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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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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约见的时间就要到了,云出也急了,她停在一个卖猪肉的档口前,粗鲁地推开众人,三下两下地爬到了案板上。
案板上本来摆着一个猪头,此时,被云出非常不客气地凌空一踢,‘啪’地一下,踢到了一个路人的身上。
只听到那人‘哎哟’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云出急匆匆地赔礼,朝那个人拱拱手‘抱歉抱歉’,然后叉腰,扯着嗓子吼道,“南宫羽,你个没良心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这样子找他,肯定是找不到了,不如直接打草惊蛇吧。
众人默默,那个档铺老板本想把云出扯下来的,听到她的说辞,动作也不免慢了一些,等着她的后文。
果然,云出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南宫羽的‘劣迹’,什么始乱终弃啊,什么朝三暮四啊,什么勾引良家妇女啊,现在害得她有了身孕,被父亲踢了出来,却又找不到他了。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婶婶,我好命苦啊我。你们若是可怜我,就帮我去找找那个负心人,到了今时今日,我也不指望他能对我负责,只想当着他的面,问他一句,他到底对我有没有用过心!只要他不曾骗我,我也断不会怨恨于他,谁叫我当初对他一往情深。若今儿个没有听到答案,我明儿个投湖自尽,也死不甘心!”
云出演到现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何况,她说得如此凄苦哀痛,不仅女人们义愤填膺,男人们也觉得那个负心郎不是东西。
亏这位娇滴滴的小姑娘还对他情根深种,简直太不是东西。
“小姑娘,你的那位负心郎,长得什么样子?”一位老婆婆热心地问。
“高高瘦瘦的,是个落第秀才,穿着儒士服,头上戴着方巾,对,手里还有一把大大的扇子,细眼睛,容长的脸……”云出歪了歪头,将南宫羽的形象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然后说,“有人见过他,说他现在就在集市里,还望各位帮小女子一块儿找找。”
“好,我们帮你找,找到后,再帮你揍他一顿!”那位卖猪肉的大哥倒是古道热肠之人,早就听得热血沸腾,誓要主持公道了。
“……大侠,你真是太仗义了!”云出双目盈盈地看着他,几乎要顶头膜拜。
老板赶紧还礼。
一时间,全集市的人都发动起来,为云出找南宫羽那个‘负心汉’,云出也不闲着,仍然站在肉铺案板上,在高处,仔细地环视着集市的周围。
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南宫羽必在附近。
这么多人一起找,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他有意藏着,就是不现身。
故意让她找不到自己,再故意作为伤害包子他们的借口,以此,来报复她砍老鬼一刀的代价?
云出这样一转念,心便猛地沉了下去,想也不想,又是一句狮子吼,“南宫羽,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玉儿!”
话音刚落,一个猪头便被举到了她的面前,猪头后面,南宫羽的声音淡淡响起,“我是对不起玉儿,却和你没什么关系爸。”
云出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下来,跟我走吧。”南宫羽将猪头端端正正地放到了一边,向老板道了声歉,“我家娘子喜欢疑神疑鬼,诸位莫怪。”
说完,扯着云出的袖子,便出了集市。
留下后面一堆人在那里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云出也不说话,快步跟着南宫羽走了一会,等离众人远了些,她突然驻步,沉着脸问,“他们呢?你抓着他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急什么,不如我们先讨论讨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让我负责吗?”南宫羽转过身,摇着折扇,不以为意道。
一开始,确实打算让她着急,然后杀掉一个两个,而后,再让她追悔莫及。
这也是大哥和四妹的意思。
不过,南宫羽没料到云出会来这一招,如果不是刚好接到了那个大猪头挡住自己,搞不好今天被集市里的人围攻,传出去,四殿的威名就算损了。
然后,真正逼着他现身的理由,还是那声‘玉儿’。
云出懒得和他耍花腔,板着脸,严肃地道,“你们要的只是我,只要你放了他们,无论怎么处置我都行。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如果只是想杀你,又何必要费这些功夫?”南宫羽也不和她兜圈子,神色一肃,淡然道,“大哥要见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云出点点头。
现在一切本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怕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白白地受了苦,又白白地被他们看了笑话,她太吃亏了。
想到这里,云出勉力地笑了笑,满语戏谑道,“既然不想杀我,你大哥不会想将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吧?这眼睛嘛,我还能还给他。至于那个东西……呵呵,就算我想还,也没东西还啊,这该怎么做才好呢?要不,你们还是先把我杀了,等我十八年后做个男人,再那什么那什么……呵呵,不过,你大哥这么坏,十八年后是不是还活着,还真说不准。”
见云出竟然还有兴致讨论这个问题,南宫羽偏过头,有点无语地看着她。
“言归正传,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不能伤他们。”云出说了一通后,又绕回到重点问题上。
“谁是无辜的?”南宫羽却恶劣地反问她,一本正经的。
“你抓走的那些小孩啊。他们生来无父无母,从来没有害过谁,也从来没有和谁过不去,相反,是天灾人祸让他们失去亲人,是老鬼让他们背井离乡,可即便是至于,他们也没拿老鬼怎么着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绝对无辜。你们别难为他们。”
如果有什么后果什么阴暗什么苦楚,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好了。
她只想让他们快快乐乐,光光明明地长大。
“他们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这世上,和他们情况一样的孩子何止千千万,你犯得着为他们牺牲么?”南宫羽并没有直接应承她,一面走,一面漫漫地问。
“什么萍水相逢,跟了我,那就是我云出的亲人!”云出撇嘴,知道从南宫羽口中得不到什么承诺了,而且,此时真正做决定之人,也不是南宫羽,而是老鬼。
南宫羽不过是奉了他的话办事罢了。
只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主意打定,云出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象,这里离集市已经有段距离,处于京城的郊外,人烟很少,积雪未清,白茫茫的荒野中有几株枯黄的野草支愣着,看上去苍凉而萧瑟。
再远一些,便是一小片白桦树林,树叶已经落光了,树枝嶙峋,稍粗一点的枝桠上尚留着残雪,风吹过时,簌簌地落了下来,更添凄冷。
“这世上并没有人是真正的无辜,弱小就得挨打,愚蠢就会被抛弃。一向如此。”待到了小树林的边缘,南宫羽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云出道,“自己能力不足,还想护着身边的人,这不是伟大,只是愚蠢。因为,最终你谁也帮不了,只是为难自己罢了。”
云出眨眨眼,也突然间福至心灵,“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打算放过那些孩子?”
南宫羽没有说话,因为,已经不需要说话了。
一个阴冷漆黑的身影,已如如鬼魅般出现在树林深处。
阿妩和凤凰木,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而更后面,那些挂在树上,在风中摇晃的人影,便是包子他们了。
十多个孩子,似乎都已经昏迷了,此时像晾晒的萝卜干,一个挨着一个地吊挂在树上,脚朝上,头朝下,离地面最近的孩子,其距离都足够让他脑袋摔开花。
云出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眼前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看到她平日里拱在手心里的孩子,在风里晃来晃去,系着他们双脚的绳索那么细那么脆,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似的。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大气而不敢出,沉着声,低低地问。
南宫羽已经走到了老鬼旁边,拱手朝他复了命,然后摇着扇子,轻然地站到了后面。
没事人一个。
阿妩倒像是对出云饶有兴致,从刚见到她时,就不住地打量到现在,“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丫头,还劳烦我们花那么多心思来对付她,真是抬举她了。大哥,不如现在直接杀了她……或者,做成人彘?”
砍去手足,断舌,挖眼,封耳,装坛。
那简直比死惨上数百倍。
闻言,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才发现,四周冷得出奇,这大雪覆盖的树林,是这么这么冷。
“何必这么着急处置我呢?”可是,也许是真的太冷太冷了,她有点麻木了。所以,此时竟还能笑出声来,“你杀了我,或者把我做成人彘,岂不是听不到后面精彩的内容了?”
老鬼一直没有说话,然而,此时听到她的笑声,那张老树皮一样的鬼脸,突然剧烈地震了震。
她上次手起刀落时,也是这样的笑声,无畏而娇媚。
“丫头诡计多端,不要听她废话。”
“好,二哥,先丢一个下去,别让她以为我们只是和她玩呢。”阿妩扭身,朝凤凰木笑着吩咐道。
凤凰木‘喏’了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刀光如披散的匹练,扫向了离他最近的绳子。
绳子应声而断,而被绳子绑住的一个孩子,几乎吭也未吭一声,砸在了雪地里,鲜血侵过那张稚嫩的脸。
云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握紧拳,没有尖叫,没有痛哭,甚至没有说话。
只是握紧拳头。
因为,唯有这样,唯有让指甲刺进掌心,那刺痛,才能止住她的颤抖。
“怎么样,你还打算继续耍花招吗?”阿妩瞟了小孩一眼,而后,瞧着面色苍白的云出,微笑问。
“现在,立刻救他,救不活也得给我就!”云出缓缓地抬起头,大概是因为脸色太白了,所以,显得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像侵润在冰层里黑曜石一眼,光线在冰里层层折射,终于让它璀璨得勾魂摄魄。
阿妩正要嗤之以鼻,却听到云出继续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会立刻咬舌自尽。而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会永远得不到唐宫神器。”
凤凰木本欲劈向另一根绳子,闻言,不禁愣住,探寻地看向老鬼。
他们攻打唐宫,本就是为了神器,后来,唐宫未能攻打下来,神器又已失踪,夜嘉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曾责令他们在一月之内寻回神器,灭掉唐宫。
可是,他们只知道神器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年拿走了,那个少年还留下一句奇怪的话,除此之外,他们再无线索。
也因而,对于云出终于冷不丁的话,虽然不太可信,却也不敢太掉以轻心。
“你知道神器在哪?”老鬼终于开口,声音比以往更为阴惨了,大概是被那什么的缘故,竟有种尖利,震着人的耳膜,让人全身不'炫'舒'书'服'网'。
云出也是一阵恶心想吐之感,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拳头握得更紧,指缝里几乎渗出血来。
然后,她仰起头,近乎傲慢地说道,“先救他,不然,神器的位置,就会随着我的死去,永葬地底!”
说完,她反手一翻,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喉咙间。
不是挨着皮肤的那种抵靠,而是,一经抬起,便已刺入喉咙半寸。
血顺着喉咙流下来,又钻进衣领里。
“我数一二三,你救,或者我死。老鬼,你敢不敢赌一次?”她的语气越发傲慢,傲慢得有恃无恐。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四十六)夜王(5)
云出说话间,匕首已经由刺入喉咙一点,就算老鬼此时出手如电地制止她,也终究抵不过她的刀快。
破釜沉舟,不外如是。
这一场赌局,她赌的是命,而老鬼,赌的是神器的下落。
其实云出的话,他们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云出的表现太无畏太理直气壮,加上那晚她确实在唐宫,真真假假之下,他们也不敢逼得太紧。
老鬼沉吟了半晌,终于阴测测地命令阿妩,“老四,看看那个人还能不能救。”
阿妩愤愤地应了声,弯腰看了看刚才砸下来的小孩,然后转身回道,“还是活的。”
云出这才松了口气,喉咙上的刺痛也随之传来,可是手不抖了,比方才更加坚定有力。
“先给他疗伤,然后,放了其他人。”她冷冷道。
因为喉咙受伤的缘故,云出此时的声音也显得嘶哑暗沉。
“放了他们?可以,先证明你确实知道神器的下落。不然,便是今天拼着把他们全部杀掉,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去找,也好过被你糊弄。”阿妩冷哼一声,丝毫不让。
“那好,先给他疗伤,我——”云出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而且,自己如果不拿出一点证据出来,便是真的以死相逼,只怕也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可是,一时半刻,她去哪里找证据呢?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劳什子长得什么样!
心思电转之下,云出忽而想起南之闲那个神棍说过的话,她真真假假地继续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大祭司。至于,那个神器是不是在我身上,我想,大祭司无所不知,也应该能算得出来吧。你们可以现在就派人去问。”
能拖一时,且拖一时。
“你是什么人?”阿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过是个恰好得到殿下和唐宫主青眼相加的平常女子罢了,无非是狗屎运好一些。”
“你听说过夜后吗?”云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南之闲的语言认了下来,“我就是传说中的夜后。”
至于夜后到底是干嘛的,云出不知道,此时,也顾不上去研究了。
南宫羽却在刹那间变了脸色,眼中划过困惑,随即了然。
“你是夜后,是陛下未来的妻子?”阿妩却像听到天下最滑稽的事情,呵呵地笑了一通,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云出,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
“你可以去向大祭司求证。”云出很镇定地说道,“我既是夜后,神器在我手里,又有什么说不通的?”
“笑话,我们如果信了你,就是白痴!”阿妩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头向凤凰木道,“三哥,将剩下的人统统杀了,看这个小丫头会不会真的自杀。”
凤凰木早就按捺不住了,闻言,真的劈向绳子。
老鬼竟也没有阻止。
南宫羽心中一惊,手中扣着暗器,迅疾地射向云出的手腕。
云出也下手果断,在凤凰木劈向绳索的时候,她的手也使劲地往前一推。
这一推之后,是死是活,只能全凭天意。
可是,她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们就会窥得她的胆怯,她就输了。
既是赌博,那就推出所有筹码,来一场豪赌,不要给自己留余地。
要么死,要么赢!
她的手已经推了进去,南宫羽的暗器也随之打在了她的手腕上,云出手一松,刀也掉了下来,喉咙上的血喷涌而出,她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往后倒去。
她的身后,突然起了一阵风,卷起残雪,铺天盖地,烟雾滚滚地笼罩了所有人的视野。
一双手在翻卷的雪风中稳稳地接住了她。
等风尘过后,南宫羽他们再定睛一看: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还愣着干什么,追!他们必然没有走远!”老鬼本已看不见,自然就不能被这片铺天盖地的风沙影响,她的听力固然比不上南司月的敏锐,却也在这一段时间磨练得非同小可。
那个前来带走云出的人并没有多高的功力,脚步声粗重,露了痕迹,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重伤之人,当然不可能走远。
凤凰木闻言,哇啦啦地在周围梭巡了一圈,树林疏松,视野还算开阔,却哪里有人的半分影子?
“叫人分头去找。”南宫羽刚下定命令,老鬼已经森冷地开口,阻止了他们。
“都不要乱动,这里有问题。”
“大哥,这里能有什么问题?”凤凰木困惑地问。
“他们明明就在附近,我们却看不到他们,这还不算问题?”南宫羽也从最初的冲动中警醒过来,眯着眼,摇着扇子,细细地打量着四周,“如果我没猜错,只怕这里已经被人布了阵。”
“布阵,什么玩意儿?”凤凰木继续问。
南宫羽扇柄一转,‘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脑袋上,“平日里让你多读点书,你偏要到处打打杀杀,这么笨的问题,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别说我是你二哥。”
凤凰木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老鬼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负着手,绕着场子走了几个圈,然后没甚语气地说,“如果找不到破阵之法,就把他们逼出来——另外,着人去通知陛下,夜后已经出现了。”
云出虽然两眼发黑,喉咙发涩,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那个接住她的人迅疾地捂住她的伤口,顺后,便将一个带着薄荷味的膏药贴了上去,痛楚立缓。
饶是如此,她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缓过气来,那人似乎不着急逃跑,抱着云出行了半里,便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大概是喉咙真的伤得不轻,她的呼吸很吃力,动静也不小,哧哧的,好像随时都会断了似的。
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云出面向着那个人,这样一来,几乎整张脸都要埋进他的胸口里了。
鼻子里的气息却异常熟悉。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再做出自以为是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果然,声音也那么熟悉。
云出愣了愣,心中蓦地一松,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紧绷至今的神经,也卡擦一声断开了,然后轻飘飘地落于一边。
她像一个一直孤军奋战在战场中的士兵,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夜泉……”她的脸还是埋在他的胸口,吃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别以为叫得这么可怜,我就会放过你。”夜泉终于松开她,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雾蒙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云出眨巴着眼。
她错了吗?
虽然,确实很无力很渺小,她却不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本就没有选择啊。
她总是面对‘不得不’,‘必须去做’,在这样紧紧相逼之下,什么又是对错呢?
“你错在,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所以可以这样任意冒险,任意糟蹋!”夜泉从来没有重要认真过,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潭,成为墨蓝,接近于黑色,如此诡秘的眼色,甚至透出一点阴鸷来,“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它拿走,你也一样。”
云出怔住,呼吸得更加吃力了。
面对这个太过强硬的少年,陌生得她无言以对。
“好了,等这件事完了后再和你算账。”夜泉也没有过分难为她,语气一转,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傲。
云出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迷糊了老半天。
照理说,蒙汗药没这么快解啊,再说了,他又是怎么从集市里找到这里的?
又譬如,唐宫的事情……
夜泉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她一个都想不通,除了伤神。
“他们怎么没有追来?”喘了半天气,云出终于想出一个最近在眉睫的问题。
“他们被困在阵内,一时半刻,不可能出得来。”夜泉的手安放在她的背上,靠着树,淡淡道。
“……什么……什么阵?”云出吃力地问,“你怎么知道……知道……”
“别说话了!白痴!你是不是想以后变声变哑巴!”夜泉听出她声音的沙哑,没好气地斥了一句,骂完后,见云出果然乖乖地噤了声,心中到底不忍,顿了一下,才轻声地解释道,“是古书上记载的一个阵法,叫做八木易象。八木易象适合树林,可以就地取材,得力于眼前的白桦林,以四易八为双数,逢单则吉,利用五行生克的土木之数,以实化虚,虚中有实,可以将他们困在幻象里,一时半刻,绝对出不来。”
云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五行,什么单双,什么四八,什么虚实,正想详细问一下,夜泉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
“不许再问,你这么笨,解释给你听也没用!”
云出默了。
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四十七)阵伤(1)
老鬼说完,南宫羽“啪”地一下合起折扇,清秀散漫的表情也随之一肃,他也围着旁边的树木仔细地走了一圈,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八步之后,四周的景象突然涣然一变,他的面前,竟是怪石嶙峋,人也站在深涧之侧,临渊而峙。
心知有异,也明明记得自己此时是在树林中,但崖风从深涧扑面而来,那迈向前的脚步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了。
“老二,回来!”身后,老鬼厉声喊了一句。
南宫羽正要回头,怪石却突然动了起来,如褪去的水墨画一样,变成灰蒙蒙的一片,而后,逐渐变回树林的样子,南宫羽一喜,可是,喜色还没漫出来,又变成了更深的绝望与恐惧。
在他的面前,那棵树上,一个白衣女子孤单单地挂着,长发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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