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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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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拉开,云出也扶住了南司月,冷箭伴随着浓得呛不过气的白雾,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御珏与几名侍卫撩开箭簇,紧跟起手的二十四个蛮族侍卫,则按照南司月的安排,朝三个方向冲了出去。南司月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镇静地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广场,待看清局势后,才用旗帜遥遥地给了他们几个精准的指令,尚有五名护卫在他们身侧,指令一下,便带着长老神使他们往后门的方向撤去。草植也在同时,朗声对还在场内搏斗的其他蛮族人,高声命令道,“大家全部随我来,不可恋战!”
此时恋战,根本就是找死。
蛮族人固然勇悍,也不怕死,可草植到底是跟了老师一段时间的,接受了王朝人的许多思想,比其他人更善于权衡一些。
即便是死,也不能这样没价值,成为刀俎的鱼肉。
众人听命,虽满心的愤愤不甘,可还是听了族长的话,且战且退,渐渐聚集到了南司月附近,而夜泉的其他追兵,也慢慢地被那二十四个人缠住。他们又对付了几个散兵游勇,终于退出了广场对面的长廊,往后门而去。
广场那一头,还站着几名身手利落的黑衣男子。
夜泉在他们中间。
在云出和南司月出门的那一刻,站在对面高台上的夜泉,便已经看到了他们。
眼见着他们便要消失在长廊那边的圆形拱门里了,夜泉看了一眼场内胶着的战局,手往前平平一伸,“拿弓和箭来。”
170第四卷 大战前夕 (二十五)并肩(2)
君澄舞怔了怔,吃惊地望着夜泉,“小树哥哥?”
“弓、箭!”夜泉低声,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神色阴鸷而沉痛,仿佛字字带血。
君澄舞犹豫了一下,从一个侍卫手中拿起弓,递到了他的手中。
夜泉一手牢牢地抓紧弓柄,一手拉弦,朝着云出的方向,弓开满月。
“小树哥哥……”君澄舞骇了一跳,几乎想上前阻止他,却又见那森冷的箭簇慢慢地移偏了一点,对准了南司月的胸口。
拱门方向,云出似有所察,她猝然回头,清灵的目光,似透过这浓烟这时空,笔直地望进了夜泉的眼睛。
该怎么去分辨那样的目光呢?
愤怒,伤痛,不舍,怅然,还是诀别?
夜泉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他只知道,云出只是这样漫漫地一望,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动机,全部烟消云散,有什么涌到了喉间,火辣辣的,从心口一直热到了喉咙,一股腥咸弥漫到唇舌,又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终究没有放出那一枚箭。
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无力地,看着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连拱门最后一尾衣袂,也蹁跹不见。
“让他们走。”在她消失后,他颓然地吩咐道。
君澄舞一愣,正想再确认一下,夜泉却突然抬高声音,冲着场内使劲地喝道,“住手!全部住手!让他们走!”
众人怔住,场内也为之一静。
夜泉已经转身,一面走,一面用力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蛮族长袍伪装,黑色合体的劲装,勾勒出他瘦削而笔直的身躯,他越过众人,慢慢地走到火光映不到的墨色深处,如暗黑的精灵。
君澄舞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又望了一眼云出消失的方向,终于将夜泉的命令重复了 一遍,“大家都撤了吧。”
她渐渐搞不懂,小树哥哥和云出姐姐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那么千辛万苦地才找到她,为什么这么容易便让她走了?
还有,云出姐为什么要走呢?
他们是来带她回家的啊。
这些问题,她一时间都无法想明白,只是记得,夜泉刚才转身时,那种刻骨的孤寂与怅然,如此浓烈,无法忽略。
夜泉的突然罢手,让他们都缓过一口气来,确定没有追兵后,云出他们也停下了步伐,南司月已经支撑不住了,几乎倚在了云出的怀里,她当机立断,让御珏与其他人去请老师,自己和两名蛮族护卫留在原地,等着他们。
不然,再这样劳心劳力地折腾,南司月就算还剩下一口气,只怕也要折腾没了。
御珏见南司月的情况,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他对那两个蛮族护卫小心地嘱咐了一些话,然后与草植他们先行离开,去与老师会和。
等他们都走了后,云出找了一个地方,自己靠坐在树干上,却让南司月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南司月也没有推迟,他疏疏地躺在她身上,仰望着头顶婆娑的古树,看了一会,他突然微微一笑,“云出,那是什么?”
云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惨淡的星光下,却是一棵不认识的树,上面长着一簇簇红艳艳的果子。
“不知道,什么野果吧。”云出想了一会,转头问身后的两个蛮族人,“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两人都摇了摇头。
在这样原始的森林里,经常会有大家都不认识的植物或者果子,这并不稀奇。
“我想就近看看,能不能帮我采来?”南司月提了一个孩子气的要求。
云出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后面的两位侍卫。
他们后知后觉,连忙‘哦哦’了两声,跑到了果树那里,非常卖力地用石头砸那几簇挂得高高的果实。
云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着南司月,“你故意支开他们的?”
南司月抿嘴,浅笑。
“……你太坏了。”云出也有点哭笑不得,看着那两人如此卖力地去摘果子,顿时觉得南司月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现在让他们做点事,总比他们在站在这里紧张好。”南司月倒也不反驳,停了一停,他转了身,脸朝向云出的怀里,轻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
“你个头。”云出冷冰冰地将话接了过去,便像没有听出他的虚弱一样,“老实给我呆着。”
南司月莞尔,极乖顺地‘嗯’了一声,没有再废话什么。
他已经经(书)历(网)了一次死别,所以,她的恐慌,可以感同身受。
可是他沉默下来后,云出反而有点怕了,南司月身上很冷很冷,几乎冷到了初见他时的模样,好像生命慢慢地他体内抽离一样,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所以,虽然知道他现在应该静养,她还是忍不住去扰他,惧怕他这样睡过去,和她一样,一睡不醒。
“哎,不如我们留下来占山为王吧,我以前也蛮羡慕那些山大王的,正好,你还算聪明,可以当狗头军师。”云出开始没话找话。
南司月又是莞尔,笑容纯美如梦,眼眸合起,轻声地应着,“好。”
“当然啦,我们也不要一直呆在山上,偶尔也下山打打野食,偶尔还可以回到蛮族来串门什么的,好像也不错。说起来,草植和御珏也是兄弟,怎么一点都不像呢?御珏说他可以与动物讲话诶,对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御珏的吗?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吧?”云出乱七八糟地说着,说了中途,会停上一会,等南司月淡淡地应一声,然后,才继续乱扯。
南司月就负责倾听,再加上时不时的搭理。
只是,他的搭理声也越来越轻,脸埋在她的膝盖上,面色很安详。
时间过得很慢。
极目望去,周围都是黑洞洞的,御珏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意思,那两个摘果子的侍卫还在果树下折腾,云出刚开始还觉得惊惧担忧,此时,反而平静了,也终于停止了自己的东拉西扯,她低下头,凑在南司月的耳边,低声道,“今天我对御珏说,你死我也不活了,并不是诳他的。你最好给我记住。”
南司月动了动,传出 一声轻微的苦笑。
她这样威胁,他那里敢随便放任自己。
“说起来,蝎子肉真的很好吃么?”云出依然凑在他的耳边,笑着问。
“……很难吃。”他的回答也有笑意,但已经极其虚弱了,就好像刚刚被叫醒的人,半梦半醒中的呢喃。
云出又勉强地笑了笑,往御珏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一下。
怎么走得这么慢,难道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吗!
她有点沉不住气了。
正在这时,那两个被南司月支开摘果子的蛮族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什么人!”
云出被这声暴喝骇了一跳。
他们现在可没什么防备能力,如果真的被追兵追到,那只有挨宰的份了。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个修长的黑影从远处的夜幕中慢慢地显形而出。虽然还看不清长相,但只是他走路时的气度,便知道来者功力非凡,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蛮族中人虽然勇悍,但皆不习武,更乏陈这样的高手了。
可除了蛮族之外,云出现在又哪里还有什么盟友?
也就是说,那个人十有八九,不怀好意。
该不会是哪个趁火打劫的王朝势力吧?
云出脑子转得飞快,但怎么也想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历,心思电转间,来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两个蛮族护卫也从不远处扑了过来,正要将他拦在前面,却只见暗影中几个轻飘飘的动作,他们竟被来人抓着衣领,擒小鸡一样制住了,一左一右地拖着,而那人步伐未慢,气度不变,一副云淡风轻。
云出的右手从南司月的身上垂了下去,悄悄地抓紧从袖子里划出的匕首。
可当那人真正到了云出面前时,她却像失了魂,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脸的哭笑不得。只因为,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你每次看到我都是这个表情?”唐三屈着单膝跪在她面前,微笑道,“总不会又不认识我了吧?”
“化成灰我都认识。”云出还是哭笑不得,目光却极和煦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怎么会是你?”
刚刚她还想,这个世上,除了蛮族之外,她再也没有其它盟友了。
然后,他便出现了。
就像一缕希望,一缕晨光,总是出现得,那么堪堪好。让云出不得不叹。
唐三已经信手扔掉了那两个膛目结舌的蛮族侍卫,且不答云出的话,他先弯腰看了看南司月,皱眉,“他好像不太好。”
171第四卷 大战前夕 (二十六)并肩(3)
“是不好。”云出低低地应了声,低头去看南司月,他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很安详。
“让我看看。”唐三说着,已经倾过身,手掌结成印,按在了南司月的背后,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按着他的脉搏。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段时间,南司月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唐三这才松开手,疑惑地道了一句,“他何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好像是真气透支严重后,又中了毒,经脉错乱,不过,一时半刻死不了。”
唐三之前的几句话,让云出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听到最后一句,才略微松了口气。
只要能等到老师赶来,那就不算太糟糕。
“说起来,他怎么会弄成这样?”唐三刚才折腾了一番,也有点微喘,他靠着云出旁边坐了下来,语气松淡地问。
那模样,就好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冷不丁遇见后,心中固然激越,一开口,却是平淡至极的絮叨。
云出也不瞒唐三,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唐三对于她的意义,也许连她自己都很难定义,但是,只要他出现,即便是这样浓稠的黑暗,都变得轻松写意,她不需要在他面前隐瞒任何事情,甚至,也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
他都会明白,并且懂得。
果然,云出说完后,他也没多问,只是哀哀地叹了一声,“还好你没事,不然,那天就这样让你走了,我会后悔的。”
云出的手依旧握着南司月,闻言淡淡一笑,侧过身,轻声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夜泉。”唐三有点无奈地说,“他拿走了画卷,我必须从他手中将画卷拿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出知道他所言不虚,那个画卷里记载的武器,她或许不知道,但单单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云翼,已经是寻常人穷极想象难以描述的了。
“怎么会被他拿走了呢?是……是在你们……”云出正想着措辞,唐三却已经随口接了过去,“不是我们在合作时给他的,是之后,他利用了一个唐宫子弟,帮他拿走的。”
“啊?”云出一惊。
“哎,美人计,此事太复杂,说了你也不明白,简而言之,就是由四殿之一的阿妩出面,蛊惑了我的一个唐宫子弟,然后诱使他为自己做了一件事,就是打听到画卷的所在,趁机偷了。那个弟子是我比较亲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唐三的声音依旧轻松,没有一点阴影。
云出却听得心疼,被一起长大的亲近之人背叛,无论如何,感觉都不会好受吧?
唐三却是一副没事人一样。
“你……厄,想开点,毕竟,阿妩确实挺漂亮的。”云出的意思是说,不是他不值得那个人信赖,实在是阿妩太漂亮了,这样一想,终归会好受一些。
“你不会在同情我吧?”唐三转头看着她,哈哈地笑了笑,“我真不觉得什么,为美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喏,我已经把他放了。只可惜,人家未必是对他真心的。”说着,他摇了摇头,唏嘘道,“可怜我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
言语之间,好像这才是他真正觉得惋惜的事情。
至于被背叛,画卷被丢,倒在其次。
云出愣了一会,突然觉得无比好笑:从他口中出来的事情,无论什么,为什么都能变得那么轻描淡写?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先把你们送过去,再去找夜泉吧,反正他现在也走远了,追也追不上,唐宫其他人又还没赶上来,待会若是打起来,也未必打得赢。”唐三说着,朝那两个已经爬了起来、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的蛮族卫士努了努嘴,“再怎么着,我也比他们强上……厄,不说百倍吧,九十九倍差不多了。”
“一百二十倍都绰绰有余。”云出笑眯眯地恭维了一句,然后抱着南司月,正要起身,唐三已经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南司月接了过去,小心地扶好。
云出的腿已经压得酸麻,在站稳的时候,不免晃了晃。
唐三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腕,但并不留恋,等她站稳后,立即便松了。
云出抬起头,在他解除蝶变后,第一次,仔细地、深深地看着他,“唐三……你回来了真好。”
上次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想说。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回来了。
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一件事。
“能再次见到你,也挺好的。”唐三静静地回望着云出,微微一笑,“尤其是看到你现在终于嫁了出去,再也不用我操心,那就更是好上加好了。”说完,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天,嘀咕着自语道,“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瞎眼了,南王这么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到你这坨牛屎上了呢?”
“不就是你插的啰。”云出闻言,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和你贫,我们快去找老师吧。”
虽然唐三在这里,她瞬时踏实了不少,可南司月此时的状况,实在让她安心不起来。
唐三也不废话,扶好南司月,见他脸色重新变得苍白,又不厌其烦地将手按到了他的背上,继续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云出则站在南司月的另一边,一面握着他的手,一面搀扶着他。
唐三侧过头,看着她专注小心的神情,安静地笑了笑。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御珏和老师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一行人没一会便出现在云出和唐三面前。
172第四卷 大战前夕 (二十七)并肩(4)
见到唐三,御珏他们也吃了一惊,倒是唐三很大方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我是这丫头的朋友,唐三。”
“唐宫的唐三?”站在御珏旁边的白胡子老师已经缓缓地走了过来,一面查看南司月,一面慢条斯理地问。
唐三笑,“好像是。”
“听说唐宫主曾一怒为红颜,蝶变惊世,焚宫绝尘,看来,传言并不当真。”老师的声音还是慢条斯理。
唐三还是笑,“陈年旧事了,不说也罢。”
“唐宫主可以把南王放下,让老朽仔细瞧一瞧么?”老师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他已经走到了南司月面前,如此提议道。
唐三‘哦’了一场,匆忙地放下南司月,绕到云出的旁边,侧过头,轻声宽慰道,“放心,他没事的。”
云出‘嗯’了声,点点头。
老师已经蹲了下去,小心地给南司月把了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掏出几粒丹药喂进了南司月的口中。
“他底子厚,死不了,不过在这半年内,只怕武功尽失,身体还不如一个正常人了。以后也不知道可以恢复几成,方才太逞强了。”过了一会,老师终于站了起来,仍然是慢条斯理的语气。
云出也算是半松了口气,御珏那边的人已经将南司月抬在了担架上,将他送回老师的住所。
大家正要离开时,唐三却顿住了脚步。
显然,他并不打算一路同行。
云出走几步,发现唐三没有跟过来,向御珏匆忙地嘱咐了一声,便折了回去。
丛林中间,唐三依旧站在原地,白衣黑发,目光温润而绵长。
“你要走了吗?”她奔到他的面前,轻声问。
“恩,我还有事情要做。”唐三淡淡地应着,“临走之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并肩王已经出来了,也就是夜泉的父亲,这一次,夜嘉那边倒戈得很厉害,便是四殿也叛了过去。江南势微,南之闲撑不住场的。我担心夜泉统一了那边后,会再次拿蛮族开刀,你们要做好准备。”
云出愕然,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能为你们做的,便是将那个画卷收回来,不然,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死。”说着,唐三的手已经搭在了云出的肩膀上,朋友般,压了压,“保重,云出。”
云出又点了点头,望着地面,嗫嚅着问,“真的,要那么急着走吗?”
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地惊鸿一瞥,哪怕连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云出。”唐三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她,“终究还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么?”
云出低头未语,在唐三说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之时,她的眼泪便簌簌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有散席的那一天?
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个来,又一个个地离开,从母亲开始,到那些小孩子们,到夜泉,到小萝卜,到包子,到唐三……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见云出流泪,唐三似笑得更欢,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柔声道,“还有一句话,叫——离开是为了再见。我们还会相见的。恩?”
“嗯。”她点头。
他便要转身,可是脚刚刚转了一半,突然,又猛地转过来,用力地抱了一下云出。“保重”他说。
云出一怔,下一刻,唐三已经扭头离去,步伐轻快,眨眼,便消失在浓密的树木中。
可是,刚才,是什么滑落在她的头顶,温热地,一直熨烫到她的心底?
南司月终于脱险了,云出守了他一晚上,到天明时,他终于苏醒,彼时晨光四溢,云出匍匐在他身上假寐,丛林里幽深安静。
他半支起身,将云出额前的散发拂到了耳后,云出被他的动作惊醒,她眨眨眼,然后很自发地爬到了床上,依偎在南司月身侧,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南司月微微一怔,然后轻轻都挪了挪,让她躺得更'炫'舒'书'服'网'一些,手也环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怎么了?”
他轻声问她。
“我们永远不要散好不好?”云出依旧缩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哽咽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散。”
天下真的无不散之筵席吗?
她只希望,她开了一个筵席,上面摆满所有琳琅满目的菜肴,大家一起吃到最后一道菜,中途,无人走开。
“胡乱担心什么。”南司月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不会散的。”
云出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正要从他的怀里爬出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御珏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躲避,反而很灿烂地笑了笑,“云出,我们抓到了一个人,他说是来找你的。叫做——叫做云小包,你认识么?”
云出闻言呆了呆,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当然认识,他在哪里?”尾音未落,人已经冲到了门外。
留下南司月与御珏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仍然笑得灿烂,南司月则扶额浅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阳光下,云出雀跃似一只刚刚冲林而出的小鸟,一脸明媚。
包子回来了。
其他人,都会回来的吧?
——就算在中途离开的人,也请,在筵席结束之前,全部回到我的身边。
173第四卷 大战前夕 (二十八)并肩(5)
来着果然是包子,知道了云出的消息,他离开从江南快马加鞭的跑了来,夜泉的事情,他也耳闻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与夜泉会和,便急匆匆地来找云出,以确定她的安全。
等见到云出,包子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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