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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如梦1 清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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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就醒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醒了却依旧赖在那里不动,只知道,在我终于又成功的辨认了一页唐诗的间隙,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就发现他躺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读书的时候,对周遭的其他事情反应的速度都很慢,收回视线,又读了一首诗之后,大脑才接受到胤禩醒了这个消息。
忙乱的放下书,我想,这次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饶是皮厚,也一定是红了,玩忽职守,被抓了现行。
有点嗔怪的回了他一眼,我起身把一直温着的醒酒汤取来,倒好递给他,胤禩很合作,也没问是什么,就一口喝了下去,其实以前,我就尝过这东西,味道嘛,那就叫一个怪字,毕竟,这是对付酒鬼的东西,所以,当我看到胤禩皱起的浓眉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他不满的问。
“醒酒汤呀。”我好心的回答。
“你确定,怎么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他说,有点后悔的样子。
“那是,那是因为……”我心虚的说,“娘娘说要浓浓的,所以,我叫人加了平时四份的量。”
“四份?” 胤禩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摇头,说,“我记住了,下次再喝多了酒,一定不在你眼前晃悠,免得……”
“免得丢了小命还不知为了什么。”我冲口而出,替他做了补充。
他愣了一下,接着却又笑了,用很慢很低的声音说:“婉然,你这样的个性,在这宫里,真不知是祸是福呀”。
我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又说了犯忌讳的话,连忙捂嘴,但是,晚了。
他看了看我,似乎还要说点什么,那边的帘子却轻轻掀起了一角,探头进来的,正是碧蓝,看到胤禩醒了忙过来服侍,一边说:“主子叫我来看看贝勒爷醒了没,外边准备了消夜。”
看着碧蓝熟练的服侍胤禩穿鞋、披上外衣,而我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心里不免想,看来我还真不是个合格的丫头,眼睛里一点活都没有,在宫里也混了快一年了,这点伺候的工作,始终没有学会呀。
这边送走了胤禩,也就宣告我的当值,今天算告一段落了,肚子里有点饿,刚刚看着良妃和胤禩,两个人,竟然吃那么多好吃的,重要的是,他们不过每样就那么点到为止的尝尝,真是浪费呀。
回到自己的屋子,消夜的时间还不到,只能抱着肚子躺下了。
不一会,门前脚步声,门也被轻轻敲了几下,我过去开门,却是十四阿哥那里的小福子,见我有点惊诧,他笑笑说:“爷叫我过来,看着姑娘闲了,就请姑娘过去一趟。”
“叫我过去,什么事,不是他喝醉了,在发疯吧。”我口没遮拦的说。
小福子还是笑,说:“不是,是什么,姑娘过去就知道了。”
投我以木瓜
跟着小福子,几乎是一溜小跑,来到了十四阿哥的住处,过年,又正赶上生日,这里布置的看起来似乎比其他的地方还要喜气。
小福子直接把我带到了书房门口,隔着门通报了之后,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却寂静一片,安静的可以听到我的花盆底与地面的青砖一下下清脆的撞击声,我忽然有点紧张,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胤祯并没有在外间看书,此时却是摆成个大字形,倒在里间的暖炕上,呼呼的睡着了。
不用走近,那一股子酒味已经可以闻到了,想起白天八贝勒的情形,自然这个小寿星,也好不到那里去。
只是都醉成这样了,还巴巴的叫了我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书房里,这时候并没有其他的人,这也就是说,我可以放松一下,不必顾着规矩。
推了推胤祯的腿,给自己在暖炕上争取了一块天地,外面怪冷的,只有在这里才能快点暖和过来。
想着这家伙也不知找我来干什么,自己却睡得这么熟,不免心里有气,我可是连晚饭还没吃呢,在这里一耽搁,只怕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低头看着炕上沉睡的他,也不免和白天看到的胤禩比较,到底是兄弟,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但是遗传基因这东西还是真实存在的,都有好看又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与胤禩相比较,胤祯要单纯太多也快乐太多了,眉目之间,便是睡着了,也带着调皮的神态,不太安稳,好象随时都会跳起来玩耍似的。
每次看到胤祯,总是有一种很想捉弄他的冲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回到古代返老还童之后,心也恢复到了比较年轻的状态吧。
咬牙从头上拽了根头发,我坏笑着靠了过去,轻轻在他脸上搔来划去,无奈,这家伙皮糙肉厚,半晌没有反应,行动宣告失败。
我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拽过我的大辫子,捉住辨稍,开始在他的脸上继续横行,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怕痒的人,反正我本人是很怕。
“看你还能挺多久”近距离的接触,我当然看到了胤祯的眼皮微微颤动,一定是醒了,我几乎要得意的笑出声了,手上却不肯放松,这个坏家伙,害我失去晚餐,该有点惩罚才行。
“婉然”,在他叫出我的名字的同时,我顽皮的手被另一只手猛的握住,眼前一花,身体在外力的牵引下,向前扑倒,整个人趴在了眼前的胤祯身上。
眨眼、再睁眼时,我发觉,我们的姿势变得……暧昧,而且是非常的暧昧,我整个人趴在他的怀中,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了,而他的手,此时却牢牢的搂在我的腰间,让我动弹不得。
我们四目相对,讨厌,我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看得脸红红的,不知所措起来,为了掩饰眼前的尴尬,我只好装做生气的说:“快放开手,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不放,反正没人敢进来。”
“放开,这样我很不舒服。”
“那……这样呢?”说话间,他猛的翻身,这下子,我的脸肯定更红了,自己都觉得它在狂发烧中,因为,因为胤祯忽然翻了个身,这下倒好,变成了他几乎整个人趴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我努力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而已,根本没成年,不能当作男人来看,但是,我……我真的觉得尴尬的要死。
“怎么不说话了?这几次看见你,身边总是有好多人,总也不能单独和你说话,你没话要对我说吗?”他有点生气的问。
就这个姿势,还想让我有话说,我倒是真有一句话要说,就是“快点给我起来。”不过一想到这个坏小孩的脾气,直截了当的说只能起反作用,只好采用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了。
“十四阿哥,这么晚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吗?”
“胤祯”。
“什么?”
“我说,这里没有人,别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的叫我了,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叫呀。”
我真想大大的给他一个白眼,古代的男人,真的都很沙猪,什么叫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叫的话,你不允许我也照叫,我不想的话,你允许有什么用。
“十四阿哥……”我决定偏不叫,气死他。
“十四阿哥……”正准备铿锵有力的训他两句,告诉他要尊重女人的道理,我却忽然说不出来了,眼看着他的头靠了过来,轻轻的一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再叫错,可就不是这样了,再叫错,我就要……”他的目光邪气的落在我的嘴唇上,我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该死的家伙。
“好吧,胤祯”,笑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叫他的名字,我又不损失什么,在现代,我们本来就是这么彼此称呼的。
“真乖”他温暖的唇,再次落在我的额头,然后,轻轻放开我,坐了起来。
***********************
“究竟找我来是什么事情呀?”我有点生气的说,毕竟,被小孩子吃豆腐,心里觉得真是怪怪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正月初九”,我在心里补充,还是你的生日,但是我却偏偏不说出来。
“还有呢?”果然,他接着问。
“还有?还有什么?”我明知故问,坏小孩,气气你也好。
“你真的忘了?”他怎么看起来有点伤心,“前几天还专门送我礼物,你知不知道,我收到你的礼物有多开心,可是现在你竟然忘了,你看,你送我的荷包我每天都带在身上,可是你……”他指控的看着我,眼神里头,竟然有了受伤的表情。
惨了,这玩笑看来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就忘了,虽然现在我这个身体的年龄和他相仿,但并不等于我们的心理年龄也是一样的,我想的和他想的,未必就是一样的,这不,我以为是一件可以很好玩的事情,却把他弄得几乎要哭。把他弄哭对我可真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不,到头来还得哄他。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生气了?我是逗你的,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只是,难道你也要我像其他人一样,一见面就给你磕头,然后说恭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客套话吗?你也要听吗?”我尽量诚恳的和他讲道理。
“我要”他说。
“唉……那好吧”我作势要跪,却被他一把托住了,只是嘴里依旧说:“恭祝十四阿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然后问他,“这总行了吧。”
“不行,没有一点诚意,再说,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他撅着嘴说。
“诚意?什么是诚意?拜托,我的小爷,你究竟要怎么样,能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我抱怨。
“我要……真的我要什么都可以?”他反而是小心翼翼的问。
我点头,补充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能,你肯定能,因为很简单。”他终于露出了笑容,那是很天真的笑容,和他平时的笑几乎一样,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却从中看到了一点点阴谋就要得逞的意思呢?
“我能,还肯定能,是什么事情?”我小心的问他。
“先说,是不是只要你能做到的,就一定做?”他追问。
“是”,我回答。
“那,我要……我要……我要……”
“什么?”
“我要,我要你好好的亲我一下”他终于开口。
我的脸几乎是在听清了他的要求的同时,腾的一下红了,听听,这那里是一个十四岁孩子该有的要求,只道现代的孩子早熟,却不知,原来在古代,这孩子也保守不到那里去,不,他们根本就不保守,简直是直接得要命。
“你反悔了?你明明答应了我的,怎么可以反悔。”他闷闷的问。
算了,一个吻而已,反正刚刚他也亲了我的额头,在现代,吻不也是打招呼的方式之一,就当和他打招呼了。
于是,我深呼吸,告戒自己的脸皮,一会不许红得和关公似的,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然后,颇有些舍生取义般的,毅然凑了过去,预备也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一下。
就在我们接近的一瞬,他的手臂却猛的捉住了我的,脸上露出黠促的笑容。
糟了,中计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坏小孩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有个那么精明能干的老爸,有个立于宫中,二十多年如一日地位不倒的老妈,还有个只用眼睛就能看穿别人的哥哥,自己的心思又能差到那里去,只一心当他还是个孩子,却忽略了,这个孩子,恐怕比自己聪明多了。
只是眼前,后悔已经晚了。
他的手一拉,温软的唇,已经轻柔的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的初吻呀,天哪,几乎如触电般,我猛的挣脱开来,退出了好几步,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估计可以烫熟鸡蛋了。
“婉然……”他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刚刚的黠促笑容,在看到我的神情之后,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凝视。
我们看着彼此,一时无语。
“婉然,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太唐突了,所以,你生气了。”
沉默了一会,他走了过来,低下身子,把他的脸凑了过来,小心的打量我。
“没有”我说,这是实话,一个吻而已,一个点到为止的吻,即使是初吻,终究也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对一个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的灵魂来说。
“没生气,那你笑笑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笑。”他要求。
我笑不出来,因为心里还是生气的,气自己总是很笨,轻易就上了当。
“你还是生气了。” 胤祯忽然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拥住我,用下巴小心的蹭着我的头发,他又长高了,虽然距离成为一个真正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王,需要学习和磨练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他的成长,却是这样的让人不能忽视。
“别生我的气,别离开我”,他的声音轻柔的在我耳边响起。
“婉然,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会是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婉然,永远不要走开”。
我无语,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话,我该怎么去回答?
可以相信吗?这是我穿越时空,上下古今的目的?
可以相信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可以相信吗?一个十四岁的诺言?
可以相信吗?此时我的心情。
我不知道自己要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知道,自己要的爱情不该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选择了无语,这不是我要的爱情,至少眼前不是,因为这在我眼里,甚至不能称之为爱情,总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孩子,在对自己感兴趣的玩具,宣告着所属的权利,而我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玩具。
抬头看他,我的心却又不免震撼,为了那目光,纯净而坚持,甚至深情,也许,我错了吧。
不过还好,在这里,我们都只有十四岁,未来的日子,真的很长,不论对错,时间都会为我们证明,我愿意等待。
但愿,真的,这一刻,看着他纯净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我,看到我的身影,如此清晰的印在他的眼中,我真的希望,我等待着的时间,告诉我的结果,就是他,胤祯。
真的有那一天,我会靠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为你而来,上下古今,跨越百年,只为,和你相守,无论最终等待你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我都会在你身边。
只是,眼下,我只能沉默。
半晌,胤祯拉着我的手,重新坐在了暖炕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我,说:“这是送给你的。”
“什么”我有点惊奇的接了过来,自己过生日却送别人礼物,还真是希奇。
三下两下打开盒子,竟然,天呀,竟然是一块纯金的精巧的表。
“怀表”,我惊喜,表在这个年代,是个稀罕的物事,当然这东西本身对我而言,并不稀罕,但是纯金的呀,金子的表,在现代,我连做梦也没想过回那么奢侈的去买一块金表,当然,那并不表示我不喜欢金表,只是觉得性价比不高而已。
“你认识表?那太好了。” 胤祯也高兴的说,“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一边看着这金闪闪的东西,一边兴奋的说。
只是摆弄的过程中,猛的想起了送表的含义,在现代,手表经常是婚礼上的定情信物,于是我问:“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
“因为你太懒了,就像某种动物,总是睡懒觉,我怕你那天起不来,又被板子伺候,所以先替你预防一下呀。”十四说得煞有介事。
“好呀,转弯的骂我。”我恼了,扑上去预备给他几下。
“有人谋杀……”他没形象的一边躲,一边小声的叫着。
烛光晃动,我们满室追逐,看着就将他逼到死角了,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狰狞一点,然后走过去。
“饶命呀……”他笑嘻嘻的看着我,眼里那有一点害怕的神情,只是看我走近,才一把从怀里拽出了我送的荷包,在我眼前晃动说:“好婉然,就看在这荷包的面子上,饶了我这回吧。”说得跟真事一样。
我撑不住又笑了起来,半晌才说,一个荷包就得了个金表,是不是就是《诗经》说的,报之以琼琚呢。
胤祯也在笑,他靠近我,轻声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萌动
自从那天从十四阿哥处回来之后,我的心情始终是很复杂的,那是一种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心情,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我常常会想起那天的一切,然后一个人捂着一阵阵发烧的脸,只想放声大叫。
在很多个失眠的夜晚,我也曾问自己,这是爱情吗?但是,自己所能给出的答案,却不是肯定。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但过去的日子里,我幻想的爱人,却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男子,和他在一起,能够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心,重要的是,总是能找到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但是不知为了什么,我却总是觉得,和十四阿哥在一起,尽管总是欢欢喜喜的,但欢喜过后,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很想在找他,哪怕依旧只是在一起笑闹,让我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只是,每每抽了空子去寻他,他却总是不在。
其实出了正月之后,十四阿哥就忽然忙碌了起来,每天除了上书房、跟着其他成年的阿哥上朝之外,好象也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就这么一直到了六月。
满人来自关外,所以不是很耐热,每年到了六月前后,康熙总是要奉皇太后去塞外避暑,今年,听说热河行宫已经有了很多的扩建,宫里上至嫔妃、成年的、没有成年的皇子公主,下到我们这些侍奉的人,当然都想去看看热闹了。
我这几天偶尔出去办事,总是看到其他几位娘娘宫里的丫头在积极的做着各种准备,似乎只能出行的日子一到,就可以立马跟着皇上出巡一般。
悄悄问了吟儿,她只是摇了摇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我隐约也明白,随扈出行这种事情,不大可能落在我们这里。果然,几日后,圣旨一下,随扈的名单,没有良妃,甚至也没有八贝勒胤禩。
良妃一如既往是淡淡的,不象其他主位那样,会去找康熙撒娇,到了这里半年多了,我渐渐也看懂了一些,良妃与这宫里的很多妃嫔不同,她从来不会去引起皇帝的注意,甚至在很多可以引起皇帝注意的场合有心无心的回避,也许,惟一能让她关注的,就只有胤禩了,每天,只有胤禩来请安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开心,好象眼中看到了他,就已经是整个世界了。
开始,我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爱情这个东西,是要去主动争取的,良妃现在这种政策,分明是一种消极不合作,康熙的大小老婆有那么多,这样的随波逐流,当然被淹没在人海中了。
但是,跟在她身边日子久了,在宫里见的人和事情也一天天的多了起来,我才在某一天,真正理解了后宫,理解了帝王之爱。
后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在二月里,康熙前脚出门上了五台山,后脚,一个去年和我一起入宫,在乾清宫侍奉的宫女,便在某一个深夜,小产进而血崩,死得无声无息。这件事情,在这后宫当中,几乎很快便人尽皆知,但是,奇怪的就是,每个人都选择了守口如瓶,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当时甚至都以为,这个宫女是不是犯了忌讳,和什么人有了私情,才被秘密清洗掉,但事实却是,康熙回宫后的几天,下了一道恩旨,追封这个连姓名都没有被人们记住的女子为答应。
原来,原来孩子的父亲是皇帝,只是,对于自己孩子和孩子母亲的死因,却没有进行过追究。
这就是后宫的一个缩影,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爱。
忽然,我很佩服良妃,听说她的出身也很卑微,也曾经在乾清宫作过宫女,但是,她却在这样的勾心斗角中生存了下来,还保全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女人,真的不简单。
帝王之爱,她一定曾经拥有过,只是,她明白,该在适当的时候放手。
后宫的女人,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儿子了。在儿子与丈夫的单选题中,她选择了儿子,这是个聪明的做法,却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夏天的北京,还真是够我这个东北人受的,那就叫一个热呀,阳光也不见得有多足,但是空气总是闷闷的,穿着一套宫装,不动都是一身汗。天呀,我是多么想念空调呀,电风扇也行呀,但是,现在,我能拥有的最先进的乘凉工具,却也不过是一把娟制的宫扇而已。
还有一件让我郁闷的事情就是,十四阿哥这次又跟着康熙去塞外了,算来,从他的生日之后,我们就没有单独见过面,有时候,我一个人悄悄拿出那块金表来看的时候,都觉得那么不真实,曾经真实发生的一切,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觉得,没有真实的感觉。
这天吃过晚膳,良妃忽然要我研墨,别看我不会用毛笔写字,但是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极其的喜欢什么砚台、墨块之类的东西,到了良妃这里,她见我对这些东西总是露出好奇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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