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 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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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心想：要是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自己早就死了多少回了。不过，目光的主人也太愚蠢了，这个时候，还这么不懂事，悲哀啊！
　　阿牛目光冷冽，缓缓说道：“谁打了小草，道歉吧。”
　　春儿不由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出口。
　　这时，阿牛冷冷说道：“我从不打女人，可不要逼我破坏规矩。”
　　




第六章阿牛心事

　　却说阿牛冷冷说道：“我从不打女人，可不要逼我破坏规矩？”
　　春儿心中不甘，却也被阿牛的气势吓住了，心想：他会打我吗？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打我，就说明他对小草用情很深了，我又何必把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呢？打就打吧，梦醒了也好。于是，春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阿牛扬起了手，春儿害怕的闭上眼睛。这时，小小发现自己还窝在阿牛的怀里，从春儿的讲述中知道这是一个礼教极严的朝代，女子对男子笑一下都要嚼舌根，更何况自己还倒在一个男子的怀里，以后还不怕大家泼污水？她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拉住阿牛的手说：“算了，我没事！”
　　阿牛一看怀中的温软身体离开自己，怅然若失的收回自己的手。说道：“既然小草不更你计较，我就放你一马。”
　　这下子，几个姑娘惊讶了。平时的小草总是伶牙俐齿，吃不得半点亏，今儿她转了性子不成？
　　春儿冷冷说道：“小草，别以为你在阿牛哥面前卖乖我就会感激你，做梦吧！”
　　小小看到自己好人没做成反而遭人糟蹋，想起爸爸从前对自己的教育：人若敬我一分，我敬人三尺；人若欺我，我必还人。她站直了，一字一句说道：“今天我放过你，并不代表以后。我夏小草从不让人欺负，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
　　春儿第一次看到小草用如此凛然的语气说话，全没有平时的尖酸刻薄，不由吓住了。大家心里嘀咕：小草怎么了，她摔了一跤变了性子？
　　小小心里有事，不管她们怎么想，径直往家门走去。阿牛忙跟上去：“小草，等等我！”
　　小小正有事问他，不管别人如何评价，她可不是深受礼教约束的女子。于是，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等阿牛赶上来。他俩沿着河滩慢慢走着，小小抬起头，刚才她已经冷静地思索了，要想生活下去，就必须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要和大家搞好关系，诚挚地说：“阿牛哥，你是知道的，我记不起从前的事，你能告诉我过去的事吗，还有我不想我她们发生冲突，好吗？”
　　小小声音娇柔清脆，阿牛不禁心神荡漾。此刻的小小，长发飘飘，眉目如画，真如天上的仙女，阿牛真希望和她永远走下去。
　　阿牛用暖暖的声音说：“小草，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小小摇摇头，淡然说道：“阿牛哥，以后叫我小小，告诉我过去的事吧。”
　　阿牛缓缓说道：“你叫夏小草，今年十五岁，很好很坚强。”阿牛斟酌其词。
　　“噢——”小小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我们住这个地方属于谁管辖，天大旱，就没有谁管老百姓的死活吗？还有，上次你说的西岭在哪，离这儿远吗？还有天大旱，大家呆在这里，等死吗？我们还有活路吗？”小小一口气问了许多。
　　阿牛一直用宠溺的目光望着小小，听完小小的问话，既惊又疑惑，以前的小小可从不关心这些事的，难道她摔了一跤性子大变？不过，阿牛还是说：“我们属于天朝帝国，四邻还有五个小国，分别叫金拨、水泉、图习、炎炎、木涂。本来天朝强大，这几个小国家都是我们国家的附属国。可是近些年来，新登基的皇帝贪图享受，国家大事全把持在奸臣童太师手中，更可怕的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就是我昨天说的冷面王爷”这时阿牛放低了声音，“他叫严烨，我们这个地区叫做燕地，他是我们的王，他不仅强抢豪夺，各路缙绅都怕了他，而且对老百姓也是苛政杂税，根本就不管大家的死活。至于今后的生活，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们的。”
　　小小心里了解个大概，又问道：“阿牛哥，你说的西岭在哪，以后我和你们一起去贩盐吧？”
　　“小小，西岭很远，长途跋涉，你一个女孩子受不了。”阿牛说道。
　　“可是我不怕，再说要活下去就必须不怕苦。”小小坚定地说道。“再说，一家人要吃饭，我不怕苦。”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照顾你们一辈子！”阿牛在心中默默念叨。
　　风轻轻吹过，小小看到就到家门口了，感激的说：“阿牛哥，谢谢你！”
　　阿牛突然觉得小草离自己好远好远，她客气中带着疏离。他的心慌了：从小，他就喜欢小草，那时他们做过家家的游戏，他扮演新郎，小草扮演新娘。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戴着花环的小草用稚气的话语说：“阿牛哥，长大我就成了你的新娘。”那时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小草，一定要娶她为妻。长大后，小草越来越动人，一些小伙也献殷勤，小草接收了他们的吃食，大家在背后指指点点，只有他知道，小草是清白的，只不过生活太苦了，家人靠她生活，不得已而为之。他一直想办法如何多赚点银子，照顾好小草一家，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小草将甜美的微笑展露给别人。
　　小小不知阿牛心里想着什么，便淡然说道：“再见，阿牛哥，我进去了。”
　　看着消失了的佳人，阿牛的心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会永远失去小草，永远。其实他不知道他早就失去了小草，现在站在面前的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小小顶着小草的外壳儿。不，不行！阿牛握紧拳头我一定要娶她！
　　小小走进家门，夏大婶已经煮好稀饭。看到女儿，迎上去说：“回来了，快洗洗脸吧。”
　　小小舀了一碗水，细细打量出现在面前的女孩：眉目如画，长发像瀑布似的垂在背后，特别是那双眸子，清亮如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小小心里叹道：真是一个美人胚子，要是回到现代包装一下肯定会红遍全球的。
　　小小又叹了口气，在这个野蛮贫穷的地方，美貌并不是什么好事，她看过不少历史典故，自古红颜多薄命，还有红颜祸水，在这个男权社会，给女人的空间太少太少。小小想了想，竟觉得前途渺茫，觉得世界之大，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看着发愣的女儿，夏大婶喊道：“小草，吃东西了。”
　　肚子真的饿了，小小来到桌前，碗里不知装着啥东西，黑糊糊的，虎子正埋着头大口大口吃着。看到这，她就觉得反胃，夏大婶忙递过一碗薄粥，慈爱的说：“你胃弱，喝点稀饭吧。”
　　小小不由感动了，家人真的很好，虽然穷，却懂得相互关心，便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喝了点薄粥，夏大婶便拿出一个装满针线的笸箩，喊道：“小草，快来绣花。”
　　绣花？小小傻了眼，自己只看过妈妈暇余之际绣了一幅十字绣“富贵牡丹”，便惊为天人，赞美之词不绝于口。妈妈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这算什么，古代的女子都会，她们每天都要做女红。”小小吓得吐出舌头，说道：“我的妈呀，幸亏生活在现代？”现在，夏大婶喊她绣花，这不完了。她看过小草绣过的花，很精致，怎么办呢？
　　就在小小沉思的时候，站在门外的阿牛也在那里痴痴念想：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娶小小为妻，让小小过上好日子。
　　谢谢福百合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第七章小小刺绣

　　却说站在门外的阿牛正在暗自伤神，屋里的小小也正在发愁：绣花，太难了。反正不会，不如找借口说失去记忆连绣花都不会了吧。于是，小小面露难色，小声说道：“我不会。”
　　“什么？”夏大娘吓得面容失色，小草可是绣花高手，她很有灵气，绣的花啊、草啊、蝴蝶啊、鸳鸯戏水可以说像活的一样，在这远近都很有名的。谁家姑娘出嫁，都愿意喊她去绣嫁妆。今年年成不好，村里也都是穷苦人家，办喜事的不多，家里才入不敷出，要是往年，一过麦收季节，小草就忙不过来了，娘儿俩从早到晚忙着刺绣，连站会儿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虽然没有人请，但是空余时间绣点儿也好啊。现在小草连花都不会绣了，怎么办？
　　小小看到夏大婶愁眉苦脸，不由说道：“你别担心了，我跟你学就是了。”于是，小小坐在夏大婶一旁，看到笸箩里有绣好的成品，忍不住拿出来欣赏。小小从小就爱绘画，凌爸爸特意送她学习美术，后来就是功课重了也没间断过。教她的老师也感叹说：“小小对艺术很有天赋，她对色彩的搭配，图案的构造都有自己独到之处，好好儿培养，说不定就会是一颗熠熠生彩的艺术明星。”凌爸爸不图虚名，他对小小说：“好好儿读书，爸爸才不指望你靠卖画为生呢。”小小听了，躁动的心沉静下来，平时练习也少了功利心里，所画的画倒显得雍容大气。
　　小小不会刺绣，欣赏的眼光可不差的。这是一幅芙蓉春色图，颜色很鲜艳，娇艳的花朵似乎闪烁着光泽，翠绿的叶子亮亮的，似乎得到了阳光的润泽的，虽然没有绣上红日，却让人感受到绣者匠心独具，超人一等的技艺。小小心里感叹：小草不仅绣工好，布局也很不错，真的很有艺术天赋。
　　她乖乖地坐在夏大婶面前，捏起那根小小的绣花针，竟觉得有千斤重，这时才有举轻若重、力不从心的感觉。
　　夏大婶拿起一块素布，从一旁拿出一个用竹子做的东西，说道：“要绣花，先用的工具是绷子，用竹或木等材料制作而成。一般为长方形和圆形。长方形者，长约三尺，宽约一尺，下有四条腿支撑；圆形者，直径约在一尺半左右，下有三条腿支撑。这两种绷子的高约二尺左右。我们绣的是小东西，就用圆形的绷子。如果绣荷包啊，香袋就不要绷子了。绣花前，我们先将花样拓印于单色布面上，再将所绣部位用缯子绷紧、拽平，然后坐在板凳上，穿针引线。右手在绷子上面，左手在绷子下面，分上下针来回穿梭。刺绣工艺的表现手法，一般的花瓣多用平绣工艺，花心多用挑丝镂空工艺，筋脉多用拉筋工艺等。刺绣图案，多为梅、兰、菊、莲等四季花草，还有葫芦、牡丹、金鱼、蝴蝶等吉祥图案。还有一种小型圆形绷子，直径约在三寸到一尺之间，分不同型号。可根据绣品大小选择使用。这种绷子的使用，需一只手拿绷子，另一只手执针，在绷子上下来回穿梭。但也有人绣花不用缯子，全凭绣花的经验和绣织技巧，一手拿布，另一手执针拨花，也绣得十分平整、不打褶。不过这需要刺绣大师才能够做到。”夏大婶边说边做，小小只见手影翻动，只见夏大婶飞针走线，不一会儿，一朵粉色的桃花便展现在眼前。
　　小小惊讶极了，忍不住赞道：“娘，你的技艺真不是盖得，太厉害了。”
　　夏大婶听到女儿的赞美，不禁脸都红了。从前的闺女，心里是知冷知热的，可嘴里从不说出来，让自己觉得好远好远。现在的闺女，嘴甜多了。她不禁摇摇头说：“小小很厉害的，绣花都不用缯子，就这样飞针走线。”
　　“真的？”小小感叹道“我可要努力了。”她本极聪明，在夏大婶演习的时候已经将绣花的过程记下来了，缺少的是实践。也许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小草的，小小试着照夏大婶的方法去做，虽然手显得有点儿笨拙，但是顺利将所绣部位用缯子绷紧、拽平，然后坐在板凳上，穿针引线。
　　夏大婶看到女儿这个样子，笑了：“小小啊，我看不出十日，你就会找到从前的感觉的。”
　　“是吗？”小小心里很高兴，看来自己终于有了一技之长，再也不怕饿死了。她们绣的东西，我可要阿牛带到城里去卖，换点银子也好。小小高兴，便埋头苦干。其实，绣花这活儿，需要的就是耐心和细心，小小刚好不缺这些，更何况她学过绘画，又有艺术天赋，审美观点也独到，不久她就熟练起来，穿针引线显得有模有样。就这样，小小不停飞针走线，不觉得已经红日西坠，天色已晚。她站起来，揉揉发涩的双眼，对夏大婶说：“娘，我们这些东西能不能到城里换点银子？”
　　“小小，这可不行？”夏大婶爱怜地说：“士农工商，我们可不要做地位地下的商人，满身铜臭味。”
　　“什么，现在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商人有什么不好？”小小反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朝廷特别反感商人，一个贵族他令肯娶一个农家女，也不愿娶富商女，等级森严。”夏大婶说道。
　　“没事的，我又不嫁贵族。”小小说，“能赚银子就成。”
　　夏大婶一时无语。小小问道：“娘，城里离我们多远啊？要不，你找哈林大叔来一下，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一个姑娘家，操这个心干嘛？”夏大婶责怪。
　　“不是的，阿牛他们不是到贩盐吗？”小小反问。
　　“这是没办法的事，大家要活下去，偷偷做的，你可不能大声嚷嚷。”夏大婶说道。
　　“我知道，现在也是没法子啊。”小小说道。
　　正在此时，哈林大叔和阿牛走进来，他们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着马铃薯。小小诧异望着他们，哈林大叔笑着说：“牛儿他们换回一些粮食，我们估摸着，给村里缺粮的家里送一袋，解决眼下燃眉之急，只盼望快点下雨。”
　　眼下，粮食珍贵的很，夏大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虎子早就高兴的蹦起来，嘴里嚷道：“哦，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小小则想：现在粮食这么紧张，他们这么大方，一定不安好心。说不定又要提把小草许配给阿牛的事了，真是苦恼。
　　小小只好静观其变，哈林大叔和夏大婶拉了一会儿家常，便转上正题：“她大婶，昨天我看到小小初病刚愈，就不多说了，但是现在定下日子也成，你看如何？”
　　夏大婶刚要答应，小小忙说：“大叔，这粮食就算我借你们的，等明年收成好了，我一定还。”
　　此言一出，哈林大叔有点恼羞成怒，本来在家和儿子商量这么做，儿子就反对，并说：“这不是乘人之危吗？而且，我是真心实意愿意拿粮食的，就算小小不嫁给我，我也不能这样啊。”哈林大叔骂道：“你傻啊，现在谁愿意将粮食送人，这都是你们用命换来的。”“可是，我们给别人送去也不指望什么？”阿牛继续说：“现在大家日子这么难，你不是教我做人要讲义气吗？”哈林大叔一时无语，接着又说：“难道你不想娶小草为妻吗？”这下子撞到阿牛的软肋，他沉默了，于是父子俩就来了。现在听到小小这么一说，哈林大叔就冷冷说道：“现在谁还有余粮借？”就准备提着袋子回去。夏大婶和虎子一看就急了，虎子一把抱住袋子，大声嚷道：“我不让拿走。”说完，眼巴巴望着姐姐。夏大婶也说道：“小小，现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不要固执？”
　　小小一时气急，原来“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是真的，难道自己的幸福就这样毁了，不觉眼眶都红了。阿牛看到小小低着头，知道她不愿意，尽管心都碎了，还是不愿意看小小伤心难过，便大声说道：“这粮食既然是我买回来的，我还有权力处置吧。我决定粮食就送给夏大婶，什么都不多说了。”此言一出，大家都惊愕了，小小也惊讶了，心想：阿牛真可说得上是古时的豪侠了，行侠仗义、古道热肠，从不乘人之危，自己有点喜欢他了，就像自己的哥们李朗一般。想到这，小小不觉抬起头，灿烂一笑：“谢谢你，阿牛哥！”大家只觉得眼前的小小如夏花一般灿烂，不觉呆了。
　　谢谢福百合的支持，我很开心！
　　




第八章小小进城（一）

　　却说小小盈盈一笑，恍如夏花盛开，大家都痴了。本来哈林大叔也不是奸诈狡猾之人，只不过每天看到儿子阿牛长吁短叹，想满足他的心愿而已，没想到“关心则乱”，自己一心想让儿子快乐，竟做出如此尴尬之事。这下子，哈林大叔一张老脸都红了，讪讪说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惭愧，惭愧！”
　　这下子轮到小小不好意思，她知道作为父亲的心愿，便缓缓说道：“大叔，我一直把您当成父亲，阿牛当成亲哥哥一样，这些年来，我们少不了你们的照顾。今天您提到的事，我很惊讶，小草自知福薄，配不上阿牛哥。他日定当重谢！”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她知道，要打动人心，只有眼泪加可怜。小小这一番之情至理的话语将大家都感动了。看来，醒来之后的小草变了，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却少了从前的刻薄，多了分雍容大气。只有阿牛心里急了，他情不自禁的说：“小小，我不要做你的亲哥哥！”望着阿牛灼热的眼神，听着他焦急的话语，小小心里只有暗暗说：“对不起，阿牛哥，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小草妹子了，如其让你牵挂着，不如一次做个了断。”小小忍不住说道：“阿牛哥，我不是你的小草妹子，如果是她听了一定很欢喜。我叫小小······”夏大婶一把打断小小的话：“闺女，你又犯傻了？不是小草是谁啊？我知道你叫小小，以后我们大家都叫你小小。”“是啊，是啊！”大家附和着。小小知道他们误以为自己刚醒过来，自己胡言乱语，不禁犯愁了，自己怎能说清呢，只怕愈描愈黑，只能假装糊涂了。哈林大叔说道：“小小，你别胡思乱想，大叔不是无理之人，你安心养病，一切等你清醒再说吧。”说完，就拉着站在一旁的阿牛匆匆告辞。
　　夏大婶本想说说女儿，但又怕勾起女儿的伤心事，只好暗地里伤心。
　　只有虎子不懂事的说：“姐姐，你不是很喜欢阿牛哥吗？我也喜欢阿牛哥，他可是我们的英雄呢。”
　　小小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虎子，我也喜欢阿牛，像亲哥哥一般。你不懂，哎！”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晃小小来到这个世界也半个月了。她很聪明，从大家的口里弄明白了这里各种制度、环境、礼仪、甚至文字都和古代的唐朝差不多。那些古汉字，写是不会，可瞧一下还是明白意思的。自从拒绝了阿牛之后，哈林大叔再也没来过，倒是阿牛有时过来坐坐，拉拉家常。小小也落落大方和他讨论把绣品拿到城里去卖的可行性。阿牛虽然也鄙视商人，但是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找到更多的食品，也表示赞同。小小高兴地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弄得阿牛怪怪的看着小小。小小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不说破，就和他商量一起进城卖东西的可能。夏大婶本来反对小小这么做，可一看到两人谈的如此兴奋，暗暗想到：不如让两个人多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吧。却不知小小心里打算的：我一定要到外面走走，多见见世面，增长才干。古人说：‘行千里路，读万本书’，如果呆在这个村里，那什么也干不成？于是小小对阿牛说：“阿牛哥，你有以前穿过的衣服吗，给我一套。”
　　阿牛疑惑地问道：“干什么呢？”
　　“哥哥笨呀，”小小的顽皮因子活了，她翘着小嘴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啊，做你的弟弟，怎样？”
　　阿牛暗暗佩服，说道：“那好，晚上就拿来，明天启程。”
　　“行啊！”小小巴不得现在就走。
　　到了傍晚，阿牛拿来一套以前穿过的浅蓝色的男装。小小兴奋地换上，大了一点，不过勉强可以凑合。
　　阿牛见了，忍不住夸奖道：“倒像一风度翩翩书生呢。”只见小小面如白玉，俊朗不凡。
　　小小听了，暗暗皱眉，没有做声。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小小就起床了。她在桌上摆着一碗水，拿出小草以前用过的胭脂水粉，就在脸上涂弄起来。以前，她和凌妈妈参加过几次化妆晚会，她觉得化妆师的技艺神奇的不得了，就闹着要学。这个化妆师本来就喜欢小小的娇俏可爱，便答应教她。没想到小小悟性好，在一个暑假竟将她的精髓都学会了，让她忍不住对凌妈妈说：“你家小小，太厉害了，现在完全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去剧场为演员化妆了。”小小忍不住说：“我去化妆，师傅干啥？我才不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我就觉得好玩。”稚气的话语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昨晚，阿牛夸奖好看，让她想起一个卖绣品的乡下汉子需要漂亮干嘛，这还不露陷了。于是她用褐色的水粉涂在脸上，又在鼻翼旁点了几点白麻子，再把尖脸画圆一点。现在，出现在水中的倒影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只要不开口说话，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小小。
　　小小正在暗自得意，夏大婶醒来，她看到桌前坐着一个陌生男子，不禁惊慌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到我家？”又反顾四周，虎子还在呼呼大睡，而女儿不见了，忙跳起来，嚷道：“小小呢，你把她怎了？”小小本想捉弄一下他们，现在看到夏大婶如此焦急，便说道：“娘，我就是小小啊。”这时，夏大婶才发觉小小穿的是阿牛昨天拿来的衣服，不觉放下心来。接着又问：“小小，你涂了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