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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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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袍——褐红色的袍子,是冷与热交杂的颜色。
  天鹅般优雅的脖子微微向上仰着,领已微敞,露出他精致秀挺的锁骨和青玉似的肌肤。
  她突然发现,他的胸口,有一个淡紫色的胎记,嵌在白皙的肌理上,有种妖冶的美感。
  而胎记的模样,依稀,依稀,是苜蓿的形状。
  云出如遭雷击。
  外面雷声不断,她脑中却已经一阵空白。
  耳边,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回荡着一句含笑的俏语声。
  “许个愿望吧。”他说。
  “我要……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苜蓿花,永开不败。”
  “我要……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苜蓿花,永开不败。”
  从此。
  花开不败。
  在你的胸口。
  ……司狐。
  作者题外话:请大家别忘了看‘与文相关’那一卷的‘缘灭缘起’。那是他们前世的片段。
  。
  (五十三)惊艳(6)
  就在云出被他胸口的那个胎记所震的时候,南司月的手已经攀上了云出的肩,然后熟练地滑到她的腰上,扯开腰上系着的丝绦。
  云出的装束也是极简单的,她本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没有穿那些零碎的披肩啊、佩饰啊,扯开了腰带,衣服也从顺着手臂滑了下来,露出小巧浑圆的肩膀。
  冷风在*的肌肤上一激,云出很快回过神来。可是回过神来的云出并没有尖叫或者躲开,她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用纤细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点了点南司月胸前的那个胎记。
  这个反客为主的动作,倒让南司月怔了怔,脸上的表情沉沉的,看不出丝毫端倪。
  “这个……”她抬起头,小小的脸上是由衷的惊叹,“真好看。”
  窗外的闪电一个扯着一个,屋里的情形被照得光亮堂堂。
  唐三很哑然地看着呆头鹅一样的云出,三下五除二地,很快被南司月扒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鹅黄色的肚兜,上面还绣着两只像鸭子又像小狗的鸳鸯,只看看图形,唐三就知道出自云出的手笔了。
  只有她,才能绣出这么粗劣针脚、可笑又好玩的图案来。
  许是在王府待嫁的那几天,被嬷嬷们逼着做得吧。
  这个肚兜让唐三神游了,以至于南司月失常的一瞬间,唐三没有看清楚。
  屋里的南司月明明已经快得逞,却不知怎么突然捧住了头,非常痛苦的样子。他已经跌在了云出的怀里,头刚好压在她的胸口上。云出骇然地后仰着,双手反撑在地上,看着刚才还气定神闲、气势十足的人,转瞬间如一个收到攻击的婴孩,全身抽搐着,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可怖的青筋,皮肤越发透明,像一碰就碎的水晶。
  她呆了一会,随即四肢并用地从他的身下爬开,衣服胡乱地耷拉着,发饰凌乱,看上去非常非常之狼狈。
  “拉拉,是你自己倒下的啊,不关我事,回头你别找我麻烦啊。”她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炫/书/网/整理自己了,扭头扔下一句话,就提着衣服、摇摇摆摆地朝门口冲去。
  南司月【恍【然【网】未觉,仍然匍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捧着头,看上去极为痛苦,脸也时青时白,身体蜷缩的越来越紧,几乎缩成了一个大虾米。
  云出跑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此状,不免有点踌躇。
  他虽然冷冷的,凶凶的,好歹,是救过她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云出一面在心里鄙视着自己老好人的性格,一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回去,远远地蹲下来,大声喊道,“喂,要不要我叫谁来?还是你哪里放了药丸?”
  南司月只是粗重地喘着气,根本没办法回答。
  云出观察了片刻,终于大发善心,脚步蹭啊蹭啊,蹲着挪到了他的身侧,伸手朝他微敞的怀里掏去。
  。
  (五十四)惊艳(7)
  云出琢磨着药都会随身携带的,便大着胆子,伸手朝他的怀里探过去。
  细腻白皙如瓷器一样的肌肤,入手又润又凉,几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她还不至于色胆包天到动手动脚的地步,无非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就东摸西摸地开始寻找装药丸的小瓶子了。
  南司月仍然蜷缩在地板上,竟没有反抗她的行为。他的脸色越发白了,皮肤纤细透明如琉璃,跳动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几乎要破肤而出。这种情形可怖归可怖,亦有种病态的美感。
  云出摸索了半天,除了大大地揩了一把油外,什么都没找到,她又蹲行了一步,凑到南司月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的药到底放在哪了?或者要把你扶在床上休息,或者……”
  她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又骇住。
  南司月抬起头,那双幽深无底的眼睛红光翻涌,如一只嗜血的魔。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出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南司月已经咬住了她的手腕,洁白的牙齿,尖利地穿透她的血肉。
  “你这个疯子!疯子!你小狗啊你!”云出吓得脸都白了,一面后退,一面拼命地挣开他。
  可是南司月的力气那么大,她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无功。
  屋外的唐三再也看不下去,在下一道闪电扯过的时候,屋内乍亮,他也随着亮光刺入书房,手法极快地制住南司月,搂过云出的肩膀,就地一旋。
  云出正庆幸摆脱了桎梏,可是看到来人,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确实该去烧烧香了——如果还是有命烧香得话……
  南司月被唐三的手刀砍到了脖子上,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青白的脸色慢慢地恢复如常。
  “血咒。”唐三却在看清楚南司月的一瞬,神情忽而一变,“竟是血咒!”
  “什么血咒?”云出茫茫然地反问。
  “先离开这里再说。”唐三并没有解释。他担忧地看了看周围,几乎下意识地将云出圈在怀里,且退且顾,极之小心。
  云出心里却很是不屑:要杀就杀,何必还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把戏?
  两人就这样半推半就地离开书房,在雷雨将近的时刻,往南王府最偏僻的地方躲去。
  也就是——刘红裳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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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走得再也看不见了,书房的门被豁地推开。
  雨已经落下。
  瓢泼大雨、风一阵紧一阵刮进来,吹得地上散落的竹简滚动不已。
  夜嘉施施然地走进来,精致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容,仍然像一个任性的、不谙世事的少年天子。
  他蹲在南司月的面前,叹声道,“哎,何必那么费力抵抗呢?其实我们君臣同心,一起为国为民,不是更好吗?”
  南司月没有回答,他的情况也无法回答。
  可是搁在地板上的手却轻轻地拢了起来——夜嘉没有看见。他已经站了起来,透过摇摆不定的房门,看向唐三他们消失的方向。
  “唐三,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不过,就算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好歹也要找个美人吧。哎,你这品味,真伤朕的心。”
  夜嘉很痛心疾首。
  。
  (五十五)惊艳(8)
  唐三带着云出,一路风驰电掣,云出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茫茫然,不知何所踪也。
  她这才明白,其实唐三的武功比起自己来,不知高出了几千几万倍,他若是想杀自己,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认知,让云出很是困惑。
  唐三终于停了下来,却已经是离南王府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雨也在这时泼了下来。
  两人转眼被淋成了落汤鸡,唐三本就生得貌美灵秀,被雨水一淋,只觉得肤更白,眼更亮,眉骨清冷冷的,寒玉一般。
  “你干嘛!”云出反正打了必死的决心,也懒得求饶了,她猛地推开他,气势汹汹地问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你这样玩的!”
  这样要杀不杀的,害得她提心吊胆,进狼窝,出虎穴,简直比死还惨。
  唐三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反驳,也不动手。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我这一走,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云出心中庆幸不已,脸却板着,假装赌气,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唐三的身形几乎没怎么动,下一刻,却已经横在了她的面前。
  云出大骇,刚刚涌出的窃喜马上被一盆雪水泼了下来,她跺跺脚,泼妇一样跌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反抗。那雨水、泥浆,随着她垂足顿胸的动作,扑了她满身满脸,像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老娘不玩了不玩了,不就是知道你们的一点秘密吗,又不是老娘故意要知道的。还不是你们自己不小心!你们——恃强凌弱,残害忠良,滥杀无辜。是非不分!”她骂得带劲,渐渐地,竟有了哭音。唐三蹲下来,平视着她,方知她脸颊上的水,并不是雨水,而是泪水。
  云出的真哭假哭,他早已分不清了。
  可是此时,泪流满面的云出,无论真假,都让他呼吸一窒,那么心疼。
  “别哭了,我不会伤你的。”他伸出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云出还是抽抽噎噎着,心里却打满了问号。
  唐三吃错药了?他从前从来不上她的当,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别哭了别哭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唐三被她的哭泣弄的心烦意乱,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抽鼻声便像一根粗劣的麻绳,在心上搓来搓去,悸悸地痛。
  而这种痛,除了紧紧地搂住她,除了让她不要再哭外,竟无法可消。
  云出被唐三搂入怀里时,脑子彻底地成了糨糊。
  唐三果然是吃错药了!
  “你看到了南司月发病的样子,他不会再放过你。云出,我们必须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完,便要将她拉起来。
  “他?南司月要杀我?”云出眨眼,哽咽着问。
  她又不是故意看到他发病的,说起来,他还咬了她一口呢,手臂上现在还有一轮深深的牙印。
  她没找他麻烦,他却要杀她?
  “不是南王,是陛下。”唐三极快地解释完,手很自然地牵紧云出,继续向前走。
  云出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思维能力彻底短路。
  “可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走……”走了几步后,云出突然在他身后讷讷地问。
  唐三顿住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
  。
  (五十六)惊艳(9)
  唐三顿住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
  云出被他这样看着,心跳莫名地乱了,怀踹小鹿,也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大雨倾盆。
  雷声闪电却已散了,只剩下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啪啦啪啦声。
  “……你的肚兜很漂亮,我很想再看看。”唐三沉默了很久,突然抬头望天,很不正经地回答。
  雨水顺着他洁白的脸滑下,渗进他本就湿漉漉的衣襟口。他站得笔挺优雅,所谓的长身玉立、玉树临风,大抵不过如此了。
  云出傻了眼,随即有点恼羞成怒。
  她原以为……
  她还以为……
  她竟以为……
  “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你们一个个都是大人物,都是顶厉害顶厉害的男人,我无依无靠的,拿什么反抗,用什么来自保?就算这具身体,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你们也未必稀罕,我——”她挤出两滴泪来,手已扯着领口,七手八脚地脱着衣裳,“如果你要这个,你拿去就是了,拿去就是了!”
  没头没脑的一通话,却说尽了她的委屈和狼狈。
  她是谁?
  她是迷死人不偿命、贪财好色、勇往直前的小骗子云出。
  她是谁?
  她不过是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生死和命运,统统不在自己手中的小人物!
  他们心情好了,一句话,就能救她。心情不好,一句话,也能杀她。
  像这风中雨中零落泥中的一枚枯黄的落叶。
  “云出……”唐三未料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他慌忙地按住她的动作,重新将她搂住,箍紧她的肩膀,“瞎说什么呢,你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小丫头,对我来说,没有谁能代替你。”
  这句话说出来后,云出还没什么感觉,唐三自己却是一愣。
  原来——她已不可替代。
  这些日子里,所有的怅然和失落,所有的悸动和枉然,所有有意无意的关注和回避,只因为——她已经不可替代!
  该死。
  该死!
  “你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等一等,我还要回南王府带一个人出来,关键时刻,她会成为你的保命符。”唐三本是果敢之人,在想通的同时,也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到底是唐宫宫主,若是连一个人都保不下来,那也没什么脸面留在这世上了。
  他要保她。
  云出迷迷糊糊地点头,抬头望着一脸认真温柔的唐三,似懂非懂。
  “不要乱跑,你曾让我信你,这一次,你信我一次。”他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轻轻地说。
  云出又点了点头,眼眶不知怎么有点发热。
  “相信我,你以后再也不会无依无靠。”他又说,声音轻如叹息。
  云出也不看他,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鼻子也有点酸了。
  他牵着已经呆呆愣愣的云出,把她塞进一座破败的庙宇里,又叮嘱了一两句,方折身往南王府的方向跃去。
  云出倚着门口,直看到唐三的身形渐渐看不清了,这才【恍【然【网】,有了知觉——
  深秋的雨,真冷啊。
  。
  (五十七)命运(1)
  云出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从小的流浪,早教会了她生存的能力。
  既然觉得冷,自然要生火。否则冻生病了,非但没有什么人会怜惜她,只怕还会很麻烦很麻烦。
  她信手将兀自滴着水的外衫脱下来,余下一套素色的短衫,鞋子丢在一边,袜子也挂在了佛龛上,将这一切收拾好后,云出赤脚在这破败的佛堂里转悠了几圈,倒也寻到一些干燥的废木材,还有一些引火的稻草。
  她利落地将这些东西拢到了一堆,然后猫下身,拿着两枚石头,使劲地擦拭、撞击,好不容易才有一两点火星溅在了枯草上,火苗闪烁了一下,忽而大起来,橘黄的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小小的、含着笑的脸,头发衣服明明湿而脏,那么狼狈,可那双亮晶晶的眼,还是如此生动,被火光照耀着,如阳光普照下的湖水,潋滟生辉。
  像一株吹不到烧不掉踩不死吃不完的野草。
  佛堂深处,一座油漆剥落的弥勒佛的旁边,突然传出一个轻然的笑声。
  笑声不大,也没有一丝一毫*随意的感觉,听着那么优雅自然,好像能被他这样一笑,也是一件极荣幸的事情。
  云出赶紧双手交叉着护在胸前,警惕地望向声音的来处,“谁?”
  “你就是小云吧。”从笑眯眯的弥勒佛后转出一个淡淡然的人影,袍袖宽大飘逸,腰间却束着一条宽而紧窄的玉带,他走过来时,风从门口呼呼地吹来,吹得衣袂翩跹,宛若神仙中人。
  云出愣了愣,她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竟然是南之闲,那个正牌的南之闲,南司月的弟弟。
  “难怪觉得你那么眼熟,原来你就是之前的小厮。”南之闲缓缓步出,慢慢地现形在已经熊熊烧起的火光中,俊秀出尘的容色在这摇曳的光线里,显得迷离如梦。
  云出傻笑数声,哪里敢接话。
  “你本名叫云出?”他终于停在她面前,轻轻地问。
  挺和气的声音,没有一点拆穿她后的戏谑或者得意,云淡风清,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颤抖分毫。
  云出也不望天了,她咳嗽了几声,故作镇定道,“怎么能直呼名字呢,你应该叫我嫂子。”
  好歹,她也是名正言顺嫁给南司月了。
  “嫂子……”南之闲垂眸自语了一句,然后若有所地地看着她,“云出,云出,云破月出,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云破月出?”云出皱眉,不解地反问道,“对了,你不在王府好好呆着,这凄风苦雨的,跑来这个破落地干什么?”
  “是啊,凄风苦雨,连星都看不到了。”南之闲抬起头,望着门外灰蒙蒙的天空,轻声道,“难道这风雨,也是为了阻止我看到你的星脉?”
  云出咋舌,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南之闲突然收回目光,淡淡问她。
  云出语塞,想了想,方外强中干地强调道,“都说了,要你叫我嫂子,嫂子!这小屁孩,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咳咳,长嫂如母,没听过么?”
  南之闲固然镇定若世外之人,闻听此言,也微微一哂。
  。
  (五十八)命运(2)
  “所以,你长嫂的那个母,也就是我。让你哪凉快回哪里去,对了,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哦。”云出继续虚张声势道。
  南之闲也没她一般见识,淡淡道,“我比你先来,本想等一个人,却不料等到了你。”顿了顿,他轻声叹道:“没想到会是你。”
  云出摸摸头,脑袋彻底浆糊了。
  什么是她不是她的?
  为今之计,是要确保南之闲不会向那个‘陛下’告密。
  南之闲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他轻轻地蹲下来,顺手拿起一根火棍,将那团熊熊篝火拨得更旺了。
  火星噼里啪啦地溅了出来。
  “我有一些话对你说,说完后,你走,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见过你。”抢在云出开口之前,南之闲缓缓道。
  云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见他神色并无敌意,想起从前南之闲的种种表现,心中警惕略松,便拍拍屁股找了一个最温暖的角落坐了下来,然后将冻得冰凉的手伸在火上烤热。
  南之闲也要坐下来,不过,他才不是像云出那样大喇喇地跌坐下来,而是寻了一些干草,小心翼翼地叠放在脏兮兮的地上。
  云出在一边看着很不屑,见南之闲大有不弄干净绝对不坐下来的趋势,她索性将赤脚一蹬,踢翻干草,然后白了他一眼道,“我一个女孩子都没关系,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别扭死了。”
  说完,也不管南之闲愿意不愿意,一扯住他的裤管,用力拉道,“坐下吧,有话快说,有……咳咳,什么就快放。”
  南之闲猝不及防,在她的拉扯下晃了一下,想想,也自嘲地笑笑,一撩袍摆,疏淡地坐在云出的旁边。
  不过,南之闲终归是南之闲,是从小锦衣玉食、近乎严苛的奢侈养就的贵公子。即便入乡随俗地坐在这尘埃满地的破烂残庙里,云出看着他时,还是能深切地觉出两人之间的察觉。他如坠落尘土的珍珠,高洁出众,自己就是这团被踢翻的杂草。
  那股莫名其妙的仇富心理又冒了出来。
  “说吧说吧,什么事?”她很没好气地催促着。
  南之闲既不懂得她情绪的变化,当然,也压根不在意她的情绪。俊秀出尘的脸在跳跃的火光中沉默了许久,终于轻轻然地开口,“你听过灭神传说没有?”
  “灭神?”云出歪着头,想了片刻,“你是说夜玄大帝的事情?废话,当然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夜玄是夜氏王朝的开国先祖,传说,是他率领民众推翻了万恶之人的统治,也是远古的坏神,建立了这个和平昌盛的夜氏王朝。
  他的故事,直到千年后的今天,依旧让人们耳熟能详。
  像云出这种吃四地听八方的人,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
  (五十九)命运(3)
  南之闲丝毫不介意云出的语气,神色依旧淡淡,“夜玄大帝是开天辟地来,第一伟大的帝王。他为了天下人的福祉,忍辱负重,历经千辛万苦,才推翻了从前诸神的统治,建立了赫赫夜氏王朝。关于他的故事,世人流传下来的也有很多,所以,不再多说。”
  云出口中‘嗯’着,心中却不以为然:只怕夜玄如何如何了得,只是你们自个儿的史书这样写的吧,事实,哼哼,未必!
  当然,她不傻,这番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
  南之闲也看不出她心里的所思所想,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你们知道的,而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譬如,夜玄大帝毕生没有立后,直到去世,也悬空后位。云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云出摇头,本想要保持沉默,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这种行为很虚伪诶,空悬后位又怎么样?他不照样子子孙孙一大把?装一个姿态出来,不知道是骗那个女子,还是骗自己,无聊得很。”
  这番言论在心里徘徊很久了,到了此刻,更是不吐不快!
  南之闲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不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而事实上,这个传说,曾让许多许多少女为夜玄大帝疯狂,觉得他是古往今来第一痴情之人。
  今天,听云出这样一说,果然是有点虚伪了……
  可是千年前的英雄人物是否虚伪,并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南之闲的诧异一闪即逝,很快,又变成了照本宣科的正经。
  “不仅是夜玄大帝如此,从那以后,所有夜氏的王朝继承人,都无法册立自己喜爱的女子为后。因为,他们必须恪守一个承诺,等待先祖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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