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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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九章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江容去到寺里讲课的偏殿，和尚们正在做晨课。。很是庄严肃穆的说。几个人很小心翼翼的等大家晨课散了才走到讲课的偏殿。**让江容坐在最左前角的蒲团上。借来的安仔安静趴在江容的旁边。**说对国尔敏说，“以后你来接江容，直接去昨天主持大师的禅房那里，不要乱走。别人传话也不用听。”国尔敏点头，放下为江容带的食盒与点心，与冬尔达向**行礼告辞。**又对江容说，“你小，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提问。不要怕什么。”江容点头。

　　讲课的不出江容所料是恒印主持。讲课与**相比更有一番沉稳雍容。江容再次听得呆了。

　　恒印讲完后看到江容呆呆的样子，问“江容，你可能想象得到此情此景？”江容惆怅的说，“想象不到百分之一。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机会看到。”恒印笑着问，“你家收入如何，总共有几人，兄弟姐妹几人？”江容答，“父亲是马甲，每个月收入二两银子，我家有六个人，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江容想，是查我家户口么，反正也没啥好查的，就一最低级的兵勇。

　　恒印问一个小和尚，“如你去东岳泰山，你怎么去？”小和尚双手合十，“我一路化缘走过去。”恒印再转向江容，“你是俗家信众，不能化缘，只要有心，去朝拜东岳也无外乎就是钱财二字，你可以慢慢攒钱等钱攒够了，就可以去东岳朝拜，可以雇车不用徒步。会更快些。”

　　江容猜测恒印心在在想，你家是旗人，估计更易些。于是伸直身体，五体投地的跪趴下说，“大师，我以前听说，按律驻防旗人不得购置家业，不能离城10公里。出城都得有文书。我们旗人是不能擅离本佐领住的，要是住在外面了，就算是逃旗啦，就得治罪，全家抄没入官的。另外，我们旗人不可以学手艺，不可经商。昨天我阿玛还和我额娘吵了一架，阿玛不准我来寺里念书呢。”

　　那些和尚都很震惊。

　　恒印亦大惊，然后镇定的说，“好孩子，你只是来听课，不曾学习技艺。另外，要修习下拳脚功夫来防身。每天下午抄书答疑完毕后，就教你练些拳脚，直到你哥哥来接走你。”江容磕头道谢。

　　恒印接着再讲些佛经，但是心情明显不如早晨一开始那么饱满。佛心也是会受人间世事的扰乱的啊。江容暗暗的想。

　　午时课业讲完。恒印退场。和尚们方站起身来三三两两的走开。

　　**拿着江容的食盒，带着江容与安仔一人一走边走边说，“我们吃饭去。在寺里不要乱走，千万不要落单。寺里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都有的。平时上课都在这里。再就是去主持大师禅房旁边的习字温书。去哪里都得有熟的师兄弟带着才可以。狗也要随身跟着。不要随便听别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是寺里的师兄弟传话，也不要随便相信人家。别人问你话，你不要随便说话。家里的事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呆会一起吃饭的全是师兄弟们全都是恒印大师的弟子，你以后有事就找这几个师兄弟。”

　　江容说，“嗯嗯。知道了。吃饭有规矩么？”

　　**说，“饭前念经。吃饭时不可以主动说话。主持大师问话就可以答话。“

　　所有的事都是**出面，看来**是恒印的首徒了。

　　进门看到五六个大小和尚最小的看起来也就国尔敏那么大，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菜与米饭都已经分好。每碗饭前放着一盘菜，菜是红烧豆腐，炒青菜，炒豆角。**介绍了依年龄大小为明拙，明空，明心，明亮，明朗，明德。**介绍完了后说大家净手等主持过来了就开始吃饭吧。几个小和尚就坐在饭桌前开始念经。

　　江容打开自己的食盒，是一碗红油萝卜干，一碗豆腐乳，一碗豆豉，一碗泡菜。这几样菜每样都夹一点到大家的菜盘里。

　　恒印进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八个人坐着两排，再就是桌上的几碗咸菜。不禁莞尔。八个人齐齐站起来向恒印行礼。恒印点头说，“坐下吃饭吧。”恒印尝尝几样咸菜说，“很好。江容这也是你家里的么？”江容自豪的说，“是我额娘自己腌的。”恒印说，“比我们寺里做的要好。”

　　安静的吃完饭了。就有小和尚收拾干净。**示意江容留下。恒印及一堆和尚开始进到禅室打坐讲经。单留下**与江容。

　　**问，“你家里生活可好？”江容说，“好，有吃有穿，还可以上学。已经很好了。只要家里不出事，日子过得还是很好的。就怕得病还有发生什么事情。生活尚可，没有存银。我好想存好多银子。”**点头称是，“听说京城里的王公贵人们都有旗下奴才，奴才经商。”江容心中大喊，来了来了，大戏来了，“是的。不过我家里人口多，存不下钱，买不起奴才。”**问，“如果有人手经营呢？”江容仔细想想，“我是穷的。我家就是我额娘做的咸菜泡菜还好。我就开酱菜铺好了。天天跑去店里收钱。反正生意一定好。”**笑了，“那开在哪里呢？”江容答，“当然是人多的地方，我就开在北新门或是南新门那块。我们旗人要买东西一定得在南新门和北新门出入。**师兄，要不我们合伙开吧，等赚了钱你的分红就可以印许多经书了。”江容怕他再问些啥，急急的说“**师兄，马上就是佛诞日了，我让我姐姐帮我绣个蒲团礼佛，你帮我看下合不合寺里的规定，我怕有啥不合适的。”**说，“好，你画出来给我看看。”

　　**进禅房拿笔出来，几个小和尚也跟出来了，江容画出来记忆中的蒲团，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画的东西是啥，是圆的，中间一朵大荷花，旁边八个小荷花，圆蒲团旁边是小荷瓣的装饰物。江容指着说，整体是蓝色的。装饰的是绿色的。中间的荷花是月白色布的。边上用红线绣上去。底下用扣，垫里是可以取的。**点头。站起来对一个和尚说明空你去拿布去，明空拍着旁边的两个更小的和尚一起出去。**对江容说，我让明空去找布过来给你。你挑合适的带回家去做。江容说，你要画个花样子，我带回家里让姐姐直接就着样子绣就好啦。**按要求画了一个样子。不一会三个小和尚抱着一堆布过来。江容挑了蓝色，绿色，月白色三块布，再挑一块细蓝布说是做里套的。**再拿着布进去问恒印，然后出来叫人全进去。

　　恒印看着江容说，“这样看上去很好，我来画。”几个小和尚立刻磨开色粉，搬来茶几，铺开宣纸，侍候着恒印画画。

　　恒印画好后，让小和尚再去多取些布来，让**取锭银子出来，“这些先拿去买线，买棉花，多找人做，多做些。工钱迟点算。”江容鞠躬行礼答好。

　　恒印问江容会算数么？江容说会。（前世卫九在五岁时没念过幼儿园，在上小学前算那些数都很伶俐的没错过，那也不算是惊骇之事）于是恒印让江容与最小的两个明朗明德算每个蒲团成本。两个小和尚飞快的量布幅布长。算每个蒲团用布。大概算下能做多少个。布钱总共是多少。于是报上数。恒印笑着摇头。江容说，还没算上线钱和人工钱呢。恒印点头称赞极是极是。恒印对江容说，“我佛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脱离苦海，一向以教化信众为己任，同时保佑信众平安喜乐。”江容心想，这是诱导洗脑啊，“是说信佛，就会平安喜乐，安居乐业么？”恒印点头称是。江容立刻就表决心，一定虔诚信佛，希望全家平安喜乐事事如意。

　　然后恒印说有事，安排让小和尚教江容如何调色。说次日上午讲课就是讲佛经。

　　不提江容把点心分给几个小和尚与安仔。总之时间过得飞快。国尔敏与冬尔达过来接江容。**把布打包，“从明天起就国尔敏一个过来接江容吧，我们师兄弟每天轮流有一个人接送江容和国尔敏到家。今天明拙先同你们一起走，认认地方，看在哪里接送。”

　　明拙背着布把江容三人送回到江容家。

　　第十章　良好开端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十章　良好开端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江容得意的扑向瓜尔佳氏，“寺里的师兄说每天会来接我和国尔敏。。寺里的师兄们都是有功夫的。冬尔达从明天起就不用接送我啦。”

　　瓜尔佳氏又惊又喜的说，“寺里的大师真是好人啊。”

　　江容扭头对冬尔达说，“冬尔达，晚上叫你额娘吃完饭了过来我家。”

　　丽敏说，“你怎么这样子同冬尔达讲话的。”

　　冬尔达笑笑说没事，然后就告辞，说迟点同额娘一起过来。

　　江容迫不急待的让国尔敏打开布，把银子与画好的蒲团样子拿出来给丽敏与瓜尔佳看，“这是住持大师给的，这是住持大师画的，这个画可以换好多钱的。大师说让我们买线，买棉花，做蒲团，越多越好，要给工钱的。”

　　瓜尔佳氏拿着银子看，足有五两，急急叫国尔敏去喊定姑婶婶去，把俊风也抱过来。

　　国尔敏说，定姑婶婶肯定在做饭，迟点再喊，瓜尔佳氏说让他们一家来我们家吃。国尔敏出去了。

　　江容与丽敏讲了怎么做。比着布色挑出来了线。

　　定姑婶婶抱着俊风过来了，笑着问什么事这么急啊，饭都不给人吃了。瓜尔佳氏让国尔敏看着俊风和多尼玩，说，“寺里说让我们帮忙做蒲团，有工钱，我们家乌尔登是没主意的，这事得找你一起想办法。”

　　江容把图样给定姑婶婶看说，大师给我银子买线和棉花，就布做，四月初八是佛诞，佛诞前要做完，做完了再给工钱。定姑婶婶问着图样详细，问完了说，“先裁，做面的做面，做角的做角，做棉垫的做棉垫，全都分开做，免得换线。都弄好了，再装好。不过，姐姐就我和你加丽敏是做不来的。得多喊几个人。”江容说，“是啊，我刚才就是让冬尔达喊他额娘也过来看看的。这次做得好的话，我寻思寺里还有其他的活计。”定姑婶婶说，“真是个好孩子。”

　　几人把布铺在炕上，用纸剪了样子比较怎么最省布，算了大概要做多少个，丽敏比大概估算了下要多少线，江容都用笔记下来了。基本拍板后，瓜尔佳氏让丽敏江容帮手铺布，定姑婶婶拿剪刀裁布，国尔敏带着多尼和俊风到隔壁房间去玩，自己就去做饭了。一个男人在门口喊国尔敏，定姑婶婶马上喊，“萨尔哈，我在这里。”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进来，丽敏马上行礼说，“萨尔哈叔叔好。”江容在炕上也这样行礼。

　　瓜尔佳氏喊国尔敏收拾桌子碗筷准备吃饭，江容问，“怎么萨尔哈叔叔都回来了，我阿玛怎么还不回来？”丽敏说肯定在外面下棋天不黑不会回家的。萨尔哈问大家裁布是做什么用的。江容急急忙忙的告诉他是帮寺里做蒲团的。

　　吃完饭后定姑婶婶与丽敏继续裁布，瓜尔佳氏去洗锅碗。然后冬尔达与他额娘（个四十岁左右女人）来了。那女人看见丽敏在做事就大声说，“三格婶子，你家丽敏真能干啊。”江容心想这女人同冬尔达都看上丽敏了。也不知道冬尔达家有些啥人。不过既然瓜尔佳氏让冬尔达去帮忙接送自己，估计也是觉得这冬尔达不错，这家男人估计不是当官的，就算当官估计也最多只是个小领催，小笔贴式。不过肯定是比自己家的父亲要强些的，因为丽敏长得美，如果没得底气是不敢表示的。

　　瓜尔佳氏马上出来一阵应酬。江容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估计是辛苦了，江容一觉睡醒已经大天亮了，睁眼看到多尼在自己旁边爬来爬去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丽敏在旁边做着针线。看来江容醒了，多尼大叫多多，江容摸摸多尼，丽敏说你可算醒了，快点起来要准备去寺里了。江容爬起来收拾，问估计能做多少个几时可以完工。丽敏说能做三十七个已经分头喊人了争取三月底做完，三月底不做完，四月初二又要发银子了。江容说，要先赶出来一个先让寺里的大师看看先。丽敏说尽量赶一个出来先。江容提醒千万不要弄得规模太大，不要让所有的人在自己家里，让定姑婶婶在自己家家里就好了，让人帮手发到各家去做针线好，棉花放在自己家里最后装。

　　江容去到寺里，上午上课先是讲佛经故事，再讲算盘与珠算口诀阿拉伯数字。江容大惊，不是清末才普遍用么？但是明朝就已经有不少西方传教士了，寺庙里有阿拉伯数字这种知识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又觉得正常了。因为觉得确实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的实用，江容就很专心的听。（前世小学有教过算盘，但是卫九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在书上见过日本算盘的五子算盘，说比七子算盘好用。清朝用的是七子的）

　　午饭时，**问起蒲团一事。江容说已经安排好了，大概能做三十六个左右，已经裁了，分派人手各人做一个工序。争取月底前赶出来，会先做一个出来让大家看看实物先。恒印点头表示满意。

　　下午抄珠算口诀。抄完就对着口诀练习。江容对着口诀知道怎么打算盘了。（想想前世因为入学比较早，一直上课不清楚老师讲的内容，江容悲愤异常。在这里呼吁所有的父母亲，望子成龙固然是好，但是小心拔苗助长）

　　酉时，国尔敏带着蒲团来了。大家看了非（炫书…提供下载…3uww）常的满意。恒印也表示满意。让明拙出去教国尔敏拳脚。让大家用算盘算成本。课后，**送江容兄妹回去，让国尔敏不要说在寺里与人练拳脚一事，并让江容次日穿男装来寺里。

　　江容回家后，就逗着多尼和俊风玩，多尼不停的说多多，估计是自称吧。丽敏问今天学了啥看着就汗乎乎的，让国尔敏去打水来洗脸。江容很高兴的说，学了算盘，特意给丽敏多抄了一份口诀。

　　定姑婶婶说，这么好啊，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去寺里去听课。江容说不定每天上课内容如何，可以让丽敏学了有空了教定姑婶婶。婶婶以后要是开铺子了一定得自己会看账。

　　江容对瓜尔佳氏说，“额娘，吃了晚饭，或者明天早晨去看下要去看看各家做得进度了。看看与估计的相差远不远。头一次接事做，一定不能出差错。对了，我刚学会了一种记数法，很方便很快的。我来教你们。”

　　定姑婶婶说，“好妞妞，象个监工一样，我们现在好忙，忙完了再学。”

　　江容说，“是现在有用的，你们要记数，好简单的，学了你们就可以记了。难道还让丽敏一家一家的去看么。宁可你们少做活计，做事做到哪里了得清楚。对了，大师让我明天穿男装去寺里去，我猜肯定是要带我逛街去，可能还会有其他事体给我们做的。”

　　利益，虽然是小利，也让人心动啊。江容给这几个兼职监工培训加鼓励。

　　三月二十一日晨江容起来时，丽敏给一张进度清单和二十文钱给江容。江容抱住丽敏，前世若是有这么一个时时同自己站在一起的姐姐该多好啊，那样再多苦难都觉得没什么，做事会全力，不会时时灰心颓唐，心中也不会有怨恨。叹气。不要再想前世，今世定要尽力不留遗憾。

　　丽敏笑着说江容你怎么啦，没睡够么？明天早点睡。

　　**明拙师兄弟共五个，**对国尔敏说，晚上还是去寺里接江容，解释说昨天大家都学习的很好，今天讲课还是昨天那些，主持大师让我们师兄弟们一起去逛西城。

　　几人同国尔敏告辞，然后去逛荆州西城。

　　江容问，“**师兄，进度给你看看。对了，是不是大师让你们试炼？”**但笑不答。

　　第十一章　考察铺子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十一章　考察铺子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守南新门的兵勇是镶蓝旗的，问江容是哪家的，江容答是舒穆鲁家的，说这几位大师是承天寺的。。ｃ兵勇就让过了。

　　满目繁华，热闹悠闲的古城，象画卷一样展开在江容眼前。江容恍恍忽忽的走在大街上，象做梦一样。

　　大街上什么商铺都有，商品琳琅满目，这个年代几乎所有的商品都在这条街上找得到。完全看不到数十年前脚下的土地被血染过数遍的痕迹。只要有一丝安定，老百姓就象野草一样生气勃勃的活着。

　　几人在南新门与北新门仔细的观察，沿途也仔细留意。快到午时时，江容提议大家吃素面。于是大家高高兴兴的边吃边讨论。

　　中午大家回到了承天寺。恒印大师让**先讲看到什么。

　　**说，开酱菜铺子，可以开两片店，一片在大北门北新门附近，一片在南新门附近。旗人收入稳定，没有田地产出，是很稳定的买家，离两个界门近点方便旗人购买。寺里种出来的菜收了就可以送去腌制。量大成本自然就会降低。比起外面的小酱菜摊子就有竞争力多了。

　　恒印笑道，“不怕与民争利么？”

　　江容抢着说，“以前大家不怎么吃这些腌菜的，自然销量不大。现在要是大家吃腌菜多了，自然就会做得更讲究。象我们家，我额娘有时想腌些菜，都是不方便腌，一点点不好腌就没腌的。说不定小摊口味好，生意更好呢。”

　　明拙说，“此言甚有有理，就象寺庙一样，也有大寺，也有小寺。小寺也不见得小就没有虔诚的信众。”

　　恒印点头，“寺里在南新门那边有个小铺子，铺子后还有水。**明拙，此事由你们商量，**明拙切记你们自己不可出面。”

　　鱼贯而出，在外面的房间里，**让最小的明德先说自己的想法，如有不足处其他人补充。

　　明德说，一要有做腌菜的地方和做腌菜的人手，二要有卖腌菜的铺子和人手。**说，寺里腌菜的仆人可以去腌菜，这样比较安心，在外面请的人怕有外心，寺里用的腌菜由铺子供应，铺子原来的掌柜伙计是一家三口留用。

　　江容说，还有用什么做腌菜呢，用什么装呢？**说，寺里的地里种的白菜包菜萝卜都好了。直接送过去就好。庙里有窑的，让窑匠做陶罐。

　　几个小和尚又提了些问题。**明拙一一回答。江容感叹的说，**明拙师兄，你们真厉害啊。

　　南新门那里的那个铺子一共有两层，楼下两间，一间大一间小，估计是卖布的打通了的，楼上三间，还带后厢房围着个院子，挺大的说。后厢房后还有一条小河。刚好可以洗菜。原来是卖米的。一直不怎么赚钱。其中一间租出去，铺租是一年五两银子，卖布的，生意也不是很好，现在要退租。于是都空出来了。（江容心中发笑，旗人全是有禄米的，自己的米都吃不完，时时往外卖往外送的。居然还有那里卖米。）

　　江容在心里算了算。各类泡菜酸菜去掉作料成本，一斤赚三文。腌菜干菜这种损耗大的，一斤赚五文。两三千斤就够铺租人工成本了。但是不赚钱同原来也没区别，好歹米是生活必需品，泡菜是很多人家自己都会做的，人家凭什么要买你家的泡菜。和尚们全是富得流油的。那么点小钱根本看不上。若是有泡椒鸡爪类与鸭脖子酱牛肉之类的熟食，已经成品的咸菜凉菜，品种繁多，才能销量大。但和尚是不能吃荤的。就是不知道和尚的产业能不能卖肉。

　　几个光头核计了很久。**去向恒印汇报总结。

　　**出来同江容说，寺里的菜一向是寺里自己的仆人腌的，供给寺里食用。那间铺子的掌柜人很老实，但是不太精明，不赚钱，可以同江容家合作开店，得利就五五分，条件就是替寺里腌寺里需要的咸菜。

　　江容说，“我额娘可没做过买卖，只会腌菜，腌菜用的工人，还有用的大缸啥的都不知道怎么找。”

　　**笑道，“那些腌菜用的东西我们寺里都可以出，不过铺子得花钱买。去掉这些成本用的才是利。寺里田里出来的菜，除了寺里自己定额要的外，其他的也是卖给铺子的。寺里吃的不能有葱姜蒜辣椒之类的。”

　　江容心想，真是奸商，估计和尚见到销路好，一定会多开片店，最少北新门会开片店。如果销路不好，和尚也不吃亏，反正寺里自己吃的腌菜也是需要人手腌的。反正只需要出一个不赚钱的铺子，赚了钱就是白得的，不赚也没啥。既然不寺里吃的不能加葱姜蒜辣椒之类，那么，卖的是加的。也就是说，卖肉也没啥。江容问，“会不会赚钱了，寺里再把铺子收回去？”

　　**说，“不会，赚钱了就会想赚更多的钱，收回来了寺里经营未必赚钱的啊。”

　　江容说，“是不是只要主持大师不换，你说的都算数的？那好吧，我回去同我额娘讲。只要不要我额娘数钱进去，估计我额娘都会愿意的。你写一张纸给我吧，我怕我忘记，同我额娘讲不清楚。明天早晨你去接我，要是我额娘觉得合适的话，明天早晨就可以去看铺子了。”

　　**大笑，写了一张草契，教江容如何立契，解释字意与格式，并对江容说，不要对外人讲，不要声张。

　　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