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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无垢青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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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友谅替宋青书倒了杯茶,笑道,“虽不是什么大事,倒也有些棘手。青书贤弟可是等得着急了?”
  宋青书顺势而下,点头道,“急是有那么一点的。你也知道,我跟太师父很久没见了,想早点回去跟他老人家报个平安。”这个时候说不急,也太过怪异了。
  陈友谅赞同道,“合情合理。好,就请青书贤弟再多等两日,等为兄将这些琐事处理完善,咱们立刻启程前往武当山。”
  宋青书当下同意。
  入夜,等到约莫二更之时,打量着院子里的灯火已然全熄,宋青书换了身便装纵身飞上屋顶,沿着檐角跳过几处房屋,见正前方有所屋子还亮着灯火,宋青书赶紧低下/身将头隐在屋檐后。
  透过剪影模糊的纸窗,宋青书能辨别出上面倒映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人便是陈友谅。
  那两人靠得十分近,应该是在交谈。宋青书很想知道陈友谅和那人是在商量何事,但基于练武之人听力极佳——何况又是陈友谅这种小心谨慎之人,遂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趴在对面屋顶上不敢动弹。
  等了少许,只见对面的门“嘎吱”一声打开,陈友谅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一陌生男人恭敬送出。
  陈友谅转身道,“时辰不早了,你歇息吧!”
  那男人忙掬身点头,随即又问,“舵主,那个姓宋的小子怎么办?舵主可是真要同他一起上武当山?”
  陈友谅勾唇冷笑,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毫无温度的讥讽,“晾他两天。等剿灭了武当山再放他回去,看他这内定的下一任武当派掌门,如何料理门中大事。”
  宋青书心脏骤地一跳,手指下意识紧攫成拳,力大到手背青筋直冒却浑然不知。
  那男人低头答了,等陈友谅离开后才进屋关门。少时屋内灯火熄灭,宋青书又等了半刻钟,才飞身越过那屋顶朝府外疾奔而去。
  一路上,宋青书只觉自己心跳如鼓,脑中所有念头拧搅成一团,以至于想不起任何的人或事,只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不住回宕,“陈友谅知道这事,那他和赵敏一定有牵扯。”
  宋青书虽知陈友谅这人心计甚重不可信任,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和赵敏有所勾结。
  历来中原人士和朝廷都有所不合。不管是明里还是暗下,各派都能达成“驱除蒙古鞑子”的统一认知。可如今,陈友谅却背道而驰,和蒙古郡主赵敏“勾结”,这一遭若是传了出去,不但丐帮以后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就连陈友谅本人也成为众矢之的,为整个武林所不齿。
  宋青书此刻已顾不上猜想陈友谅这般行为背后的动机和阴谋,只想快些赶回武当山提醒太师公等人早做防备。虽也曾怀疑这些不过是赵敏给的误导讯息,但宋青书不敢拿整个武当来做这个赌注。若只是虚惊一场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就凭赵敏带领她身边的众多高手围上武当,也是极有可能重创武当派。
  出了信阳,宋青书买了匹快马沿着官道疾奔而去。除了路上换马、小憩的时间,等宋青书日夜兼程赶到武当山时,只见一派祥和安宁,风平浪静的瞧不出一丝异样。
  宋青书一路而来提在嗓子眼处的心陡地一声落下,长松了一口气暗道,果然是戏弄我的吗?这样也好,也好……
  将马栓在山下,宋青书徒步上山,刚到紫霄宫门外,一扫地的小童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宋青书,脸色微微一变,既不自然地迎上前道,“小师叔,你回来了。”
  宋青书正沉浸在“回家”的喜悦和放松里,也未曾注意那道童的语气,笑道,“恩。怎么样,好久不见,想我了吧?”
  道童轻抿着唇角,犹豫半晌后低声道,“小师叔,你怎么挑了这个时候回来,要是……”
  “砚竹!”一记熟悉的唤声打断了道童的话,宋青书扭头看去,正巧对上宋远桥略显沉静的目光。
  “老爹。”宋青书笑嘻嘻地抬手打着招呼,却见宋远桥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朝他颔首,“你随我来。”
  宋青书一愣,这才微觉诧异地看着宋远桥转身走进紫霄宫。
  就这样吗?没有深情款款的父子相见场面,也没有感激涕零的师叔侄拥抱场面……这,这也太过冷淡了点吧?
  宋青书刚要迈步,袖角被人轻轻拽动了一下。回头一看,那道童压低了嗓门提醒,“小师叔,你可要小心了。”说完,任凭宋青书一头雾水地还欲再问,抓着大扫帚赶紧跑到一边去了。
  宋青书即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宋远桥对他从小就很严厉,所以这扑克脸换不换表情都一样。但刚才那道童和他友情极好,居然也不敢多说一句,可见这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事还和他有关。
  跟着宋远桥从紫霄宫侧门绕过偏殿入后院厢房,刻意避开张三丰所住云房,进屋后将门结实掩上,沉声喝道,“给我跪下!”
  宋青书倍感莫名地看着宋远桥脸上难以遮掩的怒气,懵然问道,“老爹,咋了?”
  宋远桥眉头紧蹙,语气里溢满了失望与怒火,“你还敢问?为父让你随同无忌出去历练,可你都做了什么?在外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和蒙古鞑子串通了来武当山谋害太师公,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子!若非有人提前上山通风报信,为父还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宋青书惊得脖子一软,差点没能支撑住将脑袋摔下地来。
  要不是这宋远桥一脸的认真严肃,宋青书真要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顽笑。
  “不是吧!”宋青书扯着嘴皮子干笑,试图缓和气氛,“老爹,你就这么相信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吗?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却去信那个‘通风报信’人的话,你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一点?”
  宋远桥沉声叹息,“若是别人为父自然不信,可来人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由不得为父不信。”抬头将宋青书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他脸沾污垢衣袍上满是尘土,想来是急于赶着回来所致,心里顿时五味俱全,竟不知他这一遭回来究竟是好是坏,便道,“你是个什么性子,为父自然清楚。但也正因为你这不受约束的性格,才更容易受人蛊惑走上歪路。我且问你,你身上可有一枚玉佩?”
  玉佩?宋青书想了想。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捻花戴玉的人,倒是最近得了陈友谅的一枚玉没扔,就一直留下来了……
  瞬间脸色一变,宋青书惊诧地看向宋远桥,那句“你怎么知道”已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好家伙,居然那么早就把他给设计进去了。
  赵敏,陈友谅,可惜了你们这种智商和谋略,应该生在法西斯时代。
  从宋青书的神情,宋远桥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股浓郁的惋惜和失望将最初的怒意取代,摇头道,“为父对你向来严厉,就是怕你走上歪路,想不到……”长声叹息,又道,“如今你身为下一任武当派掌门人,若是此事让你太师父知道,不知有多失望。”
  宋青书哑口无言。
  宋远桥说得字字在理,出发点也俨然是为了他好——他没有理由不去解释,让亲爹来误会自己,留着外人阴谋得逞去看戏。
  便解释道,“那玉是别人硬送的。再说我要是真跟蒙古人勾结了,这个时候回来不是自己找死吗?换个角度,老爹,我为啥要勾结蒙古呢?就像你说的,我是下一任武当派的掌门,我既不需要去争夺掌门之位,也从不做那些富贵荣华的梦,又何必去借蒙古人的势?再说了,明明知道老爹和太师公都是以驱除鞑子为己任,我难道就这么不懂事,跟你们对着干?好歹你们也是我的亲人啊!爹,在我心里,武当,太师父,您,还有几位师叔,都是很重要的。”
  最后一句虽有那么几分穷摇了,但却让宋青书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
  听儿子一席话至情在理,宋远桥虽面色依旧难看,眼中的沉冷却微微散去了些。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希望这么重大的事是冤枉了他。宋远桥在心里暗自琢磨。如今既然他已回来,倒不如留他在山上观察,倘若真是有异心,迟早也会露出马脚,到时为保武当派声誉,也只好……
  接下来的话宋远桥没有继续深想。但他很清楚在大义和至亲前,自己选择的是什么。
  将那思绪放在心里,宋远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道,“此事为父会彻查清楚。目前你太师父尚且不知,只有我和其他几位师叔知道。你先在家住下,也莫要到处乱跑了,趁这时机在你太师公跟前好好尽下孝道才是正理。为父也不过是担心你误入歧途,多问你一句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青书忙作揖答应。恰好张三丰正在后院练剑,听道童说宋青书回来,便让人来唤他前去相见。宋远桥道,“为父和你一道过去。”
  两人刚出厢房,正好碰见殷梨亭和杨不悔出门,见宋青书回来,惊喜上前,“青书哥哥,你回来了!”
  宋青书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不悔,你以后还是喊我的名字吧!不然这个辈分乱起来,会吓死人的。”
  杨不悔脸上一红,娇羞的问宋青书去何处。得知是要前去后院见张真人,拍手笑道,“好得很,我们也正要去见张真人。不如一起走吧!”
  于是,等四个人“浩浩荡荡”?去到后院时,只见偌大的空地上除张三丰外,还有其他武当四侠也在。

  第 37 章

  张三丰正在舞太极剑法,其他四侠立于一旁。俞岱岩四肢已然痊愈,只是不能久站,稍过片刻便要坐下来歇息。
  宋远桥等人不敢打断张三丰练剑,遂也在一边等候。
  只见张三丰手中长剑收缩自如,剑身汇集阴阳两极之气,舞动时轻灵柔和,绵绵不断。看似力道缓慢柔软,剑法招式却格外清楚,劲力顺达而形神兼备。
  宋青书只看得眼睛痴了,想着平时张无忌虽也教他太极剑法,但跟张三丰本人使出来的毕竟有一段差距。要是能练到太师公那种境界,这辈子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念头才在脑中萌芽,宋青书不觉暗啐了自己一口,心道,人家可是活了百年才有这成就,就自己这懒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躺平了不动弹的人,这一世也别痴心妄想那种造化了。
  正在走神,张三丰已收了剑势,问张松溪等人可有瞧仔细,让他们几人先在心中自行琢磨一番,才看向宋青书笑道,“青书,你回来了。”
  宋青书顶着宋远桥那隐着雷霆一般目光上前朝张三丰跪地叩头,恭敬道,“太师公,徒孙从灵蛇岛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想回武当山。现在看见您老人家身体仍然矍铄,心里也踏实不少。”
  张三丰含笑点头,面上神情虽是澹然无波,眸中却俨然波动着一层欣然。伸手将宋青书扶起,道,“好好。想必你这一趟出去,也是收获不少。对了,无忌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
  宋青书顿时语噎。总不能说是两个人吵了架所以他负气回来的。想了想,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道,“那个,张师弟的明教突然有事,他跟杨左使回光明顶处理去了……等他弄好教里的事情,应该就会来武当山了。”
  张三丰微微颔首,笑言,“青书啊!你这一路辛苦了,今日好些歇下,等明日,有一事还需你一同参与。”
  宋青书应允。从信阳回武当山的这一段路程,他确实不曾歇好。如今见武当派并未发生大事,心里徒然松气之余也倍感疲惫。本想早点告知张三丰《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之事,但此刻着实疲累到眼皮直打架,再余不出多一丝的力气来讲述整个事情经过,何况又有其他几侠在场,便想着不如等睡一晚了明天找个时机私下跟太师公单独谈这事。
  宋远桥看了一眼宋青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声叹了口气将他送回房中,语重心长道,“青书,这一遭回来,就好生待在武当山,也莫要出去乱走了。你太师公年岁已大,你也该侍奉左右才是。”
  宋青书忙不迭点头,一口应承,“恩恩,放心好了老爹,这一次回来我就没想过再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太黑暗了,还是乖乖待在“家里”最好。
  宋远桥始终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一些,拍了拍青书的肩膀后转身离开。
  目送宋远桥的背影走出院门,宋青书知道他心里对自己还存有疑惑。宋远桥虽性情稳重踏实,为人冲淡谦和,但在面对大仁大义的事上,绝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和松懈。如今就算是亲生儿子,纵然心有不舍,他也断不能任其在眼皮子底下放肆,做出有害武当派的事情来。
  天色渐晚,宋青书累到极致却毫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老爹说是个少林寺的“得道高僧”来武当派通风报信……要真是少林派的大师,怎么会给这种假讯息?只能解释为,一是那和尚是假的。二是那个和尚被赵敏收买了。
  想来,成昆不也躲在少林寺当和尚多年没被发现,若是他出面,赵敏为主,陈友谅为辅,以某些因素威胁那和尚来武当派报讯,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
  宋青书挠了挠头皮,百思不得其解。
  赵敏既然说了要剿灭武当,怎么不见动静?还特意派人来假传信息,难道是要挑拨我和武当派的关系?她这么做,前后有何关联?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仍得不出个合理的答案,宋青书心道,这事要是告诉张无忌,依他的判断力没准能推算出这其中的关键所在。那天在灵蛇岛时,自己倒是有心要和他商议来着,可他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责备,言语凿凿毫无信任之意,那种情况下,就是跟他说这些,只怕他也未必会信。
  这般胡思乱想许久,不觉大半夜已然过去。等宋青书好容易有了睡意进入梦乡,不想一觉睡死过去,直到次日天明也未醒来。还是殷梨亭过来敲门才将宋青书从周公的棋盘上拉了回来,又打来水给他梳洗,坐到一旁等他的时候笑问:“怎么睡得这么熟?要把你卖了估计都惊不醒你。”
  宋青书擦着脸道,“回家了,心情放松了,所以觉也睡得特别好。再说了,卖我能值几个钱,还不够一人分个馒头。”
  殷梨亭摇了摇食指,笑嘻嘻的道,“喏,这你就说错了。你可是下一任的武当派掌门,谁说不值钱的?”
  宋青书手一顿,神色不觉黯然下来。将布巾轻搁入盆中,稍停半晌后问道,“殷六叔,我有个事想问你。要是,要是……唉,算了,没什么。”挥了挥手,宋青书倍感颓废地端着盆就要出门倒水,殷梨亭拦着他道,“青书,你有何事只管来问。你我名义上虽是师叔侄,情分却更似父子兄弟。你若有难言之隐,大可和我明说,做师叔的定会全力助你。”
  听他这番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宋青书那句“你信我还是信那个少林寺高僧”已到嘴边,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铃笑声,将他的话堵回了肚里。
  “我说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到青书哥哥这儿来了。”杨不悔笑盈盈地走进来,果见殷梨亭也在,上前道,“太师父教的剑法想来你也没记住了,青书一回来,你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殷梨亭拉了杨不悔毗邻坐下,毫不掩饰高兴之情,“许久未见青书,自然要过来聊聊的。我看他倒比离开时瘦了不少。本想着这次回来是和无忌一道,怎么却是独自一人?武当派即将有件大事,无忌可不能不在。”
  宋青书也不知他口中的“大事”究竟是好是歹,但见殷梨亭满脸笑容,杨不悔也是笑意盈耀的看着自己,这才略微放心,问:“什么事啊?”
  殷梨亭刚开口,杨不悔忙掩住他的唇道,“嘘——!这事咱们现在还不能说。等天明人都齐了让太师父来说吧!他老人家等这天可是等了好些日子了。”说着,扭头朝宋青书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你去灵蛇岛的那些日子,太师父天天叨念着你呐!”
  宋青书惴惴不安了一日的心总算归位。听杨不悔这么说,张三丰对自己还是寄予厚望的。且不论明天是个什么情况,等这所有的事告一段落,自己一定要留在武当山好好孝顺他老人家。
  杨不悔拽住宋青书又说了好些话,回忆起小时候在蝶谷相遇的情景,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张无忌的身上,突然问道,“我看无忌哥哥对你就很好。当初在光明顶时,他自己受了伤也要先给你疗伤,可见对你非同一般。我听爹说,无忌哥哥心里是喜欢你的。那时我不明白,不过现在我懂了。青书哥哥,你可也喜欢无忌哥哥?”
  宋青书正将盆中的水倒向门外,听杨不悔这么直白一问,差点整个人跟着那水一起飞了出去。
  “我说,”宋青书提溜着盆回到屋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片刻后染开一抹淡不易见的红,清着嗓子道,“不悔,你现在跟着六师叔,胆子也越来越肥了。这种话,你一个姑娘家也好意思问出口。”
  杨不悔贝齿轻咬下唇,扭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殷梨亭,见他眸中溢满笑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偏头一笑,道,“若是别人,我自然也不会多问,但你和无忌哥哥不一样。你且莫扯开话题,先回答我那个问题才是。”
  宋青书走上前给了杨不悔额头一记栗子,“小女孩子家的,不能问这些知道吗?”又对一旁静观不语的殷梨亭道,“六师叔也不说一句,居然这么纵容不悔。”
  杨不悔拽住宋青书的袖子,正要说话,一道童在门口唤道,“宋师叔,师祖请你云房相见。”
  殷梨亭见顽笑得差不多,遂拉了杨不悔起身告辞。宋青书跟着那道童去到云房外,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张三丰的声音,“进来。”推门进去,只见张真人正盘腿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见宋青书走进,微笑道,“青书,坐。”
  宋青书靠近张三丰坐下,听他道,“今日武当山会有一件大事要在紫霄宫宣布。在那之前,太师父心中尚有一话要嘱托与你。”
  宋青书立刻想到是不是那个“少林高僧传话”一事,喉咙刹时变得干涩发痒,仿佛有万千虫蚁自心尖爬过,令他感到心头一阵抽/搐般的战栗。
  张三丰嘴角捋着一抹澹澹的笑,眸子虽微有浑浊却依旧遮不住光点闪耀,“青书啊!你可知,武当派开创至今,也已有百年历史,为何到太师公这一辈,能将武当派发扬光大至此?”
  见他开场竟是问的这个,宋青书着实摸不准张三丰的用意,想着也不能尽说好听的来溜须拍马,只得委婉回答,“太师公您武功高强,人又和蔼可亲,武当派能发扬光大您功不可没……”
  说到后面,宋青书自己也觉无厘头了些,话音愈渐变小最后化作无声。
  张三丰却丝毫未有介意,朗声笑道,“你这孩子,还和小时候一般,倒也未曾多变。武当派传承道学,以修身养性为主。修身,志在净化心灵;养性,则要自我反省观察,使身心达到至善境界。你爹和几位师叔,也是秉承这四字为人处世,才得已在江湖上立于不倒之地。青书,你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将来这武当派还需你来继续发扬光大,切记太师公这几句话。”
  宋青书跪下朝张三丰结实叩了个头,认真道,“徒孙一定谨记太师公的教诲,一字一句都不敢忘记。”
  张三丰微微颔首,“好好,起来罢。”等宋青书走近后拍着他手背,含笑道,“现第三代所有弟子内,你和无忌是最出类拔萃的。无忌如今身为明教教主,虽‘武当派弟子’几字只是名义上的称谓,但将来有他助你,太师公甚为放心。”
  宋青书默然。暗想,要是您老人家知道他对我不是那单纯的心思,不知道会不会炸毛呢?
  张三丰话音落下,等宋青书自行思忖少许后,唤他一同前去紫霄宫。又让武当派在的弟子全部集合,等人都到齐后朗声道,“召大家来此,是有一事要宣布。本派从今日开始,将由第三代弟子宋青书继任掌门一职。”

  第 38 章

  张三丰话音落下,惊喜声、道贺声随即响起。宋青书却从吵杂的声音里明显听到了宋远桥的抽气。
  “师父,”果不其然,宋大侠一步上前拱手道,“青书年纪尚轻,恐不能担此重任,还请师父收回成命,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吧!”
  张三丰伸手抚了抚发白的胡须,笑道,“远桥啊,当年你接掌武当派时,也和青书一般年纪。依为师看,并无不妥。”
  宋远桥哪里这般容易就妥协——明知自己儿子可能存有‘异心’,如何肯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意将武当派掌门一职交给他?
  “师父,弟子觉得此事不甚妥当。”宋远桥正色道,“青书虽是武当派嫡传弟子,但近些年时常在外,对门中之事不算了解。况且这孩子性格像极了他娘,柔软温厚,如何当得起掌门之位?只怕是不堪重负啊!”
  宋青书压根就没想到张三丰要宣布的是这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整个武当派围攻的准备,也在心里反复练习了一千遍解释和说辞。但眼下都派不上用场了。
  看着宋远桥正义言辞的替自己向张三丰请辞,宋青书不觉有些微微失望。
  其实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做武当派的掌门,今天太师父做了这决定,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胜任掌门一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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