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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 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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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越听越心惊，原来他并不是无情，原来只是从前伤的太深走不出来而已。眼前的这个号称“阎王”的男子，他有心有情？原来高高在上的他，却也会因为面容自卑？他竟然在乎她的感受？想到这儿，小小忍不住说道：“王爷，不是这样的，我和李重风，只是朋友，而你，是我心底牵挂的人。”
燕王摇摇头说道：“青儿，别骗你了，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小小说道：“不，王爷，我是真的喜欢你，也许是新婚之夜你对我的尊重，也许是日子久了，我发现你并不是大家所说的冷酷无情，你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慢慢地，我的心沦陷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直到你患上了天花，我心急如焚，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苍天垂怜，你躲过了一劫，我满心欢喜。你醒过来后，你说喜欢我是开玩笑的，我信了，我以为，你只将我当做杨柳的影子，所以我很生气。你从燕地边界回到王府，当着众人的面说青儿是你唯一的妻子，一生一世都要对她好，我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在我眼中，一个男人，只要敢担当，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在我心中，你是富有魅力的。昨晚，我只是口不择言，只因为我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所以我害怕。”小小以为只要将事情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她老老实实的将心底感受说出来。
燕王嘴角浮现一丝凄凉的微笑：“青儿，我夜夜寻欢，用酒精和美色麻痹自己，我浑身肮脏，迟早会下地狱的，不值得你陪葬。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做的好，放你走。走出王府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
小小接着说道：“是的，走出王府，到外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我最大的心愿，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这里有我牵挂的人，所以我舍不得离开。”
燕王冷冷道：“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时，太妃也不顾什么规矩赶过来，见着他们，连忙说道：“烨儿，你将哀家的媳妇怎么了？”
燕王说道：“母亲，青儿不再是庶王妃，让她立即离开王府，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太妃听了，怒道：“就因为青儿和李重风说了几句话，重风已经告诉哀家了，他和青儿早就结为异姓兄妹，之间清清白白，你怎能这样呢？青儿以后怎样做人啊？”
燕王说道：“母亲，只是我已经腻了，不想有女人在身边约束，所以就放青儿出府，这也是为她好。”
小小走过来，叩头道：“太妃，王爷，相识一场总是缘分，好聚好散，青儿谢了，青儿立刻离开王府。”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太妃吼道：“不行，除非我死了，否则青儿别想离开。”
燕王说道：“请便，我要回望月阁休息了。”说完之后，他掉头就走，看着燕王决绝的身影，小小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太妃连忙劝道：“好孩子，别哭。哀家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小小摇摇头，说道：“不，太妃，王爷是您的儿子，您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说出的话能够更改吗？我将东西收拾一下，立即离开王府。”
太妃说道：“你立刻王府，一个娇弱女子，怎能生活？”
小小擦去泪水，笑道：“我有一双手，怎能饿死呢？”
太妃了解儿子的犟脾气，她说道：“我立即安排人在城里买一座房子，你先住下，等烨儿的脾气消了，我再接你回来，好吗？”
小小也有小小的骄傲，她岂是仰人鼻息过日的女子，她想：既然王爷说放她立刻王府，就到外面闯闯吧。太妃和燕王的赏赐，够自己在外面无忧无虞地生活了。既然太妃盯得紧，不如假装答应，等天一黑，立即离开。想到这儿，小小说道：“太妃，青儿现在头很乱，想回房休息休息，好吗？”
太妃吩咐道：“阿菊，快扶你家主子回房休息。”
晚上，一抹纤细的身影夹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犹如出笼的小鸟从王府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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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乐逍遥（一）
清早，阿菊前来伺候王妃起床，发现房中空空如已。阿菊大惊，发现桌上摆有一张字条，阿菊这些日子在小小的指点下，已粗通文墨，她看懂了：庶王妃走了，一去不复返。她拿着字条，匆匆跑向静心堂，嘴里嚷道：“太妃，太妃，不好了！”
太妃刚刚起床，刘婆婆正在指挥一班侍女伺候她，见着是小小身边的大丫头，不由喝道：“该死的丫头，大清早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阿菊连忙跪拜在地，扬着那张字条，说道：“不是，昨晚，王妃留书离开王府了。”
听了她的话，刘婆婆径直走过来，一把抓过那张字条，越看脸越黑，她颤抖着手将字条递给太妃，说道：“太妃，您可要做主啊？”
太妃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工整的写着：太妃，青儿顿首，这些日子，您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关心我，爱护我，让我有了家的感觉，青儿满心感激。从你身边，我学到了不少，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我和王爷的缘分已尽，您不用伤心，他是盘旋在天的金鹏，我只是一只在杨柳树下欢唱的黄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够走过这么多日子，我无怨也无悔！您不用担心，我是满怀感激地离开，我会生活的很好。另外，我请求您和刘婆婆——我的大姨，虎子弟弟有你们的照顾，我万分感激，我这个姐姐在这里叩头了。好了，情长纸短，很多话我就不写了，青儿再顿首。
太妃看着字条，脸色惨白，她说道：“缘分已尽，盘旋在天的金鹏，杨柳树下的黄鹂，昨天，烨儿到底和青儿说了什么，让她走的如此决绝？”
刘婆婆本是性烈如火之人，她接过太妃的字条，说道：“太妃，让老奴去问王爷，青儿温柔贤淑，就是因为和李重风说了几句话，王爷大动干戈，将她赶出去，情何以堪？”说完，她风一般的跑出去了。
她打听到燕王还在百乐园喝酒，脸色一沉，第一次走进了这块禁忌之地。
百乐园，莺莺燕燕，觥筹交错，只听见娇媚的声音：“王爷，喝了这杯。”另一个女声响起：“不嘛，王爷偏心，喝了姐姐的，就不喝奴家的，奴家不依。”语气柔媚到骨子里，让刘婆婆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闯进去，只见燕王左拥右抱，醉眼蒙蒙，说道：“喝，我喝！”
刘婆婆站在房屋当中，大喝一声：“严烨，你好逍遥啊，现在还有闲心喝酒？”满屋的莺莺燕燕停住了，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当听到她直呼王爷的名讳，她们不由打了个寒颤。
燕王看到是刘兰，酒清醒了一半，他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不由懒懒道：“刘兰，本王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不过，念你跟在太妃面前多年，忠心耿耿，就饶你一次。你如此慌慌张张，难道天塌下了？”
刘婆婆说道：“你让这些女子退下，我再说。”
姑娘们知道她就是跟在太妃身边多年，现任庶王妃的姨妈，大名鼎鼎的刘婆婆，心儿有些怯了。
燕王说道：“这些姑娘都是我的人，有什么话当面说。”
刘婆婆银牙一咬，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说，青儿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非把她赶出王府？你不念她衣不解带照顾你，也要念她对太妃的嘉嘉孝心？太妃多年的腿疾在她的伺候下，好多了。如此蕙心兰质的女子，皇后亲自册封的庶王妃，就被你赶出王府，情何以堪？”
燕王一把揽过身边的女子，当众吻住她的红唇，好一会儿，他得意地摸着吻肿的红唇，得意地问道：“青儿有这么有女人味吗？他在本王的眼中，只是一个不解风情好看的花瓶而已。哼，庶王妃，不过就是高级一点的侍妾，本王要休一个侍妾，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刘兰脸色铁青，说道：“早知如此，当日我就不应该拦下她，让她嫁给你？说不定，她会生活的很好。”刘婆婆不由想起小五和小小准备逃走的那晚，是她硬拦下的，她后悔了。
燕王冷笑：“让她离府，不就是实现了她的愿望吗？这是本王仁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刘兰说道：“哼，将自己的庶王妃赶走，你仁慈？王爷，你真是脸厚之人！我刘兰算看清了，什么都是假的，假的！青儿早点离开，也好，也好！老奴告辞！”说完，她将字条抛在王爷面前，扬长而去。
燕王看完小小的字条，脸色复杂。莺莺燕燕一见刘婆婆离开大厅，立即围上来，娇娇地喊道：“王爷！”
燕王站起来，脸色铁青，喝道：“滚！”
姑娘们吓得后退了几步，她们知趣地离开了。燕王暗自想到：我和王爷的缘分已尽，您不用伤心，他是盘旋在天的金鹏，我只是一只在杨柳树下欢唱的黄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够走过这么久，我无怨也无悔！难道我错了，我错怪她了？想到这儿，他立即喊道：“阿宽，你出来。”
阿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燕王说道：“王妃因为一点小事离家出走，你派侍卫暗访，暗访，找到后不用打草惊蛇，立即通知我。”燕王以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他众多耳目，找到她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没想到，派出的侍卫接连来报：“没有见着。”燕城的角角落落都已经搜罗一遍，小小就像一滴水蒸发消失了。
一连十天，都没有找到小小，燕王的心一点点沉落。
小小呢？难道真的消失了？没有，此刻，她悠闲地坐在翠香楼头牌姑娘楚楚的房中，舒舒服服地喝着好茶，听着楚楚姑娘弹琴。
楚楚笑着说道：“公子，在下献丑了。”
小小连连拍手，笑道：“好，好，姑娘不愧为翠香楼的头牌？人美琴美！公子我都陶醉了。”
原来，小小早就将王爷和太妃的赏赐打了一个包，打扮成一个俊俏的后生，溜到了翠香楼，她想：燕王或者太妃要派人来找，肯定不会想到温柔乖巧的青儿会躲到青楼来，她就找上了这个卖身不卖艺的楚楚。老鸨看到这个俊俏的公子出手阔绰，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偷偷地溜出来，只是好饭好茶的伺候，其它事情一律不问。
眼见十天过去了，小小想王府的搜罗应该扩大到城外了，她可不想将银子全耗费在这里，还是赶快离开吧。想到这儿，小小立即打包，将一个元宝丢在老鸨的怀里，又对楚楚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再见，翠香楼！”说完，她提着包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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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乐逍遥（二）
小小提着包袱离开翠香楼后，她优哉游哉地穿街走巷。突然，三个黑大汉一溜排开，虎视眈眈地瞪着小小。为首的黑大汉说道：“小子，将你包袱中的黄白之物留下。”
小小心想：糟糕，遇到打劫的了。她脑海里飞快地转着，她从王府出来后一直呆在翠香楼，难道是翠香楼的老鸨眼红派人来抢劫？嗯，肯定是。看来，老祖宗说的对，财不外露。她假装害怕，浑身哆嗦着，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大爷，我身无分文，身上没有二两肉，你弄错了吧！”黑大汉冷冷说道：“哼，有银子在翠香楼风流快活，就没银子打赏打赏大爷我们？”小小明白了，果然是翠香楼的老鸨。她颤抖着身子，说道：“好，我将东西摆在这儿，你们别过来。”小小依言将包袱摆在地上，转过身子，飞一般地朝前跑去。
黑大汉心里感到蹊跷，示意左右打开看看，嘴里嘟囔着：“我说花姐太过郑重其事了，一个风月场上的小子，有什么能耐，见着我们，还不是成了软脚虾？”
打开包袱的小弟低声说道：“大哥，没有我们要的东西。”
黑大汉靠近一看，包袱里全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什么绣帕啊，罗裙啊、胭脂水粉······三人面面相觑，这么个嫩娃娃，包里尽是些女人的东西，难道变态？突然，黑大汉醒悟过来，他骂道：“兔崽子，是个雌的，竟然让大爷看走了眼？快追。”
小小是学校里的长跑名将，速度快，耐力好，等这几个大汉弄明白之后，她早已逃之夭夭，消失在人群中了。三个黑大汉骂道：“晦气！”他们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给骗了。他们骂骂咧咧准备回翠香楼，其中的一个小弟想到包袱里的绣帕罗裙都是上好的绸缎做的，心中一动：拿回去送给相好，可不是美事一桩？这样想着，他对黑大汉说道：“大哥，我的肚子有点疼，想方便方便。”说完之后，他一溜烟地跑回去找丢下的包袱。看到包袱还在，他喜滋滋地捡起丢在地上的包袱，哼起无名小调，转了一个弯，找他的老相好去了。等了许久的黑大汉骂道：“小秃子老毛病又犯了，不知告诉他多少次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就是不听，看来他又去找城东的烧饼媳妇去了。走，不管他了，我们回去。”
确实，小秃子拿着包袱跑到城东卖烧饼的的媳妇秀枝去了。别看卖烧饼的齐武高不过五尺，脸黑腿瘸，可他的小媳妇秀枝唇红脸白，娇娇娆娆的身段，自有一股风流韵儿。小秃子买过一次烧饼，便迷得团团转，他费尽心思，终于将她弄到手。不过，秀枝的相好可不止小秃子一个，她人生的娇娆，又是水性杨花的一个人，只要那个男子愿意花钱，她就毫不犹豫地靠过去了。小秃子只能暗暗骂道：“老子要有钱，就将她包起来。”齐武早就知道婆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拿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怎样呢？
这天，齐武和他的媳妇秀枝怄气，他一人站在街头卖烧饼。小秃子大喜，他径直走进秀枝房中，只见秀枝拉着一个脸坐在桌前。小秃子喊道：“哟，我的心肝尖儿，谁得罪你了？”
秀枝斜勾着眼睛，说道：“滚，别烦老娘！”
小秃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哟，姑奶奶，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秀枝淡淡说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啊？”
小秃子将包袱摆在桌上，笑着说道：“你打开瞧瞧。”
看着小秃子神秘兮兮地样子。秀枝心想：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她打开一看，哟，绣帕、绣袍、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她眼睛发亮，说道：“从哪儿来的？”
小秃子说道：“怎样？这份礼物不错吧？”
秀枝爱不释手地翻看了一番，她喜滋滋地拿起绣袍，说道：“我去试试。”她躲到里间去换衣裳，接着听她骂道：“小秃子，你从哪个狐狸精身上剥下的袍子来糊弄老娘？”
小秃子不明所以，连忙跑进去问道：“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秀枝一把将绣袍丢在地上，啐道：“腰身这么细，我怎么穿？你说，是给谁的？要不就是嘲笑老娘腰身粗了？”
小秃子笑着说道：“没有的事，可能是裁缝弄错了尺寸，我拿回去让他改改，改改就好。”
秀枝不屑地说道：“拿走吧！”小秃子本想在秀枝面前炫耀一下，然后让她好好儿伺候一番，见着此景，他连忙从地上拾起绣袍，涎着脸说道：“好姐姐，别生气了，去看看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色。”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老实地握着秀枝的手。秀枝挣扎了一下，冷冷说道：“别碰我！”
小秃子忍了她多日，他心里骂道：臭婊子，臭女人，不知又攀到什么高枝了？他想他在这个女人身上花费了不少，现在她又有新主，立马翻脸无情，他说道：“那好，我走，你将我的银子还给我。”秀枝嗤笑道：“哟，我的大爷，我秀枝什么时候为你保管银子啊？我又没有开银铺？”小秃子以前的挣的银子全部交给了秀枝，听到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要独吞了，一巴掌甩过去，骂道：“臭婊子，你想一脚将大爷我踹开，没有这么便宜事？”
秀枝冷冷道：“你敢？”原来，秀枝新勾搭上一名富有的员外云泰，他许诺只要与齐武离婚，他立即纳她为七姨太太。秀枝心花怒放，她厌倦了穷苦的生活，她早晨向齐武提出分手，没想到这个窝囊的男人宁肯戴绿帽子也不肯将休书给她。她正为此事生气，小秃子来了，拿来不知道是从那里抢来的绣袍献殷勤，她想到要做云泰的姨太太，必须恪守本分，所以她对小秃子没有好脸色了。
小秃子是在风月场上混的人，因为贪念秀枝的美色，所以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看到秀枝恩断义绝的模样，不由胆向恶边生，一把掐住秀枝的脖子，一边狠狠的骂道：“臭女人，我看你神气？”秀枝双眼露出恐惧的神情，脸儿涨红，喉咙发出喑哑之声，双腿不停地蹬着地面，不一会儿，气息俱无。小秃子一不做二不休，他噼噼啪啪打了秀枝十几个耳光，又踩了她几脚，嘴里骂道：“臭女人，去阎王那里神气吧！”他将秀枝收藏的首饰盒揣在怀里，打开门，匆匆离开。
而此时，小小呢，她早已经来到燕城返繁华的集市，准备买了两套衣服，准备离开燕城。原来，小小早就有防备，她将值钱的东西用一个袋子装着，放在贴肉的兜里。包袱里，就是一些衣服、日常生活用品。小小暗暗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
这时，小小见前面围着许多人，一个粗嗓门引起她的注意：“老子五两银子一盘，你敢吗？”她见有热闹可瞧，连忙挤进去，原来是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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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乐逍遥（三）
小小挤进去，发现是两人在下棋，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正想离开，这时，旁边之人低声议论道：“这个络腮胡，他已经输了二十两银子了，还下？”另一个低声说道：“我看，他一定是银子多的烫手，也不想想，齐二爷是何等人物，在这儿摆了二十年棋摊了，我还从来没见他输过。”“是啊，是啊！”其余人低声附和。
络腮胡听了，也不恼，他僵着脖子说道：“大爷我偏不信邪，二十年没输过，今天大爷就要破了这个记录。”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锭元宝，约莫五十两，摆在桌上，说道：“在座的各位，我出赌资，如果能够打败齐二爷，这锭元宝就算谢礼。”此言一出，旁观之人“呀”地惊呼，就有人跃跃欲试。
齐二爷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啊，有谁上来试试？”
小小听了，不由停住了脚步，她放眼望去：络腮胡，满脸络腮胡子，虎背熊腰的；齐二爷，五十岁左右，骨骼奇崛，面容清瘦，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走出来，他拱拱手道：“齐二爷，在下试试？”
齐二爷说道：“请吧。”
开局后，小小仔细观察两人：齐二爷，果然有大将风度，落子不紧不慢，每一着都深思熟虑；而青年男子，棋力不弱，他大开大阖，好像练拳之人，习的是外家功夫，每一着都虎虎有生气。看了一会儿，小小断定，青年男子不敌齐二爷。果然，青年男子一着不慎，齐二爷趁机追击，青年男子面如土色，说道：“齐二爷棋艺高超，晚生甘拜下风！”
齐二爷笑着将摆在桌上的五两银子揣进怀中，笑道：“小老儿不客气了！”
围观之中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人，未几，都被齐二爷杀得片甲未留。
络腮胡又从兜里摸出一锭元宝，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人打败了齐二爷，这两锭元宝都是酬劳。”ht ’TP：//1 1d；r EA。m。c〃 o 'm/。
一百两银子，小小有些动心了。这些天，她在翠香楼花费了不少银子，只剩下一些的奇珍异宝，现在又不敢轻易出手。想了想，她向前一步，说道：“齐二爷，在下来领教领教。”
众人看是一个未及弱冠的文弱少年，不由摇着头说道：“这个，也太嫩了一点，看来是想银子想疯了。”
络腮胡不由一怔，将两锭元宝往怀中一揣，嘴里嚷道：“算了，我云峰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我不下了。”
小小一愣，旋即明白络腮胡看不起她，不由说道：“慢，云大爷。你刚才在众人面前说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人打败了齐二爷，这两锭元宝都是酬劳。怎么，舍不得？”
有好事者嚷道：“是啊，是啊！”
络腮胡说道：“小公子，你未及弱冠，就算你一生下来就下棋，也不过区区十五年，而齐二爷呢，已经在此摆了二十年棋摊了。我云峰就算不服，也要看清现实啊。看来，燕城的第一棋手应属龙云街的齐二爷。”
小小说道：“云大爷，你错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虽然小，然而对下围棋颇有心得，你甘心输了？还是舍不得银子？”
络腮胡想想，他在这儿已经丢了不下百两银子，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确实咽不下这口气，说道：“好，只要小相公赢了，我云峰绝不食言。”
小小点点头，说道：“齐二爷，请吧。”他们一个执白子，一个执黑子，两人就你一来，我一往下起来了。两人都是当世高手，一会儿，齐二爷就知道遇到了对手，他不觉冷汗涔涔。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败在对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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