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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 秋十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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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气冲冲地到了西跨院时,方氏已经听了八秀的禀报,心中又气又急,便唤了双成姨娘过来,跟她在商量怎么把娘家人送走,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委实不想跟娘家人撕破面皮的,只是今儿这事,实在是让她失望之极,昨儿送礼还只是隐晦地提醒方家人,今日她却狠下决心,一定要尽早把兄嫂送走,只是明着逐客,便相当于当面翻脸,她还是有些不忍。

  “夫人,眼下已是十月,若舅老爷、舅夫人再不走,便要留在咱们家过年了。”双成姨娘算了算时间,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如果方家人现在启程,路上稍微赶紧些,还能赶回青州过年,若再拖个十天半月,定然是来不及的,总不得教方家人在路上过大年吧。

  方氏听了,心中一喜,这是个理儿,而且还是正理,明明白白地摆到台面上,也是她有理,便笑道:“兄长是一家之主,岂能不在家中主持年祭,一会儿我就跟嫂嫂说去。”

  她这里话音还没落下,姚氏就闯了进来,骂道:“小姑,你家中好个老奴,竟然敢当众辱骂我,又养了个好女儿,打了你侄儿还口口声声要跟我公堂相见,今儿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也不需你华家如何,我便先去了公堂,告你一个纵奴犯上之罪,再告你一个养女不淑。”

  方氏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姚氏居然还有脸过来颠倒黑白,心中一气,只装作不知,问道:“嫂嫂,又出什么事了?”

  如果姚氏知趣,便自该退去,可是姚氏是什么性子,怎肯吃这样的亏,当下便气势汹汹道:“我倒还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先是外甥女儿一大早就跑到客院来打了我的焘儿一巴掌,然后你家那个倚老卖老的老奴,竟领了几个仆妇拿了擀面杖打上门来,当众羞辱于我,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这就是你家的老奴,真是反了天了,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我好歹也是方家的主母,千里迢迢跑来看望小姑,竟就是让你家老奴指着鼻尖骂的么?”

  方氏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知道灼儿又为什么要打三侄儿?这孩子是我养的,我晓得她不是蛮横无理的人,虽说有些任性,但女孩儿应有的贤良淑德,她却也是知道的。再者,不知嫂嫂口中的老奴又是哪个?我华家的下人,也是知道礼仪廉耻进退有据,无缘无故,她为何要辱骂嫂嫂?”

  “小姑的意思,是要偏坦你的女儿和那个老奴了?”

  姚氏大怒,一把掀翻双成姨娘送过来的热茶,捶桌大哭起来。

  “天哪,老天爷你睁睁眼吧,看看这是什么人家,看看这是哪门子的亲戚呀……公公,婆婆,你们在天有灵,看看你们的女儿是怎么对待她兄嫂的,兄嫂在她眼前受了欺侮,咱们方家的家风被人家一个老奴给奚落嘲讽,她居然不闻不问,难道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有了男人就不认娘家人……公公啊,婆婆啊,老天爷啊,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华灼和方焘一前一后来到西跨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姚氏泼妇骂街的生动表演。

  方氏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双成姨娘想上前劝几句,被姚氏用力一推,如果不是三春扶了她一把,几乎就仰天摔倒,饶是她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动了真怒,索性就立在方氏的身边,看姚氏这么一位堂堂贵妇能闹到什么地步。

  五贞、六顺领着几个小丫头在那里探头探脑,她们不敢上前,只敢偷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她们是没有见过市井里那些真正的泼妇撒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姚氏今天闹这么一出,算是给她们提供了无限想象的空间。

  “舅母若要撒泼,还是回青州去撒吧,这么难看的样子,外甥女瞧了都替你害臊。”

  华灼见母亲方氏被闹得十分尴尬,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以前只道舅母是个贪婪无耻的女人,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是个地道的泼妇。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没大没小,掌聒表兄,顶撞长辈不说,现在还奚落上了……”姚氏仿佛逮着理儿,声量越发地高了。

  方氏神色一怒,还没来得及维护女儿,华灼已经抢在前头又道:“舅母若对我有不满,只管教训便是,何苦把自己的体面都不要了,顶撞长辈这一条,舅母说有便有,外甥女便是一肚子委屈,也只能认了,只是掌聒表兄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三表兄,我打你了吗?”

  “打、打……哦,没……没打……”

  方焘缩在华灼的身后,脸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大概也是被姚氏给吓到了,地上那个撒泼的女人,真是他娘?

  “你说什么?”

  万万料不到,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拆了台,姚氏勃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猛地冲过去,将方焘硬生生从华灼的身后拖出来,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然后对方氏道:“你看到没有,巴掌印还在脸上,打得有多重?”

  方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面无表情道:“哪个能证明是我女儿打的,焘儿,你说,你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

  方焘的下巴被姚氏捏得生疼,都快哭了,结结巴巴道:“是……是……”

  “三表兄。”华灼拧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

  方焘一激灵,忙道:“我、我自己打的。”

  他心里也有盘算,别看母亲现在气得撒泼,其实是纸糊的老虎,八成就是想从姑母这里要些好处罢了,自己认了这巴掌,母亲顶多少要些好处,可是如果实打实招了,姑母一怒要处罚这娇滴滴的小表妹,他岂不要心疼死。他还指望着能把小表妹娶回家呢,到时候多少嫁妆都能到手,又抱得美人归,两全其美不是更好。

  方氏看了姚氏一眼,声音冰冷:“嫂嫂,你都听到了。”

  姚氏简直气疯了,甩手一巴掌打在最疼爱的儿子的脸上,道:“小杂种,你说什么?你竟然连你亲娘都不帮,我白养你这么些年了……”

  这一巴掌可比华灼打的重得多,方焘被打得脸一歪,嘴角边已见了血,他呆了呆,蓦然坐到地上大哭起来,道:“娘,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还骂我小杂种,我是小杂种,你就是杂种他娘……”

  “你这……忤逆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姚氏几乎气厥过去,左右看看,没有合手的物什,索性抄起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呼拉一抽,把画轴抽出来,就没头没脑向方焘打过去。

  方焘惊叫一声,拔腿便逃,一边跑一边大声哭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帮我媳妇又怎么样了,是你说的,只要把表妹娶回家,光是嫁妆就够咱们一家子几辈吃喝不愁,你就把我打死吧,没了儿子,看你哪里再找个光是嫁妆就能让咱们家几辈子吃喝不愁的媳妇儿去……”

  一听这话,姚氏脸色大变,知道要坏事了。

  “够了!”

  方氏抓起一只茶壶,用力摔在地上,神色间更加冰冷。

  “嫂嫂要教训儿子,还请回自己家去,别在我家闹得天翻地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我华家屋少舍陋,不敢再招待兄嫂,这几日天气正好,还请兄嫂早日归家,还能赶得上年祭父母祖宗,若误了时日,这不孝之名,想来兄嫂与我都担当不起。双成,你明儿就帮着客院去收拾收拾,多带几个人去,免得像望山阁那样,教一些宵小败坏了方家的清誉。”

  “小姑……”

  姚氏还想解释什么,但方氏已经一拂袖,大声道:“双成,送客。”

  “我不走,小姑,你怎么能这样待我,我是你嫂嫂……”

  又折腾了一阵,姚氏最后离开西跨院的时候,神态十分狼狈,她是被刘嬷嬷领了几个仆妇拿着擀面杖给赶出来的。

  回到客院以后,她越想越气,甩手又砸了一个茶盅,结果华灼让人送来的那套“富贵花开百年好”,转眼便成了“花开满地,岁岁平安”。

  方焘还在哭,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姚氏看他碍眼,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方焘一抹眼泪,转身就欢欢喜喜地找华灼去邀功。

  谁知道华灼还留在西跨院安慰方氏,没回秀阁,倒是他看秀阁里那几个专管洒扫的粗使丫头,竟然也个个生得白白净净,姿色完全不在那个撞墙的白雪儿之下,顿时心思大动,想着这些个丫头将来也是陪嫁的,忍不住就上前去,这个摸摸,那个抱抱,把几个丫头吓得不轻,其中一个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丫头,还算胆子大些,力气也大些,一见大怒,于是想也不想,一扫帚就挥了过去,把方焘打得抱头鼠窜,脸上手上又多了几道血痕,回到客院也不敢让姚氏瞧见,索性就钻进姨娘屋里不出来了。

 第七十七章 意外小产

经这一闹,方家人算是彻底没脸再待下去了,姚氏还不甘心,夜里就对着方孝和哭诉了一番,被方孝和直接甩了两个巴掌,恼道:“我这个妹妹我知道,若不是你不知分寸惹恼了她,她断不会开口逐人,你就消停消停吧,待我明儿去找妹妹说话,好歹再多捞些银子才走。”

  姚氏白日里受了气,晚上还被打了两个巴掌,也是恼上心头,一脚把方孝和踢出了房,方孝和也不在乎,拍拍屁股,转身就钻进了三个姨娘的房间,上半夜宿在戚姨娘那边,下半夜宿在周姨娘屋里,隔日一早,又去赵姨娘那里用了早膳,可谓是享尽风流,然后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李,他就一摇一晃地去找方氏。

  方孝和不似姚氏那样蛮横,见了自己的妹妹也是笑呵呵的,先为昨天的事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又慢吞吞道:“本来妹妹不提,愚兄今日也是准备来辞行的,虽多年没见妹妹,挂念得紧,但也不能为了多陪陪妹妹而误了年祭大事,妹妹放心,愚兄定然要在祖宗灵前,替妹妹把孝心尽了。”

  方氏一听就明白了,别看这个哥哥笑嘻嘻的似个弥佗,骨子里还是来要银子的,替她尽孝心,拿什么尽?还不是要她出银子买祭品。

  “有哥哥这句话,我也放心。哥哥,咱们方家如今是你当家,过往的荣耀且不提他,还望哥哥好好教导三个侄儿的学业,品性尤其更要端正,将来平步青云,光耀门楣,总还是得靠他们,万不可再纵容了。”

  尽管失望之极,但眼见兄长过来辞行,方氏终还是心软了,苦口劝了几句,便让三春取出两只匣子,交给了方孝和。

  “这只首饰匣子,请哥哥代我交给嫂嫂,里头几样首饰,式样虽不新奇,但都是老物,将来侄女们出嫁,拿一件二件出来压箱底,绝对不失体面。另一匣,便请哥哥带回去供于祖宗灵前,替妹妹我尽一尽孝心。”

  “妹妹只管放心便是。”

  方孝和得了这两个匣子,心下大是满意,回到客院,当着姚氏的面就打开了,见那只首饰匣子里装的几样首饰,果然样式不算新鲜,但件件足金,锃亮光明,便笑道:“我说的如何,我这个妹妹,总是不会亏待了我们,你昨儿去闹,岂不是枉做小人。”

  姚氏早被金子迷花了眼,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嘲讽,急忙又打开另一只匣子,道:“倒要看看,她又拿什么来孝敬祖宗。”

  那匣子里,只装了两样东西,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一张地契,正是方氏当年出嫁时,方家为她准备的八百亩嫁田。

  “可真是大方啊……”

  姚氏有些震惊,银票也就算了,还不够家里半年的花销,可这八百亩嫁田,每年的收成就是七、八百两,像去年年成好,一千两也是有的,这手笔好像又太大了。

  莫非这个小姑要预先准备外甥女准备嫁妆吗?

  想到这里,姚氏连忙问:“你方才可曾同小姑提起焘儿同外甥女的婚事?”

  方孝和正拿着地契乐呵,忽听她这么问,顿时脸一沉,道:“你还有脸问,跟儿子平时瞎嘀咕什么,如今让焘儿都当众说出来,哪个还肯把女儿嫁过来,这事以后再慢慢计较,反正外甥女年纪还小,等我妹妹消了气再说。”

  姚氏也有些心虚,一听这话,便不敢再说。

  这两口子光只顾着乐,却没想一想,方氏送什么不好,为什么把自己的嫁田给送回了方家,分明就是对方家失望已极,再也不打算再跟娘家人来往了,将嫁田送回方家,便是绝交之意。

  三天后,天气晴好。方家人终于启程了,华顼和方氏亲自送他们出城,刘嬷嬷随行,宛如送瘟神。

  华灼没去,她和两个丫头搬了长椅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舞针弄线。随秋十三娘学了这么久,她的绣艺大有长进,绣出来的花样虽说还称不上栩栩如生,但也似模似样,至少绣个肚兜,也能让弟弟华焰穿出去见人了。

  有了这份自信,她特地挑了一幅鹤衔仙芝的吉祥图案,挑了这个舅家人离开的大好日子,开始起针了。绣了小半个时辰,华灼手酸,甩了几下,一瞅坐在身边的八秀,这丫头正在绣一幅裙摆,选的是粉菊傲霜的花样,此时一朵粉色半苞的菊花已经跃然而上,傲霜神韵隐隐约约。

  “明明一起学的,怎么你绣的偏就比我好?”华灼半是玩笑半是嫉妒,八秀在刺绣上的天分还真是令人惊叹,三人一起学的绣艺,大半年下来,这丫头已经是一枝独秀了。

  八秀眨眨眼睛,一脸娇憨道:“我也不知道,绣着绣着就这样了。”

  “真不会说话。”七巧噗哧一笑,在她脑门上一点,道,“你该说,小姐练习的时候比你少,若小姐不练字,和你一样从早到晚只练这一样,定然绣得比你还好。”

  “对哦。”八秀又眨眨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道,“七巧姐姐说的,同我想的一般。”

  “偏你巧言吝色。”华灼瞪了七巧一眼,“你倒是同八秀练习的时候一般多,怎么绣得还不如我好。”

  七巧笑嘻嘻答道:“我手笨啊。”也不知为什么,她做什么手都巧,打络子,做香囊,梳发,缝衣,样样俱是拔尖的,偏就是刺绣这一门,无论她怎么学,都不如八秀,甚至连华灼都赶不上。

  这回连八秀都听出她玩笑的语气,道:“七巧要是笨,那我岂不是笨得比猪不如了。”

  “好端端的,拿什么不好比,偏拿猪来比。”七巧哭笑不得,捏了八秀圆滚滚的面颊一把。

  八秀也意识到这个比方没打好,吐吐舌头,不吭声了,低头继续绣她那朵粉菊花。

  这时秀阁外头突然急急跑来一个丫头,惊慌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昏过去了。”

  华灼一惊,冷不防针刺了手,一滴血渗了出来,她顾不得处理,急问道:“你说什么?”

  母亲不是送舅父一家人出城了吗?怎么会昏过去了?

  这丫头只是个传话的,哪里说得出所以然来,急得华灼扔了针线,起身就往西跨院跑去。

  “小姐,等等我们……”

  七巧和八秀追在后面,小脸儿都吓得煞白的。

  西跨院这时候正乱哄哄的,丫环仆妇们跑进跑出,又是送热水,又是拿毛巾,双成姨娘站在门口指挥着,忽见华灼过来,慌忙上前拦住,道:“小姐,你不能进去。”

  “姨娘,娘她怎么了?”华灼几乎快哭了,不明白双成姨娘为什么不让她进去。

  “夫人没事,只是这些日子累着了,让她休息一阵便好,夫人说了,她带着病,怕小姐过了病气,所以不让你进去,小姐,你先回秀阁去,待夫人病好些了,你再来看望,放心,有我照顾着夫人,没事的……”

  “我不怕过病气,姨娘,你让我进去看看娘,就看一眼……”

  “小姐,听话,别让夫人再为你操心……”

  “可是……”

  正在华灼跟双成姨娘纠缠的时候,一个仆妇端着水盆从里面出来,她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发现那水竟是红的,顿时心中大骇,刹那间终于明白母亲是为什么病了。

  小产。

  她心口发凉,母亲怎么会小产?上一世,分明没有,等等,她明白了,上一世母亲在坐月子期间因为照顾她而落下病根,后来身体就一直很虚弱,也很少再留父亲在房中,而这一世,母亲身体安好,自然就……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呢?母亲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不是没有经验的人,怎么会这么大意?

  “姨娘,我知道了,我不进去就是,你一定要照顾好娘,大夫来了吗?”

  知道是小产,华灼没再坚持要进屋,因为她知道,再坚持也没有,妇人小产,血气冲天,别说她了,就连父亲现在都不能进去。

  “老爷已经快马去请了,想必再有片刻就到,小姐,这里人来人往多不有便,你先回去吧。”双成姨娘焦急道。

  华灼不想离开,哪怕就在屋口守着,但见丫环仆妇们人来人往,她忤在这里确实碍事,只得忍下心中的焦急担忧,带着七巧和八秀转身离开。

  行到西跨院外,正见刘嬷嬷手里拿着一只参盒匆匆跑来,华灼心中一惊,母亲的情形,严重到要用人参吊命吗?

  “七巧。”

  她一声唤,七巧立时会意,上前拦下刘嬷嬷,道:“嬷嬷,你年纪大,走得慢,这参盒,我替你送去。”

  刘嬷嬷一看架势,知道小姐有话要问她,也没多说,把参盒交给七巧,道:“小心拿着,进去交给六顺就成,那丫头懂得怎么用。”

  七巧应了一声,捧着参盒就去了。

  “嬷嬷,我娘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华灼抓住刘嬷嬷的手,心中急得要命,却又说不出小产的话来,论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是不应该知道这种事的。

  “别急别急,小姐,夫人没事,就是让……唉,就是这几天累着了。”刘嬷嬷口中说着无事,可是一双老眼已经泛着泪花儿,可怜华家子嗣单薄,这就又没了一个,还只是一团血肉,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第七十八章 华灼反思

听了刘嬷嬷的话,华灼沉默半晌,心知母亲定然是被舅父一家子给气着了,尤其是那日,舅母大闹西跨院,方焘后来又跟着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换了谁不得气得心发慌。

  想到这里,她后悔万分,早知道母亲有了身孕,说什么她也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小姐,你也莫难过了,夫人休息一阵子便好了。”

  刘嬷嬷又安慰了她一句。

  “我不会再让母亲操心的。”华灼低低应了一声,转身便回了秀阁。

  不多时,七巧也回来了,面上有些异色,道:“小姐,我听说夫人她……”

  她把参盒交到六顺手上,自然免不了要打听夫人的情况,六顺与她相好,便悄悄告诉了她缘由,道:“才一个多月,谁也不知道,夫人的月信迟了小半个月,原还当是因为这些天太过操劳的缘故,这情况以往也是有的,说是等送走舅老爷一家子,再请个大夫来开些药调理几天,哪里晓得……你可莫要跟小姐说……”

  虽然六顺叮嘱不能跟小姐说,但七巧却是个忠心的,觉得这是大事,应该让小姐知道。

  华灼摆摆手,阻止了七巧,道:“不用说了,娘不想我知道,便当我不知道。”

  “是。”

  七巧虽是聪明,却也看不透小姐这时的心思,只得应了一声,抬眼却看到小姐脸上挂着泪珠儿,不由得又惊呼一声。

  “拿巾子来给我擦擦脸。”华灼抹去眼泪,她不想回头眼睛哭肿了不能见人,让母亲知道了岂不是又要为她再多操一份心。

  七巧连忙去打水,一会儿挤了块巾子过来,华灼擦了脸,深吸一口气,道:“我累了,想一个人歇会儿,你和八秀就在屋外守着,谁来也别让进。”

  八秀赶紧在屋里点了一炉安神香,然后就跟七巧一起退出了屋子。

  “小姐好像很难过呢。”

  八秀虽然有些憨直,但她跟在华灼身边几年,还是能感觉到华灼此时的情绪低落。

  七巧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小姐方才哭了的事,你别跟人说,一会儿有人来,只说小姐在屋里为夫人祈福。”

  “哦。”八秀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七巧为什么这么吩咐,但她知道自己不聪明,只管按着七巧说的做,准错不了。

  屋里安静下来,方家人刚走,这会儿她的屋里还是那副空荡荡的样子,只插了几枝菊花做点缀,安神香混着菊花的味儿,有种说不来的杂乱感,熏得她脑子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上一世,她只有一个弟弟,终究还是失去了,这一世,她本可以再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可是还是失去了,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如果……如果当初母亲起念把舅父一家人接来,她坚决反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明明可以再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华灼突然不寒而栗,是不是她命中注定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尽管这一世母亲的身体没有为了她而熬坏,但不该拥有的,就一定会失去。

  那么几年后的那一场家破人亡,是不是也一样无法避免?

  是不是她还是会失去唯一的弟弟?

  是不是她终究还要死于十八岁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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