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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卫纪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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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没有拉动,陈鸿明站住不肯走开。

  林氏此时也出声,“明仔,这位就是卫小姐么?”

  江容心知是被陈鸿明认得的人骂,不禁恼怒万分,狠狠踢他几脚,“你还不走,非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江容本来还想双拳并用,只是右手被紧紧握住,抽不开来。

  陈鸿明紧紧拉住江容的右手,同林氏行礼说,“伯母,这位就是卫小姐。”

  江容尴尬,这女人明显仇视自己,对仇视自己的人,江容行不出来礼来也给不出来笑容,加上刚才的事也太不合礼了,于是江容不知说什么好,手足无措的看着陈鸿明。

  茶妹由林氏养大,林氏素来爱惜茶妹,茶妹看江容对林氏无礼,心里的仇恨腾腾的升起来了,“陈少爷一心一意要娶的女子原来是这样,居然一点礼节都没有,见到长辈也不行礼,这样的人怎么能嫁到陈家呢。”

  对着毁掉自己人生的人说出这种带针带棒的话来,茶妹心中觉得爽快多了。因为仇恨,茶妹的心情完全变了,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可憎,不讨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不再有从前的恬淡心情。

  陈鸿明怒视着茶妹,“人人都知我要同小卫成亲,我们的事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尤其是想方设法拆散我们想强嫁给我的人。”

  茶妹流泪说,“我没有要拆散你们,我愿意同她一起服侍你,就算是做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江容开导自己,既然还没订亲,陈鸿明的伯母便只是陌生人,还是不友好的陌生人,所以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事,如果讲的话根本就是错误论题,于是不用生气,不用驳斥。然后想到这位便是茶妹,是想插进自己与陈鸿明感情中的人,江容倒仔细看了她一眼,清清秀秀的,可是长得远远不如自己,江容立刻放下心来。

  陈鸿明冷冷的说,“我刚才不过是太过开心,一时情不自禁,就被骂不知廉耻,像你这种自荐枕席,硬贴上来给人做妾的人算是什么?”

  江容拉着陈鸿明不让他再说了,“快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同不相干的人讲什么,不准你说话。”

  陈鸿明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敢说。

  江容恼怒了,“当街吵架也丢人得很,小心高士瑞禁止你上门。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若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同她讲话,就不要再来同我说话。”

  陈鸿明笑着撒娇说,“你不准我说话,我就没敢说,我不是要同她讲话,我是想说你踢疼我了。”

  两人不理会林氏,林氏也觉得脸上无光,笑着说,“我们想去卫记听曲。”

  江容又狠狠踢了陈鸿明两脚。

  陈鸿明哎呦叫着同林氏告辞,拉着江容快步跑开。

  茶妹没想卫小姐根本无视自己,就算得知自己是想嫁陈鸿明的人,也根本当自己不存在,只是拉着陈鸿明走开。

  她远远的看这二人走开,心中万分妒忌,同时亦是茫然不已。

  茶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将来,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一样,都是阴森森的。

  

  第274章 祸端

  中元节的规矩月姑老早就拉拉杂杂的讲过许多,这天酒馆得关门,得搭法师座与施孤台,焚香,放河灯等等。

  规矩太多,江容懒得记,早早就说了一切月姑做主,一切尽可以隆重些,那些祭品尽可以分给伙计们带回家或是分给邻人,随她作主。

  高士瑞很是头痛,这样一来,他有一大堆事要做。

  虽然像全猪全羊鸡鸭鹅及发糕果品瓜果等祭品月姑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他要宴请道士来念经施食,要去周围的道观寺庙施食,要去听祈福法会,因为他是男人,得负起他自己的责任,他要同本地人搞好关系,树立良好形象,方便日后在此安家立业。

  这日道观与寺庙都有法会,法会主旨是劝导信众奉亲,敬养,普渡。稍有产业的家族都会去供奉一些。

  可是高士瑞又很不放心陈鸿明,觉得自己得亲眼看着他才好。

  幸好这天一大早,陈鸿明就派小厮过来捎口信说今天事多,最快也得下午才能过来找江容,让江容先出去玩,晚饭前回来就行,晚上一起去放河灯。

  高士瑞才送了一口气,随口夸了陈鸿明一句,还算没纨绔到底,还知道做点正事。

  江容哈哈大笑。

  高士瑞认真的对江容说,“你别不当回事,真的吃亏了,你哭都哭不出。”

  江容满不在乎的答道,“现在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他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若是他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活不下去,说不定我能找到更美貌的,比朱三还美貌的。”

  高士瑞叹气,“那也是,只不过你现在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那就好好待他,免得嫁进他们家日子不好过。”

  江容嘿嘿直笑,“不好过?放心吧,不好过就用银子砸,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什么都买给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嘛。若是有人要塞女人给他,我一定会给他们也送几个女人过去,等他们自己的日子乱了,就不好插手我们的日子了。再说了,明仔不是那种事事听他父母话的人。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在大街上他亲我,被他伯母和那个要嫁他的孤女看到了。”

  高士瑞大为紧张。

  江容轻松的说,“他伯母自己还要靠着他过日子呢,想必不会乱讲。”

  高士瑞摇头,又叹一口气,也不讲了。

  江容大笑,“你像个老头子一样了。”

  提前约好的僧人们与道士们都来举行过仪式,施食施歌,诵念各种咒语和真言,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僧人唱孟兰盆会,道士为鬼祈福,门口还点无数的香,供奉给鬼。

  江容还让张斌倒了无数的酒,说是让那些酒鬼们也喝个痛快。

  仪式结束后,江容高高兴兴的同着高士瑞一众出去逛了一圈,大街上铺子全都有关了,这个节日还是多姿多彩的,寺庙道观特别多人。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是非,高士瑞一众都是外来人,高士瑞也担心碰到惹事的人,于是到了每处,派一个人进去施银子,其他人在外面呆着,一天逛下来,并不尽兴,申时时江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自己常坐的藤椅上,看到陈鸿明在藤椅上睡得正香,很想摸一摸那长长的眼睫毛,不过又担心把他弄醒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弄醒他,让他睡个饱。

  可能是逛街逛得累了,江容闭目养神一会,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江容迷糊中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去摸,手被人抓住。

  江容一睁眼,陈鸿明的脸就在自己面前。

  陈鸿明轻笑道,“口水流出来啦。”

  江容本能的伸手去擦。

  陈鸿明低声说,“闭上眼我帮你擦。”说罢就开始舔吻。

  两人情意绵绵的温柔相吻,直到江容觉得冷打了个冷颤。

  正巧此时前厅传来喧哗声,估计是高士瑞一众回来了,花姑大声喊要准备吃饭了。

  陈鸿明低声说,“冷了么?多穿点衣服,吃点东西我们就去放河灯去。”

  江容含糊的说,“可能是逛街那会出汗了,你同他们先吃,不要等我。”

  江容去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衫才去吃饭。

  江容坐在饭桌上时,高士瑞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换衣服了。”

  江容知道高士瑞对自己很不满意了,撒娇的说,“那会逛街可能出汗了,没换衣服就睡着了,刚才醒了才觉得湿湿冷冷的,我明天会不会头疼啊。”

  高士瑞半信半疑,“呆会我同花姑讲,我今晚睡前喝点热姜水。”

  陈鸿明埋头吃饭。

  高士瑞劝他多吃菜,“我家菜做的一向不错,你多吃点,不要关顾着吃饭。”

  江容忽然想起花姑讲陈鸿明今天好累,不禁问道,“你今天做什么事了,累成那样子。”

  陈鸿明夹了一筷子荷叶粉蒸肉给江容,赞道,“这粉蒸肉真是不错,也只有在你们家吃得到了。”

  江容看了他一眼,又与高士瑞对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陈鸿明叹气,“不方便讲,呆会告诉你。”

  高士瑞很不乐意,难道又有人催他娶多个老婆么,想想江容悲观的性子,决定一定要逼陈鸿明讲出来,免得江容又同陈鸿明有什么生份,“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那不成是你家又呀替你上哪家提亲,还是那个茶妹没打发掉?”

  陈鸿明没办法,“不是那个,那个已经没事了。我们船在海上出了点事,这事你们俩人知道就好,不要对外人讲,传出去不好,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就当没这事。这阵子可能我都有点忙,我每天过来吃晚饭吧。”

  高士瑞想了想“有什么要帮忙的吱一声,别的帮不上啥,银子是可以借给你的。你既然有事,那吃了饭就回去忙吧。”

  陈鸿明微笑,“再忙的话,河灯还是要放的,阿瑞带上人一起去吧。”

  高是瑞摇头,“我们自己去玩就好了,你好好照顾小卫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再把她弄丢了,也不要弄出什么不好看的事来。”不知怎么的,高士瑞忽然觉得陈鸿明也挺可怜的,天天百依百顺的哄女孩子开心,还有人时时跟在旁边,寸步不离。

  陈鸿明喜出望外,低头扒饭掩饰自己的惊喜。

  中元由上元而来。

  人们以为,上元节是人间的元宵节,人们张灯结彩庆元宵,中元节是鬼节,也应该张灯,为鬼庆祝节日。不过,人鬼有别,中元张灯和上元张灯不一样。

  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阴。水下神迷昏黑,使人想到传说中的幽冥地狱,鬼魂就在那里沉沦。因此,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中元张灯是在水里。

  这日也是人间追祭祖先,祈祷冥福的日子。

  入夜时分,人人都放灯于水上,祈祷许愿。

  遂有荷花彩灯成千上万盏漂浮于水中,但觉流光点点、随波飘荡,蔚为壮观。

  陈鸿明拿了一大坛酒,又买了许多河灯,在河边把酒倒进去,把河灯点上蜡烛全置于河水中让它们随波飘走,又烧了许多纸钱。

  两人坐在河边看着不断有河灯从面前流过。

  江容忽发奇想,“我们坐在船上,让船随波遂流的,同着这些河灯一起……”

  没等江容说完,陈鸿明低声说,“今天是鬼节,河上所有的河灯,都是给鬼点的。这些纸钱,也是烧给他们的。这酒,也是倒给他们喝的。”

  江容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陈鸿明盯着江容的眼睛,“这不怪你,你哪有见过这么多死难,也不知道这些新鬼能不能收到这些钱。”

  江容被他盯着心里怦怦直跳。

  陈鸿明把江容抱着放在自己膝上,“让我抱一会。”

  江容顺从的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不一会陈鸿明长叹一口气,轻轻亲了江容一口,“听说有好几十个人不见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又正是这个日子,都不知怎么家属讲,唉。”

  江容把头靠在他肩旁上说,“人死不能复生,出海前他们就应该有准备碰到风浪的时候,现在你能做的,也就是给死者家属多一些抚恤,你若是银子不够,到阿瑞那里去支一点吧。”

  陈鸿明轻轻的摸着江容的头,轻笑道,“你还没嫁给我呢,就给银子我花。傻丫头,我的银子不会不够的。”

  两人坐在江边吹了很久的风,知道亥时陈鸿明才送江容回家。

  次日江容就有些流鼻水打喷嚏觉得奇为不适,月姑忙忙去烧纸钱,让花姑煲黑豆粥煮姜水给江容喝,还请大夫过来开药。

  江容觉得月姑有些大惊小怪,不过只要不是让她喝香灰类的东西她也就随月姑了。

  不过吃饭时都是素材令江容有些不快。但吃晚饭时,一桌菜大多偏素,很少肉,高士瑞同陈鸿明都陪着江容吃素,江容心情就好多了。

  高士瑞斜眼看着陈鸿明,“她身体一向好得很,咳嗽都很少有的。”

  陈鸿明笑嘻嘻给江容戴上一对珍珠银手镯,“算我赔不是了。”

  高士瑞看了看,手镯上嵌着拇指头大的圆珍珠嵌,粒粒一般大小,透着柔和的珍珠特有的粉光,间有两粒红宝石,“这手镯很值钱啊,小卫,不能要。”

  陈鸿明笑道,“其实也不值什么,不过就是费些我挑的功夫而已。哪天若是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了,就打赏给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士瑞再三推脱。

  陈鸿明一再解释不值什么,“这些珍珠真的不值什么,只不过从里面挑出一样大小,光泽又全一样的,就难了点,其他倒没什么。”

  江容倒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些珍珠的光泽,浅浅的粉,于是对高士瑞撒娇说,“我自己买也买得起的,不要他送也可以的。”

  看江容的眼神,高士瑞也就算了,他一拍头,“我都忘记了,你好'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久没订做首饰了,你看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什么,立刻让甘文镜或是朱记给你做。”

  陈鸿明捏着江容的手细细的看,“是啊,你的手上总是光光的,我还以为你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呢。我明天就松懈材料过来,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什么就做什么,工钱由我出。”

  江容掐他一把,“我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戴,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用匣子装着看。”

  十七日一早,陈鸿明亲自带小厮们送过来四大箱珊瑚珍珠玉石过来。

  屏退下人们后,陈鸿明打开箱子给高士瑞看,里面不同类的宝石一匣一匣分得清清楚楚,高士瑞倒吸一口冷气,忙去喊江容起床来看。

  江容也是看得目眩神迷,兴奋得脸色发红,随手拿起几样过来看,都不是凡品,“哎呀,我不要这么多啦,这也太多了点。”

  陈鸿明微笑,“索性一次全做成首饰吧,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留下来,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拿去卖掉银子。”

  高士瑞惊叹,“陈兄,你家真是家底殷实啊。”

  陈鸿明大笑,“象珊瑚也不是好贵,只是好品相的比较难得而已。”

  以前没怎么留意,这里的珊瑚都是我这几个挑出来好的。若是用完了,我很快可以再收集的。”他看着江容如此开心,也是开怀不已,他一直没有送首饰给江容,就是觉得太少或是不稀奇,江容会不当一回事。他家中本来就攒有不少,自从他决定要成亲后,又开始全力收集,积到现在,他才觉得数量多到可以令江容动容,才送上门来。

  江容赞叹了一会又担心起来,“这些东西放在我们这里,会不会有人杀人劫财?”

  陈鸿明叹气,“你不觉得很少有人惹你们么?也就是一开始同郎娇娇他们吵吵架而已?”他轻轻捏住江容的手,“真是个傻丫头。”

  高士瑞却仍是紧张,“陈兄,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这边都是女子,男人不多,我让张斌搬几个人住过来。”

  陈鸿明同江容又聊了会后依依不舍告辞。

  高士瑞等陈鸿明走后,面色沉重的对江容说道,“看来这次陈家的事不笑,不然也不能急着搬这么多东西过来给你。”

  江容误会了,“你说他怕被抄家?”

  高士瑞摇头,“不是,他是要告诉你,就算是抄了家,只要人还在,再挣出一份家业出来好简单的。”

  江容笑了,“你们男人真是的,有话不能直接说么。”

  高士瑞也很开心,“直接说大把银子,你怎么会信,你不是时时说有的是银子么。”

  江容傻笑不止。

  不过没等她的傻笑结束,张斌中午时就过来同她汇报,“听说好多船遇到风暴了,死了不少人,看来这次很麻烦。”

  江容皱眉,心想,当时高士瑞问陈鸿明,高士瑞一向口风很紧,这事陈鸿明都不太愿意讲的,怎么现在连大嘴巴张斌都知道了,那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江容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还有谁知道?”

  张斌惊讶的看了江容一眼,“这个,估计全广府都知道了吧,简记那边的伙计过来卫记时讲的。”

  江容惊出一身冷汗,这个朝代是禁海的啊,现在广东督抚是以严厉著称的能臣施世骠。

  张斌兴高采烈的说,“嘿嘿,那米小宝这次遭报应了。听说她父亲死了,以后看他们还攀诬你是旗人,看他们还有没有精神。”

  江容追问,“是谁传出来的?”

  张斌挠挠头,“听说是米小宝哭着去简记找江祥,说是她父亲死了,让江祥戴孝,那会衙门的人很多啊,简松的同仁很多出入在那里的,估计下午就会没有人不知道了。”

  江容踢他一脚,“那船是陈家的。”

  张斌睁大眼,“陈家,陈鸿明家?”

  江容点头。

  张斌急了,“那这事可大可小,可这事现在盖不住了啊。那米家就是毛病,什么事都是他们惹出来的。”

  江容深吸一口气,“说什么都晚了,你让阿瑞回来,让张正马上去陈家报信。让他们做好准备。”江容真是愤怒,有的人不是坏人,可是天生就能给别人带来麻烦,这种人最讨厌,还不如井水不犯河水的坏人呢。

  高士瑞回来时也是一脸阴沉,不过还是安慰江容说,“这种事,陈家应该早就有准备的,你不用着急,就算出了事,只要肯使银子,也可以慢慢的捞人出来的。咱们还是赶快订制些首饰出来吧,帮他们打点也要送人的。高士瑞知道江容一着急就会六神无主,忙让她做点事,免得她静不下心来。”

  忐忑不安的江容只好这样了。

  安如意甘文镜两口子都被她叫过来,她画图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让甘文镜不要再接手,近期专门给自己做首饰。

  张正回来说,“陈家少爷说这事是有点麻烦,本来风暴年年有,渔民死点人不算啥。只是现在朝廷禁海,是不准出海捕鱼的,都在内河呢,出海就是大罪。米小宝真是迷等了,居然这种话都能讲出来。”

  ————————————————

  四十二年,上南巡,赐御书「彰信敦礼」榜。时海中多盗,世骠屡出洋巡缉,先遣裨将假商船饵盗,擒获甚众,斩盗渠江仑。四十六年,上南巡,询及擒斩海盗事,温谕嘉奖,赐孔雀翎。四十七年,擢广东提督。”

  沿海迁界的过程是怎么进行的呢?是不是象现在的三峡移民那样,先安置好移民的落脚,给予适当的资金补偿,然后再一步步把居民迁移出去?不实的!沿海迁界的过程说是移民,不如说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屠杀和掠夺。

  按照当时人的记载“勒期仅三日,远者未及知,近者知而未信。谕二日,逐骑即至,一时踉跄,富人尽弃其赀,贫人夫荷釜,妻襁儿,携斗米,夹束稿,望门依栖。起江浙,抵闽粤,数千里沃壤捐作蓬蒿,土著尽流移。”

  翻成白话,就是限期三天迁移,距离远的人根本来不及知道消息,距离近的人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相信。过了两天,军队骑兵救到,于是富人全都抛弃自己财富,贫穷的人拿着锅子带着妻子儿女,全都流离失所,从江浙到广东福建,沿海数千里肥沃的土壤全都变成了荒野蓬蒿。

  可以想象,就算现代的人从筹划搬家到实施,具体运作准备,也绝对不是三天里就能完成。然而当时中国的沿海居民,就是在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准备的情况下,在清廷统治者的淫威逼迫下,迁离故土,凄惨悲苦的情状不问可知。

  当时人的描述是“令下即日,挈妻负子载道路,处其居室,放火焚烧,片石不留。民死过半,枕藉道涂。即一二能至内地者,俱无儋石之粮,饿殍已在目前。……”

  也就是迁的时候,沿海居民就死了超过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能够到内地,离饿死也不远了。

  迁的同时,就是烧。“稍后,军骑驰射,火箭焚其庐室,民皇皇鸟兽散,火累月不熄。而水军之战舰数千艘亦同时焚,曰:‘无资寇用。’”

  烧房子,烧战舰,也确实是做的彻底。

  对于不肯迁移的居民,就是一个字“杀”。清廷统治者,和它的爪牙走狗,在这方面从来都是不手软的。

  “初,(广东香山县)黄粱都民奉迁时,民多恋土。都地山深谷邃,藏匿者众。”“……计诱之曰点阅,报大府即许复业。愚民信其然。际盛乃勒兵长连埔,按名令民自前营入,后营出。入即杀,无一人幸脱者。

  复界后,枯骨遍地,土民丛葬一皁,树碣曰木龙岁冢。木龙者,甲辰隐语也。”

  不仅烧房子,杀人民,就连树木青草也不放过,日本的三光政策和满清的残暴彻底程度相比,实在是差了一个数量等级。

  “当播迁之后,大气民夫,以将官统之出界,毁屋撤墙,民有压死者。至是一望荒芜矣。又下砍树之令,致多年轮禾豫章,数千株成林果树,无数合抱松柏荡然已尽。……三月间,令巡界兵割青,使寸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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