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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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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傅清玉的这一句话,就像是暗夜中的一簇小小的火苗,瞬时点燃了冬梅希望的天空,她马上问道:“什么机会?”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间你就知道了。”傅清玉故意卖关子,催促她,“你还不快些去找药,再迟一会的话,史女官可就要疼死了。”

“小姐就爱卖关子。”冬梅咕噜着进书房去了。

傅清玉脸上的神色顿时轻松起来,她想了想,很快列出一长串的方子,叫了绿裳进来,让她照着方子上所书的,广派人马,到外地去采购。

绿裳也是一脸纳闷地拿着那一长串的单子出去了。

日子依然平淡如白水一般缓慢地流淌着。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钱太师的案子匆匆完结了。此事虽然牵扯广众,但是皇上似乎网开一面,对开为首几个罪大恶极的,得钱太师委以重任的人全部处死以外,其他的人都从轻发落。一下子,朝廷上下一片高呼“皇上圣明”之声。

钱太师的儿子,钱国舅钱水财,也难逃杀身之祸。

这日,冬梅外出办事去了,绿裳去采购药草,傅清玉一人坐于院子,正在对前一株寒梅作画。

忽然,外面值守的侍卫进来通报:“傅尚宫,外面有人想见您,她自称是贵妃娘娘那边的人,有急事要找傅尚宫。”

“钱贵妃那边派过来的?”傅清玉一怔,放下画笔,“领她进来吧。”

侍卫连声应了,转身出去,不多一会的功夫,就把一个年纪尚小的宫女派了进来。

那名宫女看起来似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一看到傅清玉,“扑通”一声就跪倒了。

傅清玉不由皱皱眉,想那个钱贵妃自从意识恢复清醒之后,也就是和以前一样聪慧的人,怎么反而派了这么个笨头笨脑的丫头过来传信呢?

“你不用紧张,起来说话。”傅清玉柔声道。

那个孩子看到傅清玉年纪不大,但说话十分温柔,一颗怦怦直跳的心顿时放松下来,对傅清玉咧嘴一笑:“傅尚宫,你真好。俺是个乡下来的,刚入宫没多久,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如今在贵妃娘娘的宫里做些粗使的活计。”

原来那个孩子并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为害怕。再加上乡下孩子刚入宫,没见过世面,当然会心慌一些。

不过听这孩子说话,还真是一个老实人。

傅清玉于是含笑问道:“说吧,你叫什么,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那名孩子很清脆道:“我叫小琴,钱贵妃娘娘派我过来的。三皇子的脸上突然又长出一些红癍,贵妃娘娘急得不得了,说是傅尚宫医术高超,又曾经替三皇子治过病,所以就遣了奴婢过来请傅尚宫过去。”

傅清玉一惊:“三皇子体内的余毒不是已经全部清除掉了吗?难道又复发了?”急急忙忙拿起药箱,风风火火地跟着小琴去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出主意

钱贵妃依旧住在原来奢华的宫殿里,虽然目前的她因钱太师的牵累,落魄了许多,但是,皇上特令钱贵妃的一切生活起居照旧,连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也不能少一个。所以,傅清玉一进门,还是能够感到这个宫殿里以前的气势。

里屋聚了好些人,有一些不太受宠的妃子,以前就跟钱贵妃要好的,觉得钱贵妃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心想或许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关照的地方,她们也趁着这一次三皇子生病的机会过来看看。此外,屋子里两侧,一溜站满了丫环与婆子们,有些一看上去就知道是老实本份的人,低垂着头,一声也不敢吭。有些则两只眼睛乱飞,心神根本就不在睡在床榻上的三皇子的身上。

钱贵妃一脸哀愁地坐在床榻边上,不住地抹泪。旁边的小桌子上,几枝插于玉瓶中的凤尾水仙开得正艳。

凤尾水仙是当代水仙的稀有品种,因所开的花奇大,如凤凰尾冀般绚丽多彩而得名。是以宫中大批引进,在暖房里养着,待到开花的时候就移入各个主子的房中,以供观赏。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越漂亮越奇异的花是有毒性的,就如凤尾水仙。

傅清玉一入屋子,就嗅到了凤尾水仙独特的香味,这是房中熏炉里飘出来的熏香无法掩盖的。当然,只有潜心于香料研究,嗅觉异常灵敏的人才能够判断得出来。

傅清玉的目光停留在凤尾水仙上的时候,钱贵妃的目光也移了过来,但很快,就隐没了下去。

傅清玉朝床榻的方向走去。她知道那些不安份的人中,必然有赵皇后的人,但是她假装不知,走过去,柔声劝道:“贵妃娘娘保重凤体,三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钱贵妃猛地抓住傅清玉的手,垂泪道:“傅尚宫,你可总算来了。你快给我皇儿看看,到底是不是病情又复发了。”

傅清玉点点头。举目看去,见三皇子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但脸上却分布着一块一块如风疹一般的红斑,看上去是挺吓人的。

傅清玉心下明了,正要说话,就感到钱贵妃在自己的手上用力按了一下。

“傅尚宫,你看我皇儿的病情如何?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钱贵妃焦急地问道。

傅清玉拍拍她的手。柔声道:“贵妃娘娘请放心,并无大碍。但是……”傅清玉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三皇子脸上的红斑一片连着一片,看起来像具有传染性,人多易过病气。屋子人还是少些人为好。”

此话一出,两旁的丫头婆子便下意识地倒退了小半步,个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些惊惶的神色来。毕竟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如果得了那些易传染的病。主子不过另起屋子,隔离起来,但是做奴婢的可就不同了。把人朝宫外一轰,哪管生死?所以宫里的太监奴婢们最怕的就是被传染。

钱贵妃似乎看出了那些人的心思,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似乎松了一口气,鱼贯般退了出去。有些较为忠心的,有些犹豫地看着钱贵妃:“娘娘,奴婢留下来吧。”

钱贵妃摇摇头:“不用,你们都出去,本宫是三皇子的生身母亲,自应由本宫来照料三皇子。你们到外面守着,不要让人打扰了傅尚宫看病。”

那几个忠心的奴婢也不好说什么,齐声应了,全都退了出去,在门口处守着。

待屋子里的丫头婆子走得干干净净,傅清玉凝重的脸便一下子松懈下来。吁了口气道:“贵妃娘娘真是小心谨慎啊。”

钱贵妃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如今这情势,本宫岂能不谨慎?前两天又处置了一名太监,听说打了个半死,扔出去了,听说也不过是打碎一个茶盅而已。”

傅清玉盯着钱贵妃,压低声音说道:“贵妃娘娘看出了赵皇后的心思?”

钱贵妃苦笑:“本宫又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来?也难怪,如果换作本宫,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之后,也会这么做的。”

傅清玉有些讶然地看着钱贵妃。

钱贵妃笑笑,随之神情凝重起来:“傅尚宫,多谢你把三皇子还给本宫,可是,如今本宫已经厌倦了宫里的纷争,却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傅尚宫可有脱困之法?”

傅清玉盈盈一笑:“原来钱贵妃把我请过来,并且不惜让三皇子接触凤尾水仙过敏,就是为了让我出主意啊。”

钱贵妃有些无奈地叹了气,有些心痛地看着床上昏睡着的三皇子:“傅尚宫,你知道,本宫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如今赵皇后对本宫的戒心日重,还有,她一定也认为三皇子也是一个重大的威胁。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本宫的孩子避过这场无妄之灾?”

傅清玉静静地看着钱贵妃:“先皇的忌日快到了吧?”

“快到了。”钱贵妃无意识地应道,随即睁大眼睛看着傅清玉,“难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傅清玉抓过钱贵妃的手,快速地在她的掌心上写了一句话,然后紧握住她的手,对她点点头。

“这个……”钱贵妃恍然明白了,她喜不自禁道,“多谢傅尚宫。”

“贵妃娘娘保重。”傅清玉起身,转身推开了房门。

*******

傅清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冬梅正焦急地站在尚宫局门口四处张望着。看到自家小姐回来了,冬梅紧张的神情顿时松懈下来,跑上前去,埋怨道:“小姐也真是的,有事出去也应该叫个人跟着,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回来告知一声。”

傅清玉笑笑:“别紧张,只不过是钱贵妃让我过去帮三皇子看看病而已,我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吗?”说着抬脚跨进了门内。

冬梅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姐,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入宫前,二公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婢好好照看小姐。如果小姐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二公子那里奴婢怎么交待啊?”

“好了,下次我出去,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带你一块去好不好?”傅清玉好笑地看着冬梅。

“小姐,奴婢可是说真的,小姐就总爱开玩笑。”冬梅嘟噜道。

“史女官的伤怎么样了?用了药之后好些没有?”傅清玉关切地问道。

冬梅的脸色有些沉重:“打得很厉害,都快把人打坏了,看来赵皇后的心还真是狠。我按小姐方子抓了几副药,熬好之后给史女官送去,并让宫女们替她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史女官的气色好多了,她还说等伤好了以后,过来多谢小姐呢。”

“那就好。”傅清玉点点头,“那她还有说什么没有?”

冬梅摇摇头,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临走的时候,史女官忽然向我要小姐开的方子看看,我就把方子递给了她。不知怎的,史女官看着那方子,居然哭了。”

她奇怪地抬起头来:“小姐,你到底在方子里写了什么呀,怎么史女官居然哭了?”

傅清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谢天谢地,史女官终于看懂了方子的真正意思。其实在写方子的时候,她就特地加了几味特别的药下去,史女官一喝药,就会觉得不同,必然要寻方子看,这些是她早就预料得到的。

“我没有写什么呀。”傅清玉故作无辜道,“冬梅,药可是你去抓的,那方子上的草药名你不都看了吗?”

冬梅想了想:“也对,都是一些草药的名字……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呀。”

“我说得没有错吧?”傅清玉顺着冬梅的意思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史女官感动得哭,那是因为我们在她落难的时候,不像宫里的其他人一般,非但避之不及,还想法子要落井下石。我们心善,雪中送炭,所以史女官便感动了。”

“可能是吧。”冬梅搔搔脑袋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傅清玉一听,便笑了:“冬梅,别想了,绿裳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她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绿裳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傅清玉出来,不由抱怨道:“小姐,我今天可是跑了一整天,快累死我了,终于把你要的那些东西都给你办齐了。”

“快进屋里说。“傅清玉马上招手让绿裳进屋来。

“小姐,今天我把京城里所有跑药材的各地的贩商都找齐了,拿出小姐列出的单子给他们看。他们一看,都笑了,说这些草药最是便宜不过的了,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送过来。我跟他们约了十天的期限,不知道小姐觉得如何?”

“十天,足够了。”傅清玉点点头,“这些东西从各地运过来,一定是几百几千辆马车的,府里肯定放不下……”傅清玉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两个,这两天去城郊看看,看看有没有那种大间大间的平房,用来做屯放药材的仓库。还有,就近招三千个村民,媳妇婆子都行,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肯吃苦就行,酬劳丰厚。让那些人自带工具过来,把那些草药全部切碎,装袋,最后全部运到仓库里。”

冬梅忍不住插话道:“小姐,你要那么多药材做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做药材买卖……”

傅清玉笑笑,胸有成竹道:“很快就用得着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紧急

先皇忌辰是一项十分隆重的活动,皇宫里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了。

祭品要准备,衣裳要裁制……还有今年与往年不同,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不论远近,均要派人过来,所以这入场的秩序问,食住问题,就足够忙活的了。

所以,半个月之前,宫里便显现忙碌的气象。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都步伐匆匆,像蚂蚁般紧张而有序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在这些人之中,最忙的要数文思院的人了。由于史淑惠被处罚之后,便以年老体衰,无力再为皇室效力为由请辞,赵皇后也不挽留,当场批准了。这可苦了那个新接任的文思院的掌事女官,死活不让史淑惠走,三天两头朝着史淑惠的家里跑,请教她如何应对目前这个忌辰的重大庆典。

傅清玉本来也对于这一次隆重的忌辰活动十分头痛,幸好有钱贵妃暗中指点。钱贵妃入宫也有好些年了,对于此类的庆典活动很是熟悉,她还特地详细地写了一封书信,让小琴送了过来,让傅清玉很是感动。

有了钱贵妃的暗中指点,傅清玉做起事情顺利多了,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手头上分配的事情办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那个重大的忌辰活动的到来。

太祖庙设在皇宫的另一侧,地域十分广阔,天朝的人极信风水,按照天为阳向南,地为阴向北的理论,所以太祖庙里的主要建筑都以南为上。

太祖庙的左侧,是个偏殿,叫做拜殿,是皇帝前来祭祀时休息之用和遇雨时行祭时使用。正中,则是一个大大的神坛,神坛的平台上按五个方位铺就南红、西白、北黑、东青、中黄共五种颜色的泥土。拜祭时,皇帝就先帝及祖先们的神主牌位从拜殿请出来,放在坛上。然后站北向南,对着神主牌位行祭拜礼,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当然,对于这样重大的活动。那是朝臣与宫里贵人们才有资格参加的,主办人是顺天府,一切自有顺天府全程跟进。至于像傅清玉这样的女官,一般是不过去的。

这样也好,反正她傅清玉对于这些忌祀活动并不太感兴趣。只是近段时间有些不好过,因为为表效心,皇上要斋戒半个月。赵皇后于是下令,整个皇宫也斋戒半个月,每天只有萝卜青菜,吃得傅清玉都快吐出来了,恨不得这个什么鬼忌祀活动快点过去。

由于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干,傅清玉一下子成了整个皇宫中最清闲的一个。她把大多数的时间用在了暗暗监督上段时间采购回来的药草之上。看到偌大的农舍里辛勤忙碌的村民们,还有那剁得整整齐刘,摆放得工工整整的草药包。傅清玉露出了笑脸。这些才是救国救民的根本,比起那些所谓祈求上苍和神鬼,保估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没有什么效果的忌祀活动实用多了。

绿裳匆匆而来,脸上带着焦急:“小姐,这几天里,京城内外的那些草药商把药都陆陆续续运过来了,不过……”她面有难色地望着傅清玉。

“缺了什么吗?”傅清玉敏感地问道。

绿裳懊悔地点点头:“什么药都备齐了,就是雪莲不够。如今正值严冬,冰天雪地的,前往天山的路都雪封住了,那些高原上的牧民们倒是有储存,但是运不下来呀。”

傅清玉细细的柳眉蹙了起来:“这样不行。没有雪莲,药效就会打折,这样一来,更加抑制不住了。”

“小姐,你是在制抗瘟疫的药吗?”绿裳小声地问道。

傅清玉眉毛一扬,亮晶晶地看着绿裳。“你怎么看出来的?”

绿裳低声问道,“奴婢在司药房做了几年,再加上家里本来就是做药草生意的,对于这些药草的疗效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的。而且……。”

绿裳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奴婢这些天尽接触外来的药草商贩,那些人天南地北地跑,对于各地的民情十分了解。我听他们说,如今河北一带,洪灾极其严重,过半的房子都被淹了,那些灾民们拼命地朝着其他地方跑,听说有些城镇街上躺着睡着的难民就有十里那么长。那些难民衣不敝体,食不裹腹,没办法只好抢。听说受灾附近的几个城里,衙里的大牢里关的都是这些难民,人满为患啊。”

傅清玉的心一紧:“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那怎么皇上不知道?”

绿裳摇摇头:“听说是因先帝的忌辰到了,天都里正在举办祭祀活动,如此重大的庆典,哪个官员敢把这事上报,扰了皇上的兴致呀。听说,全都压下来了,只等庆典一过,就马上上报。”

傅清玉想了想,不由愤怒道:“如今距先皇的忌辰还有十天的时间,一个人不吃不喝,不出七天也饿死了。这等天灾,让那些灾民们怎么等?那些狗官,竟然做出这样草莞人命的事情!”

“小姐小声些。”绿裳急忙扯了一下傅清玉,“小姐,事关重大,你还是抽个空回去与二公子见见面吧,或许二公子有办法也说不定。”

傅清玉摇摇头:“事情紧急,等不了了。哦对了,河北那一带,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绿裳摇摇头:“奴婢听那些商贩说,洪水来得毫无预兆,河岸决堤,淹死了好多人。有些地方整条河里,一具具泡得浮肿的尸体,还有猪啊、羊啊、鸡啊、狗什么的,全在河里漂着,恶臭熏天。县太爷们正在组织人力堵堤呢。”

傅清玉看看阴沉沉的天,叹了口气:“看来又一场暴雨要来了。”

绿裳也抬头看天,摇摇头道:“再这样隐瞒不报的话,我想那些没吃没喝没地方住的灾民,非发生暴动不可。”

傅清玉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一些:“哪个商贩是亲眼见到这种情况的?带过来,我问问他们。”

绿裳道:“屋子里就有两三个,奴婢刚给他们结了银两,还未走,在外院里喝着茶。我这就去找他们找来。”

说着匆匆而去,不一会的功夫,真的带了三个人进来。

这三个人中,两个商贩打扮。一个伙计打扮,均是容颜憔悴、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位是张明,川陕那边来的,这位是李庆水,通州来的。”绿裳指着一高一矮,生得有几分生意人模样的人,介绍道。然后。她用手指住第一个骨瘦如柴的伙计:“这位是王三。”

三个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知道傅清玉是宫里的女官,脸上都带着些惊惶,齐齐朝傅清行礼。

“你们不用拘谨。”傅清玉含着笑,柔声道,“你们都是生意人,我来这里,也是与你们做生意的。不过。我私下有些事情,想与你们打听一下。”

一听说是私事,三个人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那个高高大大,叫做张明的商贩显然是个爽快人,马上说道:“傅尚宫,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俺们都是粗人,知道什么一定说什么。”

傅清玉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表姐,远嫁到河北,近段时间都没有刀子的消息。信都写了十几封,一封都没回。也不知道她在河北怎么样了,所以想请三位说说,河北最近的近况。”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来。

绿裳忙道:“你们几个,刚才在卸货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倒不说了?”

张明犹豫道:“这个……唉。不是草民不说,而是上头不让说呀。”

傅清玉顿时明了:“看来关于河北洪涝的传闻都是真的了?”

“这个……”张明望了旁边的李庆水一眼。

旁边的那个伙计,叫王三的憋不住了:“我说两位老板,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造谣,有什么不可说的?说不定这位宫里的尚宫大人还可以替我们想想办法呢。”

他上前一步,看着傅清玉道:“尚宫大人,俺是一个庄稼人,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我家有一个老娘,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一个五岁的妹妹。家里有两亩地,种上粮食,再种些小菜,我再到外面打些散工,一家人吃饭穿暖,没有什么问题。谁曾想,这洪水一来呀,当即就把地全淹了,一间平房也冲垮了。老娘被压伤了腿,我顾着救老娘,只来得及抓住八岁的弟弟,而只有五岁的妹妹则……”

王三的声音哽住了,他抹抹眼泪,哑着嗓音道:“我那个妹妹因为没抓稳,被洪流冲走了,如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如今我们一家人逃到其他城里,住在破庙里。老娘以乞讨为生,照顾我弟弟。我就出来打些散工,好养家糊口……”

说到这,张明与李庆水均垂下头去,不住地摇头叹息。

张明叹气道:“尚宫大人,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呀。我们来京城的时候,县太爷就发话下来,说是上面忌祭庆典,这些灾情暂且不上报,也不准我们外传,说是等庆典活动过了之后,自会上报朝廷。”

“那么,那些灾民怎么办?”傅清玉蹙眉问道。

“县里开仓济灾,每天会发一顿馒头。”张明说道。

“哪里有什么馒头?!”王三怒道,“县里是这么说,但是真正发到我们灾民手里面的,能有几个?全部被那些黑心的官吏们收了起来,高价出售,说是三只馒头一两银子!我们平头百姓哪有这么多银子买馒头!只好饿着,挖些草皮树根来吃,到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吃了,只好逃荒了。”

“难怪那么多的难民涌向各处城镇,原来是这么一回来。”傅清玉点点头。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傅清玉觉得该找自己的二哥说说这件事情了。她转身对绿裳道:“这些人千里迢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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