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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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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泉,还是担得起大任的。
  大任,这里面有多少是夜之航的辅佐,也不得而知了。
  待马车听到皇宫前面时,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夜泉已经派人来接,只是,他本人却没有来,站在前面的,只有君澄舞和包子。
  包子还未等马车停稳,便跑了过来,一看到云出的模样,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但又怕南司月看着伤心,他用袖子急忙抹掉眼泪,带着人,先将云出带到房里安顿好。南司月则随着君澄舞去见夜泉。
  皇宫还是如往常一样空寂,除了往来巡逻的士兵,只看到飞檐耸入云霄,白墙红瓦,琉璃在阳光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显得那么巍峨雄壮,也那么高处不胜寒。
  “陛下一直没有纳妃,他又不喜欢太多人伺候,这个宫里的人被遣散了很多,所以有点空。”大概看出了南司月的疑问,君澄舞在旁边轻声解释道。
  南司月颔首。
  这两年来,君澄舞也已经完完全全长的大姑娘了,长得高挑窈窕,面目娟美,眉宇间,比同龄人成熟细腻,但那抹决绝的固执,仍然很清晰,让那张绝美的脸,多了几分冷艳。
  此时她穿着翠色的长裙,系着蓝色的宽腰带,非常干练爽利。
  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夜泉的得力助手了吧。
  “夜泉这些年做得很好,将天下交给他,也许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南司月大概明白夜泉不纳妃的原因,心中不忍,但也知道多说无益,想了想,淡淡地赞了一声。
  这是真心话。
  君澄舞听见后,却似乎并不开心,她停下了脚步,站在昊天殿的门口,转身望着南司月,目光犀利,且带着淡淡的哀愁,“你们不应该把这么大个担子交给他。”
  南司月探寻地望着君澄舞,安静等着后文。
  他知道,君澄舞不会无缘无故地说着一通话。
  “陛下的身体变得很糟糕。”君澄舞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直以来劳心劳力,从前是和你斗,现在,他必须和自己斗,你甩甩手就将一切交给了他,却没有留给他任何可用之人,可倚靠之势,这几年,陛下都是一个人撑起这个偌大的江山的,你知不知道?”
  南司月默然。
  君澄舞的话是实情。
  南王府固然听从了他的意见,以夜泉马首是瞻,但他们心中真正臣服的,始终是南府的人。至于夜氏王朝本身,有了那一个帝都流血月,夜泉身上的仇怨,已经结了很多很多。
  他一直是孤家寡人,即便他真的想通了许多事情,即便他真的想努力,但也只能是孤家寡人了。
  因果循环,这个事实,已经不可更改。
  “夜之航呢?”等了一会,他问。
  夜之航与夜泉父子和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难道夜之航不帮夜泉吗?至少,他也应该教会夜泉如何玩弄权术,如何让自己过得不这么累。
  “别提那个并肩王了。”君澄舞撇嘴,神色复杂道,“他走了。”
  “他走了?”南司月有点始料未及。
  他一直以为夜之航在帮夜泉,所以才能够如此放心,如果夜之航一直不在,那么大的摊子,果真是夜泉一个人担起来的吗?
  那他确实很累。
  “他说不再干涉夜泉的如何事情,所以走了。”君澄舞郁闷到,“陛下也不想让他帮自己。”
  南司月还没有说话,一抬头,便见夜泉从大殿内侧走了出来。
  黑袍金边,头发整齐地束在金冠里,身形瘦削高挑,之前有点微黑的肤色,早在就几年的深宫生涯里,养得白净起来,但太白的,那种白与南司月的白皙清透不一样,没有血色,几乎有点病态。
  他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好,可周身散着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孤傲而威严。映着身后的巍峨宫宇,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他是画师伶仃信笔的一抹墨,在他身后,则是大片大片地留白,突兀,也孤立无援。
  南司月目光微滞,心中亦滑过唏嘘,他有点明白君澄舞的话了。
  “南王殿下。”夜泉款步走到南司月面前,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两年多未见,南司月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之前那种渊临月峙的感觉,慢慢地收敛了,就好像一枚已经打磨完全的璞玉,将所有的锋芒光晕,都藏在岁月磨砺后的圆润里,赏心悦目,幽不见底。
  相比之下,他却始终不曾收起自己的锋芒。
  “我已经不是南王了。你才是。”南司月微微一笑。
  夜泉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往南司月身后望了一眼,“她呢?”
  “包子哥哥已经将云出姐送到房里了。”君澄舞在旁边插话道,“你们先聊,我让其他人下去。”
  说着,她似乎不太敢看夜泉,目光有点闪躲,面红如潮,或者更准确地说——她不忍看夜泉。
  他太瘦,却站得笔直。
  且不说君澄舞,连南司月都几乎有点不忍心。
  君澄舞走后,夜泉咳嗽了两声,手从唇边移开时,面色更为殷白,颊上却浮出几缕红晕。
  南司月是懂药理的,见状,不免劝了一句,“很多事情,不一定要亲力亲为,什么病都可以治得好,但如果一个人不珍惜自己,就是无药可治。夜泉,你要学会依赖别人。”
  这才是夜泉的真正的弱点。
  他不是没有才干,而是不会用人。
  什么事情,只相信自己,从不肯将自己身上的东西稍微转移到别人身上,为人又傲气,自然不招人待见,所以,大事小事,才会压到他身上。底下的人虽然老实,却大多虚与委蛇。
  再能干的人,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何况夜泉这样不会武功、本身状况也不好的人。
  在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活活累死。
  这绝对不是南司月脱身而走的初衷。
  “我也想,可似乎并无可依赖之人。”夜泉淡然地笑笑,很自然地转开话题道,“算了,不谈这些,我们言归正传,说说古墓的事情吧。”
  南司月也知一时半刻解决不了问题,索性顺着他的话结了下去。
  “那个密室,你已经进去了吗?”他问。
  夜泉摇摇头,“我试了一下,折损十几名大内侍卫,还是没能进去。外面机关重重,我正在破解。”
  他虽然不会武功,却读尽了天下奇书孤本,对阵机关的成就,更是惊才绝艳,百年出此一人。
  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便是真的棘手了。
  233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六十一)大结局(2)
  南司月迟疑了一下,转身对夜泉道,“你留在外面,不用和我一起进去了。”
  夜泉原本的打算,确实是想与南司月一道进去的。
  闻言,很自然地反问,“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不需要为她冒险了。”南司月心平气和道,“她现在是我的责任。”
  古墓里既然如此凶险,人进去后,一定凶多吉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心甘情愿,为了自己的妻子,男人是可以舍弃很多东西的。可夜泉却没有必要再拿命去赌了。
  更何况,形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南司月不能让夜泉去涉险。
  夜泉闻言,也不好反驳什么,想了想,道,“那好,我照顾云出,你自己当心点,如果遇到什么不妥,你就出来。”
  南司月颌首。
  他长途跋涉而来,一身疲乏,今天便不去古墓了,晚上则留在南院休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从屋檐上溅落,因为这雨声,皇宫反而更显静谧。
  南司月倚在窗边,手里拈着那枚红色的种子——本想取一件远方的随身之物放在身侧,挑来拣去,终于只选了这样一粒石头。
  这段时间,他也好好地研究过,却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那天云出的手中会捏着它,而且,也查不出它的材质。
  正沉吟着,窗外有一个人冒着雨疾行而至,到了门外,也不敢走到屋檐下,只在雨幕密密的庭院里跪了下来,朝南司月毕恭毕敬地行了礼,“王爷。”
  南司月虽然几年没有出世,可积威犹在,只要他发出了信号,凡南王府中人,无论正在做多重要的事情,都必须赶来见他。
  至于能亲自见到南司月的,必定是附近职位最好的主管。
  南司月没有叫他进来,只是拉开门,一手负在身后,冷然地望着来人。
  那人既不敢问,也不敢动,甚至连疑惑的表情都不会流露出来。
  只是恭敬地跪在雨幕里,弯着腰,静候着南司月的发落。
  “我听到一个谣言。”南司月站了一会,见那人已经淋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落汤鸡,这才大发慈悲地开口,平淡至极的声音,但总让人觉得隔阂冰冷。
  ——如果此时舞殇在场,便会发现,原来南司月这两年来的温和与无害,都只是一个表象。
  或者说,只是对待家人与亲近人的面孔。
  当在需要的时候,南司月依旧是南司月。
  始终是那个让人心惊胆寒的南王殿下。
  “你们并不服夜泉的管束,虽然没有故意作对,但一味地推脱懈怠,对吗?”他的语气依旧平静,雨幕中的那个人,却惊起了一身的寒栗。
  他没有辩解,在南司月洞悉而冷然的目光中,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唯有将身体压得更低,等着殿下的雷霆之怒。
  “也许我交代得还不清楚,现在,我再重申一遍,从今往后,见夜泉,如见我。你们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他,而不是消极添乱,听到了没有?”南司月缓缓地说,并没有追究责任,可是这渐沉的语气,已然让那人汗颜。
  也不知道这背上的冰冷,到底是冷汗,还是雨水。
  “下去吧,把陈主管,李大人叫来。半柱香内,必须出现在我面前。”他挥手。
  那人如释重负。
  那一夜,南院一直不停地有人来,到了天大亮时,雨终于停住了,晨曦钻过云层, 微打在他的脸上,南司月揉了揉身微涩的眉心,回到屋里,看了一眼依旧在恬睡中的云出。
  他弯下腰,有点苍白的唇印在她额前的冰上,稍触即逝,“你很快就会醒来的,云出。醒来,亲眼看看远方。看看我。”
  那天早晨,夜泉刚起床,便见到君澄舞已经等到在了寝殿的外面,听到声音,君澄舞下意识地抬起头,却见夜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丝绸内衫,黑发迤逦着披在脑后,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她脸颊绯红,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夜泉。
  夜泉倒不觉得什么,咳嗽了两声,信手将东西结了过来:是一份空白的折子,翻开来看,却见上面寥寥地写了十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写了。
  那十个名字,有几个夜泉是知道的,都是朝中大臣,有几个听说过,似乎是南王府那边的人,还有几个,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这是什么?”夜泉诧异地问。
  “是南王一早交给我的。”君澄舞实话说道,“他说,这几个人是值得信赖的。陛下如果有解决不了、或者无暇去办的事情,可以交给他们。他们定然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十个人,也是南司月连夜密会的几人。
  夜泉太孤傲,他自己不可能在短期内发展出亲信,除了君澄舞,他身边再无他人。
  可是君澄舞到底年轻,办事也不周全。包子虽说也是自己人,可包子心慈,也是不能做大事的人选。
  南司月自忖,这一进去后,未必还有机会活着回来,所以才会急着在最后一夜,为夜泉做好安排。
  如果放是以前,夜泉或许会恼羞成怒,觉得是南司月的又一次施舍:即使他离开了整整三年,只要他随随便便地一出来,天下间便再也没有比他更有威望的人了。
  不过,现在的夜泉却能够坦然,闻言,他重新淡然地扫了那十个名字,只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几位朝中重臣,也一直是南王府的人,朕倒是看走眼了。
  然后,他把那份折子重新递给君澄舞,“让吏部的人去安排,朕要他们都能在朕身边当差。”
  他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需要帮手。
  君澄舞应了声,想了想,道,“南王已经去了古墓。”
  夜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陛下想去看看云出姐么?”君澄舞又问。
  夜泉神色一滞,然后摇了摇头,侧身,望着君澄舞,转开话题道,“你现在怎么一直称呼我陛下?”
  从前还是一口一声‘小树哥哥’,不知道何时,竟改了口。
  君澄舞微微一笑,仰面,望着夜泉,安静道,“虽然一直不想放弃以前,但我们毕竟都不一样了。”
  就像,她也不再是小萝卜,而是陛下身边的君姑娘:能干,神秘,狠毒而利落,但绝对地忠诚。
  夜泉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从君澄舞口中听见后,还是觉得怅然。
  “今天好像还要商议北方旱情的救治问题,你去准备一下吧,他们也快到了。”夜泉结束了清晨的话题,又要开始自己繁忙的一天,君澄舞欠了欠身,大步朝来路折了回去。夜泉也打算重新返回寝殿梳洗换衣,在转身的时候,他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下来,目光遥遥地望向南院的方向。
  云出此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无知无觉,不变不老。
  他们终于以这种方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他却不敢再去见她,心境也不再如往昔,只是淡淡地怅然,淡淡的欣喜,淡淡地伤楚。
  他终于收回目光,手微拢着,放在唇边,又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这一次,心都被咳嗽抽痛了,一阵痉挛,他扶着门楣,好容易才站住。
  ——大概是染了风寒吧,回头让御医开几贴药。
  夜泉并未往心里去,现在,就是等着南司月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南司月重新站到了夜玄的墓前。
  第一次他试图闯墓的时候,因为夜泉的及时赶到,在夜泉的帮助下,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夜泉懂得很多机关奇门,又是夜氏的正宗传人,无论那些机关在明在暗,都奈何不了他们。
  取出极地寒冰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
  那个时候,南司月还在想:夜玄大帝的墓地千年来一直设为禁区,又在皇宫深处,怎么会那么容易便闯进去呢?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外围而已。
  这副棺木,一直没有等来夜玄的皇后,所以,他把它放在了外面,继续等着她。
  而真正的古墓,还在很深很深的地底。
  重新站在古墓前面,南司月看着面前坚固巍峨的千斤石,并没有急着打开入口的机关,只是仔细地看了看周围:这已经是皇宫的边缘,这片几乎占据了夜都一半的宫殿群,本就大得离谱,而围绕在夜玄大帝墓地周围的,全是凄凄方才,长风盘旋着从此处掠过,诉说着千年前太过久远的是是非非。
  在墓门的对面,正是云出上次去过的禁园,冷宫在禁园的那一头,而那堵被刻了字的断壁残垣,与墓地遥遥相望,好像对视了整整一千年。
  只是,夜玄到底在看谁呢?
  是看着自己已逝的少年时光,还是眷念着那个与自己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美丽少女?
  南司月不得而知,他也根本不了解这桩公案,手终于探向了千斤石旁边的开关,石纽旋动,千斤石悄无声息地滑了上去。
  南司月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时候,他犯不着逞强,在他身后,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南王府暗卫,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纵然这个墓地真的凶险万分,只要准备充分,并不是没有闯进去的可能。
  南司月简短地嘱咐着让他们小心,按照上次的经验,轻而易举地穿过大厅和中间的甬道,到了里面的一个密室,也是他与夜泉取走极地寒冰的地方。
  而在他们对面,原先是一堵墙的地方,现在,赫然有一扇被打开的门,门很窄,仅容一人通过,里面黑洞洞的,即便南司月他们带了火把,早已经将这间小小的石室映亮,却始终未能照亮那个小门,好像光线也是实体,被什么挡在了这扇门的外面。
  它如一只诡异的巨兽,连光都被它吞噬殆尽,更别说人了。
  “王爷,这个地方实在诡异。”身后有一个人低声提醒道,“还是让属下先去探探。”
  南司月没有反对。
  做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也许,某些方面,他真的无法与云出达成统一。
  那个人执着火把小心地走到了门前,脚谨慎地伸向那个黑色的小门里,觉得无异状后,才放心地踏了进去。
  没有声音,没有反应,他就这样进去了,然后,一直没有出来。
  这种寂静,比惨叫声更让外面的人觉得胆寒,这个小屋,真的如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走进去的人,便是自动送进了它的嘴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随行的人已经有了怯意,正想劝南司月不要轻易涉足,南司月已经拿过其中一人的火把,大步朝那扇窄窄的,看不出端倪的门,走了过去。
  “你们在外面等着。”他淡淡吩咐。
  手却下意识地握住那枚红色的小石子。
  他也有种不详的感觉,这种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传达给他的危险讯息,比上次在神庙时的感觉还要强烈。
  如果说神庙里的是一股长达千年的怨气,而这里,则是完完全全的敌意。
  渗肤入骨的敌意,与这片诡异的黑一样,还没走近,已经让人遍体生寒。
  可即便如此,南司月也不能允许自己在此时撤退。
  ——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宁愿放手一搏,也无法再忍受相望不相亲的痛苦了,云出。
  对你的承诺,大概,只能履行到这里了。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六十二)大结局(3)
  南司月终于踏了进去。
  脚下是实体,材质坚硬,应该是石头之类的材料。
  火把,在他踏入小门的那一刹,突然熄灭。
  好在,南司月早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他并没有吃惊,也没有乱了方寸,只是将火把轻轻地丢到地上。
  火把落下去的时候,竟无声无息,好像轻若无物。
  那门,在此时突然合上了。
  被南司月留在外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进去,火把顿失光芒,然后,那扇门呼啦一下关紧,与墙壁严丝合缝,几乎要融成了一块。
  “王爷!”属下全部扑了上去,想重新将那扇门打开,可整个墙壁就好像连在了一起,怎么也撬不开了。
  “先去通知夜王陛下,问问他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穷折腾了一番后,到底还有个镇定的,止住大家无谓的行为,在旁边提醒道。
  他们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一丝缝隙的墙壁,没法子,只能听取意见,着几人去通知夜泉,其余的人继续守在这里。
  而墙壁里侧,南司月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了。
  他没有试图转身开门,仍然站在原地,细心地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哪怕是气流的嘶嘶声,可是,太安静了,什么都听不到,好像他身侧的世界空若无物。
  南司月突然想起,在一本早已失传的古书里,曾经记载了这样的阵法。
  名字,便叫做虚无。
  入阵之人,如陷入三界之外,无知无觉,只存在于布阵之人的幻象里。
  那么,这片黑暗,也是一个幻象罢了。
  南司月一念至此,索性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随着南司月的靠近,那光点越来越大,就好像另一扇门,另一扇通往未知的门。
  他终于站到了门口,徐风缓缓,一望无垠的苜蓿铺展在他面前,那粉白的、鹅黄的,斑斓而梦幻的色彩,映头顶碧蓝如洗的长空,让人胸口的郁气立即一扫而空。
  南司月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终于踏了进去,柔软的苜蓿,掩住了他的脚背,脚下没有太明显的质感,仿佛整个人都踩在云端之上。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这片苜蓿园,面前是一条宽阔而平静的大河,河那边,有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河边洗刷着什么,神色悲苦,动作机械而麻木。
  “动作快点!”有一人骑在马上,朝他们扬了扬鞭,鞭梢上还挂着倒钩,下一刻,便划拉开他们本就单薄的衣物,身上、脸上,皆是一道道或新或旧的血痕。
  “大元帅明日便要回来,你们再不快点,把凯旋门给修出来,就用你们的尸体铺设大元帅的地毯!”马背上的人如此威胁。
  那群衣衫褴褛的人动作更快了。
  南司月站在河对岸,隐约觉得这一切有点熟悉,但又不能完全回想起来。
  正踌躇着,他远远看见了云出。
  或者说,第一眼看上去,很像云出。
  可是再看一眼,才发现,只是一个与云出长得非常神似的少女,眉眼更凌厉一些,云出偶尔也会成为一只倔强的小兽,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无害的,可是,那个少女却不一样,眼角、唇形、下巴、眼神,每个地方都尖尖地收尾,如一只透出来的锥子,洋溢着让人错不开眼的生命力与年轻的意气。
  他又想起:这个女孩,他也是见过的。
  在神庙里,当他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上,那个苜蓿铺满的河边,抱着水瓶,与他的马相撞的少女。
  虽然那时的她更慵懒更茫然一些,可南司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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