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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千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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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老师突然停下朗诵,干咳了两声。
  湘云和她同桌感觉气氛不对,双双抬起头,正见老师面色严肃的站在自己桌前。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那敞开的‘中门’分外耀眼。
  湘云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同桌在湘云的触动下,捧腹后仰,放声大笑。老师微怒道:“你们两个笑什么?”
  湘云一手捂着嘴巴,尽力的压下笑声。另一只手指着老师的‘中门’,艰难的边说边笑道:“老师你那里……哈哈……”
  霎时,数十双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敞开的‘中门’。
  沉寂只在教室内停顿了三秒钟,‘哈……哈……哈……’哄然爆笑响彻教室内外,天花板上的节能灯被震得不住摇晃。老师面色骤变,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学生的视线。
  当笑声平息后,全班同学都以诧异的眼神望向紫凝。在同学们眼中,紫凝一直是缄默不语的小女生,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以一个女生的身份,直指老师‘尴尬’。班上所有男生顿时对紫凝肃然起敬,不少男生还在心中惊叹——这般口无遮拦,她还是小女生嘛!果真是同道中人啊!!
  高三的日子越是过得压抑,时间流逝的越快。许多学生只觉桌子垒叠的复习资料,还没来得及浏览三分之一,上学期的日子就所剩无几。同学们不是埋头做题就是闭目背诗,就连史湘云也不例外。因为她明白只有跨过高考这一关,她才能减少更多的坎。
  跛脚男子被保卫轰出校门后,就再没来过学校,湘云也没出过校门。期末考如期而至,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每次考试的成绩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虽说这些成绩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成绩会是一种鼓励,也可能是一种打击。期末之后,大家都带着不同的表情赶回到家里。
  湘云一直在宿舍中逗留了数日。这几日湘云可没闲着,每天她都狠狠的恶补许多关于‘女人行为’的书籍。这些可是她在大观园中没有学会的。虽然湘云极其不愿恶补这些知识,可是紫凝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如果她收拾不了话,以后的路将会更难走。为此湘云不得不将曾经的性情敛尽,全力将眼前这一关应对过去。
  在搭上公交车往‘家’里去时,湘云已经有了不少应对薛凤娇的良策。即使无法让薛凤娇对自己改观,至少也不能让薛凤娇再朝自己动手。湘云刚一推开门,就见薛凤娇斜靠着沙发,右腿极不自然的搭在左腿,正在不停的磕着瓜子。湘云本以为薛凤娇见到她就会从口中蹦出无数恶毒的谩骂。可让她意外的是,薛凤娇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继续磕着那些瓜子。似乎在薛凤娇眼里湘云就是偶尔路过的一阵风。
  
  




004 曾经豪情今何在

  对于薛凤娇的异常表现,把湘云弄的一头雾水,湘云准备了数天‘良策’愣是没派上用场。
  “也许她自己都骂烦,或许她累得没有力气骂人了。”湘云在心中猜测着,还特意多瞧了薛凤娇几眼。女人最经不起折腾,虽然只有一、二十天没见,湘云却觉得薛凤娇老了十数岁。
  既然薛凤娇没惹自己,湘云才不会主动上前挑拨她。湘云提着包上到二楼,进入那间紫凝住了十几年的小房间。在湘云看来,屋里的摆设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也许湘云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紫凝。
  湘云收拾完房间后出了房门,见薛凤娇仍旧在不停的啃着瓜子。四十五寸的平板电视上,不厌其烦的播着永无止境的广告。湘云打开冰箱后,终于明白薛凤娇为何能老的这么快。冰箱中入眼的都是可乐、薯片、泡面……这些几乎是单身年轻男子的专食,而今却成为薛凤娇的主食。凤娇和夏国政的婚没真正离成,但却比离成更痛苦。薛凤娇辞了保姆,买了一大摞的垃圾食品,她就这样整整过了十数天。
  如今的薛凤娇简直称不上是女人,错落零散的长发,未修边幅的眉睫,粉黛不施的脸颊……湘云略带同情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出门向超市走去。
  湘云提着菜从超市回来,刚要推开大门时,就听见薛凤娇嘲讽的口气响起:“夏国政,你知道后悔了吧,哼,休想我这么快原谅你,除非……”薛凤娇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推门进来的是湘云。
  薛凤娇神色一愣后,当即破口开骂:“该死的丫头,你还有脸回来,你干脆和那狐狸精一起死在外面,省的败坏我们夏家的门风……”
  “婶婶,你不累吗?”湘云听薛凤娇口中还会说‘我们夏家’,这就表明薛凤娇还将自己当成夏家的一份子。
  “累,哼哼,就算骂死你和那个贱人我都不觉得累。”
  “不要把我和那贱人扯在一起。”湘云在喊出贱人两个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其实她很不喜欢用这样的字眼,可是要攻破薛凤娇的防线,第一点就是要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这是湘云在宿舍逗留的那几天,通过各种关于女人的书籍上研究出来的。湘云为了把‘贱人’两个字说的朗朗上口,曾在宿舍里练习了不下数百遍。
  “你……”薛凤娇显然没想到紫凝会说出这样的话。
  湘云见第一步奏效,赶忙继续道:“婶婶,就是到了今天,我还是会叫你一声婶婶,你听过我叫那个贱人为婶婶嘛?”
  “你的意思是?”
  “婶婶,你是我夏紫凝的婶婶,在我心里不会再有第二个婶婶。”湘云说出的每个字都恳诚、真挚。薛凤娇和夏国政的婚姻正在风雨飘摇之际,薛凤娇显然是不肯放手的那个。此时她最需要一个人来肯定她,这个人也许不要多大的分量,但这个人必须是夏家的人。或许紫凝在夏国政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紫凝真真切切是夏家的人,这一点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紫凝……”薛凤娇终于开口叫了一声紫凝。在以前,紫凝这个名字对薛凤娇来说简直就是火星语,即使借她几个脑子都学不会‘紫凝’两个字一般。
  “好了婶婶,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湘云未等薛凤娇回应就提着菜向厨房走去。
  薛凤娇看着紫凝走向厨房的背影,第一次觉得紫凝不是一颗灾星。湘云对于厨房里的几个小菜还是颇有心得,只消片刻就烧出数个精致的小菜。薛凤娇和湘云相对而坐,薛凤娇是真的饿了,面对湘云烧出的饭菜,薛凤娇简直赞不绝口。在紫凝懂事以来,薛凤娇从来就没这么好胃口过。
  薛凤娇第一道防线已被攻破,湘云可不留给她重塑防线的空隙。趁吃饭之际,湘云继续给她灌输思想:“婶婶,你是在示弱嘛?”
  薛凤娇将筷子重重一放:“示弱?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会向你示弱。”从薛凤娇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随时准备发飙。
  湘云当然不留机会给她发飙:“婶婶你还不肯定你在我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吗?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就像是在向那个女人示弱嘛?”
  “这……”薛凤娇稍一愣神,旋即高声道:“我会向那个贱人示弱,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就甭想进夏家这个门。”
  “婶婶,你已经不像从前的你。”
  “从前的我?”
  “若是从前的你,谁敢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这不是在向别人示弱嘛?”
  “紫凝,你告诉婶婶,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婶婶,你的挚友姐妹们呢?”
  “哼,什么挚友姐妹,都是无良的人,她们见我陷入危机全都弃我不顾,这些人我真不想再理会她们。”
  “婶婶,她们这些人中有谁曾经陷入过同样的危机?”
  “这……”薛凤娇开始回想起来:“王太太、李太太、张太太……”
  湘云也不等她细数完:“这些太太们现在怎么样?”
  “她们好像都不将这放在心上,她们男人最后还是被制的服服帖帖。”
  “婶婶,我觉得你应该再和她们联络联络。”
  “可她们都……”
  “婶婶,你想啊,那些富太太们哪个不是把自己的‘经验’当成宝似的藏得严严实实的。”
  “那可怎么办。”
  “我觉得婶婶应该如往常一样,以满不在乎的姿态看待叔叔这件事。继续和各位太太搓麻将玩牌,只要偶尔假装不经意提到这件事,想必她们嘴皮子闲不下来时,定然会不小心露出点心得。”
  “这样真的可以吗?”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难道婶婶整天对着电视、啃着瓜子,电视广告和满地的瓜子壳能带给你指示嘛?”
  薛凤娇不知是该用诧异的眼神,还是该用钦佩的眼神来看紫凝:“紫凝,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婶婶,我不像紫凝吗?我只是不能容忍有些人妄想撼动婶婶在夏家的地位。”
  
  




005 初初似有情窦开

湘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时,不觉自嘲道:“没想到我也会说这些话,唉……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湘云说罢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薛凤娇恢复如初,神色焕然一新后就向那些富太太,豪少奶奶常聚的地方而去。
  湘云看着薛凤娇离开后,终于会心一笑:“没想到一切进展的这么顺利。”虽然湘云看了不少关于女人、婚姻的书,但这些只是纸上谈兵,哪里比得上那些富太豪奶经验 丰(书)富(网) ,为此湘云才将薛凤娇直接推给她们。
  可旋即,湘云又不禁紧蹙秀眉,毕竟她对薛凤娇还是比较了解,而且她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并不突出,为此才能这么顺利。但对于冰倩,湘云就觉得有些棘手。虽说紫凝和冰倩在闺中私聊过许多,但后来发生的一切,使紫凝越来越看不清冰倩。而且湘云还不敢确定,冰倩找上夏国政是有意的报复她,还是只是巧合。再加上单独见到冰倩的机会微乎其微,为此就更难冰释前嫌。
  然而,最让湘云头痛的是,不管结果如何,冰倩和薛凤娇总有一个人必须惨淡收场,这着实让湘云两难取舍。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做到一切与自己无关。至于她们的结果如何,湘云也就管不了了。毕竟有些事一旦这样开头,就注定不可能完美收场。
  高三的假期就如就如被风吹翻的书籍匆匆闪过,听了湘云的建议后,薛凤娇犹如焕发第二春。远远望去还真会错以为她是刚过二十的美女,但这也仅限于远观。只有两个女人的春节过得没有什么气氛,湘云几乎没觉得除夕、春节有何特殊。而薛凤娇和夏国政的根本矛盾是两人之间没有孩子,从冰倩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许可以推断出两人无法生育的原因,应该归结到薛凤娇身上。这个根本矛盾未解决,一切都将是空谈。有些事是湘云这小丫头没法解决的。趁着薛凤娇得意之际,湘云再次背上背包向校园而去。不管学校如何,在许多学生眼中,它都是一片净土,一片值得回忆一生的净土。最后的那段时间,许多人记住的只是毕业照的瞬间,以及不舍告别时的合影留念。没有几个人记得多少个不眠的夜里,他们舍不得停下孜孜不倦的笔尖。高三最后一学期,湘云没离开学校半步,薛凤娇和冰倩也没找到学校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有两种,一是薛凤娇在强大的‘富太太’团的支持下还是败下阵来,二是薛凤娇和冰倩平分秋色,闹的不可开交,所以两人都无暇顾及紫凝。
  6月7、8号,这两天有人永远不会忘记,但也有人永远不愿记起。对紫凝来说,她不会忘记的只有6月8号。高考时的天气就如考生的心情瞬息万变。6月8号上午11:30,急促的收卷铃声响彻洛海市第一中学的考场,警戒线外满是焦急等待的家长。当警戒线放下的刹那,收笔走出考场神色各异的考生,立即与家长汇集在一起。
  湘云也在考生之列,对于前三场的考试,湘云只有一个词来形容——得意。滂沱大雨没有任何征兆倾盆而下,‘四慌而逃’的考生、霎时撑起的雨扇、漫天呼喝的三轮车司机……这一切全然不放在湘云的心里。湘云神色泰然的看着在她面前纷乱的人群,薛凤娇和夏国政自然不可能在警戒线外等她,同学们都有长辈亲人相陪更不可能与她同行。无人陪伴湘云更觉舒坦,湘云真不敢想象如果薛凤娇也在警戒线外候着会是什么场景,而警戒线确确实实有一个人为湘云而候着,那人不是薛凤娇。
  湘云怀着平静的心情向宿舍走去,然而不平常的事总在人最平静的时候突然来扰。当湘云还未来得及推开宿舍门,一个小男生神色慌张的向湘云走来。
  “这个……给你……”男生连头都没敢抬,向湘云递来一张精致的信纸。
  这一幕,就如在暗恋中度过许久的男生,终于鼓足微弱的勇气,递出初恋的第一封信条。湘云挑眉笑道:“给我的?是什么啊?不会是情书吧,我会很激动的噢。”
  “给你……”男生把头压得更低,再将纸条往前一递。
  “你确定是送给我的。”湘云略带调笑的口气道:“那我可收下啦!你可不要后悔噢。”
  “嗯。”男生羞得几乎就要把头埋入胸口中。
  当湘云的指尖刚触及纸条时,男生立即将手一松,飞也似的逃出湘云视线。湘云将纸条捻在两指之间,望着小男生消失的背影自语道:“没想到还有如此害羞的男生。”
  
  




006 青云有墓永不忘

6月8号11:53,湘云怀着情窦初开、砰然而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摊开精致的信纸,其上寥寥无几的横着工整而生硬的文字,写字之人显然是要刻意掩藏笔迹。然而寥寥无几的数个文字映入眼帘时,所有砰然的心悸如水淹的火苗??瞬间成灰。文字上记载着一个日期、一个地址,这个日期、这个地址紫凝永远不会忘记。然而,湘云并非完完全全的紫凝,在高考的冲刷下,湘云真的将这个日子忘了。也许这一切是天意,但这天意却是有人刻意为之,虽然不知道提醒之人是何用意,但湘云既然记起就不可能故作忘记。
  考场外川息的人流与滂沱的大雨简直无异,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的士,此时却如躲雨的太阳消失无踪。湘云确定寻不到的士的踪迹后,第一次跻身向三轮车而去。湘云未加犹豫的坐到入眼的第一辆空车上。车师傅还未来得及开口问询,湘云就以焦急短促的口气朝司机喊道:“青云山墓地。”
  “什么?哪里?”不知的雨声太急、还是司机的诧异,车师傅朝着湘云发问,以求肯定。
  “青云山墓地。”湘云提高声音将周围的雨声盖压过去。
  这下车师傅真真切切的听懂湘云的目的地,车师傅黝黑的面容上咧着洁白的牙齿,却露出狡黠的目光:“姑娘,墓地的路可不好走,你看这天气,这日子……”
  湘云对车师傅的表情看的清楚、透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开车就是了,怕我付不起车钱嘛?”
  “好咧,好歹也是生意,坐稳了……”车师傅的话语未落,低沉而嘈杂的发动机声滚滚而起,车后的黑烟于万千人流中熟练的穿行。湘云靠在破棉垫的一角,望着磅礴而下的大雨回忆着紫凝的回忆。
  正如三轮车师傅说的那般,墓地的路并不好走。6月8号13:15在泥泞、浅沟中穿行、颠簸之后,破旧的三轮车终于陷入泥坎中‘无法自拔’,所幸的是青云山墓地已经步行可及。
  “师傅,记得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湘云抱起在半途上买的花,跳下车厢,快步向墓地跑去。车师傅站在磅礴大雨中对着‘无法自拔’的三轮车直发愁,诚然没注意湘云说什么,直到湘云跑开后车师傅也没去在意。
  青云山墓群依山而建,湘云大步跨上成排成排的墓地,身后刚踩出的黄泥脚印,立即被雨水冲刷入龟裂的墓地缝隙中。6排8列,即使雨大的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湘云还是能轻易的走到它面前。
  6月8号,13:30,有些承诺无需许下,有些承诺无需兑现,但有些话不是承诺,却值得用一辈子去兑现。6月8号是紫凝父母的祭日。每年此时,紫凝都会来此祭奠她父母。紫凝十岁前,夏国政出于当叔叔的责任,会亲自送紫凝来此。十岁后的每一年紫凝都是一个人来墓地,有时会呆一整天,有时会呆上一天一夜……紫凝曾在墓地面前说过,无论她身在何方,6月8号13:30这一刻,她一定会来此陪伴他们。这不是承诺,但紫凝不曾忘过。
  “我没迟到吧。”湘云放下鲜花,看着腕上的表微微一笑,也许只有微笑面对人生,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阴暗的天气加上倾盆的雨水,视线已经无法探知前方的文字,湘云只能用手去触知镌刻在墓碑上的字体。每年此时,紫凝都会将头靠在墓碑上,用手一遍又一遍的触摸墓碑上的每条细纹、每点沙痕。
  “今天时间不够,没能多陪你们,相信你们会懂的。”从今以后这个‘你们’多了个紫凝。
  13:45,三轮车还在泥塘挣扎,散落在地的石块、木杆、撬棍……
  “师傅,车出不来了吗?”湘云焦急的问道。
  “姑娘,你放心,很快就可以。”车师傅貌似在泥浆中翻滚了数次,衣服原本的成色已经无法分辨,但仍是面露笑容对湘云坚毅道。湘云再次见到车师傅满口洁白的牙。
  “师傅我帮你。”湘云全然没有女儿家扭捏的姿态,连裤脚都未卷起就跳入泥坑中,使劲的推起三轮车,飞旋的车轮奋力拍打着泥浆,排气筒黑烟滚滚奔腾……
  13:59,在两个人、三个车轮的奋力拼搏下,三轮车总算逃离泥坎的魔掌。三轮车像是要泄尽愤恨一般,奔驰于泥泞小道上。
  “小姑娘,赶回去参加高考嘛?”
  “是的,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得到湘云肯定的回答后,车师傅将心一沉。霎时,三轮车如穿行于雨林的鬼魅??时隐时现。车后厢的湘云只觉整个车子像失去重心一般离地漂浮。也许只需一个颠簸,三轮车就能翻飞出十几米远,幸运的是这个颠簸始终没有出现。
  14:53,三轮车即使奔行的再快,它还只是三轮车。当三轮车赶到洛海市第一中学时,焦急等待的人群,已经将警戒线外围的严严实实地。三轮车还未停稳,湘云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向焦急的人群中挤去。
  “希望能够赶得及。”车师傅望着湘云急切的身影低低自语着。突然车师傅想到什么:“对了,车费还没付,这……唉……还是考试要紧。”
  “呦…,你这是打哪来啊!”车师傅耳边响起饱含嘲讽味的女人声音。
  
  




007 心随水滴梦落幕

  车师傅带泥的脸庞,再次露出满口白牙微笑道:“你怎么来了,这么大雨的。”
  女人脸色一沉,声音极速变尖锐道:“我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这一大中午都干嘛去了。”
  车师傅语气温和道:“当然是出车拉客人,还能干嘛去啊。”
  “哟……瞧你忙成这副模样,想必拉了不少趟了吧。”
  “中午就拉了一趟客人。”
  “什么?一趟,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就拉了一趟,你个该死的死哪鬼混去了。”
  “客人去的地方较远,所以就跑了一整中午。”
  “远?哪里会这么远?”
  “青云山墓地。”
  “好好的市里不跑,你跑那么远,运鬼去了你。”
  “别瞎说。”
  “好,我不瞎说,那么老远的路,你跑了多少钱。”
  “这……还没结……”
  “车费没结!!你脑子抽水啦。”
  “人家姑娘家的要参加考试,所以……”
  “原来是姑娘家!!我看你刚才看她的眼神就不对。”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看他不对了。”
  “你还敢顶嘴,那姑娘一身泥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在我面前编造她帮你推车这么荒诞的理由。”
  “这……”
  “没话说了吧你,跑那么远的路,车钱都没结还弄了一身泥,啊……你个天杀的,是不是和她有勾当,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女人口口声声喊着让他说清楚,可几乎就没给车师傅还口解释的机会。女人声音越来越尖锐,就如皮刹严重磨损后刺耳的刹车声。
  女人单方面的谩骂在一辆破三轮车旁展开,涂抹着低俗指甲油的指尖不停的捅着车师傅的脑壳。警戒线外焦急等待的人群瞧上这一桩热闹,恰好让他们排遣紧张难熬的时间。在公共场合吵架就像独家自演的笑话,旁人除了看这既丢人又可笑的笑话外,就连同情的余光都不会留下。
  “紫凝,救救我,救救我……”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女人,紧紧的将湘云抱住。
  湘云被迫停下极行的脚步:“冰倩,是你,你怎么了?”
  “薛凤娇那贱女人找人害我,你快救救我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紫凝,我们是好朋友,你一定要救我。”冰倩边说边拉着紫凝的手臂向外走。
  “你再等等,先让我考完试。”湘云试图挣开冰倩的手,可是冰倩的双手却如钢钳一般死死的嵌住湘云。
  “求求你救救我吧,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冰倩声色并茂,说的入情入理,眼圈中的泪光还在不停的打转,周围的人群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
  14:59,湘云看了一眼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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