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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风流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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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瞪大的眼睛里充满茫然。
梵因被她吓了一跳,他刚才运功给她疗伤,感觉到她睡梦中情绪波动也十分剧烈,正在担心,她就这个模样蹦了起来。
君珂只愣了一瞬,随即掉头就走,比来时更快地刺入黑暗,一句话遥遥抛了下来。
“多谢大师!抱歉我有急事先行,事后容我亲自拜谢!”
她窜得飞快,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在数里外。
梵因缓缓站了起来。
他雪白的袍角因为靠近河岸,也已经染得一片泥泞,他低头看看,笑笑,手一挥,一截白得近乎透明的丝绢,悠悠飘入了河水里。
梵因立在岸边,黑暗里白色的衣袂悠然如云初降,他并没有看向君珂离去的方向,只静静注视着随水流去的那卷丝帛。
衣染微尘,可以割去。
心若染尘,如何解脱?
※※※
君珂奔回去速度很快,但等找到原先宿营地时,天已经亮了。
她奔出来时情绪疯狂,一通乱走,早已不记得路,好容易找回去,已经浪费了比原先更长的时辰。
尧羽卫还是在原地,帐篷还是静静矗立在人群中心,君珂远远看见,舒了一口气。
随即她冲过去,尧羽卫们只感觉有黑影射来,险些立即出手,幸亏有人眼尖,认出君珂,才免了她被群攻。
君珂根本没管身后情形,她窜到帐篷旁,一把掀开帐帘。
第一眼看见纳兰述盘膝坐着,心中一松。
第二眼却没看见戚真思,地上却有一封信和一个布包。
君珂心中一紧,快步过去,小心地避开纳兰述,将那信取在手中。
“君珂亲启。”
信是写给她的,字迹是戚真思的。
君珂将信握在掌心,抿了抿唇,半晌慢慢打开。
“小珂。”
“用句很老套的话,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再用句更老套的话,不要去找我,如果我不想被你找到,你永远找不着。”
“唉,这话说的,怎么和情侣死别一样呢?呸!”
“算了,这时辰估计你也没心情笑,咱们说正经的。”
“很对不住伤害了你,但既然你已经回来,说明这伤害没有真正造成,我有点失落,也很高兴,因为我的最重要的考验,你已经过了。”
“所以从今后,我可以把主子,放心地交托给你了。”
“很疑惑是吗?来,听我细细和你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为师谆谆善诱,教导你了。”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主子和我们练的武功不同路,当时尧羽核心成员中,为了和他内功互补,唯一女性的我,练了和他同源不同性的内力,也因此我成为他的护卫首领。因为只有我,时刻担负着,将来在主子性命攸关时刻,牺牲自己保全他的任务。”
“这一天我原本以为永不会来,但是天意就是这么狗屁。冀北出事,主子虽然一言不发,带我们回奔,但内心深处,他一定自责甚深,所以出燕京后,他就出现了内息不稳。
内息不稳。仁化城那一夜,他应该是发现自己内息即将崩溃,为了救回亲友,干脆强行调动了最后的潜力,孤身前去仁化城和沈梦沉对阵。他知道在内息不稳情形下,擅自调动全部内力,最后多半是活死人或者经脉爆裂的下场,他不愿意尧羽卫因此被他拖累,所以独自前去,他是打算,杀了沈梦沉,和亲人死在一起的。”
“好在你及时出现,助我救走了主子,但不出所料,他确实出了问题,万幸的是武功没废,不幸的是他的神智出现时而模糊时而清醒,清醒状态武功全在,模糊的时候武功全无。”
“你大概要问,王府前抢亲他清醒得很,之后怎么突然又出问题,我问过梵因,是他发现了神态不对,在城门前看告示的主子,然后传音佛门狮吼,劈开迷障,给主子暂时清醒,归根结底,和尚治不了根本,能治他的,只有我。”
“十余年前,大长老对我说,我并不是所有孩子中资质最高的人,但我是唯一经过天语重重考验的人,相伴主子身侧的人,必须坚毅决断,并与主子之间拥有绝对的信任,所以我一生是主子的人,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一旦主子出现问题,我必须牺牲自己。”
“要么,牺牲我的贞操,阴阳调和;如果我不肯,那么,牺牲我的命,也行。”
“但我两样都不愿意啊小珂!”
“主子如果是在遇见你之前,出了这事,那啥姑娘我牺牲下那啥也就认了,这么多年,没爱情也有友情,主子是个好男人,不会亏待我,女人嘛,总要嫁人的。”
“但现在,不可以。我不想他恨我,我不想横插一脚,我不高兴被你轻视,戚真思的骄傲,做不来这事。”
“牺牲生命,这是第二个选择,戚真思本就是该死之人,牺牲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子神智虽然不清楚,我占他便宜他要对我下杀手,但每次我要采用第二种办法,他一样能阻止我。”
“我无奈了,我只好偶尔占占他便宜,先想办法渡他点真元,维持住他不崩溃,然后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但依旧不放心,天语秘术对施术者和受术者之间心意互通要求非常高,没有十年以上默契是不行的,不然轻易便丢了性命,我不敢拿主子的命开玩笑,也不想拿你的命做儿戏,所以,有了今天这一场戏。”
“我抢走主子,做得神神秘秘,尧羽卫知道个大概,看见你定然也心虚,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怀疑,会追过来,然后,我让你看见那一幕。”
“如果你从此绝尘而去,对主子没有足够信任,你们将来便无法形成心意互通,那么我也无法把他的命交托给你,我只有用第二种办法。”
“如果你回来了,那么从此,主子和尧羽,都交给你。”
“你大概觉得,回来后大家可以如常,继续在一起,我告诉你,不可能了。”
“天语族真正可以解除主子内息隐患的秘术,只有我继承,我曾经发过毒誓,永远不传给第二个人。现在传给你,我已经违背了族中铁规,是族中叛徒,我再留下去,一旦被发现,将会面临天语不死不休的追杀和惩罚。”
“我已经不配带领尧羽卫,也不能置他们于为难境地,我若还留在这里,一旦长老发令要他们杀我,他们该如何为难?”
“为了把尧羽卫留给你,让他们真正接受你,我也已经给你铺了路,我渐渐抽去了他们对我的爱戴和信任,扮演了一个自私的、夺人所爱的女人,从我拒绝相救你开始,到今日我让你伤心而去,怜香惜玉的男人们,心内的天平,早已倾斜。”
“刚才主子再次爆发,将我驱逐,我顺势离开,这种情形下你回来,尧羽不会怪你,接受你的调派,将不会有任何问题。”
“小珂,主子内息逆行,干扰神智,就算短暂清醒,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他伤恸太过,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给你一个建议,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给我刺激他,狠狠地刺激他!刺激到他彻底面对!彻底发泄!一切块垒淤积,只待爆发。”
“我之前不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的精神支柱不是我,爆发了收不住,就是惨重后果,但是你来了,我相信你可以。”
“留给你的天语秘术,对于他内息的真正解救办法,还是有两个,一劳永逸还是徐图缓进,你自己选吧。唉,真是不甘。不过,哈哈,想到你马上要像我这段时日一样苦恼,我可真高兴。”
“小珂,去吧,日后天下,陪着他,争那一席之地吧!”
“而我——从今天开始,老娘自由啦!”
“哈!哈!哈!”
……
晨间迷蒙的光线里,君珂慢慢将掌心的纸揉紧。
有人苦心筹谋,有人独受压力,有人决然牺牲,有人大笑而去。
黎明里潇洒而去的背影,承载了多少不能对他人言明的心酸。
一生不离伙伴的狼群之王,从此将自己放逐,天涯流浪,永不归乡。
这三笑,到底是欢喜从此的自由,还是悲凉永生的孤寂?
君珂缓缓俯下身,手指插进了自己头发,痉挛着抓紧,毫不顾惜,似乎恨不得薅下自己的发来。
“你看我干嘛?站都站不住,还有脸看人?”
“有事没事,多找人打打架,不要怕失手,杀了我帮你埋。”
“冀北睿郡王最亮!冀北君珂必胜!”
“姑娘我最讨厌优柔寡断,再看见你优柔寡断一次,我就杀了你。”
……
“为什么……”君珂痛苦地抱紧头,“我不能冷静点?我不能多看一会?我不能……再信任她一点?”
“错的不是你一个,是所有人。”有人静静立在门口,君珂抬起头,看见晏希。
晏希慢慢过来,接过君珂手中的信看了一遍,点点头,手一揉,信纸化为灰烬。
君珂阻止不及,瞠目望他。
“我曾经劝她选用第二种办法,我宁可她死,然后我陪她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晏希淡淡道,“没想到,她的第二种办法,竟然是这样的。”他认真点点头,“果然,确实我后悔了。”
君珂闭上眼睛,忽然开始恨起自己的存在。
如果没有她出现,小戚是不是顺理成章会成为纳兰的女人?不必接受这么焚心的为难,还要咬牙将自己,一点一点从生死与共的尧羽卫中,剔出去?
也许对于戚真思来说,离开纳兰述并非不能接受,兄弟们的不信任和排斥,才令她生不如死。
可是她做了,不提一句苦痛为难,不过三声大笑而去。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没追?”晏希竟然还笑了笑,难得的笑容,却令人觉得凄凉。
“她那性子,你越找,她跑得越快,一追一逃,永无相见之期。”晏希仰起头,“她不可能真正永远离开尧羽,这是她的根和魂,这辈子总有一日,她会回来。所以我不走,我要在原地等她。”
他慢慢走了出去,向着日光的光影。
“一年,十年,一辈子,我不信你不回来。”
……
晏希的身影,孤凉地消失在日光尽头,君珂缓缓放下手,将被褥上的册子拣起,粗粗翻了几页,便露出震惊之色——难怪戚真思把这东西给了自己之后便要跑路,天语族积淀数千年的武学和秘术精华都在此处,很多深奥难懂,估计戚真思自己都没练过。
翻到最后,是几个大字“冰纹纯阳,神通互灌之法。”
君珂眼看那图中脉络,心中一动,一股冰冷气流自动顺经脉运行,她有点诧异,自己不是没有练天语的内功,怎么看一看这图,便内息顺流而行?
其实她第一次接触武功,便是雪天听苍天作语,早已打下了最纯粹的冰纹功的基础,只是一直没有得到练功法门,此时戚真思倾囊以授,自然水到渠成。
君珂原本有内伤,昨夜情绪波动剧烈心潮涌动,正在难受的时候,遇上这宁神静气的内功,自然而然就练了下去。
她此刻也希望自己早点练成,好解了纳兰述内息的隐患,一练便废寝忘食,很快过了第一层的一个大周天。
第一层一过,体内仿佛有砰然一声,随即那股冰凉沉静的气息,突然转为狂暴,狂暴之后便是忽冷忽热,热起来像无数心火,舔舐着体内经脉;冷起来像万丈玄冰兜头浇下,刹那间将人从头到脚冻结。
君珂霍然抬起头,眼神血红!
她心中已经慌了,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事,突然一阵风吹进帐篷,刷拉拉将书页翻开,翻到最后,一行字冲入眼帘。
“冰纹纯阳前三层修炼,务必徐图缓进,男女同时修炼,体息互接,内气相灌,阴阳合脉,天地平衡。”
很多年前,初练冰纹功的小戚真思和初练纯阳功的小纳兰述,在早期都是相拥练功,那时纳兰述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修炼内功导致的本能,令他下意识地往戚真思怀里钻,从四岁到七岁,内功前三层,他们相拥睡了三年。
缺少了这一层,君珂独自燥进修炼,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这是戚真思的小花招,她猜得到君珂可能会做什么,却没有立即提醒——那啥,也该给你点亏吃吃,至于怎么解决?嗯嗯,看你的本事咯。
君珂此刻一看见后面这行字,便暗叫不好,此时便想将纳兰述拉来陪她练功,但两人内功层次天差地远,纳兰述此刻内息又不稳,贸然引动那也是引火烧身,君珂满头大汗唰唰而下,不敢惊扰纳兰述,只好哗啦啦地拼命翻书,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好容易翻到最后一页,上头先是写着“内息逆流,神通互灌大术。”君珂刚刚一喜,眼睛往下一掠,脸轰地烧着了。
男的!女的!
没穿衣服的!
睡觉的!
裸奔的!
最后一行字,“合籍双修”的!
君珂两眼发直,摇摇晃晃——至于么至于么?姑娘我就误会了一下人家,得了点好处,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么?
突然想起戚真思留下的信,那意思,很明显治纳兰述内息,并不一定只有那啥那啥,至少不必马上那啥那啥,慢慢调养也是可以的,但自己个粗心冒失的,没有看完全书就开始练,现在搞得,需要被救的,是她自己了。
君珂啪地合上书,往怀里一塞,挣扎着站起来就向外冲。
不行,不能呆在这里!
君珂此时浑身忽冷忽热,五感却通通启开,灵敏地感应到天地间一切异动,尤其感应到整个帐篷里,属于纳兰述的男性气息!
那种气息平日倒也寻常,此时却觉得无比浓烈,诱惑非常,冲得她天旋地转,心跳如鼓,她很担心自己下一瞬意识崩溃,会不会就狼嚎一声,回身扑过去……
那这辈子她再也不要见人了……
天语早期的创建者,本就是一对夫妻,所以基础功法,都是合籍双修。后来因为没有那么多夫妻,便进行改良,改成基础阶段阴阳气息调和,正常情况下,只要按照步骤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君珂燥进,烈火燎原。
找和尚!清心寡欲,佛门大光明,一定可以破魔障,定凡心!
君珂想到就做,腾地站起,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眼看到了帐篷边,她的身子忽然一僵。
一只手,带着熟悉的气息,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
天定风流之金瓯缺 第十六章 姑娘请你温柔一点
那手一搭上来,君珂浑身便一僵,心中大叫不好,怎么怕哪样来哪样?
她一抖肩,便将那手甩落,刚刚向前一步,那手又搭了过来。君珂一急,反手抓住那手,狠狠一个过肩摔。
“砰”一声,身后的人被腾云驾雾地摔出去,重重摔在帐篷边缘。
君珂一出手就开始后悔,纳兰述神智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那就武功受限,怎么经得起她一摔?
身体撞上地面的沉闷声响惊得她迅速回身,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脚下绊到凌乱的被褥往前一栽,啪一下栽到纳兰述身上。
仿佛瞬间听见轰的一声,属于纳兰述的气息霎时蓬勃升腾,像一团火般将君珂包围,君珂脑中一晕,并没感觉到身前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忽冷忽热的身体,突然遇见了温和柔软的港湾,冷的时候对方温热,热的时候对方清凉,真是人间至善至美去处。
她欢喜地呻吟一声,下意识地就往那怀里拱,拱了两下意识反攻,觉得不对,赶紧又要挣脱,手刚撑着纳兰述胸膛起来一点,新练的武功反噬,她一晕一软,又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靠上那胸膛她就舒服得要晕,将脸贴上去磨蹭又磨蹭,贪婪地吸取属于纯阳功的外泄气息,她毕竟武功底子不弱,心中意识还算清醒,此时感觉到纳兰述似乎没什么动静,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反正他不晓得,姑娘就占点便宜,蹂躏蹂躏,等好了,立即放开他,以后抵死不认便是!
就这样。
君珂心中想定,觉得没多大事,自己先前还是太紧张了,事情的发生,自己完全可以遏制在苗头状态嘛。
何况现在的状况,和当年戚真思纳兰述练功时明显不同,那时候两人互相吸引练功,现在纳兰述没这个问题,是她单方面躁动,一个巴掌,怎么能拍得响?
她放下心,气一松,立刻就被体内忽热忽热的感觉所包围,纳兰述的气息浓烈吸引,她的脸靠上去,左蹭蹭右蹭蹭,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纳兰述衣襟蹭开。
上衣微解,脸下光洁莹润弹性饱满的肌肤触感,和那种感觉更深切的体内散发的吸引气息,令君珂快活地叹息一声,八爪鱼一般往上一窜,便抱紧了。
她往上一窜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心想纳兰述真警醒,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带着武器,这大概是他的玉杖吧。
君珂压纳兰述压得欢快,渐渐便觉得咯得有点难受,她皱皱眉,不想被打扰那种体息灌流的美好感觉,伸手摸索想抽去玉杖,摸来摸去,摸到什么小小的硬结,她用力一抽,什么东西解了开来,落在掌心,她随手抛掉,又趴了下去。
但是这一解似乎解得不对,腰下还是发硬,君珂迷迷糊糊让开了点,她身子一歪,紧靠着纳兰述胸膛的身子,顿时将他的上衣扯得更开,纳兰述眼睫,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君珂并没发觉,下巴搁在纳兰述胸膛上,按照书上的要求进行吐纳,她微甜的气息,正喷在纳兰述下颌上。
纳兰述微微睁开眼。
身上有人的感觉,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最近总骚扰他的戚真思,下意识手便按在了那小小躯体的背心,准备把她给拎出去。
这一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刚一犹豫,君珂已经察觉他醒来,顿时大惊,赶紧翻身要坐起,一低头看见纳兰述竟然不知何时上衣都没了,连腰带都被解开,脑中轰然一声,第一反应是逃,第二反应是得给他穿好再逃,不然他若神智未醒躺在帐篷里,尧羽卫们随便谁进来看见,肯定猜到是她君珂干的好事,那这辈子她也不要活了。
君姑娘思维累赘,这时候还记得面子,要面子的后果就是她没有立即逃,一伸手就先去拢纳兰述的衣襟,想要给他把剥了的衣服再穿上。
她一伸手,随即发现自己迟了。
纳兰述一手便掐住了她的腰,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君珂第一反应还是——好舒服!
随即惊觉过来——混账!
她一顶膝,便要将纳兰述顶开,纳兰述身子竟然横向一扭,那种诡异的扭法,就像一个人生生弯折成两半,妙到毫巅地躲了过去,下一瞬再次轰然压上。
躯体紧紧相触那一刻,君珂第一感觉——好爽!
随即反应过来——流氓!
她啪地一掌击在纳兰述肩上,打得他向后一仰,君珂顺势滚了出去,撞在帐篷边缘的褥毯上,她刚要爬起来,身下褥垫被纳兰述一抽,骨碌碌又滚了过来,纳兰述就在最合适的地方等着,双臂一张,又把她搂在怀里。
他浓烈清郁的男子气息流水般浸润过来,君珂发出一声幸福的呻吟——太陶醉了!
下一刻她柳眉倒竖——人渣!
纳兰述再次将她放倒,按住了她的肩,君珂肩膀一晃,想将纳兰述震开,纳兰述计算却极精准,头一偏就让过她的暗劲,顺势一口咬在她的颈上。
隐约“呜”地一声,君珂给他咬住,肌肤一触,浑身如电流一颤,内息腾腾奔流,如大河滔滔卷掠,痛快得让人想高歌,君珂喉间发出低低喘息——太奔放了!
下一刻她怒火熊熊——纳兰述你个强奸犯!
身上的人死死压住她,唇舌如春雨缠绵,一路从雪白的颈项往上延伸,忽然撩开她耳际的乱发,黑发底耳垂精致如珍珠,耳后雪白一弯,似一泊从未被世人踏及的雪湖圣地,静静等待有缘人邂逅,他喉间也发出幸福的呻吟,一头便扎了上去。
热油遇上滚火,冰雪相逢暖阳,或在激越爆发,或在无声消融,爆发的是屡受女性接触一直抗拒如今终于愿意放开的他,消融的是被奇特内功反噬一时无法控制的她,他俯下的脸带着滚烫的热度和凶悍的力度,似要熨进她灵魂深处,不知何时唇舌已经相接,一反平常温柔的纳兰述,近乎霸道地启开她的唇齿,齿间相撞清越有声,她微微一麻,他已经畅快地游了进去。
便如鱼儿归了大海,自此放纵悠游,挑逗翻搅,追波逐浪,他的气息源源不断涌入她的天地,清凉灼热,都是她此刻欢喜,她在微微眩晕里,意识一边大喊舒服舒服,一边大叫不行不行,上一刻还沉溺在彼此的甜蜜里殷勤接受,下一刻就怒气勃发想狠狠咬断那个流氓的舌头,牙齿还没磕下去,突然一波温柔气息冲进,她又失去自我,在美梦云端浮沉。
这种忽然糊涂忽然清醒,意识和身体互相背叛的奇特感受,难受得让她想哭。眼底渐渐盈了泪,身体却在微微游动,这种少见的怯弱可怜,楚楚韵致,似一朵不胜凉风的花,开放在昏暗天地里,反而更激起男子掠夺和侵略的本性,他一声低吼,她胸前一凉,不知何时衣襟已经扯开,纳兰述的手指奇妙地一勾,内衣已经飞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埋头栽了进去。
软玉温香,血脉绽放,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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