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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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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他若想要,也只不过唾手可得。功名,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眼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她,宁初婉。
他的笑声,江远冽听来,只感觉到,无尽的嘲讽。
王府的官兵们涌进来,围在叶翎枫周围,看着眼前情景,都被震住。
末了,叶翎枫止住笑,“江远冽,你说,今天是我落在了你手里,还是,你落在了我手中?”他抬眸,清冷面对江远冽霸冷的目光。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这般轻易的,就令江远冽的霸气,归于沉寂。
江远冽倒抽一口冷气,突然,就见他化作一条长影,向他袭来,他武功不弱,竟然完全没有招架余地,身子一轻,已经被叶翎枫提着落到马下,叶翎枫手中那把短剑早已横在了他咽喉上。
“王爷,现在,是谁威胁谁?”叶翎枫声音在江远冽耳后响起。
江远冽倒抽一口冷气。不久前,见他在院中飞舞,他便知,他武功纵使比他高,也不可能轻易将他制住,而,血煞也说过,他的武功和血煞不相上下,只是,方才,他轻而易举的就斩杀了血煞,此刻,又随手将他拿下,诡异的匪夷所思。
血煞偷袭他时,他闭眼的神态,似乎在想念至爱的人。该是,在想宁初婉吧?难道,想到那个女人,他才会有这种超脱的变化?一个男人,在身处绝境时,还能去想另一个女人,他知道,那意味着他对宁初婉的情,已经深入骨髓。
此刻,又想起宁初婉对叶翎枫关切而心疼的画面,江远冽倏然感到无尽的失落,一恍惚,竟然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声音黯然无力,“动手吧。”
“王爷……”一名官兵惊叫一声,旋即跪倒在地,拱手,“请公子放过王爷,我们甘愿退兵。”
紧接着,周围王府的人全部跪倒,齐声求情,“请公子放过王爷。”
“放肆,你们怎能跪别人,都起来!”江远冽大吼一声。
一群人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江远冽一脸尴尬,只是,他的属下,是为他下跪,此种情况,又让他再如何发怒?这时,他听到叶翎枫的声音。
“方才,如果你射出那一箭,我也活不到此时,走吧。”叶翎枫收起短剑,淡淡的说。
原来,连这件事他也知道,江远冽心中又是一凛,冷冷的说,“我并不是想放过你,而是,那样的事,我不屑做。”
“我也并不想杀你。风雨楼不会干预朝廷的事,希望你也别再冒犯我风雨楼。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叶翎枫淡淡的说,突然,眉头痛苦的皱紧。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远冽转身上马,正要掉头,又听到叶翎枫的声音。
“江远冽……”
江远冽勒马,回头看向叶翎枫。
“如果你再敢做伤害初婉的事,我随时都可以让你付出代价!”威胁的声音,冷的坚决。
初婉……如此亲切的称呼。叶翎枫冰冷的话语,如一把尖刀,刺穿他胸腔,透心的凉。突然感到一阵愤怒,他冷声高喝,“没有人能威胁我!”说完,用长弓狠狠的打在马背上,马狂乱的跑远。
看着一群官兵渐渐退去,叶翎枫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上。
第4卷 一九一、情字何解
夕阳照红这座府院,桃花就要开败了,此时,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宁初婉喜欢这样的味道,所以,她走的很慢。
今天,江远洌竟然一整天不在书房,她也得了一天悠闲,在房中和冬霜看了一天的书。走出府院不远,一辆马车突然迎面而来,缓缓停在她身边。
是谢子言吗?宁初婉条件反射的以为
然而,车帘掀开,下车的却是两个陌生女子。一红一绿,一左一右站在宁初婉身边,神态甚是恭敬。
“宁姑娘,上车吧。”红衣女子笑道。
隐隐觉得他们没有敌意,宁初婉还是疑惑的问,“你们是谁,要我去哪里?”
不远处,幻影蹙起眉头,屏住呼吸,听着他们说话,然而,只听到宁初婉问话,女子回答的声音很小,他听不清楚,只知道女子说了些什么,就见宁初婉被他们扶着上了马车。
幻影微微一愕,正要追上去,忽觉两道疾风向面门打开,匆忙接住,发现竟是两颗女子戴在头上的珠子。而,就在此时,马车已经加速驶去,越来越开,他是追不上了。
“宁姑娘,有人跟踪你,你知道是谁吗?”红衣女子格格笑道。
宁初婉无奈的摇摇头,那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了,而今,她也无心想这个,心中所想的,只有叶翎枫的安危。
……
郊外大院,虽然现场已经打理过,但,空气中还残余着淡淡的血腥味。火烧过的痕迹,也还明显。
宁初婉走进院子时,心里就有种隐隐的担忧。
一间宽敞的房中,几盏油灯正安静的燃烧着,床榻边上,祝青岚一脸关切的看着叶翎枫的脸失神。
身为护法,她当是很警觉的,可是,宁初婉走了进来,她竟浑然不觉。
他,脸色呈一种缺血的白,虽还是美,宁初婉却无心欣赏,只是感到无尽的疼怜。紧闭着眼,翘起的睫毛似是描墨。
“枫……他怎么了?”宁初婉细细看着叶翎枫的脸,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称呼,已经有些过了。
祝青岚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望见宁初婉满脸的关切,“王府的官兵和血煞联手来犯,楼主不肯抛下我们逃走,孤身奋战……”
说着,眼泪已经在祝青岚脸上滚落。
宁初婉不安的心,一瞬间悬的更高,“那么,他现在还……好吗?”她想问,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只是,话到嘴边,就被一种过于浓烈的悲伤压了回去。
叶翎枫,在她心中,似乎有一种永恒的感觉,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但是,此时的她,分明悲伤的厉害,突然,也想像祝青岚一样,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她不要……她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于是,她抬起了头,忍住了酸涩,仿佛祈求的看向祝青岚。
“楼主他疲累过度,旧伤复发,昏迷了过去。”祝青岚流着泪说。飞针上麻药的药效褪去后,她便醒了,取出飞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也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叶翎枫伤的不轻。
宁初婉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关切的问,“他什么时间会醒?”
“楼主已经昏迷了快一个多时辰了,期间,他含糊的叫过宁姑娘的名,所以,我派人去请你,宁姑娘,你和楼主单独待会儿吧。”祝青岚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宁初婉望着祝青岚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印象中的她,是个坚强的姑娘,抑或是和叶翎枫相处久了,沾上了他的清冷,见得最多的,是她淡淡的模样,而,刚刚,她的眼泪却流的那样无助。她知道,女人,只有对心爱的人,才会这样。
缓缓坐在床边,望着叶翎枫白皙的脸,一种深埋心底的感情,悄然滋生了,溶解了,浓浓的,再也化不开。
就仿佛,这个男人,她曾全心全意的爱过,而且,爱的那样彻底,渗入骨髓,溶入血液。多少个日子里,她不敢面对爱情。然而,只有在叶翎枫面前,她才能够安静下来,真真正正的去想一想。
也许,只是错觉吧。她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就算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以她的性格,该不会这么快就爱上一个人。
也许,爱情这东西,本就是这样莫测吧。有的人,日夜相处,也不会有那种感觉,而,有的人,只是一面,就已经倾心。谁又知道,是不是注定……宁初婉突然恍惚。
“初婉……”他虚弱的声音此时传来,双眸却还紧闭,只是在梦呓罢了。
双手握住叶翎枫的手,宁初婉轻轻的说,“我在,枫,醒来吧,我就在你身边。”
迷离中,手上传来的温度,那样温暖,那样熟悉,好听的声音,亦是暖耳暖心,初婉,是你吗?你可在,我身边?是梦吗?那就,让我在这梦中,沉浸下去。
一抹微笑缓缓在叶翎枫脸上绽开,清丽绝美,自始至终,每个瞬间都落在宁初婉眼中。枫,我的声音,你能听到吧,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
小院,阁楼中,江远洌望着对面院中那个反复徘徊的影,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
这个时间,宁初婉该回来了吧,怎么,院子里,却始终只有谢子言在焦急的徘徊?
眼眸渐渐冷却,他端起茶碗,发现茶碗已经空了,于是,赌气的将茶碗摔在桌上。他今天心情并不好,在风雨楼中经历了一场大战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有种怕面对宁初婉,所以,他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来到了这座院中。此时,不见她,却又觉不安。
一条影飘上阁楼,门,旋即被敲响,得到江远洌的允许,幻影才推门而入。
“宁初婉呢?”江远洌劈头盖脸就问。
“回王爷,宁姑娘,被一辆马车带走了。”幻影讪讪的说。
“什么?被谁?本王不是让你保护好她的吗?”江远洌眼眸冷冽,真的是,愤怒了。
第4卷 一九二、真情告白
幻影悻悻的低下头,“回王爷,宁姑娘被两个女子带走了,他们武功很高,属下无能……”
江远冽眯起狭长的眼眸,这个属下,无论哪方面,都是王府中首屈一指的,所以他也才会派他去保护宁初婉,而,能在他眼下将宁初婉带走的人——还是两个女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脑海中倏然浮现出一张清冷极致的脸,忽然有种隐隐的担忧,江远冽像是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去多想。
“他们对宁姑娘很客气,好像没有敌意,而且,宁姑娘是自愿上车的,所以,请王爷不要……”
“够了!谁说本王担心她了。”江远冽突然打断幻影的话,“派人去找了吗?”
“已经派了人去找。”王爷现在的样子,明明是担忧,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却不肯承认,幻影很是不解。
“你也去找。”江远冽冷声说。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幻影转身要走。
江远冽心中叹息一声,“算了,别去了,她,不会有事的。”
“王爷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幻影一愣。
江远冽脸一沉,不再说话。
……
“就是这里吗?”宁初婉抬头仰望,巍峨高山,直入云端。
今早,叶翎枫终于醒了,喝了些补血汤药,却执意要带宁初婉来这里。宁初婉不忍心违拗,就搀扶着他前来。
“这座山,名叫圣山,当年,曾是魔教总舵所在。”叶翎枫怔怔看着这座山。回想起那时在山下与宁初婉相遇的情景,虽过了千年,亦还历历在目。
宁初婉悄悄看他,望见他一脸的忧然,哀哀的眸中,似泛着浓浓的思念。不由也伤怀,她小心的问,“你对这里很熟对吗?”
他低头,忧郁的直视她的脸,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这里,当年他们相遇的地方,她竟然,没有一点记忆。
“咳咳……”他轻咳,掩口时,她的手已经抚上他后背。
暖然入心,她是他心病之根源,也是他最好的良药。
“这里风大,你身子还弱,我们回去吧。”她声音关切。
他听来,更觉得暖。勾唇轻笑,他缓缓摇头,然后,握住她双手,深情切切的看着她,“无碍的,初婉,能得到这样的关切,我做什么,都值了。”
宁初婉低下头去。双颊已经羞的通红。以往,从他的眼神和举止里,只是隐隐的觉得,他对她,好像有着一种感情,但,她不能肯定,也不敢多揣摩。而今,竟听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来,她的心,彻底乱了节奏。
“对不起,宁姑娘,是我失态了。”松开她双手,叶翎枫眼中有种黯淡悄然隐去。方才,实在是情难自已,而,她的脸红模样,是接受还是排斥,他不明白。
“不……不是啊……我是说,没事。”宁初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想问,为什么,他对她会有这样的感情,好像是,从第一次相遇,他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满是爱意了。只是,本就是羞赧之时,此情此景,这敏感的话,又让她如何开口。
心里,也还是喜悦的吧,只是,她抬起头来,望见他淳澈模样,却感觉一种自卑。
“呵呵……”叶翎枫抬指,指向不远处那块光滑岩石,“过去坐坐吧。”
“哦,好。”宁初婉讷讷答应着,和他一同走过去。
脸上红霞未褪,柔美的脸,更增颜色,叶翎枫暗自沉浸。
俯身,叶翎枫坐在那块岩石上,突然,就有一种沧桑感。一千一十二年前,这块岩石上,前世的宁初婉曾安静端坐,悠然抚琴。那一刻,是他脑海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也是他,永不能忘却的思念。
“咳……”一口鲜血随着咳声震出,落在岩石上。他竟顾不得痛,仓皇俯身,用手,擦去岩石上那抹血迹。
“翎枫……”宁初婉俯身去扶他,他这样的反常样子,令她的心,隐隐作痛。
总觉得,他心里有一些很悲苦的往事,而且,还奇怪的感觉,好像与她有着某种莫名的牵连。但,她从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
叶翎枫站起来,薄唇染了血色,“让你见笑了。”这个她曾坐过的地方,他不能让他的血染脏。
“你对这里很熟吗?我……我感觉你好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宁初婉终于还是问。
叶翎枫抬眸看向宁初婉,苦涩笑笑,“婉,我给你讲个故事。”说着,已经在石头上坐下。
“好啊。”宁初婉自然而然的在他身侧坐下,转头时,已经看见他脸色悲悯下去。
眯起了眼,他仿佛回到从前。
“曾经,有一个男子,要攻打魔教,却久久不能攻破这座山,那天,他和一个女子在这里相遇,女子就坐在这块石头上弹琴,他们一见钟情……”
宁初婉听着他娓娓道来,想象着他说的故事,突然感觉,自己像融入了故事里,一切,都那样熟悉,这个故事,怎么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故事中的男子,就是叶翎枫,故事中女人对他的那种感情,那样的深切,她竟也有同感。
究竟又是怎么了?她闭上眼,一副副画面闪过脑海,她早已,泪流满面。
“翎枫,对不起,我不该,抛下你……”
故事还没讲完,叶翎枫突然感觉到她已经倚在他肩膀上,转头,就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
“初婉,初婉,你怎么了?”他轻轻呼唤。
“枫,对不起,对不起……”她闭着眼,喃喃的说,仿佛,早已沉浸在了梦中。
“婉,你还记得是吗?你还记得。”叶翎枫突然有些激动,墨色的瞳眸中,已经闪动了泪光。
而,她,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只顾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脑海中,飞舞着那些画面,一幕幕,都似是真实的,那种深深的爱恋,甘愿为他而死的深情,此刻,几乎令她窒息。
汹涌的流着泪,她昏倒在叶翎枫怀中。
第4卷 一九三、有一种爱叫成全
宁初婉睁开眼,便看见叶翎枫俊美关切的脸。
“发生了什么?”宁初婉问,只记得,她和他坐在岩石上,他要给他讲故事,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已经是第二次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奇怪的感觉压抑的昏迷过去,而,醒来时,那些事情,她却全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浓浓的爱意,却依旧有些残余。
“没什么,你身子太弱,经不起山风。”叶翎枫淡淡的说,眼中却分明有什么一闪而过,隐匿了,却留下郁郁的余韵。
原来,她醒来,就什么就都忘了,虽然,她眼角泪痕还那样清晰。算了吧,他在心里暗暗舒一口气,已经隔了千年,况且是前世的事,他又怎可强求她还记得?
“哦。”宁初婉答一声。她即便是体弱,也不可能连风吹都禁不起,况且,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却也告诉她,他不想说。因此,她也不问,却感觉,心里空空的。
她最最厌烦,这种空落落,心灵找不到依附的感觉,她可以淡漠,可以安静,只是,此时,她只觉烦乱。于是,她赶忙找到一个话题,问,“王府的人,曾经来过吗?”
“恩,血煞和王府的人联手来攻击风雨楼,血煞已经被我杀掉了。”叶翎枫淡淡的说,说起那场恶战,却依旧泰然自若。
“那就好,以后,就不怕有人来犯了,真难想象你杀人的样子。”宁初婉松一口气。
“呵呵……”叶翎枫轻挑墨眉,突然怪怪的说,“初婉,你怎么不问江远洌怎么样?”
宁初婉微微一怔,喃喃的说,“那个男人又会有什么事。”这件事,祝青岚提起时,她曾经想问,然而,和叶翎枫一起时,竟渐渐忘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的命运,他的事,用不着她去操心,她自然也不愿去提。
然而,此时,听叶翎枫提起,她突然感觉一种忧伤。她知,叶翎枫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解释,然而,究竟该解释些什么?
一时间,她愣住了。
“他没有受伤,应该平安回王府了吧。”叶翎枫接着说,平淡无奇的语气,却刻意将视线偏转到一旁。
宁初婉却隐隐感到受伤,无神的“哦”了一声,两个人便都沉默起来。
片刻后,宁初婉终于讪讪的说,“我已经来这里很久了,我想我该回家了。”子言一定很担心她吧,既然这边叶翎枫没事,她也放心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叶翎枫浅浅一笑,这就分别了,怎舍得?
“别,你身子还没好,我自己回去就好。”宁初婉慌忙制止,一脸关切。
落入他眼,便令他感到暖,于是,他笑的倾国倾城,“无碍的。”
……
马车在院外停下,叶翎枫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宁初婉扶下来。
“枫,谢谢你,我们还会再见的。”宁初婉笑道。这便是她委婉的送客吧,不知因何,她没有请他去家里坐坐,还有些顾忌吧,她隐隐清楚,却不愿想的太明白。
“那,保重。”叶翎枫抬眸,深切看着宁初婉,难掩眼中那汪深情。
不敢正视他眼光,宁初婉偏离了视线,“你也……保重。”保重二字,是她以往最不爱听到的词语。总觉得,这词太虚伪,太沉重。然而,此刻,她听他说来,只觉一种涩涩的感动。就让我们,为彼此,保重!
“咳……”望见她闪避姿态,他心情沉重,不由轻咳一声。
条件反射的,她扶住他,去拍打他的背。
“吱……”的一声响,谢子言打开大门,正望见院外的情景。
“初……”只说了一个字,谢子言的声音就断掉。
一夜未合眼,他一直在院中等。方才,听到马蹄声,他便出来看看,终于见到了她。
她,总算回来了,只是,此时的他,正搀扶着一个男人,为他捶背,轻柔的动作,关切的目光,他还来不及高兴,就感到一阵阵嫉妒。
宁初婉抬起头来,看到谢子言惊讶的表情,眼眸便隐隐痛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她害怕见到的事情。因此,他没有请叶翎枫进院子,只怕,被谢子言撞见。不是心虚,而是,明知谢子言对她太敏感,他的心,她不能再伤。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事,偏偏又让他撞见。松开搀着叶翎枫的手,这一瞬,她怔怔的,怎么解释?又解释什么?她和叶翎枫是误会?又误会了什么?
“子言,我……我……”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完整。
“我和宁姑娘只是朋友,昨晚,她在路上遇到了歹人,被我的人救了,怕她再出事,所以,我今天亲自将她送回来,谢公子不要误会。”叶翎枫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好听若笛,清冷如风,如此的波澜不惊。他,明明是在为她说话,为什么,宁初婉听了,却感觉那样失落?
“那,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了。公子既然知道我姓谢,可否告知你的高姓大名?”谢子言淡淡的说,直视叶翎枫,眼光,是冷冷的。
“我叫叶翎枫,谢公子,告辞了。”叶翎枫抛下一句,便转身,视线缓缓在宁初婉脸上晃过。她,不请他进院子,便是怕撞见谢子言吧,她,是,不想让谢子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吧。既然,她这样在乎那个男人,就让他来,成全她吧!
想着想着,叶翎枫突觉心痛难耐,“咳咳……”血染了红唇,他却再不停顿一步,上了马车,咳嗽着,命令马夫驾车而去。
有种刻骨铭心的爱,叫做无私,有一种无私,叫做成全。婉,此生,我尊重你的决定,无论你选择谁,我都会成全你的幸福。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声,在急促的马蹄声中,竟然还是这样明显。
宁初婉听得心痛,这一刻,眼睛刺痛的厉害。再也顾不得什么,她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大声喊,“叶翎枫,保重!”
第4卷 一九四、重重的耳光
车帘微微掀起一点,叶翎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帘放了下去。那一瞬,相隔虽远,宁初婉美而忧伤的脸在他眼中,却还映的那般清晰。
傻瓜,又不是不再见,怎么,就像永别一样?叶翎枫默默的说。
“初婉……”谢子言走过来,轻声说。
宁初婉目送那辆马车远去,怔怔的,还在发呆,好像没有听到谢子言的话。
“婉,别再看了,他走了。”谢子言又说。
转身看向谢子言,宁初婉的泪水竟然流了下来。只是,一次告别罢了,可是,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他一离开,她就感觉异常的空落。
谢子言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拍打着她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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