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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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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麽?」昊悍小为吃惊,澄远不是会献礼搏求欢心的臣子,自己也不是贪求珍宝的君王,他实在很好奇,澄远想给什麽。
只见司澄远从袖里拿出一叠书夹固定好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
「臣针对王国的现状及病症,撰写了治国纲要,里头由近而远,由短至长,条列说明了各种必要施行的重大方略,首先一项,请陛下立即释放所有白国人质,好生怀柔,这些人都是白国富豪、旧臣,论财力、影响力皆不同常人,善待处遇,保障他们的安全与财产,让有钱人愿意定居流苏,让有才人愿意效忠王国,对日後的发展是大大有利,请陛下过目。」
澄远清晰说道,高举书纸,却久待不到侍从来取,不禁疑惑,抬头,昊悍赫然立於眼前,清明睿智的双目温和的看著自己,有激动、有信赖、还有煦日般的关怀。
「…朕没有要你这麽做。」他沙哑的拿起那厚厚一叠的纸张,端正的字体行行工整排列,从一而终,层次分明,毫不紊乱,这要花多少精力来计量,寻常人要花多久才能办到?澄远怕是自那日开始便夜夜挑灯书写…
他昊悍自登基以来,有臣子,也无臣子,王国是他一手撑起来,也由他一手扛下去,好坏成败,都由他一体承担,他早已觉悟,却没想到在此刻有一臣子,竟让他比拥有整个王国还要欣喜若狂!!!
「是臣自愿的。」他轻笑道。誓言是真的,或许初衷是为了昂非,想利用沙巴军队收复白国,但後来已非那麽回事,他对昊悍效忠,百分之百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只因………昊悍值得。
自他称臣至今,昊悍没有命令他什麽,没有藉机在他身上榨取什麽,甚至没有指派半件任务。只是推心置腹,承认自己的存在,肯定自己的能力,付出信任,任他随意发挥,随意要求,昊悍给的太宽阔、太真切,让他无法把为臣子当作一件纯粹的工作来做,他……输给昊悍了。
他司澄远虽自傲,却有自知之明,自己跳脱一切束缚的个性永远不会是一名称职的君王,只因他太自负、又太自私,怒气上涌时什麽也控制不住,国家社稷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名词,毫无意义。
单论才干,他胜过昊悍,但若为王为皇,适合的人不是他,所以,他甘做昊悍之臣。
「臣三月後归,陛下珍重。」
暂别主上,他旋身离开,背影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鹏,谁也阻挡不了他的遨游。
(51)
昊悍本来要赐座府邸给澄远,但他不喜欢那些铜门高墙的大宅,显眼又难管理,奴仆一多,人多嘴杂,徒增烦扰,因此婉拒了昊悍的好意,独自在城西偏僻觅得了一处院落,不大,屋前的老槐树枝叶茂密,提供了遮蔽的隐私,也多了分古意,凉风吹来甚是舒畅,澄远雇了个原是乞丐的哑子专门洒扫,又把酒楼里那个店小二请来当门房兼管家,加他与昂非,仅四人而已。
「你回来了。」御昂非就坐在树下读书,见他回来,笑著迎去。小远穿官服煞是好看,有顶天立地的味道。
「陛下已准我出兵,日落前要到北营赴命,明早出发。」接过昂非递的茶水,润润喉,沙巴的气候真是乾热,不动还好,一动就出一身汗,黏黏腻腻的,唉,看来自己要快点习惯。
「我也随军。」御昂非坚持。
「当然,我们一起去。」微笑,白国有昂非失落的东西,是一定要取回来的。
「离日落还有时间,你去擦洗身子,瞧你满脸沙尘,我把菜热热,等一下好用。」这情景好似回到了桃源仙境,虽有那麽些不同,但有小远在,其他的都是次要了。御昂心中非满溢幸福,足以让他暂时不去想那伤他甚深的国度。
「嗯。」
*******************************
三军易帅,挥师北伐。
今日之前,众将都以为协议将成,停战休兵,没想到一夕翻转,陛下选任新帅,还命再进白国。沙巴军阵中,有人不满,有人怀疑,有人叹息,更多人都在等著看此人到底有什麽本领,能让陛下如此全权信任。
新官上任,一把火就烧灭了所有不服之音。
当晚,北营破天荒的举办『摔跤大赛』,胜者赏金百两,军中好汉无不摩拳擦掌,急欲一攫千金,可那个看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司帅一下场就粉碎了所有人的轻蔑,连战百人,脸不红气不喘,如猫戏老鼠,游刃有馀,赏金从百两、千两,最後提高到万两!全营气氛疯狂至最高点!连副将、参将都褪去军装下海参赛,各班精锐尽出,却无人能从司帅手中获得一胜!气煞人也!
「没有了吗。」他返手一扳,该名壮硕的队长便狠摔个狗吃屎,被头昏眼花给抬了下去,他扬声问道,回应他的只有呼呼风声及满地瘫倒将士的呻吟。
沙巴男人崇拜强者,从不屑,到无法置信,到心口折服,仅一晚而已。
「这里是万两黄金的银票,谁摔赢我,就可以拿走,此约随时有效。今晚大家累了,早点睡吧,明日天亮前拔营,迟者军棍伺候。」命人将银票钉在军议大帐的告示牌外,以”刺激”众将士。
澄远想的很简单,想快速带起军心,就必须在沙巴将士最自豪、又对自己最有偏见的地方,狠狠的扎际强心针,一则除去过往将帅不振的阴霾,二则也对士兵们武艺的提升产生鼓励作用。
看来他的小手段还挺管用啊。
隔日,身为随行监军的御昂非好笑的看著一群将官,还没正式开战呢,走路就已经一跛一跛的,脸上青紫交杂,好不精彩,尤其个个不时用又敬又畏的眼光偷瞄著小远,也不枉昨日小远打的腰酸背痛了。说来也好笑,小远辩称要人的命,抹脖子一刀就成了,不费力气,可与同袍耍摔跤,要拿捏准力道,不能太重,伤及根骨,又不能太轻,有损对手颜面,玩得小心翼翼,放不开手脚,简直比他练武还累。说来说去,还不是让自己舍不得,为他揉捏按摩了许久,真是。
话说要正大光明的待在军队里头,没个正职还是不妥的,所以昊悍附带了份手喻,让昂非以监军的身份同行,图个便利。而澄远之前就放出御昂非就是白国十七王子首席谋士的消息,将士们一听这是曾让他们惨败的主因,就有三分畏却,昂非再以蓝眼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畏却之心又掺进了鬼怪之说,更显惶惶不安,可此时只要稍加引导,让将士们相信昂非现在是站在沙国这边的,而蓝眼之瞳乃是天赐神眼,能洞烛先机,反而会大大激励士气,让他们有如得神助之感,也不再畏惧昂非。
此番出征,他虽得三军兵权,但并未调齐所有人马,只携驻扎在流苏城北的北大营士兵三千人赶赴边境,其馀仍配置在原地驻卫。边境另有万馀士兵,越过迷陀山後,白国估略亦有相当守军待命,自昊悍终止协议之後,韦燕王暴跳如雷,愤而增兵,目前边境上已发生数起零星战役。
军队急行,七日内就抵达北界的沙巴大营。沙白之间征战已逾半年,人心疲惫,白国切断了水源供应,这边军营用水都改由南方运输,但天炎地热,长路迢迢,送水不易,因此仍是拮据限水,将士痛苦不堪,原以为可以停战归乡,但却化为一空,满腹怨恨,只能闷在心里,因此面对澄远的到临,基层士兵就显得沈闷不乐。
拒绝了几位将军好意的洗尘宴,澄远正与昂非在帅帐内商讨军议。
「小远,迷陀山久为两国界山,谁也越不得雷池一步,就是因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仅有一条狭窄山道可供通行,谁把大军开过路上,敌方只要在隘口以逸待劳,就能重创敌军。若要拿下这地方,只能暗渡,不能强行。」御昂非对照著地图,为澄远解说。
小远连日恶补一切有关沙巴及其邻国的知识,虽吸收得很快,但有些具体情形还有赖昂非提点,军务也是一样的,他可不敢告诉沙巴士兵,他们的元帅是第一次带兵,肯定动摇军心。
「你说的没错,但你看,就算我们能顺利拿下敌阵驻守的隘口,後面还有丰嗣、辰扬、汉隶三城,军探回报这地方都驻有重兵,大军越过了隘口,将反陷於背水之姿,甚为不利,再者,就算咱能突破三城包围网朝白城挺进,一路上还有层层天险关口,那雷横狠毒,倒也有眼光,你留在雷初府邸的军事布略图想必都给他搜罗去了,这布置跟你设想的相去无几。」摆下一大堆的地图,澄远倚在昂非怀里,长舒口气。
「阵势是我创的,我自然破的了,不用担心。」难不倒他。
「我当然相信你破的了,但要花多少时间?我答应陛下三个月平白国,可不想让他失望啊。」司澄远用後脑蹭著昂非,笑得无邪。
「三月!?小远,你还真会出难题。」他头痛了,依照他的时间表,就算一切顺利,至少要一年。三个月…大概还卡在某道关口上。
「不止时间,还有兵力,沙巴的生产力已经很差了,每多战死一名男人,对王国来说都是负担,攻下白国还要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才有意义。」他不想折损太多陛下的将士,以昂非的方法虽能达成目标,但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打完白国,沙巴也摇摇欲坠了。
「愿闻高见。」既然如此,小远莫约已有腹案了,昂非突然想起小远不同於常人的练功法子,天,不会又是一种奇险的鬼点子吧。
澄远笑嘻嘻的拿出另一张地图,指著其中一点。
「这里是沙巴、白国与土鲁浑的交界,主要是一片广大绵延的森林,几乎无人驻守,只要穿过这里,就等於直接绕道敌後,白城即在眼前!雷横登基以来,以暴虐恐怖之术控制全国,早已民心背离,只要他一就范,白国无人,自然就好收拾。」
「等等小远!这森林十分古老,腹地广大,磁石在里头毫无作用,过去擅入者,无一生还,在土著间又称『神魔之域』,意为凡人不可进之处,你不能冒险!」御昂非想也不想的就否决这个提案,神情严肃。
「别逗了,我是不信鬼神的,磁石失灵,大概是因为土里蕴藏有其他矿物,交互牵引所致,我用其他的方法亦能辨别方位,不会迷失的。士兵不用多,精锐千人即可,雷横只关注边境,白城守防空虚,又趁其不备,必可轻取,你大可不必担心。」现代俄罗斯开发的这麽厉害,也没见有神有魔,倒是矿物都挖光了,没能一见指南针失灵的奇景,趁机体验一下也好。
在古代,神魔鬼怪是很贴近人心的,随便取个名字叫『神魔之域』,人就莫名起了敬畏之心,不敢冒犯,跟现代人竞逐利益,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魄力实在不可同日而语。澄远颇有感叹。
御昂非见他一脸执拗,知他是铁了心,每当小远出现这种表情,就是牛也拉不动,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道:「那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麽!?」
「你跟我一起去了,谁来稳定这边的情势,你要在这里与白军虚应委蛇,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已撤离,不然非但前功尽弃,我就算顺利出了神魔之域,就会被斩於白城之前。现下除你之外,别无人选。」
「……」冷静的听完澄远分析,昂非不能不让步,他说的没错,要让双方保持对峙,不能过於固守,让敌方起了怀疑,又不能太过躁进,让位於白城的雷横有所警戒,沙国军阵中的还无一人能担此重任。
可,他无法不担心小远啊…
知道他的忧虑,澄远在心里叹息,怕这家伙继续把自己憋白了发,他轻吻昂非的颊侧,保证似的安抚说道:「我答应你我会安然无恙,等我拿下白城,消息一经传开,白国军队必然大乱,你沿途收拾,招降纳叛,应不会受到太大阻碍,迅速的话,十日内便可进到白城与我会合,你莫要太过操心。」
「……唉…你万事小心。」他平静的隐居生活,遇上了小远,刺激就一波接一波,恋上了这麽个麻烦之人,自己怕是注定要操劳到死了。御昂非无奈,却又比任何人都甘愿承受这份说不出的无奈,情字磨人,果然不假。
「嗯。」成了。
数日後,司澄远精选士兵千人悄悄离营,白沙之间的战争仍旧持续,只是…还能多久?
(52)
「真要进入这里吗?」副将对著黑鸦一片的森林,频吞口水,这里安静的不似人域,连半声虫鸣鸟叫都没有,只有西风萧萧,林声瑟瑟,据说里头盘据了许多魍魍鬼魅、妖人异兽,凡人有进无出,古称”神魔之域”…
「谁若畏惧可以留下,我既不张扬,也不军法处置。」他好心的留了退路,有台阶就快点下吧,省得到里头唉唉叫,反扰士气。
就算有人真想打退堂鼓,可看司帅一脸气定神閒、有啥好怕的模样,是男人的心底就有股不服气,谁也不愿阵前脱逃让袍泽瞧扁,两两相视,纷纷挺起胸膛,不怕!
「最後一次机会,没人要留下的吗?」
「没有!」宏亮的威武之声整齐一致。
「那麽…为荣誉,为陛下,让我们一起去雷横老巢晃晃吧!」他一脸邪气坏笑,稀松平常的说出去问候他国君主的话,让将士倏地升起一股血气,好像可以相信…跟著这个主帅,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
正月初七,司澄远率千人闯神魔之域。
这厢,御昂非凭著澄远留下的帅印统掌三军,为免消息走漏,元帅不在营的事情只有另两个副将知晓,御昂非忙著制造烟幕,不时与白国发生区域小战役,偶而大举进攻,却在日落马上鸣金收兵,连著两月,多次进攻毫无战果,白军自以为防守固若金汤,傲不可言,气焰越来越嚣张,频频叫阵辱骂,反观沙巴军士气日益低落,已有不少将领私下传出抱怨之言,说什麽早停战不就了事之类的话。
「御监军,我军粮草越来越吃紧,元帅那边又有如石沈大海未有消息,这样不是办法,您看是不是要回报陛下,伏请圣裁?」李副将不敢说出口的是元帅怕早已魂断神魔之域…
「没有必要,与其想这个,你不如花些心思去安抚士兵。」小远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自己会平安,就会平安!他把笔揣的死白,反覆说服自己,不肯松口,刀锋般森冷的蓝眸让李副将彷佛再多说一字,就会当场毙命。
「是…」李副将嘀咕著退下。
他压根就不相信司澄远会有什麽本事,他镇守边关多年,副将当了二十几载,哪样子的将帅没见过,里头就属司帅最单薄文弱,活像玄武江南的白面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怕没拿过比令牌还重的东西。陛下这次真是走眼了,不过这御昂非倒是有两把刷子,这两月的调度,伤亡数与战役数的比率是鲜有的出色,不愧为一流谋士。
「监军───」张副将连通报都来不及,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荷…荷…消息…传…白…城…」他喘得上气不接,却咧大著嘴,双目尽是目睹神迹般的震惊及狂喜。
「是不是元帅攻下白城了!」猛地拍桌站起,御昂非焦急的问。
张副将话讲不清,只知用力的点头,几乎要把脑袋给点掉一样,他接到消息都快晕去了,没想到,真没想到!!!
元帅的军队在三日前出奇不意的现身白城後方,雷横还在宠妃的温柔乡里呼呼大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际,就被大帅一举成擒!韦燕王诸子及白国重臣也无一遗漏的捕获,现在白城已经全在掌握之中了!!!
这消息已经在白国上下引起涛天波澜,数地郡县已陆续出现愿意降服之声,白军那边现在大概也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吧!毕竟君王受俘、储君就缚、後方的补给已全数大乱,这场战争他们已胜券在握!
「号令全军,立即进占古役隘口,不得有误!」昂非满是激动,小远果然没有失约!
他神速下令,要尽快将大军开进白城,以杜绝所有不测之变。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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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国
昊悍拿著最新的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亦是激动的无法言语。
「好澄远,你果然不负朕望。」双手负於身後,昊悍深吸了口气,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他不担心澄远没能力攻下白国,却忧他会为了遵守三月之约而不顾安危,事实上这个鲁莽的臣子也确实这麽做了,神魔之域!朕何时让他闯神魔之域来者!?
昊悍抚首光想澄远将这个胆战心惊的主意付诸实行,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不够力,有衰竭之虞。
「陛下,白国几已大势底定,臣斗胆建议将暴虐无道的雷横押解至流苏,圣上再以大义之名公开予以凌迟处死!藉此良机宣扬我沙巴国威,震慑四国!」老相国将联名上奏的折子递了出去,冀得君王赏识。
「此事不妥,朕已允澄远,白国之事全权交由御昂非决定,朕不插手。」昊悍抿唇拒绝。
姑且不论应允澄远的事,这事也断不可为。雷横好歹是一国之君,要处死也要依国君之仪,让他死的尊严,若任意虐杀,莫说宣扬国威,反倒要激起邻国敌视防范之心,这些老臣上折子都不经深思熟虑了否。昊悍沈沈的盯著相国鬓角花白的发丝,看来他要认真下定决心汰旧换新了…
「陛下怎能如此应他!」相国瞪大了老眼,惊呼出声。
「那…那要是御昂非登基成为白国君王,我沙巴岂不平白失了大好江山!?又或者他蛊惑司元帅,让元帅留下为新白国效命,那就不仅失地尔,还生出了祸患啊!」陛下糊涂,再怎麽宠信司澄远,也不应如此啊!
「君无戏言,允了就是允了,若昂非真的登基,朕还要派人去大大祝贺一番呢,你不必再议,退下吧!」昊悍心里不耐烦,表面上仍保持平心静气,这班臣子自他重用澄远之後就不安分,不旦时常上奏阻扰新政,还暗地里扯澄远後腿,那些派去军中的人都叫他给档了下来,现在澄远立了威,他们又立刻改弦易策,奉上一大堆马屁之词,想一些可笑法子沾功,真是太腐败了。
相国本想继续力谏,但看昊悍已经转过身去,只好悻悻然退下。
「唉…」
他坐回案前,再次细细翻看已看过数十遍的治国纲要,思索著人略篇的法子立刻施行的可能性…
(53)
「小远!」
大军一进白城,交代几件要务,御昂非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白宫,当他见到半躺在长椅上批阅军文的澄远,才觉心定了下来。
「你来了。」笑著接受他的拥抱,知他这两月大概还是提心吊胆的过。
「没事吧?」御昂非有点焦躁的在司澄远身上摸摸碰碰,想确定他是否平安无事,指尖忽地触到一层白纱,他皱眉,问也没问,就一把扯开小远的衣领。
「你受伤了!?」声音拔尖八度,御昂非好像在看仇人一样的瞪著那玩意,小远肩胸被层层白布厚实的缠绕包裹,还隐隐有些血丝。
「被熊给刮了一下,小伤,我已经把它炖来吃掉了,所以你要报仇也办法。」昂非为他焦急的样子好可爱喔,澄远很没良心的想。
「熊!?」惊。
「嗯,蛮好吃的黑熊,别说那个了,你沿途还顺利吗?」原来熊掌真的是珍味,难怪现代会濒临绝种,吃了一回後,害他欲罢不能,滥用军权的指使士兵搜寻熊迹。(汗)
「还算顺利,昊悍善待白国人士的风评起了正面作用,沿途众城自动来降,几乎没遇到什麽抵抗,偶而有几支冥顽不灵的野心份子档路,已经歼灭了,成不了气候。」这也是他的私心,不想伤太多白国臣民,因此尽量说服对方无血开城,毕竟父王待他再恶,跟无辜百姓是没关系的。
「昂非,白国的事物如何处置都由你决定,我占领白宫之际,也一并捉获了被软禁在密牢里的雷卡…还有你母后…」他缓缓说道,不意外的看昂非一震,用复杂又迷惑的眼光回望著自己。
「…你先睡一觉吧,醒来之後,吃个饱,洗个澡,等身心都准备好了,我们再来想处置的问题。」将昂非拉进自己的怀抱,轻揉後颈,舒缓他紧绷的神经,澄远不想让他在状况最差、最疲累烦乱的时候,做出会让自己後悔的决定。
直到此时,连日带夜行军的疲惫似乎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包括心灵上所受的煎熬,御昂非闭上眼,无异议的枕在小远温暖的体温里,暂时的图得片刻宁静,不去想未来即将上演的纷纷扰扰、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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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之日终将到来。
白宫殿外,数百名白国臣子手无寸铁的跪在地上,四周都是荷枪配刀的沙国武士,谁要敢轻举妄动,那亮晶晶的白刀子就可能染成红刀子,这些臣子心里又惊又惧。
当初的十七王子首席谋士御昂非不但没有被先王就地正法,反而领著沙国军队覆灭了祖国,御昂非会怎麽对待他们这些韦燕王座下的大臣,谁也说不准,毕竟虽然意图置他於死地者是先王,但先王的用意是在维护雷横,说到底,雷横是个间接因素,更别提他曾经千方百计的向沙国施压,想要弄回御昂非将之处死。
「带雷卡及琴氏!」门卫嘹亮的声音一喊,众臣就见许久不见的先王与王后从那端被拉出来,一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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