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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作者:风纤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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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拖下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再遇

傅二公子在城南别院的小亭子里看书看得正入迷的时候,林丰之趿了鞋子“噼噼啪啪”地走了过来,傅二公子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似乎要发作。

林丰之才不管他,反正这打探来的消息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他扬扬手中的纸条,笑眯眯道:“飞鸽传书,先看了再生气也不迟。”

傅二公子放下书本,接过纸条,摊了开来。纸条上清晰地写着:“傅府张婆子带了两个丫头,驾了马车,已出城门,正朝城郊而去。”

他的紧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颌首道:“嗯,不错,终于达到打草惊蛇的效果。”

林丰之笑嘻嘻道:“二公子,那只和田玉飘花玉镯子该还我了吧?昨天夜里怡倩苑的花魁小傅姑娘还跟我闹呢,问我把她的镯子给了哪个姑娘了。一个晚上哭哭啼啼的,烦都烦死了。”嘴上虽然说得很烦恼,但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烦恼的神色,反而自得其乐。

傅二公子看他一眼,知道他在皮不痒肉不痛的叫苦连天,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变相在向他要银子罢了。于是把钱袋掏出来,扔给他,揶揄道:“又没钱用了?堂堂的京城京畿卫林大人的大公子,竟也有没钱用的时候”暗喻他花钱如流水,真正一个败家的二世祖。

林丰之欣喜地把钱袋接过来,待听到傅二公子的话语后,马上苦着一张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对我管得有多严……”

傅二公子不理他的诉苦,径自拿起书本看了起来。这个林大公子,还说他爹对他管得有多严,竟敢在他爹的眼皮底下公然出入青楼,喝花酒,公然带青楼的花魁出来。如果换作是他,早就被傅老爷家法惩处了。

“二公子,”林丰之心满意足把鼓鼓的钱袋揣入怀中,想起刚才那件事情出来,“你说,这次你府上的那位,是要接六小姐回去了?”

“唔。”傅二公子应了一声,眼睛仍停留在书本上。

“这下好了,你六妹妹终于回到傅府了,我姑母泉下有知,也安心了。”林丰之显得很高兴,“不过,你府上的那位,会同意吗?”

“由不得她不同意。不过……”傅二公子放下书本,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我前天把镯子拿给老爷看,并暗示了我那位六妹妹藏身的仙女湖区,昨天没见什么动静,今天倒是马上出动了。按理说也不应这么急……”

傅二公子又拧紧了眉头:“这么冒然就主动把我那六妹妹接回来,这难保傅老爷不会起疑,我府上的那位肯定不会这般明显地自露马脚。如果说她此番去接人,是为了怕我发现,抢了她的头功的话,这于理也说得过去,就怕她会……”

傅二公子豁地站了起来:“丰之,陶家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丰之被傅二公子的举动吓了一一大跳,见到二公子的神情严肃起来,也不敢再开玩笑,规规矩矩地答道:“陶家那家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

傅二公子的神情更加严峻起来:“事不宜迟,丰之,你马上去名扬镖局去一趟,拿我的帖子去,找那个姓徐,叫做徐谦的镖师,让他多找几个人手,听我调遣。事后一定重金酬谢。”

林丰之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愕然地望着傅二公子:“二公子,去找名扬镖局做什么,难道我们要保什么镖吗?”

“比保镖还重要”傅二公子加重语气,催促道:“快去,待会我再跟你细说。”

林丰之从未见过傅二公子如此严峻的神色,当下不敢拖延,忙又趿了鞋子匆匆忙忙地去了。

傅二公子看看石桌上的书本,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心中划过一丝不安,希望他的那位六妹妹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吧。

一大清早,傅清玉便起来了,提了竹篮子,朝水边村最近的山上走去。

自从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消息之后,她发觉,对于水边村,她心中竟有太多的不舍。

包袱她早就暗中收好,除了拿给曹氏夫妇的二百两银子之外,她还有将近一百两的银子,她全装进了包袱里。进到那样的府第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一些银子傍身的话,那定会寸步难行。

那枚玉佩……一想到那块蝶形紫色玉石雕刻而成的玉佩,傅清玉的眼前便幻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的面容出来,永远的那般漫不经心的神情,嘴角永远挂着揶揄的笑意,小小年纪总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话里总不忘说:“本公子……”

现在的他,一切都还好吧?不知道在她想起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想到她这个旧时的朋友呢?

金簪换玉佩,这笔交易真是划算,她忽然觉得好笑,这亏本的买卖,那个赵子宣也肯做。

她一直遵守诺言,把那枚玉佩收藏好,如今要走了,她也把它从墙角隐密角落里藏着的罐子里取出来,放在身边做个想念,做为在未来不可预测的日子里,一个支撑她勇敢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朋友,应该是当她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中会觉得温暖的那个人,而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当然,还有薛大娘……她今天起得这么早,提了竹篮子上山,就是想为薛大娘采些草药回去,再正式跟她道个别。

半山腰的草丛里,有些轻微的响动。

如今已是春天,四处绿意盎然,野草疯长。在半人高的野草丛中,一个人手中拈了支狗尾巴草,拨开草丛,朝她缓缓走了过来。

傅清玉有些发愕,这样的情景,多么的熟悉。

三年前,也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立在一枝独秀般狗尾巴草前,一双丹凤眼徐徐朝她望了过来。

然后,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成了朋友。

“在想什么?”赵二公子闲闲散散地走到她的面前,颇为好笑地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初次见她,十足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老虎;再次见她,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失魂猪;如今,第三次见到她,倒成了一只小呆鸡了。

“没有什么。”傅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反过来问他,“赵公子,你怎么到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来了?”她朝他身边看看,“怎么没把你的小跟班带出来?”

“不带,带着碍事。”赵公子向简短道。

傅清玉正觉得奇怪,转眼瞥见半山腰停着的一辆马车,还有马车边上悬着的一枚长剑,不由笑了。

这位赵公子,初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一个车夫,如今见到那枚长剑,她知道,他除了会驾马车,还会用剑,那就是一名剑客了。剑客当然喜欢当独行侠,独来独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找人吗?我对这一带很熟,我帮你找。”傅清玉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还欠着你的车钱和饭钱呢。你等着,我马上拿钱还你。”傅清玉说完转身要走。

“哎,别走,我不是来要钱的。”赵公子有些啼笑皆非,敢情他这个堂堂的公子哥在这位姑娘眼里倒成了追债的了,追的还是那不起眼的十几二十文钱“那你来这里……”傅清玉停下脚步,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真的来找人的吗?”

“找一个旧时的朋友。”赵公子点点头,望望四周,“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当然,除非山崩,地裂,海啸,否则这里永远就是这个样子。”傅清玉俯下身子去摘一种叶子吴锯齿状的草药。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懂得这么草药的?你是大夫吗?”赵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举动。

傅清玉自顾自说道:“我跟薛大娘学的,薛大娘说,我们这一带的水土,最适合生长一种止血去淤的特效草药,叶呈锯齿状,长于涧边,不仅能消肿止痛,不留疤痕,而且还可用来美容……”说到这,傅清玉猛然怔住了,这样的话,三年前她对一个小小少年郎说过。

“止血去淤,嗯,效果不错,的确是特效草药。”赵公子看着她,唇边的笑意突然深了起来。

望着面前的赵公子脸上的笑容,傅清玉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面前的少年公子,有着浓黑的剑眉,有着漂亮的丹凤眼,睫毛很长,覆盖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神情闲散,嘴角透着揶揄。

如果当初的小小少年郎长大以后,应该也是这副样子。

傅清玉心中一动,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赵公子,面前的这位少年公子也姓赵,而且也是排行第二。他说,他来这里找一位旧时的朋友,而且还来过这个地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更令她肯定的是,这位少年公子居然知道这种草药,还说什么这种草药的效果不错……

莫非,面前这位少年公子就是当年的……

赵公子站在坡地上,朝山下望去:“你住水边村吧,我要找一个人,她也住在水边村,是位与你年纪一般大小的姑娘,她叫做傅……”

他还未把话说完,就被傅清玉急急打断:“赵公子,你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我不住在水边村,而且住在附近的河谷村里。相邻的村子来往较少,你要找的姑娘,我可能不认识。或者你到村子里问问看。不过,这一带住着的人中没有姓傅的,所以,赵公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是吗?”赵公子看着她,目光深遂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话别

她知道他是谁了,昔日美好的回忆又从尘封的记忆中复苏过来,昔日那位小小少年郎的面容逐渐清楚起来,幻化成面前这位少年公子。

只是,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拒绝相认,是为了保存这一份弥足珍贵的情谊。她既已作出了决定,答应了傅二公子,要回到傅府,要去赴汤蹈火,要闯龙潭虎穴,并且义无反顾,就不想别人心存念想。

曹可莹的教训深刻,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掩去心中惆怅,傅清玉朝他笑笑道:“赵公子,我今天要把薛大娘要的草药采完,我就不陪你了,你请自便。”这话已是明显下了逐客令了。

赵公子看了傅清玉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那好,就依姑娘所说的,我到附近的村落去问问看,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位姑娘。”

他果然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跳上车,挥动马鞭,马车便“哒哒哒”地朝山上驶去了。

看着马车上的宝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一闪而过,马车便消失在山野丛翠之中,傅清玉深深叹口气,心中暗道:“赵子宣,今天一别,你我便成陌路。”

薛大娘的院子静悄悄,时辰尚早,那些前来观摩学艺的人还未到来。

傅清玉把摘好的草药放在了后院里,再捣好,搁在瓦罐里。其他的一些则摆到院子的空地里晒。她把这些事情做得缓慢而细致,似乎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海里。

“你要回去了吗?”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动,却传来薛大娘的声音。

“是,快回去了。”傅清玉答道,她没有觉得讶异,薛大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能窥测出人心底所想。况且,对于自己在这个时空的师傅,她并不想瞒她。

“终究是要回去的。”屋子里依然不见任何响动,但薛大娘的声音在继续,“我跟桂花说过多少次,这个女儿不是你的,迟早要回去的,可她偏偏不听,执意留下来抚养,唉,看吧,养大了迟早要还回去的……”

傅清玉微微觉得讶然,这么说,她不是傅府那边硬塞给胡家的,而是江氏硬要留下的?

只微微停滞了一下,她便恢复常态,继续手中的活计。

屋子传来索索悉悉的声音,不一人儿,一个穿戴整齐的老妇人掀了珠帘走了出来。

这位老妇人保养得极好,光滑白晰的肌肤没有一丝皱纹,眼睛雪亮,透着精明锐利的光。妆容精致,衣着淡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慢清高的气势,看样子竟和江氏差不多的年纪。

在她出来时,傅清玉就已经恭敬地站了起来,叫了声:“薛大娘”

薛大娘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青葱白嫩,没有一点皴皱的手,用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封信,递给她:“要走的始终留不住,我的技艺你也学得差不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封信你好好收着,以后或许用得着。”

傅清玉依言接过信,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薛大娘。

薛大娘却不看她,又径直朝屋子里行去,边走边道:“我在宫里的时候,与宫里另一个姓史的女官交好,她如今在文思院任职,她的家在宫外南直街的第二个胡同,隔三岔五会出一次宫。详细情况我已经在信里说明,以后万一遇到棘手的事情,可以找她帮忙。不过,我当然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麻烦她。”

傅清玉感激地望着薛大娘。她明白薛大娘的意思,所谓棘手的事情,当然是那些意料不到的天大的祸事,薛大娘说不希望她去麻烦那位女官,也是为她着想,希望她以后永远不要碰到这种灾祸。

“薛大娘,多谢你。”傅清玉说道,把信小心冀冀地收好。

快到门边的时候,薛大娘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别怨桂花,有空的时候多回来看看她。虽说她以前对你不怎么样,但她还是始终把你当女儿看待的。当年,家里也不富庶,脚下又是一堆的孩子,那个张婆子把孩子抱来的时候,我那侄子死活不肯把你留下。桂花什么人的话都不听,执意要把你留下,说在别家反而更受罪,倒不如留下来养着。唉,她一个人奶两个孩子不容易。”说完,薛大娘再没说什么,转身进屋去了。

傅清玉怔了怔,随即笑笑,薛大娘以为她因以前的事情记恨江氏吗?怎么会呢,江氏怎么说也是她的养母,把她从襁褓里的婴儿拉扯成人,江氏也不容易。

做好手中的活计,傅清玉再把院子打扫一遍,前来学艺的学徒们陆陆续续来了,傅清玉最后望了一眼这个熟悉的院子,收起恋恋不舍的目光,走回水边村。

村子里很平静,村里人下地的下地,在家里做活计的做活计,没有任何陌生人来过引起的骚动。看来那位赵公子真的信了她的话,没有在附近的村落搜寻,而是到别处去找寻了。想到这,不由心中一阵惆怅。

支起绣架,给绣架上大红的嫁衣添上最后一针,一件喜庆的新娘嫁衣总算完工了。这是她自从得知自己快要离开江家的消息之后,日夜不眠不休赶工为胡三娇赶出来的。

“清玉,是给我做的吗?”胡三娇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绣架上的嫁衣,忍不住走过去,伸出手来摩挲起来。

大红的嫁衣,图案繁复,纹理复杂,金银丝线穿插而过,几乎花光了傅清玉的所有积蓄。

傅清玉点点头:“准新娘子,快穿上吧,试试合不合身。”

胡三娇欣喜地取了下来,穿戴起来。傅清玉过来,帮她抚平裙摆。胡三娇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任何准新嫁子,都会如此吧。

嫁衣很漂亮,衬托得胡三娇更加娇俏可爱。傅清玉忽然想,如果曹可莹还在的话,她也会为可莹做一套漂亮的大红嫁衣的。

只可惜,曹家小姐没有这个福份。

曹可莹殒后的第五天,胡大为刚好去京城鸟市买鸟,带回的消息是:傅府那边办喜事了,大红的花轿进了傅府迎亲,傅家大小姐如同天仙般,覆了红盖头上了北承侯府的喜轿。

真真是这边旧人哭,那边新人笑。

傅清玉心中的恨意又凭添了一重。

“清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胡三娇看出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傅清玉掩饰地笑笑,转身从箱子里取出一对刚打造好的玉镯子,给三娇戴上:“三娇,你要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这个时候把贺礼先送了,她怕来不及。

胡三娇坦然受了,笑得羞涩,像一朵花。

“二娇姐从镖局回来没有?”傅清玉问道。预感到自己离开的日子越来越逼近了,她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我那人二姐啊,如今是女镖师,现在忙得很,整天跟那个徐姓的镖师天南地北,东奔西跑,简直比县太爷还忙乎,哪里还有时间沾家?”胡三娇嘟噜道,回头去看傅清玉给她做的新绣花鞋,朝傅清玉莞尔一笑:“清玉,你的手艺真好,做得真好看。”

黄昏的时候,有一辆奢华的马车驶进了水边村的青石板路,“哒哒哒”的马蹄声一直延续到胡家大院门前。车门跳下一个老实木讷,长得十分壮实的小伙子,拿过马车放着的一张小矮凳,放在地上,然后掀了帘子,把一个老婆子搀扶下车来,然后,马车里又陆续走下一两个年约十三四岁的丫头。

来人正是傅府的张婆子和她的干儿子王五,还有两个从傅府带来的丫头,一个叫做彩蝶,一个叫做碧纹。

张婆子遵了傅府大夫人的指示,一大早出发,一路上磨磨蹭蹭,终于在临近日暮的时候,抵达了水边村。

黄昏的余辉给水边村踱上了一层金黄色,家家户户炊烟四起。有几个还未归家的小顽童,远远地站在树下,把好奇的目光朝这辆豪华的马车望了过来。

这次,张婆子一改往常萎萎缩缩的形象,仰首挺胸跨进了胡家大院。张婆子心想,这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她到水边村的胡大为家来。完成了使命,从此以后,她就不用每年车马劳顿,大老远从京城跑到这穷乡僻野里来看望那个小丫头了。

张婆子站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道:“胡大婶子”

正在房里为二女儿做着嫁衣的江氏听到外面的喊声,眉头皱了一下,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

一看到来人是张婆子,江氏微微愕了一下,随即脸上马上堆起笑容:“张妈妈,原来是你呀,你好久不来了,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我都差得认不出来了。”

张婆子知道这是恭维话,笑笑。

江氏亲亲热热地走上前来,把张婆子让到里屋去,并亲自将封藏好的名茶出来,泡上茶,端给张婆子。还有那些瓜果糕点,也一并端了上来。

张婆子悠闲地坐在上位,品着清香扑鼻的西湖龙井,看看四周,心道,这个胡大为还真是有些本事,三年不见,这屋子又添置了许多新奇的东西。

江氏朝张婆子殷勤地笑着:“张妈妈,今天吹的是哪阵风,居然把张妈妈给吹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接人

张婆子用茶盖撩拨一下茶碗里漂浮的茶,啜了一口,方道:“今儿我可是奉了大夫人的命过来的,要把六小姐接回府里去。”

虽然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江氏的脸色还是黯了一黯。

好像早就料到江氏会有这般反应一般,张婆子朝身边侧立一个叫做碧纹的丫头示了一下意,那丫头随即把手臂上挽着的一个包裹取下来,递到张婆子手中。

张婆子掂了掂包裹,向江氏显示包裹的份量,“这是大夫人给你的谢礼,这些年来,也为难你了。不过大夫人说了,这孩子毕竟是傅家的正经小姐,即使她有克死亲人的命,但终究是要接回府里去的。不然的话,有人可要说闲话了,我们家夫人也很难做。”

这些话算是为大夫人辩解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江氏笑着点点头,表示相信张婆子的话,大户人家里的是是非非,谁说得清楚里面的原委呢?保不准对里面是一套说辞,对外面又是另一套说辞。

往往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把子弟送到乡下去,总会先说关于什么克命的言论,然后,又会说关于改命的言论。

果然,张婆子呷了一口香茶,又说话了:“当初我家老爷可是不想要这个女儿的,也多亏我们夫人心慈,偷偷把这个六小姐送到你们这里,然后这十多年来一直替她寻访高人改命。如今好了,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高僧说六小姐的命改过来了,近日就可以接回府里。所以夫人这才禀明了老爷。听了夫人的劝告,老爷好歹也同意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才敢把六小姐接回去。”

江氏不住点头:“张妈妈说得是,大夫人一向慈悲为怀。”说完自己都忍不住要笑,这样的谎言唬哪个呀?自己那个当家的,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不把事情的内幕打探清楚,以好早做准备吗?

正因为打探出这六小姐沦落民间,纯属傅府里那些夫人姨太太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挤兑对方的受害者,极力反对留下孩子的胡大为这才同意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留下来抚养。因为,他们知道,等傅府里的内讧一过,傅老爷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女儿,迟早要把她接回去的。

张婆子谎言瞎编完了,四处张望了一下:“胡大婶子,六小姐现在在哪里?”

江氏忙让张婆子稍等,进里屋把傅清玉叫出来。

张婆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拈了块糕点放进嘴里,一抬头,门口处立了两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姿容俏丽,后面稍高的那个比前面那个更美艳。

张婆子含着糕点愕住。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想不到三年未见,傅家六小姐长大了,出落得越发的亭亭玉立,风姿卓然,她都分不清哪个是六小姐了。

三年的时间里,她听从了江氏的建议,偷了懒,瞒着大夫人,不再到水边村来。银子她也让江氏每年定期到她家里去取。

三年前,江氏托人送信给她,说六小姐也到了认字的年龄,问她要不要请私塾。

她很自作主张地同意了,然后拐弯抹角地去试探大夫人的意思。没想到大夫人也没有意见。依大夫人的话,能识几个字,弹几首曲子的,就不同于那些乡下孩子,大字不识一个。这样有些教养,有些气度,给那些大户人家做妾室也不会太下面子。

三年前,就有二个与傅老爷同样官阶的死了老婆,大夫人就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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