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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风水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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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立刻趴在地上像扣扣刚才那样匍匐前进,这方法果然有效,爬了五六米远仍是万籁俱寂,安婧也沿着安良爬过的路匍匐过去。两人看方法有效更加快了速度,突然机械声又响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顺势分头滚到两棵大树后。

扣扣早就上了山顶,它听到机械声,好奇地蹦向一棵大树,细微的机械声立刻响个不停。安良和安婧定在原地,只有眼睛四处乱扫,也关注地看着扣扣的情况。

扣扣在大树下跳了几下,看看树上又看看安婧,安婧把手指竖贴在唇上,给它做了个安静的指令,扣扣于是又跑回山顶等他们。

两人抬头沿着扣扣注意的大树一节一节地看上去,在四五米高度的树枝上,看到一间松鼠小屋。本来这种树上小屋并不是奇怪的东西,在美国热爱小动物的人士很多,他们往往会在树上钉出小屋给小鸟和松鼠做窝过冬,可是会发出机械声的小屋就不简单了。

安良从腰间皮夹摸出一个只有打火机大小的夜视望远镜,向松鼠小屋看过去,看到那小屋里有个小小的自动镜头,正向着山上的方向快速扫视,而扣扣却躲到一边伏在地上,乖乖地看着安婧等指令。看来那镜头是看到有一只奇怪的土拔鼠,不钻到地里,却在山坡上跳来跳去,要知道秋天可不是土拔鼠出来夜游的季节。

安婧从夜视镜里发现防御镜头老是追着扣扣研究,颇为懊悔地说:“哪里有土拔鼠跳来跳去的,早知道给扣扣做一套狸猫的衣服。”

“嘘!”安良恶狠狠地瞪了安婧一眼,制止了她的无谓发言,然后躺在地上滚过身体让自己仰面朝天,张开嘴巴向天空呵气。安婧趴在地上不解地看着安良,他在一个地方呵完气,又到另一个地方呵气,突然在他的身体上方闪过一条细直的红线,虽然红线稍纵即逝,但是安良还是发出像大狗喘气似的无声欢笑。

安婧也明白了,原来安良刚才是在寻找交叉在山坡上的镭射线。镭射光线也叫激光,这种光本身没有颜色,可是遇到水蒸气或者其他烟雾时,就会从混浊的空气背景中显示出来。一般在工程上可以用于测量,也可以用于钢铁切割和手术,在防御系统里则可以用镭射线编成无形的光网,只要有任何物体阻隔了镭射线,阻隔点都会马上受到监视镜头的注意。

知道了对方以什么方式防御,其他的事就好办了。安良从腰包里摸出一个烟幕弹,拉开保险栓就向西北方的山坡上扔去。烟幕弹冒出浓烟后滚下山坡,这片浓烟很快被秋天的西北风吹散。山坡上没有光,在夜幕中升起的烟幕并不引人注意,烟幕从山坡上快速向下蔓延。在烟幕的衬映中露出一片交织在各棵大树之间、高低错落的红色镭射网。

安良看到放烟得手,朝着安婧向山顶上一指,自己首先一个鱼跃前滚跳过面前的红色镭射线,在红线网之间翻飞穿行,像飞机做特技表演一样冲上山顶。安婧也不敢拖延,立刻追上安良的步伐,因为秋风很猛,如果浓烟散去的话她就看不到镭射线了。

不出三分钟,两人已经伏到山顶上,安婧顺手把扣扣压在自己的手臂下。

山顶上有一道长长的木板墙,这种木板墙只是美国家庭院落常用的式样,并不显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兄妹两人攀吊在木墙头向里面看,一个巨大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中的景色和警戒山脉、以及四周的宁静小镇大为不同。暗黑星光下的裂岩谷,像火星表面一样坑坑洼洼,地表大幅度高低起伏,整个山谷像可以放下十多个大型足球场的矿区。

山谷里尽是黄土白石,没有一棵树,连残留的枯树干也没有,仿佛这里是把警戒山的龙脉连皮带肉撕开了一块,直接露出龙头骨的伤口。在山谷中零星分布着异常大型又奇形怪状的机械装置,还有巨大呆板又显得科幻前卫的建筑,其中一个像大锅一样陷入地里的卫星接收盘,把山谷搞得像被彗星撞击过的月球表面那样惊心动魄。

安良和安婧一边惊叹一边摸出录像机,用夜视功能录下这些奇怪的东西。安婧凑到安良耳边问:“下去不?”

“不下去来这里干什么?”安良说完看了看手表,起码还有一个小时让他们进入,于是马上翻过木墙向山谷下爬去。安婧指令扣扣在原地候命,也跟上了安良的速度。

到了地面,两人站起来,像巡逻的保安员那样光明正大地走向其中一座像是会有人出入的大铁皮仓库。

铁皮仓库大得可以放下一架民航飞机,前面有两扇大铁门,大铁门下又有小铁门,小铁门外还有个密码键盘,两兄妹一看就傻了,这怎么进去呀。不过他们不敢停留在门前,只好沿着连接各建筑物的光秃秃荒路漫游着商量。

安婧警惕地感觉着四周的情况,远方也有警卫正在慢慢巡逻,他们一直和真正的警卫保持着距离,人家往东他们就往西,人家往南他们就往北。安婧看到警卫也不是很注意自己,于是对安良说:

“哥哥,他们是研究风水的,这里应该是按风水布局,我们没有密码进去的话,只能用风水算出漏洞在哪里,我们再钻进去。”

安良摸出手机看了看卫星罗经:“不知道他们是按哪一派的风水布局……”

“先用三元风水试试吧。”

“切,要是试错了我们很麻烦呢……这个山谷座南向北属于坎局,出口开在东南不合洛书四局的原理,以三元八大龙局来看,这个东南出口又开在天劫大凶之位;大门向着东又是宾位,专主喧宾夺主,主家不利。不像三合三元两家的布局,会不会是玄空风水……”安良说着就翻出手掌推算星运来对照这个布局。

“不对,我看就是三元风水。”安婧小声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你想23楼大卫集团总部还不是看起来没事的格局,可就是突然死了两个人,这里看起来很险的地方,如果你用平常思维去看,可能也会中计的。”

“对,我们从三元风水的吉位摸进去,一般在吉位上他们都会布下重要的设施,正好可以看看。如果不行的就马上撤退,反正球赛打完我们也必须要走,时间不多了,快去吧。”

两人一边小声说话,脚下步子越走越快,向着全局最吉利的正西方小路跑去。这里是坎局的先天水方位,专主人丁兴旺,也就是说这里是研发中心最多人的地方,安良和安婧做好了面对千军万马的心理准备。

正西方是一台足球场般大小的蜘蛛型建筑物,十多条输送带纵横交错到达大蜘蛛的顶端,人站在下面像一只小蚂蚁。安良一指西方的输送带,兄妹二人就像猿猴一样飞快地冲上去,一直冲到大蜘蛛的顶部。

拱形建筑物的顶部有几个像电梯井大小的方形物料口一直深入地下,两人从上向下看去,深不见底,只觉得一阵眩晕。安良蹲到安婧身边小声说:

“这是入口还是出口?”

“看不出来,入口和出口有什么区别?”

“这些输送带呀,送东西进去的话一定会有检查和监控,可是送东西出来的话,我们从这里进去就会简单很多,因为没有人会在倒垃圾的通道装监控的。”

“也没有人在先天水大吉的方位设置垃圾通道。”

安良往鼻梁架上接着夜视摄像的风镜,拍拍安婧的膝盖说:“你不是说了嘛,大卫集团的局要反着看,我进去,你在这里把风。带上耳机,检查一下无线电……1234OVER,我下去了。”说完在屋顶的架子上套上小滑轮,绑好尼龙绳系在腰带上,纵身滑入深坑。

坑道的钢壁上全是巨大的刮痕,安良就着天空的微弱星光慢慢下滑,几十米后仍然没有到底的迹象。安良开始有点心寒,他不担心绳子不够长,而是担心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从这里向上爬几十米逃跑就不容易了。

脚下仍是深坑,大概在地表以下六七十米的高度,他听到钢壁的另一面有人大声说话,再小心摸索四周的钢壁,发现有一道仅可钻过一个人的小门。安良聆听了一会钢壁那边的说话,谈话内容只是啤酒和女人,所用的词汇语法都比较粗俗,可见不是高级职员。与其到不知道还有多深的大坑下面去,还不如到有人接待的地方,毕竟这次进来是要了解情况而不是看风景。

他抽出电棍敲了敲小钢门,外面的人马上停下对话,安良听到他们怀疑地走到小钢门旁边,于是大声叫道:

“通道安全检查!开门,要填交班报告!”

小钢门打开了,从里面露出一张白种男人的脸。安良当着他的面对着对讲机说:“请记录,我到达小钢门了,用时一分十七秒。”然后对那白人说:“嘿老兄,快帮忙拉我进去,你要帮我填个安全检查表。”

白人看到安良全副武装,头上还戴着飞行员似的大风镜,下巴上有一撮小胡子,装备很专业样子不友善,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安良:“你是哪个部门的?”

安良用电棍上的电筒往自己胸前晃晃,映出一个和李孝贤一样的工作证。白人一看是总公司的证件,马上把安良接入小钢门,进入一个放满仪表的大车间。

“你是安全检查员?”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全白色连体工作服的白人,看着穿保安员制服的安良,一脸怀疑地问:“没有人通知我们要检查分解通道。”

安良大大咧咧地用电棍这里敲几下,那里捅几下,说:“对,我也是突然被通知过来,因为主机发出管道爆裂警告,总部立刻要进行检查,怕引起爆炸……”

这个车间很安静,可以从这里听到外面发出的各种机器声。车间里并不宽敞,有几个工装制服的职员和很多电脑控制的重型机器,对安良来说这些全是平生没见过的怪东西。他不理会几个工人奇怪的眼光,用自以为专业的表情和动作摆弄了几下大机器。

他正想冲口而出问“这是什么地方”,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说出来变成了这样:“我说……出口在哪里?”

一个憨厚的家伙不识相地说:“门在那边……不过,你不是说要填什么表吗?”

安良眼睛瞟了一下车间的铁门,心里后悔死了,说什么填表嘛,现在从哪里变一张表给人家填?他在身上摸了几下,按工人们的语言习惯破口骂道:“Shit,表没有带下来,本来有你们这个车间的栏目要填,你们这里是……那个……那个……”安良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几个新同事,提示着他们回答问题。

“残余分解矿物同步分析室,Shit,你写上‘闻垃圾的狗’就行了。”

安良从这话里听出一点怨气,他顺口接下去:“工资太低了,再这么干下去我们可要到华尔街游行示威。我先上去把表拿下来,一会找你们补上。”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为了增加效果,他还按着耳机对麦克风说话:“老兄,你把我的表扔到哪里了,我没有带表现在白跑一趟,你在外面等等我……”

几个白衣工人互相看看,有一个还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无线电信号的吧?”“他的对讲机可以收到外面的信号吗?”“不会吧?”

原来这里是地下一层,为安全需要整个建筑物都不会透入任何无线电波,内部通讯只用有线电话,几个工人立刻发现有问题。

“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良一听被工人们察觉,伸手拉开铁门撒腿就往外冲,哪知门外并不是一条直通出去的路,一道铁栏杆突然横在安良腰间,他收势不及弯腰就向栏杆下摔去。

四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一个庞大的空洞出现在安良眼前。还飞在空中的他发现脚下是五六屋楼深的垂直巨洞,一台复杂而可怕的“绞肉机”塞满巨洞底部,而且正在绞动着。

安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倒大霉,他全身毛孔瞬间发冷放开,疯狂地尖叫着,在空中扭身回头抓住铁栏杆,用力荡回分析室门前的通道。

工人们正在向门外涌,要捉住这个不速之客,安良顺着从空中荡回来的力道,从栏杆最下层的空隙钻回通道,脚刚到地就撑着栏杆站起来,同时发力向分析室大门侧踹。这招侧踹是李小龙的成名杰作,也是脚法中最有力量的一击,加上安良那双硬梆梆的登山鞋,重重踢在最先出来的人胸口上,那人闷哼一声飞回分析室,把几个工人撞翻在地后立刻昏死过去。

安良绝不敢恋战,就算他自己不要命,妹妹还在输送带上呢,要安婧出了什么事,安良死掉了都没法向芸姐交待。他对着分析室大叫一声“对不起”,然后顺着环形通道离开。

他上下看看四周的形势,发现这个建筑内部是个大圆筒,圆筒中间是一个垂直的空洞,围着直桶洞的四周有多层环形通道和无数小门。在直桶洞的最下方,就是刚才几乎把自己吓死的“绞肉机”。这台不停转动的机器有一个垂直的中轴,四条横轴连着四组滚动的圆形铰刀围着中轴转动,每一组铰刀都有一辆巨型货车般大小,铰刀的头部还有大钢钻,分别向四个方向放射而出,全部零件和刀刃都在缓慢地旋转着,这种运动轨迹让安良突然想到佛教的卍字符号。

向下走是死路一条,要离开这里只有向上冲。他拔腿冲向环形通道另一侧的铁梯,同时注意着哪里的门关得最快,最多人防守,只有对方最重视的地方才值得自己拼命冲进来看。

建筑物里响起尖锐的警报声,四周突然亮起了许多白炽灯。安良看过的美国电影里面,响警报时无一不是红灯在忽明忽暗地闪动,现在这大铁桶里灯火通明变得像个指向正午太阳的炮筒,和电影里完全不同,炫书∪МDtxt网còm让他大为意外和吃惊。

他右手抽出合金伸缩电棍用力一甩,不足半尺长的小棍甩出一尺多长,左手捂着对讲机不断呼叫安婧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是他收不到任何信号。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同样没有任何服务信号,连卫星导向的罗经也失效了,这下他只能凭天生的方向感绕出这个大铁桶。

在不停尖叫的警报声中,环形通道上的工人纷纷退进车间或者离开蜘蛛形建筑,和安良穿着同样制服的警卫员不断涌进大门。安良注意到上一层通道有一个车间,里面有大幅玻璃窗,从里面可以看到整个桶形车间,那里很可能是主管人员的监控室。安良想,反正这里没有无线信号,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冲出去一件事了,临走前无论如何也要冲进那里面看看,于是左手也抽出电棍,向上一层通道冲去。

上一层通道是地面层,那里有安良想看的控制室和逃命的出口,也有大批警卫员冲进来.安良刚刚从铁板梯子钻出头,就听有很多人在喝令他脸朝下趴在地上,他抬头看到在狭窄的环形通道上挤了二十多个警卫员,全都拿着枪指向自己。

这可是平生没见过的大场面,他几乎想试一下让对方朝自己开火,因为他的风镜上有摄像机,他现在眼中所见的一切都会被录下来,也许二十几支真正的手枪正面开火的镜头会灿烂得像烟花。这种求死的直感其实并不变态,人就是有自杀性的动物,就好比人站在高楼的边缘向下看,深渊一样的马路面会有诡异的吸引,让人想往下跳。

安良惊叫一声控制住自己求死的欲望,他明白在人的死亡期中最大的对手不是上帝和死神,而是求死的自己。想什么都可以想错,手脚上可不能做错。不知什么时候哪一位长辈教过他,手上有枪的时候就要用枪去思考,现在他的手上有电棍,当然要用电棍去思考。

他在大量手枪的指吓下,急速用手扳了几下身边的铁门。铁把手是扳动了,可是门却推不开,很明显有人在里边用力顶住门。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安良向上帝祈祷,请求他老人家宽恕自己,然后对门后的工人大哥道过歉,用电棍的尖端点向锁头。

下一秒钟,门上响起霹雳声,门后传出一声惨叫,安良同时撞门而入,门外响起一片枪声。

“喔!差点就死掉了。”安良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拉起一个奄奄一息,不过还可以勉强走动的大个子白人,挟持着他挡在自己身体前向门外冲去。

安良的第一目标是有大玻璃墙的主控制室,可是控制室的前方就是大批警卫员,于是他推工人向警卫员们急冲。那白人身后被两支冷冰冰的电棍顶住,已经吓得全身发抖,还听到安良急促地喝道:“GO!GOGO!”他顺从地高举双手不停尖叫着“不要开枪”,向警卫员的方向跑去,警卫员不敢向自己的工人随便开枪,只好用枪压住阵势向出口退去,同时有部分人向环形通道的另一个方向跑去,试图对安良前后夹击。

安良推着洋人很快经过大玻璃窗,他麻利地用嘴咬住一支电棍,腾出一只手捉住大个子白人的后领,把他拉停挡住自己。安良只需要用一秒钟把风镜指向里面,就可以把控制室的情况录下来。

他拉停大个子工人转头向玻璃窗里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方框黑边眼镜的年轻白人坐在转椅上看着自己。安良看不出他有多高,只看到他身材匀称,相貌温文尔雅,长着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加上眉骨和颧骨特别突出的脸形,让安良直觉这个年轻人有俄罗斯血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和安良一路所见的工人和警卫员的慌张神态完全不同。

安良的头左右转一下,让摄像机把控制室里的情况全录下来,可是他的眼尾余光却看到那个年轻人有所动作。

枪!安良看到控制室里的年轻白人向他微笑着举起枪,举枪的动作不大却快得眼睛都看不清,可以让安良有反应的只是那股阴森森的杀气。没有时间想和看,安良只是条件反射地一偏头就向出口继续冲去。

在安良转头的瞬间枪声响起了,一股热辣辣的鲜血喷到安良的脸和肩上。控制室里飞出的子弹打穿了安良头上的风镜,擦过他的太阳穴把安良挟持的工人颈部射穿,大个子工人轰然倒地,安良向前一个踉跄,发现自己眼前全是血红,看不到任何景象。

安良蹲在地上,一手拉下淋满血浆的风镜,眼前又可以看到东西。他感觉到控制室里的人正在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警卫员正从前后向自己包抄。只要那个冷酷开枪的人还没有走出来,警卫员们还不会打红了眼不顾工人死活乱开枪,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他手上拿的是高价收购的高性能电棍,这和他平时带在身上的三十万伏防色狼保贞操电击器完全不同,那种东西只是象电动剃胡刀那样的带电筒小盒子,这两支可是真正格斗拼杀用的合金伸缩棍,而且电压高达百万伏,这是一个可以瞬间致命的电压。现在两支高强度电棍正同时电到铁地板和拦杆上……

安良在一片电弧光中,看到警卫员中已经有人突然倒地,也有些没有倒地的人被拖到地面。对手已经在减少,他跳起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警卫员滑去,随着一声李小龙式的嚎叫,右手向左敲棍把他的手枪打落地面,另一棍同时越过右手从上向下朝那人的脸直劈下去。这一招耍得行云流水,劲透棍尖,分明是非常漂亮娴熟的菲律宾棍法。

夺枪打脸并不是安良的主要目的,他想干的是打倒一大片,然后冲出大门。

那中棍的警卫员被打得头昏眼花,发现安良的攻击象马蜂一样没完没了。他中了两棍之后肚子上又中一脚,身体向后摔到人群里,一百万伏的杀伤性电压又通过他的身体来了个大赠送,十多人被电得恍如吃了大量迷幻药正在舞厅里发作……

安婧看着安良垂入通道后,很快就发现无线电对讲机失去联络。当她想用手机通知刘中堂时,却发现连手机信号都受到干扰,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已经被关入笼中。

大蜘蛛形的建筑物里很快响起了警报,连一向做事没什么耐心的安婧都觉得有点太快了。不过按常理推论,这也意味着安良很快就会冲出来,无论是否有收获,他们都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安婧可以想象这里很快就会围满警卫,可是她并不担心,毕竟两支M92自动手枪贴在腰间,只要安良可以平安出现在这个门口,安婧就有信心把他拉出裂岩谷。

果然从远处一所小房子里,冲出几十台四轮越野摩托车,分成几路向“大蜘蛛”包抄过来。车队一停在门外,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大汉涌进“大蜘蛛”里面。让安婧大吃一惊的是,居然有一半警卫员分出来冲上她藏身的屋顶,难道说他们进来的时候,和上屋顶垂入大管道都已经被对方看在眼中?那么这个就是陷阱了!

安婧察觉到这一点后,立刻对冲上屋顶的警卫员进行主动进攻。她在屋顶居高临下,只要对方不用迫击炮吊击,安婧都有绝对的地形优势。

不过安婧并不想躲在屋顶逐一狙击对手,她要接应安良出来,只有击倒这批人,占领“大蜘蛛”的出口。她蹲在屋顶抽出双枪,大概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纵身斜跳跑下大拱形屋顶。

十几个警卫员正从几条不同方向的输送带跑上屋顶,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突然跳出来,展开双手象小鸟一样沿着拱形斜坡、向发出白光的地面滑下去,于是纷纷站起来,有些准备按原路退回地面,有些就从输送带上跳出来,也想学安婧那样从拱形屋顶滑下。

安婧等的就是这个场面,这个时候对方小队里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是分散的,最适合快速击破。她在空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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