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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凉薄(完结+番外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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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忽然惊痛莫名,洛怀礼看着她,依旧是初见时的容颜,尤记得那刻她抬眼看他,泪珠滚落,然后,晕倒在他怀中,脸上,却是安心。
  也记得红烛摇影里,她晕红了脸,紧紧闭着眼睛,娇羞动人。
  这样的她,居然有一天,会叫他洛将军?
  
  嘴里满是苦涩,他开口,“小七,可以陪我走走吗?”
  这一夜,她在屋内,他在屋外,似乎又回到了龙怜进府那时两人的情形。
  如此相似,却又这般不同。
  那时,她是他的妻,现在,却有另外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的彰显着他的爱意;
  那时,他知道她爱他,现在,她却可以浅浅笑着,唤他洛将军;
  那时,他也从未等她等到开门,总是叹息着离去,现在,他却已知道,只要等到天亮,她总会开门。
  只是,那时候,年轻而骄傲,不懂得等待原来也可以幸福。
  
  淇安似乎愣了一下,却又很快答道,“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站一会儿,省得等会洛叔醒了找不到人。”
  她浅浅的笑着,端庄有礼。
  就像站在她对面的,就真的只是患者的家属,不曾有过那些令人眼红心跳的亲密,也不曾,有过爱恨交织的纠结。
  心中突然有些怒气翻涌,她凭什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对待他,他不是别人,他曾是她最最亲密的人啊!
  
  “小七!”他上前跨了一步,却在她澄明的视线里,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怕说话声会扰到爹,你确定没关系吗?”
  这样的彼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淇安定定的看着他一会,好半响,才说,“好!”
  洛怀礼率先走去,淇安跟着,与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瓜田李下之嫌,她不能不顾忌,毕竟她没有忘记,这位,是有妇之夫。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东院,一模一样的布置,却已,物是人非。又或者,其实连物也非了。
  洛怀礼站在那莲池前,淇安略微踌蹰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年的事。”洛怀礼看着随风轻荡的水面,缓缓开口,“最初的震惊与心痛过去,我总是在想。可是到后来,却已经不敢想了,怕再想下去,那伤痛,我已经无力承担。”
  淇安站在他身后,默然无语。
  她也不敢想,再想起来,是绝望的心痛和背弃的难堪,那也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可是小七,如果我不敢触痛这伤疤,就要永远的失去你了吧?当年的事太突然,没有给过你开口的机会,小七,你现在,可以对我说一次吗?这一次,只要你说,我就信。”
  洛怀礼转过身来,眼神沉痛莫名。
  淇安看着,忽然有些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当然好笑,她几次三番开口,都被他打断,被关起来的那一夜,她一直坐在门后,盼望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可是一夜啊,她一直等着等着,心在等待里慢慢变冷,变痛,变绝望,最后,变老!他终于还是没有来。
  直至再见,他拥着别的女子轻言抚慰,却对着她失望的指责。
  她缩在太子哥哥的怀里,想要捂住耳朵,却已经无力抬手,就算闭上了眼睛,那声音也如影随形,直直刺入心里,痛至肺腑。
  洛怀礼,那样的你,现在再来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那些绝望悲伤,那些耻辱不甘,就能消失不见么?
  
  笑容里,她闭了眼睛,轻喘口气,“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我,已经忘了。”
  “忘了?”洛怀礼呆呆的重复。
  淇安睁开眼来,万种情绪都已经散尽,“洛将军,都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徒添困扰而已!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老是想着过去的事,容易变老。”
  转身要走,洛怀礼却是快她一步,握住了她手臂,“小七!”
  淇安用另一只手,缓慢,却是坚定的推开了他,“洛将军,请自重,我不想引起将军夫人的误会!”
  
  “小七,没有什么将军夫人,我的妻子,从来没有别人。”
  心中暗自诧异,淇安却也没多说什么,轻叹一口气,她转身,“过去便是过去,永远的过去了!”
  从她踏出的洛府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抛下。
  曾有那一点的怨恨,也在朗儿的笑靥里,慢慢消散。
  至少,他给了她朗儿,嘴角慢慢翘起,想到那个小家伙,总是忍不住的甜蜜。今天应该可以去太子府看他了吧,这么久不见,不知道胖了还是瘦了?
  
  很快就走回到洛英门前,一愣。
  门前站着轩辕杉,隔着他十米开外的地方,立着龙怜,虽然站的方位不同,目光却一致的向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相公!”龙怜轻呼一声,小跑上去抱住了洛怀礼的手臂,一双眼,却惴惴不安的向她看来。
  是在担心她说了什么吗?
  淇安转回了眼,她没有多嘴,却也没有义务去安慰某人惶恐不安的心。
  轩辕杉的目光在她嘴角的笑容上打了个转,上前几步,把手中的衣衫往她身上一盖。
  大热天的,虽然说是黎明,但也不至于冷到还要加件衣服吧,尤其,还是在她走了这么大一段路之后?
  她动了动身子,“我不冷!”
  握住她双肩的手力道加重,淇安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某人,那抿得紧紧的嘴唇,似乎正酝酿着怒气。
  
  淇安眨了眨眼睛,按住他放在肩上的手,那手一震,却没有拒绝。
  顺势把他的手扳开,把自己的手塞进去,摇了摇,然后笑道,“你看我都出汗了,不要加衣服好不好?”
  语气里有撒娇的意味,轩辕杉放柔了脸上的神色,只紧紧的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就直接拿着刚才的衣服,轻拭着她额头上的汗。
  淇安仰着脸,微笑着。
  
  洛怀礼手一动,却被龙怜拉住,
  “相公!”低低的一唤让他回过神来。
  他看着轩辕杉的动作,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是他的妻啊,怎么能任别的男人轻薄!可是,理智提醒着他,她不是他的妻了,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是了。
  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护她在身后,不让别的男人接近?
  那画面,刺得他心头滴血,他想要逃开,脚步却有千斤重,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屋内,咳嗽声起,几人一愣。
  淇安喜道,“洛叔醒了!”当先一步冲进房去,当然,还顺手拖着轩辕杉。
  
  “小七?”洛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一眼看见小七,不免几分疑惑。
  “是啊,洛叔叔,看见小七是不是很惊喜?”
  洛英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洛叔叔的病让你劳累了。”
  洛怀礼和龙怜都是一惊,
  “爹,你早知道小七会医术?”忍不住的,洛怀礼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洛英看着他,心底暗叹,“是,四年前我就知道了!”
  洛怀礼后退了一步,龙怜攀着门框,摇摇欲坠。
  萧七医术卓绝,为什么从不为人所知?
  
  洛怀礼还要说什么,淇安却已经搬了一张凳子往洛英床前一坐,
  “洛叔叔,那些先不说,咱们来谈谈你的病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重要,现在最紧要的,是解开他的心结,要不然,再有一次,怕是药石都无效了。
  “谈我的病?”
  “是啊,洛叔叔应该听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吧?”
  洛英没有回答,他的心药,早已经不可得了。
  
  淇安没有去看他的黯然,只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些已经过去不可追的,就不要再去想了吧!实在痛不可抑,便忘了它!”
  “忘了?”洛英闭了闭眼,半响,又咳嗽了几下,才低低的说道,“小七,怎么能说忘就忘。已经深入血液的东西,纵是想忘也忘不了,哪里由得了我作主。”
  “如果忘不掉,就永远的铭记吧!永远的铭记,却只可以偶尔的想起,只想那些快乐的美好的记忆,而忘掉那些失去和无法得到的痛苦。”
  洛英睁开眼看她,眼里有沉淀多年的痛苦。
  淇安微笑,“洛叔叔还爱着我娘吧,如果爱着,就不要让她变成让人痛恨的对像。你先别急着辩解,你看看,你老是沉湎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你身边那些关心你爱着你的人,一定痛恨着我娘,要不是她,怎么会害你至此。”
  “就算你自己,痛到不能呼吸的时候,一定也曾经怨恨过吧,恨娘的离去,恨两人不能相守却偏偏相遇。”
  
  洛英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淇安继续,“你看,就因为这样,把你们那些美好的相处时光都抹灭了,把那相遇变成了痛苦的源头,巴不得从来没有开始过。洛叔叔,对这样爱着她的你,一定是很舍不得,对不对?”
  洛英突然笑了,眼神了有深深的怀念,“这样的小七,和阿季真的很像。每当她要我做什么事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振振有词,让我明明不愿意,却也无力拒绝。”
  淇安一笑,“那么洛叔叔,你试一试吧,至少不要再将自己沉湎于痛苦里,学着怜取眼前的人。”
  洛英看着她,“好,我会努力,永远的铭记,只是偶尔的想起。就算想,也只想那些美好的时光!”
  喘一口气,“但是小七,我洛英这一生,爱的女人只会有一个,至死不变,也,不可能变了。”
  淇安眼睛有些发热,看着洛英坚毅的面容,轻叹,“其实她,真的很幸运。一生一世的痴情,有几人能做到!”而他的一世痴情,却由岁月来证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亲们久等了,最近更新都会比较晚,亲们,第二天来看好了:)




岁月

  待洛英喝完药,淇安又扶着他躺下。
  洛英看看轩辕杉,又看看淇安,“小七,这几天你就住在府里吧,来来去去的太麻烦了。”
  话音一落,屋内的三双眼睛就齐齐射来。
  小七才要说话,轩辕杉就一步站到了她面前,小七只能瞪着他的背影,无语。轻五又不在,他站在她面前,跟洛英说什么,他能懂得起吗?
  轩辕杉当然不会说话,尤其是轻五不在的情况下,他只冷冷的瞪着洛英,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洛英先移开了视线,忽地一笑,是叹是怜,“我只是,太舍不得小七。”
  小七和怀礼的情缘,他一直当成,是他和她的继续。
  皇上赐婚之时,他有公务在身。等他收到消息,已经是无可挽回,他看着小七的笑容,心痛却也无奈。
  他早该想到的,以阿季的骄傲,会教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
  只是,怀礼的心,他比谁都明白,他已受一世情苦,实在不愿爱子再尝此痛。更何况,归根结底,他也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怀礼少年有成,从来一帆风顺,骄傲自负已成自然。他明明看出,却一直不曾提点,只当少年意气,总会有磨去的一天。
  谁曾想,成长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他最初的爱情。
  
  轩辕杉不语,拉着淇安就往外走。
  “等一下!”洛英叫道。
  轩辕杉充耳不闻,拉着淇安直直向门口走去。
  淇安叹气,脚下稍缓,“轩辕!”
  轩辕杉霍地转过身来,胸膛微微起伏,双目灼灼。
  淇安看着他,有略略的歉意。可是洛英再怎么样也是长辈啊,怎么能说走就走掉?
  
  洛英的声音传来,“我只想问小七一句话,单独的。”
  轩辕杉猛地推开了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最后,洛怀礼和龙怜也离开了。
  
  “小七,王爷不是普通人,你真的确定了?”洛英问得郑重。
  淇安一怔,随即释然,“洛叔叔是担心接下来我要面临的事吗?没关系的,他说不用管,我就信他。”
  屋内两人的对话声音很轻,门外的两人却是同时一震,两人都是内力不凡,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轩辕杉缓缓低下头去,嘴角却温柔的抿起。
  
  洛英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淇安疑惑的看向他,有些不解。
  洛英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你将床下的铁盒打开!”
  他的床下,有一个锈迹般般的铁盒,淇安打开,一愣。
  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都是些女子的用品,珠钗,金饰,甚至,胭脂,还有几封信。
  “最上面那封信打开看。”洛英的声音传来。
  淇安没有多问,只取出那封信,打开。
  
  屋内寂静无声,轩辕杉和洛怀礼都有些担忧的看向房门。
  而淇安,心下震惊,竟是半响不能言语。
  信是萧大写给洛英的,说要取消婚约,只因萧七,似乎恋上了另外一个男子。萧家父子对小七爱护有加,只想让她快乐自由的成长,并没有刻意告知她有婚约在身。而在这过程中,情窦初开的萧七,已然对人有意。
  萧大怕幼妹情路生变,先向洛英声明此事,言二人既然还未生情,不如就此解约,也不耽误彼此。
  只是洛英心下不愿,此事就拖了下来,却不想,是以那样的结局画上了句号。
  
  洛英看着她,声音放轻,似乎怕惊动了她,“或许有一天,小七就恢复了记忆,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如果是怀礼,洛叔断然不会让他为难了你,但是,如果是王爷,你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去追逐你想要的?”
  淇安回过神来,将那封信折好,又放进铁盒里,原样推回。
  缓缓舒口气,她上前,轻轻抱了抱洛英,“洛叔叔,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萧七的爱情,已随着她的离去,永远的埋葬了。
  
  洛英还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喧哗声起,然后,
  “娘!”一个清脆的声音尤其清晰。
  淇安一愣,朗儿?
  “娘!”朗儿一路叫着,从大门外冲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大群人。
  “小朗儿,你慢点!”轩辕骥擦擦汗,在后面紧张的喊道,就不明白他一双短胖腿,怎么会跑那么快。
  刚在宫中,他与胡太医聊起洛英的病情,无意间就提到小七,没注意到旁边突然冒出来的朗儿。
  结果,那孩子一听,揪着萧历就往宫外跑了。
  
  萧历那个闷葫芦,就是一根筋到底的家伙,朗儿一句话,眉头都没皱一下,蹭蹭地抱着就跑了。
  害得他和凤定一干人等只能在后面上演一出你追我干的戏。
  结果,洛府门前这声“娘”一喊,轩辕骥就只有苦笑了。
  朗儿和那丫头,果然是母子。
  枉王叔煞费心血百般谋略,丫头在那武林大会上一抱,就将两人的关系大白天下;
  而朗儿,轩辕杉更是叹气,这样从皇宫一路喊到洛府,只差没昭告天下了。
  
  “娘!”朗儿无视满府投来的诧异目光,直直推开了洛英的门。
  “朗儿?”洛英还没回过神来。
  “娘!哇!”朗儿一下就扑到了她怀里,憋了很久的伤心,终于爆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朗儿!”淇安心疼不已,连忙捧着他的脸,不停的擦着,“怎么哭成这样啊,娘不是来了吗?”
  “呜!娘你骗人,你说好一个月的,都好多个月了都没来。”朗儿不依的控诉,继续张嘴大哭。
  “是,是,都是娘不好,娘错了,朗儿原谅娘好不好?”眼泪越擦越多,淇安只得抱着他,柔声哄道。
  “不好不好,娘那么久没来找朗儿,是不是不要朗儿了?”
  “怎么会,娘最喜欢的就是朗儿了,怎么舍得不要?”
  “不管不管,反正是娘不对。”朗儿搂着她的脖子,伤伤心心的哭着。
  
  除了轩辕杉,轩辕骥和萧历几个外,其他人,早已呆作一团。
  洛怀礼脸上青白交加,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腿一软坐到地上,脑中嗡嗡作响。那个孩子,叫她娘?
  他怔怔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对母子。
  四岁的朗儿,眉宇间有他的影子,而他的娘,四年前,是他的妻。
  洛英也惊得从床上坐起,指着朗儿,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朗儿,是小七的孩子?”力气用尽,颓然躺回,金芸及时扶住了他。
  “朗儿,是小七的孩子?”他紧紧的拉住了金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金芸泪痕满面哽咽着点头。
  洛英手指一颤,无力的掉下。
  难怪,初见便觉得相似,再见就觉得投缘,原来不过,是血浓于水。
  而龙怜远远的跌坐在地,早已无力站起。
  当年的萧七,竟然有了孩子!孩子,孩子,已成为午夜梦回她永远无法逃脱的悲哀。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用一个孩子逼走了萧七,而萧七,孕着孩子,却只字不提远走天涯。
  “萧七,萧七!”每叫一次,心头都滴一次血,自己的悲剧都源自于她,她明明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拥有这个孩子?
  
  朗儿哭得快要背过气去,淇安无奈,拍着他的脸,“朗儿,怎么越哭越伤心了,你再哭娘也要哭了啊!”
  朗儿不理她,把脸埋在她颈侧,只顾专心的哭。
  叹气,叹气,又叹气,“唉!哭得好难看啊!”
  此话一出,立马消音,朗儿抬起脸来,还在一抽一抽的喘着,但是明显在拼命的压抑着哭意。红着一双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淇安看看自己已经一片狼藉的衣袖,余光看见站在门口的轩辕杉,伸出手去,“衣服借来用一下。”
  
  反正已经给她擦过汗了,再给她儿子擦擦眼泪应该也没关系吧!淇安想着。
  “看,眼睛都哭肿了,像只小兔子。”淇安有些心疼。
  朗儿扁扁嘴,反驳,“朗儿才不像小兔子!”
  “那像什么,爱哭鬼!”
  朗儿吸吸鼻子,又搂着淇安的脖子把脸靠上去,闷闷的说,“就算像,也是最可爱的小兔子。”
  
  淇安微笑,“是,再不会有比我家朗儿可爱的小兔子了。”
  朗儿趴在她肩上,也不说话,过好一会儿,又仰起小脸问她,“娘,朗儿没有哭难看对不对?”
  “对对对,最好看了!”
  “那娘,以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可以看看朗儿就开心了。”他还记得的,娘说看到好看的,就不会再朝着窗外发呆了。
  淇安心中一暖,搂紧了他的小小身子,只觉得,有了这个孩子,真的什么都不会再计较了。
  
  将朗儿的脸擦干净,才把他放下地来。
  朗儿瞅瞅她,然后小跑步跑到洛英床前,小脸轻皱,“爷爷,你好了吗?朗儿上次来看你,你都生病了。”
  洛英伸出手去,摸着他的脸,指间,是血脉相连的激动,哑声道,“对不起,吓到朗儿了,朗儿下次来,爷爷一定不生病。”
  朗儿好骄傲的扬着头,“那当然啦,娘最厉害的,娘在的话,爷爷怎么会生病。”
  洛英笑了,“朗儿,再叫一声爷爷好不好?”
  朗儿乖巧的叫了一声,“爷爷!”
  同样的一声称呼,此刻听来却有了两种心情,洛英欣慰的笑着,眼睛却渐渐模糊。这个孩子,是他和她共有的亲人,他和她的关系,在他身上得到了最亲近的融合。
  
  金芸激动的伸出手去,“朗儿,也叫一声奶奶,可以吗?”
  朗儿看看她,小嘴闭得紧紧的。
  “朗儿!”淇安在后面叫了一声。
  朗儿一甩头,扑到淇安怀里,委屈的叫了一声,“娘!”就把头埋在她怀里不肯起来。
  淇安叹口气,使劲捧起他的脸,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朗儿!”
  朗儿看了她半响,突然一捂肚子蹲下身去,“哎哟!”
  “怎么了?”淇安一惊,跟着蹲下身去。
  “娘,朗儿还没有吃饭,肚子都饿痛了!”
  “扑哧!”轩辕骥扶着门框,忍俊不禁。
  
  “来人,备饭。”金芸急切的吩咐。
  朗儿却不依的摇头,扯着淇安的衣袖,“娘,朗儿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娘陪朗儿去好不好?”
  淇安摇摇头,叹口气,这孩子!
  朗儿小嘴一扁,低着头蹭到轩辕杉身边,“爹,娘都不喜欢朗儿了,还不陪朗儿去吃东西,爹陪朗儿去吧?”
  轩辕杉嘴角轻勾,蹲下身去将小家伙抱起,点头。
  抱着朗儿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淇安,嘴唇轻抿,而朗儿也趴在他肩上,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她。
  淇安无奈,“洛叔叔,我明天再来看您,您只需按时吃药,记着我话就对了。”
  “娘!”朗儿拖长了声音叫她,“朗儿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哎哟,好饿,好饿,肚子都饿痛了。”
  




夜晚

  “娘抱!”一出了门,朗儿就向淇安张开手。
  淇安看他一眼,“我也饿了,没力气!”
  “娘!”朗儿扁着嘴看她,眼泪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轩辕杉拍拍他的头,凑到淇安身边,朗儿歪过身子抱住她手臂,软软的叫了一声,“娘!”
  淇安默不作声的把他接过来,朗儿两只胖乎乎的手臂就环到她脖子上去了,小脸上尽是满足,“娘,朗儿好想你!”
  淇安收紧了手臂,“嗯!”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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