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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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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
  邵万戈吓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许平秋,那几位可乐歪了,摩拳擦掌,向许处和邵队敬了个礼。许平秋笑道:“作为刑警,第一件事,要了解案子的每一个细节,所以,我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现在法医室,根据两位被害人的尸检报告,回溯一下此次凶案的实施过程……这对于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以及判断犯罪嫌疑人行为模式是非常有价值的……二十分钟后召开案情分析会,如果你们选择加入,给你们一个机会。法医姓张,你们去找他,就说我说的,问他报告出来的没有。”
  “是!”解冰敬礼,领命了,法医室一问,就在地下一层,这里有全市罪案尸检的最大的一个实验室,解冰一走,那几位估计感觉到了许平秋话里小觑的意思,不服气的也跟着走了。就是嘛,尸检现场,吓唬谁呢!?
  人一起,邵万戈瞅着似笑非笑的许平秋,小心翼翼地问着:“许处,您真让他们几个来我们队?”
  “怎么?看不上?”许平秋笑着问。回头看邵万戈的样子,知道他是看不上,不过不好意思说。他替人说了,直道着:“我也看不上,不是公子哥就是大小姐,出路早被家里被铺好了,这地方可留不住他们。”
  “那您这意思是……”邵万戈不懂了。
  许平秋回头了,脸上的笑意很浓,很谑,猛然间,邵队长也笑了,知道什么意思了。
  结果立即揭晓,一声尖厉的女声尖叫传出来了,跟着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安嘉璐跑出来了,惊魂未定的看着许平秋和邵队长,她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像喉咙被卡住了一样。解冰也跑出来了,捂着嘴,在呕,直奔出门厅外到垃圾箱跟前呕了,他刚出去,尹波也飞快地奔出去了,两人在抢一个垃圾桶呕吐……最后出来的李正宏眼睛发滞,失魂落魄地出来了,已经在法医室门口呕吐过了,此时擦着嘴,两腿哆嗦地走着,边走嘴唇边哆嗦道:“许处,不带这么玩人的,肢解的,还被焚烧过……吓死人了。”
  一说看着解冰和尹波在呕,条件反射,他一捂嘴,又呕着奔出去了,门厅楼梯下,只余安嘉璐还在瞪着大眼,惊魂未定地喘息着,警校出来的学员胆子都比一般人大,最起码见尸体不会害怕,不过刚才的所见出乎她的想像了,那几乎是所有能想像以恐怖景像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了,被肢解和化学药品焚烧过的尸体,法医正在解剖………她此时眼前还浮动着那黑的、红的、白的,和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人体器官,越想越让她紧张,想挪步子,就是挪不动。
  “冷静一下,深呼吸……有手机吗?打开手机音乐,到外面对着阳光……什么也别想,转移你的注意力。”许平秋拍拍吓愣了的安嘉璐,好容易缓过来了,会挪步走了,他补充了句:“都外面等着,麻烦通知你的同学一下,都不合格,邵队长拒收你们。”
  安嘉璐如逢大赦地走了,邵万戈此时才笑出来,轻声问着许平秋道:“许处,别把新人吓出心理阴影来啊。”
  “呵呵,谁天生胆大啊,还不都是吓出来的,不吓吓他们,他们还以为当刑警除了威风就是光荣……走,和你们侦破组见见面,小邵,老规矩啊,你可以给我提困难,不过我得朝你要结果,年节这样的案子,我估计限期最多给你一个月………”
  两人说着,踱步着上楼,要来一个惯常的战前动员了。
  过不久,一组人把许平秋送下楼,许平秋看到了那几位坐在解冰车里的学警,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个比一个蔫,他又打着官腔关切了问了几句,这回简单,只字不提要到一线的事,尹波和李正宏催着解冰走,几个人同乘一车落荒而逃。
  许平秋笑了,上车和二队的刑警作别,车出了市区,直向两百多公里外的汾西市驶去………
  第25章奸诈父子
  汾西市,公安局大院座落在市区毗邻南郊的东关街上,午后时分,行驶了两百多公里的省厅专车已经泊在这里了。
  许平秋婉拒了当地刘生明局长的午饭邀请,已经坐到了局长办的位置上,刘生明局长从秘书手里接了一摞资料,回头放到了许处面前,自己拉了把椅子,和省厅来人坐到了一起,看着这位省厅来人细细过目着他准备的东西,免了要猜测上级领导的来意了。
  不过他没敢多问,这个行当里该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千万别乱问。要查的人毕竟出自于他的辖区,要真出了什么事,那是要负领导责任滴。只是他有点奇怪,查的是警校学生,理论上,好不应该有什么大事。
  看了许久,许平秋似乎对资料不大满意,直问着:“就这么多?”
  “嗯,基本就这些,余满塘是天津的知青,下乡知青时候才十八九岁,后来就没走,家安这儿了,招工到搪瓷厂当工人了,后来厂子倒闭,就一直做着小生意,直系亲属里没什么人。”刘局长道,心里暗自庆幸亏是亲自了解了一番。
  “家属也没有?光棍汉,那儿子那来的?”许平秋异样地问,这堆资料里,只反映出了余满塘和余罪,没有其他人。
  问及此事,刘局长笑了,笑着解释着这个情况他也了解过了,是通过辖区派出所一位老所长了解的,据说余满塘当年还真有个漂亮老婆,同是搪瓷厂的工人,不过结婚后没多久,那老婆就消失,一消失这都多少年了肯定不是警务里能查到结果,于是刘局根据经验判断到:“当年改革一开放,工人一下岗,像他这种老婆跟人跑的情况还真不少。”
  “没有再婚?”许平秋问。
  “没有,最起码办证的情况的没有。”刘局长道,至于没办证的同居情况,也是无法反映出来的了。许平秋笑了笑,随意地翻着资料,他的感觉有点异样,一个光棍汉拉扯个儿子,倒也确实不易,隐隐地对余罪的身世有点同情,他数了数,学籍,从小学到中学的;银行资料、医疗资料、派出所的户籍资料,没有反映出什么东西,他皱了皱眉头。
  很善于揣摩上级领导意图的刘局长赶紧表现了,很中肯地说道:“许处长,你前两天跟我通电话,我就专程到辖区派出所了解一下,还秘密派人走访了当时他上学的学校,结果我发现呀,这个小东西从小就不是个好玩意,在九中上学,居然到隔壁不远的十一中收保护费,学校的教导处和保卫科一提起这个余罪来,都是直撇嘴巴。”
  咦,这情况让许平秋上心,他有点愕然地看着刘局长,这个情况可比资料上反映的真实多了。
  刘局呢,以为自己揣到领导的意图了,又是表功地道着:“至于平时打架淘气什么的,那肯定就没跑,对了,这小家伙还老上访,就因为他爸下岗没拿到安置费的事,多少年的陈谷子烂芝麻了,还拿出来说事………您放心,许处,他的情况我们已经摸得很清了,不管他犯什么事了,我们是不偏不袒,这种人能上了省警校,那说明我们当年的政审工作做得很不过关,虽然不是我这一任的,不过我还是有责任的……”
  “哦,别误会,不是抓捕,要是犯了事,来的就不是我了,我抓人还需要你们动手啊。”许平秋讶然失笑了,看来刘局领会错了,以为那个坏小子犯什么事了。
  不料一解释,刘局长一瞪眼,“啊”了声,惊着了。
  “怎么了?”许平秋不解了。
  “我……我已经派人去控制他了。”刘局长紧张地道,感觉还是想岔了。
  “你这不是胡闹吗?我什么时候让你控制人了?”许平秋生气了。
  “不是,许处长,这个……您这么重视,我以为这家伙在省城犯什么大案了,于是就……哎哟,那我赶紧通知他们……”刘局长焦急地摸着手机。电话是打给城关刑警队的,通话时许平秋照顾着刘局的面子,说了句严密监视,刘局又焦急地补充了一句:
  “别乱抓人啊。”
  许平秋蓦地笑了,哭笑不得地笑。到现在为止,基层的刑事侦查基本等同于一个字眼:抓人!
  …………………………………………
  …………………………………………
  “下车了,到宾馆送水果了。”
  “这小子挺悠闲的啊。”
  “这是警校出来的,还是咱们同行?不像啊。”
  “队长说了啊,不许抓人,监视着。”
  一辆民用牌照的面包车里,窝着几个寸头裹大衣的男子,正看着街口一辆小货厢上下来的人讨论着,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汾西市城关刑警队队员,从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已经一天一夜了,目标已经很明确了,不过刚刚又接到了放弃抓捕的命令,让几个人好难理解了。
  “你们说,这小子犯什么案了?还让局长亲自督导?”司机问。
  “不一定是犯案吧?不还是警校生吗?”副驾上的道。
  “警校生怎么了?没听说过吗?警察不犯案,治安好一半,警察要作案,匪恶靠边站,真正会作案的,那绝对轮不到犯罪分子。”后座的呲笑道。
  “有本事跟队长说去,小心抽你。”驾驶座上的道。
  三人扯了几句,副驾的警示着人已经出来了,这辆面包,又不急不缓地追上前面那辆货厢车,跟了一天多了,目标除了送货就一直在水果店,连跟踪的都知道,这一车送完了,该回南街口的店里了。
  临近年关了,大街小巷喜气洋洋的气氛已经出来了,街上一溜卖对联的、隔着不远又是菜市场,进进出出提着大包小捆肉菜禽鱼的,人民的生活水平眼看着就提高了不少,不过感觉最强烈的还是满街的私家车,堵得车行的已经步行还慢,跟梢的车在成堆的自行车、行人、摩托车中间挤出来了一条路,咬着那辆前行的货厢车不放。
  “咦?他没有停在店门口,继续走。”副驾上的队员看到货厢继续前行的,出声道了句,面包车缓缓驶过标着“香果园”的水果店面,不料前面目标车辆蓦地停下了,司机马上踩下了刹车,扮做来卖东西的样子,停在了店门不远的台阶下。
  “妈的,这小子神经病了,差点露馅。”司机咧咧牢骚了句,可不料立时眼直了,那辆货厢,呜呜开着往后倒上了,他刚要动,副驾上那位警示着:“别理他,都别吭声,一会儿咱们直接开走,下个人盯着就成了。”
  盯梢就是这样,反正就让目标看着像阿猫阿狗无关的人员一样,可不料他们不动,前面的货厢车一直在,眼看着就要倒撞上面包车了,面包车的驾驶员惊讶地插上钥匙,一拧钥匙,看快撞上来了,急得头伸出车窗后喊着:“嗨,撞上了,会不会开车…”
  说话着,通声撞上来了,轻轻地撞了下,货厢的后灯部位擦到了面包车的前脸上,碎了。
  这是很会开车,轻轻一撞,立时刹车。跟着前面车里的人跳下来了,那小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嚷着:“嗨,会不会开车,说撞上就真撞上来了。”
  咦哟,把几位刑警队员给气得,嘭嘭拍门下车,看着车前被撞的部位,个个虎视眈眈盯着目标人物,可不为那人物同样瞪着眼:“看什么看?赔钱。”
  “啊?你撞我们的车,让我们赔钱?”驾驶员火了,捋着袖子,叫嚣上了。
  “耍赖是不是?追了尾还有理了?我这车可没全保,你不赔谁赔?”余罪针锋相对嚷上了。另一位拍着车前盖喊着:“小子,想讹人是不是?这儿可不止一个看见了啊?”
  “是吗?”余罪一支脖子,莞尔一笑,扯着嗓子吼了声:“爸,有人把你车撞了。”
  那三位愕然地回头,香果园里奔出来一位中年男,拿着夹核桃的夹子,怒气冲冲地吼着:“谁呀?谁呀?大过年的找刺激的来了。”
  “就是他们……一直跟着我?”余罪一指那三人,援兵来了,胆气壮了,又问那三位愣眼的道:“哎,你们那儿的?不会是过不了年了,瞅着想弄我俩钱吧?”
  “我们……”一位队员要表身份,被同伴拉住了,他一看,也不吭声了,不好办了,老余一嚷,这一溜铺面奔出来的买卖人不少,哗声围上来了,指指点点瞅瞅看看,毫不意外的这是同盟了,老余看看被撞的地方,和儿子一个模子样喊着:“看把我车撞成什么样了?赔钱啊……别他妈瞪眼,吓唬谁呢?不服气到这条街上打听打听,居然还敢撞老子的车。”
  “就是,赔钱,少说得三千。”
  “不赔把他们车扣下。”
  “报警,报警你也得赔呀,警察还替你赔呀?”
  一干做买卖的奸商把三个队员围着,你一句我一句,又引来的不少围观的群众,三位小刑警脸可绿了,更不敢亮身份了,只有一人打电话通知着队里,不过看样是走不了了,那个目标人物余罪,早把面包车的车钥匙也给拔了,把对方的车扣了,那爷俩站一块分外得意,估计是商量着准备讹上多少才合算。
  磨蹭了十来分钟的功夫,三辆警车来了,两前一后,余罪看看那三位被自己撞了车的,有点心虚了,而且那三位好像根本不害怕的样子,让他更虚了,他拉拉老爸附耳道着:“爸,看样这仨不好讹呀。”
  “什么讹?撞了谁家车不用赔钱呀?”老余道。
  “爸。”余罪附耳轻声道:“是我倒车把他们的车撞了。”
  “啊?你个小兔崽子。放假回个家,你替你爸上访,让居委会找上门骂我……干两天活吧,还蹭人家车,怎么你一回家事就多。”老余眼一瞪,小声骂着,吧唧就是一巴掌,余罪不迭地捂着脑袋,不过那表情是闭着眼在奸笑,一刹那看到警车时,老余又拽着儿子叮嘱着:“知道该怎么说吧?”
  “哎,我知道。”余罪笑应道。
  这一对奸诈父子,相视间俱是谑笑一脸,心意相通。
  就是嘛,讹也得让他们赔!
  第26章墙头草根
  警车停下来时,被围着的三名小警都不吭声了,来的不是队长,居然是市局的局长刘生明,就他们的身份,除了开大会,等闲见这样的领导怕是也难。三个人一低头,小样特别乖,老余一看,胆子可就大了,手指戳着三人训着:
  “看见没,警察来咧……报警咋的?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好像,现在知道害怕了?告诉你,我儿子就是警察,敢在我门口撞我车,活腻歪了你……警察家属你都敢惹。”
  越训三位的脑袋低下的幅度越大,南街口这群卖水果的奸商,平时缺斤短两,遇上个敢争辨的顾客都是群起攻之,何况今天是占着理了,一帮子歪嘴秃脑、裹着大袄、叼着烟屁股的老爷们,自然是无条件地支持老余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把那三位撞车不吭声的,说得好像快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可也没想到自己的部下的战斗如此之弱,刘生明局长带着几名110的警员分开人群,站定时,一挥手示意安静,领导毕竟是领导,方略肚子里有的是,顺着众人喊着“赔钱”的要求,他斩钉截铁来了句:“对,赔钱……一定得赔,瞧把群众的车撞成什么样子了,今天的我处理,一定让老余同志满意……先散了啊,你们仨,先进店里等着,不处理不准走。”
  把三个耷拉脑袋的打发进老余的店里,刘局又是一揽余满塘,格外亲切地安抚:“老余啊,这事好处理,可这哄一堆人,咱就不说影响多坏了,多影响生意不是?”
  “哎…对呀?这三个倒霉货,影响的咱少卖多少钱呢。”余满塘一下子接受了,好不心疼地道着,刘局趁势嚷着:“散了,老少爷们都散了啊……做生意的做生意,置年货的界置年货,一点小误会,别围观了……来来,老余,商量个赔钱方案。”
  余满塘看着人家这么客气,以他的眼力能看准秤星,可看不准对方肩上的星星,跟着嚷着让左邻右室老伙计先行散了,不过此时余罪发现不对劲的,来的是个警督衔,起码也是个处级领导。他心里一惊,想溜时,不料被懵然无知的老爹一把揪住道:“跑什么?走,找他们算账去。”
  气势汹汹一说,回头又对这位和霭的老警察道着:“我儿子,瞧,长得精神吧?省警校上学的,今年就回来了,回来跟您是同事。”
  哎哟,把刘局长说了个哭笑不得,余罪一阵胃疼,自己就真当了警察,怕是一辈子肩上也挂不上那几颗星星,同事倒是同事,级别可就差姥姥家了。
  三位警察加上余家父子进了店里,两位停在门口,店里那三位便装的一字排开,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面对局里领导了,刘生明很不中意地瞅了眼,面无表情地道着:“把你们工作证给余师傅亮亮。”
  三人掏着口袋,都亮到了余满塘的眼前,老余正盘算着能讹多少钱呢,一看那警徽,喉咙一呃,眼睛直凸,好不失望地侧头对余罪道着:“儿啊,今儿咱家车被白撞了,赔钱估计没指望了。”
  这老板见机得可真快,门口那两位110警员一笑,连黑着脸的仨刑警也被奸商余给逗乐了。刘生明局长抹了把脸,忍着笑,旋即客气道着:“余师傅,这事怨我安排的不好,这三位是咱们城关刑警队的同志,您儿子不是省警校的学员,警校给我们有通知,要您儿子到地方实习,他们三位本来是通知您儿子到单位接洽,谁可知道,出了这事……主要问题还在我们身上,没有事先说清楚。”
  “啊!?”老余眼一瞪,咬着嘴唇,没进警察门,先把警察惹了,这还成,再一看儿子,猛然想起刚才是故意撞人家了,老余那叫一个火冒三丈,揪着儿子吧唧吧唧就是两巴掌带三脚,边踹边骂着:“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去送货,你出门就闯祸……跟谁不能撞,你撞人家警察呀?将来毕业人家还要不要你?回实习怎么也不告诉我……瞪,再瞪,我抽你个小王八蛋。”
  余罪胳膊挡着,斜眼那叫一副仇视眼神,刘生明局长在两人中间拉着,余罪是咧咧着不服气地道着:“我那知道他们是警察,从大早上就跟着我,我还以为谁盯着想抢我货款涅。”
  “再说……抽你个小王八蛋。”老余怒气冲冲,又踹了儿子两脚,对着护着余罪的刘局长道着:“老同志,你们都是警察,千万别介意,我这个倒霉儿子呀,从小就是个闯祸娄子,你们千万别介意……那个,这几位同志,你们车给留下,我给你修,重喷漆……不管谁撞的谁,全部是我负责啊。”
  说话着,生怕几位警察介意似的,老余拿着塑料袋装香蕉、桔子,胡乱一大兜,要给在场的几位警察抱着,这光景怕是没人收,刘生明局长谦让了,让三人先归队,那三人出去一眨眼又奔回来了,老余生怕招待不周,又给提水果,不料那小伙是冲着余罪要车钥匙,刚刚被余罪扣了,余罪扔了过去,那小伙给了个很不友好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在余罪眼中,总是看不惯父亲这种人前唯唯喏喏的奴才样子,不过在刘局眼中看来是最正常不过了,市面是讨生活的小商贩也就这样了,软的坑、硬的怕、张口一嘴都是瞎话,此时看貌不扬的余满塘,偏矮的身材,裹着一身灰不拉叽的棉衣,两撇八字胡配着冻着发红的两腮,跟着小丑样让人瞅着就乐呵,就这样的爹,怕是养不出什么像样的儿子来。
  可偏偏这个儿子,还让省厅一位处长专程来了,他压抑着心里的意外,寒喧片刻,这事已经说开了,即便他坚持要给余师傅修车,余师傅也不敢接了,只盼着把人送走,留个好印像,甚至老余还旁敲侧击,问问这位是谁。一得到是市局刘生明局长的消息,惊得老余一阵眩晕,原地打转,差点就地栽倒。
  “刘局,您瞅瞅,初次上门就碰上这事了,搞得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过来,余儿……快给这位大局长鞠个躬……不不,敬个礼,这是咱们家贵人……”老余揪着儿子,又摁脑袋,又是拽儿子胳膊,就差替儿子敬礼了,反而把刘生明局长看得不好意思了,笑劝道:“余师傅,这样吧,这儿说话也不方便,还耽误您做生意……我现在回局里,直接让小余到我办公室谈谈实习的事,今年的警力各地都要扩容,我听说呀,省城都要选拔一批,说不定小余能趁着机会啊。留省城都说不定啊。”
  “啊?是吗?”余满塘一听,被天下掉下来的好事惊得喜色僵在脸上,怎么着也下不去。
  发愁儿子分配的事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曙光,一下子又幸福地快晕倒了,看着刘局走人,老余不迭地跟在身后,小声问着:“刘局,您家在哪儿……改天我带儿子登门拜访您去。”
  什么意思,肯定是意思意思喽,刘生明回头一看奸诈一脸的余满塘,他笑了笑逗着老余道:“我家不在汾西,不过余师傅我提醒你啊,我家只有个防盗门,没后门。”
  “不不是,不是,咱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应该去拜访拜访您,好容易见着您这位大贵人了,不上门拜访怎么可以呀。”余满塘恬着脸缠着,直跟到了车前,刘局回头提醒着:“真不用,就看你儿子是不是块料,要是的话,一分钱不用花照样穿上警服……让他来的办公室一趟啊,给他安排个实习地方。”
  “哎,好嘞,我让他马上去。”余满塘点头哈腰,把这位贵人送走了。
  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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