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 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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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点点头，阿宽和刘福匆匆而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刚入四月，天气炎热起来了。昨晚，又是一场瓢泼大雨，小小觉得气闷，将窗子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气温越高，雨水又多，瘟疫传播的越快。小小站在窗前，忧心忡忡。
　　这时，李重风大踏步走进来，看到小小，说道：“青儿，有什么事？”
　　小小问道：“李爷爷怎样了？”
　　李重风脸色有些惨白，说道：“前天，我将那位老汉的痘疱液在爷爷手臂上种了一点。这两天，我仔细观察，发现爷爷反应很轻，应无大碍。”
　　小小听了，面露喜色，说道：“这很好啊，可是你好像很不不开心，为何？”
　　李重风说道：“爷爷说，种牛痘能否预防天花，关键是看能不能抵抗天花病毒。今天，我特意前来，想在王爷身上取一点痘痂的脓液，种在他身上，只要他没事了，那么种牛痘就算成功了。”
　　听了李重风的话，小小的脸不由变白了，她没想到还需要这一步，将痘痂的脓液种在身上，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要有面对死神的淡定与从容啊！难怪李爷爷说就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值了。小小说道：“重风，你真的要这样做？”
　　李重风说道：“青儿，别担心，爷爷不会有事的。”
　　现在情形危急，另无他法。小小双目含泪，颤抖着声音：“真是苦了李爷爷。”
　　李重风看到小小言辞真切，不由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我们一起去看王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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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夺命天花（八）

　　这天，久违的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层云照射着大地。燕王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他看到小小又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走进来，不由耍小孩儿性子：“太苦了，我不喝！”
　　小小看他像一个没有吃到糖果的小男孩一样，嘟着嘴，不由柔声说道：“王爷，喝了药，再吃一颗糖，好吗？”都说患难之处见真人，两人相处多日，燕王已经将小小当做自己的人了，所以他偶尔会撒撒娇。听了小小的话，王爷很不满意，反驳说道：“母亲吩咐厨房煎熬的药材你都想办法解决了，为什么不可以？”
　　小小说道：“王爷，那时您没有生病，现在情况不同，乖，听话！”小小觉得嘴里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语，脸都红了，幸亏有口罩遮着，不然多羞啊。
　　燕王是故意逗逗她的，看到达到如期效果，故意苦着脸，勉为其难地说道：“好，我喝。”
　　燕王喝完药，摸摸脸上的厚痂，脸有忧色，不由问道：“青儿，我变丑了，脸上有了瘢痕，你不会嫌弃我吧？”
　　小小好笑地望着燕王，她问道：“王爷，您很在乎我的感受？”
　　燕王说道：“当然，你是我的人，可以说是除母亲之外最重要的女人，我很在乎。”
　　小小第一次听到燕王用如此认真的语气说话，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不信似的又问了一句：“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吗？再说一次好吗？”
　　燕王看到小小兴奋的模样，不由摇着头说道：“傻丫头，逗你玩的，看你开心样儿。”
　　小小冷静下来，心想：是啊，柳儿才是他最重要的人，我真是在这里痴人做梦。想到这儿，小小冷淡说道：“是，王爷，青儿明白。”
　　看到神情没落的小小，燕王心中一疼，忍不住想说：傻丫头，还没有看出本王的心思吗？难道连我的真话假话也分不清？他刚想开口，就传来李百强大喊大叫：“青儿，你这丫头，将孙子还给我！”
　　燕王惊讶地望着小小，小小也怔住了。
　　这时，李百强踉踉跄跄地闯进来。小小连忙走过去扶他，李百强一把甩掉她的手，说道：“放开！”
　　小小望着突然变得冷漠无情的李百强，手足无措，她问道：“李爷爷，重风怎么了？”
　　燕王听到小小自然地喊着重风，不由皱了皱眉头。
　　李百强啐了一口，说道：“怎么了，你这丫头，说什么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这个傻小子，瞒着我，他偷偷地种了牛痘，昨天他说前来取天花痂痘脓液给我种上，回家后竟然将房门锁了，躲在房里种在他身上去了。你说，我这个孙子，连媳妇都还没说上，就这样去了。天啊，你说，李百强现在就是去死了，也无脸见李家的列祖列宗啊！”
　　小小听了，手上的药碗“当”摔碎了，她颤抖着声音：“您说，重风死了？”难怪重风昨天神情怪异，一再说爷爷会没事的，原来他早就打好主意了。
　　李百强说道：“重风离死也不远了，他种了天花痂痘脓液，现在看着没事，谁知道过几天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呢？你这丫头，说些没影的事，偏偏重风这傻小子就信以为真。这傻小子，我老了，拼了这把老骨头没问题啊！”
　　小小这才明白李重风为了爷爷，他偷偷种了天花痂痘脓液，老人心中清楚，如果种牛痘不能预防天花，那么孙子将会患上严重的天花，至于后果如何，老天也无法预料。老人急火攻心，立即气势汹汹前往问罪。小小为他俩祖孙情深感动着，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眼前这个悲痛的老人。
　　看到小小悲伤的样子，燕王说道：“李百强，难道你当本王死了，在这儿喧哗，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当头一棒，李百强清醒过来，他跪在地上，说道：“王爷，请赐罪。”
　　燕王摆着手说道：“本王念你年事已高，又是为了孙儿，姑且饶恕你这次。你刚才说重风偷偷地种了天花痂痘脓液，既然现在还没有异状出现，为何不耐心等等。如果成功了，岂不是功德一桩？”
　　李百强站起来，说道：“王爷，请恕老臣糊涂，糊涂。”
　　燕王说道：“好了，既然明白了，就出去吧。”
　　小小望着步履蹒跚的李百强，心中一酸，眼泪流下了。
　　燕王望着泪眼盈盈的小小，劝慰道：“我想，吉人自有天相，李重风这小子，面相不错，不像一个短命之人。”
　　小小睁大妙目，问道：“王爷，您懂面相之术？”
　　看到小小关切的目光，燕王觉得心中更加不舒服了，他冷冷说道：“本王病了，你也没有这么焦急吧？”
　　小小撅着嘴说道：“当然不是，您病了，我也很担心，再说，种牛痘是我出的主意，如果无效，岂不是白白送了重风一条命吗？”
　　燕王惊讶地问道：“你说，种牛痘是你的主意？你怎么知道？”
　　小小低声说道：“我小的时候，曾听爷爷说过，他小时感染过牛痘，后来村子闹天花，就他没事。所以，我，我就······1”小小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
　　燕王终于明白了，他说道：“你就将此事告诉了李重风这小子，他就信了。”
　　小小点头说道：“重风说，现在情形危急，如果不能找到预防天花的方法，恐怕天下大乱，所以他就舍命一试。不过，当时，李爷爷说他来试验的。因为重风心疼爷爷，所以就瞒着大家自己试了。”
　　燕王点点头，说道：“重风，真不愧为杏林妙手。竟有如此胆识，可敬，可佩！”接着，燕王说道：“青儿，注意你现在是我的爱妃，可不能‘重风’、‘重风’的叫着，有失体面。”
　　小小不想争辩，她点点头，说道：“王爷，您休息吧，我将这碗筷收拾一下。”
　　燕王问道：“青儿，我看你忙上忙下的，难道没有侍女帮忙吗？”
　　小小回答：“不是的，青儿想，别院人手本来就不多，如果能够空出一双手也好。”
　　燕王笑着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这时，刘福匆匆而入，嘴里嚷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燕王靠在床头，冷静地问道：“刘福，怎么了？难道天塌下来了？”
　　刘福喘着粗气，说道：“王爷，刺史大人不肯前来。阿宽将他关押了，可是，老奴刚接到飞鸽传书，说童太师已经讨旨，派遣他的心腹宋卓前往燕地，只要是身患天花的，杀无赦！”




五十七章柳暗花明（一）

　　童太师指挥得力干将王子髹率领二万大军前往燕地击杀天花病毒。半路上，一阵急切的呼喊：“将军，停停，皇上有旨！”
　　王子髹勒马停住，只见太监总管马公公率领几个小太监急匆匆赶来。
　　王子髹问道：“马公公，皇上有何旨意？”
　　马公公喘了一口粗气，宣道：“王子髹接旨！”
　　王子髹下马，跪在地上，其他将士也跪在地上。王子髹说道：“子髹接旨。”
　　马公公宣道：“传皇上口谕，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凡事都要小心为是，王子髹前往燕地，只要封锁城门，只准入，不准出即可。”王子髹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暗想：童太师有令，前往燕地，无论患天花与否，一律斩杀。特别是端王府，一定要将端王的首级献上。现在，皇帝又下了此等谕旨，如何是好？原来，童太师权倾天下，在朝无人敢与他为敌。朝纲把持在他手中，大小文武官员都出自他门下，然御史张怀刚直不阿，常在家长吁短叹，夫人劝慰：“老爷，现在朝纲把持在太师手中，您与他争锋相对，怎有好果子？我们不做祸害人的事就够了？”张怀双目一瞪，说道：“夫人，天朝帝国姓严不姓童，老夫深受先皇知遇之恩，怎能不替皇上看着点呢？”夫人担心地说道：“老爷，只怕您势单力薄，恐怕遭人毒手，如果您去了，我和孩子怎办？”张怀说道：“人固有一死，如果能够为帝国捐躯，亦是张怀的荣幸。”后来，张府来了两个高手，自称是受人所托，前来保护大人安全。果然，两人联手粉碎了童太师多次阴谋诡计。张怀问道：“你们受何人所托？”此二人回答：“我家主人说了，大人是天朝帝国的肱骨之臣，保护大人关系到天下的安危。至于我家主人，身份高贵，不便透露。”张怀以为是皇帝派大内高手保护他，心中感激涕零，更加死心塌地为严家卖命。本来，童太师嚣张跋扈，早就引起出身贫寒官员不满，现在有御史张怀出头，大家紧紧围在一起，对抗严家集团。这次，童太师讨到皇上旨意：凡燕地患天花之人，一律格杀。这岂不是将皇帝的同胞兄弟端王置于风头浪尖吗？端王一死，燕地血流成河，势必引起百姓造反。况且，四夷小国，虎视眈眈，只要斩杀端王，就像破了天朝帝国的门户，这岂不是将皇上至于风头浪尖吗？这样一来，童太师取而代之，岂不是轻轻松松？一想到这儿，张怀寝食难安，夜闯禁宫，据理力争，说服皇上：“皇上，臣以为，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如果深入燕地，斩杀身患天花之人，岂不是将我天朝帝国的北边门户打开。要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强邻觊觎，请皇上三思。再说，官兵深入燕地，万一染上恶疾，岂不是滔天大罪？臣以为，皇上派人镇守燕地，只准进，不准出，既将恶疾消灭于无形，又能彰表皇上之仁慈？”想了半天，皇帝说道：“张爱卿，你回吧，朕累了。”第二天，皇上正在吃早膳，钟秀宫的小太监喜子慌慌张张跑来禀告：“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丽贵人小产了。”此等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皇上震懵了。原来，当真皇上年逾三旬，膝下凄凉，唯有皇后童氏生下一位小公主，前不久，钟秀宫的丽贵人羞答答地说道：“皇上，臣妾有了。”当时，皇上欣喜若狂，他抱着丽贵人小声说道：“只要诞下龙子，立即立储。”丽贵人平时做事并不张扬，就是听了皇上这样说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再说，这事并没有张扬出去，丽贵人怎会遭此毒手？
　　皇上急匆匆赶往钟秀宫，御医早已来了。看到龙颜大怒的皇上，伏在地上的御医两股战战，说道：“回皇上，丽贵人没事了。”皇上怒问：“没事了，朕的龙儿呢？”太医低声说道：“请恕老臣无能，不能保住皇子。”
　　皇帝大怒，说道：“来人，将此等无用的奴才，推出去斩了！”
　　脸色惨白的丽贵人说道：“皇上，是臣妾福薄，您就饶了御医吧。”
　　皇上摸着憔悴的丽贵人，心如刀绞，他说道：“爱妃，是朕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皇上说道：“看在丽贵人的面子上，暂时将你这颗狗头挂在脖子上。”满身冷汗的御医叩头道：“多谢皇上恩典，多谢丽贵人恩典！”
　　皇上喊道：“来人，将丽贵人抬回朕的寝宫。”然后，他就对马公公说道：“追上王子髹，传朕的口谕，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凡事都要小心为是，王子髹前往燕地，只要封锁城门，只准入，不准出即可。”心里暗想：皇后啊，朕已经将大权交给你父亲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杀了朕的孩子？
　　·······
　　官道上，王子髹快马加鞭，前往燕地。这时，又传来喊叫声：“王将军，等等！”
　　王子髹放眼望去，来人正是童太师的总管童安，慌得连忙从马上滚下来，说道：“总管，不知太师有何吩咐？”
　　童安说道：“将军，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一旁，童安将密信取出，说道：“太师的意思全在里面，请将军细细体味。”
　　王子髹展开书信，只见里面写着一行字：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王子髹略一沉思，便明白了童太师的用意，他拱手说道：“总管请回，子髹知道怎样做？”
　　童安微微一笑，说道：“将军真是我家老爷的心腹啊。我家老爷说了，将军看了此信，一定会如此回答的。好了，我就不打扰将军赶路了。小的在此遥祝将军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王子髹说道：“下官多谢了！”他一跃而上，吩咐参将：“启程。”只见尘土飞扬，一路北向······
　　王府别院，燕王吩咐刘福：“他无情就不能怪我无义，你立即将刺史给我看好，另外，吩咐阿宽将城中的兵士聚拢，向他们说清楚：誓死抗敌，每人奖赏纹银一百两，并免除后顾之忧。”
　　小小明白现在情况危急，看燕王的意思是想与朝廷撕破脸皮，公然造反，不由低声说道：“王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贸然起事，恐怕？”
　　燕王故作轻松，说道：“傻丫头，别怕，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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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柳暗花明（二）

　　就在王子髹率领大军前往之际，燕王的病已经慢慢痊愈了，他的脸结上厚痂。李百强仔细为王爷诊断之后，说道：“王爷脉象平和有力，已无大碍。”燕王听了，喜极而泣，说道：“苍天有眼啊！多谢了！”他终于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心情豁然开朗。
　　李百强说道：“王爷洪福齐天，可喜可贺！”
　　燕王拭去眼角的泪滴，问道：“李御医屈指算来，李重风种天花痂痘脓液有七天了，他现在还好吗？”
　　李百强回答：“谢王爷关怀，我家重风现在还无异状，只是我担心以后？”
　　小小听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她说道：“李爷爷，竟然重风没事，那么就为我种牛痘吧。不，我想，其实你们可以将此方法传授给燕地的所有医生，让他们为燕地还没有患上天花的人接种，这也是苍天好生之德啊！”
　　李百强担心地说道：“这如何是好？重风现在无事，以后呢？”
　　小小说道：“李爷爷不放心，你为我接种牛痘，再为我种上天花痂痘脓液好吗？”
　　李百强看到小小坚定的眼神，为这几日的冷漠感到不好意思。是啊，医者，不仅需要高超的医术，而且更需要一颗普渡众生、敢于自我牺牲的精神。从这点讲，自己比不上孙儿重风，更不如眼前这个弱质少女。想到这儿，李百强双膝跪地，诚挚的说道：“王妃，请恕百强这些天的无礼！百强惭愧，身为医者，比不上重风，更不要说您了。确切的讲，这次瘟疫能够遏制，您和重风功不可没，而我，真是惭愧，惭愧！”
　　小小连忙扶起李百强，说道：“李爷爷，既然我们风雨与共，一路走过来了。就不要说什么惭愧不惭愧了，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做，好吗？”
　　这时，重风走进来，抚掌而笑：“爷爷，我觉得青儿说的不错，您现在总信了吧。”
　　房中的三人诧异地望着走进来的李重风，特别是小小，左看看，西瞧瞧，问道：“重风，你真的没事？”
　　重风说道：“当然，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爷爷不放心，硬将我锁在家中，要不我早就出来了。你看，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适，更令人高兴的是连痘痘都不长一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燕王本为脸上长满痂痘苦恼着，又看到小小与重风异常亲密，不由咳嗽了两声。
　　李重风意识到了，连忙向前叩头请安，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燕王冷冷说道：“本王喜从何来？难道满脸的痘痕也值得恭喜吗？”
　　小小这才发现原来燕王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她不由向前，柔声劝道：“王爷，没事的，就是满脸痘痕更能显出您男子汉的气质啊！我喜欢！”她越说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脸红的像院子里的鸡冠花。
　　燕王第一次听到小小说甜言蜜语，心情大好。他说道：“李百强，李重风听令，立即将种牛痘之法传授给燕地医者，让他们为没有患上天花之人接种。”想了想，补充道：“王府中也是一样，凡是没有出过天花之人都要种牛痘。嗯，就从王府开始，让世人见见，连‘魔鬼的使者’都能征服，还有什么能难倒我们呢？”
　　李百强、李重风领命告退。燕王一把揽着小小的纤纤细腰，很认真地问道：“爱妃，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小小刚是情窦初开之际，燕王对杨柳的深情深深打动了她，原来这个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不由的将一颗芳心系在他身上。看到燕王认真的模样，小小的心不由“扑通”、“扑通”跳着，娇羞无限，点了点头。
　　燕王见了，抑郁一扫而空，哈哈大笑：“母亲果然好眼力，真的为我捡到一块宝。”他认真地说道：“好了，等我病好了，我们就真心实意的过日子，那什么条约，见鬼去吧。从今以后，你，夏小草，就是我的妻子。”
　　小小听了燕王的话语，心里暖暖的，她说道：“是，夫君。”
　　农家四月少闲日，才了蚕桑又插田。因为突然暴发瘟疫，家家户户都关门在家，祈祷瘟疫不要落在自己头上。据说洪家庄老老小小都患上恶疾，刺史大人派人杀戮，被燕王派去的人挡住了，并说天花虽然没有良药，但是预防天花的法子找到了，只要种上牛痘，就能够抵抗天花。没想到，冷血阎王也有敢于担当的一天。燕地百姓在家中祈祷，希望传言是真的，种牛痘能够预防天花。
　　这天，小小正在房中看书。李重风匆匆赶来，垂头丧气。小小见状，连忙问道：“重风，怎么了？”
　　重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老百姓听到种牛痘，又害怕了。他们担心白挨一刀，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小小听了，说道：“我道是何问题？初次接种，老百姓自然惶恐，我有一个法子，包你解决问题。”
　　看到小小一副卖关子的样子，李重风焦急问道：“青儿，快告诉我，什么好方法？”也许他们性情相投，李重风天性洒脱，俩人已经成了好朋友。
　　看到重风焦急的样子，小小故作神秘，说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重风依言，听了小小的方法，惊讶极了。他说道：“好是好，可是让你去合适吗？再说，王爷就不会答应。”
　　小小撅起嘴巴，说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听王爷的，全不把我放在眼中。”
　　燕王大踏步走进来，说道：“谁敢不听你的话？”
　　看到王爷进来了，重风连忙向前请安，燕王说道：“重风，你和王妃能够成为朋友，看到本王倒客气了。”
　　重风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天生自有一番威严，臣不敢冒犯，而不知为何，王妃倒像属下多年的朋友，可以交心。”
　　燕王皱着眉头，问道：“只是朋友？”
　　李重风点头回答：“当然。微臣没有非分之想，再说，王爷天潢贵胄，胸怀宽广，难道连这点雅量都没有吗？”
　　小小没想到李重风这么敢说话，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望着阴晴不定的燕王，连忙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王爷，您放心，青儿只把重风当做朋友，真的，我发誓。”
　　燕王一把拉过她的双手，说道：“当然，本王明白。”他接着问道：“重风，你找王妃有什么事啊？”
　　重风就将老百姓的疑虑说了，燕王点点头，问道：“王妃给你出了什么好主意？”
　　“这？”重风不由望了望小小。
　　燕王说道：“怎么，你就听王妃的，全然不将我放在眼中？”
　　重风听到燕王与王妃一样的话语，可是威严多了，不由将小小的主意说出来了。燕王听了，大拇指朝向小小，喜笑颜开：“爱妃确实聪明，高，实在是高！”
　　




五十九章柳暗花明（三）

　　宏声酒楼，本是燕地人员往来最多的地方。因为突发瘟疫，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不敢出来了，生意惨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