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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悠闲生活(8月20日)-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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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事儿她自己到如今心里也没能想得通,自然也没资格去开解春华,更何况以后如果她是要入宫,宫里生活比昨日的所见所闻还要丑陋险恶得多,她要是现在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众侍候着明绣吃过早饭不久,直到奶娘抱了周瑞宁过来时,明绣的情绪才稍稍好了许多,再过几日就是平儿满周岁的日子,太子府里早就准备好了要为他抓周的东西,甚至隆盛帝和皇后早就赐了不少东西下来,不过因他生日是临近过年的原因,因此明绣也并没邀请许多人,只是一些宗室亲近的人,以及平日与她算是交好的几位夫人而已,难得的是,镇南王也派人送了贺礼过来。
周瑞宁如今已经走得很稳了,自个儿走着不用人扶也不会摔着,在他抓周礼十分低调的过去没多久,周临渊的部署终于开始渐渐展开了网张,明绣略知道一些他的计划,心里也微微有些紧张,因为这关系到二皇子一脉的生死,因此这次周临渊显得很是重视,好几次晚上都没有回来,就留在了他书房同下属们一道商议。
到了一月开春时,天气仍旧是十分寒冷,京里这个年刚刚过完,就已经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原本同叶世焕一道在客似云来酒楼闹出丑闻的于舒艳,又闹出新的事情来,不知道哪个眼尖的人,又瞅到她在客似云来酒楼里同一个年轻男子形同暧昧,而这个年轻男子明显不是之前同她有暧昧的叶世焕,而是另一位形容俊美的青年。
那客似云来酒楼本来以前招待的就是一些达官贵人,结果没多久,那位青年就被认出来,正是如今大周朝才被封为齐泯王不久的二皇子这个消息刚刚传出来没多久,据说南长候府的小公子就不甘心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二皇子抢去,狠狠跑到二皇子府闹过几回,弄得二皇子很是恼火,开始还好好解释,可叶世焕那脾气哪里听得进去他所说的话,更何况在他心中,于舒艳早就被他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如今自己的妻子被二皇子横刀夺爱,他哪里肯甘心,一心只认为是二皇子强迫于舒艳,闹到狠了,后来被二皇子派人狠狠教训了一次。
可就算是周临沂已经教训过叶世焕,但是却也止不住流言的疯长,京里的百姓们本来茶余饭后的话题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艳色传闻,如果这传闻再和皇室有了瓜葛,平日就算是忌讳皇帝陛下的威严不敢多说,但是私底下却不妨碍他们流言越演越烈,到了最后更是传成二皇子横刀夺爱,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想强占女人,二男同争一女的传闻,真是让人说起来时都有种血脉愤张的感觉。
明绣想到这些话题,以及一月初进宫时遇着过二皇子妃孔氏一次,她那张黑沉的脸,忍不住就低低笑了起来,她相信这里头绝对是有周临渊的影子,但是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不坏,于家人和南长候家都被牵连进了里头,相信接下来已经没有精力再来找她的麻烦,在这件事没解决之前,她会闲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春华看着她脸上含着温柔的笑意,想起那日晚间同明绣一道出去时发现的事情,脑袋又更低垂了一些,低声道:
“太子妃,下个月是怀安王妃的生辰,她派人送了贴子过来,您……”
“去吧”明绣看着儿子在地上蹒跚的走来走去,这样简单的事游戏他也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眼里一片温柔,听到春华说的话,又接过她手里的贴子瞧了瞧,想起齐泯王妃的脸色,忍不住嘴角弯了弯,又将贴子递给她:
“你下去将礼物拟张单子,到时给本宫瞧一眼就可以了。”她笑着看春华答应了一声,正准备要转身下去准备时,明绣这才淡淡道:“到时你也同我一道去四皇子府上”
春华身影僵了僵,半晌之后才答应了下来。
二月怀安王妃的生辰很快就到了,也许是最近二皇子的事情闹得太大,连皇帝陛下都惊动了的原因,此次四皇子妃的生辰虽然不是整数,不过仍旧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明绣早在刚到怀安王府时,就被已经等在外头的奴婢接了进去。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怀安王府,嫁给周临渊两年时间,怀安王府明绣也应邀来过好几次,可每一次过来时都不得不赞叹这府里头的景致真是美丽,冯氏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疼宠有加,太子府虽然占地面积大了许多,不过里头物件的精致以及奢华却是比不上这怀安王府,里头的东西样样都是精品,干净的小路都是由打磨得干净美丽的汉白玉镶成,精美的琉璃瓦片,房屋四角都装饰着骨磁烧成的花朵,廊下挂着一排排精致的铜铃,上头打磨着美丽的花纹,风一吹过来时一排风铃齐声响起,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如今虽然已经开春,不过天气仍旧是有些凉,只是明绣已经没有再披斗蓬,只是穿着一件稍厚些的小袄,上头用银貂毛滚了边儿,衬得她脸色更是白皙,泛着象牙般的光泽,明绣坐在小辇上头,任由几个丫头在前头带路,一路被抬进了怀安王妃所在的院子,连进了两道拱形门,还没进到院子里头,已经能听到院子里清脆的笑声,四周鲜花正是开得正好的时候,丹红翠绿,好几个妆扮华美的妇人已经坐到了院子里头,见到明绣进来时,几人的笑声突然就停了下来。
怀安王妃正坐在这群女子中间,看到明绣进来时愣了一下,眼睛里极快的闪过一道光彩,明绣看着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好似突然间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被自己打断了一般,这么一安静,她的处境就变得极尴尬,不知怀安王妃是真被吓着了,还是有意给她难堪,不过明绣好像是没察觉出来一般,自顾自的让春华扶着自己从小辇上走了下来,一边含着笑意走近了几个妇人,一边说道:
“难道是本宫来了打扰了几位的雅兴?”
她这么一出声,怀安王妃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看着明绣自顾自极优雅的坐到了一旁椅子上头,众人之前本来有意想给她难堪的,此时反倒都变得尴尬起来站在一旁,就像她是主人,而自己等人是外来的一般,心里不由就有些着恼,可是此时她却得硬扯出笑容,看着明绣说道:
“太子妃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欢迎太子妃还来不及了,哪里谈什么雅兴,之前只不过在说着一些玩笑话罢了”
明绣点了点头,眼睛微微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因天气渐渐不再像以前那么冷的原因,此时几个妇人都坐在了院子里说笑,脚边摆着好几个火盆,在场的加了怀安王妃在内,总共就有五个妇人,其中一个竟然还是齐泯王妃,有一位是冯氏族长刚纳不久的续弦,有两位则是瞧着有些面生,从怀安王妃之前的亲热看起来,明绣猜测可能是她自己娘家时的亲戚,几人赶紧上前来见了礼。
给冯家族长做续弦的是定国公家的嫡出女儿,姓林,今年不过是十七岁的美好年龄段,瞧起来样貌长得只是清秀,可是身段却是婀娜多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妩媚的味道,穿着一件十分合身的粉色缎面子衣裳,外头套了件镶金片的小袄,衬得皮肤更是白皙,这还是周临渊报仇动手的结果,明绣仔细看了她一眼,也是笑着叫了起,一边抹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给套了过去,林氏瞧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在场众人有羡慕也有鄙夷的,不过谁也没有多嘴说话。
“数日不见,太子妃风采依旧了。”这一声问安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的样子,明绣转过头时,正好看到齐泯王妃孔氏满眼嫉妒挑衅之色的模样,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随即嘴巴微微抿了起来,好似并不在意她这般冒犯的样子,只是温和的说道:
“本宫倒还是好,只是齐泯王妃瞧起来面容憔悴了些。”
孔氏冷笑了两眼,眼底有着不愤,听明绣说自己容颜憔悴,她这大半年来诸事都不顺,脸色自然不可能好看到哪儿去,不过当面被明绣这么说,再加上二皇子又因周瑞意的事情恼了自己,现在都不踏自己院子,心里更是恼火,只觉得明绣可恶,总是揭自己伤疤,一时间脸上连笑容都挂不住,冷哼道:
“臣妾当然不如太子妃美貌,难怪您能得太子欢心,臣妾是万万比不得了”
明绣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自己都替她累得慌,不过听她说话含刺带讽,如今竟然暗讽自己以色事人,忍不住心里一股火气就涌了上来,她抿了抿嘴唇,转头看到一旁明显眼色冷了下来的林氏,嘴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这孔氏也不是个聪明的,要说以色事人,在座的各位都是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的,比起林氏这续弦来说,孔氏这话就像是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般,明绣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编贝细白牙齿:
“王妃意思是你不得齐泯王爷欢心了?”明绣故作讶异的抬起头,小嘴微微张了张,眼睛里露出一丝怜悯之色,看得孔氏一阵咬牙切齿,半晌之后她才有些同情似的摇了摇头,看着孔氏欲言又止,好似有些难以启口般,犹豫了好一阵,才拿她当了自己人般,推心置腹的说道:
“王妃别怪本宫托大就算王妃不得齐泯王爷喜欢,可也得想想法子,要知道这夫妻是要白首偕老的,王妃现在就令齐泯王爷在外头找人了,这外头找的人齐泯王爷要是喜欢也就罢了,轿子抬进府里收拾个小院安置她也无所谓,可是这要是传到了父皇耳朵里头,怕是父皇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呢”明绣说完这话,仿佛是真心为孔氏着想一般,眉头微皱,脸上一片真诚担忧之色。
孔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样子是被明绣这话气得不轻,要不是怀安王妃紧紧将她给拉着,怕是她当场就会站起身同明绣掐起架来,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是气得身子颤抖,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见到明绣似笑非笑有些鄙夷的眼神时,再也没能忍得住,一下子狠狠推开还按在自己肩上的怀安王妃站了起来,指着明绣鼻子骂道:
“叶氏,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教训我?别以为咱们真尊称你一声太子妃,你就有什么了不得了你不过是个乡下的丫头而已,凭什么和我们坐在这儿?咱们王爷什么也没做过,那于氏自己不知羞耻缠着我们王爷,你别将我们王爷名声给污了”
明绣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下子也跟着变得很是愤怒,站起身来,看着孔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脸孔也涨得通红,好似孔氏这么骂她,令她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般,指着孔氏,手抖了几下,眼睛里一片水润,像是快要哭了出来,旁边众人连忙劝着,也有那幸灾乐祸的,不知是在替孔氏可惜,还是在替明绣同情,只有怀安王妃被孔氏那一堆,好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了地上,心里正自有些恼火间,看到明绣被气得快哭出来的模样,好像与她平日的表现有所不同,倒是多少觉得松了口气,暗自觉得这才是明绣这般年纪该有的表现,以前却是太过老成了一些。
这么一想,她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嘴角边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明绣的目光就没之前那么谨慎,多了一丝轻视,此时被孔氏所推产生的怒气也少了许多,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
“好了,二嫂您少说几句罢。”怀安王妃说完,转头看着明绣,略有些抱歉似的朝她笑着说道:“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瞧在二嫂她最近身子一直以来有些不舒服,失去了君儿之后更是一直都伤痛至今,您瞧在臣妾今日生辰的份儿上,就饶了她这一回罢,她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没其它意思的”
明绣抬了抬眼皮,看着笑得一团和气的怀安王妃,心里冷笑不止:她孔氏是心直口快,那不就是说她讲的话都是真的了?这样确实是没什么其它意思,因为她的意思都已经说在了话里头了,没想到这怀安王妃讲话倒是一把好手,简直是玲珑七窍心,和她说话简直就像是走迷宫似的,要是一个不注意,估计就掉她话的陷井里头了明绣心里冷笑,抬头时脸上却是一副不愤的神色,丝毫不理睬怀安王妃的话,只指着孔氏骂道:
“孔氏,本宫给你面子才愿意多说几句,怎么,难道本宫说的话就不对了?本宫这也是一片好心,结果狗咬吕洞宾,简直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了?”孔氏一听她说这话的表情,以及满脸不屑的神色,再配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更是气得直抓狂,好不容易在怀安王妃出面劝说之后稍稍回笼的理智,又一下子被明绣这一些指点给又挤兑了出来,忍不住跺了脚骂。
“谁承认那就谁是”明绣眼睛斜斜的看她,一副也是被气得不轻,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一边还捏了帕子搌了搌自己的眼角,抬头时眼圈已经有些微红:“本宫一片好意为齐泯王妃着想,没成想换来这样一个结果,齐泯王爷在外头强抢民女,人家南长候府的人都找上门儿来了,丢的不都是皇家的脸面么?本宫一片好意,深怕二哥被父皇责备,没想到王妃却如今的不领情”
孔氏被她气得直欲昏厥,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两下,手抖了几抖,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恨不能将明绣碎尸万断,孔氏气得嘴唇直哆嗦,看着明绣可恶的脸,心里只觉得这叶氏简直可恶透顶,故意这般在众人面前揭了她疮疤,偏偏还做出这样假情假义的模样,简直令人倒尽胃口,更是恶人先告状反骂她是狗
她一想到这些,孔氏就越发生气,再也没能忍得住,声音略有些嘶哑道:
“我家王爷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只是于氏自己不知羞耻,我家王爷身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绣看她声嘶力竭的模样,嘴角微微弯了弯,随即又借着擦嘴唇的动作,轻轻将翘起的嘴角按了下去,看她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样子,她又轻描淡写的火上加油:
“哦?本宫瞧着二皇子就是去和那于氏约会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好几次都被人撞见他们在客似云来数次邀会?”
孔氏脸色一下子大变,怀安王妃心里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上前抓住她让她别再说下去时,就已经听孔氏神情激动的吼道:
“那客似云来本来就是我家王爷的产业,他去自已的铺子,又有什么错了?”这话一说出口,孔氏神情就大变,忍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明绣好似十分惊讶般的捂住了小嘴,周围人都是一副惊讶异常的模样,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自己好像是说过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转过头瞧着怀安王妃,却见怀安王妃脸上一片恼怒之色,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在众人面前说了什么,不由一阵心慌,连忙摇手道:
“不……不……臣妾,臣……臣妾是开玩笑的……”她说完看着众人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绝望,眼睛里头的光彩迅速褪去,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连抵赖也没法子,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齐泯王爷如此有钱,还开着这样一间大酒楼”明绣好像是初时的惊讶过去之后,又变得有些欢喜羡慕似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孔氏,见她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暗叹了一声,转过头再也不看她。
孔氏虽然有些可恶,平时对她言语多加冒犯,但她始终是个女人,而且二皇子干那等逆天的事情,以及勾搭了皇帝的女人的事,估计她还一直瞒在鼓里头,到时候事情一旦被人暴露出来,估计她还得受自己丈夫连累,她今日已经被明绣套了不少话出来,因此明绣得了这样一个消息,也就不再逼她,转而说起了其它的事情。
虽然早就有了怀疑,但真正从孔氏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明绣依旧是兴奋了好一阵子,她面上有所不显,在怀安王府呆了半天,早上时和齐泯王妃的那番争执,怀安王妃也少了再待客的兴致,因此明绣没等用完午饭,就自个儿回了太子府。
二皇子是客似云来幕后老板的事没两天功夫,消息就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京城,对于百姓们来说,这酒楼是谁开的并不重要,最多也就是名头响亮一些而已,可是对于一些权贵们来说,则是恨得咬牙切齿了,他们平时偶尔有要商议的事情或者是重要消息,在家里不方便说时,都会约着到外头来,而尤其是客似云来,因为装潢不错,而且后头老板很神秘的样子,好似从不管这些宗室官场的事情,一开始是有人有意带路,到了后来,大家则是都习惯有些事跑到这儿来说。
这些年,众人不知道在这酒楼里说过多少不应该在外头说的话,而如果这酒楼的幕后老板是二皇子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得有多少秘密落进了他手里头?这么一想,众人越发都有些不安,对于二皇子都恨得咬牙切齿了起来暗地里许多人都开始动手推波助澜有关于二皇子和于家姑娘的流言,以及南长候小公子的争风吃醋,这些事原本只是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小小的流传,因着这些原因,开始疯狂的传了起来。
二皇子这时已经焦着烂额,不止是于氏的事情烦得他恨不能杀人,还有那愣头青似的叶世焕,更是时常跑到二皇子府叫器,为了他嘴里所谓的什么爱情,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怕,一副不怕权贵的样子,周临沂解释过许多次,他跟于舒艳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可那小子不知道脑袋怎么的,偏偏就不信,最近真让他被人看够了笑话
而更为令他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是客似云来幕后老板的事情,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暴了出来,如今许多原本还在犹豫着没有投靠向他的官员宗室们,许多人都开始给他下绊子,以前大家都只是态度暧昧,可如今却都倒向了周临渊一方,令他吃足了苦头,而令他害怕的是,他手里开了这样一间酒楼,不在隆盛帝的掌控之下,这不免让皇帝陛下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对他防备了起来,他手里好几个势力已经糟到破坏,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父皇的手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却怕自己的真正目的,以及过往做的事情被发现,到时后果如何,他简直不堪设想了
周临沂越想越是害怕,接下来哪里敢实行自己的计划,大部份的时间都躲在了王府里头,只求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自己身上,因此并不敢再出妖蛾子,可这么一来,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他与于舒艳有私情,如今不大好意思再出门的样子。
明绣没料到自己无意中只是去参加了一次怀安王妃的生辰,结果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想到那日晚间自己无意中撞到的事情,估计周临渊是已经私底下有了布置,那样一个如花似的美人儿,结局却已经是早就在那天时注定了。
上京里这个热闹的春天,总归是过去了,于舒艳与皇子和南长候公子之间的纠缠,已经变成了人们嘴里不得不说的故事,明绣听周临渊说,于光左已经递了折子准备告老还乡,皇上考虑了一阵,已经是准了,毕竟他的女儿牵涉到隆盛帝的儿子,两个家长脸上都并不如何好看,因此避开一些是好的。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于舒艳很是不甘心,结果被于光左命婆子狠狠打了她十个耳光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哭闹不止的样子。
此时南长候府之中,一片愁云惨雾,叶世焕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结果终于是惹怒了隆盛帝,不管二皇子周临沂如何的不堪,可总归是他儿子,闹得大了,他这老子面上也不好看,因此找了个由头收拾了南长候一顿,如今沈氏算是瞧清楚了,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是中了于家那女人的毒了,心里对他早就不抱希望,以前的疼爱变成现的心灰意懒,她丈夫南长候之前差点儿拼了一条命,才将这爵位给保住,一切全是为了那不省心的儿子
沈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药碗喂了丈夫之后,看他已经睡去的消瘦脸颊,忍不住替他擦了擦额头,自从又进宫一趟之后,南长候回府就倒下了,如今五月这么热的天,可他却都病了好久了,时常昏睡不醒,而她那儿子一大早的到如今还不见个人影儿,也不来瞧瞧他的父亲,一想到这些,沈氏心里掠过一丝不满,叫了跟在叶世焕身边的大丫头过来问话道:
“二公子到哪儿去了?候爷病得这么重,他这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过来看望一下,侍疾吗?”
沈氏表情很是有些严厉的样子,以往她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最是心疼,连带着爱屋及乌,对他身边的丫头也时常是好言好语的,很少有这样疾言利色的时候,叶世焕身边的丫头被她突然冷起的脸一吓,不由有些心慌,结结巴巴道:
“公公子,一大,大早就出去了。”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她这样子,沈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脑海里好似有根弦给崩断了,眉头一下子竖起来,心里一把火气腾腾的烧得正旺,‘啪’的一声狠狠将手里的药碗摔到了地上,尖叫道:
“他是不是又去见于家那贱人了?”沈氏说完,看到原本睡得并不安稳的丈夫好似眉头皱了皱,要醒来的样子,连忙忍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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