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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青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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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不懂。”我摇摇头,顺势将手里的半盅酒吞了下去。 
  他陡然站起身来,走到堤岸边,轻声吟道:“片云天共远, 永夜月同孤。①”然后又回身看看我,眼角眉梢泛起丝丝寂然的失意。 
  我再一次倒满了一盅酒,走到他面前道:“皇上又说错了,该是,浮云世事改,孤月此心明。②”     
  “你故意的?” 
  “不是。” 
  “那刚才怎么不说?” 
  “人家才想到嘛。” 
  “那就是故意的。” 
  “皇上不讲道…” 
  不容分说,一股灼人的热气瞬时便迎了上来,火辣辣的舌尖,从我的唇间长驱直入,闯过齿缝,探进喉间。四下里暧昧温存的酒气,混着霸道放肆的情绪,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     
  背对着湖面并身而坐,正看见头顶一弯新月,斜斜的坠在房檐树梢上,淡淡的,一副柔柔媚媚的样子。我倚在他的怀里,兀自想起小晏的那一句:“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小谢经年去,更教谁画远山眉。”他的手指轻柔的抚过我的眉毛,停在耳垂上。     
  我捉了他的手,放在怀中道:“小山词虽好,可不适合你。皇上该是凭栏而立,念上几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他笑笑,却不答,只抽出手来抚弄着我的头发。天边的暮云渐渐散去,只剩下寥落的星子,在柔滑而细腻的夜空中,摇摇欲坠。     
  “记得我十岁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夜晚,一弯新月,星光寥落,皇阿玛带着我们几个,在畅春园的观澜榭里品桂花酒对对子。讲明了是题目不限,只要应景就好。”他忽然开了口,安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太子是头一个,说的是玉帝行兵,雷鼓云旗,雨箭风刀天作阵;龙王夜宴,星灯月烛,山肴海酒地为盘。皇阿玛夸他对的工整,大哥却不服气,脱口便丢出谢缙的名对,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能弹。” 
  “不过说起来,还是三哥出的对子最难。我记得…该是有一百八十个字。上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叁春杨柳。下联是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③”      
  “亏你倒还记得。”我伸手拍拍他的腿,又问道,“那阿禛呢,对的是什么?” 
  他直直的望着半弯的月亮,恍若未闻的道:“那时候八弟才七岁,刚进了书房,可你知道他对的什么?” 
  他似乎有意停了一下,才说:“心与片云天共远,身随永夜月同孤。”     
  竟是他才刚念过的句子,只添了几个字,却仿佛金石之音,自簌簌的风中激荡而过,震落了树梢几片半黄的枯叶。     
  潜意识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未必确定,只好试探着说:“还算是工整,只是太过清冷孤傲了些。” 
  他突然转过头道:“才刚来这之前,我去看过弘时,可这个孽障,竟然跟我,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恨恨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只是那一向隐忍坚毅的眸子,却一点点变得凄迷,“他背着他阿玛,私下里做了那么多的事,他连句认错后悔的话都不说,就撂下这么一句,他以为他是谁?他把他阿玛又置于何地?”     
  心里陡然间觉得惶恐,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小声的劝慰着:“三阿哥,或许,或许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忽然一笑,声音清冽得几近戚然,“你知道吗?去年腊月里,还有人瞧见,他和阿其那在一块。是去年腊月里…” 
  “我跟老十三说,他也说是不信。可结果怎么着,他亲自去查过,这个逆子,不但偷养了犯官的女儿,还,还买通了守卫,偷梁换柱的救走了阿其那,拿朕做给天下人当个大笑话!哈哈,哈哈…”     
  “玉儿,你到说说看,在他眼里,别说是皇帝,还有我这个阿玛吗…” 
  ……     
  风仿佛一下子吹得急了,呼啸着掠过水面,涌起的波纹,撞在青石的堤岸上,发出“啪啪”的响动。他的声音也越发低沉了,似乎只能看见嘴唇翕动,可到底说得是什么,却听不真切。四下里的寒冷,尤如利刃般透体而入,可四肢百骸的经络里,又似有沸腾的液体奔腾上涌,一直灼烧着,涌到脑海里,烙下一片焦灼的空白…     
  “皇上,其实…”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却又戛然住了口。我该说些什么呢,我又能说些什么,如果事情的真相,只是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难道,我还有权利去说出来吗?     
  “玉儿,我知道你素来是个心软的,可替他求情的话,我不想再听了。”     
  “我…”忽然间觉得有些尴尬,却又觉得总该说些什么,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点努力,“皇上,其实,我只是想问,八阿哥的那副对子,圣祖当年可说了他什么?”     
  他看看我,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答道:“皇阿玛什么都没说,只是第二天给他换了个师傅。”     
  “是啊,毕竟他还,还那么年轻。”我若无其事的避开他的目光,心里却默默期望着,他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沉默了许久,他才又开了口道:“夜里风凉,咱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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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只是醒来时,却似乎有个声音在耳边呜咽了许久。 
  “咱们这一次,算是两清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被某个人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落到我的心上,却仿佛千钧之重,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睁开眼,我爱的那个男人,只在咫尺之遥,紧抿的嘴唇,微皱的眉角,仿佛在睡梦中也不曾踏实自在。伸手轻轻抚过他的鼻翼,忽然间觉得,原来我们竟各自痛着,只是彼此找不到交集。     
  ①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出自杜甫《江汉》。 
  江汉思归客,乾坤一腐儒。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落日心犹壮,秋风病欲苏。古来存老马,不必取长途。     
  ②浮云世事改,孤月此心明:出自苏轼《次韵江晦叔二首》。 
  人老家何在,龙眠雨未惊。酒船回太白,稚子候渊明。 
  幸与登仙郭,同依坐啸成。小楼看月上,剧饮到参横。 
  钟鼓江南岸,归来梦自惊。浮云世事改,孤月此心明。 
  雨已倾盆落,诗仍翻水成。二江争送客,木杪看桥横。     
  ③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叁春杨柳。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借用了昆明大观园大观楼上的楹联。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虐不了别人,只能拿女主下手了。呜呜~~~  
                  似曾相识 
  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得神秘而低调。所有的人只知道皇上的三阿哥因为年少放纵、行为不检而被削去了宗籍,而至于背后那个真正的因由,却是石沉大海。 
  继而,形形色色的猜测和议论便纷至沓来,其中最为集中的,便是关于储位之争的种种臆测。虽然所有的人都会说: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而在这个大清国的智慧高度密集的地方,似乎却更能够让流言的功效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我没有试图去问过十三,弘时此时的处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样一个男人,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会为我着想,可以想尽了法子来保护我,那么,如果我无法用我的爱作为回报的话,至少,我也没有权利去对他进行任何苛责。毕竟,本该是我,让事情从萌芽的那一刻便戛然止步;既然落到如今的情形,悲叹和悔过都已变得毫无意义,我们能做的,我们该做的,就是不再给身边的人,增加更多伤痛的经历。     
  不过大多数的人们,心中更为关注的,似乎却是皇上的立场和态度。 
  几个月之前,皇上才将年羹尧充军的子侄恕了回来,又赦免了塞斯黑的妻子眷属。让那些自以为牵连其中的,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雷霆万钧的处置了弘时,却又似乎是在对所有人宣布,任何违逆皇帝的行为,都是不会被姑息的。     
  自古帝王之术,有的是横扫六和并吞八荒的胆量和气魄。 
  只是在事情的另一面,过度的集权与严苛,却也会让那些蛰伏了很久的反对势力,因为看不到出路,而放弃了隐忍,终于蠢蠢欲动。     
  雍正五年的十一月,是圣祖皇帝五周年的忌日,所有嫔妃、皇子和宗室子弟都跟随皇上赶赴遵化谒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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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和煦的阳光,透过那满山遍野的殷红,似乎可以看见有流波在明晰的叶脉里簌簌而动。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那一片清幽的山坳,偶尔有落叶於微风中摇曳,似坠非坠,四下里静谧得不闻一丝声响,仿佛万物都已沉睡,不愿苏醒…… 
  只有细碎的脚步,踏在零落的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动。 
  抬起头望向我身边的人,那么美的景致,总是需要有人共赏。     
  “小枫一夜偷天酒。①”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不知道是把心情化在景物里,还是被阳光折射到红叶的影子。 
  “我看皇上,倒像是真的醉了。”     
  “难道玉儿,不记得这里了?”     
  “这里?”我被他搞得有点糊涂,睁大了眼睛问,“这是哪里啊?” 
  “真是个没记性的!”他有些负气的甩了甩手,才对着我道,“二十二年前在这里遇袭的事,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真的是…”听他这么一说,多年之前东陵山谷里的那一幕生死惊魂便渐渐从脑海中浮了出来。这就是当初掉落的那个山坳吗?我不禁有些疑惑,似乎无法把眼前这一片风情万种的枫林,同那种惊心动魄的情节联系在一起。     
  “难道有错吗?”他忽然拉起我,走到一株梅树前,“你看这里,是我们当初坐过的地方,我特意叫人栽上这棵梅花。”     
  一人多高的龙游梅,正姿态蜿蜒的向四面八方伸展着,枝条上看得见大大小小的花芽,点点绯红,当中还露出一抹雪白,仿佛含羞带笑的小女孩,温柔的双唇间,若隐若现的皓齿。     
  “阿禛…”一下子有些茫然,说不清自己是不是觉得感动,只好侧过脸道,“皇上的记性倒是好得很,怎么又提起这些陈年往事?”     
  他看看我,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大为惊诧,“你不知道,四月里,怡王就已经带着人为朕勘定陵寝了,你说这倒也巧了,这座九凤朝阳山,倒是离景陵最近的一块上佳吉壤。”      
  “堪陵?这里…”我一下子本能的发出质疑,但细想想,却又住了口。大清的规矩,历来是子随父葬。恐怕此时的泰宁山天平峪,还只是他心里一个模糊的地名。     
  “这些事情你不懂,朕的陵寝甄选,事关祖宗荫庇、大清的万世基业,自是要寻个妥妥当当的地方。”他拉了我的手,慢慢解释着。     
  “那皇上,又觉得这里如何呢?”一时思忖着给他带来的种种非议的易陵之事背后真正的原由,便开口问道。     
  他忽然笑得有些恍惚,捉摸不定的眼光在我的脸上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当年你不是说过,要和我在这里结庐而居,终老此生,便心满意足了?”     
  时间在顷刻间如潮水般退却,渐渐露出沙地上我们忘却了那么久的少年情怀。我轻轻叹出一口气,心里禁不住有些感怀,原来那么多年之前,我还可以躺在他的怀里,做做白日梦。     
  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道:“来与子共迹,去与子同尘。②”     
  他并不答话,只把目光伸向那一片层层叠叠的枫林,看着满山的赤叶流丹,如烁彩霞,似乎有浅浅的笑容潺湲而出…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日光潋滟幻化成暮色四合,自天边徐徐而落。他才回过身,突然看着我说:“玉儿,你相信人世轮回吗?” 
  我挽住他的胳膊,说:“皇上参佛已久,心中自然早有定论。”     
  “我只是一直都觉得,你同她们几个,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他说得很慢,似乎一边说,一边还在仔细斟酌,“玉儿你说,会不会,咱们前世,就已相识了呢?”     
  骤然一惊,心跳仿佛也漏掉了半拍,偷眼朝他看了过去,那一对睿智清亮的眼眸,似乎被夕阳搅乱了最深处的丝丝波澜,升腾起虚幻而朦胧的色彩。     
  “我有好几次梦见你,就坐在一池湖水边,远远的瞧着我。那地方很是陌生,从没到过,可我心里又觉得熟悉,所以你说,如果不是现在,那会不会就是前世呢?”他似乎没有留意到我的愕然,只是自顾自的说得起兴。     
  心却仿佛被人不经意的挤了一下,轻而易举的就让埋藏了多年的记忆剥离而出… 
  淡淡的金色,撒在明镜一般的水面上,映着一头长发的少女,坐在岸边,举着一支冰淇淋,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愈行愈近。低低的斜阳,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一阵风吹过,有淡淡的蔷薇花香在空气里散播…     
  “阿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只是怦然跳动的心房却是从未有过的纷繁混乱。 
  “玉儿,”他忽然抓了我的手,紧紧的扣在怀里,慢慢上扬的嘴角,钩起一个俏皮的弧度,“你知道吗,在梦里我拼命想拉你的手,可是不知怎么的,总是够不到。”     
  我垂下头,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脑海中一阵空白,只来得及感觉到被紧紧攥在他胸前的那只手,随着一个强劲有力的节奏,上下颤动。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告诉我梦里的你是故意的?” 他忽然开了口,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欣然。     
  “不是…”我从他的怀里把手抽了出来,向前走到枫树林的边上,呼出一口气,才慢慢回过头道:“假如有一天,胤禛一觉醒来,却发现依旧置身梦里,时间不是大清朝,你,也不再是皇上,那又该怎么办呢?”     
  他挑眉望着我,清冽的眸光直看得我的灵魂微微颤抖。他的手指轻叩着坠在腰间的汉螭纹玉佩,转瞬之间又展颜笑了出来,“不是还有玉儿陪着我嘛,还不算是太糟糕。”     
  我也随着他笑了起来,踯躅于胸中的慌乱,似也随着那近似虚无的笑声散了出去。微阖了双眼,有缓软的晚风吹过,感觉一股清淡的气息自头顶抚过鼻端,冰冰爽爽的,一直通到丹田。不远处的枫叶撩动,送来淡淡的人语之声,“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食共同根穗,饮共连理杯,衣共双丝绢,寝共无缝裯。居原接膝坐,行愿携手趋…”     
  正是《合欢诗》中的一首,听那声音柔媚缠绵,倒似是情人间的隽语呢喃。     
  “你瞒天过海的,跑到这来,就为了给我背这么几句?”微嗔的男声,虽像责怪,却是掩不住的宠溺之意。     
  “何止啊,我可还等着你跟我说,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暾哥哥。”     
  弘暾!一个寒颤从心头闪过,人也跟着警醒了起来。难道是乐乐…难道是她,从紫禁城里偷跑了出来?一下子冷汗涟涟,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镇定平和的样子,抬手捏了捏面颊,确定自己可以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才转头道:“皇上,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吧。”     
  沉沉欲坠的夕阳,照在那一片明晃晃的色彩之上,生出让人微微眩晕的感觉。战战兢兢的抬了头,正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眸色,如墨云一般的压了下来,苍白僵直的手指,几乎嵌进了我的肩膀。 
  “原来,你早就知道?”     
  ①小枫一夜偷天酒:杨万里《秋山》  
  乌臼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  
  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 
  ②来与子共迹,去与子同尘:与后面乐乐念的,都出自晋杨方的《合欢诗》。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速度实在是没脸解释了,但还是希望潜水的各位亲们,出来给点意见吧。  
                  彼岸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来看下文案的公告 
请不要说是我们在煽情,因为在天津,我也切身感受到了地震! 
在这里的我们尚且恐惧,更何况是那些露宿街头的人 
从成都到汶川的公路已经全部毁掉,所有救援者都是步行过去的! 
全国的人都在为这些人努力着,这中间有我的朋友,有你们的亲人…… 
我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当是为了我那些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的在震区的朋友 
我们作者群所有的作者今天都在同一时间在文案中更新了公告,希望大家哪怕是关注一下也好!谢谢!抱歉! 
我不知道自己的文里有没有四川的读者,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下去,因为全国人民都在支持你们。我们不在震区,所能做的也只有捐款捐物,这一点点了。 
昨天晚上一直看电视,心情不好,特别不好。看了那么多想哭的照片,再想到自己的虐文,不是一般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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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亲比较疑惑,所以我先来解释一下。这一章确实是四四遇刺,但是他比较安全,典型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此花一名曼珠沙华,红色花又名彼岸花,也称为Red Spider Lily。人称“草莫见花莫见”,花语是“分离/ 伤心/不吉祥/死亡之美”。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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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墨玉一般的眸珠,盯在面前银灰色方胜纹的暗花箭袖上,如同一道闪电,把夜色中的湖面照得一片晃然。乐乐却也是一反常态的倔强倨傲,虽被弘暾强拉着跪在了地上,可却一直昂着头,同样凛冽的眸色,直映得一张俊脸处处生寒。     
  高无庸本来捧了明黄的团龙玄狐端罩,想给皇帝披上,骤然见了这样的场面,也骇得停住了步子,一边举目张望着,一边轻轻叫了声“万岁爷”。 
  皇帝闻声回过头,清泠泠的眼神从上到下的缓缓扫过,声音却如同炸雷一般爆响:“不相干的人,全给我滚出去!”     
  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无数个惶恐的念头在一瞬间寸寸碎裂。继而,又宛若砖瓦般层叠而起,和那血肉经脉堪堪筑在一处。背后的枫林,似也被那凌厉的声音惊得刷刷作响,又或者,还是那些个本应寸步不离的前锋营侍卫,也都应了皇上的旨意,会心的退到了远处。     
  “你们好啊,你们两个真是好得很!”我看见他额角的青筋突起,切齿的声音里似有血光跳跃。     
  跪在对面的弘暾松开了摁着乐乐的手臂,微一迟疑,然后“嘭”的一个头磕了下去,再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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