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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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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多了,简单地讲,这里和粤东省厅一样,就是这次贩运的指挥部,货到港、走货、交易、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应对,命令都要从这里传达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毒资的流向肯定掌握在老大手里,只要有这些通话时间点、加上毒资的流向,加上其他嫌疑人的指认,这一次,钉死他了。”杜立才恶狠狠地道,信心十足。
警匪之间的对决,只有更狠、更恶的才是赢家,谁也不会用温和来对待对方。
从清晨开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个庞大的天网撒在羊城市四郊,只会从指挥中心的监控里才能看到在高速路口、路政处、以及不知名三岔路口的封闭车辆,那里面隐敝着此次参战的决胜力量。
时间,指向午后一时。
午饭就在会议室吃的,便饭。第二期调运计划完成,一张由30多个行动组的天网已经铺开,从电子地图上看,涵盖了从港口到番禺、羊城一共四条省道、三条镇公路、一条国道、五条高速路,加上海关的缉私的检查站,密密匝匝形成了三层设卡,对于走私和贩毒,作为重灾地粤东省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异地调拔和整个布控在四个小时内几乎全部到位了。
通缉嫌疑人疤鼠王白的出现。而且又领了一拔人赶到了港口。
这个消息让许平秋蹙眉了,很直观地判断出此次出货又像往常一样,要启用数个疑似目标,这是对手的惯用伎俩。不多久,前方的监视又传来了一个新的消息,是对莫四海、王白一行的监视人员拍下的一组图片,其中有一位后腰鼓鼓囊囊,放大图像后,疑似持有武器。
“提醒各组,二号嫌疑目标可能持有武器,车号粤A………让各组收拢往后收拢,在货未上岸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他报着这个命令,由本省的技侦发出去了,此时,粤东警方的指挥系统根本还未启用,只能提供几帧交通监控的画面。
“另一个接货组在什么地方?”许平秋问。
“在……海滩,刚到一个小时。六组在海面上远程监视,九组在港口可以拍摄到。”林宇婧道。
“把画面放出来,他们好像启用了两个运输队,一真一假,或者分开运输。”许平秋道,他回头看着粤东一干同行,有些判断的话,不敢说满了。
刷声,屏幕切换,然后哦一声,全场皆惊,另一个运输组一点紧张情绪也无,一男一女坐在海滨路下,铺着张毯子,毯子上放着水果红酒,两个人正碰杯轻挹,即便是远景,也让人怀疑是一对观海的情侣。
“这个……许处长,你确定没搞错?”李厅长笑着问,外勤出问题经常有的事,倒也不稀罕。
“这个……没错,就是他,身后的车。”许平秋指着老远处那个黑影子,是辆车,不过两人坐在距车很远的地方潇洒。
“那这个女人是谁?”有同行笑着问。
“是重点嫌疑人傅国生的姘头,应该是替傅国生安排走货的。”许平秋道。
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在老警察的眼中形象一向不佳,他暗自骂了句,真长本事了,混了几天连这号本事也有了。正尴尬着,会议室又有人笑了,许平秋忙看屏幕,得,又出洋相了,男的正拿着一朵小花,给女人递上去,那女人笑着,像娇羞无限的样子,却不料男的把花儿插在女人头上。
啊呀,这品味,像把乡村爱情嫁接到韩剧里了,要多土就多土,惹得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监视到这一画面的人也笑了,老许这脸呀,一阵红一阵白,本来介绍一下这是自己人的,这当会儿把话生生地全咽回去了,赶紧地叫着林宇婧道:
“切换一下,与本案无关。”
……………………………
……………………………
对决,可能以任何一种形式出现,或许也应该包括四目相对。
此时余罪就好像陶醉在这种与美女邀约的四目相接中,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异样,话说余兄弟的确是个粗线条的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更多是来自于岛国的教育片,但他此时突然发现,若隐若现、欲言又止,比直接更撩人心思。
简单地讲,穿着衣服,比没穿总是能给人暇想无边呗。
早晨被叫出来,等车安装好,午饭后才出发,来时老奇怪了,居然沈嘉文在港口等着他,反正时间尚早,沈嘉文邀余罪到海边坐坐,于是从午后开始就坐到现在了,期间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聊,余罪从没有和一位美女能聊得这么投机,投机到他把拿手的本事都亮出来了,在监仓里学的,啪啪一拍手,把毯子上装饰用的小花变手里了,沈嘉文一不小心,就遭遇献花的场景了,又不一小心,被余罪很郑重的插到了她头上。
她哈哈地笑着,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一笑两排整齐的贝齿,二笑胸前汹涌的两峰浪波,三笑全身婀娜的身姿,就在余罪眼前晃悠,看得余罪心里忽上忽下,像七八级海浪在来回乱撞。
头上插了朵花,沈嘉文笑着像给余罪摆了POSS一样,问他道:“没发现啊,余二,老傅说你打架挺凶的,可没现到还会讨女人欢心啊。”
“嘿嘿,那当然,你要不是傅哥的女人,我一定追你。”余罪很直白的道,连大哥的女人也打上主意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恐怕是美女心系要运送的价值昂贵的货物,对他不放心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面前侧坐着的沈嘉文穿着一身薄薄风衣遮着海风,秀出了来长腿与红毯子相间显得格外醒目,又是一笑,像春水绽绿,让余罪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哈喇子就流出来了。
哎哟,真馋人涅。为什么一看见美女,就想起往人口樱桃小嘴里塞那根玩意呢?余罪强压着自己的邪恶念头,连呼罪过。
对于唐突,佳人似乎不介意,沈嘉文看余罪的这猪哥样,听他这么无耻,又是一笑道着:“好啊,那……我可以考虑一下,离开他,给你创造机会?”
“真的?”余罪眼一直,哈喇子真流下来了。
这直白的,脸都不要了,偏偏人家还说得一本正经,生怕你反悔似的。沈嘉文一眯眼,掩嘴笑了,不知趣到这种程度的男人也少见,而余罪呢,像是被人拒绝了一般,抿着嘴,看着沈嘉文伸在毯子上的秀腿,猛咽口水,懊丧地道着:“就知道你看不上我……逗我玩呢。”
“呵呵,也不是,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沈嘉文安抚道,看余罪不高兴了,又哄小孩似的,捻了只红通通的樱桃,逗着余罪,放在他嘴里,余罪贼眼溜溜,骨碌碌转着:“真…好吃,再来一个?”
“再吃一个可以,不过货一定得运到啊,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沈嘉文又捻一个,脸带笑意,不过却很慎重地道。
“没问题,来。你下半身的幸福包在我身上。”余罪大张着嘴,沈嘉文却是促狭似地拔了头上了花,扔进余罪嘴里,然后哈哈大笑了,余罪拿着那朵花,羞赧似的嗅嗅,舍不得了。
哦哟,这余儿真他妈不要脸,车里等着司机孙羿看不去了,突然道着:“哥,能找个东西把车窗遮上吗?”
“怎么了?有人发现了。”对方问,是那位一直随行的。
“不是,我看着那位,我恶心。”孙羿指着余罪。
“噢,忍忍吧,其实我也很恶心。”对方很有同感地道。虽然是人渣,也忍受不了了。
忍啊,忍啊,直到忍无可忍,为了任务还得忍,终于忍到两人起身了,更让人不堪入目的事出现了,余罪殷勤地给沈嘉文提着鞋,就差帮人穿上了,临别了,还张着双臂,两人来了个情人式的拥抱,直气孙羿有想揍人的冲动了。
就是嘛,不就个妞吗,至于低三下四的这么不堪入目吗?
两人步行着从沙滩上上了路面,余罪这时候表现的机会来了,主动请缨着道:“沈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办,告诉我接货点就成。”
走私都这样,沿海大船无法泊下的海岸线,可难不住小舢板,很多小舢板本就是从海上接货直接运过来的,听得此言不料沈嘉文笑了,笑着道:“这儿就是接货点啊,我们得看着你上车才放心啊。”
“啊?”余罪吓了一跳,不过马上笑了,直竖大拇指道:“厉害。”
“是吗?那接下来得看你厉害不厉害了。”沈嘉文点点头示意着车上的同行,那人摸着电话,不多久,在沈嘉文投向海面的视线中,余罪看到了一叶扁舟,越来越近,是一个带发动机的小舢板,迎着海浪向岸边靠来了。
哎哟,余罪差点扇自己一耳光,两人坐的地方一处缓坡,明显是走得人多的缘故,就是个走私的靠岸点,坐了一下午,光顾看美女,愣是没发现。
“下车。”余罪叱了句,他上车,坐到孙羿的位置,孙羿奔到车后,开着大货厢,接下来该沈嘉文惊讶了,轰隆隆重型发动机一响,三四米高的车后厢,一辆怪形车呼声几乎是蹦出来了,原地打了个旋,车屁股对着路沿下,后厢一开,装卸开始。
余罪和同行都加入了这个行列,一人一箱扛肩上,吭哧吭哧从靠岸的船上往车上搬,让余罪奇怪的是,制的小箱没有什么标识,死沉死沉的,足足有二十多箱,一箱三四十公斤算,这快一吨了?难道走私了一吨的GHB?
他没敢问,吭哧吭哧搬完,沈嘉文犒赏他似的,掏着纸巾给他拭着汗,关切地问着:“余二,载一吨四,你这样的车跑得动吗?”
“放心吧,这是三点六排量的发动机,拖大货车都拖得走。”余罪拍着胸脯道。
“你们从新垦走,到了番禺有人通知你接货点,手机……拜托了,我们在羊城等着你的消息,货到,尾款马上转给你。”沈嘉文道着,怜爱似地抚了把余罪的脸,也许是无意,不过透着亲切的勉励。
“好嘞,这么点小事,您不给钱都行。”余罪一挥手,很爷们地道,刚一转身,又回身一张臂,沈嘉文像是知道这货的爱好,笑着拥抱勉励了下,终于把这个精虫上脑的货送上车了。
车走了,这个走私手法是沈嘉文生平仅见,车里套车,闯过关后只要有接应的车,又可以马上让闯关车消失,这个办法,似乎运这么点货几乎是万无一失了。
“沈姐,咱们什么时候走?”一直贴身跟着余罪的那人问。
“另一辆什么时候开始走?”沈嘉文问,脸上严肃了,丝毫不像和余罪虚以委蛇的那个白痴女。
“七点四十左右,现在已经上货了。”对方道。
“再等等……疤鼠干活可没新人利索。”沈嘉文道,她看着海平面的方向,在视线不远处,夕阳渐渐落下了海平面,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夜色慢慢地降临了,灯光掩映中,是码头的地方,高高的塔吊彻夜不息的忙碌着,偶而能听到一两声汽笛的声音。
唧唧声手机的短信响了,她看了眼,笑了,飞快地拔着键盘,接通了一个电话,语速飞快地道着:
“陶警官吧,我嘉文呀,听不出来了?……我跟你提过事你上心了吗?……当然准确,我的消息能有错呀,车号是粤A**和粤B……领头的叫余小二,绝对有货,那货呀,足够你立一次大功了……现在,我看看时间,应该已经快走到新垦了,呵呵,自己人,别客气。”
她挂了电话,掂了掂了手机,远远地一扔,在黑夜里,看不到那条弧线,却听得到落水的声音,天色晚了,似乎连溅起的水花,也是黑色的………
第37章捉龟成鳖
“余儿,你真不要脸,能跟人家唧歪一下午。”孙羿骂着。
“那是组织交给的任务。你妒嫉是不是?”余罪有点小得意了。
“妒嫉什么?重要部位都没摸一下。”孙羿又道,还真有点妒嫉。
“我摸,能让你看见呀?”余罪反问着。奸笑了。
“你那得性,我看见你流口水了。”孙羿道。
吧唧,余罪给了他一巴掌,两人吵嘴一路了,余罪一直心不在焉,不争论这个问题了,让他安静。这边的风景却是不同北方,矮树、稻田、红土坡,镇公路不怎么好走,余罪心里总是觉得不怎么安生,那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他找不出原因所在,就是心里疑神疑鬼地。
走了二十余公里,看不到港口方向的时候,余罪放下心来了,干脆又爬到车后面,鼓捣着那箱子。很重,做过防水处理,越看越让余罪觉得不对劲,他灵光一现发现问题的来源,根本不像上次走货的手法。这样的密封严实的做工,好像生怕别人不怀疑有问题一样。
“关键时候,你别胡来。万一人家发现有人动过货,交货时候给咱们一家伙找谁说理去……过了关你开车啊,我他妈不敢去了。”孙羿心慌得厉害,回头斥着余罪。
“傻逼,这是捞功的最好机会,车到地方你抱着头装孙子别吭声,出来就是三级警司。”余罪道。
“真……滴!?”孙羿不相信地问,一下子兴奋得又忘了危险了。
“当然是真滴,这趟下来,说不定哥都混一级警司了。”余罪吹嘘着,搬着箱子,找着趁手的家伙,想不清楚敢不敢撬,孙羿却是嘎然刹车,回头看着余罪,被他所说撩拔动了,看余罪不按计划来,他劝着:“余儿,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儿?计划没说让咱们先验货呀。没请示你别胡来啊。”
“我咋就觉得那儿不对涅?”余罪趴在座位上愣了。
“哪儿不对?”孙羿问。
“说不上来,反正不对,你看刚才那美女,老大的马子,按理说,不该撩拔我这号苦逼呀?”余罪道。
“那是让你卖命。”孙羿道,很直观的判断。
“钱都给了,还用贴人呀?”余罪不相信地道。
“那是让你往死里去卖命,还卖得无怨无悔。”孙羿又道。
“有道理,她肯定不知道我有问题,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一直把我拴在海边,亲眼看着我上路,难道是……”余罪心思飞快地转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地脱口而出道:“不会又玩金蝉脱壳吧,上次老子就被摆了一道?”
“看看不就得了。”孙羿直接道,原则忘了。
两个菜鸟预见不到危险,也没有守规矩的自觉,跳下车,开了后厢,蹭蹭蹭撬了几个箱子,刚一掀盖,冷不丁听到了唧喔唧喔乱响的警报声,两队警车前堵后追,上来了,后面的堵的那警车居然藏在路边林子里,最近的不到一公里,余罪吓得全身汗毛直立,肯定是设伏了。
孙羿傻了吧叽道着:“计划有变,现在怎么就出来?”
“快跑,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余罪连掀几个箱子,一看箱子里的都是铁件零部件,他一摸认出是什么东西来了,枪械零件,在警校的时候和徐老头不止一次拆装过。大慌之下,一看警车里跳下来不少警装和便衣的男子,余罪拉着孙羿,跳下路沿,沿着稻田狂奔。
远远地两头总十一二辆警车,车一停,四散着从路上往地沿下追着,别追边有人鸣枪示警了:
“站住,再跑打死你。”
好在见机得快,领先了几十米,孙羿又惊又怕,气喘吁吁地道着:“咋回事,咋回事嘛?”
“又被人卖了。”余罪道,发足狂奔着,不时地回头拽孙羿一把。饶是两人体力过人,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不辨方向,被后面的也越追越近。
“那跑什么?再说也是警察。”孙羿道。
“妈的,车里根本没货,真正的货早在路上了,等你澄清误会,黄花菜都凉了。”余罪喘息着道。拉着孙羿,缩头钻进了灌木丛中,对着吓懵头的孙羿啪啪啪连拍几个耳光,教训着:“清醒点,别紧张,这儿能听到涛声,离海还不远……往西跑,一会儿跳进海里,游走。”
“你不是不会游泳吗?”孙羿很清楚,直问道。
“啊,对呀,是让你跳进去,我不敢跳。”余罪道,气得孙羿要发飚,被余罪摁住了,两人在灌木丛里嘀咕了一阵子,不多会有个人影从灌木丛中飞奔出去,朝着海岸线的方向跑,黑暗中动静颇大,两队警察打着探照灯,嚷叫着追上去了。
人影、枪声、探照灯、警笛大作,不一会儿便挤臃了几十辆车辆。乱嘈嘈地让警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警力维护秩序。看着大队人马追向孙羿逃走的方向,余罪窝在草丛边上、稻田边上、土坡边上,四足着地,慢慢地爬着,躲过了路边的几处警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不一会儿,他若无其事地到了路面上,趁黑运货的走私散户混到了一起。
过不久,没来得及跳海的孙羿被抓回来了,实在听到后面开枪腿发软,摔一跤把脚扭了,被不知道什么来路的警察反铐着,四五个的拎着,追得辛苦,警察们气得上到路面,有人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别打别打……自己人,自己人。”孙羿畏缩着,求告着。
“自己人?你和警察是自己人?”对方带头的一位问,枪刚收起。
“啊,不警匪一家嘛。哎哟。”孙羿没敢泄露,不过幽默过头了,多挨了几脚。
清点物品,那成箱的东西把孙羿看得头上冒汗,根本不是什么麻醉,而是枪械零件,警方如获至宝,一一清点,有人把孙羿拖上车上,黑咕窿冬的车里几名大汉开始了,这叫突审。
“哎呀呀,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就一送货的,老板叫余小二……刚接上货就被你们抓住了……你们赶快去抓他,他还没跑远呢。”
车厢里,传来了孙羿的急促的叫声,还没开始,就全盘交待了。
………………………………
………………………………
“报告,七号位报告,出现大量警车,把路封住了……”
有一位技侦喊着。
“实时图像,那个部分的。”李厅长火了。
“暂不清楚,那儿是镇级公路,交通监控覆盖不到。”技侦到。
“让观察点把车号记下,联系番禺公安局,今天谁出勤。”李厅长道,他眉头皱起来了,从接货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大行动没开始,小动作倒已经出来了,而且在镇级公路,情况不明,两眼一摸黑了,他回头看许平秋,西山那帮同行,他们反倒奇怪地很安静,像在等什么。
嘀啼几声,林宇婧飞快的拿起了麦,一边听一边记,跟着回头和许平秋小声道着:“2号报告,车在清远路段被截住了,是地方警察。”
“有没有货?”许平秋问,这是一直跟着“包袱”的内线,主要负责他的安全。
“他无法靠近,现在那个路段聚集的车辆已经延长了一公里,都被封着,似乎还在搜捕。送货人下落不明。”林宇婧道,语速清楚急促。
这下子可把许平秋难住了,他一遍一遍踱着步子,甚至于忘记了这是个什么环境,下意识地点着烟,哧哧地抽着,一口燃一大截,半晌抬头时,才发现一室人都看着。
要这么就流产了,实在让人心不甘呐。
“包袱来电!”林宇婧突然一喊,神经质地拿起了闪着红灯的通讯器,许平秋也急了,直接道着:“放开频道声音。”
“喂喂,身份码四个2,发生了什么情况。”林宇婧呼叫着。
“妈的,被耍了,车上根本没有麻醉品,是枪械部件。”余罪的声音传出来了,听得一干文化人直噎脖子。此时无法顾及其他了,许平秋抢过通讯器问着:“货在什么地方?”
“你问我,我问谁去?全车都是枪械部件。”电话余罪道。
一室人哭笑不得了,还有这种内线,许平秋马上意识到自己培养的是个什么货色了,放缓了声音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点说。”
“是咱们这边出事了,我们走这条路,就两边四个人知道,还有一个坐在车上………应该是那娘们报的警,把我们卖了。不对,货肯定已经上路了……又被人放鸽子了。”电话里余罪急促地说道。
许平秋一下子恍然大悟,指着仪器道着:“追王白那辆车。”
这边的技侦忙上了,他又对着和余罪的通讯道着:“你现在在什么方位?”
“废话,黑咕窿冬的,我那知道,手机还是偷的。”余罪道。
“你在原地别动,二号去接应你。”许平秋道着。
“先别管我……我有个新发现,我觉得老傅不是贩毒的主谋。”余罪道。
“你觉得?有证据吗?”许平秋问。
“没有,不过……哎你听我说了没有,你不要觉得你个老警察,你就什么都行啊,这警察最不靠谱了,刚才看见我们就开枪,真没素质……这他妈就不是花钱雇我运送,根本就是内应外和灭我口呢。”余罪杂七杂八在电话里嚷着,火气大了。现在明白了,地下组织也不傻,怎么可能用他这种疑点放大的人,顶多是当个炮灰再用一次。
一室捉到的同行面面相觑着,有的在冷笑、有点在嗤笑,许平秋摁了扩音,轻声在话筒里说着:“有什么话慢慢说,火气别那么大,气大伤身啊……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他已经熟谙和这号黑白掺半烂人打交道的方式了,没办法,监狱一趟,培养出人才来了,连他也得悠着点说话。他听着余罪汇报的新情况,等一会儿放下通讯器时,脸上多了好一层忧虑。
此时,另一辆几乎同时启程的大货厢已经接近检查站,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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