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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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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唐三,就住在唐宫,圣山之巅,此刻最耀眼的所在。
  这个认知让云出既怅然又好笑,他那么高高在上,居住在如此不惹烟火的仙境,却怎么生出这么个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脾性。
  马车已经打转,骏马的踢踏声渐渐听不清了。
  云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朝山上走去。
  山脚的雪不太厚,尚露出斑驳的泥土,她走得并不算吃力,只是真正走到山脚时,她才发现:圣山之下竟是戒备森严,远远地看见几个想进山的百姓,被两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挡了回来。
  那几个质朴的百姓试图争论了一会,‘黑铠甲’便似不耐烦了,手一抓,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那些百姓的衣领,往外面一扔。
  堪堪扔到了云出的脚下。
  “喏,夜王有令,此山妖孽作祟,已经封了,你们回去告诉村里人,这几天不要进山!”‘黑铠甲’在后面喊了一句,目光扫到云出身上,不免又怔了怔,补了一句,“达官贵人也不许进山!要祈福就去庙里!”
  达官贵人?指她吗?
  云出眨眨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方才走得匆忙,也没能换装,所以,她此刻还是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披风,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十个手指上有八个金玉戒指,发髻上更是插着镶嵌着夜明珠的金钗。
  穿得如此拉风,亏得刚才那个马夫没有见财起意,将她给劫了……
  云出心思电转,刹那间已打定主意,清清嗓子,貌似威严地喝道,“好端端地,封什么山!我告诉你们,我夫君可是大人物,我姐妹更是夜王的妃子,今儿个,我是一定要进山祈福的,你们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等着屁股挨板子吧!”
  两个‘黑铠甲’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拿不准云出的真伪,想了想,还是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封山正是夜王亲自下的命令,四殿亲自在山上坐镇,还请这位夫人包涵。”
  “老鬼在上面?”云出心中‘咯噔’一下,声音都免不了有点颤抖了。
  “夫人认识老鬼大人?”‘黑铠甲’忙问。
  “认识,熟得很。你们去告诉老鬼,那一夜的销魂,妾身可一直记得。如果他还没有忘记故人,不如趁机见上一面,再续前缘。”云出的脸上露出极诡异的笑,语气更是嗲得能渗出水来。
  听此一说,两人自然不敢怠慢,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其中一个转身,朝上山的小道上跑了去。
  另一个则客客气气地朝云出拱了拱手,道了声,‘夫人稍候’。
  云出矜持地点了点头,将手拢进披风里,往腰间掏了掏,终于掏到了一把匕首,她在披风里拽紧刀柄,面上却不露声色。
  ——这把匕首,也是昨天上街时购置的,刀身锋利与否,她不清楚,只知道刀柄上用金丝缠绕,镶嵌着一圈上好绿松石,价值也是不菲。
  “这位夫人,你还是走吧,他们是真的封山了,那些人凶得很,上一批想进山的人,都被他们打成了重伤。”在刚才被扔出来的那些人中,一个老人吃力地爬起来,好心地劝慰道。
  “你们为什么想进山呢?”云出微微一笑,下意识地扶住他。
  “我们每天都进山祈福的。”老头认真道,“这可是圣山,山上住着神仙呢。”
  “神仙?”
  “是啊,经常有人看到神仙,就在山顶上,有时候还变得很大很大……”老头表述得不够清楚,云出更是不以为意,心中暗想:一定是历届唐宫之人玩的把戏。
  不过,那些人却是深信不疑,老头一提到神仙,其他被扔出来的村名纷纷聚拢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许多,有说神仙是个男人,有说神仙是个女人,有人说前天看见过,又有人说,前天的不过是一团云……
  云出听得云里雾里,也压根没往心里去,心中还很有喜感地腹诽道,“如果真的是唐三在故弄玄虚,那你们还真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然而,在这七嘴八舌地嘈杂中,尚有一个清晰的男声丝线一样传进她的耳膜里,“王妃。”
  云出顺着声音扭过头,看见一个衣衫普通,低眉顺眼的村夫。
  那村夫是在长得平平无奇,任谁都看不出和众人有什么不同,可他确确实实喊了一声王妃。
  云出下意识地往他走了一步,待凑近,那村夫低如蚊蚋地说道,“王爷派我来接应王妃,山后有一条地道通往山上,请王妃随我走。”
  云出愣了愣,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村夫’吃了一惊,“王妃不想上山了?”
  “不是,我想先见一个人。”云出微微一笑。
  她马上就能见到老鬼,就能见到真正杀死小渔村所有人,逼迫唐三蝶变的凶手,此时此刻,怎么能走呢?
  更何况,即便她此刻上了山,又如何?
  见到唐三,又如何!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也没能问出解除蝶变的方法。
  再见面,不过只是宽慰自己,徒给自己希望罢了。
  与其这样,不如干一些她尚且能做到的事情,以后回想起,至少能对自己说:我尽力了,我无所遗憾了。
  所以,她不能放走这次机会,无论能不能打击到老鬼,也无论结果如何。
  那人默然。
  云出又道,“也请回去转告南王一声,云出谢谢他,结果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他此次的相助之恩。”
  她懂得感恩,南司月为她做的一切,她不会受之泰然的。
  那人也不是啰嗦之人,闻言,低低地欠了欠身,“王妃自己小心。”
  那些叽叽喳喳的村名说了一通后,见云出并无离开的意思,而那个‘黑铠甲’更是虎视眈眈地瞅着他们,心中一怯,也就纷纷散了。
  圣山脚下,只有云出一个人,拢着袖筒,安安静静地等着前去通报的士兵。
  一夜的雪被淡薄的日光慢慢融化,天气越发寒冷了,即便是厚厚的貂皮,也抵挡不住她的瑟瑟的抖动。
  然后,那个前去通报的士兵终于折返回来,朝云出友好地打了声招呼,道,“夫人,老鬼大人想见你,请随我来。”
  云出深吸了一口气,绽出一副娇艳矜贵的笑容,拢着手,慢慢地跟了上去。
  13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三十四)重逢(3)
  她跟着‘黑铠甲’,沿着那条枯木丛生的小道,渐渐走到了半山腰。
  越往后走,云出月觉得心惊:山脚下不过是零星几个黑甲兵在巡守,而山上,几乎隔五步便有一个哨岗,隔十步一个瞭望台,岗内人头济济。看不清有多少人,只是眼光一扫,森冷的兵器白亮亮的一片,映得人胆寒心颤。
  云出本想顺道观察等会逃跑时的路线,可此时放眼那么一瞧,立刻就泄气了。
  除非发生奇迹,不然,计算式长了双翅膀,只怕也难废除这个铁笼子。
  越过半山腰再走不到一里,便瞧见一顶装饰得肃穆华贵的帐子,这个季节,草木都是枯朽的,残雪初化,又被来来往往的巡逻军踩得稀烂,灰白相间,又脏又乱,所以,更显得这顶褐红色的毛毡帐子,出奇高大艳丽。
  “大人就在里面,夫人进去吧。”黑铠甲站在门外,伸臂客气地候着后面的云出。
  云出朝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帐内炉火融融,腾腾的热气几乎与外面的寒冷隔若两世,云出刚才还冷得颤抖,此时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帐门后,是空无一物的大厅,大厅上方则摆着一张长长的案台,一身黑袍的老鬼,此刻正站在安太后。
  白发凌乱如稻草一样张扬,还是像第一次见到那样丑。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上绑着一条黑布。
  没想到,带着火星的灶灰真的把他的一双招子弄瞎了。
  云出心里可一点愧疚都没有,简直觉得大快人心啊。
  “你是谁?”还没等云出幸灾乐祸完,老鬼已经阴惨惨地开口。
  “哎呀,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啊。”云出娇笑一声,明眸微眯,行走带风,一摇三款的,“要不是今天来山里祈福,人家以后可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哟,大人,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长针眼了?哟哟,肯定是老不正经,看姑娘家洗澡了!”
  老鬼面色突沉,杀气顿现。
  
  云出只做不知,仍然笑得没知没觉,手里拽紧匕首,声音更是娇嫩,“你这儿真暖和啊,我都出汗了……恩,待我把这件衣服脱掉……”
  说着,她真的开始脱貂皮披风,估计撞着项链啊手链啊,叮叮咚咚,窸窸窣窣,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到这是一幅怎样旖旎的画面。
  小树曾说过,四殿之中,老鬼最阴冷毒辣,可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
  每次杀了几个人,他就需要找几个姑娘。
  可是,自从上次小渔村后,老鬼的眼睛出了问题,在没有完全习惯之前,他肯定不会贸然去找姑娘。
  此时,只怕已经憋得不轻吧。
  所以,老鬼虽然满心狐疑,却没有着急动手。

  云出已经两步三摇地晃到了老鬼旁边,从门口到长案,短短几步路上,落着貂皮披风,落着翠湖色的披肩,夹衣、短裙……走到老鬼身边的云出,只剩下一件短短的上衣和单薄的稠裤。
  然后,她顺着长案缓缓地躺了下来,赤裸的手臂,蛇一样,蜿过老鬼紧绷的手臂。
  “死人,还在等什么,人家可一直……记得你那晚的表现呢。”她笑道妖媚,老鬼几乎把持不住,可他并没有那么快就范,鬼爪一样的手,倏地擒住云出的脖子,冷然道,“这个铃铛声,我听过。”
  云出手腕上,戴着小树送给她的红线小铃铛。
  云出怔了怔,随即喘息道,“说什么话呢,你当然听过,不就是……”她戴着铃铛的手划过他的胸口,纤指颤动,铃铛咚咚作响。
  老鬼放在她喉咙上的手仍然没有松懈,云出也不急躁,大不了就是呼吸困难点。

  她看得出来,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他并不打算杀自己。
  云出索性抬起脚,用脚趾摩擦着他的腰侧,似真似假地说,“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一闭眼,就能想到你的样子。大人……”
  老鬼的手指猛地一缩,杀气再次顿扬。
  云出突然不管不顾地抱上去,滑腻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腿也盘到了他的腰间,八爪鱼一样的挂在老鬼身上。
  幽香袭人,一下子软玉温香在抱,老鬼有瞬间的怔忪。
  一瞬,就够了。
  帐外传来阿妩的笑声,“大哥,听说你的有客人……”
  帐门被掀开,冷气袭了进来,阿妩和南宫羽两人一同走了进来,然后,又一同怔住。
 
  云出身上最后的短衫也滑的很低,露出光洁纤细的脊背,她还是抱着老鬼,扭过头,朝他们嫣然一笑,笑得妩媚而妖孽,不过清秀的容颜,有种诡异的邪恶与痛快。
  紧接着,便是老鬼杀猪一样的惨叫。
  云出被扔了出去,闪电一样,倏地划过阿妩的身边,冲出厚厚的帐门,重重地摔到外面的泥泞里。
  她口里吐出一口血来,大声地咳嗽着,可是唇角的笑容竟始终挂着。
  南宫羽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阿妩已经惊呼道,“大哥,你怎么了!”
  老鬼的下衣摆已经被血染上了,虽然是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并不那么触目惊心,但是黑色的污渍墨染般越来越大,凝在衣角,滴下来,又重新变成红色。
  “他怎么了?当然是变成太监了罗。呵呵,以后想去找姑娘,只……只能……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了……嘿嘿……嘿嘿,不对,他看都看不见了……”云出脸色惨白,白得像一只鬼,语气里却满是戏谑,断断续续,幸灾乐祸。
 
  她抱着老鬼的时候,就知道他全身都处于警戒状态。
  真气似一道屏障,一旦受到攻击,第一时间就会抵御加以反击。
  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是没有办法防御的……
  更何况,它已经被她挑逗得如此突兀了……
  就在老鬼怔忪的那一瞬,云出的匕首从腰间滑了下来,她迅速地接起来,手起刀落。
  ……然后,帘子被掀开。
  她转过头。
  笑得大快人心。
  无论如何,她也算够本了。
  老鬼固然对不起她,但他先是被她弄瞎,后来,又被她变成了太监。
  
  哎,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像她这样随时都可以不要命的女人。
  阿妩听得脸色一变,冲出去,手掌扬起,就要冲云出的天灵盖拍下去。
  南宫羽却及时伸出扇子,挡住阿妩的手掌,伸手一捞,将烂泥一样的云出脱离阿妩的攻击圈。
  “二哥!你疯了!她这样害大哥,你还护着她!”阿妩气急败坏,跺着脚,怒视着南宫羽。
  南宫羽面色沉重,也不看云出,淡淡道,“她是南王的人,具体怎么处理,还是等大哥恢复后再定夺,你先进去看看大哥吧。”
  阿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用足可噬人的目光盯着云出,咬着牙道,“你还真是个灾星。”说完,摔开帘子,进去照看重伤的老鬼。
  南宫羽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然后半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云出,皱眉问,“你不要命了?竟然干出这种事!你该知道,刚才若是大哥不是受伤无力,若我没有拦着,你已经死了七八次了!……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云出被老鬼那一摔,早已经摔得骨头断裂,有进气没出气了,方才还憋着口劲在哪里打趣,此时气一松,更是迷迷糊糊,脑子晕晕的,眼前只是白亮亮的一片。
  
  南宫羽的脸,就在这个白亮亮的光线里,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成为一幅疏淡的水墨画,煞是好玩。
  “我一见你来了,就知道……知道自己不会死……”她傻傻地笑,笑得像个白痴。
  “为什么?”南宫羽皱眉问。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杀她?
  “因为……因为我这么有趣,夜嘉……肯定不会让我死的……”云出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然后头一垂,晕了过去。
  嘴角仍然挂着那抹充满戏谑的傻笑。
  只是,这抹笑,此时在南宫羽的眼中,却有种难言的睿智与洞悉。
  确实,夜嘉在昨夜特意吩咐过,先不要动云出。
  南司月的种种表现,让夜嘉对云出这个人兴致盎然,他要将她留着,慢慢赏玩。
  看来,她是豁出去了。
  “算了,这次算你赌对了一次,不过你这么对待大哥,只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慢慢受着吧。”南宫羽竟然微微一笑,摇摇头,将云出拦腰扛起来,斯斯文文地朝大帐后面的一个堆放草料兵器的小帐篷走去。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三十五)重逢(4)
  进了帐篷,南宫羽不甚客气地把云出丢在草料堆里,见她衣衫单薄,手臂肩膀几乎都裸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呼吸喷着白雾,苍白的小脸拢在雾气后,实在有那么点可怜。
  他又折身出去,从阿妩丢出来的东西里把披风和蓝布包捡了起来,放在云出旁边,然后,手扳过她的肩膀,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伤势。
  还好,不过七八处骨折吧,肋骨和内脏并没有多大的损伤,虽然会吃点苦头,但不会致命。
  见状,南宫羽也放心了,他没有给她包扎,反正迟早还会伤得更重,包扎了也没用。
  不过,南宫羽也不是全然没有人情味,至少,他出去后,还吩咐了一声,“她身上的东西,谁都不许动。”
  他还记得上次他拿那个蓝布包威胁她时,女孩凄楚的哭泣。
  守卫喏了一声。
  南宫羽先去探望老鬼,上次瞎眼的事情还尚可,这一次,却被一个小姑娘巴巴地找上门,废了自己的命根子,这种事情,一向骄傲,视人命如草芥的老鬼一时半刻,根本接受不了。
  这件事,当然得先压住,传出去,丢人现眼!
  这次真是牙齿打落和血吞了。
  所以,这营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云出一个不知好歹、上门勾引老鬼大人的一个淫…荡女子,但被睿智的老鬼大人给打了出来。
  老鬼当然不依不饶,在床上厉声吩咐阿妩,去把云出碎尸万段。
  南宫羽将夜嘉的旨意说了好多遍,才算安抚住他。
  四殿虽然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但对夜嘉都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轻易造次。
  “陛下只是吩咐不把她弄死,可若是弄残废了或者毁容了,应该不算抗旨吧?”阿妩突然笑笑,美目流转,婉声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就算要弄伤,也要伤得看不见,摸不到线索,不然,以后南王清算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南宫羽摇着扇子,不紧不慢道。
  阿妩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该不会也看上那个丫头了吧,怎么处处为她说话!”
  “看上她?或许吧。”南宫羽作势想了想,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见阿妩面色突变,南宫羽淡然一笑,扇柄一转,拍在阿妩的肩膀上,“你以为她是你?能让众生颠倒?也只有看不见的南王和那个傻里傻气的唐宫主才会看得上这种毛丫头。”
  阿妩松了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羽道:“说起来,这些年没见你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怎么,是发愿要当和尚了,还是对以前的死鬼未婚妻念念不忘?”
  阿妩语音未落,南宫羽的扇子突然一收,露出钢筋制成的扇骨,逼近阿妩的喉咙,本来温和秀气的眼睛,也凛然若寒冰。
  “我警告你,你的嘴巴没资格提起她,再听你提一次,你就死定了。”南宫羽的声音也形如寒冰,扇骨往前一送,在阿妩优美白净的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地血痕。
  阿妩的笑容凝在脸上,恨恨地‘哼’了一声。
  南宫羽这才挪开扇子,转而扇了几下,又是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
  “不提就不提,二哥那么凶,真是吓死人家了。”阿妩摸了摸脖子,将血痕抹掉,脸也换得飞快,“二哥刚才不是说,怎么样才能不露痕迹地折磨那个小丫头吗?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阿妩眨眨眼,笑得妩媚。
  南宫羽狐疑地看着她,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头疼。
  阿妩其它本领没有,怎么折磨人的法子,却是层出不穷。
  而且,和其他女人不同,她一向不喜欢折磨男人,唯喜欢——折磨女人。
  到了傍晚时分,南宫羽才抽出时间,去那个小帐篷里探望云出。
  云出已经醒了过来,裹着披风,缩在草堆旁疼得呲牙咧嘴,哪里还有方才半分泼辣样。
  “怎么,很疼?”南宫羽蹲过去,笑着问。
  云出抬起头,瞄了他一眼。
  她的脸没有刚才那么白了,而是红得出奇,红扑扑的,好像一块烧烫的铁烙。
  大概是发烧了吧。
  南宫羽想。
  不过,他没有去摸她的额头,不知道为何,被阿妩这样说过后,南宫羽突然不想表现一丝一毫的关心了。
  “疼。”云出嘶嘶地倒吸着气,直言不讳,“可是心里还是挺……挺痛快的。”
  南宫羽怔了怔,然后一哂,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他淡淡道,“筹码太重。”
  云出嘿嘿一笑,笑声抽痛胸口,又是一阵咳嗽,“我所有的筹码,本来就只有自己。所以,爱也好,恨也好,都只能倾尽所有。”
  南宫羽默然。
  “等一下,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用这个自杀吧。”他看了她很久,然后递给她一块尖利的破瓷片,云出却将手往后缩,并不接。
  南宫羽突然有点发急,扯过她的手,展开她的掌心,将瓷片好好地放在她手中,再帮她合上手指,一根一根扣上。
  云出抬头看着他,目光明亮,似能把人灼伤一样。
  就像她发烫的手,一样可将人灼伤。
  “你们不会杀我,对不对?”她定定地问。
  南宫羽点头,“如你猜测,这是陛下的命令。”
  “那我不需要这个,”云出坚定地将手推给南宫羽,笑笑,道,“我很怕死的,只要你们不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自杀。”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怎么对付你?”南宫羽挑眉道。
  “只要不死,怎样都好。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云出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并不是想让她送死,只是不忍让她受苦。
  这是南宫羽的慈悲。
  “……如果,她也像你这样想,就好了。”南宫羽怔了半响,低头莫名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她,“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
  “不会的。”云出摇摇头,看着南宫羽的背影,突然抬头望天,很好奇地猜想,“你们会怎么对付我呢?难道是……咳咳……难道是……呵呵,最好有创意一些……”
  南宫羽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时候,她还在考虑创意问题。
  无语了。
  如出云所猜,这确实是一出没有创意的戏。
  在草堆里龟缩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有两个彪形大汉抓着云出的手臂,拖行着上山。
  她且当省力了——如果自己爬上山,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呢。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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