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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朱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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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泰静雨眼中波动明显,看着泰静雪的笑容惊然出声,“所以让太子倒台便是你为他做的事?!”

“是。”泰静雪爽快承认,“现在大家都知道,华哥哥和二皇子是一派的。若是太子倒了台,二皇子就能理所当然的坐上太子的位置,那么,华哥哥作为二皇子的近臣,自然前程似锦。”

泰静雪说完这些话,屋中有好一阵子的安静。

泰静雨低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她不再是她熟是的那个模样了。

她的调皮,她的任性,她的娇蛮,她的傲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己径不再属于泰静雪。现在的泰静雪,不再是单纯的只会想自己的喜乐,她会谋算,她会利用,她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亲手把自己的夫君推向火坑。

“静雪,你变了。”过了很久,泰静雨才慢慢开了口,语气近似带了一丝叹息。

泰静雪的表情似乎动了一动,转瞬却仍是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她将蹲着的姿势改为站立,弯腰按了按蹲麻了的腿,转身走回座位坐下,然后一手托了下巴,笑的春光灿烂,“自然是变了。之前的泰静雪太笨太傻,才会落得这步田地。如今的泰静雪为了生存,不得不变。”

听出泰静雪话里的意思还是没有完全原谅自己,泰静雨笑了笑,也不觉得意外。她如今肯与她说话便已是好的,若还指望她像从前那样完全无防备的依赖自己,别说是泰静雪,就连泰静雨自己都办不到。

“既然已经回府,就好好休息几天吧。太子的生辰将至,没几天便会有个分晓。”

闻言,泰静雪勾了唇,说,“三天。不出三天,太子便不再是太子。”

泰静雨侧眸看她,见泰静雪的脸上浮现出一道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在眼里,竟然有些渗人。

五月二十三。

入夜。

太子府中一片灯火辉煌。

太子站在主卧门前,仰头看着淡墨般的天空,双手背在身后,面色表情深邃,似是在等什么人

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有哒哒脚步声传来。他忙扭头看去,见到等待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怎么样?太子妃肯回来了么?”

那人面上尴尬,支吾了半天,还是如实答道,“无论奴才们怎么劝说,大子妃仍是不肯。”

太子期盼的神情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太子妃素来只认那个叫巧儿的陪嫁丫鬟的。这回连那巧儿都带了回去,怕是铁了心不回来了。

听到太子的话,那人只是弓着身子不回答。  太子沉默了很久,终是叹了口气,挥手让那人下去了。而他自己仍是在原地站了许久,夜风吹来也消不掉他半分愁绪。

“哎,都怪本宫那时杯那舞姬给眯了眼,惑了心智。定是惹得静雪心灰意冷,才死活也不肯再

回太子府了。”低低的开口,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是借将心事付与晚风。

之前并不觉得,只是以为泰静雪走了,他便不用顾忌她的太子妃身份,可以肆意同舞姬欢愉。哪知泰静雪走了不过两日,他就念起她来。念她含着几分媚态的笑,年她依偎着自己的温香软玉,念她冰肌玉骨肤色胜雪,念她承欢身下的蚀骨滋味。

这种念,像是毒药,像是蛊虫,一寸一寸的侵入心睥,只搅得五脏六肺俱是难受。连那之前在眼中多么美妙动人的舞姬,也在这种想念的对比中不堪一比。

哎,那可是他费尽心思才娶来的太子妃,当时的他怎么就恩那个狠下心去训她。不仅害的她珠泪涟涟,也惹得自己现在深刻品尝到这入骨相思。

“殿下,前来贺生的宾客们俱己入席。就等您一人了。”管家不知何时到了太子身边,躬身道    太子叹了口气,收起杂乱情绪,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放举步跟着管家往大堂而去。

这场筹备许久的庆生宴办得很是盛大。

太子高座主位,左右两边皆坐着近日得宠的侍妻。而下方,他的近臣们正冲着他遥遥举杯,恭贺溢美之词不绝,衬着场中姗姗起舞的没人软骨端的是一副热闹场面。

可太子并不觉得开心。

相反,他很是有些惆怅。这种惆怅若要真追究个原因,那大概是众所周知的新太子妃,不仅没有出席,甚至还回了娘家。

虽然太子近臣多数知道这个事的都绝口不提,不知道的也都有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也不会提。可太子就是觉得大家都看着他身边的几个空有长相没有身份的女人,在暗自摇头感叹着什么。

想到这,太子就愈发想念泰静雪了,当下推开软着身子靠过来的没人,视线落至泰简之身上,示意要他过来。

将身边的侍妾赶走后,泰简之走到他身边坐下,庸和的面上,笑意不亲不远,“不知殿下唤微臣来有何事?”

太子咳嗽了声,问到,“太子妃在泰府可好?”

猜到他是问泰静雪的,泰简之收了分笑,道,“还算不错。”

“这就好。”太子颔首,兀自默了片刻,又问他,“她是真的不愿意回来么?”

说起这事泰简之也是苦恼。这个妹妹他素来接触的少,对她的印象仍是任性高傲。作为兄长,此番来太子府他自然也是问过了泰静雪,可对方却见都不见他,直接给他吃了个闭门羹,让泰简之很是烦恼。

“微臣着来,太子妃怕是暂时不想回来。”

太子脸色垮下来一些,“她到底是想怎样才肯回到本宫身边?”

泰简之本想说,殿下您身边美人如云,何必单恋一支花。但想着那支花刚好是自己妹妹,这么说未免太不通情达理了,只得干咳一声,为难道,“这个微臣也无从得知。殷下还是多给太子妃几日时间,过了那个坎儿就好了。若是殿下想的紧,不若亲自去迎。想必太子妃定然是极开心的。”

泰简之这无心的一句可是在太子脑中瞬间点亮了火花。就见他双眼忽的一亮,整个人直起身子,似是欢欣异常,“你说的是!说不定她早就想回来了,只是碍于之前本宫那般待她,以为本宫还在生气。嗯!明日本宫便派人去接她回来!”

同泰简之一通说话,太子心头的郁气散了一大半。甚至当那被他暗自恼了几天的舞姬来敬酒时,竟然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爽性的接了她以口渡来的酒。

夜深。

宴散。

太子一身酒气的拉着舞姬进了屋,门还未关上就迫不及待的扯了她的衣服,一路啃着,一路住里走去,锦衣薄裙散了一地。

这厢,太子刚将那舞姬按压在床上,正被她撩的心猿意马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惶急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大理寺卿领着近卫军闯进来了!”

太子还没发泄出来的恕火在听清这句话时,通通瞬间熄灭下去。

别样朱门 「转」 第二十八章 一朝惊变(三)

夏夜的晚风格外清凉,拂过花草树木擦出一道道暗影。

当太子府中一派官员并着太子一起醉生梦死时,宫中却是暗流涌动。

卧病在榻的帝王听闻大子在府中歌舞升平,竞在他大病期间以生辰为由大宴群臣,顿时发怒,

挣扎着起身,钦点近卫军一支,由大理寺卿泰南之带领,亲自去太子府拿人。

却说太难之带了人去往太子府,在门口便瞧见里面一片灯火辉煌,仔细听去还隐隐有人声欢笑

。他眉头微皱,二话不说将手抬起,身后近卫军便越过他撞开门冲了进去。

太子府的人本就是刚刚宴欢而散,此时大堂中还是一片狼藉,酒瓶滚落一地,碟盘案几都未撤

去,空气里胭脂香伴着酒香充满整个大堂。

泰南之站在大堂门口,即便现在一个人也没瞧见,但从这满地杂乱中,也不难想象出之前众人

在此处是如何推杯换盏,而这里又是如何的觥筹交错,热闹喧哗。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身后传来喏喏的问声,泰南之转过身去,见太子府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视线自近卫军

身上一扫而过,化作眼底的一丝慌张。

泰南之转身朝他踱步而去,在三步外停住,冷声问到,“太于殿下何在?”

管家低着头,心头虽慌,语气还算镇定,“这个时辰,殿下自然是睡下了。”

泰南之视线牢牢锁住他,口中一字一句道,“皇上有旨意,请殿下出来接旨。”

管家隐隐有了不安的猜想,但又要强撑住眼前的场面,只得抬起共有些尴尬的笑,“都这个时

间了,殿下早便歇下。皇上应该也已就寝,怎的突然有旨意呢?”

闻言,泰南之微微勾唇角,却是一片冷面,没有半分笑意,“管豪这是不信我?”

“老奴哪儿敢呢。”语气带着一似讨好。

“哦? 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噗通”一声,管家跪倒在地。抗旨不遵是个多么大的罪名啊,他怎么敢扛下去。

见管家的样子,泰南之哼了一声,也没说话,而是折过去随意走到一张案几前,抬起还未来得

及收起的筷子在蔡中挑了挑,扒开嘴里面,还有热气缓缓冒起。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则会向都几个时辰前的事了?还是说,这些都是摆设?”泰南之扔下筷

子,指了指那袅袅升起的白气,又指向周围的杯盘,看着那管豪,句句清晰。

管豪慌了神,支吾了半天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泰大人若是有事,直接寻本宫就好,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正僵持间O,从侧方传来朗朗一声。众人侧身看去,见太子一身华服匆匆朝这边赶来,身后还跟

着舞姬和一个家奴。

泰南之见他发髻散乱,衣衫轻皱,脚步急促,显然是闻讯赶来的。不由得微眯了眼,面色愈发

沉了分。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待太子走近,泰南之抱拳行礼,神色恭敬,又是标准的君臣礼,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太子走到管家面前,弯身扶起他,而后转向泰南之,眼看着近卫军在他身后整齐列开,心中也是不安重重,却仍是哼了声,摆出一副架子来,“好一个大理寺卿。你还当我是太子么?!深夜硬闯本宫的太子府,意欲何为?!”

泰南之轻笑,目中冷峭,“下官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请太子去大理寺走一趟。”

闻言,太子心中一个咯噔,面色却压了颜色,恕道,“好你个大理寺卿!这个时刻父皇早已歇下,怎会让你调动近卫军!你可知假传圣旨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泰南之冷冷看他,嘴角弧度拉了起来,此刻是真的笑了,只是这小怎么看怎么渗人,“殿下若是不信,下官也没有办法。不如到大理寺等皇上来问个究竟竞吧。”话毕,他一抬手,对着身后的近卫军吩咐道,“将太子带回大理寺。”

近卫军领命出动,太子连连后退,却被训练有素的近卫军极快的围在中心,耳听得泰南之低沉的声音说到,“你们可要小心了。千万别伤了太子殿下分毫。”

早在太子和泰南之说话的时候,管家已经去交了太子府的人来,可太子府的家丁哪里是近卫军

的对手,没有多会儿太子便被带到了泰南之面前,恕目瞪着他。

五月廿三晚,太子被大理寺卿泰南之带回大理寺,之后收监天牢。

五月廿四,皇上拖着病体前住大理寺,在天牢中呆了将近两个时辰方出来。

没人知道他和太子在天牢中说了什么,只听在外等候圣驾的人说,隐隐似乎听见皇帝发了很大的火,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领着随侍走了没几步,突然昏倒在众人面前。

皇帝这一晕可吓坏了不少人,老太医扶着侍童颤颤巍巍的赶来,又是把脉,又是开药的,拆腾了几个时辰终于让昏厥的皇帝醒了过来。

连一醒采,皇帝就连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是将那日去太子府赴宴的官员一一带进大理寺审问,至于审问什么,自然是和太子之间的接档私营。纵使没有,也都能被审出个一二三来。

而这第二道就有点狠绝了。这道圣旨岁不长,却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宇,废黜太子。

话说这太子被立也有好些年头了。即便他极好色,前皇后亡故后也没有直接的后台依靠,但皇帝却一直替他保着这太子的名头。在众人眼中,只要这太子没有太大错处,皇帝若是驾鹤西去,他自然是要继承这皇位的。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的理所当然的节骨眼上,太子居然被废黜了,这一颗石头可谓是砸的惊天动地.

话说回来,其实这太子在皇上卧病期间歌舞升平的事可大可小,就看这线人如何和皇帝说了。如今这状况看下来,大约这线人不是太子的人,自然也不会替他说话,才会惹来这么大的事情。

而与这生辰宴有关系的诸位官员,也在大理寺和刑部的雷霆手段下一一带回审问。太子党羽本就不多,而多数依附太子的人不过是看在皇帝似乎极疼爱太子的份上,以为他继位无非是个时间问趣,才肯在之前花心思去讨好他。

可如今太子一倒,这些人见风使舵的快,转眼就将太子给出卖的一干二净,自己刚拍拍屁股转投了二皇子。

但是,在这些官员中,有一个是刑部和大理寺都很难处置的人,那就是泰简之。

泰简之之所难处置,第一自然是因为和泰南之的兄弟关系,不论是不是泰南之亲自审,都多少有些留情的;而第二,便是泰简之身后的泰家。

泰简之跟跟错了人但泰豪没有啊。泰邺作为泰家的主人,可是好好的跟着皇帝,就算泰简之干了错,皇帝也还不至于昏庸到连累整个泰家。

在现今这个三大世家握着大权的时候,皇帝是极需要泰家这种新起的家族来作为朝廷势力的牵制点的。

所以,对泰简之的处置可谓是个棘手的问题。轻了,不能以儆效尤;重了,牵扯到泰家或者孟华,都是皇帝不乐意见到的。

然而,作为一个擅玩谋略的皇帝,在此时显出别样的狡猾来。他一道口谕,将这事完全交给了泰南之。

这招不可谓不毒。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你泰南之可是泰简之的兄弟,还是泰家的人呀,你要怎么处理泰简之都是你个人的关系,和朕可没关了。

嘿,得罪他人和得罪泰家,你自己选吧。

在太南之接到口谕的当晚,便和泰邺关在书房商谈,一直到泰遇之带着温袅逛街回来,听闻此事,便让温袅先行回房,自己则去了泰邺的书房。

第二日,泰南之面见了皇帝。当日,旨意下来,泰简之被降了官职,派往外地。而同时,泰静雪拿到皇帝替太子拟的休书,与她安然回府。

这是前一日泰遇之给泰邺提的办法。其实降低泰简之的官职保存泰家,泰南之也提议过,但泰邺一直很犹豫。直到后来泰遇之到来,同时提出让泰静雪拿了休书回府的附加条件。泰邺考虑到泰静雪如夺身份尴尬,若是能以一个泰简之的官位换泰家其他人的仕连无波以及泰静雪的幸福,终是应允。

当泰简之带着陈菱悦、茹苑以及刚出生的小女儿离开京城去往外地的时候,大约没想到,再回到京城时,泰家已经完全变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弟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的继承资格排除在外。

从此,泰简之亦不是争夺家主之位的对手。

别样朱门 「转」 第二十九章 生辰之愿(一)

六月至。

白日渐长,风中带热,空气力也跟着漫出些燥意来。

温袅倚在窗前,半撑着头似在打盹。窗外有两棵高大的红棉树,绿意盎然的,给窗口这一处制造出稍微显凉爽的阴翳来。而那风从树叶阴影间穿过时,便自然而然的削掉了热意,带着些凉爽来。

可这有大树好是好,却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比如树外一声盖过一声的蝉鸣声,直吵的人心头烦燥,脑中嗡嗡作响。

听韵进屋时,就听见了和外面不相上下的蝉叫。转进来一看,果然看见温袅又开着窗子,那声音一声一声从窗口涌了进来。

她皱了皱眉,从旁取过一把蒲扇,然后走到温袅身边,想着自己给温袅打扇子让她小憩一会儿便伸手欲要关住窗子。

手还没有挨到窗棂,一只指节修长的手从后伸来,越过她的手,径直拉上了窗。听韵一个激灵回头,见泰遇之含笑着着她。。。。。。手里的蒲扇。

“五少爷。”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泰遇之马上抬手在唇边竖了指头,另一只手指了指她手里的蒲扇,又指了指温袅。

听韵会意,走到温袅身后就给她打起扇子来。刚扇了两下,却被泰遇之压住了扁柄。听韵奇怪看他,手在同一时间一松,就被泰遇之轻易取走了蒲扇。

“你先出去吧。”听韵的理解能力让泰遇之不得不开口说话,声音低低的,只剩下气流。

听韵终于明白过来,当下冲泰遇之笑着俯了俯身,转身出了房间,并带上门。

泰遇之在温袅身旁坐下,一边给她扇着扇子,一边桃起她垂在脸侧的一根发丝缠在手里把玩。视线落在桌案上,眼中却没看进任何东西,似乎在思考什么。

心思飘远之时,眼前突然一黑,泰遇之微愣,方笑着抬手将挡在眼前的一只手握住拉了下来低眸看去,正好落在温袅盈盈带笑的眼眸之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袅解救出被自己压的发麻的右手,看着泰遇之笑着问到。

泰遇之握着温袅的手在手心里摩挲,“没一会儿。”

温袅笑,坐直了身子,指了指他手里的蒲扇,调笑道,“夫君这扇子打的还不赖,不如以后都给妾身打扇子吧。”

泰遇之低头睨着她,黑眸中满是暖融融的笑意,“我可是收报酬的。”

“哦?”

泰遇之拿扇子指了指自己的嘴,笑嘻嘻道,“亲我一次,我就替你扇一次。”顿了顿,又冲她眨眼道,“为夫今天的报酬还没收呢。”

温袅眯了眼看他,而后弯唇一笑,突地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马上坐了回去,只拿一双水色潋滟的眸子看着他,似于在说,不过亲一下也不吃亏啦。

泰遇之笑着放开了她的手,转而去捏了捏她的下巴。而温袅拍开他的手,躲了躲,才问到,“刚才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说起正事,泰遇之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在想如今的朝廷局势。太子被废,二皇子借机而上,许错前太子的人纷纷转投在他名下。虽然二皇子在面上一直拒绝着,但虽然已经惹得皇上不快了。

温袅闻言,眸中落下什么,又沉吟了片刻,道,“所以三殿下不能出头,得继绩收敛锋芒,不能给皇上任何疑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泰遇之应到,“但这样做却失去收买人心的机会。”

人心?温袅在心中想了一想,大约知道他们要收买的是什么人了,无非是之前投靠过太子,如今特会转投二皇子的那些墙头草大臣们。这世大臣肃然两面倒的厉害,但能在朝中立足这么多年,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岁不至让帝王倾心信任,但若是一旦收归自己所有,也不乏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泰遇之无意侧眸,见温袅微垂着脸,修眉轻轻拎着,似是在替自己想着办法,不由得心中一动倾身抱了抱她,低声笑道,“这事不该和你说的,倒让你费心去想了。”

温袅也笑,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反正—日闲着也是无聊,找点儿事费费脑子就当打发打发时间。”

“哈哈!要是三殿下知道这些事居然被你当做打发时间的‘小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温袅也觉得好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泰遇之忽然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轻声问到,“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乍然听到这么一问,温袅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在更成婚那会儿,听澜和听韵曾特地给她过过

一次生日。

说是她的生日,其实应该是真的温家小姐的生辰。她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时辰,被老头子收养的时候她便活生生在人间蹦了,那老头子自然也不知道。而他们在山上住了这么些年,老头子也从来没给她庆祝过生日,所以,当那日听澜和听韵以温家小姐的生辰给她庆祝时,她还惊喜了好一会儿。

至于泰遇之怎么会知道,完全是个偶然。

那日晚上泰遇之回来的较晚,结果一进屋就被眼巴巴等着他的听韵给逮住,兴冲冲的跟他说今天是五少夫人的生辰。

结果泰遇之听完后什么表情都没,只是颔首“哦”了一声。又见听韵一直盯着自己瞧,想了想终于恍然,抬手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

听韵本事极期待泰遇之将会送温暖什么礼物的,结果当那“礼物”被泰遇之铛地一下仍在桌上时,听韵整个人成呆愣状态。

“我不知今日是五少夫人的生辰,没准备什么礼物。你就将这个拿给她吧,让她喜欢什么就买些什么,权当五少爷我给她过了生日。”

听韵愣愣地看着泰遇之悠悠然的进了屋,视线再慢慢慢慢转到桌子上,一锭银子正熠熠生辉。

而此时,泰遇之看着温暖忍着笑的模样,自然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一年前,顿时有些尴尬的嘟囔道,“那时候确实不知道是你的生辰。而且那时候也没对你怎么特别在意。”

话毕,见温袅的笑容愈发明显,泰遇之暗恼,将她转过来狠狠咬了半天嘴唇,才呼吸滚烫道

“不就一锭银子么,值得你笑半天。”

温袅脸色绯红,表情却依旧镇定。

泰遇之瞧了她半天,自己也笑了,孩子气的表情缓缓换做温柔,“今年生辰有什么心愿?”

被人问心愿还是第一次。温暖微侧了头,脑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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