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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卫纪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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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要砍树,要对果树松柏都赶尽杀绝,大约意思也是为了防止海上的反清复明力量利用吧。清廷统治者残暴的彻底性和想象力确实是可以令人叹为观止的。只可惜在明朝时访问中国的那些西方传教士记载下明朝中国广大沿海地区到处鸟鸣林幽,果树松柏成群,富裕繁盛的景象在满清的统治下是灭绝了。

  迁界的过程当然是伴随着画界,立界,守界。“先画一界,而以绳直之。其间有一宅而半弃者,有一室而中断者。浚以深沟,别为内外。稍逾跬步,死即随之。”

  清廷甚至对河流也不放过,其凶悍程度却是旷古未有。

  清政府为了防微杜渐,对入海的河流一律发兵把断,河中钉立木桩,防止舟船透越。如福建省,‘其入海之水曰潘渡河、曰铜镜河、曰廉村河、曰洋尾河、曰大梅河、曰赤头河、曰云霄河、日开溪河,皆断而守之’。苏北兴化县白驹场原来建造了闸口四座,按照旱涝情况调节淮扬一带的河水入海。尽管‘白驹场离海甚远,并非沿边地方’,清政府也悍然下令填塞,‘以致水无所出,淹没田亩’,使水利变成了水害。”

  《南明史》中引用当时人的记载,广东的情况是“民被迁者以为不久即归,尚不忍舍离骨肉。至是飘零日久,养生无计。于是父子夫妻相弃,痛苦分携。斗票一儿,百钱一女。……其丁壮者去为兵,老弱者辗转沟壑。或合家饮毒,或尽帑投河。有司视如蝼蚁,无安插之恩;亲戚视如泥沙,无周全之谊。于是八郡之民死者又以数十万计。”

  李率泰在遗疏中也说:“臣先在粤,民尚有资生,近因迁移渐死,十不存八九。”李率泰本身是清廷的官吏奴才,他当然没有任何将情况故意夸张的动机。而且注意,这事他的遗疏,也就这些话只有在他明知自己快死的时候,也敢大着胆子写下来。所谓的“近因迁移渐死,十不存八九”,也就是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民都死掉了,这对照前面屈大均所说的“自有粤东依赖,生灵之祸莫惨于此”。便可以知道并非夸张虚语。按照他们的说法,满清的沿海迁界是自从有广东这个地方来,生灵遭受的最大的惨祸,这话恐怕不仅适用于广东,也同样适用于整个中国。

  夏四月己酉,宋荦罢,以徐潮为吏部尚书,以齐世武为四川陕西总督。戊午,闪动巡抚赵世显报捕获硃三父子,解往浙江。上曰:“硃三父子游行教书,寄食人家。若因此捕拿,株连太多,可传谕知之。”

  

  第275章 求助

  在张正出了陈家不久,陈家就被绿营兵勇团团围住。

  带头的黄把总一挥手,兵勇们如狼如虎的冲向各个房间,二话不说的把上下人等全赶出到庭院中间来,翻箱倒柜,掘地三尺,陈家被翻了个底朝天。

  陈家连带下人合计有四五十人闹闹哄哄的站在中院,不少女人被惊得直哭。

  陈老爷镇定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黄把总拱拱手,“提督衙门查案,现在怀疑你们同海上盗贼有瓜葛,先点齐人到了衙门再审。”

  说罢让手下亲兵拿着户籍一一清点。

  点完人后,还多出林茶妹林氏陈姓族长林六老爷四人。

  黄把总的亲信用家乡话问他,“这女子没在册上的,怎么办?”

  林茶妹忙也用家乡说,“我姑母是陈老爷的大嫂,守节了几十年了,不管家里的杂事的。”

  林六老爷扶着林氏点头说,“我姐姐守节多年,我过来探他。”

  黄把总点头,“原来是亲戚过来寄住的。”

  陈老爷忙拱手说,“我大嫂守节多年,不问世事,这几人实在不相干的,请将军多通融下。”手上偷偷递上去银票。

  黄把总看了下是一千两的银票,“嗯,既是外人,又是节妇,那就不要带回去了。”

  陈老爷又对陈姓族长说,“世兄,本来打算好好招待你在这里吃喝玩乐的,结果碰到这种倒霉事,累世兄受此惊吓,世兄你去听听曲子再回老家吧。”

  陈姓族长心领神会,这是暗示他不要说自己姓陈,去卫记酒馆去找卫小姐,卫小姐一定会予以援手的,于是他拉者林六老爷就走。

  林氏不肯,“我收拾点衣物再走。”

  林六老爷急得直跺脚,“你再收拾,小心收拾到没命,衣物什么的,以后再置好了。”

  他真恨不得扔下这不知轻重的林氏,茶妹一脸恐慌的同林六老爷一起拉走了林氏。

  林氏哭泣者被拉走了。

  黄把总心想,算你们识趣,不然,一个都不放走,这陈府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们的了,居然还想带走私房银子,想都不要想。

  陈家包括下人共五十口人全数押往提督府看管。

  陈姓族长四人狼狈来到了卫记酒馆。

  陈姓族长心有余悸的说这是陈鸿明的伯母同茶妹,是陈老爷让大家过来找卫小姐的。

  张斌让他们等着,自己飞奔去告诉江容,问江容要不要喊他们过去住下。

  江容摇头表示反对,“现在就是要撇清关系,如果提前就准备好了银子给他们,不显得是做贼心虚了么。我自己过酒馆过去看他们,在酒馆上拿银子给他们,大庭广众下,这话传出去也显得我们心安理得,没有做啥违法的事。”

  江容急冲冲的去到酒馆。

  一见到江容,陈姓族长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也不管之前的传言说卫小姐是旗人之事了,如今他恨不得江容是旗人,然后可以立刻救出来陈家诸人出来。

  他老泪纵横的说,“天降横祸,真是天降横祸。卫小姐,你要帮忙打听下怎么回事,花多少银子,等明仔出来了,会数给你的。”

  江容点头说,“我已经你知道了,花银子能解决的事,就是小事来着。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的,你们先回去吧,不要呆在这里,这里既然出了事,就是麻烦之处了,大家离麻烦远点吧,免得累及池鱼,到时得多出赎金。”

  陈姓族长点头称是。

  江容又问,“你们出来是因为不在户籍上,出来是不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林氏哭着说,“我在屋里歇着,就被拉出来了,衣服都不成样子得很。”

  江容安慰她说,“能出来不关进大牢,就以经很好彩了。”

  她又大叫,“朱猛,把收的银票银子全拿出来给明仔的伯母。”在公共场合下见这几人,免得有人跟踪。

  朱猛磨磨蹭蹭的不舍得把银票银子全拿出来。

  朱玉堂看得心烦,把银票同银子全抢过来,又从口袋里掏了几百两银票出来,粗粗数了下,大约了一千来两了。

  朱玉堂把银子同银票全递给林氏,又向陈姓族长拱手行礼,“明仔同我们都是好兄弟来着,现在他有事,我们一定会伸手的,不管出什么事,这一千来两银子,也够明仔的伯母养老了,请老伯多多看顾着她点。”

  简松在衙门得知消息后,匆忙去告知江容。

  见简松来到,江容立刻托他去询问下消息,并且请他给看管的兵丁银子以便让陈家的人过得好点,不拘使多少银子。

  简松晚间过来,江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要立刻数银子与他。

  简松不要银子,说是米家漏了口风。

  江容叹气,“谁漏了口风不紧要,关键是进去了怎么办,若是按例,如何办?”

  简松叹气,“小卫,我都不知道发生啥事,不过最轻的判决,也是要处斩示众,全家发边卫充军。我们也不是外人了,直说了吧,不管做没做,绝对不能认账,认了就得斩首,得流放,陈家就完了。不认,私下赔多点银子,人还在。”

  江容点头,“是不能认,明仔我知道,一定不会认的,陈老爷也不会傻到认。我们卫记赚的银子算不少了,简大叔帮个忙,周旋一下,我们可以家产可以赔没,只要人没事,不要声张就好。”

  简松苦笑,“这是那个眼里的施提督,也是福建仔,同陈家说不准有世仇,办起案来怎么会可能手软。”

  江容摇头,“再严厉,再有世仇,也不能随便拉人的,总得讲个证据,让人心服口服。简大叔带我明天去看看他们,我们另外也托人去说说情。”陈家一家人被关,拖得越久越麻烦,江容决定拖达准备好,带上银子和华礼徳黑礼写的信,次日一早就去找八旗驻防的那个协领,自己就同着简松一起去看下被关的一家人。

  次日一早,江容自己也带着张斌跟着简松去打听情况。

  高士瑞不想让江容抛头露面,说自己去。

  江容摇头,“阿瑞,你得在酒馆呆着,我同明仔好讲话得多,你去探他,不如我去方便。再有,你长得好看,我怕他们有人好男色欺负你。”

  高士瑞尴尬的说,“我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愿意……”

  江容打断他,“我同着简大叔一起去,张斌也去,想必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我们有酒馆在,就有银子在,想必那些人不是傻的。”

  简松递了银子和带的酒肉给看管的两个兵勇,打着呵呵说,“黄老大,这是我侄女,带些吃的过来看人,麻烦让她看一眼。这一包是给男人们的,这一包是给女人们的,这两盒是给你们的。还有一小盒,她自己提着的是给陈家少爷的。”

  黄老大是两个兵勇当中说话算数的那个,他咬咬银子,看了江容一眼,把自己那份酒肉放在外面,不准张斌跟进去,他自己帮着江容提着男人那份一起进去了,警告说只有一刻钟时间。

  陈家男女分开关了两间。

  男人这边二三十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一进去就是一股臭味。想必女人那边也是一样。

  江容让黄老大开酒菜,让陈家的人自己过来取,以示自己没有夹带任何东西。

  陈鸿明问女人那边有没有。

  江容低声说,“有的,还单独给你一份了。”

  既然不用给女人那边留,一眨眼间食物都分完了。

  陈鸿明腼腆的笑,“这里好脏。”

  江容摸着他的脸,已经瘦了,一双眼显得更大了,不禁有些难过。

  陈鸿明笑道,“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

  江容也笑了,“好臭,我想想办法,让你们能洗洗。”

  陈鸿明摇头,“忍几天就好了,很快就能出去了。”

  江容被他逗笑了。

  两人情意绵绵的讲了不少话,听得黄老大很不耐烦。

  催江容有话赶快讲。

  江容告诉陈鸿明,已经安排林氏四人回了老家,在酒馆凑了一千来两银子给了林氏,也托了别人帮忙捞陈家人出来。

  江容同黄老大出去后,陈鸿明偷偷打开江容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不要认。

  江容走出去后,同那两个兵勇商量,“你么能不能让明仔洗一洗,我有带衣服给他。”

  黄老大看了下简松。

  简松笑嘻嘻的说,“小姑娘都爱干净,自然是不能容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人脏乎乎的,其实也不是好为难吧。他父母都锁着,你们给他站在这门外洗个澡也不能跑了。”

  那些年轻些的兵勇吴在勤忙劝黄老大,“黄大哥,帮帮他们也没什么,拿衣服,我们先仔细看一遍有没有夹带再给他。”

  黄老大犹豫了下,立刻伸手,“十两银子洗个澡。”

  江容示意张斌给他。

  江容又说,“那也让陈老爷陈夫人也洗个澡吧,一样的价格。”

  黄老大摇头,“女人又不能在露天洗,太麻烦了。二十两银子一次。”

  江容满不在乎地说,“一个女人难道关了门洗个澡就跑了,她男人她的仔都在这里。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爱要不要。”

  张斌皱眉,“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给陈少爷。陈老爷陈夫人洗了不换衣服,洗了也是白洗。”

  吴在勤忙劝黄老大,“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的,明摆着人家只在乎那些年轻的少爷仔。”

  黄老大也同意了。

  江容满脸笑容的让张斌再给二十两银子出来,

  简松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小卫,我回家去让我家的下人送两套衣服过来给陈老爷陈夫人,让他们委屈穿下我同内子的衣服吧。”

  江容点头道谢。

  简松又拜托黄老大看着江容同张斌一点,不要让人家欺负了。

  黄老大心想,这简直是摇钱树,洗一天就是三十两银子,两个人分,再孝敬上峰,怎么样也能一天分个十两银子,这还是过来送饭时的银子不算在内,我怎么会舍得让他们出事呢,自然黄老大信誓旦旦的说,“简大人放心吧,这点小事包在我们兄弟二人身上。”于是让那吴在勤去打水过来,打完水再放陈鸿明出来洗一洗。

  江容又同黄老大讲,“你看,明仔的脏衣服,不如你帮他洗了吧,免得我天天送衣服过来,天天你们要检查。”

  黄老大寻思了下,这也没啥,于是点头,“洗一套衣服一两银子,合计三两。”

  江容笑嘻嘻的还价说,“洗一下衣服,不能当时冲凉送的么?不过老实讲,明仔干净点就可以了,他那一套衣服我愿意出一两银子洗一次,那就是十一两好了。”

  黄老大笑了,“真是怕了你了,人家来这里都战战兢兢的,怎么你一点不怕呢,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

  江容乐了,“他们又没犯法,是人家诬告嘛,关几天就出去了,我自然是不怕。等他们出去了,让简大叔再来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

  黄老大哈哈大笑,“没事自然是关几天就出去了。”

  江容得寸进尺的要求,“等明仔洗干净了,换上干净衣服了,让他过来同我聊会天吧。”

  黄老大使劲摇头,“这可不行,你以为是过来做客的啊。”

  江容失望的说,“诬告啊,又没证据,把陈家一家都关进来了,听说陈家也是抄的干干净净的,是不是打算不查明真相就直接判了?如果是的话,我们家在京城也有些人脉的,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黄老大忙说,“瞎说,我们提督大人最正直了,怎么会可能做这种事呢?”

  江容面无表情的说,“随便吧,我也托了朋友去八旗兵那边去问下,想必你们大人做事还是有王法的。”

  黄老大无奈,“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无理取闹,我们施大人素来遵纪守法,几时会没有王法。”

  江容嘿嘿笑道,“有王法就最好啦,陈家的那些东西抄了就抄了吧,能放出来人就行了,你帮我捎去话进去,东西我们不要了,只要说是无罪放出来就行。

  我会尽快去旗营那边拜访的,明仔他们放出来了,我会送一份厚礼给你的。”

  黄老大被江容弄得哭笑不得。

  这时吴在勤过来说陈少爷已经洗好了。

  黄老大头痛的对吴在勤说,“你带陈少爷过来这里同卫小姐讲几句话吧。”

  江容高兴的说,“黄老大你真是大好人。”

  黄老大也笑了。

  陈鸿明不明所以跟着吴在勤出来,看到江容忙忙说道,“小卫,我现在不臭了。”

  江容指着黄老大说,“你得多谢这位黄大哥,是他做主同意让你洗的,呆会简大叔送两套衣服过来,会再让陈老爷陈夫人也去洗洗的。”

  黄老大摆手,“不用谢我,你有话赶快同他讲。”

  江容笑着对陈鸿明说,“我家里的长辈有捎过信过来这边八旗兵营里头的,是托熟人照顾我的。我一直呆在这里好好的,就没上门拜访过,不过我已经让达老爹上门去了,应该很快你们就能出来了,到时你再备份礼过来多谢这位黄大哥吧。”

  陈鸿明想了想,“也好。那麻烦这位黄大哥同我娘讲一声,说没有什么事,免得她老人家太过担心,要是有啥病染上了就不好了,等我们出去了,必备厚厚的礼过来谢过黄大哥。”

  黄老大脸色好看了点,“不如让卫小姐亲自同陈夫人讲一声吧,我们是粗人,怕吓着陈夫人。”

  江容心赞此人会做人,示意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张斌再给十两银子给他。

  江容又进去看了下陈夫人,安慰她不要担心,林氏几人已经回老家,已经在打点说得上话的人了,很快就能出去了,陈鸿明已经洗过澡换过干净衣服了,简松会派人送衣服过来,等一会陈老爷夫妇也可以洗一洗了。

  江容安慰的话讲完后,就再也没话可说了。

  陈夫人哽咽者拉着江容的手一直说好孩子。

  江容不知道如何再讲下去。

  可是黄老大一直没讲时间到了,江容心想为啥这会那黄老大不催自己是见到了呢。估计是收了银子收到手软了。

  江容在心里呐喊道,“我不要再讲下去了啊,我没话了啊。”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逃跑的理由,“伯母,我得赶快回去托人帮忙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放宽心多保重,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容回去后,发现拖达已经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高士瑞想必还在酒馆盯着,看有没有新的小道消息出来。

  拖达老头看江容回去也不吱声,只是让花姑给他再上点酒。

  江容心想,这样子肯定没问题了。

  江容立刻就张斌给拖达捏捏肩膀,喊花姑开饭。

  拖达老头舒服的不得了,“斌仔,力气再大点,再左点,再下点。”

  江容也不吱声,等花姑把菜摆上来盛了碗汤上来给江容后,江容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拖达拿着筷子吃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久,等了半天江容也没问他,只好讪讪地说,“妞妞,喝的啥汤啊,有没有我的份。”

  江容喊张斌,“你这没眼色的,还不快给达老爹盛一碗去。”

  拖达得意的开始讲,“我去那个刘协领家里去了,他拍着胸膛说只要五万两银票就没事了,他同管将军讲一声就行了。我没敢当面应承,我只说回来同主子商量下,我寻思可以再压压价。”

  江容摇头,“不压价,只盼着他说话能算数,下午马上就送五万两银票过去,不要客套,立刻直说,达老爹再带几副镯子耳环给他老婆和他上峰的老婆,若是今天就能出来,再给多一万两银票给他,他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呆会我同你一起去,坐在马车里不出来,万一有啥变故,可以立刻出来拿银票。”

  江容说着就立刻就数了一叠银票出来,一个锦绣荷包装了五万两,另一个装了一万两,把两个荷包给拖达。

  又装了几个荷包在自己身上。

  然后又从自己的首饰匣里调了光彩夺目的出来,分装以到精致笑首饰盒中,共装了四套。

  拖达看得目瞪口呆直流口水。

  江容笑嘻嘻的说,“达老爹,你擦擦口水吧,我又订做了些首饰,过几天也送些给你。”

  拖达立刻回过神来,“哎呀,你就知道笑达老爹,达老爹没见过,觉得稀奇是很正常的,你就不能不说出来么。张斌快吃,吃完了咱就过去送银票去。”

  江容白他一眼,“饭得吃饱点,说不准还会碰到啥事呢,现在这时候全都打起精神来做事,等明仔出来了再说。出来了都有赏。”

  张斌大喜,“也能让我挑点不,我留着日后娶老婆用。”

  江容叹气,“你就是没点头脑,这种东西时时都会有的,留着有用么?万一过几年时兴了呢?张华成亲,我对他如何?你只要好好做事,能差过他去?”

  张斌嘿嘿直乐,“我是被这珠光宝气晃了眼了,我跟你做事的时间长,苦差又差,我又聪明伶俐,又听话,自然小姐对我会比对张华好得多。嘿嘿,到时小姐愿意给啥我就给啥我吧,我不抢着要了。”

  江容点头,“你现在抢着要也没有了,现在急着要送人用,做都做不及,怎么会给你挑。”

  几人吃过饭后,先去酒馆同高士瑞讲了情况,高士瑞很是欣喜。

  江容让他冷静,脸上不要表现出来,不要同人讲,人还没出来,事情就没完。

  然后拖达赶车,拉着江容同张斌一起过去那个汉军镶黄旗佐领家去。

  广府的满城虽然没有向其他地方那样专门筑城,不过,一样街道口有个旗丁站着拦路问话。

  拖达扔给那旗丁一小锭银子,“小子,记性这么不好,我们有事到协领刘大人家去。”

  那旗丁忙陪着笑脸,“是您老人家啊,我真是糊涂了。”

  拖达若无其事赶车停到协领家门口。

  张斌捧着几个首饰盒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拖达身后。

  刘振邦亲自迎出来,“达老爹,我正候着你哪。”

  拖达矜持的背着手跟着他走进去,坐下后立刻就拱手说,“刘大人,寒暄客套的说话就不多说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拖达示意张斌送上几个首饰盒子。

  刘振邦不以为然,打开一看怔了一下,不禁眯眼细看。

  拖达又递过来一个荷包说,“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如果今天能把人全放出来,我主子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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