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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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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淡淡。
大概在黑暗中沉溺太久了,以至于,他对光明反而没有太多的奢望。
无论云出有没有听进去,他方才的话,确是全部的动机与理由。
他想看见她。
从来,没有这样迫切地,想去看清一样的东西,当手指抚过针眼的触觉,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到宽慰时,他想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看她。亲眼看看——手指抚过的纹理,是如何的细致而多情。
“反应这么平淡……”云出嘟着嘴道,“我怎么比你还开心?”
这也是实话。
她的样子,看上去比南司月高兴百倍万倍。
“因为你一向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南司月很自然地抬起手,揉了揉她乱草一样的半湿头发,微笑道,“早点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说完,他转身退了出去,没有再扰她。
留下云出一个人呆站在床前,手下意识地抬起,摸着南司月方才抚过的地方,想起自己最开始的、那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不由得自嘲。
她为什么要担心他复明以后会看不见自己呢?
只要他好便是,看不看得见她,有什么所谓。
终归到底,他是他,她是她,一个万人之上,一个混迹底层,就算他渐被乱花迷眼了,那也是——也是应该的!
云出兀自嘿笑两声,用毛巾将头发又使劲地擦了擦,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睡觉!
出了房门后,南司月并没有急着走开。
就像刚才一样,心中有种浅浅的喜悦,只因为她在这里,所以觉得,这阴冷森严的南王府,也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温暖,仿佛百花彻夜绽放,早晨推窗时,外面姹紫嫣红一色,让人喜不自禁。
以至于他不忍走得太远。
所以云出最开始叫他时,他才可以在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是现在他必须离开了。
如果云出执意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他必须要保证她的万无一失,因此,只能连夜将南王府的精英全部召集回来了。
他在她的门外微微地站了一会,听见云出‘噗’地一声吹熄灯的声响,这才慢慢地走回自己的书房。
阿堵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见到南司月,阿堵又开始抓头望天,假装打酱油。
“说正事吧。”南司月即便看不见,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懒得与阿堵辩解,淡淡打住他。
“是。”阿堵立刻肃起神色,从怀中掏出一封邸报,展开,高声禀告道,“夜泉已经以并肩王夜之航之子的身份起事,因夜嘉平日法律严苛,如今朝中众臣,与京中贵族皆分为两派,有不少倒戈到夜泉那边,夜嘉此时举步维艰。”
他们至今并无大战,除了小规模的冲突外,基本都是政治性的争权夺势。
毕竟,并肩王夜之航从前权势喧天,京都那边就算不是他的旧部,也多少瞻仰过他的风姿,夜之航的失踪本来就惹人怀疑,现在又出了这个传闻,人心不稳,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皇帝打算先行来江南。”阿堵将京中形势简略地说了几句后,终于说到重点,“江南这边的势力当初不曾被并肩王染指,相对而言,更为稳固一些,皇帝的意思是,先从江南开始巩固起,重新建立自己的皇威。”
“什么重建皇威,他不过是想借此来向世人说明,南王府是站在他这边的。”南司月一言蔽之,罢了,却也没有反对,“这件事,你安排吧。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恩,王爷,皇帝南撤后,夜泉会留在京都,不过,有一个人也会来江南,牵制住皇帝。”
“嗯?”
“唐宫宫主唐三。”阿堵道,“闻言,他似乎得到了唐宫的神器,本身已经是万夫难当,再加上神器之威,只怕是大患。”
“知道了,只要他不作太大的动作,就随他在江南呆着。”南司月沉吟片刻,低声道,“无论什么决定,都要等我从外面回来再说,在此之前,什么都不要动。”
112第三卷 烟雨江南 (二十一)惊鸿(2)
云出醒来后,在箱子里随手翻腾了几件便利点的衣衫,把桌布当包裹,随便带了几件,头发松松地挽了一个利落的发髻,又用架子上的冷水随便洗了脸,茶水漱口,全部妥当后,便拉开房门,准备催促南司月出发了。
出门一瞧,南司月根本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外面的院子里等着她呢。
他随身只带了四个护卫,行李也不多,还是和昨儿差不多的衣衫,华贵简单的紫袍,横看竖看,都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马车在外面。”听见她的开门声,南司月略略侧过身,面向她,微笑,“走吧。”
云出突然发现,最近南司月笑得很多。
那笑容总是自然而然地,从他的唇角眼梢弥漫而出,以至于,她常常想不起他从前清冷自持的模样。
“从这里到遗址大概要多久?”登上那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华丽马车,云出问。
她只是在刘红裳的信里看到了这个信皂,却不知道那个遗址到底在什么地方。
“八日车程,剩下的,便全靠步行了。”南司月回答道,“那个地万虽然又久有耳闻,但因为历时已久,又在密林深处,所以,具体的方位连我也不知。”
云出赶紧肃然,“那得仔细找找。”
倘若找不到遗址,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而且,对她而言,此次去遗址所在,也还是有自己私心的。
希望能探知血咒的奥秘,除了南司月之外,她还想帮很多人。
听她认真的语气,南司月莞尔,车轮碌碌,眨眼间,已经出了临平城。
从临平到神族遗址,几乎是从江南横穿至江北,江南江北,听名字也知道,其间隔着一条堪称天堑的大江,到了江边,他们还需要转渡船,不过,为了江南江北的商旅方便,这里一向都会设有大型渡船,每天来往两趟,也可以装载马车货物。
骏马的脚程很快,到下午的时候已经赶到了江边,云出和南司月跳下马车,准备在江边稍做整顿再行渡江。
因是大的渡口,自然也就聚集了许多买卖人,也有一些茶水点心铺子。
其中一个护卫找到一家干净的茶水铺,用抹布仔细地擦了擦桌椅,这才请南司月他们过去——在这个交通要塞,老板也见惯了达观贵族,却极少见到南司月这样的华贵公子,忍不住多瞟了他几眼。
南司月安之若素,他本来就不曾在意过别人的目光,倒是云出有那么点不自在,想像以前那样乐呵呵地与老板打打招呼,可这四个护卫像几尊门神一样,往身后一站,真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哎,如果不是有事在身,她真恨不得把南司月再拉着私逃一次。
像前几天那样,不把他当南王,感觉真的蛮好玩的。
——最好拉他去占山为王,她当山大王,南司月就当狗头军师,简直绝配。
这样一想,云出自个儿傻乐了一下,‘呵呵’地笑了两声。
“笑什么?”南司月坐在她对面,听云出傻笑了两声,他抬头,困惑地问。
云出正待回头,站在江边等渡船的人中突然出现一场骚动,一个人惊呼道,“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云出反应最迅疾,南司月还没发话呢,她已经一个鲤鱼挺身般跃了起来,矫捷地冲向岸边。
渡船每日两趟,第一趟每日清晨使出发了,到了下午才返回。
此时,第二趟渡船堪堪返回。
他们所说的落水之人,便是从这艘渡船上跳下去的,此时正在离岸边不远的江面上扑腾呢。
虽然靠江,这里熟悉水性的人却并不多,吵吵闹闹的声音虽大,可就是没有一个跳下去救。
云出看得着急,她反正生长在海边,虽说因为一件事故,有点怕水,但水性也不是盖的,见状,当然义不容辞地游过去救人。
待南司月走到岸边时,那个性急的人已经‘噗通’一声跳下去了。
南司月唯有叹息,“你们看着她。”
四月的水,虽然也有点寒,但绝对在云出能忍受的范围内。
当和在寒冬腊月的锦江她都能活得如鱼得水,何况这区区小江——好吧,这并不算小江,事实上,江面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底下实则暗波汹涌——她憋着一口气潜行了很远,再抬头时,已经能看清前面落水之人的脸了。
这一看,可是受惊不小:怎么是上官兰心?!
她不是应该和江玉笛回江北了吗?怎么又掉到江里了?
云出满心疑惑,划水的动作则更利索,逆着水流,从背后靠过去,用一只胳膊稳住已经神智不清的上官兰心。
“绳子!绳子!”她朝渡船上的人大声喊道,呼喊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浪,灌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船上的人这才【恍【然【网】,赶紧扔给她一条绳索。
云出快手将绳子的这端绑到上官兰心的腰上,自己也握在绳结上,有点精疲力竭。
“拉吧。”她说。
见落水之人脱险,岸上的群众一阵欢呼,南司月也放下心来,正要吩咐剩下的两人不用找船了,又一个巨浪打了过来,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气,忽而乌云密布,风声大作。
云出手一松,被打出了老远。
南司月心口一跳,几乎下意识地往江里走了几步,他身后的一名护卫绕过去跪在他前面,低声提醒道,“王爷,你并不会水,不可轻易涉险。”
第三卷 烟雨江南(二十二)惊鸿(3)
其实,南司月大可不必担心。
云出被浪头打下去的时候,她倒没多少慌乱,江水再汹涌,终究是抵不过海洋的莫测,只不过是又让她多灌了几口水而已。
整好省掉了茶水钱。
见江面上浪一个接一个的,她索性屏了气,沉在下面呆了一会儿。
可岸边和船上的人只当她死了,此时已经炸开了锅,只以为这个女伢子舍己为人,实在太伟大了。
唏嘘惋惜声顿起。
云出也隐约听见几句,忍不住想撇嘴。
路上碰到的种种状况,她能帮就帮了,不能帮也就不帮了,都不过是很自然的事情。她既不会因为自己帮了他们而觉得自个儿很伟大,也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出手而觉得自个儿很可耻,力所能及而已。
——为救一个不相干之人而送命,除非是她运气太差,不然,她还真没这种慨然赴死的境界。
好死不如赖活着!
正想着,肺中的空气渐渐不够用了,她也不能继续养精蓄锐了。
云出正要浮出水面,一睁眼,便远远地瞧见几条影子朝她游了过来。
一色的黑衣劲服,也不知是何来路。
看着,也不像南司月身边的那四尊门神啊。
敌友不辨,云出自然不会傻呼呼地等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双腿一蹬,手臂划拉了一下,往另一个方向潜了去。
她熟识水性,这一划拉,径直朝江中游去了,眨眼将他们甩得老远。
岸边,跪在南司月身前拦住他的护卫终于松了口气,目光从江面上转回来,回禀南司月道:“王爷,‘水鬼’已经找到王妃了……只是,王妃大概是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朝相反的方向游远了……”
南司月闻言,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她还知道躲避陌生人,可见正常安全得很。
“让他们别逼急了她,早点撤回来吧。”等了一会儿,南司月淡淡道。
只是,众人都在水中,想将命令传达过去,尚需要时间——刚才那名护卫也是通过‘水鬼’透出水面的手势才知道那边情形的。
所以,云出还是扒拉这双臂,游啊游,游啊游,体力渐渐快不支了,后面那几个黑衣人反而有越追越近的趋势。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远远的,见到一扁轻舟正驾着疾风蹁跹而来,此时风声大作,这江面上即使有打渔的船,也已经在风雨来临前返航了,平阔辽远的江面上,除了已经被云出甩在身后的渡船外,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除了这叶扁舟!
小小的一叶,就这样在江浪上起起伏伏,有几次冲上去了,又重重的跌下来,连云出在水下看着,都担心它会随时翻船。
可是,它却偏偏不翻,不仅不翻,连路线都不曾偏移半分,就这样乘着风浪,散仙一样飘摇而至。
大概是江边熟稔的渔民吧,这驾船功夫,还是非一般地高超。
云出心中暗赞一声,手脚并用,紧划了几步,已经扒拉到了船沿,手很自然地伸了出去,“劳驾,拉一下我。”
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落水少女,船上的人没有理由会坐视不管的。
她的手果然被抓住了,借着这一提之力,云出从水里爬了出来,她使劲地吸了口气,然后,再一抬头——
蓝色的长发,在江风中肆意飞舞,俊美无铸的容颜,因着翻腾的水汽,更显苍白冷漠,狭长如柳叶般的眼,微微敛着,黑瞳如耀石,幽深难辨。
云出全身一僵,连往上爬的动作都忘记了。
“你还想继续呆在水里吗?”唐三淡淡地问。
云出这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借着唐三的臂力,实在没什么形象地狗爬上来,然后,跌坐在窄窄地船舱里,抬头看他。
唐三依旧一袭白衣,腰间宽宽的碧玉带简简单单地一束,长发也用一根同色的发带随便地系着,已经被风吹得有点松散,额边几缕很随意地垂下,掩映着愈加消瘦的脸颊。
“原来你没死。”迎着她的目光,唐三微微蹲下身来,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曲起,勾起她的下巴,“被我的剑气伤过、还活着的人,并不多。”
“没办法,运气好。”云出抬起手,挠头,讪讪地说。
她本只想当个玩笑,说那六个字的时候,也是满脸不正经的笑容,可话一说完,只觉得刚刚才因从水中出来而清晰的视野,再次模糊起来,而且,是温热的模糊,涩目。
原来四月的江水,也是热的。
“遇到高人了?”唐三随意地抽回手指。
云出的头便又垂了下来,全身湿漉漉的,水声淅淅沥沥,与这风声一样,总是不停。
“算吧,都说了,我这人运气好。”她拍拍衣服,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再抬头时,又是一脸灿然无忧的笑靥,“对了,你怎么来江南了?你此时不是应该……应该和夜泉在一起吗?”
“有事。”唐三淡然道,“你呢?又怎么在这里?”
“被高人带来的。”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人于是就此沉寂,江面的波涛越来越汹涌,乌云从天边气势汹汹地涌来,伴随着隐隐的雷电声,天色陡暗,因担心下雨,岸边的人都抱着头,纷纷地散了。
那渡船因等不到云出冒头,也缓缓地朝岸边驶回。
南王府的“水鬼”们远远地见云出上了一艘扁舟,料想无事,遥遥的,又见到南司月下达的指令,也就悄悄地潜走了,不再惊动云出。
天地沉黑,肃杀一片,一眼望去,水天同色,仿佛全世界都混沌了,只剩下这艘窄窄的船,还有里面两个一坐一立,皆是默默无语的人,飘摇在这变幻莫测的尘世里。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二十三)惊鸿(4)
雷声过后,眼见着阵雨将来,唐三从舱中拿起一根长长的船杆,长身玉立与船头,长篙点水,那一叶扁舟,便箭一样射出老远,即便有波浪打来,他都能轻巧地避开。
天越压越低,越压越低,几乎要压到人的身上,让人喘不过起来。
风卷着他的衣、他的发,在肆虐的狂风中,好像随时都会被卷走,可沉静漠然的神色,又似乎,磐石一样,千秋万载,不动分毫。
云出一直坐在舱中,仰着头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脸已经被风吹得无比干涸,甚至有点涩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舟终于靠岸,大雨降临,岸上已经杳无人烟,从渡船上下来的乘客也纷纷跑到了不远的小店或者茶棚里,上官兰心也被他们抬到了茶棚那边施救,除了南司月,还有站在他身后,门神一样的两名护卫。
唐三看见他,目光却只是淡淡扫过,并未太多停留。
他此番来江南的目的,并不是南司月。
唐三与南司月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必须敌对的过节,只要他不挡着自己,他便当他不存在。
而这,恰恰也是南司月的态度。
可是,现在,他却挡在了唐三面前,就这样安静宁和地站在岸边,迎着船头,在扁舟停稳时,他略略抬头,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此时的视线,应该在云出身上吧。
云出终于从船舱中站了起来,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
“云出。”南司月轻轻地伸出手,越过白衣静立的唐三,笔直地伸向云出,脸上,依旧是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把手给我。”
声音淡定且祥和。
云出怔了怔,扭头看了看唐三,唐三依旧一脸冷漠平静,似乎没有看见南司月伸出的手,甚至于,根本就忘记了云出的存在。
他随手扔开长篙,身若惊鸿,拂衫从船上纵身而下,落到了离南司月十步远的地方。
云出这才【恍【然【网】地将手放进了南司月的掌心里,被他冰冷的手指扣住,小心翼翼地扶持着,从船头慢慢地滑了下来。
她刚一落地,一件温暖的、还带着体温的紫色披风便已经裹上了身,南司月几乎半搂着她,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擦去她额上的残水,一面淡淡道:“你怎么总是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
语气很淡,依旧平和。
云出眨眨眼,含糊地‘嗯’了一声,再扭头时,只见那人蓝发白衣,在狂烈的风中,已经翩然走出很远很远,远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修长的影,与天地连成一片。
他一直没有回头,也一直,没有看她一眼。
南司月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会儿,他神色未变,连力道都没有加重一分,拢在袖子里的手,却轻轻地握了起来。
——他已经尝到了糖葫芦的味道,又焉能,再轻易将手放开?
这样一折腾,今天是不可能渡江了。
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驿馆,驿馆馆长自然欣喜若狂,极尽殷勤,云出也重新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衫,收拾妥当后,便来到大厅与众人一起吃饭。
上官兰心也安然无事,只是醒来后,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怎么说话,只对云出到了一声谢,然后,便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见人。
饭菜都是馆长张罗的,只是仓促之间,顶多只能算是精致,谈不上山珍海味,南司月又像往常一样,随便动了动筷子便放下了,云出的胃口却是奇好,一直埋头痛吃,吃到最后,连站在旁边的护卫都想提醒她:王妃,不要把自己吃撑了……
外面依然风雨大作,天色如晦,阴沉沉的,有树枝拍打在窗户上,“啪啦啪啦”地响个不停。
见云出一副不把自己撑死不罢休的趋势,南司月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了抬手,将旁边的人全部屏退。
他们恭敬悄然地退了下去,屋里很快只剩下南司月和云出两人。
云出本在继续狼吞虎咽,一抬头,见那些护卫啊,馆长啊,都没人影了,不由得大奇,口中含着食物,咕噜噜地问:“咦,他们人呢?”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南司月回答。
“哦,那也好。”云出将口中的馒头咽了下去,口齿终于清晰了,“他们在旁边看着,又不肯坐下来一起吃,真让人不自在呢。”
南司月没有做声。
“你怎么每次都吃那么少?”见南司月身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云出皱眉道,“这样对身体不好。”
南司月似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冷然地阻止她继续往口中塞馒头的动作,“不要吃了。”
“呃……不吃多浪费啊,我知道,你们吃不完的东西,都是会倒掉的。哎,一群没有挨过饿的人啊——”她絮絮叨叨,又想把话题扯开,南司月已经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走到她旁边,有点强硬地拿走她正要递到嘴边的馒头,然后,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云出吃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印象中的南司月,一直是清冷而温和的,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左右随行。
“云出。”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声音醇而清冽,像浓浓夜色里,松间草林,泉水缓缓流淌的响动。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那么郑重,那么深沉,似乎,还染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沉痛。
“怎么了?”云出诧异地看着他俊魅清冷的脸,一脸迷惘。
“他是为夜嘉来的,不是为你。”南司月低声道。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二十四)吵嘴(1)
“我知道啊。”听完南司月的话,云出闷闷地说,“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为我而来,他根本不记得我了,现在的我啊,对他,大概只是一个困扰吧。”
她一面说,还一面笑,“干嘛无端端地说这些?”
“没什么。”南司月默然地松开她的胳膊,没甚表情道,“只是想提醒你,用食物来发泄情绪,与浪费食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谁……谁发泄情绪了,我确实是饿了嘛。”云出闻言一怔,有点赧颜地挠了挠头,“再说了,我囤积食物的能力超强,就算现在不需要吃这么多,我先吃进肚子里屯起来,回头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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