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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凉薄(完结+番外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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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半天,才极仔细的将刚刚药瓶的药倒在他眼睛里,又取过早已经准备好的纱布,给他缠好。
  
  这才皱着眉,将整个下臂都在发黑的手直接泡进先前战烈蒸浴的大桶里,泡着,只是那刺痛袭来,忍不住的轻呼。回头看见战烈动了一下,连忙喝道,“不许动。乖乖躺着。”
  战烈躺着没敢再动,心里却惶恐极了。
  淇安这才安心的转回头来,拿了一块木塞含进嘴里,抬起左臂,倒了些药粉上去,然后取出刀子,将伤口处已经腐烂的黑虫刮了出来,额头上大汗长淌,身体都抖得发颤,她咬紧了嘴中木塞,极快的刮了下去。
  直到黑色刮尽,又有新鲜的血液红红的流出来,她才停了手,倒上药粉,抓起一块纱布走到门边,拍了拍门口守着正在打瞌睡的侍卫,把手往前一伸。
  侍卫睁开眼来,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看里面躺着的战烈,却又有些了解的点点头,同情的看她一眼,替她裹上了纱布。
  
  淇安收拾好,又拉上了衣袖,觉得头有些发晕,她轻轻揉了揉额头,才转回头进了屋。
  “好了,战烈,可以说话了。”
  战烈极快的坐了起来,伸手就向她扑来,却刚好抓到了她的右手,顿时停住了动作,摇了摇,“淇安,刚刚放在我眼睛上的是什么,怎么感觉像是人的皮肤?而且,我还闻到血腥味,没事么?”
  淇安不动声色的拉着他往床上走,心里有些松软,“能有什么事,那都是为你治病用的东西,跟你说也不懂,你乖乖去躺好,睡一觉,醒来就可以把纱布取掉,你就能看见东西了。”
  本来已经快要躺下的身子又蹦起,欣喜若狂的拉着淇安连连问道,“你,你说我可以看见了?”
  淇安绽出一个笑脸,忙按住他,“你现在听话躺着,就可以了。”把染了血的枕头抽了出来,将旁边的移了过去,放到他头下。
  
  战烈顺着她的手,躺了回去,眉间尽是喜意,“淇安,醒了就可以看见你了吗?”
  “是啊!”
  “淇安,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你累了吗?”
  “那当然,一夜不睡还能不累?你好好躺着,我也回去休息了。”
  战烈长脚一踢,就抖开了被子盖到身上,“淇安,我躺好了,你回去睡吧。”
  
  淇安倒是不忙走了,她帮战烈把被子掖了掖,然后俯下身去,帮他理了理头发。
  气氛有些奇怪,战烈唤道,“淇安?”
  淇安眨眨突然变得酸涩的眼睛,“战烈,你答应过我吧,以后不可以随便做花肥的?”
  “嗯,淇安说的什么,我都记住了。”
  “那就好,不过,欺负你害你的人,你就不用介意的,随便你想怎么做花肥就怎么做。”
  “好!”战烈兴奋的猛点着头。
  淇安重重的揉了下他头发,“看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哪有那么多人能让你找着借口变成花肥的。”停了一下,又说,“其实战烈很可爱啊,只是有些时候过于偏执了而已。”
  “淇安,偏执是什么?”
  “没什么,你只要知道,要保护好自己,也不要随便做花肥就好了。你好好躺着,我先走了。”
  
  忽略内心涌起的不舍,战烈连忙缩回刚刚还揪住她衣服的手,“好,淇安去休息,先去吃早饭,今天一天都不准人去打扰你,晚上我再叫你一起吃晚饭。”那时候,应该就可以看见淇安的样子了吧?喜滋滋的想着,巴不得快点睡完一觉,醒来就能见到她了。
  “战烈,再见!”淇安轻声说道。
  “快点去睡啦!”战烈吼了一声。
  淇安笑笑,又望了他一会儿,才捡起那带着血迹的枕头,出门了。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那枕头扔掉,淇安这才慢慢走了回去。
  就在淇安离开后不及,那个枕头又被人捡起,颤抖的手指抚上那血迹,轻轻一碰又极快的收回。
  淇安推开了门,迎接她的,居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床上整整齐齐的,根本就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初见

  轩辕骥携太子妃进宫,这才知道皇上设宴不止是他,连其他几个皇子公主,平日亲厚的几个大臣也进宫了。
  远远看着洛怀礼,轩辕骥止住了脚步,扬高了眉,对着太子妃笑道,“你没记错吧?今天果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父皇宴请的人不在少数啊。”
  太子妃略略皱了皱眉头,“芊语真的没有想到是什么日子。”
  轩辕骥没有说话,因为洛怀礼已经走过来了,行了个礼,满是疑惑的问,“今儿是什么事,刚在宫门碰见几个同僚,都是一头雾水,我爹也说半点消息不知。”
  轩辕骥朝着随后而来的洛英略一点头,提脚向前走去,“刚刚问李公公,只说父皇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暗自摇摇头,拿那个偶尔童心未泯的皇上大人没有办法,怕是没什么喜,只有惊吧!
  
  转过一个拐角,轩辕骥正与洛英两人说着什么,冷不防另一方向冲来的一团不明物体,直直撞入他怀中。
  “太子?”侍卫惊呼声起,轩辕骥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皱皱眉头,低头望去,与小孩揉着额头的视线一对,顿时一愣,随即火大的抱起小孩往洛怀礼方向一扔,喝道,“洛怀礼,看好你儿子!”
  事起突然,洛怀礼手忙脚乱的将凌空而来的孩子接住,一边说道,“臣哪里来的……”余下的话却突地消了音,看着怀中的孩子,惊愕的张大了嘴
  洛英回头看看,也是脸色一变,原因无他,那孩子与幼时的洛怀礼,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活脱脱就是洛怀礼的翻版。轩辕骥与洛怀礼自幼熟识,难怪匆匆一扫之下,就认定了二人关系。
  
  轩辕骥也是在话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洛怀礼似乎还未有子女。
  众人正在心头疑惑之际,凤定已经匆匆追了出来,一眼看见洛怀礼怀中的朗儿,轻轻舒了一口气。眼光一扫,看见了一边的太子,连忙一礼。
  “殿下。”
  轩辕骥奇道,“咦,皇叔回京了么,怎么先前一点都没听说?”莫非父皇就是为这事设宴?
  凤定摇摇头,“王爷有事在身,尚未回京。”
  轩辕骥一笑,“那倒还难得了,十八卫不是从不离皇叔身边的么?”
  凤定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朗儿,嘴里应道,“属下护着小王爷进京。”
  
  轩辕骥含笑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不对劲,回过头来,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小王爷?”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只见朗儿招手,唤了一声,“凤定。”
  凤定顾不上回答太子的问话,一个闪身就到了洛怀礼面前,伸手要从他怀中接过朗儿。
  洛怀礼下意识的手一紧,抱着朗儿侧了侧身子,直到对上朗儿狐疑的视线,才知晓自己做了多么奇怪的动作。
  凤定沉声道,“洛将军,小王爷还是凤定来抱吧。”
  顿了顿,洛怀礼才把手中的孩子交给了凤定,那一刹那,只觉得怅然若失。不由得哑然失笑,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朗儿搂着凤定的脖子,一双眼睛却安静的打量着洛怀礼。
  洛怀礼看着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洛英出手拉出了他,“怀礼。”
  洛怀礼侧头望望,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那个孩子挺逗人喜欢呢!”
  洛英也是一笑,“是挺有缘的,长得有几分相似!”
  轩辕骥倒是没在意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只看着凤定走出老远,才摇摇太子妃的手,“芊语,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望望天,“太阳没从东边落下呀,皇叔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大一个儿子?”
  
  到了御花园,老远就听到皇上的大笑声,走得近了,才看见皇上正端着杯子喝酒,一边说着什么,而那孩子竟然坐在皇上怀中,皱着小脸,“皇帝伯伯,这个不好喝。”
  皇上一边大笑一边诱哄道,“男子汗大丈夫,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朗儿要多锻炼,别跟你爹一样,喝一点点就脸红了。”
  朗儿嫌恶的捂着嘴,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嘀溜溜的转“娘不喜欢酒味,朗儿不要喝。”
  皇上正要说什么,一眼瞟见了前来的轩辕骥,笑意更深,“太子终于到了,快过来。”
  
  轩辕骥不明所以的上前来,还没行礼呢,皇上就已经匆匆忙忙跳起来,把朗儿把他怀里一塞,如释重负的挥挥手,“这是你杉皇叔的儿子,给朕照看好了,抱着哄他吃饭,夜里也要搂着他睡,明白了?”
  轩辕骥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父皇!”
  皇上却已经径直转过头去,对着太子妃道,“朕要借用皇儿几天,太子妃不会介意吧?”
  芊语脸一红,“芊语不敢。”
  皇上抚掌大笑,“那就这么定了。太子,给朕把朗儿看好了,少一根头发,都唯你是问。”一边志得意满的坐回位子上去了,朗儿是很可爱没错,可是这一天到晚抱着,怎么对得起宫中一众佳丽?
  
  轩辕骥抚额苦笑,抱着怀中的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孩子他是抱过,可是还要抱着吃饭抱着睡觉的,这可真真是头一回。
  坐下来,刚要将朗儿放在一侧,就感觉到上边那位威胁的目光射来,连忙反应过来,将朗儿抱在腿上坐着,这才感觉到父皇的目光移了开去。
  朗儿顺势靠到他怀中,仰起小脸,甜甜的叫了一声,“太子哥哥!朗儿要吃桂花糕”
  叹口气,想要夹个菜,却因为姿势不得要领,老觉得手不够长。
  旁边的洛怀礼倾过身子来,“殿下,要不然给臣先抱着吧!”
  轩辕骥喜笑颜开,对着怀中人说道,“朗儿,来认识一下,这是洛哥哥,旁边那位,是洛哥哥的爹爹,你就叫洛叔吧,去他们那一桌好不好?”
  
  朗儿往他怀里一躲,大大的眼睛瞅瞅洛怀礼,却抿紧了嘴不肯出来。
  轩辕骥一愣,拍拍他的背,又看看洛怀礼,取笑道,“怀礼,今天才知道你不是那么玉树临风嘛,看,都把本宫这小皇弟吓到了。”
  洛怀礼讪讪的一笑,摸摸脸,回头问洛英,“爹,我今天变了一张脸吗?”
  洛英看他一眼,也对朗儿的反应有些好奇,“来,小世子,叫声叔叔来听。”
  朗儿看他,半响闷闷的问,“您就是兵部尚书吗?”
  洛英含笑点头,柔声道,“小世子也听过臣的名号啊,那可真难得了。”
  
  朗儿看了他半天,眼睛扑闪扑闪的亮着,忽然坐直了身子,“我叫朗儿。”
  洛英笑着,“嗯,朗儿啊,很好听。”
  “爷爷叫我朗儿吧!”
  洛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轩辕骥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拍拍朗儿的头,“朗儿,要叫叔叔。”叫他爷爷,岂不是平白还比父皇高了一辈去了?
  谁知道郎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还要揉着眼睛,“不要,不要,就要叫爷爷,朗儿就要叫爷爷。”
  
  这一哭就不得了了,连皇上下来哄都没把他哄住。
  哭得皇上大人都头昏脑胀的,“小朗儿为什么一定要叫爷爷?说给伯伯听听看!”
  朗儿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好不委屈,“朗儿就要一个爷爷,别人都有爷爷,朗儿也要。”
  皇上哭笑不得,哪能缺一个爷爷就自己找个的,脸色一沉,正要讲一番大道理出来,朗儿就扁着嘴哭开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伯伯就不疼朗儿……,一个爷爷,都,不肯给,哇!”
  轩辕骥拍着他的背,求救似的看着皇上。
  皇上一阵头大,算了,等皇弟来自己收拾吧,蹲下身去,哄道,“好了好了,朗儿愿意叫爷爷就叫吧,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朕心都疼了。”
  朗儿破涕为笑,吸着鼻子从轩辕骥腿上跳下来,窝进洛英怀里,“爷爷!”清脆响亮的叫了一声,叫得皇上脸上青筋一跳,白了洛英一眼,“便宜你老小子了。”
  
  洛英没再回声,忙着去擦朗儿脸上的泪水,粉妆玉琢的小脸上,泪痕斑斑,洛英只觉得心里一抽抽的疼,来不及去思考这奇怪症状的来由,已经忙不迭的把自己桌上的甜点摆到面前,哄道,“朗儿吃这个,不哭了啊!”
  朗儿乖巧的点着头,靠在洛英胸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皇上端着酒杯一摇一晃的走回去了。
  一块桂花糕吃完,洛怀礼忙拿了另外一块递过来。
  朗儿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接过来吃了,洛怀礼眼巴巴的望着。
  洛英好笑,“这是爷爷的儿子,朗儿要叫叔叔才乖哦!”
  朗儿小口小口的咬着,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洛,叔叔。”
  只这轻轻一声叔叔,洛怀礼也觉得心里升起了几丝满足的暖意,无法解释今日心绪的波动,或许一切,只归结于初见那一眼的震撼。这孩子,真的是长得与自己很像呢,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或许他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想起这个,就忍不住的,想起她来!洛怀礼的眼神变得迷离,心,渐渐的飘远了。
  殊不知,朗儿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扫向洛怀礼。
  
  此时桃花谷内,淇安看着那已经安静了一整天的某人,头痛无比。
  却说早上一回来,看见屋内没人真正是吓了她一大跳,就怕被别人发现,闹出什么事来,才转个身说出去找找,轩辕杉就一阵风似的刮进来了。
  也不说话,脸色阴沉的看她半天,看得她嘴唇发干,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想要说几句什么,却在那目光的压力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却是他自己迅速转了身,抚着胸深吸了几口气。再回过来,已经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将直愣愣的她打横一抱,放到床上,再拉开被子把她盖好。
  等淇安从他这一系列连续性动作中反应过来,眨着眼睛刚要张口,他却伸出一只手压到她唇上,缓缓俯下身来,直到与她眼对眼,在这样的姿势里,淇安极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微微闭闭眼睛,将头抬高少许,伸出手指比划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睡。”
  
  淇安无奈的闭上眼睛,却真是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梦到了什么,也似乎什么也没梦到,只知道一醒来,已经是日落时分,而那人,坐在床前,连姿势都与早晨一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惊离

  四目相对,淇安只觉得,他眼里细碎的光宛转流连。
  左手一阵清凉,小七诧异的抬起手来看了看,已经重新包扎过,阵阵幽香缭绕,却正是那价值连城的天山玉露丸。
  依这香味的浓郁程度来看,他到底倒了多少在她手上?
  淇安放下手臂,看他,“你用了多少?”
  轩辕杉看着她,一瞬不移,片刻,不答反问,“他有什么好?”
  淇安愣住。
  轩辕杉微微低头,“他有什么好?”手慢慢落下,抚到她的手臂上。
  
  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室里静谥无声,他的影子黯然的映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心,平白生出几分涩意来。
  淇安微闭了眼,轻叹一声,“自劫后重生,便步步艰,步步错。总是害怕因为一个萧七,便连累了数十万铁骨铮铮的好儿郎,所以总是不断的害怕,害怕算计,害怕背叛,害怕承担。可是,即使这样的小心拿捏,也不能避免那些随之而来的算计,背叛和心伤。我不明白,为什么外表那么柔弱,却可以做到如此狠决,为什么明明承诺,却可以朝令夕改,为什么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忽然变得如此陌生?可是他不一样,从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相信,他就算杀人如麻,也会把鲜血淋漓的那一面展露人前。他,让我觉得安心,和温暖,我不用辛苦的防备,不用时时刻刻担忧着背弃。”
  “更何况,他,自小便一个人长大,没有父母双亲天伦之乐,让人觉得心疼。”就和前世的她一样,人人都有家,而她,没有。
  
  眼角被手指轻轻的一拭,轩辕杉看着她,满目怜惜之意。
  淇安睁开眼来,扯扯嘴角,原来,她哭了啊!她还以为,她的眼泪早已经哭尽了呢!此刻,是战烈刚好刺痛她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了吧?又或许,是眼前这人的眼光太温柔,手指太温暖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眼角滑下,轩辕杉抿着嘴,轻柔的一一擦去。
  直到眼泪渐渐停下,他才抬起双手,“下次淇安再心软要救人的时候,用我的血。”这样,他的心,才不会再如万箭射穿般的痛。天可怜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跃进屋去的冲动。
  
  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清澈,清得似乎能看见他的倒影。淇安看着他,“哪里会每次救人都会用这种方法?战烈是中了生盅,喜人血,而且极有灵性。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就会情绪紧张心思起伏,它们很容易就能识别出来。所以要保持着平稳的心态,耐心的等待,才能把它们引出。而且我之前已经作了很多防备措施,虽然会痛,但是却绝不会伤及我自己,一番疼痛,换来他重见光明,我还是赚了啊!”
  长长的睫毛一抖,轩辕杉忽然问她,“那你已经治好了他,就不需要再和他有什么纠葛了吧?再有什么无理的要求,你也不会心软了对不对?”
  淇安一愣,“你不是说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牵扯。”那个家伙,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了吧?
  轩辕杉敛眉不语,只手指轻轻敲到床沿上。
  
  过了好久,他忽然笑了,晶亮的眸子光华流转,
  “淇安,你在向我解释呢,若是不在乎的话,淇安一句话都懒得说的对不对?”
  就如同传言一样,萧七毅然放弃身份地位,自逐于江湖,也不屑于再与那人纠缠。洒脱冷然的萧七,一如当初绝决执着的宋季,远离皇城的富贵繁华,抛却闺阁清誉,只为追寻心中最真的期许。
  这样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个?
  他轻轻的俯身贴到她的额头,唇边绽开了一朵绝美的花。据说,她走得潇洒绝决,什么话也不曾对那个人说,可是现在,她在向他解释呢!
  她的心里,他,是不是开始不同了?
  
  他抬起头来,眼若秋水,
  “淇安,我们回家,好不好?”
  淇安一怔,看向门的方向,那个家伙,会不会就快来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终究不可能一直陪他的,那一身玄衣的少年,以后明眸善睐,风采照人,一定不会孤独的吧!
  微微怅然,她垂下眼睛点头!
  
  轩辕杉眸中微光闪动,出指如风,点了她的穴道。
  淇安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他。
  他的手轻轻的抖着,却毅然划下,“淇安,我说过的吧,你的未来我要参与,只有我!”所以其他任何人,即使已经走进她的心里,他也会亲手挖出来。
  不管她的震惊,他俯身抱起她。
  
  一脚跌倒了烛台,飞快的跃出房顶,将房顶的两个大罐踏碎,罐里的油顺着房顶蔓延而下,顷刻之间,淇安先前所在的房间,就陷入一片火海。
  然后,抱着淇安远远的躲入桃花丛中。
  淇安心中骇然,目眦欲裂,他怎么能这样,与她房间所连,还有好几间其他下人住的房,这般火势,有几人能安然逃脱。更何况,更何况战烈他……?
  心思还没转完,就见那熟悉的红衣如鸿雁飞过,疾向那处而去。
  “淇安!”那声音撕心裂肺,满是怆然。
  几个侍卫似乎要去挡,但未近得他身旁,便被无情的毙于掌下。
  
  不要,不要,拦住他,拦住他啊!淇安无声的喊着,眼泪扑漱漱而下。他的眼睛,才见光明,怎么能够碰触烈火?他才能看得见的啊,怎么可以,这般残忍的就让他见证她的死亡?
  战烈气势惊人,几掌出去,人已经到了淇安房前。
  火势猛烈,房顶被烧得七零八落,轰然垮下,浓烟之中,有人四处奔跑着。
  “淇安,你在哪里?”声音被内力送出去老远,战烈几乎是惊惶的四处张望着。
  可是,没有回音。
  “淇安,你是淇安吗?”他逮着身旁跑过的女子,一个又一个的问着。可是刚握住对方的手,他就知道不是,随手摔了出去。
  “淇安,淇安,淇安……。”他一声声的唤着,声声令人心碎。
  
  旁边都是火光人声,为什么他却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他。
  战烈蓦地转过头来,望着那熊熊烈火,淇安,莫非还在那里?念头才一起,他已经合身向那个方向扑去。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私自逃离他的身边,即使是死亡,也不可以。
  “公子!”王琛已经带着一批护卫,急匆匆的赶到。
  而那红衣少年,已经高高跃起,与那耀眼光芒,融为一体。
  
  战烈!
  淇安惊怒交加,硬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梦里五光十色,淇安挣扎着不肯醒来。
  梦里有漫山遍野的桃花,那花儿开得如火如荼,他就站在那里,灿似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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