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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完结+番外-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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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大寿过后,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雍亲王府随着四阿哥的作息恢复正常了,也如往常一般的井井有条起来,另外,由于府中规矩的改变,晚上将四阿哥从这个屋里请到另一个屋里探病的事儿少多了,府里女人们的怨言也少了好多,毕竟四阿哥对她们在时间分配上还是比较讲究公平的,当然品级高些的,时间也相对多一些。
“爷,”这天轮到四阿哥到云锦的院子里,结果他进来后就一直坐那儿发呆,“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云锦,”四阿哥看了看周围,云锦总喜欢亲自服侍他(其实四阿哥误会了,云锦只是一直没习惯有人贴身侍候着而已),下人们早就退下去了,元寿也被奶妈抱去睡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所以有些事儿我想问问你。当然,我也希望你开诚布公的回答我,不要总藏着掖着的,对我用不着那样,我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你。”
“爷,什么事啊?”云锦被四阿哥的话弄的也有些紧张了,“云锦可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么,”四阿哥看着云锦,“只是,我想跟你坦诚的谈一谈,”
“爷,您问吧,”云锦看看四阿哥的眼睛,心里仿佛有些明白了,郑重的点了点头,“云锦一定坦诚以对。”
“你觉得爷有希望上位吗?”四阿哥直接问出来。
“爷,”云锦心里虽然做了准备,但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马上冷静了下来,“当然有了,为什么没有呢?您也是皇上的儿子啊,且不说孝懿仁皇后的关系,单说爷的为人处事,叫云锦看,就是最适合的。”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是的,”云锦重重的点头,“爷,其实您的那些兄弟们,还是有些人物的,如果是个太太平平的盛世的话,这个江山他们也有可能接得起,但是,说句不恭的话,眼下这个烂摊子,也只有您能把它归置好了。”
“混说什么?”四阿哥对云锦这么来形容大清江山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要如何做呢,要去争太子之位吗?”
“爷,这个问题上次咱们不是说过了吗?皇上应该是不会再立太子了,”云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阿哥,“至于说争嘛,那可是万万不可,现在皇上可是最忌讳这个了。”
“那照你说该如何?”四阿哥瞅着云锦问道。
“爷,您这不是在考云锦吗?”云锦笑了,“以您的英明,难道还不知该如何做吗?就云锦那点心思,比起爷来可是差远了。”
“我知道归我知道,”四阿哥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现在我想听你说。”
“那好,”云锦看着四阿哥说道,“今儿个云锦也豁出去了,爷,要叫云锦说,其实就是八个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说的好,”四阿哥点点头,却没有什么惊讶之色,然后又继续问云锦,“你觉得戴铎这个人如何?”
戴铎,四阿哥怎么又想起问他了,他跟云锦可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他在雍亲王府的角色,算个清客吧,就相当于《红楼梦》里的詹光、卜世仁,负责替主子解闷、消闲、出出主意什么的。云锦在现代倒是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人曾说二月河大大写的那个邬思道帮四阿哥做的那些事儿,其实就是戴铎做的,四阿哥能最后能成是因为他“倚信满人戴铎为之谋画”的结果,甚至民间还有“没有戴铎就没有雍正”的说法。
只是云锦见过他之后,却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其实云锦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仅只一次而已,但却有种感觉,这个戴铎远没有这么二月河大大所写的邬思道那么聪明沉稳。
“爷,您怎么突然想到问起他来了,”云锦看了看四阿哥,“云锦跟他只见过一次面,哪里就能对他有什么评价了。”
“你先看看这个。”四阿哥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云锦。
“这是,”云锦接了过来,一看笔迹就不是四阿哥所写,又看了看题头,“这是戴铎写的?”
“你先看了再说。”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哦。”云锦答应一声,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那封信,可是却越看越心惊。
只见那信中写道,“奴才戴铎谨启主子万福万安。奴才每思人生在世,百岁无多。上之不能从赤松子游得达摩祖髓,作古今来第一风流人物,次之又不能苟全性命不求闻达,甘隐逸于林泉下,而随波逐流,碌碌一世,醉生梦去,与草木同腐朽,良可悲也。幸达我竹子有尧舜之德,而奴才受格外之知,惟因身居外吏,不能日近天颜,虽有微衷无由上达,即或偶言亦难尽备,此奴才之日夜抑郁而不能自安,终身饮恨,而时为愧赧者也。”
“然当此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奴才虽一言而死,亦可少报知遇于万一也。谨据奴才之见,为我主子陈之:皇上有天纵之资,诚为不世出之主;诸王当未定之日,各有不并立之心。论者谓处庸众之父子易,处英明之父子难;处孤寡之手足易,处众多之手足难。何也?处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此其所以为难。处众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争,彼有所胜,此其所以为难。而不知孝以事之,诚以格之,和以结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间,无不相得者。我主子天性仁孝,皇上前毫无所疵,其诸王阿哥之中,俱当以大度包容,使有才者不为忌,无才者以为靠。昔者东宫未事之秋,侧目者有云:‘此人为君,皇族无噍类矣!’此虽草野之谚,未必不受此二语之大害也。奈何以一时之小而忘终身之大害乎?”
“至于左右近御之人,俱求主子破格优礼也。一言之誉,未必得福之速,一言之谗,即可伏祸之根。主子敬老尊贤,声名实所久着,更求刻意留心,逢人加意,素为皇上之亲信者,不必论,即汉官宦侍之流,主子似应于见面之际,俱加温语数句,奖语数言,在主子不用金帛之赐,而彼已感激无地矣。贤声日久日盛,日盛日彰,臣民之公论谁得而逾之。”
“至于各部各处之闲事,似不必多于与阅也。”
“本门之人,受主子隆恩相待,自难报答,寻事出力者甚多。兴言及此,奴才亦觉自愧。不知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害,有一益必有一损,受利受益者未必以为恩,受害受损者则以为怨矣。古人云:不贪子女玉帛,天下可反掌而定。况主子以四海为家,岂在些须之为利乎!”
“至于本门之人,岂无一二才智之士,但玉在椟中,珠沉海底,即有微长,何由表现。顷者奉主子金谕,许令本门人借银捐纳,仰见主子提拔人才之至意。恳求主子加意作养,终始栽培,于未知者时为亲试,于已知者恩上加恩,使本门人由微而显,由小而大,俾在外者为督抚提镇,在内者为阁部九卿,仰籍天颜,愈当奋勉,虽未必人人得效,而或得二三人才,未尝非东南之半臂也。”
“以上数条,万祈主子采纳。奴才身受深恩,日夜焚祝。我主子宿根深重,学问渊宏,何事不知,何事不彻,岂容奴才犬马之人刍荛之见。奴才今奉差往湖广,来往似需数月。当此紧要之时,诚不容一刻放松也!否则稍为懈怠,倘高才捷足者先主子而得之。我主子之才智德学素俱,高人万倍,人之妒念一起,毒念即生,至势难中立之秋,悔无及矣。冒死上陈之罪,实出中心感激之诚,万求主子恕其无知,怜其向上,俯赐详阅纳行,则奴才幸甚,天下臣民幸甚。”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只对了一半
“爷,”云锦看完信之后,“这个戴铎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来,他就不怕为您招祸吗?”
“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四阿哥这时已经坐在了炕上。
“爷,”云锦走过去,一边给他按着肩膀一边说道,“您这些年就怕招了皇上的忌,处处都加着小心,只做自己份内之事,余下就是一心向佛、与世无争,再有就是陪着妾身种个菜啊果啊的,前几天,爷不是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闲人’吗?如果这时候,戴铎的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把爷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想歪了吗?”
“是想歪了吗?”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刚才不也说,爷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吗?”
“是啊,云锦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云锦点点头,“这也并不冲突啊,爷是信佛之人,不搞那些个污七八糟的,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儿,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乐自己的,至于说皇上要选谁,那是皇上的事儿,他老人家自有明断,谁说他就不会选爷这种与世无争之人呢?刚才云锦说了八个字,现在还要再说八个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爷现在的做法就是这样。能坐上那个位子,固然是好,可以为大清的江山和百姓的福祇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云锦敢说,到了那时候,以爷的为人,必然是一个最勤奋的皇帝,可是如果坐不上那个位子,也无所谓啊,当个太平王爷也没什么不好,其实照云锦的心里,还真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呢,这样爷就不会太累了,也有时间陪云锦种菜收果了。”
“什么都叫你说了,”四阿哥拉住云锦给他按摩的手,拽了她一把,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你真的希望爷只当个王爷就行了?每天就跟着你当个农夫?”
“爷,”云锦伸手摸着四阿哥的。脸,“云锦知道您的志向高远,可是云锦真的怕。”
“怕?”四阿哥按住了云锦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怕什么?”
“怕您坐上了那个位子,就只顾。着朝政,不顾身体啊,”云锦也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回答,“您一办起差来是什么样子,您自己也知道,现在只是几件差事,您就累得几次病倒,要是您执掌了一片江山,那得累成什么样啊,云锦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就没想过,”四阿哥摸着云锦的头发,“也许我坐上。了那个位子,就会安于享乐了呢。”
“您不会的,爷,”云锦摇摇头,“以您的性子,凡做一件事,。就必要把它做好,办差是如此,当皇帝也必然是如此,如果大清是兵强马壮、国库充足也就罢了,您还能少操点心,可是现在却是表面上繁荣,内里却是危机重重啊。爷,云锦真的很担心您,要是您坐上了那个位子,以您宁折不弯的性子,怕是要受好多委屈,好多苦呢。”
“人人都说当皇帝好,你却把它说成是个苦差事。”。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
“奔着吃喝玩乐。去的,当然是好了,”云锦撇撇嘴,“可是您却不是这样的,您是想把一个国家治理好,那就必然是个苦差事。”
“好了,说的我好象一定就能当上似的。”四阿哥用手抚了抚云锦的嘴唇。
“其实,以皇上的精明,必然早就知道大清的现状,”云锦抓住了四阿哥的手,把玩着,“也应该会想到在爷这些兄弟中,谁是最适合接他位子的人。所以,爷,您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云锦想请爷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啊?”四阿哥看着云锦问道。
“就是,等您坐了上位之后,一定要记着劳逸结合,”云锦认真的看着四阿哥,“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儿,请您时刻都要记着,云锦和元寿还等着您照顾呢。”
“这还没影儿的事儿呢,你倒当起真来了,”四哥失笑道,“本来是说着戴铎呢,怎么转这儿来了。”
“爷,您先答应云锦。”云锦执着的盯着四阿哥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才点头郑重的说道。
“爷,”云锦探头在四阿哥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要说这个戴铎嘛,最好不要把他留在京城,他信上不是说要去湖广吗,最好就让他在外面呆着,别回来给您惹麻烦了。”云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犹豫的看了看四阿哥,“那戴铎不会是因为您派他去湖广,才写得这封信吧?”
“你反应倒是快,”四阿哥瞅着云锦,然后又伸手掐了她的脸一下,听她呼痛,才满意的开口说道,“他本是不想出去的,写这封信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觉得他是个有用之才,早点把他招回来,或者是干脆就不让他去了吧。”
“爷,”云锦摸摸脸,不知道四阿哥为什么来掐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象啊,“您之前为什么派他出去啊,是不是因为您早就觉得这个人留在京中虽然容易误事,但又尚有些小聪明,放在外面还是能用的。”
“就透着你机灵。”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去磨墨吧,我给他写个批语。”
“爷,您就在这上面写啊?”云锦磨好墨之后,看四阿哥展开戴铎的信,准备在原文上批注。
“当然了,”四阿哥说道,“是给这封信批注,不在这上面写在哪写?”
“爷,您这又不是批折子,用不着这样吧。”云锦摇摇头,“这封信上面的话如果流了出去,您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说不得就让人看成是虚伪做假了。这种可能会带来后患的东西还是毁了它吧,何苦来让云锦为了它提心吊胆的呢。”
“好吧,”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那就毁了吧。”
云锦听到他同意了,赶紧着把信拿到玻璃灯前,先把灯罩拿下来,将信纸放在里面的蜡烛上点燃,一直看着它完全烧成灰烬。
“好了,你这下放心了,”四阿哥瞅着云锦,“还不再拿张纸过来。”
“爷,”云锦赶紧另拿出纸来铺好,“来,您请写吧。”
四阿哥想了想,提笔写道:“语言虽则金石,与我分中无用。我若有此心,断不如此行履也。况亦大苦之事,避之不能,尚有希图之举乎?至于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全不在此,无祸无福,至终保任。汝但为我放心,凡此等居心语言,切不可动,慎之,慎之。”
“行了,”四阿哥将笔放下,“收起来吧。”
云锦将信折起放好,又将笔墨收起,结果一转身就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四阿哥身上。
“爷,”云锦吃他一撞,差点仰过去,还是四阿哥搂住她的腰才稳住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爷不去哪儿,”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爷要睡了,给爷更衣。”
“爷还请先稍待片刻,等云锦先去把床铺好,再来给您更衣。”云锦暗暗翻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到现在还让人给脱衣服。
云锦铺好床之后,又下地来,动作熟练的给四阿哥解扣,这份工作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只可惜是没有跳槽的机会和可能性了。
“想什么呢?”四阿哥的声音在云锦的头上响起,这也是云锦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之一,在现代她的个头儿就不高,到了清朝后,居然也没长进。
“云锦是在想,”云锦仰头看着四阿哥,“如果爷坐上了那个位子,给您更衣的人就更多了。”
“我不过问一句,你也想太多了,”四阿哥摇着头说道,“不早了,睡吧。”
“是。”云锦答应一声,赶紧给自己更衣。
等她换好睡衣之后,四阿哥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云锦掀开被子,躺进四阿哥的怀里。
“你真的是希望我做个太平王爷吗?”四阿哥搂着云锦问道。
“爷是知道云锦的,本就没什么大志向,能太太平平的过一生,就觉得是很大的福气了,”云锦柔声说道,“只是云锦也知道,爷的心胸要宽广的多,要远大的多,爷的心里可是装着家国天下呢,云锦不想阻了爷的雄心。”
“也罢,爷就先陪你过段太平翁的日子,”四阿哥摸着云锦的脸说道,“就象你以前说过的那句话,福晋孩子热炕头。至于以后的事儿嘛,以后再说。”
“爷,谢谢您。”云锦又亲了亲四阿哥的脸。
“你又亲错地方了,”四阿哥堵上了云锦的嘴,翻身压了上来。
到了五月份,康熙又要去热河避暑了,随同的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等人,雷打不动的十三阿哥当然也在其列,至于四阿哥,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三阿哥、九阿哥等人留守京城。自那天和云锦谈过话之后,四阿哥真的是除了办差以外,就在府内和僧侣论佛,再来就是陪着乌喇那拉氏和云锦一起种菜种水果,当然这是指白天而言,晚上四阿哥还是要给其他女人们维持着一种公平的环境的。
另外,在康熙用公款旅游的期间,四阿哥还在雍亲王府内举行了一场**会,与章嘉活佛、嘉陵性音高士等论说佛法,并且得章嘉国师指点,得蹈三关,四阿哥自然是心中高兴无缘,而章嘉大师对四阿哥的仪容、风度和深厚的佛性,也是由衷的钦佩,称赞他“得大自在矣”。这大自在是菩萨之名,是大千界之主,能得如此评价,可见得四阿哥这阵子的佛法没有白修。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感觉没过多长时间,炎热的夏天就过去了,康熙也回銮了,他刚回宫不久,就差人来宣云锦进宫,特别说明要带着元寿。
“云锦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云锦带着元寿到宁寿宫里来见太后和康熙。
“元寿给老祖宗请安,给皇玛法请安。”元寿小小的人儿,行起请安礼来也似模似样的,说起请安词来也是溜的很了。
“元寿,快过来。”太后看着元寿,就乐得眼都眯了。
元寿乐颠颠的跑过去,先是亲了亲康熙,然后又去亲亲太后,并顺势窝在她的怀里。
“元寿啊,”康熙笑着问他,“想没想皇玛法?”
“想了,”元寿奶声奶气的回答着,“元寿本来想去找皇玛法的,可是亲额娘不让。”
“哦,”康熙看看云锦,接着问元寿,“那你亲额娘说没说为什么不让你去啊?”
“亲额娘说等元寿把路上要花销的银子挣出来了才能去。”元寿眼睛里充满疑问的看着康熙,“皇玛法,要怎么样才能挣到银子啊。”
“你亲额娘骗你的,”康熙瞪了云锦一眼,“等你再长大一些,皇玛法就带你一起去。”
“谢皇玛法恩典。”元寿小大人似的向康熙行礼谢恩。
“云锦你也是的,”太后有些责怪的看着云锦,“元寿还用的着去挣银子吗?”
云锦的真实想法当然是不太好说出来的,难道她要告诉太后,自己就是想让元寿知道挣银子的辛苦,好让他以后不会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要是这样的话,康熙不以为自己在影射他才怪,虽然自己也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
“是元寿每天只想着玩,”云锦笑着对太后说道,“所以云锦才想要借此让他有些上进之心。”
“你也太性急了,”太后摇着头对云锦说道,“元寿还小呢。”
“元寿不小了,”元寿听到在说他,出声抗议着,“元寿会背诗了。”
“哦,”康熙来了兴趣,“那元寿背来给皇玛法听听。”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元寿大声的背道。
“不错,不错,”太后笑着搂着元寿,“背的真好。”
“云锦现在对农活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康熙笑看着云锦说道。
“老祖宗,”元寿得了夸奖,更加得意,“元寿还会背呢。”
“哦,你还会背什么?”太后笑着问道。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蚍蜉撼大树,一动也不动。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君子**之美,小人夺人所爱。我劝天公重抖擞,天公对我吼三吼。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不风流枉少年。”元寿大声的背了出来。
云锦在旁边听得那个汗啊,本是想着没事儿逗儿子玩的,没想到他给抖这儿来了。虽然自己也知道小孩子好显摆,也想着找一天让他来个一鸣惊人的,可本来的打算是要在一个人多热闹的场合,由自己发问,元寿回答,博得大家一笑,活跃活跃气氛的,也让一些有心人四阿哥连儿子都不好好教,肯定是没什么大志,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对他加以戒备了。
“皇帝,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啊,”太后对汉人的诗词不是很熟悉,“听着倒是有些耳熟,但又好象有点儿不对劲儿。”
“云锦,”康熙现在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也有些好笑,“这个是您教给元寿的?”
“回皇上话,是云锦教的。”云锦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你怎么能这么教他呢,这不是胡闹吗?”康熙瞪着云锦,“今儿个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以后元寿就不能让你养着了,朕的皇孙,可不能让你这么糟蹋。”
“皇上,”云锦一听要把自己和儿子分开,也有些急了,赶紧解释,“云锦是怕元寿日子过得太顺了,没受过什么挫折,将来成不了大器。”
“这跟你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关系?”康熙没听明白。
“云锦是想着,”云锦小声的说道,“元寿这么背出来之后,大家肯定会笑他,这样不就受了挫折了嘛。”
“你荒唐!”康熙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你这样的额娘,没事给自己的儿子找挫折的。”
“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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