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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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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接到王爷的命令,便召集了散在各地的好手,这次来京的,一共有八十七名,他们已经找好身份,隐蔽在城中了,静候王爷吩咐。”其中一个黑影恭声道。
  “有惊动其他人吗?”南司月又问。
  “除了王爷之外,城中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我们。”那人回答。
  “很好,你们先将王妃带到安全的地方,记住,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被人发现,”南司月又看了一眼云出,想了想,他摊开桌上的宣纸,狼毫蘸墨,迅疾地写下几个字,交给那人,“等她醒了后,将这个交给她。”
  “王爷不随我们一起隐蔽吗?”那人双手接过纸条,抬头愕然问。
  “他连最后的棋子都动了,本王若是躲他,这次来京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这才是他真正的棋局,既然已经下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赢,不能输!”南司月神色微敛,语气冰冷,琥珀般碧色的眼眸,在屋里摇曳的灯火下,显得诡异难辨,璀璨得近乎妖冶了。刚熄的安息香缭绕着一缕将死的烟雾,一点点,消散在波谲云诡的京都暗沉的夜里……
  “什么绝杀令?”自阿妩说出那番话后,唐三就一直追问个不停。
  简直不眠不休,一直缠了整整一夜。
  到天快亮的时候,阿妩被他聒噪得实在没办法,这才停住脚步,望着他,漫不经心地问,“唐宫主应该知道当年并肩王与老南王的对立吧?”
  “举世皆知。”唐三挑眉道。
  “既是仇敌,两个又都是那么……咳咳,请允许我用阴险来形容那两位盖世无双的大人物……他们都是那么阴险的人,在对付对方之前,会不会想尽一切卑劣办法,做到知己知彼?”阿妩又问。
  唐三愣住,“你的意思是?”
  “以唐宫主的聪慧,应该不难猜出来吧?”阿妩无欲多说,她抬头望望天色,自语道,“糟了,天亮了,南宫羽那边应该得手了吧。我要过去看看情况,唐宫主,先行一步,你慢慢琢磨吧。”
  “等一下。”唐三连忙叫住她,然后,迎着阿妩的回眸,哂然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喜欢你呗。”阿妩呵呵笑道,美丽的脸,表情如一个陷入初恋的俏皮少女,“你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想害他,有时候又想帮他,不过,告诉你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害你还是帮你。”说着,阿妩向他灿然一笑,“你好自为之吧,有机会再见。”
  唐三倒被弄了一个莫名其妙,眼睁睁地看着阿妩轻灵地消失在渐明的晨曦中,脑中则不停地回响着她最后的话。
  是啊,老南王与并肩王对立,到了后期,简直势如水火,恨不得将双方寝其皮、食其肉。
  虽然,后来以并肩王的突然隐退而落幕,但他们给对方下的暗套,并没有因此撤掉。
  那些隐秘的,经(书)历(网)了太久的岁月,也许几乎连当事人都已遗忘的棋子。
  此时正被南司月亲近的人。
  ——唐三脊背一片森寒。
  南司月身边。有许多都是老南王之前的老部下,但老部下的年纪渐大,这次南司月来夜都,既是涉险,当然不会带他们。
  至于其它的死士,官阶太低,当然也够不上‘绝杀令’这个高度。
  如此一想,能有机会给南司月致命一击的,他身边的,从老南王时期便在南王府的人——
  只有——
  只有——
  “司月旁边的阿堵人很好的,他是和司月一起长大的,他们名曰主仆,其实司月一直把他当亲人,我也把他当亲人呢。”
  云出的一次偶言,再次响在唐三的耳侧。
  他怔了片刻,脚步旋即一转,朝那个巷子发足狂奔。
  只是,等他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194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一)一月追杀(6)
  巍峨的皇宫。
  君澄舞抬头,仰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屋檐,突然砖头问呆站在旁边的包子,“你说,是皇宫大,还是我们当初住的那个骑楼大?”
  包子想了想,轻声道,“骑楼大。”
  君澄舞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出神地朝粤州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道,“不知道为何,我最近好怀念粤州。”
  包子也憨厚地笑了笑,目光一移,停在了殿前紧闭的朱门上,“哎,我总觉得这个并肩王不是好东西……”
  “他可是小树哥哥的父亲。”君澄舞低声纠正他,可是说了这一句话后,又更加郁闷地改口道,“他当年这么对待小树哥哥,可见确实不是好东西。”
  包子失笑。
  现在,他们口中那个‘不是好东西’的并肩王,正站在殿下,望着矗立在台阶上、黑袍金带的夜泉,他的儿子。
  
  “所以,你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夜泉漠然问。
  “是。”夜之航垂眸,移开目光,轻声道,“你可以认为我武断,但南司月的话却句句属实,你便是当上了夜王,统一也这天下,也会终生处于熔浆之中。”
  “你非我,怎知我不可以将这锅熔浆,变成我自己的灶炉?”夜泉对夜之航并没有一点客气尊敬的样子,他们两人的谈话,也不像寻常父子一样推心置腹,简直像外交官,针锋相对,不肯露半点口风。
  “所以,我给你一月的时间。”夜之航淡淡道,“如果这一月,你能够留得住南司月,我便认为你又这锅能耐,将熔浆变成你的灶炉。如果你做不到,便怪不得为父……再武断一回了。”
  “你还真的很好骗,上一次被南司月的老子骗,这一次,被他骗。呵呵。”夜泉突然讥嘲地笑了笑,“难道我上辈子和姓南的有仇?所以这辈子怎么都拜托不了他们的阴影?”
  幼时的自由,如今的帝位,以及心爱的女子。
 
  夜泉简直无言了。
  “可是,为父会给你一个很有用的人,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都拿南司月没有办法,那不如采纳他的建议。”夜之航说完,已经扭头,朝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戴斗笠的男子点了点头,“过来见见少主吧。”
  男子走上前,将斗笠缓缓地取了下来。
  俊朗中带着憨气的脸,面无表情,眉宇间甚至有隐隐的自弃,竟是南司月身边最亲近的阿堵。
  阿堵在南王府中的地位,几乎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如果他倒戈……
  也签的手心渗了一层汗,连他都为南司月寒了寒心。
 
  “阿堵是我的故人。”夜之航平静地介绍道,“是我二十年前安插到南王府的暗卫。”
  夜泉惊奇地看向阿堵,阿堵亦是一脸平静,显然,默认了夜之航的话。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你既然要与南司月决一高下,这个人,就留给你用吧。”夜之航继续道,“一月后,是战是合,再见真章。”
  说完,他淡然地转身,如来时一样,无害地离去。
  夜泉站在原地,目送着夜之航走远,嘴紧紧地抿着,什么都没说。
  ——当日从鬼村将他迎出来,只是为了权谋,他只是需要他手中的权势,如此罢了。
  除此之外,你怎么能对一个名义上是你的父亲,实际上囚禁了你十二年的男人,有什么舐犊之情呢?
 
  可是,夜泉还是得感激他送来的这个棋子。这份礼物,大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实说,我真的想不到,竟然是你?”等夜之航走出许久,夜泉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下来,停在阿堵面前,皱眉问,“为什么?就算你真的是二十年前他安插进南王府的,此案在,你已经是南司月的亲信,手中的权利并不小,相形之下,并肩王的权势已经不如当年了,你何必还要回来?”
  这个疑问,夜泉必须问清楚。
  不然,他实在不敢重用阿堵。
  “为了报恩。”阿堵生硬地回答他,“当年我的父母族人,都被一伙强盗杀害,是并肩王救了我,并为我手刃仇人,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会报答这个恩情。”
  “所以,他把当时才几岁的你,故意送进了南王府,给南司月当近身小童?”
  “是。”
  “偏偏南司月与你一见如故,对你很是信任,这二十年来,一直栽培扶持与你,让你从一个小小的伴童,成为了如今的大管事?”夜泉继续问。
  “是。”
  
  “你可以为了并肩王的救命之恩,而背叛南司月,我焉知你不会因为南司月二十年的知遇之恩,而重新背叛救过你的并肩王?”夜泉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地问,
  阿堵紧紧地闭着嘴,没有分解半句。
  神色间,那种沉痛与自弃越来越浓。
  只不过,他这样不合作的反应,反而让夜泉放心了。
  “告诉我,南司月和……和云出在哪?”他转身,背对着阿堵,沉声问。
  云出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好像这几天从来没有这么沉过,等她醒来的时候,南司月却不在身边了,只有几个深色肃穆的黑衣男子,见她睁眼,那几名男子笔挺挺地跪在了她的面前,恭声请安,“王妃。”
  云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很自然地问,“王爷呢?”
 
  为首的黑衣男子将准备好的纸条小心地递了过去,云出一头雾水地接了过来,展开看,认出了是南司月的笔记,非常潦草的几行字,语气也是轻松随意的。
  “有要事要离开数日,留书几本,闲时翻阅,不可太过劳累,不懂处,可于我归来时讲解。”
  那亲和的感觉,便好像他站在面前,淡淡地闲话家常一样。
  云出刚刚还有点狐疑担忧的心,此时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她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怀中,又问,“这是哪里?”
  “回王妃,还在夜都城内,王妃放心,这里很安全。”回答的男人,还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夜都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云出洞悉地笑,“难道是皇宫?”
  这几日颠沛流离,虽然南司月努力掩饰得很好,不肯让她知晓如今的处境,唯恐她担心,可是,云出不是傻子,她心里隐隐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频频地换位置,外面又经常人马喧嚣,可见,现在非但是夜泉在找他们,连南王府内部的消息,也适时泄露。
  可南司月既然不告诉她,她也就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看自己的书。
  现在看书,未免有临时抱佛脚之说,可只要你抱了,哪怕迟一些,总比一直不抱好。何况,只要她开了头,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云出还是有一定天分的,这些年乱七八糟的生活,早教会她博闻强记与钻研刻苦,她习惯从微小的细节去推断事情,当然,也善于从细微的词句中,体味一些似乎深奥的东西,再慢慢吸收贯通。
  连南司月偶尔都会想:如果环境允许,曾给过她一个系统的学习环境,她未必比其他任何一个人,差甚至于他。
  果然,云出的话音一落,那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然后,垂下头,沈声道,“王妃洞察力非凡,这里确实是皇宫。”
  现在,整个夜都,真正能有资格谈得上安全的地方,就只有皇宫了。
  他们倒有能耐。
  “这是皇宫哪里?”云出又问。

  “一处冷宫,平时极少人来的。”那人又问必答,又快又精准。
  云出颔首,没有再多问什么,心中不免对南王府的实力颇为侧目:在这样重重封锁中,还能把她送到了皇宫禁苑——也许,南司月真的可以化险为夷吧。
  那么,她就继续听南司月的话,且什么都不想,只是好好地呆着,好好地……照顾好孩子……
  想到后面,云出的脸又有点发红。
  明明已经几个月了,可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到现在,身体也没什么异状,和以前一样,对着镜子的时候,那眉那眼那神情,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可是,身体里却已经有了另一个生命。
  她和南司月共同的生命。
  这种感觉很玄妙,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让她渐渐少了许多冲动,变得心平气和的,几遍察觉了什么事情,竟也可以出奇地冷静。
  表现出来的状态,便是南司月看到的乖巧与安静了。
  他反而为她担心了许久。
  195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二)夜玄
  既然在皇宫,云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每日只是恹恹地躺在床上,看书,默记,或者想着自己的心思,饭菜有下属送进来,她几乎不出门。
  这样维持了两日,云出自己也觉得:再待下去,人就要腐朽了……
  加上,今天外面一轮喜艳的太阳,在这样的寒冬,是在很难得。
  权衡了一番,云出穿着宫女的衣服,小心地踱到冷宫外晒太阳。说是冷宫,也就是皇宫最西边一片荒芜的房子,原始给那些老了的、无人问津的宫妃居住的。夜嘉在位的时候,他身边基本没有年老的宫妃,等夜泉入主后,皇宫内的嫔妃一扫而空,所以,这里一直废弃,偶有负责清扫的老太监宫女们,也已经被南王府的人搞定了。
  说起来,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云出在大殿门口坐了一会,看着不远处的院子,被一圈满是铁锈的栅栏围着,栅栏里面凄草茵茵,枯黄颓败,有几根断柱残壁,突兀地横在那里,心中颇觉得萧条。
  她突起兴致,想将那片小院子收拾一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本来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这几天成天就是睡觉啊看书啊吃饭啊,快变成一条虫了。
  一念闪至,云出瞧了瞧左右,确定这里确实偏僻,不可能有什么突然的闯入者后,便小心翼翼地朝那片荒芜的小院走了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个栅栏看着很矮,其实足有一人高,而且,上面虽然铁锈斑斑,却坚固异常,也不知道矗立在这里多少年了,更重要的是,她找不到入口。

  整片院子,都被栅栏围着,她绕着栅栏走了大半个圈,知道链接栅栏的宫墙边,也找不到铁门。
  如果是别人,大概就放弃了。
  可云出……实在是个无聊的人啊。
  她来来回回地绕着栅栏走了好几圈,终于非常欣喜、非常意外地,在中间地段,找到了一个小块缺口。
  缺口并不大,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断掉了两根栅栏,上下截断,中间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铁条端口上也已经堆满了锈迹,看来,这个洞也由来已久了。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很是惬意。
  云出已经猫下身,从那个小洞里,小心地钻了进去。远远有负责冷宫打扫的老太监朝她招了招手,云出站在栅栏这边略等了等,那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站在栅栏边急促道,“王妃,这里可进不得,这是宫里的禁地。”
  “禁地?”云出一怔,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院子。
  待站在这里时,她才意识到:这个院子真的很大很大,枯黄的冬草被微风拂着,全部到向了她这边,卢储贫瘠斑驳的土地,那些倒塌的墙柱,与神庙的建筑有点相似,当然,远没有神庙那么恢弘雄伟,四野寂静,视线开阔,阳光普照,怎么看,都只像一个普通的废园。

  只是风从里面吹来时,那么轻柔那么阴冷,有种让人心悸的蛊惑力,让她瞬间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里……为什么会是禁地?”她讷讷地问。
  “不知道,从五十年前我进宫的时候起,这里就已经是禁地了……”老太监挠了挠花白的头发,想了想道,“那些长舌妇说,八成是这里闹鬼……”
  他刚刚说出‘闹鬼’两字,云出后背忽而一凉,她猝然转身,呆呆地看着跟前依旧的荒草残垣,不知为何,她很想走近看看。
  那种被驱使的欲望,是那么的不可抑制,好像被一根细绳牵绊着,无法不去。
  眼见着云出缓缓地朝那边的断墙走了去,老太监干着急了一会,折身就朝冷宫外面跑去,去通知那些伪装成皇宫低微宫人的南王府侍卫。
  云出并没有反常多久,她刚刚走到那些矮墙前面,便回过神。
  回头看了看,栅栏似乎已经离得很远了。
  目之所及,依旧是荒草凄凄,倒塌的廊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裂开的石缝间长满了杂草。她蹲下身,手摸着那堵凹凸不平,风蚀严重的墙壁,深色很平静,泪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墙壁上的痕迹依旧,许多年前,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以手为笔,以气为刀,在这面墙上,恣意地画着属于他们的蓝图。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容色素白美丽、眼睛亮晶晶、正笑吟吟看着他的少女。
  “我要把这里定位都城,还要将我的王国版图,从这里,扩展到这里。到时候,再也不会有欺压我们的神族,云焰,我会将他们全部驱逐出去!驱逐出我的王国!我们的王国!”他纵横捭阖,手指江山。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好,我等着哪一天的到来,夜玄。”
  那个时候,他们只是两个被自己的梦想与激情冲荡得热血沸腾的大孩子,愿望很崇高,力量却很渺小。
  那时候的大属,蓝天如洗,白云若丝,风过麦禾,远远有奴隶的哭泣,声声传来。
  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谈话。
  没有人在意那个少年,手指过处,簌簌泥落,那坚若磐石的意志与决心。
  ——那么,他终究,在他信誓旦旦的地方,建造了这一座都城吗?
  仰望苍穹,依旧是千年前的那片天空。

  可千年前的人呢?
  那些说过的话,兑现或者未兑现的承诺,此时,又遗留在何方?
  云出的手指已经按在那面墙上,眼泪静静地滑下脸颊。
  世事如此多变。
  夜玄、云焰,夜泉,唐三,包子,甚至于,所有的人……
  都这样且行且变着。
  大家渐渐,不复当初。
  那么,夜玄,你告诉我,在这样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什么才是永恒的?
  196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三)一月追杀(7)
  那些侍卫匆匆赶来时,云出已经没事人一样,从栅栏里侧钻了出来,此时正倚着铁栏,好整以暇地看着里面的风景。
  等他们人一到,她转头问,“告诉我吧,他现在是不是很危险?”末了,云出补充了一句,“我不会乱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诚实地回答,“王爷此时确实危机重重,南王府里出现了内鬼,暂时查不到是谁,不过,王妃放心,王爷有完全的应对之策。”
  云出颔首,“现在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有多少人?”
  “八十七名。”那人恭谨地回答。
  “全部去保护王爷吧,我呆在这里会很安全。”云出淡淡说着,目光越过那片荒芜的冷宫地域,遥望着夜泉居住的那座大殿,“就算我被夜泉发现了,他也不会伤我。”
  “可是,王爷吩咐过,让我们誓死守在王妃身边。”那人肃颜道。
  
  云出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们还是去那边吧,如果司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还能活么?”
  众人一愣。
  “走吧,只要他没事,我就会没事。”云出朝他们笃定地说道,“放心,我又不是什么经不起风雨的大家闺秀。”
  他们本来就挂心南司月的安危,之前只是摄于王爷的命令,才不得不驻扎在宫里,现在,既然王妃自己开口了,那人犹豫了一会,朝云出欠了欠身,“属下留十人在宫内保护王妃,其他人这便去支援王爷,王妃不必太过挂心。”
  云出矜持地点了点头。
  等众人散去后,云出又转过身,朝那堵断壁残垣最后看了一眼。
  荒草依旧,千年前的豪气激扬,也终于消失在历史滚滚的尘埃中,不可再寻。
  云出走后,南司月依旧如平常一样,安静地在院子里看书,很有闲情雅致,似乎根本未将外面越来越紧的时局放在心上。

  现在,敌人在明,他在暗,既然做什么都逃不出内线的眼,不如以静制动。
  更何况,他只要在明初一日,云出那边就能多一分安全。
  毕竟,他才是整场行动的目标。
  ——到了第三天下午,对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与细碎的泥瓦溅落声,那是一对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在布防,各个大小要道,四周的屋顶树木,便在刚才那短短一刻里,全部被狙击手占领,弯弓以待。这个小小的院子,只一会便被围成了一个天罗地网。
  南司月轻轻地合上书,心沉了下去。
  为谨慎起见,他现在的位置,只有舞殇与阿堵两人得知而已。
  如果他们能找到这里……
 
  那个内鬼,不是舞殇,便是阿堵。
  可无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南司月都觉得不可接受:阿堵是随自己一起长大的,至于舞殇,更是南王府一个老将的女儿,也是自小在南王府长大。
  他一向将他们视作亲信,甚至一度,在他与云出私奔的那几日,他曾认真考虑过,将南王府交与阿堵管理。
  毕竟,之闲并不善于处理这样庞大复杂的机构。
  他全无保留地信任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南司月的心底终于泛起了寒意,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挥之不去的不踏实感,越发明显了。他可以面对无比强大的敌人,却无法面对至亲之人的背叛。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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