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司月微微一怔。
  “你知不知道,女人怀孕是很辛苦的事情。”夜泉盯着南司月,继续道,“你身为她的丈夫,在这个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还让她陪着你担惊受怕,不觉得失职吗?”
  南司月自觉涵养不错,听到了这句话,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拜谁所赐?
  现在,身为当事人的他,都还没有说什么,始作俑者却巴巴地跑来兴师问罪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夜泉冷笑在瞧着他,“你在想,这一切本是我造成的?”
  南司月哂然,“事实本是如此。”
  “我不否认,但这同时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你保护不了她。”夜泉往后一靠,冷眼看着面前风神俊秀、神色素淡的南司月。现在的自己,明明应该是胜利者,可他看向南司月的时候,心里却没有一点胜利的欢欣,甚至还有一丝涩然。
  “我不会杀你,相反,还会好端端地将你送回江南,作为条件,你要宣布臣服于夜都,唯夜都马首是瞻,另外——”顿了顿,夜泉将脸转向另一边,盯着大殿旁边的一根红柱,低声道,“把她还回来。”
  南司月愣了一会,然后摇头浅笑,“她既不是我的家奴,也不是一件物品,而是我的妻子,试问,一个人怎么能将妻子‘还’给另一个人呢?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向你臣服,如果南王府此时归降于你,且不说你那些等着‘分赃’的大臣们会不服气,被南王府庇佑的其他族类,岂非也要成为你们刀俎下的鱼肉?这个买卖,实在太不划算。”他抬眸,含着笑扫了夜泉一眼,“我不是傻子,所以真的想不出任何答应这些条件的理由。”
  “理由只有一个,不答应,你就得死。”夜泉‘霍’地站起身,盯着他道,“等你死了,这些东西,朕照样能一件一件地拿回来。你不要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这世上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我本是一无所有,大不了失去一切,重新变加一无所有,我之所以现在不杀你,只是因为——只是因为——”他的眸底映过深深的哀伤与决然,轻咬着下唇,沉声缓道:“只是因为,不想她恨我。”
  南司月缩在袍袖里、刚刚箕张的手掌,在夜泉最后一句话响起时,又慢慢地合拢起来。
  他看向夜泉的眼神,变得温和且怜悯。
  “她没有恨过你,即便你真的做过许多错事,伤过她身边许多的人,云出仍然将你视作亲人。”心里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南司月声音稍稍放柔,“即便是为了她,你也应该认真考虑我的建议,这是双方能够和平解决、唯一的方法。”
  “借着你的能力,等你出面摆平一切,定了江山后,我再恬不知耻地跳出来当这个夜王?”夜泉冷笑,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向南司月,“你觉得我像一个等着你施舍的乞丐吗?南王殿下。”
  南司月微哂,“你太偏激了,夜泉。如果她把你当家人,我亦会将你视为家人,家人之间,谈何施舍之说?”
  198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五)终极对决(2)
  “家人之说,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从未将你当成家人。你,至始至终,都不过是我的敌人。”夜泉冷淡地驳了回去,重新坐了下来,手重新扣在了扶手的那个凸起处。
  机会已失,南司月倒没觉得太大的遗憾,其实,对于夜泉,南司月并不怎么了解,云出偶尔提起他,也多是说从前粤州的事情,她说那些往事的时候,脸上是恬淡灿烂的笑容,没有一点阴霾。
  大概是感染了那种情绪,就算在这样生死相博的关头,他对夜泉也谈不上多大的敌意。
  总觉得,这个从粤州小渔村走出来的少年,或多或少,是值得人去尊敬的。
  他是生来便有一切,即便也经(书)历(网)了许多波折,但起点总比别人高了许多。
  不似夜泉,最开始时,连最起码的自由也没有。
  也因此,南司月能够理解云出的心情:因为记忆太过美好,所以无法离开。但也因为现实太过残{书酷{网 ,所以无法靠近。
  “我却从未将你当成敌人,我们想要的东西,至始至终,根本不一样。”南司月的声音低醇清越,有种天生的蛊惑力,“或者说,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夜泉眸光微烁,然后慢慢地沉了下去,原先有点微蓝的眼瞳,变成了翻涌如深海般的墨黑,“不是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而是——凡是我想要的,用尽了那么多心力,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可那些东西对你,却不费吹灰之力。”
  权势,旁人的爱戴尊重,超绝的武艺与才能,甚至于……云出。
  南司月几乎拥有了夜泉希冀的一切。
  现在,他却来告诉他,他们想要的,其实根本不一样?
  是啊,你已经有了一切,想要的东西,当然与一无所有的人大不相同。
  夜泉觉得一种莫大的讽刺,好笑之余,又有一股冷冷的恨意。
  南司月默然。
  夜泉的话,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世界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你怎么知道,那些东西于我,便是不费吹灰之力?”沉默了一会,南司月淡淡道,“你已身在高位,自然能体味到上位之人的许多不得已,相反,在江南的时候,每每听到云出讲起你们在粤州的日子,我会很向往。向往一群人,如一家人般的情感与生活。虽然生活艰难,可是彼此扶持爱护,了无羁绊。而在我的生活里,从小到大,并无相熟的朋友,或者……家人。他们都太忙,都有自己的事情。也许我们一开始拥有的东西并不相同,但并不代表谁就好过谁。偶尔,我也会羡慕你。”
  羡慕你,曾与心爱的女子一直成长过,虽然经(书)历(网)了苦楚,但也同样在阳光下恣意地生活过。
  夜泉怔住。
  他没想到,南司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与夜泉构想出来的南王太不一样。
  可南司月此时的神情清淡而诚挚,并没有哄骗他的意思——更何况,堂堂南王,又何需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骗他呢?
  “……所以,你便是用这种论调,说服夜之航站在你那一边,让我不得不在这一月之内做出抉择?”夜泉在怔瞬了半刻后,忽而冷笑了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番话到底像什么?就好像一个饱食终日的人伤春感秋,太虚妄,太华而不实。你只看到事情美好的一面,便在那里唏嘘,又怎么知道,这些表象下面是什么!”
  “那你呢?”南司月并不争辩,只是抬眸,平静地反问,“如果你一意孤行,即便真的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在这些下面,又是什么,你又试图去看过了吗?”
  夜泉紧紧地抿着唇,恼怒地看着南司月。
  南司月也不欲多说。
  话已至此,他也算仁至义尽,即便等会真的兵戎相见,那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了。
  夜泉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半刻,他唇角忽而勾起一轮淡淡的笑,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终于笑出了声,笑声里,更有种说不出的张狂肆意。
  “朕倒没想到,你的口才竟然这么好,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朕放弃对江南用兵,让南王府免遭厄运。你别忘了,现在阿堵已经是朕这边的人了,南王府明日在谁的手中,还是个未知数,我现在饶你不死,只是看在云出的面子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乖乖合作,我会放你回江南,至于……云出现在的孩子,只要是她的,我都会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并不会介意。”
  南司月叹了口气,“可是我介意。”他缓缓抬头,淡声道,“得罪了。”
  和谈既已无效,只能,走下一步棋了。
  夜泉眉头一皱,本以为南司月会冲上来快手制住他、以作要挟。可是,南司月并没有动,甚至连衣摆都没有晃动丝毫。
  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那些化装成侍卫的南王府人突然发难,将昊天殿外面的守卫全部制住,用最快的方式在门口设下布防,殿门也被撞开,下午稀薄的阳光倾泻而下,昏白昏白的,南司月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轮廓有点模糊,但仍然是很安静的模样。
  “你不需要再按那个按钮了。”抢在夜泉行动前,南司月提醒他道,“如果我没记错,一旦你按下按钮,整个龙座都会往后翻入密室之中。只可惜,即便你进入了密室,援救的人也不可能进去这座大殿。那间密室是全封闭的,没有食物和水,你又能坚持多久?”
  夜泉还算镇静,既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连声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只是生硬地问了一句,“你想怎样?”
  “掳你当人质罢了。”南司月这样回答。
  198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五)终极对决(3)
  南司月的话音一落,原先藏于大殿各处的十二名暗卫,立刻从各个不同方向,袭向南司月。
  南司月身形未动,或者更准确地说,根本未看出他到底是怎么动的,人已经从这微乎其微的空隙间闪了出去,他也并不逼向夜泉,仍然闲闲淡淡地站在中间,好整以暇的模样。
  “住手,你们都退到一边。”夜泉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得出南司月胜券在握的姿态,如果他在明知败绩的情况下继续死缠烂打,那便是落俗。
  那是江湖草莽的做法。
  夜泉既已发话,那十二个人立刻收手敛声,悄悄地退至了一边。
  夜泉亦从高座上走了下来,停在南司月面前,唇角轻勾,还能笑得无比自然,“你果然有一套,想想也是,你连朕都差点说动了,阿堵那个人又简单,你当然不会允许他真的背叛你。”夜泉戏谑地看着南司月,阴沉地说:“你就算真的要与他算账,也要让他倒戈过来,对你心存歉意。南司月啊南司月,你果然阴险。”
  南司月微微一哂,不想解释。
  很多事情,即便结果不一样,但每个人理解的动机却大不相同。
  夜泉既认为他是在利用阿堵,那便这样认为吧。
  他既无愧,又何需解释。
  “只是,你即便劫持了朕,又能如何?”夜泉朝拱卫在门口的人看了一眼,淡淡问,“除非你现在杀了朕,否则,朕便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任何一个要求,更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夜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罂粟般绝美而残忍的笑,“能与南王俱焚,泉三生有幸。”
  南司月似乎早料到了他的反应,他并不吃惊,也没有接话,只是无比风轻云淡地接了一句,“我本就不想要挟于你,只是——要挟你父亲而已。”
  这场棋局,至始至终,都没夜泉什么事情。
  夜泉到底基础单薄,他现在能依靠的资源,都是并肩王留下来的。
  所以,只要并肩王答应南司月的要求,夜泉就不得不就范。
  夜泉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又冷笑地问,“你认为他会因为我,受制于你吗?”
  “以前也许不会,但一个人若是老了,难免会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多想一些。”南司月浅浅地笑,甚至径直走到了大殿右侧的椅子前,兀自坐下,“现在还有时间,夜王陛下,不如我们再随便聊聊?”
  夜泉抿着嘴,眼中的杀机无论怎么掩饰,都掩藏不住。
  “南司月,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无论这件事怎么收场,他都必须杀了南司月。
  否则,颜面何存!
  他还有什么威信去指挥王朝其他的人!
  南司月淡淡抬眸,眸色清淡纯澈,竟然还有点无辜的感觉。
  ……
  夜泉被劫的消息,只一会儿,便传到了并肩王的耳中。
  消息无法不快,南王府的那些人围住昊天殿后,立刻扯掉外面的伪装,露出本来的衣服。
  既然是挟持夜王,当然要闹得越大越好。
  不然,怎么用这个筹码去换得最大的利益呢?
  消息一传出,满朝皆惊。
  上次南司月高调硬闯别院已经让众人胆战心惊了,好不容易听到他被抓捕的消息,这小心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竟然这么嚣张跋扈地闯进了皇宫,劫持了夜王?!
  作为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这一连番变故,已经足以将南王府的形象妖魔化了。
  南司月难道是可通天的神么?
  那江南……难怪江南久攻不下……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并肩王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疯子。”
  这个行为本身,比硬闯别院更加疯狂。
  闯别院的时候,至少南司月还为自己准备了退路,而这一次,他没有退路。
  夜都的南王府势力已经被打压剿灭得差不多了,现在南司月身边的人,也是他最后的人手。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个极不稳定的阿堵。
  干这种火中取栗的事,不是小疯子又是什么?
  夜之航又想起那日在别院,他与南司月对弈时,南司月说的那一句话,“便是拼尽最后一枚棋子,我也要赢。”
  他果然言出必行。
  这一点,跟那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老南王,真是何其相似啊。
  “并肩王……”前来报信的人,焦急地等着夜之航的回复。
  “老夫且去看看吧。”夜之航叹气。
  不过,有一点,他真的想不通:阿堵那个人,即便是心存愧疚,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一死了之,两不相负。南司月竟然能说服他重新回到南王府,这份心机与手段……真让人不可小觑。
  ……
  傍晚时分,那两个打探消息的斥候,终于将昊天殿的情况带给了云出。
  云出听完后,非但不觉得开心,反而忧虑更甚。
  倘若矛盾没有激化,夜泉并不会真的动南司月,他们反而有时间从长计议。
  现在,双方都已经到了这种白刃阶段,要想和平解决,太难!
  简直不可收拾。
  “王妃,不如我们去昊天殿接应王爷吧?”其中一个斥候建议道。
  云出摇摇头,手扣着桌角,沉吟片刻,才轻声道,“过去只能添乱,现在,只能往好的方向想,王爷既然选择这么做,便一定有自己的万全之策。我们是要接应,但不是去昊天殿,而是在宫外,准备好骏马和离京路线,事情一了,必须能尽快脱身。”
  那人‘喏’了一声,很快着手安排了。
  云出则缓缓地走出门外,望着不远处昊天殿巍巍的宫角,心中黯然。
  夜泉和南司月之间,终于要到这种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地步了吗?
  “王妃是要随我们一起出宫吗?”剩下的那个人,站在云出身后,谨慎地问。
  云出摇头,“我要去昊天殿。帮我准备一套侍卫的衣服。”
  “可是,现在昊天殿那边……”那人犹豫。
  云出回头,朝他微微一笑,笑容恬淡而澄澈,“没事,我有分寸。”
  她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每次出击,都将自己不管不顾,恨不得倾尽所有。
  因为——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了不能舍弃的人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一直以来,她的世界昏昏沉沉,她既勇敢又懵懂地往前冲,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在她的世界外打开了一扇门,光芒倾洒而入,他倚着门,笼罩在光晕里,美得像个天神,可从此,也渐渐成为她的牵绊。
  这种牵绊初时并不明显,可这几日,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才发觉,已经纠缠得那么深。
  云出来到昊天殿时,那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夜之航也已经到了,南王府的那些人则手持利刃守在昊天殿门口,他们的阵法很是奇怪,人数上明明处于劣势,可是步伐奇幻,好像怎么打,都打不少一样。
  当然,外面的士兵也不敢逼得太紧。毕竟,夜泉还在他们手中呢。
  待夜之航莅位后,双方基本属于休战状态了。
  大门洞开。
  身为当事人的双方,却静静地坐在大殿右侧的椅子上,猛地看上去,颇为和谐。
  南司月和夜泉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南司月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夜泉的面色也很沉静,甚至于隐忍了。
  站在夜泉身后的,还有十二个身手高明的暗卫,怎么看都不像被挟制的样子。
  特别是云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南司月现在可是没有武功的……
  昊开殿外,人影憧憧。
  殿内却一派平和。
  201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二十八)终极对决(4)
  夜之航只身一人,从殿门走进去的时候,他在阿堵面前停了停,目光平和得近乎慈祥,似乎并没有责怪阿堵的意思,可是,正因为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责难,才更让阿堵羞愤欲死,脸色惨白,头垂得极低。
  夜之航已经毫不在意地走进了大殿。
  南司月见他来,恪守一个晚辈的礼貌,尚起身淡淡地问候了一声,“老王爷。”
  夜之航颔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挪向夜泉。
  夜泉没有起身,他仍然僵硬地坐着,头侧向另一边。
  “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面,南王殿下竟然恢复了武功?”夜之航到底是有阅历之人,不像夜泉那么掉以轻心,只凭着南司月呼吸的长短与步履的沉凝,也能看出端倪。
  南司月但笑不语。
  “那么,南王殿下是想用夜泉的命,逼老夫就范吗?”夜之航问。
  南司月摇头,“老王爷尽可以将夜泉带走了,我用他的命,为阿堵还了他欠你的人情。”
  夜之航愣住。
  同时愣住的,还有站在外面的阿堵。
  南司月方才嘱咐,让他‘放心’,原来,是这样帮他还人情。
  用一个夜王的命,来还他区区阿堵的人情?
  更确切地说,南司月拱手送出了现在唯一的保命符,只为了给他一个心安?
  他何德何能,能担得起王爷这样用心对待?
  可是,作为当事人夜泉却不乐意了,他沉着脸,听着这两人如对待一件物品一样讨论着他的生死,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表面上,他是风光无限的夜王。
  骨子里呢,谁也不曾真的正眼看他,他只是一个有狗屎运的命定者,只是夜之航的儿子,甚至——甚至是用来还人情债的一个工具!
  “南王殿下还真是大方得很。”他笑了笑,终于站起身,目光冰寒若噬,了无温度,“原来朕在南王心中的价值这么无足轻重,只能用来还一个无名小卒的人情债?”
  南司月想气一个人的时候,确确实实可以将那人生生地气死。
  南司月回眸,浅笑,“棋已下完,陛下受惊了。还这个人情,只是本王讨个巧而已,陛下不用太过介怀。”
  夜泉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南司月的注意力,却已经重新挪到了夜之航身上,“老王爷,又险胜你半子,这一次,总能给我一个明确地答复了吧?”
  夜之航微叹。
  是啊,这才是他布下的、真正的棋局。南司月走到这一步,便已经是赢了。
  根本不用等一月之期满。
  在这场争斗中,夜泉不如南司月,这是显而易见的结论。
  所以,他只能接受南司月的提议。
  “这是我的扳指。”夜之航沉吟半晌,终于从大拇指上,抽出一枚莹翠欲滴的扳指,郑重地递给南司月,“有此信物,老夫的旧部都不会再为难南王,只是,南王也要信守自己的承诺。”
  “老王爷放心,功成之日,便是我身退之时,如有违背,便如此椅。”南司月方才已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身侧檀木椅的扶手上,此时话音方落,那檀木椅立成齑粉。
  夜之航的眸中划过惊异,随即,悄无声息地掩住了。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夜泉一直站得笔直。
  那瘦削的、单薄的身影,甚至,有点微微地颤抖。
  多么明显,他被无视了。
  即便他千辛万苦,到了这样的高度,他们依旧不曾问询过他的决定,只当他是个棋子,或者——一个奖励品?
  夜泉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生气,可是,站着站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真的,他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只觉得那么好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夜之航与南司月都已望向他,夜之航轻叹一声,他轻轻都走过去,扶住夜泉颤抖的肩膀,低声道,“我已经误了你多年,不能再误你一生,孩子……”
  “谁是你的孩子?”夜泉猛的抬头,目光冷如南极最寒的冰川,薄薄的唇,却勾出一轮让人炫目的笑,那噙着的笑,与眼角的寒意,相映生辉,有种奇异的、璀璨的错觉,那么刺眼,让人心惊。
  夜之航仍然平和地望着他。
  “你是不是不杀我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杀我,因为,如果我死了,你与夜之航的协议也就告终了,所作的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夜泉再也不看夜之航,他径直地走到南司月面前,盯着他,仍然在笑,“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想杀你,你只有挨打的份了?”
  “夜泉。”夜之航在他身后低声道,“为父已经答应南王了。”
  “那、是、你、的、事。”夜泉猛地转身,目中杀机顿现,“你凭什么一再主宰我的人生!是,我是你的儿子,对于这个事实,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谁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可那并不代表,我要将自己的一生,都要放在你的手里、随你揉捏!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