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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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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阴影把他吞没了。

  那个神秘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想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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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婴儿
更新时间:2008…10…30 19:24:20 字数:2430


  这天下班后,张古找到冯鲸,问他:“那个永远的婴儿又出现了吗?”
  “怎么了?”

  “我觉得她可疑。”张古对冯鲸描述过那个诡异的男婴。

  “别疑神疑鬼。我们都进入恋爱阶段了!”

  “你们见过面了?”

  “没有。”

  “没见过面谈什么恋爱?”

  “你太土鳖了。”

  “我不想跟你斗嘴,我只想知道那个永远的婴儿在网上跟你聊些什么。”

  “我们每个周二的晚上都在网上碰头,12点,约好的。我们聊天的地点叫——三两个人。”

  每个周二?

  张古从冯鲸那里回来,在17排房看见了镇长,他刚刚从卞太太家里出来,卞太太在后面送他。

  张古:“镇长。”

  镇长:“小张啊,是不是和女孩子约会去了?”

  张古:“你不帮我介绍,我上哪里找去呀。镇长,到我家坐坐吧。”

  镇长:“不去了,我还有事儿。”

  卞太太对张古说:“镇长听说我们收养了一个孤儿,特意来看望。”

  镇长回头对卞太太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镇政府说,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卞太太:“没什么困难,多一张嘴而已。”

  镇长:“另外,别忘了通过正规手续给这个小孩报个户口。”

  卞太太:“这几天我就去。”

  浓眉大眼、平易近人的镇长走了。

  他是一个好镇长,办大事有魄力,对小事很细心。绝伦帝小镇的人都很佩服他。

  镇长走后,张古问:“嫂子,我问你一件事——夜里你在家吗?”

  卞太太有点疑惑,笑了:“怎么了?”

  张古马上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误会——卞太太老公不在家,自己又是单身小伙子。他补充道:“我是问,以前每个周二的夜里你都在不在?”

  卞太太说:“经常不在。”

  张古的心猛地跳起来:“你……”

  卞太太有点不好意思:“玩麻将。”

  张古:“为什么非得是周二呢?”

  卞太太:“有时候周四也玩。李太太,慕容太太,还有我,三缺一。另一个牌友是9排的那个话务员,她周三和周五白天休假,因此我们就在周二或者周四晚上玩,我们一玩就玩通宵的。”

  张古:“那叉呢?”

  卞太太:“我把他哄睡了再走。”

  张古:“噢,是这样。”

  卞太太:“张古,你怎么最近显得这么神秘?连装束都变了。”

  张古笑了笑。

  卞太太:“没事了?”

  张古:“没事了。”

  卞太太走之后,张古的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他?

  巨大的恐怖又朝张古逼近了一大步。

  但是,卞太太的话并不能证明永远的婴儿百分之百就是那个男婴。如果卞太太固定每个周二不在家,那么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自己的猜疑了。可是,她每周有两个晚上不在家,叉为什么周四不与三减一等于几聊呢?难道,永远的婴儿每个周二和三减一等于几聊天真的是一个巧合?

  这复杂的问题让业余的张侦探难以判断。

  到了周二的12点,张古准时进入“三两个人”聊天室,他要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个永远的婴儿说些什么。

  奇怪的是,他在网上转了几个小时,就是不见那个永远的婴儿出现。

  张古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

  天亮了,张古给冯鲸打电话:“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没出现?”

  冯鲸:“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不在家。”

  张古很沮丧:“下次,你再遇见她,把你们聊天的内容给我留个记录。”

  下一个周二,张古没有在电脑前监视,那个永远的婴儿就在网上出现了。

  三减一等于几:你好!上周二你去哪了?

  永远的婴儿:考试,临阵磨枪。抱歉,让你空等了一晚上。

  三减一等于几:只要你不让我等你一千零一夜就行。

  永远的婴儿: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三减一等于几:考试过关了?

  永远的婴儿:我老爸是当权者,走旁门。

  三减一等于几:有一天我是不是要见他?

  永远的婴儿:私奔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三减一等于几:我想先见见你。

  永远的婴儿:还信不过我的性别呀?

  三减一等于几:一万分地相信。每次你出现,我的机器都有香气。

  永远的婴儿:妈妈说,我的眉毛很漂亮。

  三减一等于几:外貌和灵魂有什么联系吗?

  永远的婴儿:丑人内心肯定险恶。

  三减一等于几:我不苟同你。

  永远的婴儿:你会上当的。

  三减一等于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永远的婴儿:我喜欢婴儿呀。

  三减一等于几:充满母爱?

  永远的婴儿:你不喜欢吗?

  三减一等于几:我可能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永远的婴儿:你母亲就是你前世的婴孩。你的婴孩就是你来生的母亲。

  三减一等于几:真让人感动!

  永远的婴儿:这跟轮回不是一回事。

  都是类似的对话。

  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是张古没有松懈,他字斟句酌,一直往后看。最后他们说——

  三减一等于几:这个聊天室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永远的婴儿: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两个人啦。

  三减一等于几:我喜欢这样的宁静。

  永远的婴儿:有点冷。

  三减一等于几:你是寂寞。

  永远的婴儿:离开吧。

  三减一等于几:再聊一会儿呗。

  永远的婴儿: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

  三减一等于几:没有的事啊!

  永远的婴儿:再见。……

  从这些对话里似乎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这个永远的婴儿真是一个女孩?网上比这更奇怪的名字多如牛毛。

  只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披露我们的交往”让张古感到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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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之旅
更新时间:2008…10…30 19:41:36 字数:2632


  时光踏着日月沉浮的节奏,缓缓地前行。撕心裂肺的爱情,不共戴天的仇恨,都可以被时光的力量吞噬。同样,大家心中那恐怖的阴影也一点点淡化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事件经过很多的嘴,最后变得更加神乎其神,其中有一个细节已经成立,那就是尸体确实是笑了。同时,它在医院后来的工作人员眼里,也一点点变成了一个没有什么可信度的传说。
  因此我们最好不要一概否定一些传说的母本的真实性。有一句老掉牙的话:无风不起

  浪。

  葛桐这个人不会表演,她作为那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每次见了黄玉凤医生,都无法掩饰住对他的猜疑和害怕,所以后来她再和他相遇,总是远远就躲开。

  有一个周末,葛桐下了班准备去城里。城里离医院大约有60里。长途车在这个镇郊医院围墙外有一站。吃过饭,她背着包要出发了。天快黑了,葛桐快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黄玉凤医生,她穿着白大褂,莫名其妙坐在大门口,不知道干什么,好像就是为了堵截她一样。他和葛桐这一天都不值班,周末除了值班的人都应该回家了。葛桐不敢从大门口走出去,她只好绕路走,翻墙出去了。

  她一路小跑来到公共车站牌前,正好上车,她气喘吁吁地在一个空位上坐定,一抬头,差点惊叫出来:穿着白大褂的黄玉凤医生脸色苍白地坐在她旁边,正看着她!

  葛桐惊恐地看着黄玉凤医生,半晌才说:“黄大夫,刚才我怎么看见你坐在医院的大门口……”

  “不是我。”他冷冷地打断她。

  葛桐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天要黑了。

  通往城里的公路空荡荡。

  黄玉凤医生也去城里。巧合?

  “呀,我忘了一件事……”葛桐说。

  黄玉凤医生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有一件衣服晾在药房外面了。”她说得结结巴巴,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在撒谎。“我应该回去……”

  就在这时候车开动了。

  “咳,算了。”她又不自然地说。

  车走着。没有售票员,只有一个司机。

  两个人都不说话。

  车上的人不多,都不说话。那种静默就像印象派电影。

  天快黑了。

  车偶尔经过一座村庄,节俭的人们还没有点灯,村庄暗淡。路边是北方常见的白杨树,高大,挺拔,胸怀坦荡。

  车上柴油味刺鼻。

  葛桐有点恶心,心情更糟糕。

  她先开口了:“黄大夫,你去城里干什么呀?”

  “没什么具体事。”

  葛桐:“我去我哥哥家。”

  黄玉凤医生敏感地转过头看着葛桐:“他接你吗?”

  葛桐:“是的,电话里说好了。”她说这句话又结巴了。

  黄渔凤医生不再接她的话头。

  天快黑了。

  车慢吞吞地停下来,到了第一站,是公路的一个大十字口。乘客陆续下车,竟然都下光了,只剩下葛桐和黄玉凤医生。

  最后一个人下车的时候,葛桐的神色更加慌乱了。

  车“哐当”一声关了门,又慢吞吞地朝前走。

  其它的座位都空着,葛桐和黄玉凤医生坐在一起,他们在慢节奏对着话。

  葛桐不看黄玉凤医生的脸,她大声问:“黄医生,你是哪里人?”

  黄玉凤医生:“外省人。”

  葛桐:“很远吧?”

  黄玉凤医生:“关里。”

  葛桐:“怎么来这个小镇了?”

  黄玉凤医生:“命。”

  葛桐:“你今年不到三十岁吧?”

  黄玉凤医生:“四十多了。”

  葛桐:“这正是男人干事业的年龄。”

  黄玉凤医生:“我最大的愿望可不是医疗。”

  葛桐转头看了看黄玉凤医生:“那是……”

  黄玉凤医生叹口气:“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他很瘦,干巴巴的身子裹在白大褂里显得很可怜。他为什么总是不脱白大褂?他呈现给人的永远是这一种表情,这一种装束,好像是一张照片,一张医生的工作照。

  葛桐一直在问,好像要尽可能地接近这个古怪的人。可是他那无神的眼睛却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停了停,葛桐:“你太太也是外省人吗?”

  黄玉凤医生:“是。”

  葛桐沉默半晌:“你们有孩子吗?”

  黄玉凤医生:“没有。”

  葛桐:“为什么还不要孩子?”

  黄玉凤医生:“我们早离婚了。”

  葛桐:“你一个人生活?”

  黄玉凤医生:“还有一只猫。”说到这里他奇怪地笑起来。

  葛桐显得很不自在:“你太太是干什么的?”

  黄玉凤医生想了想,慢吞吞地说:“美容。”

  葛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正前方。

  天快黑了,看什么都有点看不清楚了。

  又经过村庄,村庄的灯亮起来。

  路还远。

  黑暗是一种压力,铺天盖地缓缓降落。车灯亮了,前途惨白。葛桐盼望那个司机偶尔回一下头,却不能如愿。她上车后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司机的脸,只是一个背影。

  车颠簸起来。

  黄玉凤医生纹丝不动。

  葛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突然问:“黄医生,你喜欢美容吗?”

  黄玉凤医生平静地说:“不喜欢。”

  说完,他双眼闪亮地看着葛桐:“你怎么问这个?”

  葛桐惊慌失措地低下头:“我随便问问。”

  葛桐问完这句话,黄玉凤就靠在椅子背上,慢慢闭上双眼,似乎不想再说话。

  整个车厢彻底静默,气氛沉重。

  葛桐没有睡,她一直警惕地睁着眼睛,她的余光严密地关注着身边的黄玉凤医生。他没有一点声息,似乎睡得很香。

  终于进城了,是一条很偏的街道,路灯昏黄,没有行人。

  车还在朝前走。

  假如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声音提示现在已经进了城。

  可是,就在这时候,黄玉凤医生冷静地睁开眼睛,抻了抻白大褂的领子,准备下车了——看来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车停了。

  葛桐坐的位置靠车门,她指着车外面一个陌生男子说:“黄医生,我下车了,我哥哥在那里。”

  黄玉凤医生抬头看了看,平静地说:“他不是。”

  葛桐顿时又惊诧又尴尬,她掩饰说:“我这眼睛怎么了,总出错!我走啦,黄医生,再见。”

  “再见。”

  葛桐和黄玉凤医生告了别,大步朝前走。走了十几米,她紧张地回头看了看,根本没有黄玉凤医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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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白猫的女人(拉票票了)
更新时间:2009…11…5 22:30:28 字数:6369


  长街冷冷,偶尔有人游魂般从昏黄的路灯下飘过。
  天地笼统成黑黝黝一个。走在这样的路上,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只有自己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

  求学时,身体不太好,受不了污浊之气。所以住不惯宿舍,在校外边租房住。

  同学介绍下搬到一户老房子,是上个世纪末期的灰砖楼;旧虽旧点,但价钱出奇地便宜。这幢依山傍水透渗透着烈烈历史尘埃蕴味的楼房,外层参差的斑驳间透着上个朝代的浮华贵气。这儿还有一处园林古迹,构造秀美北方能见到这样漂亮的园林是难得的。整体说,选择这样的住处还是不错的,符合我的审美观。

  屋主说他们好多年没住了,这是他们爷爷的旧宅,老人死了后他们就搬到城里去住。

  闲置的房子里有些异味,每天拉开窗帘打开后窗透新鲜空气是我的习惯。预交了一年的房租,因为觉得合算,要知道,穷学生就要这样过日子。

  不过,作为年轻人,总会有些晚学和交际的事情,常常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一天没透气的屋子气味有点冲鼻子;习惯性的手压在木质的老窗框上一用力时,一双蓝绿交彩的闪着映光的眼睛从玻璃后一闪即失。我被吓得一缩手,然后窗子打开,清冷的空气冲进来。白影停在后院的铁门前,我才看清那是一只白色的猫,半个身子在门里,头已经探出门外。

  然后白猫突然消失了,一个穿白衣的披着长发的漂亮女人迈步走进后院来,怀里抱着那只白猫。我觉得自己虚惊一场,陌生的地方陌生人的陌生举动就吓成这样。

  她站在门口扶着铁门环目看落满枯叶的庭院。庭院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只有几棵大树,还有西北墙角下一所小屋子,整日锁着门。那只猫在她怀里安静地伏着,眼睛却直盯盯地看着我闲着荧荧的光。然后她转过身来朝我的窗子笑了笑,迈步走向那个小屋,我听见那扇门响了一声,就看到屋里灯亮了,门依旧关上。我感觉很奇怪,虽然我才住在这儿,但一直因为忙没有观察过周围有什么人。但开窗子透气时感觉这个破败的院子里一直没有人进过的,那间小屋好象锁着,——想来是同这幢楼一块建造的放杂物的地方,外墙跟楼房的颜色一样。

  我突然感觉到冷,忙把窗子关上,并拉上厚厚的窗帘。

  (二)

  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小屋子的,但我意识到自己的不安全,因为我的后窗并没有安装铁栅栏。第二天,我绕到一溜儿残缺的墙围着的后院,发现有四五处墙已经倒塌,朝东向有一个永远不锁的铁杆门已经锈迹斑斑。院里如从窗户里看到的一样,满地枯黑的落叶。春天将来,五六株白杨树的绒芽已经萌发。一派春意盎然。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小院里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有一地蓑草腐叶。那所小屋的门依旧关着紧紧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踏步走进小院。发现的一切只令我更奇怪,所有人家的后窗不是用木板钉死,就是用砖垒堵上了,难道他们不怕屋里黑吗?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住的小屋,似乎已经关了一百年。那个雕花的木质的窗子已经裂缝,隐约能看得出原来涂得红色漆;里边还是用一些厚厚的窗纸糊的,已经泛黄黑色,还有些水渍。透过那纸裂缝,我看到里边堆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旧家具,都是烂桌子烂椅子烂柜子,不知是几代堆攒下来的。

  看到这里我才想到,如果是这样,那么昨晚那个女人是如何进到这个小屋子的呢?一阵寒意闪上脊背,我速速地从院子里跑开。

  没有回屋子,直接到门窗店去找人封窗子。老板正闲着,带了伙计过来封。他们看到我住的地方时,感觉也是很奇怪,对我说:“这儿所有封了后窗的地方都是他们帮着封的。”我问:“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冬天怕冷吧?”伙计面不改色地说:“不是因为那原因,是因为,他们说有鬼。”然后他笑笑,“其实这世上哪有鬼呀?我就没碰到过。他们胆小罢了。”窗是封上了,虽然是用的铁栅杆,但这所空荡荡的房子算是安全多了。

  (三)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悄悄地掀起窗帘的一角来窥看小院,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和那只猫。

  我想,一定是我在那天走神或是做梦了,世上哪有鬼呢?

  六、七天后我也淡忘了这件事,开始正常地开关窗透气了。屋里收拾一新,家俱虽简单,但不失韵味。自己收拾了厨房做饭,一个人倒也悠哉乐哉。

  某天晚上,天气微阴,打开窗子看看外边的天空,上弦月的初始之夜,没有什么下雨的刮风的迹象。但,扭头时,看到一条白影从墙缺口处一闪而过,头嗡的一声大起来。院里没有什么声音,只有我屋里的灯光照着模糊的一切。

  那个女人,依旧那个女人,抱着那只白猫从大开着的铁门走进院子。我伸手关上窗户,手抖抖地拉上窗帘。但好奇心使我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窥看,我想她一定看到了我,因为她在走动时照我的窗户微微看了看,映着街道的光我看到她好像还笑了笑。她依旧走到那间屋子去,屋子灯亮了,——应该不是灯,因为我想着屋里没有灯,好像只有一支蜡烛在临窗的破桌子上。

  我不由得浑身发抖,钻进被窝。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忽然听到猫叫,就在屋里某个位置。抬头看时,那个女孩子赫然立在窗前,一身白色绸缎衣服别致优雅,对我微微笑着,毫无恶意,一时我竟忘了害怕,抖胆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到我的屋子来?”

  “你知道的,我是鬼,但我不是恶鬼。我不会害你。”她安静地说道,声音轻柔婉转,那只白色的猫在她怀里抬头来看我,偶尔叫上两声。

  “其实我不应该出来,这样会吓到人。但我的灵魂如果得不到安宁,我就不可能消失。我必须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我发现她真的是蛮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悠悠地说道:“我告诉你,初七、初八、二十二、二十三是我来的时候,还请你到时关上窗子,看到时不要惊吓。我已经吓坏了这里的人家,看到别人把窗子堵起来,让我不安了。”

  “那你为什么出来呢?”我好奇心再次萌发。

  “我已经死了八十一年了。楼后有一所别墅,现在已经毁掉,只留下后院的小屋子,我的尸骨就在那里。我必须出来。”她说话很慢,飘飘悠悠地象风筝一般。

  (四)

  然后我醒了,却发现自己不过在做梦。屋外有孩子哭,再细听时,一长一短却是猫悲惨的呜叫,不是叫春声,怪碜人的。我突然定下心来,打开后窗来看,却什么也没有,连猫叫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的街道上偶尔穿行过的车的轰轰声。

  我算了一下,上次见到她,果然是二十三号。而今天是初七,那么初八,明天晚上,她应该还会出现的!我心不由激动起来,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事实,还是我在做梦?如果是,这其中又着怎样曲折的故事缘源?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没有关窗,也没拉上窗帘。

  十点钟刚过,一声猫叫,她从铁门外飘进来,我想她是脚不沾地的。她对我笑笑挥了挥手,就进那小屋子里了。我一直等着她出来,看那屋里烛光摇曳。

  十二点整,她蓦然出现在小屋外,我爬在窗台上已经嗑睡了。她也许奇怪我没有去睡觉,在我的窗前停下,抚弄怀里的猫,那是一只纯种的波斯猫,毛发梳理的整齐干净,看得出主人对它的偏爱。

  “你怎么还不睡的。夜已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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