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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四天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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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让师父头疼啊?」感觉到气氛的低沉,聂行风故意开了个玩笑。
  张玄被逗乐了,双掌合十,「师父,我会烧多多的化妆品给您老人家享用,请不要半夜来找我麻烦。」
  「放心,师父要睡美容觉,要找你也是白天来。」
  玩笑过后,聂行风说:「娃娃的事你别管了,我去跟爷爷说,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聂行风怎么跟爷爷说的张玄不知道,不过晚饭过后他拿到了送娃娃回老宅的指令,聂行风说这是爷爷的意思,看得出老爷子很在意这件事,急到要娃娃连夜回去的程度。
  等娃娃吃饱饭,张玄带他出门,听说要去曾爷爷那里,娃娃很开心,坐在儿童座位上一个人自言自语,张玄听不懂小孩子的语言,不过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在表达兴奋之情。
  可惜他无法感同身受,想到以后的种种顾忌,就有点郁闷,叹道:「你还会什么法术啊小祖宗。」
  「……烧烤……」
  为什么小东西只想着吃?张玄噗哧乐了,伸手摸摸他的头,说:「你乖乖的,下次我带你去吃烧烤。」
  到了老宅,看到管家在门口等候,张玄就没进去,让娃娃自己下车回家。娃娃跳下车,跟着管家走了几步,又登登登跑回来敲车门,张玄把车窗打开,一张大钞在娃娃努力的踮脚下伸到了窗前。
  「给玄玄的小费,曾爷爷说玄玄拿到钱的时候最开心。」
  小家伙居然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张玄很惊讶,把纸钞接了过来,这可是他最小的客户了,出手还挺阔绰的,他笑眯眯地说:「谢谢惠顾。」
  看着娃娃跟随管家进了院子,张玄挥了下手里的钞票,折成一只纸鹤,放进皮夹里。
  「收了客户的钱,怎么能不用心做事呢。」

  张玄回到家,大家都休息了,他哼着小曲洗完澡,回卧室时突然灵机一动,在推门之前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垂着头走了进去。
  「董事长……」他哑着嗓音叫道。
  聂行风正靠在床头看报纸,听到张玄声音不对,头刚抬起,就被扑过来的家伙抱个正着,张玄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现在心情不好,董事长求安慰。」
  聂行风以为他是在为娃娃被送走而郁闷,正要说等风波停息后,再接娃娃回来,可是话还没出口,睡裤裤腰已被撑开,张玄的手灵活地探了进去,在他完全没防备之下握住了某个虚弱部位。
  这么急切的行为,像是心情不好吗?
  聂行风狐疑地想着,嘴唇已被咬住了,张玄吻着他的唇,又飞快地把他的裤子蹭了下来,报纸太碍事,被他推到一边,压住聂行风的大腿,在热吻中准备攻城掠池。
  聂行风被弄得心猿意马,两人抱在一起吻了很久,张玄才抬起头,眼瞳在心情转换下变得湛蓝,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来回触摸着,说:「想要你,董事长……」
  这样暧昧的压制下,即使张玄什么都不说,聂行风也感觉得到他的心思,张张嘴,还没等他开口,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张玄郁闷地说:「如果是反对意见,那你可以不用说话了,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听到会加重我忧郁症的话。」
  不会的——聂行风很想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得了忧郁症,你绝对不会。
  挣扎了半天,聂行风好不容易得以开口说话,话到嘴边,说的却是——「明天我会转一百万去你的帐户,不知这样会不会减轻你的病状?」
  「董事长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张玄继续扮深沉,却不是很成功,嘴角微翘起来,压着聂行风继续刚才的热情,兴致勃勃地说:「不过那还要等到明天,太漫长了,我们今晚先进行第一个心理治疗疗程吧?董事长放心,我很温柔的,绝对保证你明天正常上班!」

第三章

  张玄的保证就跟他的法术一样,是没有什么信誉度的,难得抓住一次机会,他拉着聂行风玩了大半个通宵,等他心满意足地睡饱了,睁开眼,第二天已经过了大半个上午。
  聂行风不在,张玄爬起来,套上睡衣匆匆跑下楼,让他意外的是客厅里很热闹,聂行风靠在沙发上看报纸,钟魁跟银墨凑在一起,也在看报,空间飘散着早茶的清香,还夹杂着汉堡的评论声。
  「有什么娱乐新闻啊?说来听听。」
  钟魁和银墨是不会看财经报的,他们只对娱乐八卦感兴趣,张玄在对面坐下,吩咐汉堡,「拿份早餐给我。」
  某只鹦鹉脖子一拧,飞去聂行风那边,站在他肩膀上开始做按摩状跳跃运动,只当没听到张玄的话,最后还是钟魁去厨房拿了份早餐给他。
  「今天你们都不用上班?」平时这个时间段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张玄有点不适应。
  「我下午陪马先生去公司,银墨是晚上的出场秀,都不着急。」钟魁解释。
  「也许马先生下午也无法去公司了。」
  银白盘在银墨面前的茶杯上说,张玄见它笑得很暧昧,问:「为什么?」
  银白尾巴一摆,把大家看完的报纸甩到张玄面前,占了纸张大半个篇幅的照片映入他的眼帘,竟是萧兰草和马灵枢勾肩搭背靠在跑车前的亲密照,旁边还有一排很醒目的大字——著名国际设计大师携新男友郊游,两人关系日渐亲密。
  「昨天?」看到下面的小标题,张玄大叫起来。
  应该感谢狗仔队的敬业精神,他们的取材和选照都非常好,把马灵枢和萧兰草拍得相当美型,两人靠在一起,给人一种天造地设的美感,可惜张玄没心情欣赏,把报导迅速看完,猛地跳起来,拍桌子大叫:「混蛋!」
  「张玄你太激动了,」钟魁说:「这些记者就喜欢乱爆一通,他们都唯恐天下不乱的,马先生为人洁身自好,他不会跟萧警官有什么拉扯。」
  「是啦,不是有句话说十个设计九个GAY,还有一个在围观,设计界就这样,你不是GAY,人家就认为你不时尚不领导新潮流,」汉堡卖力地给聂行风做着肩膀按摩,还不忘发表评论,「所以就算大家不是,还故意装是,更别说哈斯啦,他巴不得整天有人来爆料,以满足他的虚荣心。」[请勿散播]
  马灵枢是不是GAY,领不领导新潮流关他什么事,他在意的是萧兰草!
  张玄抓起报纸大声叫:「小兰花这个混蛋,昨天明明约了我吃午饭的,结果他说有急案要查,临时放我鸽子,原来是跟洋芋去郊游!」
  大吼之下,客厅顿时一片寂静,张玄吼完后回过神,立刻闭上嘴巴,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已经把手里的报纸放下了,问:「昨天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张玄一副懵懂状地看大家,在得到一个个无视的回应后,他把报纸卷起,像没事人似的端着自己的餐碟离开,「我去洗碗。」
  「张玄,」脚步走到一半被叫住了,聂行风站起来,「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份工作没做……」
  「跟我来,」聂行风去了二楼,冲他微笑说:「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不带任何表情的微笑,证明聂行风现在心情不佳,想到自己隐瞒跟萧兰草见面的事,张玄背后发凉,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去,汉堡飞过来,很贴心地帮他接过托盘,说:「去忙吧去忙吧,这种小事我来做。」
  「我早晚烤了你!」
  招财猫在楼梯上等着,张玄不敢再磨蹭,冲汉堡吼了一句就飞快跑上了楼,汉堡才不会被他的威胁吓到,想象着他被教训的画面,忍不住笑得翅膀乱颤,险些把碗筷掉到地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面对怎样的突发事件,保持头脑冷静清晰都是最重要的。」银白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说。

  两小时后,张玄一身睡袍回到了客厅,抓起抱枕趴在沙发上闷死,这一次家里很静,大家都出去了,在看电视的汉堡瞅瞅他的脸色,立刻很聪明地拍翅膀走人。
  「不舒服?」
  一杯红茶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聂行风坐下,在没得到回应后,他只好说:「刚才我是做得有些过火了,但你也有享受到不是吗?」
  「我反抗不了,除了接受又能怎样?」
  招财猫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在报复他昨晚硬上的事,张玄把自己闷在抱枕里,愤愤不平地想。
  「这么不情愿吗?」聂行风好笑地看他,「刚才好像有人叫再来的。」
  张玄不说话了,手被碰了碰,看到茶杯端到了自己面前,他没再推辞,坐起来,咕嘟咕嘟喝下去。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多管你跟萧兰草的事,只要你自己多注意他一点就好,这个人不好惹。」
  情人不高兴了,聂行风选择退让,谁知听了他的话,张玄的眼睛立刻瞪圆了,「哈,你以为我在为这件事生气?」
  「难道不是?」
  写满惊讶表情的招财猫此刻在张玄看来,非常的赏心悦目,他噗哧乐了,他当然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想看到有人吃醋,只是现实跟预期的有所偏差——喜欢看情人吃醋是一回事,因为吃醋而被压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他当然不会说破自己郁闷的原因,「我当然是为你不通情达理在生气,不过看在钱的分上,我会大度地原谅你这一次。」
  「谢谢你的体贴,」张玄把茶喝完了,聂行风问:「还要吗?」
  「绿茶。」
  支使着聂行风做事,张玄原本留下的一点小郁闷也烟消云散了,手指在沙发上随意敲着,开始考虑下午是去侦探社做事,还是开车出去兜风。
  不过计画还没盘算好,他就看到有辆车开进了院子里,在门前停下,很快,门铃响了起来。
  聂行风过去开了门,当看到进来的是萧兰草后,张玄从沙发上蹦起来冲了过去,萧兰草被他突如其来的迎接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说话,左脸颊上传来疼痛——张玄的拳头跟他的脸做了个很亲密的接触。
  「现在你可以走了。」
  打完人,张玄心情舒畅了,好心地把门再打开,示意萧兰草马上消失。
  颧骨被打得生疼,萧兰草嘶了口气,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减,说:「天师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所以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点心,特意跑来道歉的。」
  萧兰草抬起手里的大盒子,看到里面的雪莓大福,张玄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蓝眸里流露出难得的懵懂色彩,让萧兰草觉得现在的张玄居然有几分可爱,他正想说句调笑的话,看到站在旁边一脸冷淡的聂行风,只好把玩笑话咽了回去,说:「就当是我来登门道歉的一点诚意吧。」
  非常温和的低姿态,让张玄不好再说什么,收下点心让他进来,聂行风去厨房重新泡了茶,跟萧兰草带来的点心一起端了上来。
  萧兰草看在眼里,笑道:「董事长大人真贤慧啊。」
  无视他的假笑,聂行风把茶杯放到他面前,问:「有什么事吗?」
  「就是来解释一下这个无聊八卦的。」
  萧兰草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晨报,苦笑:「我昨天真的是去办案,碰巧遇到了马先生,在回去的路上被狗仔队发现了,就拍了照乱说一通,怕张玄误会,我今天做完事,就马上跑过来了,你们也知道,像马灵枢那样的身家,是不会看得上一个小警察的。」
  「你要是小警察,那魏正义又算什么?」张玄的火气来得急,去得也快,弄清原委,他就没再计较了,说:「所以你是被马灵枢当枪使了?」
  「也不能这样说,因为我去办的案子还在保密阶段,不方便向外界透露,所以就顺水推舟,让那些记者胡乱写去,这样做还有个好处是——」看着张玄,萧兰草笑眯眯地说:「家里再没人逼我相亲了,一举两得。」
  「你算计得还挺周全的。」
  「可惜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赴你的约,请期待下一次。」
  张玄咬着雪莓大福,给萧兰草来了个大大的笑脸,至于下次,针对萧兰草的习惯性爽约,他觉得还是不抱期待比较好。
  「今天家里很静啊,」一杯茶喝完,萧兰草左右看看,问:「娃娃不在?」
  张玄的警觉心提了起来,「你找他干嘛?」
  「问问昨天的事啊,他可是很重要的目击证人。」
  「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就算他看到了什么,你相信他能复述出来?」张玄冷笑:「就算复述,也无法成为证词。」
  萧兰草一点不在意张玄的冷淡,笑眯眯地说:「比起证词,我更好奇他看到的东西,你放心,我只是私人询问,跟他随便聊聊。」
  「如果这是你今天来拜访的真正目的,那很遗憾,娃娃回老宅了,要问案,请直接去聂家本家。」
  说到这里,张玄万分钦佩爷爷的先见之明,如果不是昨晚送娃娃离开,以萧兰草死缠烂打的个性,一定会找各种理由跟娃娃攀谈,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想跟爷爷较量,萧兰草还嫩了点。[请勿散播]
  在发现娃娃的确不在这里后,萧兰草没再啰嗦,两手一摊,很苦恼地说:「这已经是第二起焚火事件了,我担心如果不及时找到线索的话,之后还会有无数起。」
  「怎么从你调过来,这里就一直发生系列犯罪啊?」吐槽归吐槽,眼看着娃娃被搅进是非里,说不在意是假的,张玄忍不住问:「另一起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没看到有报导?」
  「因为现场还没被发现,」萧兰草说:「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昨天插进来的临时案件,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现场看看?」
  张玄非常有兴趣,不过他没马上回复,而是把眼神转向聂行风,聂行风太了解他的想法,只好道:「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也好。」
  董事长同意了,张玄对萧兰草说:「如果你负责开车,那我不介意出门。」
  「我很乐意当你们的专属司机,不过……」萧兰草的目光在张玄的睡衣上转了两圈,「这衣服不太适合登山。」
  「等我。」
  听说要去山上,张玄精神头更足,跑去二楼换衣服,萧兰草目送他离开,拿起茶杯想喝茶,发现茶杯空了,聂行风帮他把茶重新斟满,问:「你为什么骗他?」
  萧兰草一怔,聂行风又说:「你刚才的话漏洞百出,你自己没发觉吗?」
  「没有,」萧兰草坦言,「是哪里?」
  「从概率学上分析,你和马灵枢同时爽约的机率以百分之五十计算,你们在郊外相遇,又被记者拍到,并且你默认了情人关系的机率每次打对折的话,最多只有百分之五,而百分之五的比率几乎可以等同于无,所以其中一个可能性就是你在说谎。」
  「昨天根本就没有事件,你是临时约了马灵枢出门,事件是碰巧遇到的,为了安抚张玄,同时想知道你发现的案子跟昨天在餐厅发生的案件是否有关联,你就顺手推舟把爽约的原因推到了案子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几秒钟的沉寂后,萧兰草问:「为什么刚才不拆穿我?」
  「你死在这里,收尸会比较麻烦,」聂行风神色平淡地说:「张玄的脾气可没你想得那么好。」
  谎言被拆穿了,萧兰草眉头挑挑,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对聂行风的推论心悦诚服,点头承认:「我是临时被马灵枢约了,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得进山,这件事是我的私事,与案子无关,不过事情进展不顺利,我们无功而返,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焚尸,之后的事就跟你推理的一样了,不管是我的私事还是案子,都不适合说出来,所以承认情人出游是当时唯一的办法,我现在的解释你还满意吧?」
  「谢谢告知。」
  聂行风听完,拿起茶杯继续品茶,一副气定神闲的做派,萧兰草看在眼里,对自己的再次败场很不忿,反问:「虽然你说对了,但凡事总有意外,再小的机率也有它存在的可能性,你怎么敢确信我一定在说谎?」
  「我没有确信,所以我刚才说其中一个可能性是你在撒谎,而你,在我说第二个可能性之前就迫不及待地招认了。」
  原来如此!
  面对悠闲品茶的聂行风,萧兰草冷笑:「聂先生,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阴险?」
  「阴险难道不是一个商人必须具备的要素吗?」
  这次萧兰草无话可说了,是他低估这个男人了,事实证明,聂行风比张玄更加难对付。
  「你们好像聊得很投机?」
  张玄换好外套,从楼上跑下来,手里还提了个小登山包,兴致勃勃得像是真要去郊游,聂行风把话题岔开了,收拾了茶具,随萧兰草出门。
  汉堡不知什么时候飞回了客厅,听完八卦后,觉得意犹未尽,也跟随上去,连声叫:「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就这样,三个人一只鸟开车来到郊外,又顺山麓一直开进远处的山谷里,车跑到一半就没路了,接下来只能步行进山,道路不是很好走,花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才来到萧兰草说的地方。
  「就在那里。」
  萧兰草指指不远处半人多高的草堆,周围野草被烧毁很多,再加上压碾过的痕迹,很容易发现草堆跟别处不同,张玄顺着他指的路走过去,就看到一具勉强称得上是人形的焦尸以极度扭曲的状态蜷卧在草丛中。
  它跟餐馆焚尸相似,或者说更糟糕,已经到了无法确认长相性别甚至身高的程度,假如不是人体头部上还挂了颗骷髅头颅,或许就算有人看到,也会把它当是木炭无视了。
  「能烧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
  张玄又往炭烧人形前靠近一点,却仍然无法感应到它的魂魄和怨气,他问汉堡,「这家伙投胎去了吗?」
  「魂魄没了的话,要嘛去投胎,要嘛成为游魂,不过看他死得这么惨,不变怨灵都没天理啊。」
  「你说他是被害死的?」
  「难不成是他自己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深山老林里自我烧烤?」
  汉堡的吐槽没错,不过张玄不太认同它的观点,自从受伤后,他的灵力大不如前,但对亡者怨气的感应还是很敏锐的,如果这个人成为怨灵的话,他不会完全感应不到。
  「这骷髅头是怎么回事?」
  聂行风掰了根小树枝,上前轻轻拨了一下焦炭上方的头骨,头骨圆滑,随着他的拨动滚到了死尸颈部,哗啦响声传来,大家这才发现头颅正上方竟然插了根很细的钻头。
  裂纹蛛网从钻头跟头颅的连接处散开,看着骨缝间的青苔,张玄咋咋舌,说:「你们说这个钻头是不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生钻进去的。」
  「我想,没人会无聊到给一颗头颅打眼。」
  萧兰草说得平淡,却听得人不寒而栗,聂行风忍不住说:「那究竟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人做得这么残忍?」
  「我只负责人死后的事,生前的恩怨归警察管。」
  张玄取过聂行风手里的小树枝来回拨弄头颅,如果萧兰草没说错的话,这个人死得很惨,可是他却无法感觉到怨念,乐观一点想,这是多年前的命案,也许案犯已经伏法,死者顺利往生了,但树枝无意中触到头颅的眼眶时,他猛地一晕,一些景物在眼前迅速闪过,心不自禁地剧烈跳动起来。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不妥,张玄什么都没说,还好不适很快就过去了,他回过神,发现那对眼眶正冲向自己,仿佛人眼,通过对视,在对自己无声诉说着他曾经看到的过往。
  心跳又加快了,张玄急忙把眼神错开,转去看链子,钻头顶端连着生绣的链条,看铁锈斑驳的程度,这颗头颅有年数了,跟焦炭人体应该没有关联。[请勿散播]
  可是没有关联的两件事物现在却紧密地连接到了一起——头颅之所以跟死尸靠得这么近,是因为那条链子缠在了尸体颈上,导致一具躯体却有两颗头颅的怪异景象。
  他们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属于头颅的尸骨,最后又回到焚尸身边,聂行风顺着周围烧焦的杂草往上看去,前方是高耸山崖,一路直下可以看到断断续续被烧焦的痕迹,从现场来看,焦尸是从崖上摔下来的,至于头颅是怎么回事,因为年代久远,暂时无从判断。
  「从烧灼程度来看,他曾被浇汽油、柴油或其他助燃物,也许是凶手杀人后,为了毁尸灭迹,放火烧尸,也许他根本就是被烧死的,这跟昨天餐厅的焚烧事件完全不同。」聂行风看向萧兰草,面露不悦。
  以萧兰草的精明,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一个有被泼助燃物,一个是原因不明的焚火,根本不是同一件事,萧兰草却硬是把他们叫来,让他觉得这个人另有用心。
  「董事长说得没错,」张玄仰头看山崖,附和:「小兰花,昨天餐厅焚尸的尸检报告你没仔细看对吧?」
  「是不尽相同,但短时间内出现两起焚烧事件,总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怎么敢断定是短时间内?也许这个人死很久了。」
  萧兰草沉默了一下,「短时间的说法是马先生说的。」
  张玄跟聂行风对望一眼,嬉皮笑脸的表情转为严肃,问萧兰草,「我想知道,这具尸首是你先发现的?还是马灵枢?」
  「是我。」
  明白张玄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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