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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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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曹可莹走得很快,不知绊到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腊梅慌忙奔上前去,扶住自家小姐,傅清玉也赶忙上前帮忙。曹可莹苍白着脸,歉然对傅清玉说道:“妹妹,这明天的课暂且不开了,姐姐……姐姐觉得病好像又犯了。”
傅清玉眼中蕴了泪:“姐姐身体不适就该好好歇着,干嘛那么逞强要上什么学堂呢?”
曹可莹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好过。
傅清玉在灶前,用扇子扇炉子里的火。灶上,一只熬药用的沙锅正冒着热气,满屋子是浓重的药味。
日子又过去十天,谭家那边依然如死水般寂静。不过,傅清玉已经不再去想那边的事情了,也不想去追究那个新鲜出炉的侯爷到底要在酒坛里泡到什么时候。如今,她心中最惦记的,是曹可莹的病情。
“清玉姑娘,你快过去看看,小姐,小姐不好了”玉梅匆匆而入,脸上的神情惊慌失措,看到傅清玉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地拖着傅清玉往外走。
第一百零一章赴京
一路朝曹可莹的院子走去,傅清玉的心揪得紧紧的。越走近曹可莹的院子,她的心越慌,作为一代名医薛大娘的关门弟子,她也曾给曹可莹诊过脉,知道她来日不长。
在院子外面,傅清玉就听到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她不由慌了,急步冲了进去。
一掀开湘妃竹帘,她就被面前的景象震住。曹可莹披头散发斜斜地歪在床榻上,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昏厥过去。白得如纸的唇边,一缕血线蜿蜒而下。在床前的地面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见傅清玉进来,正在哭泣的玉梅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道:“清玉姑娘,你快过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地呕了血。”
傅清玉心中狂跳,曹可莹这个样子,难道,难道大限到了?她忙走上前去,抓过曹可莹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脉,心便跌到了谷底。
“快,去通知夫人,请大夫过来。”傅清玉有气无力道,在床前坐下来,掏出丝帕拭去曹可莹唇边的血迹,并替她覆上锦被。
玉梅也过来帮忙,哽咽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去了一趟夫人那里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傅清玉惊疑问道:“姐姐去了夫人那里?难道夫人对小姐说了什么吗?”想想也不可能,以曹夫人对女儿的疼爱,又怎么会拿话伤女儿,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呢?
玉梅摇摇头,哭道:“我也不知道,小姐不让我跟着,说她自己进去就行了。然后,我看到小姐在窗边站了好久,然后一回来就吐血了。”
曹可莹去夫人的院子,却不进去,而在窗边站着,会不会她听到了什么?这个世上,能伤得了曹可莹的,就是谭家那边的消息了。难道,那个作风强硬的谭夫人有所行动了?
傅清玉还要再问,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夫人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见到女儿这副样子,差点昏厥过去,身子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站稳,直扑了过来,哭道:“莹儿啊,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你可不要吓娘啊。”
大夫很快赶了过来,替曹可莹诊了脉,无奈地摇头,开了方子。但傅清玉看得出,他无非是在尽尽人事罢了。
外面的粗使丫头进来,把屋子清理干净。腊梅把自家小姐扶躺在床上,盖上锦被,再拿了药方去熬药,曹夫人仍在女儿的床前哀哀哭泣着。
傅清玉把曹夫人拉到外面,低声问道:“夫人,我听玉梅说,可莹姐姐去了一趟你的院子里,然后回来就吐血了。难道,谭家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曹夫人呆了一半,泪又流了下来:“我与老爷千瞒万瞒,没想到还是让莹儿知道了。”擦了擦眼睛又道;“今天谭家那边着人来退亲,老爷气得不行,在我屋子里大声地咒骂谭家那边的人,没想到,没想到莹儿就站在外面……”
傅清玉心中叹气,谭夫人果然有所行动了。事情怎么那么巧,曹可莹偏偏这个时候去了夫人的院子……
她再问道:“谭家那边怎么会无缘无故退了这门亲事?”
曹夫人恨声道:“我真是看错人了,那个谭氏,亏我与她还是手帕交呢,谭老爷生前应允了的亲事,她也敢反悔。”顿了一下又道,“无非是封了侯,今非昔比,看不起我们曹家,攀附权贵去了。”
“那谭家那边订的是哪家?”傅清玉抑制住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谭靖宇背叛了这份感情,她必须知道他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
“我听老爷说,这次谭家订的是正二品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的傅家的大女儿,忠靖侯爵夫人做的保山,聘礼都送过去了。”曹夫人恨恨道,语气里透着无奈,毕竟人家有权有势,何况还求了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皇上的亲皇姐做的保山,谁得罪得起?
正二品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的傅家的大女儿傅清玉彻底呆住。
她的眼前闪现过一身水红锦袄的窈窕身影,这个在这个时空与她有一些血缘关系的人,竟然公然跑来与她争夺男朋友她一直想摆脱傅府的纠缠,一直想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不想陷进傅府的恩恩怨怨之中。不曾想,傅府那边是越来越嚣张了,剥夺她身为傅府六小姐的身份不说,如今还插一脚进来,伤害她与她的姐姐,简直是太可恶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清玉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在这时吹冷风?还有,你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紫荷在摇着她的手。
傅清玉转头看看四周,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院子里,凛冽的风吹得她的衣裙飘飞,而她的手,一片冰冷。
“紫荷,你去跟夫人说一声,说我有事先走了。”傅清玉猛地抓住紫荷,“还有,好好照顾小姐,我很快就回来。”
交待完,傅清玉转身疾步走出曹府,她要去找谭靖宇,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清玉姑娘……”紫荷叫道,但傅清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垂花门外。
傅清玉在路上拼命地走着,奔跑着。她的心乱蓬蓬的,一团糟。脑海中来来回回地回荡着这样一句话:谭靖宇要成亲了,但新娘子却不是她。
谭小环托人送信来说,说让她们等待,难道这望眼欲穿的等待,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明知道结果无法改变,她也要走到谭靖宇面前,问个明白,好让自己死了这份心。
一辆马车从街道口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傅清玉身上。现在的傅清玉,眼中一片空洞,根本看不到面前的事物,仍直直地朝前走着。马车刹不住,急转一个方向,车轮碰了傅清玉一下,傅清玉便在马车旁边倒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吓坏了,马上跳下两个人,把傅清玉扶起来,叫道:“清玉姑娘,你没事吧?”
傅清玉茫然地看着面前熟悉的两个人,是住在胡大为家隔壁的小胖子和他爹大胖子。
三年后的小胖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稚嫩顽皮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壮实的少年郎了。由于长年帮着家时做农活,皮肤被晒得油黑发亮。
他睁着圆圆的眼睛,担忧地问道:“清玉姐姐,你没事吧?”
大胖子王大叔则皱紧了眉头:“清玉姑娘,你这么失了魂似的,要到哪里去?”
傅清玉张张嘴,道:“我想去京城,找个人。”
“清玉姐姐,我们也正好准备到京城去卖些山货,你就坐我们的马车,跟我们一起去吧。”小胖子马上道。
傅清玉这才注意到,马车装了好些布袋,有些布袋口没有扎紧,露出野山菇,风干的野鸡等山货。
傅清玉点点头,她听清楚了小胖子说的话。她迫切地要到京城去,坐马车当然快过用两只脚走路。
小胖子跳上车,伸出手来拉她。傅清玉借助他的手劲,也不用凳子,就上了马车。大胖子也跟着上来,坐到了车头的位置,一挥马鞭,马车便“哒哒”地朝京城驶去。
“清玉姐姐,你要到京城去找什么人?我去京城多了,对那里很熟悉,我可以帮你找。”小胖子热心道。
傅清玉摇摇头,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来吧。
小胖子没有再说话。他看着傅清玉,眼中闪烁着担忧的神色。此时的傅清玉,神色恍惚,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确定的某处,呆呆地出神。
小胖子忽然老气横秋地微微叹了口气。
从城郊到京师,十几公里的路途,马车走得快,不用一个时辰便到了。傅清玉拍拍小胖子的肩膀,勉强挤出丝笑容:“小胖子,五大叔,多谢你们了。”
大胖子王大叔有着庄稼人的憨厚,嘿嘿地笑道:“清玉姑娘,客气什么。”
小胖子忽道:“清玉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过来接你。”
傅清玉摇摇头,总不好一直麻烦别人吧。“没事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们不用等我。”
天都有的是马车,雇一辆马车也不过是十几二十文钱的事情。于是小胖子不再坚持。傅清玉跳下马车,挥手朝他们告别。
大胖子王大叔把马车调了头,朝闹市驶去。而小胖子,却掀开车窗,望着傅清玉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起来。
繁华的都市,人如潮涌,傅清玉站在人群之中,觉得自己好像被淹没了。
她抓住一个路人,问道:“北承侯府在哪里?”她记得曹夫人说过,谭家前不久封了北承侯。
那个路人疑惑地看看傅清玉,指了指东北边:“朝这条街一直走,尽头处那个大宅子便是。”
傅清玉朝前方望去,见前面的房子一幢连着一幢,尽头处似有一座高大的房屋在这些建筑群中有些突兀地显现出来。
傅清玉拨开人群,朝前方直直走去。她的步伐坚定,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去问出一个答案,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那个在床榻上病得奄奄一息的,她的姐姐曹可莹。
第一百零二章找人
(加班回来,又更迟了些,抱歉)
北承侯府果然是一座气势浑雄的一府大宅子,里面的建筑群错落有致,外面,两只汉白玉狮子张牙舞爪,盛气凌人,显示着高人一等的傲气。
朱色大门上方,是金光灿灿的几个大字“北承侯府”。门外,各站了三名家丁,一色的服饰,眉目之间带着傲慢与不屑。见傅清玉站在大门口处朝里面张望,马上有一名家丁过来赶人:“去去去,你干什么呢走远点,别在这碍事”
真真是狗仗人势
傅清玉忍下一口气,道:“这位爷,麻烦你通传一声,告诉北承侯爷,就说外面有人找。”
“你这个姑娘好生无礼,北承侯爷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见的”那名家丁横眉怒目,推搡着傅清玉朝外走,“走开,走开,别在这胡闹”
傅清玉气极,拼命挣扎,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力道有限,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推搡到了石狮子的外边。
这时,另一个家丁朝他的同伴招手:“快过来,忠靖侯府那边快来人了。”
推搡傅清玉的那名家丁连忙走了回来,在北承侯府的朱门前站好。
约过了一刻钟,远远的走来一个轿队。凸起的轿顶,一颗晶莹璀璨的夜明珠镶嵌其上,轿门前五彩珠子织就的珠帘晃晃荡荡,轿子四周垂下的缨穗随风轻摆,轿子四角挂了寓示吉祥的三角形玉坠子,随着轿子的摆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两旁陪侍的丫头婆子侧行于轿子两旁,均是一身华贵的绸缎,丫环们更是宫装打扮,庄严静肃。朱门前的那些家丁站得笔直,竟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朱色大门瞬时敞开了,那顶奢华的轿子就那样晃悠悠地抬进了大门里。
傅清玉看得两眼发直,想不到谭家鲤鱼跃龙门之后,来往竟然这样的客人。
待整个轿队进去以后,朱色大门又关上了。那些站得笔挺的家丁才缓了口气,松懈下来。原来那个赶人的家丁一眼瞥见在石狮子后边站着的傅清玉,不由怒了起来,喝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走,难道真的要大爷动粗不成?”说着竟挽起袖子来。
傅清玉呆呆地望着朱门上方的横匾,呆立不动。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家丁有些看不过眼,忙拉着那位要动武的:“贺武,别莽撞,等我来吧。”
他看看石狮子旁边立着的姑娘,见她年纪不大,但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如今神情涣散,鬓发有些零乱,目光空洞,神思不知游至何方。不由低叹了口气,想必是侯爷不知在哪里惹的风流债,如今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
“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年纪稍大的家丁走至傅清玉跟前,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同情,“侯爷如今是今非昔比,他不会见你的。”
傅清玉看着他,想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曹可莹,她猛地抓住面前这个家丁的手,恳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你帮我通传一声,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侯爷。”
如果谭靖宇真的不肯见她,那至少该见见曹可莹吧,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痴情女子,他总该满足她的最后心愿吧。
年纪稍大的家丁脸上的神情十分为难:“姑娘,不是我不肯通传,是侯爷,他现在不在府里。”
傅清玉心头一阵失望:“那他在哪里?”
“姑娘你来得真不巧,侯爷被皇上派到外地公干去了,最早也要下个月月底才能回来。”年纪稍大的家丁叹口气道。
傅清玉的迅速沉了下去。谭靖宇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回来,可是曹可莹等得了那么久吗?为了逃避责任而借口去外地公干,的确不是君子行径。
既是如此,她还要在这个冷冰冰的侯府门前等下去吗?可她又能等多久?
傅清玉失魂落魄地往回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暖和的阳光,在人群里,傅清玉觉得异常孤独,异常寒冷,心底冷风嗖嗖吹过,冷得浑身颤抖。
那个额头宽阔,鼻梁挺直,薄唇的男子,她一度以为,他会是她终身的依靠,傅清玉苦笑,以前看书时看过,薄唇的人薄幸,不想真是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傅清玉觉得双脚如灌铅般,再也拖不动了。浑身似要虚脱般,腹内饥肠辘辘,却一点食欲也没有。终于,她坐倒在一处台阶前。
侧靠在墙壁上,傅清玉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很多声音在里面叽叽喳喳叫嚣个不停。天空很蓝,有洁白的云朵,不远处那座高大的宅子正冷冷地望着她,嘲笑着她。
她闭上眼睛,浑身虚脱无力,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睡过去,从此不要再醒过来。或是得一场失忆的病,把这一切都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还得撑下去,为了她自己,这样的人生,她不甘心。
正对面的“太白居”酒楼二楼的外边围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栏杆上,看了傅清玉半晌,忽地匆匆走进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酒杯交错,几个华贵衣饰的人正在相谈正欢。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近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身边,低语几句,那位俊美的公子的脸色瞬时变了,借故向席上的人告个假,随那名男子走出包厢。
走到栏杆前边,顺着那名男子指的方向看过去,俊美公子顿时剑眉拧了起来,沉声道:“丰之,怎么回事,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丰之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片迷惑不解:“二公子,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走出来,随意看下去,就看到你这个六妹妹在那里坐着。”
“她来做什么?”傅二公子的眉头拧得更紧,“你昨天不是还说她一直在昔日太子太傅曹大人的家里做伴读,一切如常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林丰之搔搔脑袋,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或者,她跑来京城,是来找你的?”
“荒谬”傅二公子低声斥道,“你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来找我的吗?”
林丰之摇摇头,他也觉得不像:“看你六妹妹的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会不会曹家小姐不大好了?”
傅二公子沉吟片刻:“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他话题一转,“我这个妹妹留在此处终究不是办法,要是被我府里那位知道的话,那我们这些年的辛苦也就白废了。”
他转过头来,吩咐道:“丰之,你想个办法,让人把我这位六妹妹弄回去,别让她呆太久,免得坏了我们的事情。”
林丰之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他的神情变了一下,失声道:“二公子,你看”
傅清玉闭着眼睛,神情颓废而疲倦。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个人在她面前站定。她不动,甚至懒惰地想,那人干什么,为什么要站在她面前?也罢,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吧,反正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这位姑娘,你打算在这里守到天亮吗?”一个清朗平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很年轻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些戏谑的成份在内。
傅清玉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容颜俊朗,鼻梁挺直,一双丹凤眼深遂明亮,正似笑非笑地朝她望了过来。
傅清玉看到他腰间悬着一块荷花鹭鸶纹玉佩,很是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少年公子看着傅清玉一副茫然的神情,忽然觉得十分有趣。
“你刚才说什么?”傅清玉不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娘,你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少年公子伸出两根手指,朝她比划一阵,故意提醒她坐的时间太久了。
傅清玉看看天时,果然,都已经过了晌午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坐了那么久。
面前的少年公子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像在看……看一只流浪的小狗,目光中竟透着怜悯。
傅清玉忽然觉得有些气愤,狠狠地瞪回去。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有这么可怜吗?
少年公子不说话,也不气恼,只用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
傅清玉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不由怔住。想必自己离了北承侯府,一路跌跌撞撞而来,袖口处不知磨蹭到什么地方,脏污一片。垂下来的几绺头发也在提醒她,此刻她的鬓发一定散乱不堪。再看绣花鞋,不知什么时候踩到污水里,黑乎乎一片……
难怪面前这位公子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此刻的她,就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她叹口气,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以这样一副尊容坐在别人家门前,也难怪别人要误会她是来向某位公子哥讨要风流债的。
她在面前这位公子哥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公子呶呶嘴,示意她朝上看。
她抬头,果然看到上方的横匾,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缭缭草草,她辨认许久才看清楚,原来上面写的是:“寒江诗社”。
她再看看面前这位公子,似曾相识的俊朗容颜,丹凤眼,腰间悬着一块荷花鹭鸶纹玉佩,还有寒江诗社,她终于记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第一百零三章神秘的少年公子
(由于今天要下乡,所以二更可能会迟些。)
他就是那位在谭家花场门前被或富贾或官宦家的小姐围在中间的那个人,那个神秘的“二公子”。
依她的推断,应该是一个身位地位显赫的“二世祖”。
而“寒江诗社”四个字”,是她听一位看似官宦家的小姐说的,好像是向他索要字画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寒江诗社”碰到他,她不由再看大门的横匾一眼。
少年公子见她抬头看横匾上的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却故作不动声色问道:“你觉得那几个字怎么样?”
傅清玉蹙着眉头,没好气道:“有什么怎么样,乱糟糟像一堆草似的,小学生都写得比这端正。”
旁边有个小厮端了一盏茶给少年公子,少年公子刚呷了一口,就听到傅清玉说出来的评价,一口茶呛在喉咙,半天没缓过气来。他决定不再跟面前这位姑娘谈论关于草书的事情。
“你有银子吗?”傅清玉闷闷问道。
少年公子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她。
傅清玉很颓废道:“我饿了我已经一天没吃'奇·书·网]饭了。”
少年公子再次被茶水呛到。
傅清玉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公子,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跟他借银子,是因为她来时走得太匆忙,忘了带银子,而她浑身上下又没哪件东西值钱的。
至于什么形象问题,她已经不想顾及了,现在晌午已经过了好久,而她如今饥肠辘辘,她不想因了那个负心的人而把自己饿死,所以她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少年公子看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小厮道:“阿海,把我的钱袋拿过来。”
看着傅清玉居然跟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林丰之惊诧得嘴都合不拢:“二公子,你六妹妹竟然跟一个陌生男子走了。”
傅光烨一扬眉,冷哼一声:“陌生男子?我这个六妹妹屡次接受他的恩惠,怎会是陌生男子?你着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他是谁。”
林丰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傅二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寒江诗社的“赵二公子”,是近段时段崛起的后起之秀。听说此人琴棋书画自成一绝,曾在“寒江诗社”摆下擂台,很多前来挑战的人都败在他的手下,从此名声大振,直逼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傅光烨。
此人更绝的地方在于,对于古玩有着极高的赏鉴能力,有消息传闻此人乃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的幕后操纵之人。
此人身份莫测,出入皇宫如履平地,出入自如兼畅通无阻,因此,又有人猜测此人或许是皇亲。
此人长得风,流倜傥,挥金如土,“飞樱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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