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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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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镔喘息着,嘴唇颤着,侧过脸了,从警几十年,或许此人给他的震动最大了。
  余罪看奏效了,小声道着:“咱们中.国警察一是没枪,二是缺钱,所以才人前威风八面,人后怂蛋一片,咱们都这样了,那些协警不更惨,混上几年,离职的一个个都是光腚走的,你让他们怎么办?我在反扒队那兄弟就是,苦了累了熬了多少年,最终一脱衣服,还在解放前。咱们所里这十几个协警,你不让他们学点自食其力,等着出去游手好闲呀?”
  王镔一回头,余罪下意识地闭嘴了,他知道上一代的人脑筋转过来没那么容易,不料王镔凝视他时,却是嘴角笑着,随意地道着:“这事呀,你看着办吧,没违法乱纪,我管不着;没缺斤短两,乡里乡亲也认可,我插手不合适,你说呢?”
  “哟哟哟……”余罪正色起身,连鞠三躬,直道着:“谢谢指导员,谢谢王叔,我就知道王叔您是相当开明滴。”
  “噢,别来这套虚得,我来有其他事。”王镔道,示意着余罪坐下,要不是这事,余罪就不担心了,笑着问着:“王叔,您说。”
  “那事……逸风不跟你说一天了吗?”王镔道。
  “啊!?”余罪一看指导员示意的是桌上那份残缺文件,头嗡声大了,他拍着巴掌,有点无可奈何地道着:“王叔,您也是个老警务了,县里排出来的案件,最短的都八年了,最长的快二十年了,不是命案就是悬案,那难度太大了,几乎就不可能完成。”
  “在此之前,系列盗窃耕牛案,可是排在这些案子前面的悬案,大多数人也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你完成了。”王镔眼里蕴着笑意,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余罪。
  这家伙余罪可受不了,难堪地道着:“王叔,那里面真有巧合的成份,在这个上面,谁也不是神仙。”
  “我在部队的时候,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奇迹的创造者不是神,而是人,你给羊头崖乡带来了奇迹……以前我是拿皮带说话,乡里对穿警服的很仇视,不过现在不同了,都把派出所的人当自家人;以前这拔乡警偷鸡摸狗,借钱、赖账小动作不断,可现在他们的信誉比乡政府还好,拉粮食白条都不用打,那是信得过他们……以前咱们这儿开展工作得他催着,现在好了,都抢着干,还生怕丢掉这份临时工作……”王镔轻轻地说着,那是数月来对这位小警的赞叹,虽然他浑身上下那儿也不像警察,却带动了一大片的警务工作。
  “这些都好说,可案子难办,万一不慎,可要成笑话了…”余罪难为地道,他也想,可知道难。
  “不是案子难,是你的心里在畏难,就像偷牛案刚出来之后,除了你,我们可都抱着自认倒霉的心思,结果被你拿下了。”王镔欣赏地道,他看着余罪,余罪同样是一副骄傲的表情,那恐怕是从警以来,比抓到贩毒分子还让他有成就感的事。王镔慢慢的表情严肃了,看着他,又道着:“你不觉得你在慢慢地和我原来一样了吗?”
  “这个……啥意思?”余罪听懵了。
  “固步自封、安于现状、得过且过、就想着吃老本。”王镔道,惹得余罪噗声笑了,他和霭地反问着:“可又不同,我准备在这儿养老,你准备就在羊头崖乡贩化肥,还是换大米?”
  哦,对呀,余罪拉长脸了,别人的出路都好说,指导员老了,迟早要脱下这身警服的,协警们还小,等结婚成家迟早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狗少更不用说,余罪怀疑他爸早把路铺好了,其实就剩一个杞人忧天的所长了,他的前路反而是黑的。
  “知道为什么你在羊头崖乡呼风唤雨,无往不利吗?那是因为你是警察,你让这里的群众看到了,警察是惩恶扬善的使者;知道为什么逸风缠着你非要去破案吗?因为你让他平生第一次找到了当警察的荣誉感和成就感。其实你的心在什么地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真想赚钱当商贩,又怎么不干脆脱了这身警服呢?”王镔笑着问。
  余罪浑身一颤,如芒在刺,躲避着指导员审视般的目光,乘着荣耀迭来的风头中饱一下私囊,他从来不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现在看来,却也未必就是光彩的事,当荣誉和信任被挥霍到一定程度时,可能自己仍然是那个不名一文,一无是处的小警。
  “你的位置不在这儿,这个舞台太小了,到我这个年龄你就会发现,老得太快了,如果不趁着年轻干上几件值得回忆的事,活得会很没意思的。”王镔笑着,轻轻地起身了,余罪紧张地、很恭敬地起身要送,他轻轻拍拍小伙的肩膀,乐呵呵地告辞走了。
  是啊,老子的位置确实不能就在这儿?
  余罪那股子不服气的精神被激起来了,他看着喝水的杯子,是个大罐头瓶子,实在没档次;看看这办公室,还特么不如城里室外的岗亭干净漂亮;再看看现在这得性,说是挂职副所长,其实仍然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
  不行,老子得往上走走,好歹这所长也得当到市里,那样的话,生意销售、收购就成一条龙了,方便。
  他整整形色,拿过被狗少扯了一张的文件,细细看上了,他知道这个桃子不会假,公安系统的升迁有时候还是很倾向吊丝的,毕竟不能光是拼爹拼钱的,还得有和犯罪分子拼命的人。从这个层面上讲,凡不要命、不要脸的都可能擢升,
  这尼马就叫勇敢和奉献,我来试试!余罪打了个电话,数月又一次专业地揣摩上内网那几例县局排出的积案了………
  第59章 岂甘人后
  八月二十八日,古寨县。
  接近午时的时候,地处县城丁字路口的县公安局走出来一群警服锃亮的警察,三三两两小叙着,出了县局大门,有的步行回家,有的走向自己的私车,县刑侦大队队长袁亮和同事挥手作别,刚准备跨过路回家时,一辆白色的现代嘎声刹在他身侧,吓了他一跳。
  一看这车,袁亮见到死不招认的嫌疑人一样,又气又无奈。
  车玻璃一下,看到人时,袁亮又不得不勉强挤出点笑容来了,问候了句:“风少,又怎么啦?”
  “哥,请你吃饭。”李逸风亲热地道。
  “你嫂子她在家呢。”袁亮道,不料风少请客可不客气,后面车门嘭嘭一开,两位身着警服的小伙一左一右挟着,直请到副驾上,给队长关好门,再嘿嘿给个傻笑。袁亮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风少,咱们抛头露面影响不好,要不上我家吃去。”袁亮道,实在不想和李逸风一桌吃饭。
  “家里有什么吃的?新开的大骨头不错,咱尝尝去。”李逸风驾着车,讨好似地一笑。
  “下午还开会呢。”袁亮又道,为难得厉害。
  “开会有什么意思,和去桑拿没啥区别……嗯,领导说了……要大力、大力……要深入、深入……要两手抓,还都要硬……整来整去还不就那两下子……”李逸风高度总结道,后面的乡警听得哧哧直笑,袁亮闭上嘴了,不说了。
  自打狗少进入公安系统就是一个笑话,这个笑话随着盗窃耕牛案子成了一个神话,不过此时看来,传言还是有虚,他发现这家伙在乡下修炼两年根本没什么变化,真要找变化,估计是变得比以前更没底线了。
  但凡这种官二代,普通人都保持着不走近也不疏远的心态,袁亮就是如此,别看人家不咋地,可有个好爹,说不定那天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这段时间不正巴着破件大案提拔提拔么。
  县城不大,几分钟功夫,车泊在大骨头饭店门口,下车李逸风请着袁亮上座,亲自斟茶倒水,袁亮笑着问:“风少,您这么客气要干嘛呢?”
  “还不就那案子的事?”李逸风不好意思地道。
  问及这事,袁亮暗笑了,破案大会战的浪潮可波及不到这个小县城,县局不是应景发了个文件,排了数件沉没多年的旧案,有点起码警务常识都知道,走这条路还不如多准备点钱走后门呢。可偏偏有点揭榜了,还全部兜起来了,此事已经成了县局哄传一时的笑话。
  说实话,袁亮也有看笑话的心思,很正色地道:“没问题呀,我们县队全力支持。”
  “那谢谢了啊……我就问问,这该怎么开始呢?”李逸风愕然道,看样是真不知道。
  这句话把袁亮问愣了,想当然地说道:“还能怎么开始,看案卷、找线索、寻访知情人。”
  “不会呀。”李逸风诚实地来了句。
  袁亮噗声笑了,风少之所以还没有被人厌恶,就是因为还有点小孩心性,骨子里不坏,看这样是真不会,他提醒着道:“这事得请教你们所长呀,他是高手,放着现成的不用,你找我有什么用?你们所长可是出了名的神探,藏那么深的偷牛贼都被他挖出来了。”
  不说还好,一说李逸风脸上的难色更重,袁亮瞅着不对劲,好奇地问着怎么了,李逸风半嗫喃着,两位乡警咬着下嘴唇憋着,好容易才说出来:“我们所长不来。”
  “哎……这才叫高手。”袁亮释然一声,感慨道。此时菜上来了,话断了,李逸风这好吃好喝的货色连酒也忘了,拿着筷子却是无心下手,异样地问着已经自顾自吃着的袁亮道着:“袁哥,啥意思,怎么不来就是高手。”“这意思就是啊,高手一看,就知道这案子没戏。”袁亮道,其实不用高手看,谁看也没戏,他瞅着发傻的仨人,解释道着:“省里自上而下,搞得破案大会战,主要是清理历年的旧案、积案,还有部里明文规定必破的命案,咱们县里挂上号的七例案子,最短的八年,一例强奸杀人案,抛尸在河里,两周后才发现,起码的DNA都没提取到;最长的一例,那案子不用破,不过嫌疑人已经潜逃十八年多了,历年来已经换了多少任局长、副局长还有刑警队长了,但凡有一点可能,谁不想抓住凶手……可现实条件上,有些根本不可能抓到啊。”
  “有那么难?”李逸风愣着看袁亮,那么为难的表情,他觉得有点夸大了。
  “风少,你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例强奸杀人案,你看过了,就在咱们出县城三公里做的案,抛尸到青河里,等发现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而且距第一案发现场已经漂移了十几公里,你说,怎么查?咱们县大队和当时局里出动了二百多警力,查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查出来,就这么搁置了………还有十年前的抢劫杀人案,货车司机,在路上莫名其妙就死在路沟里了,脑后被敲了一家伙,随车的一万多块货款丢了,就在咱们县境和晋中交界地带,两地市的刑警当时也追查了半年多,放弃了,当时案发就这种天气,下大雨,也是什么证据都没提取到……”
  越说越难,袁亮说得其实连他自己也郁闷不已,外人看警察风光,其实舒服不舒服自己心里清楚,千奇百怪的案子,有些已经大大超出普通人的认知程度了,作为刑警,最受到挑战的不是你的身体素质,而是心理素质,大多数情况下,长期接触罪案的刑警本身,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
  “那不是还有破了案的,为啥没找到人?”李呆问了句。
  “对对对,这个武小磊杀人案。”李逸风提醒道。
  “这个呀……”袁亮笑了笑,更无奈了,他筷子点着道:“没错,那件貌似最简单的案子,武小磊杀人,九*年发生的案子,案发后他潜逃了,从他逃后啊,咱们县先后组织过七八次大规模的清网,还就他没找到下落,为了找他呀,还折了个局长……”
  “是不是?”李逸风吓了一跳。
  “当时我还在学校,是个姓周的局长,直接下令把他爸妈拘起来了,当时武小磊潜逃时才十八岁多一点,没有家里支持,可能性不大……拘起来审了三个月,闹得满城风雨,他全家亲戚奔走告状,最后靠到省厅里了……没办法,只能放人了。我前两任刑警队长都试图追回这个逃犯,功夫下得大了,最长的一次,对他爸妈盯守了半年多,根本没线索,我们甚至怀疑,他爸妈真不知道……咝,逸风,不是我说丧气话,要真简单,县局能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奖金最少都一万,还能提干?”袁亮道,几乎把李逸风的激情给打击得丁点不剩了。
  李逸风挠着腮边,脸上是一种极度难堪的表情,被唆出来的乡警,看风少介个样子,却也是吃不香喝不爽了,反倒是袁亮放开了,笑着邀着,吃吃吃,多吃点……吃完回羊头崖玩去吧啊。
  “怪不得我去接案,都他妈看着我笑,敢情是笑话我。”李逸风有点窝火地想着。
  “也不是笑话你,这事确实难度也就大。”袁亮安慰道,李逸风看样快死心了,估计唯一的心结是没有请动余罪,可听袁亮这么一说,倒觉得所长的坚持还是有道理了,他催着李呆和拴羊道着:“快吃吧,吃完回乡下。”
  “啊,风少,你不管我们啦?”李呆惊声问。
  “就是啊,真不办啦?”李拴羊笑着问。
  两个傻样,实在让袁亮看不入眼,就靠这个团队,他严重怀疑偷牛案巧合和运气的成份太大,李逸风嘴里吃着,含糊不清地道着:“算了,看来他妈的凭本事还是不行,拼爹吧。”
  一说皆笑,不搅和了,袁亮倒放心吃这顿饭了,李逸风招待得也确实殷勤,几杯下肚,亲热劲没叙完,风少腰里的车钥匙滴滴响着,他摸着一看,悖然大怒,喊着老板道着:“嗨,老板,看看他妈谁动我的车,刮了划了算你的啊。”
  扯着嗓子一吼,老板岂能不惧,紧张地往外跑,一转眼又奔回来了,指着外头对李逸风道着:“风少,有人在踢您那车轮子,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不认识。”
  “我靠……正发愁没事呢。”李逸风操着酒瓶子,一摆头,李呆和李拴羊捋着袖子跟着冲出来了,袁亮拦也不及,气得直翻白眼。三人在冲出门的一刹那,齐齐刹车,然后惊讶间,嘿嘿开始傻乐了。
  是余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穿着一身便衣,正踢狗少那车,他附在车上一勾手指头,三个人屁颠屁颠围上来了,余罪看喝得面红耳赤的一对半,笑着问:“哟,出来三天了,就这么办的案?”
  “没办,光吃了。”李呆道。
  “还洗桑拿了。”李拴羊道。
  “叫特服了没有?”余罪小声问。
  “风少说吃喝他管,炮钱自付,太贵了,没叫。”李拴羊有点懊丧地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狗少,不把兄弟们的生活和生理解决彻底,谁跟你干活呀?”余罪取笑道,袁亮刚走出来,听得这话,好不怪异,李逸风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道:“所长……不不,哥,这位是咱们县大队队长,袁亮,我哥们,认识一下……”
  “哦,袁队,您好。”余罪伸手握上来了。
  “久仰,早想见见侦破偷牛案的神探了。”袁亮客气地道。
  “千万别客气,运气成份太大,当不得真的,你们天天泡在案子里才辛苦。”余罪道,对于这位高大黑瘦的刑警,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亲切。
  “那来,一块坐会儿。”袁亮邀着,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余所长可是名声在外,他不敢小觑。
  多了一人,加了一副杯筷,气氛可就热烈多了,狗少忙着敬酒、李呆忙着挟菜、拴羊忙着倒水,这招待得就差给所长捶腿捏脚了,看得袁亮好不异样,所长和属下的关系能处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奇葩一枚了,刚寒喧几句,李逸风却是喜出望外,直问着所长来意,余罪嚼着一顿杯子,海口就来:“提干来了,和你一样,咱俩一块提。”
  “就是嘛,早说你不信,来,先祝咱哥俩提拔。”李逸风乐了。
  这一唱一合的,听得袁亮哭笑不得了,他还没问,李逸风倒他的想法说出来了,直说难度太大,余罪撇嘴了,直斥着:“你看你这得性,有点难度就把你吓住了,正是因为有难度作好了,才显得你狗少卓而不凡呀,对不对,袁队长。”
  袁亮笑了,不知道该不该点头,直呼狗少的,估计也就余罪一人。
  “喂喂,所长……”李逸风根本不介意自己被称为什么,又道着:“刚才袁队说了,以前好几拔办案的,都拿不下来,咱们成不成?”
  “咱们其实是讨便宜了,之前没拿下来的,都等于给咱们提供了一个失败的先例,你等于站在别人肩膀上,高度有了……还担心什么?”
  “我……我就怕什么也整不成,让人笑话。”
  “你看你,你一直以来就是个笑话,难道还会比这更差?”
  “哦,那倒也是。”
  两人对话,听得袁亮差点喷饭,可奇怪的是,感觉话里很损的语气,反而李逸风能坦然接受,不但接受,而且还很诚恳又邀着余罪:“你要帮我,就办不成让人笑话也不怕。”
  “哟,关系这么铁啊。”袁亮笑着赞了句。
  “不是,要笑话也先笑话他。”李逸风得意地道,他察言观色,估计余罪准备上阵了。
  吃了个七七八八,喝了个兴高采烈,此时连袁亮也好奇,传说中的余所长究竟有什么打算,快散席他问时,余罪把问题又交给李逸风了:“狗少,说说,你想拿下那个案子?”
  “强奸案,他妈滴,抓住先把他阉了。”李逸风喝得稍高,兴奋地道。
  “你呢,呆头?”余罪又问。
  “抢劫案……那个杀司机的,抢了就抢了钱吧,还把人杀了,这种人最该死。”李呆并不缺乏血性,咬牙切齿道。
  “拴羊,你呢?”余罪再问。
  “人口失踪案吧……俩初中小姑娘上学路上丢了,肯定是被拐卖了。”李拴羊道。对于诱拐,他情有独钟。
  袁亮听得心里那叫个怪异,先前讷言的几位,看样子想法很多的嘛,他看着问话的余罪,难道就这样开始,却不料余罪笑着一指三人对袁亮道着:“袁队长,我的想法很简单,一般把这三个草包想干的事一否决,嗨,就是正确答案。”
  袁亮眯着眼笑得直打颠,三位属下气得直拍桌子,余罪一挥手,笑着道着:“不是你们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谁要有站得住的理由,就听谁的?”
  理由呢?李逸风看看两位乡警,三个人面面相觑,自然是没有滴。
  没有余罪就有了,直道着:“我呢,比较倾向于这一例,武小磊杀人在逃案,而且我有充分理由。”
  “哟,我们还刚说起这个案子了,怎么?余所长,你有想法?”袁亮奇怪地问。
  “我给你们证明一下,这个人还在………”
  余罪说着,放低了声音,几个脑袋不知不觉地凑到了一起,闻听之后,一起起身,李逸风结了账,几人窝在车里,直往县城中心的十字街开来………
  ……………………
  ……………………
  一家标着诚信五金水暖的商铺,座落在古寨县的黄金地段,县城不大,即便是黄金地段,午时的来人也不多。守摊的是一位头女花白的老太太,不过身子看样健朗,帮工是一位戴着旧式鸭舌帽的老头,偶而来客,总是他忙进忙出,把成件的铁件、塑料管子给客户塞车上。
  “这就是武小磊的爸妈,妈叫李惠兰,62岁,以前是二轻局的职工;父亲武向前,以前当过咱们县农机局一任局长……都退了,他爸今年66了吧……”
  车里袁亮缩着头小声介绍着,他看着喝得稍多的几位,有点奇怪,这儿怎么能证明潜逃十八年的嫌疑人还在?
  “狗少,走。你们等着。”余罪招招手。两人从远处下了车,你扶我,我扶你,狗少凑上来问,成吗?余罪含糊地道,差不多吧?狗少又问,咋整?没带铐子。余罪道,整个毛呀,买点东西。
  说着到了店门口,老头正就着一个颜色老旧铝饭桶吃着午饭,老太太在柜台后劈里叭拉着打着算盘,这位曾经就是二轻局的会计,李逸风和余罪进了门,老太太客气地问:“要啥?不是喝多了,走错门了吧?后面有厕所。”
  “不是……我们是警……”李逸风嚷着,余罪一把拉走,接着道:“进……进货滴。”
  “哦,要什么货?”老太太算盘放过一边,看着两人,那样子绝对是成精的生意人那种眼神,余罪对此深有体会。
  他一掰手指:“钻头,三个的、四个的、六个的、各三个……八个的、十一的、十三个的板手各一个,十六、十八个的梅花板各一个。三通十个、堵头九个、铁水龙头,十一口的四个;塑料口的九个……还有八号,六号铁丝各十斤!”
  余罪一扬头,说完了,李逸风早听傻了,瞪着余罪,更震惊的还在后头,老太太的算盘劈叭一打,算出钱来了:“一百八十六块四……给一百八十五吧。”
  “好,给你钱。”余罪递了钱。
  老太太麻利地找钱,拿东西,提了一大黑袋子,余罪晃悠悠提着,两人瞬时离开,扔到车后,叫着就走,余罪指示着方向开了城边青河路一处,下了车,给了个单子让李逸风趴在车后数着对数。
  没错,要的东西一样没错,此时几个人都愣了,不知道余罪什么意思,余罪笑着道:“我背了半天才把我给她开的这张单背下来,你们猜怎么着?他妈听一遍,直接算盘拿货……六十多了啊,脑袋比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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