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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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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南司月吗?”御珏反问。
  草植挠头,“不知道,老师也没细说,老师这个人神神秘秘的。”
  御珏默然片刻,摇头道:“我没告诉云出这件事,一来,现在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南司月,二来……就算他是南司月,你认为他想让云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草植不解地看着他,皱着脸想了半天,才郁闷地嘟哝道:“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你不说我去说,你是没看到,那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心里可难过了,她上次来我们这里,不知道怎么,对着两块破石头哭得那个凄惨啊。虽然我不喜欢她,可也讨厌见到女人哭得那么惨。”
  御珏怔怔,“云出哭过?”
  “你是猪,当然看不到。”草植瞪了他一眼,正要亲自叫人告诉云出这个消息,却被御珏及时地拉住,“我们还是先去请教一下老师吧,如果……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南司月,就不要再让她哭一次了。”
  草植还是有点不解,不过,他偶尔还是愿意听御珏的话。
  老师的住处离曲阜还有一定的距离,等他们到了门口的时候,只见柴门紧闭,老师似乎出去采药了,草植在外面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应,他索性自己将门撬开,带着还有点扭捏的御珏,大喇喇地走了进去。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屋里是浓浓的药味。
  “哎,趁着老师不在,赶紧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南司月。”草植说着,用手肘撞着御珏催促道。
  御珏却在之前被老师三令五申中,不能碰这位病人,现在老师虽然不在,可御珏是乖宝宝,哪里会犯规?
  草植撞了几下,见御珏一副八方风不动的样子,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个儿走上前。
  是不是南司月呢?
  他在深山老林里,被族人发现时全身都是创伤,简直是惨不忍睹,只因为在耳上一枚与神使一样的宝石耳钉,才被蛮族人快马加鞭地从遥远的夜都,一路送到了曲阜。
  草植还记得,老师在看见那人的时候,脸色精彩缤纷的神色:又哀婉又赞叹,同时,亦是深深的无可奈何。
  这种复杂的感觉,草植无法一一描述,不过,却大大地加重了他的好奇心。
  和云出戴一样的耳环,又是在夜都附近的丛林被发现的,而且,还伤成这样。
  他和御珏两人一碰头,一琢磨,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人是南司月”的惊天结论。
  他们也曾向老师去求证过,可老师只是摇头,白头发白胡子翘得高高的,两眼望天,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
  在南司月被发现的第三天,御珏便快马加鞭地赶往江南,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云出。
  未想,却看到了那片金灿油菜花里,温馨至极的一幕。
  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御珏满心的热情,似突然被凉水浇头,他又冷静下来。
  如果那个人不是南司月呢?
  倘若他不是南司月,难道又让已经慢慢回到生活正规的云出,重新经(书)历(网)一次生离死别?
  对于南司月的死,御珏一直是有歉意的,整个蛮族都欠着南司月这份情。
  毕竟,在那些战火纷飞的时期,南王府确实照顾了他们许多。
  他们本打算远走高飞,双宿双飞,多多少少,是为了他们留下来的。
  所以,御珏希望云出能够重新幸福。
  ……其实,唐宫主也是一个极好的男人。
  御珏正想着呢,已经缓步走到床边的草植突然“啊”了一声。
  御珏忙抬头,问,“是不是?”
  草植扭头,鄙视地瞧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看?”
  御珏不做声了。
  草植也懒得吊胃口,他兴致索然地转过身,没什么精神地往外走,“走吧,不是啦,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其实这种耳环到处都有卖,这个与云出的那个也未必是一对。”
  御珏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说不是南司月,还是不免失望。
  他远远地朝床那边又望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身上多处缠着绷带的男子,正睡得极是安详。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御珏突然快走几步,在草植愕然地目光中,大步走到了床边。
  入目的,确实是一张陌生的脸。
  长得还算清秀俊朗,但与南司月倾国倾城的容貌比起来,确实逊了一截。
  御珏心里低叹了一声,转身,比草植还要颓丧,“果然不是,算了,走吧。”
  草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御珏为什么那么失望?他一再确认这人是不是南司月,到底想干嘛啊?
  等他们离开后,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琥珀色琉璃般的眼眸,幽深若泽。
  209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三十六)三年一梦(7)
  他又等了一会,听着御珏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身形微侧,看着房门后面的柜子,轻声道,“他们已经走了。”声音有点哑,但更有一种奇异的磁性,单单只是听他讲话,便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说着,他用手摩挲着下巴,不一会儿,皮肤上竟然起了一层皱褶,顺着皱褶拉开,赫然是一张苍白却熟悉的脸,俊魅绝世,华贵天成。
  老师揪着白胡子,从柜子后转了过来,他笑眯眯地看着窗外已经变成两个小黑点的人,自得自乐道,“这一下子,这两个小家伙就不会继续捣乱了吧。”
  南司月微笑。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公布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吗?”老师转过头,问南司月,“云出马上就要生了,你如果不在身边,她可会难过的。”
  南司月神色微黯,转过头,眼漫幽思,语气却甚为决绝,“我宁愿她此时难过,也不愿意失去她。”
  “这半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真的不能说吗?”老师摇着头问,“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经,见过的事情,知道的东西,比你们任何人都多。也许我能帮你。你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人去承受,迟早会有承受不了的那一天——虽然你生为南王,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只要是人,就会势单力薄。南司月,你需要别人的帮助。”
  老师平日里很惜言少语的,此时却一口气说了很多。
  说完后,他自个儿都觉得有点累了。
  南司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噙笑,淡淡地转开话题,“老师难道一直是老师吗?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名?”
  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他,非常爽快地回答道,“不记得了。”
  所有人都这样称呼他,他也从来不需要叫自己的名字,久而久之,可不就忘记了吗。
  “为什么蛮族人会那么尊敬你?”南司月问。
  老师抬头望天,很费力地想了很久,摇头道,“因为我很老很老了,知道的东西,比他们所有人都多……”
  “知道山角村吗?”南司月不等他说完,冷不丁地打断了他。
  老师一脸茫然,“什么村?不记得了……”
  南司月微垂眼眸,淡淡道,“是啊,从山角村出来的那条路,实在太长太长。长得我们都恨不得将这段经(书)历(网)忘记,它便像一个亘古不变的噩梦。你能忘记它,是好事。”
  老师还是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南司月在说什么。
  南司月抬起头,温和地看着他,轻声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忘,可我不能忘记,一旦忘掉了这段经(书)历(网),就无法帮她度过那一关了。”
  老师仍然茫然,甚至有点走神。
  南司月心中却是一痛,终于将那声叹息忍了下去。
  艾先生,你的孙女死在了里面,你知道不知道?
  至始至终,南司月没有说他要干什么,更没有说,在这半年里,他到底经(书)历(网)了什么。
  他仍然戴着那张人皮面具,渐渐从刚出谷时的虚弱里恢复了过来,在老师的调养下,连之前的武功也恢复了一些。
  只是被高烧弄伤的嗓子,却完全变了音,好在,虽然暗哑了,却似乎比以前的更好听了,并无大碍。
  草植和御珏知道他不是南司月后,已经对他彻底没有了兴趣,也懒得管他的行踪。
  等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司月回到了江南。
  他一刻都等不了,想去见她。
  哪怕暂时不能相认,见见也好。
  不然,所有的力量都会因为太浓烈的思念而枯竭。
  临走前,老师突然拉住南司月的手,一直以来的鹤发童颜,终于现出一点老态,“忘掉那里吧。”他说。
  南司月默然。
  六月的江南。
  这并不是江南最美的时候,却是最热烈的时候,热烈的阳光,热烈的植被与氛围。
  休战大半年,人们的生活渐渐趋于平静。在心思谋算上,唐三虽然及不上南司月,但贵在用心,他与南之闲都属于和缓之人,南王府本身也秩序分明,无为而治,倒也没出什么纰漏。
  六月正是早稻收割,晚稻插禾的季节。
  麦田一片青绿油黄,如打翻的颜料盒,煞是好看。
  云出要临产了,稳婆说,就是这几日。
  唐三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天天就守在那里,成天喜滋滋的,看什么都顺眼,就连仆从在柴房里打老鼠,唐三一见老鼠窝里还有几只小老鼠呢,他一个高兴,就把那一家大小都放到野外去了。
  仆从在旁边汗涔涔地想:他们以后吃的庄稼,算不算唐公子造的孽?
  唐三虽然暂管了南王府的一切,却一直坚持让大家称呼他唐公子,以此强调:他只是客居。
  等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出生后,他再将南司月留给他的龙形玉佩,还回去。
  对于这样的‘清心寡欲’,夜嘉只说了一句话,“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还打什么圣山啊。”
  白白的让夜泉趁虚而入。
  唐三白了他一眼。
  他现在心情好,所以,不和夜嘉一般计较。
  有时候想一想,生命真的是很神奇的事物。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终于等到了临产的那一天,唐三简直是如临大敌,早早便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接生婆都找好了,让她们等在屋外。那个时候,云出还没什么感觉呢,她的体质好,肚子里的宝宝又很乖,除了腰酸之外,连痛都没有痛。
  所以,看着这满院的人,云出有点哭笑不得,她扭头看向唐三,抹汗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要生十个八个呢……”
  “生十个八个好啊!”唐三点头,很是憧憬。
  云出额冒黑线。
  生十个八个……当她是猪啊……
  “当然了,你无论生几个,我都会一样疼的,谁叫我是他们的干爹呢。”唐三情知自己说错话,忙忙地补了一句。
  云出微笑。
  虽然她没答应什么,但某人已经早早地以干爹的身份自居了,且由着他吧。
  “对了,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屋里躺着啊。”等说了几句话后,唐三后知后觉,赶紧馋起云出,半哄半推地往屋里送。
  云出正想嗔他大惊小怪,肚子便开始痛了。
  唐三大急,却有点手足无措,想将她抱起来,又怕到了她,整个人傻子一样愣在那里,最后火急火燎地朝满院子的接生婆叫了一声,“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
  众人一哄而上,反而把那个最多余的唐三同志,挤到了院子里。
  清净许久的别院,顿时人声喧嚣。一会儿有人端水,一会儿有人拿毛巾,进进出出,如菜市场一样。
  唐三则被挡在外面,就算他个子高,眺目望去,也只看到人头攒攒,哪里还能看到云出的半点身影?
  过了很久,才听到声声压抑的呻吟,一个稳婆擦着汗跑了出来,焦急地问唐三,“糟了糟了,夫人难产呢,不知道是不是怀胎的前几月动了胎气——大官人,万一真的有个好歹,你是要大的还是小的?”
  唐三秀气的眼睛立刻瞪得圆圆的,他恶狠狠地望着那个人,几乎是目露凶光了,“当然是两个都保!”
  稳婆擦汗:似乎每次问这个问题,她都会先得到这个答案啊。
  真能两个都保,还问个什么?
  “这不是说万一吗?万一,这……”稳婆正想找合适的措辞,唐三已经一把推开她,口中怒道,“我懂医术,我来!”
  他不能把云出和孩子交到这群庸才的手中。
  稳婆连忙张臂拦住他,见唐三还在推自己,她索性紧紧地抱住唐三,还冲着屋里的婆婆们喊道,“大官人要冲进去了。大家快来拦住他!”
  女人生产时,如果被男人闯进去了,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更何况,云出本来就是很凶险的难产。
  众人又一涌而出。
  唐三被这群女人抱成了一个粽子,脑中只悲催地闪过四个字,“作茧自缚。”
  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他现在可不是作茧自缚么?
  在这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别院的偏门处,却走进了一名青衫男子,越过纠缠的众人,慢慢地走进了屋里。
  210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三十七)三年一梦(8)
  屋里还有几个稳婆,见进来了一个男人,她们吃了一惊,正要大叫出声,那人出手如电,青衫微晃,她们血脉一滞,尽数呆在了原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人缓缓地走到床边,停在了云出的身侧。
  上次在夜都担惊受怕留下来的后遗症终于现了出来,云出全身是汗,人昏昏沉沉的,如果有人叫她使劲,她便使劲,可也没有劲可使了,其实并不疼,就好像全身陷在了深深的沼泽里,想挣出来,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好像,只要她的气一歇,就会这样一直一直地沉下去,沉到没不见底的深渊。
  她心中隐约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所以很努力地,想从深渊里挣出来,可那种无力感贯盈全身,她下意识地合起手,低低地叫着那个似乎能给她力量的名字,“司月……”
  “我在呢。”紧握的手被小心地掰开,温热的手指缠进她的指缝,轻轻滴握住她,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侧轻轻地呓语。
  云出立刻安静下来,下意识地反握着他,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很重,连睁眼都没有力气。
  “你一直很努力,在努力最后一次,好不好?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弄给,我都会帮你承担,你什么都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担心。嗯?”他的声音那么沉,那么悦耳,好像能穿过此时环绕在她身边的黑暗,直抵心底。
  让人安心,恨不得将去所有的毛孔都放松下来,在他的声音里随波逐流。
  “如果是个女孩,我会把她当成你,把你小时候没有的宠爱,全部补给她。如果是男孩,我会把自己所会的东西都教给他,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长大后,和他爱着的女孩成亲……”他一面说,一面将手放在她的后背,真气源源不断,平稳地输到了她的体内。
  如他的声音一样,仿佛具有疗伤的效用。
  云出簇于眉心的痛楚终于缓解,呼吸开始平稳有力气来,她仍然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可还是睁不开,这让她心中一急,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有种沉甸甸的存在,叫嚣着,要从她的体内出来。
  “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云出。一直在……你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所以,什么都不要怕。”他低下头,本想吻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唇,可在呼吸相闻的时刻,南司月却缓缓地上移,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云出额头温热,旋即一凉,交缠的手再次松开,她心中大恸,小腹却更为激烈地阵痛起来。
  “去帮她吧。”南司月已经点开了那些定住的稳婆,嘱咐道。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极艰难地说,“……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我要她好好的。”
  “你到底是谁?”其他人都已经拢到了云出身边,帮着她指导使劲,有一个动作慢点的,落在后面,诧异地问南司月。
  “一个大夫。”南司月淡淡回答,“如无必要,希望你们不要说我来过。”
  他的神情虽然和润,语气也称得上风轻云淡,可那种骨子里的威严与清冷,让屋里的人心中都莫名其妙的寒了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屋外面,那个‘作茧自缚’的唐三,终于忍不住了,只能欺负腐女老弱,施展武功,将她们全部震开,白色的人影如翩鸿般落在了门口,他正要进来,屋里的人赶紧外出拦住他,刚才问南司月是谁的稳婆则匆忙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再回头时,哪里还有那个青衫男子的半点影子?
  “拦什么,让我进去,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唐三被她们唧唧歪歪的恼火了,提高声音,恶狠狠地冒了一句,正要硬闯,便听见此时围在云出身边的人一迭声高叫,“出来了出来了!”
  那些人也顾不上唐三了,全部欣喜地围了过去,唐三也像被施了定身法,怔怔地留在原地,许久,知道那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从屋里传出来,他才像大梦初醒一样,抓着一个人,忙忙地问,“都平安吗,都平安吗。”
  男孩女孩都不重要,只要云出和孩子都是平平安安的。
  “平安。”稳婆点头,笑嘻嘻道。
  唐三这才彻底地放下心,立刻欣喜若狂起来,他推开众人,便要往里面冲,于是,又是一番人墙阻拦……
  直到孩子被抱了出来,唐三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还是没顾得上问是男是女。
  倒是将孩子送上来的稳婆多嘴了一句,“恭喜大官人,是位千金。”
  “女孩好,女孩好。”其实他也说不上到底男孩女孩都具体好在哪里,只是觉得,怎样都好,怎样都可爱,哪怕这个初生的小宝宝一脸皱巴巴地,像只猴子,那也好看,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事物。
  “远方,远方,我是你干爹,来,叫一个。嘿嘿。”不正经地说了一通,唐三就只剩下傻笑的份了,抱孩子的姿势无比僵硬而谨慎,简直是不知道那手啊胳膊啊到底该怎么摆,可偏偏又舍不得撒手,倒是在旁边的稳婆看不惯了,伸手将孩子接了过去,提醒唐三道,“夫人还在里面呢。”
  唐三‘哦’了一声,想进去,可不知怎么,在她难产的时候,他火急火燎地想往里冲,那个时候,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可真正知道她平安了,唐三反而有点踌躇。
  想了想,他努力摆正自己的位置,走进去,半跪在她床前,微微一笑,“你看到孩子了吗?是个女孩呢。”
  云出已经醒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浮汗,看上去,人像瘦了一圈似的。她吃力地环顾着周围,将站在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每否决一个,她眼中的失望之意便浓了几分。
  没有他。
  那个声音,双手交握时的温暖,就像是绝境中产生的幻觉,辨不出真假。
  直到目光移到了唐三脸上时,云出才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手臂,示意将孩子递给她。
  “长的很可爱了,虽然像现在看不出像谁……”唐三有点笨拙地挠挠头,望着已经躺在云出臂弯里的远方,细细地凝望了半天,才不得不沮丧地承认,“嗯,像她爹多一点。”
  哎,这是今天唯一令人沮丧的事情。
  ——虽然,平心而论,还是长得蛮可爱的。
  云出笑,将方才那一幕小心地压了下去:见唐三的神情,便知道南司月果然没有来过。如果她问了出来,岂不是更让别人为她操心?
  可是,话声犹自在耳。
  他说,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一转身便能看见……
  云出微微侧头,目光顺着窗户,远远地看向屋外那片斑斓鲜亮的田野:我已经转身,可是你在哪?
  南司月站在屋檐的暗处,远远地看着云出瞥过来的目光,他神色微黯。随即,又低头笑了起来,很是幸福。
  女孩呢。
  其实,潜意识里,南司月终究是喜欢女孩多一些,一个像云出一样的女孩,任着他宠,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全部给她。
  看着唐三此时雀跃的像个孩子,南司月几乎有点嫉妒他了。
  可心却安。
  有唐三在身边,至少,会护她周全吧。
  最后朝那座喜乐喧天的别院里面望了一眼,南司月狠狠心,终于转身,朝临平城走去。
  临平。
  南王府。
  南之闲也在从早到晚的等消息,可是别院那边就是没动静,他已经打发几个人去问情况了,唐三也不来个准信,知道下午,管家才匆匆地跑来,刚说了一句,“二少爷,外面有人找你……”南之闲已经冲了出去,远远地见着一个身穿青衫,面目清秀的男子,负着一只手,清清淡淡地站在假山下,明明是来客,可他只是往那里一站,便好像他便是这个南王府的主人一样,全身散发着一种岳峙渊临的气势。
  南之闲也没多想,走过去便问,“生了吗?是世子还是郡主?”
  “女孩。”来人微笑着回答,那抹温暖而幸福的微笑,几乎连他本人都不曾察觉。
  南之闲点头,“女孩也好,都平安吧,王妃没事吧?”
  “她很好。”那人刚一答完,便很自然地转开话题,“之闲,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大……大哥?”南之闲怔住。
  211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三十八)三年一梦(9)
  虽然样貌不一样,声音也听不太出来,可是南司月匍一叫他,南之闲便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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