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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囧天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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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牵着往前走。在这段路上,关于楚涟碧,我想了很多。曾经走过的路,有必要再走一次么?
  我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就像他说的,既然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管他?现在,我有什么立场去担心他?
  既然无法给他他想要的,那么,就不要再干涉他的人生。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喧闹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几匹高头大马迎面行来,后面是一批尾随的身着劲装的男子。
  而最前面那匹马上的人,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孔。
  ……齐钰。
  如今的他,看起来已是个沉稳的男子了,眉宇间一片干练之色,早没了曾经的稚嫩,而是多了份深埋的冷厉。一身华贵的暗紫色衣袍的他,骑在马上,双目开阔,眼视前方,腰间佩剑上的剑穗随风飞扬。鲜衣怒马少年郎,如此的意气风发。
  此时,在这川流不息的林西大街上,再次见他,竟恍如隔世。
  他已不是曾经那卑微绝望的少年,他傲气的站在了众人仰望的位置。而我右边的月哥哥,那个牵着我的手的人,他的眼睛……却终日覆着那条白绫……
  曾经对他肆意□的楚涟碧,如今也已是消隐市井,重疾缠身。
  我茫茫然的想,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因果循环?
  是不是无论什么事,终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在做,天在……看吗?
  月哥哥握紧了我的手,轻轻的询问声传至耳边,“怎么?”
  “没什么!”我笑笑,揽紧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快步朝前走去。人流中,另一侧,鲜亮的人马已跃至身后,马蹄声也越来越远。
  我被月哥哥带到一间比较隐蔽的民宅,外表看似无奇,内里却很华贵。哎,我也是,真笨!月哥哥怎么会住客栈呢。
  将他拉入房里后,我就开始发脾气,我猛地一拍桌子,喊道,“月天心,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话不算数,专门敷衍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说好一起的,你却还是背着我自己跑出来!!”
  他噙着抹温柔的浅笑,将我抱入怀中,柔声道,“晓儿莫气,是我不好。”
  “你以为你认错就完了?啊?!你以为你赔个笑就没事了?!你以为你……”“不。”他突然打断我的话,“我还要谢谢晓儿。”
  “你就对不起我!!别想转移话题!!”
  “我对不起晓儿,但我更要谢谢晓儿。”他将我的脑袋埋入肩头,含着温煦暖意的声音在我耳畔荡开,“谢谢晓儿赶来,因为,我真的好想你。”
  ……我一肚子要骂人的话就在快冲出喉咙时被这么塞住了。
  良久,我抱上他,一声冷哼,“骗人!!”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快乐。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良久。
  这种气息,这个胸膛,多么的令人舒适而安宁……
  “刚刚你在街上看到了什么?”他突然再度问道。
  我支吾着,还是说出来了,“……齐钰。”
  “他……嗯,现在看起来似乎挺好的。”我又道。
  “着实很好。”月哥哥接口说,“朝廷已为齐天阁平反,洗清他们反贼的罪名,而齐钰,也已由展容那个身份做回真正的自己。此次他回齐天阁,一是为齐家无数条人命厚葬,二是准备新一届武林大会。”
  沉默半晌,我道,“他自己选择的路……但愿他走好。”
  ……
  与月哥哥一道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月哥哥,我跟你说,我遇到了一位神医,据说他可以治你的眼睛。”酝酿了下,我以最平常的语气道。
  “神医?谁?”他的神色好像有些异常。
  “就是一位常常悬壶济世的神医啊。这几天我都是一边找你一边在他那里打杂呢,他那现在人手不够,他就说,如果我帮他打杂一段时间,可以在义诊过了帮你医眼睛。”
  “如此欠人恩情怕是不妥当吧。”他迟疑道。
  我马上说,“没关系啊!他是神医吗,而且他经常免费给人义诊。不过呢,今天神医好像情绪不好,也不知会不会反悔……”
  “晓儿,”月哥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神情有些凝重,“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莫要再为我操心。”
  “月哥哥。”我在他身前蹲下,埋入他膝间,“拜托了,请让我努力试试,好不?无论成不成功,你就当是成全我的心愿吧!”
  他的手轻轻揉上我的发丝,良久,吐出一个轻柔的字,“好。”
  我顿时笑逐颜开。
  “月哥哥,我今天是偷溜出来的,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下的。不能就这么突然不见了可不好。”
  “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吧。”他拍拍我的手,柔声说,“明日我将与你一道登门致谢。”
  明天……
  明天吗?
  “不行呀!我今天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呢!月哥哥你不是说欠人恩情不好吗?那我就更应该把份内工作做好啊!月哥哥……”我撒娇的拉着他的手,“月哥哥,你说人家神医本来就不高兴了,我还不把份内工作做好,怎么好求人家帮忙治眼睛呢……再说了,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好早走早放弃嘛。”
  “好吧。” 他站起身,“我送你一道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月哥哥,你好好休息吧。”为怕他不放心,我又道,“你派几个人送我就行。”
  当我走到尘雾缭绕的街道上时,心里百感交集。
  其实,我怎么去求他帮忙?
  他现在不恨死我就是好事,我还奢望他来救月哥哥?
  我有什么立场求他救人……
  我心里连最微乎最微乎的希望几乎都要熄灭了……
  只是,我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就觉得今晚非要回来看看?
  我……是想确定他没事吗?
  我不会再打扰他,不会再干涉他,更不会靠近他,只是确定他是否平安无事。如果他还没回来,就要马上让医馆里的人四处找寻了。
  走到医馆前不远处,我将随行的人遣散。自己轻轻的行至医馆墙下。纵身一跃,上了墙。就在我要跳下时,却呆在了墙头。
  院内依然是一盏灯笼在随风摇曳,台阶上,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忽明忽暗的灯光映衬着一张妖娆却苍白的脸孔。那是我所熟悉的一张脸。三千青丝,一双碧眸,哀伤的泪痣,瘦削的脸庞。
  他没哭也没笑,就那么安静的在朦胧的烛光下坐着,双眼凝滞般一直看着门的方向,单薄的身影似乎要融入无边夜色中。
  我心里猛然一抽!我别开脸,移开视线。既然确定他已经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走了?
  “回来了。”正当我要跳下墙,后方传来轻缓的声音。
  我一僵,慢慢的转过身,他站在院中看着我,对上我的视线后,苍白的唇扬起抹浅浅的弧度。他的表情很温柔很静谧,眼里柔情缱绻,就像是看着贪玩回家的妻子般。那双碧绿的眸子定是落满了星光,不然为何如此莹亮。
  他朝我伸出手,轻声开口道,“来,下来。”语气又轻柔又劝哄,似怕惊碎了这夜的静。
  我紧紧攥住双拳,垂下头,僵硬的脊梁已经不知向前还是向后。
  “下来呀……”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次多了些颤抖,多了丝乞求。
  我缓缓吸了口气,跳下墙头。
  “走,我们回去。”他轻轻一笑,行至另一侧,拿起了灯笼,待我走上前时,走到我身侧。
  安静的竹楼内,只有我们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和都很低缓的呼吸声。他站在我身侧不远处,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几步之遥,却是如同万水千山、前世今生的距离……
  我不明白,什么时候连走路都变得如此艰难……为何每迈出一步都如同灌铅……
  走入后院,寂清的月光洒下。
  他将灯笼搁置一边。我们依然并肩相距前行。
  一路行至房门前,我推门而入,可他依然伫立门外。终于,我率先打破沉默,对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转身看不到你,我就回来了。”他低声应道,艰涩的声音突然夹杂了细微的阻塞,“下午时,对不起……我急火攻心,失控了……”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堵的厉害!
  “你放心,我……再不会让你满大街找我……也再不会、让你彻夜等候我……”
  我猛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泪。
  “我再不会伤害你,再不会强逼你……我再不会令你伤心,再不会令你痛苦……再不会当你最需要我时……却、消失不见……”他顿了顿,抽紧着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继续说,“虽然……你已完全不需要我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在你和我们的孩子……”他蓦然哽咽的无法抑制,“你们最需要我时……我……未曾出现……在你们受人欺凌时……我全然不知……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不配做你的夫君……我……不配拥有我们的孩子……我就是个混账……我……”他突然蹲下身,埋头哑泣,沙哑残破的声音将夜彻底撕裂,“其实……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甚至……不敢与你相认……我怕……怕令你再度面对那痛苦的一切……”
  我紧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抽噎声,可喉咙抽的好疼好疼,抬起头,擦不尽的泪水中,看到那个濒碎的幻影般颤抖哀鸣的身影。
  良久。良久。
  耳边只剩下混沌的风声和悲恸的哭声。
  我已不知道这哭声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或者,是我们的……
  心中千疮百孔溃烂成的黑洞,如同这夜的深黑,将一切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站起了身,满脸的泪水已被擦尽,只剩下泪痕。他转过身,看向院子,哑裂的轻笑声传来,“如今,能再看到你好好的……真好。我祝福你,此生找到好的依靠……下午时那通发疯的胡言乱语,你切莫记于心上。其实……其实我这几年,过的很好……就如普通百姓那般……日复一日……平静……安宁……美好……所以,我,着实是要感激你……”
  他顿了顿,似是要抑住细微的哽咽,可发出的声音却更哑然破碎了,“你且放心,我再不会伤你……更不会如何自伤自残……曾经的我,呵……多么可笑、蠢笨!我再不会了……你、且安心的……去追随幸福吧。而我,也会好好活下去……会很好的、活!”


  

  人生至宝

  我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滚下的泪将眼前的一切晕染开,慢慢的变得清晰,又被晕开。他的背影动荡在透明的浮动世界里,如同飘渺的幻境。
  “谢谢……”终于,抽紧的喉咙艰涩的吐出了字来,“我……也祝福你……”
  后退几步,我关上了房门。
  走入房中,全身脱力般倒在了床上。
  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那个在红楼里一把香扇半掩面,朝我笑的风情万种的男子……
  那个一路上胡搅蛮缠,一把鼻涕一把泪哄我骗我的男子……
  那个跟我疯癫打闹寻欢作乐,声声娇软叫唤我小主人的男子……
  那个不顾我的哭泣哀求将我强要的男人……
  那个狠心将齐钰打下山崖的男人……
  那个不顾我的恐惧将我吓至昏死的男人……
  无论是娇柔的他还是可怕的他,一切的一切,统统是过去了。
  如同云烟,散去吧。
  只是,为什么我望着床顶,双眼却无法闭合。
  早在我放弃他时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却无法进入平静的梦境。
  我在纷乱的思绪中渡过这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拉开房门时,就见阿南正行来,表情一脸落寞。
  “怎么了,小家伙?”我照例拍拍他的头,故作轻快道。
  “先生请你一早就速速离去。”他垂下头,低声说。
  “……哦。”微愣了愣,我淡笑应道。是该离开呐!
  我回到屋里去,习惯性的想是不是该收拾些东西,可一环视,我也才就来两天嘛,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遥远的天际,橘红色渐次铺开,晕染出瑰丽而又朦胧的光影。
  白昼亮起,沉睡了一晚的世界再度被带入光明中。
  我在薄薄的晨曦中缓慢前行,看街边的小摊开始张罗,看早起的妇人开始忙碌,看孩童又要准备背着书袋上学堂。
  一些新生的美好的事物,在我眼里看来都是如此的有意义!甚至让我思考起了哲学问题,人这一生,活该怎么活,死又该怎么死。
  人奥斯特洛夫斯基说了,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可是,咳咳,这里的百姓不需要我解放,更不需要我为他们奋斗。
  那我该怎么活着呢?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吃喝拉撒这么日复一日得过且过厮混着活?
  不行!生命太没有意义了,我就不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更不是一个有志气的人!简直枉费这种中大奖般的穿越机会!!老天会恨我的!!
  那我到底该为什么而活?
  我发现自己突然迷茫了……
  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我在干嘛?死了又活,还找不到自己的生命意义,是不是太挫了点?
  我继续想,继续想……
  身为二十一世纪新中国社会栋梁新新青年的我——萧晓,怎可在这几千年前落后的穷乡僻壤里找不到生命的至高意义呢!
  这是对新中国精英教育的侮辱!这是要不得地!
  想着想着,我坐到了一家馄饨摊前,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先吧。
  温饱是任何行动实行前的第一步。
  热气腾腾的混沌端上桌,送入嘴里,却觉得没什么滋味。倒是那边那老大妈时不时的低声咳嗽着,里面又出来个老大爷,赶忙搀扶着他,数落道,“叫你别忙让我来,你看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下胸口又得疼了……”
  我手中夹起的混沌蓦然坠下,砸进了碗里,手臂就那么僵直在半空忘了收回。
  我说……我说我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呢……
  那家伙患有心疾不是吗?而且是受刺激就被发作。可是,昨晚,他都对我说了那么多话,悲伤的肝肠寸断,为什么就没见他犯病呢??
  他就那么对我一直说一直说……
  我倏然起身,往回跑去。身后传来老大爷的叫唤,“你还没付账呢——”
  “回头再说!”我抛下一句,跑的更快了。
  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突然间席卷了全身,让我几乎没有招架之力。我疯了般玩命的往回跑去,边跑边恨自己,妈的要死了怎么走那么远才想起来!
  当我回到医馆时,一切如往日般宁静。因为过了义诊时间,此时也没有大群侯待的病人。
  我冲进后院,找到阿南,一把抓住他,急急道,“你家先生现在在哪儿?”
  他一脸迷茫不解的看着我,“该是在歇息吧。”
  “你早上没见过他?”
  他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说他让我一早就离去呢?”
  “这是先生昨夜交代的……”他呐呐回道,“说来也怪,往日里这时先生该得起来了吧。”
  “靠!别磨叽了,我们快去看看吧!”我拽起阿南,一路往楚涟碧房里飞奔而去。
  “阿北,这样不行,不可擅闯先生房内。先生会生气的。”小鬼还在啰啰嗦嗦。我却是已经敲起了房门,可没有丝毫回应。
  我直接一脚踹开,屋内的阴气寒意顿时扑面而来,让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踏步而入,阿南尾随在我身后。
  走入密不透风阴暗沉沉的内厢,房间一侧的深黑色古木大床上,一个身材颀长但异常薄弱的身体静静的躺在那里。一身艳丽刺目的红衣衬托下,却是一张惨白到看不到丝毫其他颜色的脸庞。
  我有些恍惚的一步一步轻轻的上前,也不知是怕惊动了那躺着的人,还是根本没有力气迈出大步。
  他的眉头还在蹙着,发丝有些凌乱,手掌搁置处是被抓破的床单,整个床褥都是凌乱不堪的……他的脸上是已经干涸的泪痕,被咬破的唇还有鲜血在涌出……
  在我恍恍惚惚靠近他时,阿南似乎已经惊叫着跑出去了。
  仿佛是耗尽了此生的力气,我才终于站在他床前。但我却不敢弯下腰触碰他,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只是看着……
  其实他没事,他只是昏迷了……
  嗯,只是昏迷了而已……
  眼眶里似乎有泪要滚下来,我马上仰头逼了回去。不就是发病昏迷吗,老子哭毛哭,自个儿不也有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吗,老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又进入了许多人,一名女子上前为他把脉,却在触碰的瞬间猛然抖了下,收回手,然后,她的手急剧颤抖着伸向那个人的鼻息间……
  然后,她泣不成声的跪倒在床榻前……
  然后,满屋子的人都接二连三的跌跪而下,泣涕如雨……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们,不就是受伤昏迷么,需要闹这么大的阵势么?又不是死人了。是啊,又不是死人!谁死他楚涟碧也不会死啊!他是谁?他可是一只祸害天下无可匹敌的妖孽啊!
  我坐到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不耐烦的叫道,“喂,快起来!别给我躺着了!再躺下去他们都要把这屋子给淹了!”
  “喂!叫你起来呢!!没听到啊?!!你找死啊你?!!”
  “靠!!想挑战老子耐性是不是?!!再不起来我整不死你!!”
  “休要对先生遗体不敬……”
  “遗你妈个头!!”我一把推开那个正要上前拉我的人,“给老子爬开!!老子对他不敬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喂!!叫你给我起来呢!!”我猛地将他由床上拖拽而起,“起来!!受了点伤就赖着不动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可我手一松,他又倒了下去。
  “你……”我伸手去拽他的衣襟,却在触到他胸口处时僵住了。
  这个地方……为什么没有心跳声……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又将手掌在他胸前铺平,来回摩挲,探索着心跳该有的位置……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还是没有……
  我的手一路盘旋往下,却抖的几乎要贴不上他冰凉彻骨的肌肤。
  我突然嘿嘿笑起来,“难道你丫身体构造与常人不同,心脏长到了肚子里头?”
  “阿北,不得再放肆!”几双强有力的手臂突然将我拖开,而我的手在触到他腰际时,依然没感受到一丝跳动的迹象……
  巨大的寒气由指尖窜入,逼入四肢骨骸,如此汹涌,将我全身冻结,以至于我没有丝毫抗拒的力量,任由他们拉扯着后退。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却又异常的安静。
  我听不到拉着我的人在我耳边说些什么,听不到一屋子人悲恸的哭声。
  恍恍惚惚的人影,安静到令人窒息的一切……
  世界突然被大片大片涌入的黑暗所覆盖——
  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将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
  即使分开了,即使离我很远,即使可能再也看不到……我却依然莫名的固执相信,他会在某个地方嚣张肆意的活着。
  一如初见时那般,那么媚惑妖娆的他,那么倾天倾地的他,予我一抹怦然心动的笑靥。
  可如今,他消失了……
  我目睹他极致的盛开之美,目睹他绝望的凋谢之死……
  有关他的一切都在我生命里消失了……
  那也不会有人像他那般笑着对我撒娇:小主人,你对奴家真好……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般哭着对我抱怨:小主人讨厌,欺负奴家……
  再也不会有人在我耳边柔声轻语:奴家会永远与小主人一起,永远,永远……
  再也不会有人那么听我的话,蹲在角落里捏着耳朵说:我再也……不做禽兽……
  再也不会有人那么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诉说缠绵的情话:爱之不歇,深入血骨,娘子,为夫之爱,此生绵绵,此世不休……
  再也不会有人为我立下天荒地老的誓言……再也不会有人见我一哭就慌了神……再也不会有人因我生气而百般讨好……再也不会有人被我哄几句就跟孩子似的眉开眼笑……再也不会有人总缠着我黏着我,陪我疯癫胡闹嬉笑怒骂……
  再也不会有人将我视作自己生命里的一切……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妖娆怒放的曼珠沙华,已经枯萎死去……
  他厌倦了,他放弃了,他选择去往另一个世界……
  他不再属于我了……
  失去……我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恍惚间,我已是在深渊中不停下坠……
  急促的风声穿过身体,带来撕心的疼痛!
  可身体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迷离……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泣声,还伴着一声声急切的惊叫,“阿北……阿北……”
  ……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
  一朵妖艳靡丽的曼珠沙华绽放在这片黑暗里,花瓣浓郁殷红,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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