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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四天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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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但对你们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
  看完现场,萧兰草带他们去秦家,路上将搜集到的情报大致说了一下。
  目击者是在附近晨练的几位老人家,大家都众口一词地说秦峰身上的火是突然发出的,没有人袭击他,当时周围只有一个个头很小的孩子,他们怕孩子遭受牵连,还想过去救他,可是等跑过去,发现小孩消失了,秦峰被烧成重伤,口中一直在叫——眼睛眼睛。
  「我让手下把附近的道路监视录影调来看,这段路监视器设置的不多,应该不会摄到娃娃,这一点对你们有利,不过一连几次发生同样的事件,这次又被记者报导,警方这边可能压不住了。」
  聂行风和张玄脸色都不好看,想起娃娃小手一指就能轻易驭火的本领,张玄不敢确定几起纵火事件是否真的与他没关系,萧兰草没明说,但他们都明白,一旦消息被报导出去,娃娃的存在会更显眼,那些修道的人不管是出于觊觎还是憎恶心理,恐怕都容不下他,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娃娃不是被爷爷送去孤儿院了吗?为什么今早他还能出来?
  「如果有摄到孩子的录影,请务必给我们看一下。」
  对于聂行风的拜托,萧兰草回复了一个笑脸,「这是当然。」
  「谢谢,我会证明娃娃是无辜的。」
  张玄看聂行风,有些惊异于他的肯定,萧兰草也问:「你真的敢保证他不是灾星吗?他总伴随天眼出现,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我能,」聂行风很平静地说:「就算这是冒险,我也相信它是值得的。」

  秦家离公园很近,是栋独门独院的小洋楼,跟公园相比,这里静了很多,秦峰的父亲听说儿子出事,激动之下晕倒,秦峰的妻子正在房间里照顾他,去认尸的是秦峰的长子,但他担心家人,去现场没多久,就匆匆赶了回来。
  三人进去后,就听到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客厅里一名警员正在对秦峰的次子做例行询问,少年看上去还是高中生,因突然遭遇打击,脸上写满茫然,对警员的问话都是恍惚一会儿才回答。
  张玄见房子宽敞豪华,秦家孩子的衣服也很高档,可见秦峰收入相当好,但房子里看不到一点与修道有关的物品,少年身上也没有修道气息,他给聂行风使了个眼色,聂行风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说:「现在不比以往,靠降妖捉鬼无法养家糊口,学了也没用。」
  虽然这话有失公允,但现实的确如此,就连张玄自己都为了赚钱,在大学选修电脑程式设计,而不是神学,更何况是别人?
  张玄嘴巴张张,想反驳聂行风的话,但最终也没找到反驳之词,只好不甘心地默认了他的说法。
  萧兰草走过去看了下警员做的询问笔录,没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少年的情绪动摇得厉害,多问也没用,正要打发他离开,张玄抢在他前面,问少年。
  「听说你父亲刚被辞退,他最近心情是不是很差?」
  「我爸是不会因为没工作而自杀的!」误会了张玄的问话,少年瞪着他,很生气地叫道:「他才不在意丢一份工作呢,还说正好空下时间可以带我们去旅行,我们连去法国的旅游日程都计画好了!」
  聂行风一愣,一个刚被解雇的人,他怎么有能力举家去欧洲旅行?反之,如果他是因为担心遭受金大山的连累而主动辞职,那就更没心情去旅游了,问:「他为什么会辞职?」
  「我不知道。」
  看少年茫然的表情,他应该是不了解,还好有人打破了僵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说:「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吧,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秦峰的长子,在遭遇变故后,他表现得还算冷静,但不像是有修行的人,他让弟弟去楼上照顾母亲和祖父母,然后对萧兰草说:「我父亲不会因为失业而自杀,事实上,他离开公司时拿到了一大笔抚恤金,所以他对被解雇并没有太在意。」
  「所以是公司单方面解雇他的?有没有说明原因?」[请勿散播]
  「好像跟餐厅失火有关,不过也可能是公司借机裁员,抚恤金金额很丰厚,再加上失火事件,父亲觉得不吉利,所以他对我们说离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起来他好像有点迷信。」张玄暗示说:「他平时有没有推崇佛道?」
  「这不是迷信,是普通人看到火灾后的正常反应,我父亲说那火烧得不地道,老板都吓晕了,事情一定不简单,我母亲怕惹祸上身,还让他把钱退回去,被父亲拒绝了,说我们想多了,现在看来,也许母亲的想法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男人摘下眼镜,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冷静的表情证明他是有预感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听凭祸事的发生。
  「我听父亲说餐厅那个人也是被烧成了干炭,现在他也变成了这样,一定是餐馆有问题,我父亲才会被牵连的,当初如果我们坚持让他退掉那笔钱,也许就没事了!」
  男人话语中充满懊恼,但聂行风想秦峰出事跟钱没有关系,联系各方面发现的事实,他更相信这是一场人祸,问:「你父亲手上的玉戒戴很久了吗?」
  「有几年了,是老板送给他的,说能增运,我父亲不信这些东西,不过老板给的不好拒绝,就一直戴着了,之后老板也提升了他好几次,否则以我父亲的能力,坐不到主管的位置。」男人实话实说。
  张玄怔住了,急忙问:「你说的老板叫何……」
  「何顺海。」
  「玉戒指是他给你父亲的?」
  「父亲是这样说的,他收下戒指时还很开心,认为被上司重用。」
  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清楚了,秦峰根本不是修道人,他只是无意中当了人家的替死鬼!

  三人走出秦家,张玄说:「原来何顺海才是陈家的人,难怪看到金大山被烧死,他会吓得晕倒,这人真卑鄙,怕被报复,就找别人当替死鬼。」
  「那玉戒指的作用是?」
  「替身。那东西他一定戴很多年了,就像他的身分证一样,把这个身分证转给一个跟他八字命格相近的人,就等于给那个人定了命,把灾难都转嫁给对方,所以何顺海才会器重工作能力不高的秦峰,以便随时监视,金大山出事后,他知道报应来了,快速将秦峰辞掉,让他把灾劫从自己身边带走。」
  萧兰草冷笑:「那这个人当年一定做了十分亏心的事,以致于他要改名换姓,连替死鬼都预备好了,这种人你们还打算救吗?」
  他转头看聂行风,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大事决断上,张玄绝对唯聂行风马首是瞻。
  「我没想过该不该,但许多问题不解决,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就像秦峰,原罪该受到惩罚,但不该以这种方式。」
  聂行风想起了马灵枢的那段话,他觉得马灵枢说得没错,如果天罚是以这样的方式呈现的,那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报复的同义词罢了。
  萧兰草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解决这件事。」
  三人在公园前分了手,上车后,见聂行风脸色不佳,张玄问:「现在这种情况,你有什么打算?」
  「再去一次常运。」
  不管娃娃跟整件事是否有关,他每次出现都是一种预兆,聂行风想,通过这个预兆,也许可以抓到什么线索,问:「你以前曾捉到过,黑猫每次出现不是带来厄运,而是示警,娃娃会不会也是这样?」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小东西怎么会有这种特异功能的?」张玄笑道:「有机会我一定去酆都地府问问他亲娘。」
  聂行风也笑了,张玄总是可以在他沉郁的时候轻易逗他开心,说:「撇开娃娃不谈,算上秦峰,这已经是第四起焚尸案了,死了四个人,可是到现在凶手是谁,我们没有半点头绪。」
  「为什么你认为空谷焚尸是第一个受害者?而不是一系列事件的元凶?」
  聂行风也不知道,或许那只是种直觉,但比起烧焦的尸骨,那个嵌着钻头的头颅给他的印象更深刻,如果真有恶灵行凶,他想也该是那颗头颅。
  「也许你没想错,」张玄沉吟说:「第一具焚尸刚死不久,怨灵就算厉害,也不可能这样肆无忌惮,而且尸骨上没有怨气,可是为什么就是招不到魂呢?」
  「张玄!」
  聂行风狐疑的眼神看过来,这家伙不会又背着他玩什么招魂游戏了吧?
  「那是恶灵,你要做什么法事,一定要跟我讲知道吗?」
  「没有啦。」
  「我在说——知道吗!」
  语气加重,张玄立刻老老实宝地点头,招财猫不高兴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去触逆鳞的,其实他除了那天在空谷给尸首下咒外什么都没做,原因很简单——没时间而已。

  常运跟之前他们来时一样,宁静沉寂,不过今天颜开不在,接待他们的是同一位老人家,应对也相同,他们连大门都没进得去,看门的老人一脸和气但又很固执地拒绝了他们的拜访,任凭张玄好话说了一箩筐,把聂翼都搬了出来,对方还是没有半点动摇,还说聂睿庭也来过几次,都被拒绝了,亲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
  这句话惹恼了张玄,他提高声量,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但现在外面出了事,有人无故被牵连致死,我们需要娃娃的说明,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都不可以通融吗?」
  「这个……」
  「你们院长建立这所学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救人吗?为什么现在却置别人生死于不顾?还是对你们来说,救不救因人而异?」
  坦白说,舌剑唇枪时,张玄的言辞也会非常锋利,被他的话触动了,老人犹豫了一下,不过眼神瞟了瞟墙角上方,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了。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张玄顺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监视器,虽然他没有透视能力,但感觉得到现在正有人通过这个镜头注视他们,并给老人下达了命令,他哼了一声,故技重拖,把聂行风随身带的枪掏出来,先是一枪打碎了监视器镜头,又把枪啪地往桌上一拍,问:「你是要钱还是要子弹?」
  「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子弹的话,如果你不介意杀人,那我也不介意被杀。」
  云淡风轻的回应,仿佛笃定他不敢动手似的,面对这样的老人,张玄也没辙了,只好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问:「是不是一定要得到我爷爷的准许,你们才让我们见娃娃?」
  「不一定,这要看院长的意思。」
  这话根本就是拿来吵架的,张玄冷笑:「我不知道你们院长是什么来头,但他一定要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
  大海有多善变无常,玄冥的个性就有多任性,这样的个性偶尔会在张玄暴怒时表现出来,就像现在,如果不是聂行风在场,他可能早二话不说冲进去了。[请勿散播]
  感觉到他的恼怒,聂行风及时伸手按住他,争吵解决不了问题,他低声说:「我先给爷爷打个电话。」
  聂行风选择在常运给爷爷打电话,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希望能通过爷爷说服院长,娃娃也许跟普通孩子不同,但他不认为关住他可以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这里关不住娃娃,他今天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时候离开了,连颜开都瞒了过去。
  不过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聂行风只好放弃了,跟老人告辞离开,张玄跟在他身后,走出没多远,小声说:「不如我们悄悄混进去?」
  聂行风看他,张玄又说:「颜开说这里鬼魅进不去,我们又不是鬼魅,事急从权嘛,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状况也好。」
  「可是……」
  「做大事者,不能总这样瞻前顾后的董事长,你怕的话,我一个人进。」
  张玄转过头张望,一片绿荫丛中刚好跟一根枪管对个正着,再看看持枪靠在树旁的彪形大汉,他急忙伸出手,做出个友好的摆手动作,男人却不领情,枪口又往上抬高几分,一副随时会开枪的架势。
  聂行风急忙拉着张玄匆匆返回车里,说:「别往人家枪口上撞,要进去也要等晚上。」
  「不是,我好像听到娃娃在叫我。」
  聂行风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张玄也听得很模糊,不敢肯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上车后,打量前方高耸的建筑物,把几个可能进去的通道确认好,问:「你说晚上来是认真的?」
  「我看上去像是在说笑吗?」
  聂行风启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见他同意跟自己一起冒险,张玄心情大好,笑嘻嘻地问:「不怕被爷爷骂?」
  「骂人也得先找到人才行,」聂行风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关机。」
  「董事长爱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黑!」
  「让开,我在开车。」
  聂行风把扑过来妨碍视线的家伙推开,继续开他的车,心想小神棍想做的事自己阻止得了吗?与其放任他一个人来胡闹,不如一起来,盯紧他,安全系数还高一些。

  后面传来清脆的叫声,却被重重墙壁隔断在空间的另一边,车开远了,谁也没听到来自建筑物里面的呼唤。
  「玄玄!玄玄!」
  感觉到熟悉气息远去,娃娃急了,踮起脚拼命往窗台上跳,可惜窗户太高,隔着铁栅栏,他只能看到半边天空。
  嗓子叫痛了,在发现他们离开后,娃娃闭了嘴,又跑去紧闭的房门前用力推门,大叫:「放我出去,我讨厌这里,我要跟玄玄走!」
  这次叫声得到了回应,房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他太高了,以致于娃娃需要用力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过看到的却是一张蒙了层白纱的脸庞。
  在这里住了几天,娃娃知道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立刻嚷道:「我讨厌你,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找曾爷爷,找我爸爸爹爹还有玄玄!」
  「你可以讨厌我,但不能离开。」
  声音嘶哑,带着不可违抗的严厉气势,娃娃有点怕,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端量着房间,眼神深远,缓缓道:「钟魁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说起来他也算你的学长,你要跟他学,乖乖待在这里明白吗?」
  「唔,钟钟学长?」
  钟魁的名字娃娃是知道的,啜着指头努力清化这番话的意思,伹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去了窗外,指着外面,脆生生地叫:「我看到那只眼睛啦!就在那边,哼,你也会变炭烧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衣摆就燃了起来,发现了娃娃掷火的小动作,男人没介意,随手一拨,火焰便消散了,他漠然看着窗外,问:「你真的看得见天眼?」
  「看得见啊,它要进来烧坏人。」
  娃娃用力用手指外面,像是证明自己没看错似的,男人哼了一声,很冷淡地说:「这里没人做错事,纵然他是神也进不来,只要你不出去,就没人能伤害得了你,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关在这里,就听话一点。」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讨厌的人的话啊!」
  孩子的挑衅被无视了,男人走出去,娃娃瞅到机会,趁机往外冲,但刚冲到门口,就被一道无形金光打了回来,扑通摔到了地上,屁股摔痛了,他嘴巴瘪瘪,差点哭出来。
  男人无视了他的可怜相,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别再乱跑。」
  冷冰冰的话语让小孩的情绪彻底失控了,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对他,想到再也无法回家了,他张开嘴巴哇哇哇大声哭起来。
  但这里不是家,不管他哭多久都不会有人理会,在弄明白这个事实后,娃娃停了下来,抽抽搭搭跑到旁边的小床上,抹着眼泪想自己怎样才能从坏人窝里逃走。
  窗外树枝随风晃了晃,光影投在墙壁上,一道金色影子从床跟墙壁的缝隙里闪出来,娃娃觉得奇怪,跳下床,爬到床底下,对他来说床铺非常高,蹲在底下刚刚好。
  进去后,娃娃发现金光是从墙壁上的一些字里闪出来的,小小的字,一个个刻得很深,他伸手摸了摸,金光消失了,只留给他冰冷的墙面,但床底下阴凉阴凉的感觉不错,于是小孩子从布袋里掏出一颗小蜡笔,也在墙上乱画起来,画了没多久,他就因为哭累了,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如果读得懂字,那娃娃将会知道墙上歪歪扭扭的字写的是——
  我要出去,我不会杀人,忘记那些能力,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是钟魁!
『155页空白』

第九章

  回到家没多久,聂行风就收到了爷爷的来电,没等他询问,老爷子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刚刚院长跟我通过电话,娃娃现在气场很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为免出事,他希望娃娃能再在常运住一段时间。』
  既然聂翼全都知道了,事情反而好交流,聂行风直截了当地说:「爷爷,我没有反对娃娃留下,但至少请让我们看看他,睿庭颜开都很担心娃娃,可是除了常运的院长外,没人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行风,娃娃是我的曾孙,你认为我会害他吗?』
  「我没那样想过,但这次您做得实在太……」
  突然之间,聂行风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听出他的不满,聂翼冷笑:『你觉得我老了,没有足够的判断力了是吗?』
  「不,爷爷,我只是希望在做决定之前,您跟我们沟通一下,最近出了好多命案,都跟娃娃有牵连,我想见他,想问清楚他为什么每次会跟随天眼出现在凶案现场,也许他的一句话就能帮我们解谜……」
  『解谜是警察该做的事。』
  「可问题是现在娃娃被牵连进去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还能压多久,天罚事件越来越多,那些修道中人也许会联手对付娃娃。」
  『不怕死那就让他们来好了!』老人冷酷地说:『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聂家的人!』
  聂翼对晚辈的教育一向严厉古板,但同时他也很护短,这一点聂行风比任何人都清楚,听了这句话,就知道爷爷的决定不会改变了。像是感觉出了他的失望,聂翼语气缓和下来,说:『不要怪爷爷不通人情,我不是不想你们跟娃娃见面,而是你们每次出现都会刺激到他,我希望他忘记那些不必要的灵力,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你懂吗?』[请勿散播]
  『我知道你们可以保护娃娃,但我不想你们因他树敌,所以我送他走,院长是木头以前跟我提到的,说靠得住,我信木头,把娃娃托付给他,将来即使有人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你们头上来。』
  聂行风明白爷爷的心思,他在保护曾孙的同时也在保护他们,既然院长是爷爷的挚友木清风老人推荐的,那他当然值得信任,但还是忍不住问:「天罚的事一天不解决,娃娃就要一直关在里面吗?」
  『不,我把娃娃托付给院长,不是单纯因为天罚,老实说,那些人为了逃避死亡,想把所有罪责推到娃娃身上,他们如果受惩,那也是自作自受,也许你觉得爷爷这样做自私无情,但你没看到那晚娃娃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失去我的曾孙,我只想他平安,你们能平安,除此之外,别人怎样与我何干?』
  「娃娃出了什么事?」
  聂翼没马上回答,过了很久,才说:『很糟糕,比庆生事件时还要糟……但他是个好孩子,是我聂家的人,只要他正常运那里,就没人动得了他!』
  老人始终没把具体发生的事件讲出来,但从他踌躇的语气中,聂行风明白当时状况一定很严重,严重到爷爷不得不将娃娃送走,孩子太小了,还无法明白和驾驭自己的灵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可是爷爷,那里圈不住娃娃的,他今早就跑出来了。」
  『院长跟我说了,他有对应的办法,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去找他了,等他忘记一些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遗忘真的可以带来好运吗?
  聂行风对这个论点抱怀疑态度,但他不能这样质问爷爷,把电话挂断后,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张玄的叫声——「董事长,快过来!」
  声音是从娃娃的玩具房传来的,聂行风跑过去,看到张玄趴在地上,盯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画发愣。
  「你在看什么?」
  「娃娃画的画,靠,那小鬼真是天才!」
  这是娃娃的专属房间,里面堆满了他的玩具和日常生活用品,他离开后,大家都再没进来,张玄本来想收拾几个娃娃喜欢的玩具,趁晚上去时送给他,谁知无意中看到了他在地上的蜡笔画,那是娃娃看到金大山被烧后涂的,张玄当时没注意,但是在看了很多遍苏扬提供的现场照片后,再回头看这些画,竟觉得惊人的相似。
  张玄把笔记型电脑拿来,打开厕所隔间被烧的照片,隔间四壁被烟熏得厉害,看不清上面的图形,但参照娃娃画的图,大致内容他猜了出来,失声叫道:「董事长,我们都搞错了,金大山画的是祈火符,这是常用的驱鬼符箓,他不是什么天罚,而是被他自己的符烧死的!」
  「他为什么要在洗手间里自杀?」
  「他不是自杀,是被自己的符咒反噬。」张玄说:「素问有说过,野兽在拼死一搏时常会选用狭窄的空间,以增强自己的攻击力,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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