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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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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叭唧叭唧又是几个耳光,听得院门外众乡警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余罪指挥着:快快,去帮忙呀。众乡警个个畏难道:所长,我们不敢去,你去。
废话不是,余罪那敢去。偏偏刚鼓起勇气想救下属,却不料李逸风太不济事,抱着头哀求着:别打别打……不是我要来的,我们所长派我来的……”
余罪一听自己露馅了,掉头就跑。
厉佳媛一听,气更甚了,放开了李逸风,寻着趁手的武器,操着门后一根锹把,气势汹汹地奔出院门来了,众乡警四散奔逃,她穿着高跟鞋一个也没追上,生气地奔出派出所门口,用力地咚咚捅了铁门一通,还不解气,找了块板砖,嘭唧,直把所长办的玻璃给砸了两块。
“王八蛋,你等着……敢调戏我……”
嘭唧,又一块玻璃碎了。
“狗少,你王八蛋再让我看见你,小心我阉了你。”
嘭唧,狗少的车玻璃给砸了。
动静太大,左邻右舍,大嫂大婶来了一群,厉村长是个有钱家闺女,当村官办得实事也不少,最起码在妇女阶层还是有号召力的,一听狗少借酒撒疯去调戏村长,再一听还是所长教唆的,厉佳媛也是气急败坏,说着就流了两眼泪,众婆娘齐齐指责这当警察的真不东西,好说歹说把姑娘劝回了老乡家,李呆又倒霉了,他爹一听说儿子参与这事,操着儿臂粗的木棒,找那个败门风的逆子呢。
“哦哟……尼马这也太恐怖了,就这么点小事,都要成公敌啦。”
余罪跑得气喘吁吁,酒吓醒了一半,后面跟着熊猫眼的李逸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着:“所长,咋办涅。”
“还能怎么办?这说明人家姑娘根本对你一点那意思也没有,不早说,就不去试了。”余罪一屁股坐下来,气忿地道,李逸风也坐下来,哎声叹气地道着:“你不教的么,谁强谁去奸么?”
“问题是你不够强呀!?那好歹得有点基础才能发生奸情……你是不是根本没上过女人,有这样的吗,搞得像斗殴。”余罪火大地道。
“上过,谁说没有。”李逸风不服气地道,一扬手得瑟着:“你打听打听去,县城五六家桑拿洗浴中心那家我没去过,上过多少我自己都数不来。”
噗地一声,把余罪惊得凸眼喷气,愕然地看着李逸风,这家伙还没有他大,敢情已经是淫货浪棍了,他略一思索便想通此节,知道狗少爹揍儿子所为何事。对了,像这号惯于混迹娱乐场所的,怕是对花前月下的调调不甚了解,谈恋爱的方式还不如小姐的服务项目来得熟悉。
“怎么了,所长?”李逸风看余罪张着大嘴,愕然的样子,让他好难理解,一说话,他委曲地看着余罪,想埋怨,又不敢埋怨。
真是高人呐啊,一招教得,彻底玩完了。
“没事。”余罪道。
“你没事,我有事了,我咋办?”李逸风终于爆发了。
“这个真不赖我,反正你目的也达到了,一定摸到她了,要不不会反应这么强烈……她一定也摸你了,哟,就是摸得手重了点。”余罪奸笑着,看着李逸风的熊猫眼,越笑越觉得不可自制。李逸风气咻咻地,好不郁闷地揉揉身上,抹抹眼睛,余罪安慰着:“想开点,狗少,爱就是痛并快乐着。”
“尼马这光痛。”李逸风揉着眼睛,幽怨地道着:“没觉得那儿快乐呀?”
“你痛,我快乐也算。呵呵。”余罪笑喷了,笑得李逸风要拂袖而去,他不迭地起身,拉着这位可怜小哥,劝着道:“开玩笑,开个玩笑,你想过没有,你已经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等等,我觉得你们俩这事呀,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出现巨大的转机。”
“啊!?转机?我看她杀机都有了。”李逸风停下了,揉着眼圈,幽怨地道,那是颗受伤的心在说话,这孩子要是不被痛扁,还像个帅哥,现在被搞成这样,惹得余罪同情心大发,拉着小伙宽心道着:“真有转机,你听我说,最起码以后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视你,对吧?爱恨这个词为啥连着呢,就是因为都能让她念念不忘……在这种情况下,你再适时地把自己的优势和长处向她展示一下,说不定,就能收到奇效啊。”
“优势?长处!?没啥优势啊,乡下都混傻了,和城里警察比起来,吃喝嫖赌都不占优势。”李逸风道。
哎哟,这话说得太诚实了,诚实得余罪牙疼了,看来这官二代,已经深得为官及从警精髓,而余罪也实在从这位不学无术的狗少身上找到什么优点,不,好像有,他突来一句:“谁说没有,你不当过兵呀?肯定有,当兵的练出来一身是胆,在警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到时候,你成了人物,她追你,你都未必搭理她呢。”
“可我当的是文艺兵,没练胆,练过芭蕾行不行?”李逸风难为地道。
哦哟,余罪一拍额头,这哥们真是没救了,他摆摆手,不劝了。李逸风却是追着他不放了,主要问题是担心厉佳媛找后账,再打上门了,要拉着余罪说和去,余罪可没想到酒后随意一句,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一时也无计可施。
正在半山坡上争执不下,气喘吁吁的李呆来了,远远地惊恐地喊着:“出事啦……出大事啦,所长,风哥,指导员回来啦。”
“坏了,那我得赶紧走。省得倔老头要教育我。”李逸风不管不顾了,掉头就跑,余罪一想,这情况还是别见面的好,也跟着跑了,李呆傻了,大声嚷着问着:“嗨,风哥,所长,那我怎么办?”
“他是你姑夫,有事问你姑去。”余罪回了句,人早往山下跑去了,风哥都车玻璃都被砸了,他也没敢去开车,直蹭着余罪的警车,两个冤家像对落难的兄弟,一溜烟逃离了羊头崖乡。
派出所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窗跟前都是玻璃碎片,办公桌上拍了块板砖,东偏房杯盏狼籍,火上的水还开着,早熬干了,指导员王镔行李扔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看了几处,每处都是让他长叹几声。
乡警们一个挨一个回来了,低着头,顺着墙根蹙进来,不时地偷瞄着头发花白,背有点驼,长得像座老树虬根指导员,向来不苟言笑的指导员一直让这些小民警、协警敬畏有加,不但是领导,而且又是村里的长辈,有些人根本就是他光着屁股看大的,畏惧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
问明了事由,知道了新所长已经上任,又知道新所长和李狗少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而且还去调戏村官厉佳媛,指导员那老脸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一个就够闹心了,又来了个活宝,可让乡警这小庙怎么安生得了。
他草草安排几句,提着行李先回家去了,这些平素赃话满口,不可一世的乡警,此时一个个乖得低眉顺眼,老老实实收拾着院子,李呆忙着去找玻璃镶,张关平和几人赶紧收拾碗筷,其余的各人,开始打扫卫生。
不得不承认,再小的庙里也有菩萨,王镔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小所警务整饬的像模像样了,他此时倒不关心不在的时候,这些乡警又干了多少狗屁倒灶的烂事,坐下来第一件事便是看了看新所长的报到文件,那个“余罪”的名字让他蹙了蹙眉,很奇怪有人拿法律术语作名字,听乡警说新所长的轶事之后,又让他蹙眉不已,进门就揍狗少,那可不是一般人敢办的事。不到一个月,又和狗少穿一条裤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想到此处,他拿起了乡所的电话,拔着,了解着这位搭裆的情况。那门紧闭了很久,一下午时间,指导员都没有出来………
第04章 难得相聚
劲松路的胡同不宽,不过对孙羿来说,只要够车宽的地方就能过去,不够车宽的地方,挤着也能过去,进胡同时,他没有放慢车速,反而跺了一脚油门,车呜声蹿进了胡同,两个急拐弯,然后嘎吱,一个急停,又是呜声飞蹿进队里,嘎声停时,车上几只手,吧唧吧唧直往他脑后勺招呼。
“坐你开的车,老子得少活十年。”
“就不会稳点是不是?”
“让邵队看见,等着抽你小子。”
赵昂川、李航、周文涓从车里下来,两位老刑警骂骂咧咧的,不过下车时看车和台阶,和邻车,相距都是恰恰的十公分,几人心里又是暗叹着这货的驾技真不是一般地好。
当然不是一般地好了,孙羿拍门下车,不屑地道着:“这算什么?没有轮距的路我都走过。”
“没有轮距宽怎么走?”周文涓不解了。
“一只轮在地上,一只轮在墙上呗。”孙羿笑着道,惹得那几位老警又是揪他耳朵,他快跑几步,进单位了,不过马上又出来,拉着众人一起到了食堂吃饭。
二队的食堂很特殊,正常情况下都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快餐,因为这些出警的、解押的,归队根本没有个准时,甚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比白天还要多,几人进去时,小餐厅里已经坐了一半,平时没这么多人的,快过年了,手里该结的案子都急着结了,暂时结不了的,只能放放了,气氛要比平时轻松了很多。
这不,张猛、熊剑飞、李二冬一桌,二冬这次进队,很快就溶入到这个团队里了,另外一组却是个不久前刚刚入队,大家还不熟悉的董韶军,他本来准备和张猛那组坐的,不料被指导员叫了一声,端着饭盆,坐到了这一桌上,坐下时,他向指导员和解冰笑了笑,这个队里,现在最耀眼的警星当属解冰了,进队半年,大大小小参与了十余例案子,早被队长当成骨干使用了。
反观其他几位同学就有点不入眼了,周文涓不太说话,多数时候和队里那位女内勤在一起,孙羿却是嘴巴闲不住,逗逗这个,搭讪那个,都没有理他,最要好的哥们吴光宇跟着队长出勤没回来,他这吃饭就没伴了,瞅瞅全场,蹭到李二冬这桌上来了。
这桌也是沉闷的紧,张猛和熊剑飞保持在警校就养成的优良传统,一吃起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而且吃的时候心无旁骛,满嘴塞着食物嚼,根本顾不上说话,孙羿坐到了李二冬旁边,呶呶身子问着:“二冬,过年你值不值班?”
“值啊。”
“要值班可就回不了家了。”
“回家也没意思,还不如搁单位呢。”
“单位也没意思,你看看这一个一个,都有点变态……除了谈几句案子,人话都不会说几句了。”
孙羿小声道着,李二冬瞥眼瞧了瞧,确实如此,这个队里的气氛即便是最好的时候你也会觉得很沉闷,办案是小组制的,接案都是重案,最不济也是普通刑警队解决不了的案子,那张脸上随时都可能看到忧心重重,工作压力这么大,气氛就想活跃起来也不可能呀。
这一点他很理解,而且现在也开始慢慢习惯了,不过孙羿却是牢骚不断,问着李二冬道着:“冬啊,你们在反扒队怎么样?说起来你几个都是升迁最快的,你受了伤提了提可以理解吧……鼠标那狗日的也提副主任科员了,在分局混得不赖。”
“呵呵,标哥一向混得不赖。”李二冬道。
“对了,还余贱人,靠,居然外放当派出所所长了。”孙羿无比羡慕地道,那种海阔天空的生活是他期待已久的,可恐怕没有机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他看李二冬老是这么笑而不答,小声地又问着:“冬啊,你们在反扒队,也是这么闷?”
“那不会,这儿都是清一色的刑警,那里大多数是协警,装备和经费不敢讲,不过气氛嘛,那可好的了不得,我们在反扒队,一周时间里,有一半搁外面吃饭。基本没吃过食堂。”李二冬道,在说起反扒队的生活,依然让他脸上郁着一份温馨的笑容,即便那里发生让他刻骨铭心的事。
哇,这把孙羿给羡慕的,直撇嘴巴,本来话题出来了,想聊几句的,不料他看到张猛和熊剑飞时,那两货还在狼吞虎咽,就即便抬眼看别人,嘴里也是嚼着,孙羿不入眼地呶呶李二冬,示意他看这俩草包,李二冬笑了笑,两人眨巴着眼,这是在学校时候小动作,那是要憋坏水了,在这个上面孙羿不是强项,他怂甬着李二冬,李二冬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稍稍放大了声音问着:
“孙羿,考你的题啊……是个蹊跷的案子,你试着挑战一下自己的智商。”
“哎,好嘞。”孙羿道,配合得很好。
“某日,有一位女人急匆匆地去派出所报案,称自己的强奸了。”李二冬道,他看看了四周,这个氛围你一说案子,都会撩起其他人敏感的神经,刚一开口,他就看到解冰蹙眉了,李指导员注意了,不过了解李二冬什么货色的张猛和熊剑飞根本没搭理,他知道这货讲案子绝对不行,讲黄段子还差不多。
李二冬没理会这些,他接着道:“派出所按惯例询问的案发时间,经过,以及对方的长相,这位女事主描述得很清楚,根据描述,也很快的抓到了嫌疑人,按照本案的处理流程,接下来就该到鉴证或者医院做分秘物检查了……可没想,到取证的时候,那位女事主却是死活不愿意脱衣服让提取分秘物证据。你们说为什么?”
“你才进来几天,你懂个屁。”熊剑飞不屑地道,张猛深以为然。不过指导员却道着:“这种案子,女受害人都要有一个心理适应期。得做好说服工作。”解冰想说句什么,不过他马上闭嘴了,似乎觉得案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最起码让李二冬关注的案情不会这么简单,李二冬笑了笑,问孙羿道着:“孙羿,你说为什么?”“不会是卖X的,身上不止留了一个人的分秘物吧?”孙羿充分想像到。张猛呲笑了,旁边有人听到的也笑了,赵昂川接了句茬道着:“现在的强奸案比杀人案还难办,四队就发生过前脚报案,后脚撤案的事,还有当庭翻供的事,他来一个处女朋友的说辞,什么问题也遮住了。”
“走题了,我的问题是,为什么女事主不愿意脱衣服让检查?”李二冬道。
“难道她长着不应该是女性的器官?”孙羿又道。惹得几位刑警笑了,不过张猛和熊剑飞不屑了,两个人互视一眼,知道是同学故意给你添堵,两人不约而同,往嘴里狠狠地塞了一跟食物嚼着,得意地瞧着李二冬和孙羿,那意思是在说,哥的神经已经无比强悍了。
确实强悍,孙羿败下阵来了,他问着李二冬:“到底为什么?”
“很简单啊,那位女事主为什么不愿意脱衣服接受检查呢?……这个问题,在警察多方询问下知道原因了,原来很简单……”李二冬故意道着,看着张猛和熊剑飞,又看看不经意在听着他说案的同事,他慢条斯理地端着饭盆,说出结果来了:“原来根本不需要脱衣服检查,那女事主很不好意思地说,他(强奸嫌疑人)就射在我嘴里,干嘛非要脱衣服检查呀!?”
四周的空气随着谜底揭晓一滞,孙羿愣了下,眯眼呲嘴,哈哈笑上了。张猛和熊剑飞一愣,被答案噎住了,熊剑飞一个不防,噗地喷笑了,一喷一嘴饭飞出来,早有防备的李二冬一侧身,端着饭盆就跑,孙羿就惨了,结结实实被喷了一脸,张猛本来被噎住了,这么一刺激,剧烈地咳嗽着,然后伏着身子笑。四周的同事被这几个货逗得,都忍俊不禁的笑了。
“狗熊,尼马我今天要掐死你。”孙羿抹着一脸饭,隔桌就掐上来了,熊剑飞的粗脖子根本不怕掐,他边挡边解释着:“能赖我骂,我们正吃着,老二说往嘴里射……故意的不是。”
一说这个,本来没当回事的,心里嗝应也吃不下了,指导员又气又好笑,他训也不是,掺合进来说也不是,偷笑着,端起饭盆走了。领导一走,那几位嚷得更凶了,狗熊给孙羿道了歉,换了一分饭,又被讹着答应洗衣服孙羿才气咻咻地放过了他。
再坐下来时,作怪的李二冬却是已经偷笑着和董韶军坐到一桌上了,一餐厅人,被几个害虫搅得食欲顿消。解冰却是很火大地瞪着李二冬,那是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这货在医院同情得你想他快点好起来,可一旦好起来,你又巴不得他再住到医院,永远别出来。
咦?也有意外,李二冬看到了董韶军,依然是那副慢条斯理地样子,细嚼慢咽着,翻着手机上的资料,进队后,他一直就这个样子,和以前比像换了个人一样,孙羿和熊剑飞凑上来了,要找李二冬的麻烦,不料李二冬指指董韶军,这无动于衷的表情和作态,把那两人也异样地停下了。
“烧饼,以前你不最反胃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孙羿笑着问。
“你个货失踪了大半年,躲那儿去了。”熊剑飞也发现不同了。
“躲到一个研究所去了,学习了半年多。”董韶军笑着道,补充着:“没什么奇怪的,那个研究所就是研究排泄物的。”
“是不是?这么拽?什么研究能把你变得这么强悍。”李二冬惊讶道。
“长安市第四痕迹研究所。”解冰补充了一句。放下勺子,估计不准备吃了。
“对,主要的课目就是大便、尿液……其实排泄物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恶心和恐怖,在日本,女体盛里有一道绝味,就是大便作的。”董韶军道,好一副儒警作派。
“有吗?”解冰也愣了。
“绝对有,我看过详细的资料,作法是找几位漂亮的女人,必须是处,连续两周主食水果,然后用她们大便和着糯面搓成小丸子,就成了女体盛里面富含维生素的一道名菜。”董韶军笑着道,向凛然听着的李二冬挑了挑眉毛,见两人瞪着眼紧张了,他又补充:“这东西其实像你嚼大米那种感觉,软、香、甜、糯……瞧你嘴边的,还留着呢。”
李二冬毫无征兆地一呃,仿佛他刚吃的是那玩意,一伸脖子,一扔饭勺,骂上了:“尼马故意的,不让我吃饭是不是?”
熊剑飞却是大仇得报,恶狠狠地道:“活该!”
“算了,我也不吃了,以后谁吃饭时候再谈排泄物,谁就是王八蛋啊。”孙羿苦着脸,推开饭盆了。周遭的同事都吃吃地笑着,不过大多数可都没胃口了,解冰吧更不用说了,匆匆起身,直接洗饭盆去了。这一餐厅,就剩下了哥几个了,都愕然地看着董韶军,得,瞧人家才叫凶悍,嘴里说着排泄物,吃得却是慢条斯理,实在让兄弟对他佩服的无以复加了。
“烧饼修炼成妖了,看来只有把余贱叫回来才能斗过他。”张猛道。和众兄弟商议着,孙羿点头称是,李二冬却道着:“羊头崖离市里多远……哎对了,他都上任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回来过。”
“回来过了,我听老骆说,正勾搭缉毒上一位警花呢,那顾得上咱们。”孙羿道。
“完咧,女人是毒品呐,一沾上,肯定把兄弟们忘光了。”熊剑飞道,这句话让光棍兄弟们颇有共鸣,他又道着:“快过年了,得把他弄回来请客呀,好歹也提了,副的、挂职的也算个所长呀!?”
“附议,得猛宰啊。”董韶军道。
“一边去,以后谁吃饭敢叫你。”李二冬苦着脸道。
“不叫正好,省得讹我掏钱。想宰余贱可没那么容易,得咱们群策群力才成。”董韶军强调道,其实他也很见那位远赴乡下的同学,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正商量着,有人奔进餐厅了,一进门见是周文涓,兄弟的话题一下子文明了不少,而奇怪的是,老是板着脸的文涓难得见这么灿烂的笑容,她进门时停下了,笑着道:“你们不会在讨论余罪吧?”
“耶,你咋知道?”熊剑飞异样了。
“猜得呗,想不想他?”周文涓笑着道,难道这么轻松的口吻说话。
“想他,切,那是犯贱。”孙羿道。董韶军却是稍有失落,直说这个贱人也不来看看他,张猛和熊剑飞却是抢着道,非常想,自从哥们学艺归来,老想摁住余罪揍一顿了,谁知道这家伙先进医院,后回乡下,搞得一直无法如愿。七嘴八舌一说,就没一句好话。
周文涓的脸色越笑越灿烂了,一掀厚厚的的布门帘,有个声音随着冷空气灌进来了:“真扫兴,大老远来了准备请请你们,就听了这么一堆负面评价。”
应声而入的,可不是余贱是谁,一身警服,歪扣警帽,冒火地捋着袖子进来了,一室皆静,都痴痴地瞪着余罪,其他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于余罪被贬到那么远的地方,都有点不忿,私下里讨论还没准余罪给郁闷成什么样子呢?
看来低估余贱的承受力了,这那样郁闷了的样子,穿着警服在乡下还没准怎么耀武扬威呢。众人愣着,似乎记忆还停留在医院那一刻,余罪灿然一笑,对着周文涓道:“看看,我的气场一出来,吓得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下子全动了,嗷声轰上来了,李二冬兴奋地蹦了老高,和余罪抱了满怀,孙羿也扑上来了,张猛和熊剑飞上来就摸脸蛋袭胸,极尽调戏之能,余罪奸笑着坦然以受,对着站着看的董韶军道:“烧饼,把你关那儿训练去了,练得这么深沉。”
完了,这一问引得李二冬神往地道,排泄物研究所,知道不,专门研究便便滴。孙羿也凛然道,一边看便便,一边往嘴里吃,你能办到吗?熊剑飞却是得意地和余罪道着,你知道屎能吃吗?答案是能吃,不信你问他。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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