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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龙凤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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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背后忽的将我抱紧了,温热而微有肉感的脸亦紧紧贴上我的脸颊,道:“爱妃,朕有什么法子,能留住你呢?”
我眼眶一热,心却犹凉,冷静的问道:“若有,皇上愿意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觉到他的呼吸一滞,又笑了道:“没有什么法子,贱妾说笑的!”
他的性情被我一笑激了起来,绕过我补的那句,若少年般热血沸腾道:“冒什么大不韪?若有法子,你且说出来!朕为自己的女人做点儿事,谁人敢不依呢?”
还真叫人感动。
我柔媚一笑,面带娇羞的拾起了毛笔,饱蘸墨汁,在画卷上题了一行小诗:桃花倚雨殷唇湿(思),流水年华爱半迟。莫许君心俩相忘,春宫月下云雨诗。
春月如眉,微风如睡,桃花如唇,溪水如歌。嗒一声,笔落了地上,桃粉水纱的香裙在慌乱时被他横抱空中。
我环着他的颈,若小鸟般偎进明黄耀眼的怀抱,仰看着那已大为动容的脸,不知怎的,竟有些懵懵恍恍,好似又回到了某天……
窗外的雨大了,浇在溪水上嗒嗒的响,似欲望叠起的呻吟。宸旭抱着我龙步而行,宫女们如彩蝶般行向各处门扇,门扇发出若耳鬓厮磨的声音,斗榫合缝。
隔了风的殿阁安静温馨,香炉上烟雾拂摇,宫女们的蝶裙争艳生姿,层层叠叠的金丝红幔迎着宸旭的脚步袅娜轻舞,千娇百媚。
一时间,大千世界,仿佛只为我们而存在。
第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18)
并蒂莲铜脚高烛摆放在床畔,火苗于淡粉色的琉璃罩内娇滴滴的摇曳,光线徘徊在龙凤合欢衾上,似要在这华丽的龙床上缠绵至死。其它各处,吊盆烛光如星光般渐次亮起,火炉在地上撩人的眨眼,暖流涌向每一个角落。
曾经,也是这样的氛围,我将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曾想过,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都要好好的爱他,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世世却难料。
若知道,他会有离情弃爱的一天;若知道,我用心血浇灌的玫瑰原来是份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爱情;若知道,执手下写的誓言,不过是红颜一笑,那么,我宁愿,守住空闺,守住属于梅花的那一分寂寞。
深宫萧墙内,寂寞阑珊梦。已是黄昏独自笑,日红妃雪衣。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却有香如故。[改自咏梅》]
谁不愿,香如故?
我却是带着一身罪名化了灰烬!
心事难平,胸襟已被湿透,我站在床畔拭泪。宸旭低着声哄道:“看你,大好的时候,竟还落了泪!别哭了,替朕剥带褪衣吧!爱妃,此一刻,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婵娟为媒,桃花为伴,莫许魂魄俩相忘,春宫月下云雨诗!”
一语即落,他那清隽的眸子竟也有些濛濛。
我拭尽了泪痕,微微而笑,若在喜烛中迤逦羞涩的娇妻,亲手替他弛了衣饰,动作细致而柔情款款,直至那皓体呈露,丰肌展现,方嫣嫣的低了头。
宫女们捧着衣饰退了出去,他的手缓缓解开我的胸绦。今日来前,我特意注重了里面的衣裳,但凡退去一件,都会有另一件抢眼的内裳让人眼前一亮。
锦衣绣裳,五色粲然,一衣胜似一衣,宸旭的目光越发的灼亮与急切,却是急中不乱,可知他都替多少女人解过衣裳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情趣吧,云雨之前,一层一层剥开遮脂藏玉的云雾,心中的渴望与炽热也悉数点燃了。
当身上只剩下一层透明的花绫亵衣,丝丝凉意侵上肌肤,我的玉臂起了一层雪粒,他即刻拥住了我,滑而结实的胸膛温暖如火。而今他正值青春鼎盛,隔着一条黄绢龙裤,明显可见那象征男性的蓬勃,令我心神悸动。道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时过境迁之后,再次与他坦诚相拥,身子竟不住的颤抖,仿若初嫁的少女一般。
他望着我颤颤起伏的雪脯,将那绣着煽情合欢花图的抹胸一力扯下,两个饱满诱人的尤物豁然绽放在暧昧光晕之中,若高耸的雪山,吹弹可破。
玉龙挺拔……雪山莹丽……
相叠着,相望着,相拥着,我们缓缓躺在崭新滑软的龙凤衾上,火苗在眼角挑逗似的跳跃,一闪,似要将欲望的锦带燎断。
许久不见了,宸旭的吻和抚触的手法都比过去老道了许多,或循序渐进,或欲擒故纵,时尔如风雨呼啸,时尔如云雾呢喃,那滑润的指尖,灵活的舌头,将我身上的欲火逐一点燃了。似中了魔一般,我浑然忘记了两世的淡漠和矜持,猛力搂住了他的脖子,疯狂的索吻,妖娆的扭动,半呻半念:“皇上,素素想你!”
他便再也克制不住了,且吻着,且向爱意泛滥的秋水深入,火光忽的一亮,灼痛冲破香身,爱火穿透了千年!顷刻间,有种汹涌波涛将我迅速席卷,一浪高过一浪,令我飞升云端。
雨声隐隐的响在阁外,喘息若天籁仙音一般,穿透了雨丝,将夜色轻抚。
火苗渐渐短了,融融的光晕扩散开来,整个龙床金辉玉映,空气中弥漫着未尽的欢愉。
我们同盖了一件粉缎面绣满金丝环纹的薄衾在身上,他在薄衾中紧抱着我,眼睛微闭,一面吻着我的耳际,一面轻语:“若时间就此静止,该有多好呢?”
他的气息饶是撩人,我静了心,幽幽道:“皇上,我好累啊!怕是坚持不了一时半刻了!”
他呼吸一滞,怔怔望着我,嚅动双唇,竟无以为言。
我心中的笑意却若桃花般接连绽放,真是喜http://fsktxt。com欢看他哀伤的样子!谁能知道,带着记忆而生,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多少哀伤的月升月落?
“旭郎,抱紧我,抱紧我!我好冷!”我颤抖着惊呼,好似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了。
他慌忙将我拥紧,“素素,素素,不要走,不要走!朕不怪你了,不冷落你了!留下来,陪朕看雨打桃花,陪朕共一场烂漫春光!朕把这桃花宫赐给你,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赐给你,好不好?”
呵呵,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你知道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吗?你不会知道,不会知道的。曾经,我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你,可是你不珍惜,而今又要我留下来?我若真的以素素之名留了下来,怕又是一世的苦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越会怀念与珍惜,就让你带着对素素的愧疚,深深遗憾去吧!
笃的将心一横,我越发抖得厉害,泪涟涟望着他说:“皇上,素素走了!请皇上将我忘记……善待品嫣!善待品嫣!永别了……皇……上……”声音渐说渐轻,最后烟灭无痕,浠浠的雨声渐渐清晰。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1)
残阳如血花正开,新枝一簇燕双来,这般天色将晚的景致,让人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一丝感慨。
真快,又是十几天过去了!
因和宸旭有了肌肤之亲,十天前,一纸金饰册文便由皇帝的侍诏拟了出来:中书令阮风棠玉女阮品嫣,外表嫣丽,举止贤惠,朕甚赏心,请为昭仪。
是小贵公公将册文的内容一字不漏告诉了阮品瑜。
昭仪之位,在沅朝属九嫔之列,九嫔地位仅次于四妃。而九嫔又顺次分为芳仪、芬仪、昭仪、修仪等,皆居二品衔。是以,一个昭仪,品位已在其父阮风裳之上。
也是个一步登天的封号了!
这便是李宸旭对阮品嫣的补偿。在他眼里,万千事世,都是可以用地位和金钱补偿的。有功者加官,悦心者册爵,诸如此类,他却不明白,人世间有些东西根本无法估价,无从弥补!
回想起来,当我装回品嫣,亦惊亦羞的以那金丝衾覆盖了脸庞时,他竟一句不说的离开了,对破坏阮品嫣的处子之身,没有只言片语的道歉。
倘若这鬼上身的故事真有其事,阮品嫣何其无辜!
昏君!
在二十一世纪走过一遭,我方知道,自己当年爱上的,不过是一个道德缺失的禽兽。细数历代君王,有哪一个不是这般不尊重女性呢?纵是有再多丰功伟绩,就这一点而论,都让人恶心!倘若大仇得报,十年归期,真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便是我的造化了!那时候,真的要放下一切记忆,从头到尾,好好活一次!
思绪悠悠,桃花纱影与晨光一并洒在桃芽色的绢制无褶裙上,瑶色班驳,若残春滴落的胭脂泪,美得让人心疼。我抚着滑软的裙袖,亭亭临窗而站,视线散漫。
心想着,若当上昭仪,复仇之路便会顺畅得多了!可是这册封,怎么迟迟不下来呢?
按沅朝制,纳娶妃嫔不需行“六礼”,只需在受封者面前,宣读授给封爵位号的册文便可。
自知道后,多日以来,阮品瑜借故将我留在宫中,我们一直在等着有人携那金饰册文来宣读,哪知道,竟从桃蕊初绽一直等到桃花尽开!
心头疑虑着,外面小风攸的刮起,卷去几朵桃花扑在墙头,琉璃瓦若金砖一般刺眼,我正要回身,忽有细碎的脚步声隔墙而来。
湘宛一见了我就道:“品嫣小姐,皇后娘娘要召见你呢!贵妃娘娘让你赶快收拾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害了她的妹妹,早就等着她找我呢!我心中有数,淡然道:“见皇后,我收拾什么,莫非穿相貌相不好,是不能见皇后的么?”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2)
见我有意要向外走,湘宛急道:“哎呀,我的好小姐,你怎么不明白呢?娘娘的意思是,小姐天生丽质,有些个场合不能穿得太惹眼了,衣着要紧着暗哑,饰物要紧着简单,妆容要紧着素淡!”
哦,我恍然明白了,这方面,阮品瑜倒是比我想得心细。皇后地位高贵,在她面前不能太出风头,需韬光养晦。
时间紧迫,湘宛和翠儿手忙脚乱的帮我换装,减饰。
翠儿此番又被阮家送入了宫中,是因阮父偏疼品嫣,怕女儿在宫中怯生,特意想法子安排了翠儿入宫陪伴。
一番折腾后,湘宛上下看看我,仍然摇头叹道:“唉,咱们这么祸害小姐,她却还是这么光彩夺目!”
翠儿平时不爱说话,这会儿倒是非http://fsktxt。com常的积极,热情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小姐脸色蜡黄,活像个病妇一样!”
“什么办法?”湘宛问道,我也同时看向翠儿。这小妮子会有什么高招?
翠儿探手在袖中摸索了几下,掏出一支发黄的火折子,这火折子以粗糙的土制黄纸卷成,外面画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饶是引人注意。
湘宛当即取笑道:“好个不知道害臊的妮子,敢在宫中藏这等入不入流的物件儿,让上面人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翠儿驳道:“这小人儿可不是我画的!这批火折子是我们大公子从番邦带回来的,每一枝上面都画着这些玩艺儿。别看画不雅,火折子却是极好用的!”说着翠儿有些卖弄,将火折子轻轻甩燃了,见它冒出一股火苗,便道:“看,这么好用的东西,就是宫里的御用,也比不上吧?”
着实是好用,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我对她这火折子饶是上心了,竟一直盯着看。翠儿用只玉碗收集火折子燃烧后掉落的尘屑时,门口迈进一个嫣嫣的宫女,一进来就催促:“品嫣小姐好了没有?贵妃娘娘在催呢,怕皇后等急了会恼!”
“就好了!”
湘宛双手一搓,将带着烟火味儿的黄尘沫涂抹在我的脸上。
都道宫眷美如云,谁知美人月下愁?金花搔头怕招蝶,花落水流又思春。
便是后宫。
从紫暄殿到皇后的坤音殿,乘车舆过去不到半小时路程。阮品瑜滔滔不绝的对我讲了一路。
原来,皇后娘娘这次召我们过去,是因她宫中有株夜昙花要开了,请几位嫔妃去赏花。简单说了去意,阮品瑜紧接着便提了张媛如被火烧的事,提醒我道:“表面上咱们是去赏花儿,可是这花儿也不是那么好赏的!你想想,当时你和华妃同在一处,她烧成那副惨相,你却毫发无损,皇后能不起疑吗?”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3)
其实她也一直起着疑呢,我心中明镜一般,巧妙的回道:“那么皇上和王爷也都毫发无损,皇后也会起疑吗?”
她狠狠瞪我一眼:“就知道气我,尽说些没用的作什么?看来有些事儿还得让你明白!如今,皇后正在排挤你姐姐呢,自然不希望你横插进宫中夺宠!一旦你得了宠,那么她想害我,也就不那么容易了!想想,你先在灯会时见过皇上,而后又与皇上去过桃花宫,必是让她警惕了!她这次亲点了你的名字,让你与我同去,保不齐有什么阴谋诡计!”
看她一脸忧虑,我假意宽慰道:“姐姐不要想多了!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没有必要再排挤姐姐为自己树敌吧?”
“你知道什么!”她低嗔了声,慌忙转过脸去面对窗外,分明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心事,怕我看出来。
若我猜的没错,她们俩个当年合谋害了我,如今张缓尤做了皇后,便想除掉阮品瑜这个知道她秘密的人!纵然不是这样,既然她们现在不合了,那么对我便是一个大大的契机,呵呵,狗咬狗,岂不蛮有趣儿的?
“姐姐,昙花一现乃是难得的祥兆,皇后是不是也请了皇上来?”我忽然想起问道。
阮品瑜有些帐然,道:“皇上不会来!他刚下早朝,就与那玄德道长一同去三清殿了,听说会在那里斋戒一天,以静心神!”
“玄德道长?”
“嗯,就是你见过的那位道士,他现在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
“皇上竟这么崇信道教?”我倒不知道。
“还不是那素……”她只说了个素字便不说了,颇有顾忌的转过脸去。
人说,头上三尺有神明,她做了亏心事,纵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贵妃之位,却也活得不能坦然,时过境迁了,居然连提都不敢提素贵妃的名衔!
眼角瞥着她,蔑然一笑,我不再言语。
前方便是坤音殿,飞凤鎏金的红漆大门,比紫暄殿的门脸儿要气派得多。
我们刚下车舆,碰巧另外一套车舆吱噶噶停下来,莺声软语的,丽妃郁香容和芳仪上官珞一前一后下了踏梯,丽妃的衣装仍然以艳丽夺目为主打,而珞芳仪则是惹人生怜的温弱气质,一袭紫薇色上细下宽的裹身裙,色彩自上而下呈白紫渐变,真若平地里开了一朵紫薇花。她是个会打扮的人!
略略寒暄,我们同行而入,只因陪宸旭去了一次桃花宫,她们看我的眼神中都有些羡妒。
赏花宴摆在前殿。
大家依礼参见皇后,张缓尤一直斜倚在贵妃椅上,左手轻轻护住孕隆的腹部,看样子,至少有五六个月了。她如今贵为皇后,一钗一物用的都是极品,然整个人看上去仍是毫无精神。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4)
待我们依次在两旁落座后,她的视线径直落在我的身上,笑着问:“品嫣,你病了么,怎么脸色这般蜡黄,和本宫有一比了!”
翠儿那妮子的办法还真奏效,我赶紧欠身道:“民女人微,怎么敢和皇后比呢!皇后气色微差,许是因为荣孕龙子,而民女却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才会脸色泛黄!”
“哦?你却又为何睡不好呢?是因为不习惯呆在宫里头呢,还是因为上元节受了惊吓?”张媛尤声色和悦的问我,却问了句极阴险的话。想必,这就要向我套问上元节失火的细节呢!
我笑着回道:“不敢欺瞒皇后,两者都有吧!”
一语即落,阮品瑜在旁暗暗戳了我一指头,大有埋怨的意思。皇后的眼角却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笑意,道:“你姐姐也是,你既不习惯呆在宫中,她怎么好为一己私欲强行留你呢!”且说着,那笑弯弯的眼睛便不住的往阮品瑜脸上扫。
阮品瑜赶紧惶恐道:“皇后娘娘可冤枉妾身了!妾身何曾有什么私欲呢?左不过是,嫣儿上次受了惊吓,回来后一直没好,我因太医的医道好过民间那些赤脚郎中,才留她多住些日子的!至于住不住得惯,我问时,她也从没对我说起过!”顿一顿,她反倒有了些嗔怪的样子,“看来,皇后娘娘比我这个做姐姐的,更得人心!”
“那当然啦!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谁见了不觉得亲切呢!”对面丽妃灿笑着附和。丽妃和阮品瑜甚是交好,几乎每日都到阮品瑜宫中玩儿一阵子。
皇后冷冷睇她一眼,讽道:“就你嘴甜!来我这儿之前,必是吃过了蜜糖吧?”
“没错儿!”坐在我们下桌的兰芬仪接腔道:“皇后娘娘,丽妃姐姐就是吃过了蜜糖才来的,她一开口呀,我就闻到糖味儿了!”她吸了口,若真的闻到了什么一般,又道:“好香的桂花饴!”
中间隔了数米,就算丽妃当真吃过了蜜糖,我们也不可能闻见,兰芬仪是有意捉弄丽妃的。
女人多了,在一起便是一出大戏。今天,张缓尤不但将贵、惠、丽三妃都请了来,也请了芳仪、芬仪、修仪几妃,场面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兰芬仪与丽妃,若小孩子斗嘴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讥讽。旁人只作热闹看,偶尔插言打趣。皇后虽是闭目养神的样子,耳根也绝没闲着,嘴角笑意频频。
她们这些人,有些我前世时就在了,有几个,像丽妃、惠妃、芳仪、修仪却都不是两年前的人选了。后宫便是这样,再荣耀的主子都可能被废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一甘主子里头,属惠妃最为娴静,容貌也强过她们几个。对于旁人说话,她全然置若罔闻,像个清心寡欲的人。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5)
不多时候,宴品被宫女们一一端呈上来,宫乐渐渐响起。皇后就躺着道:“花开的时辰还没到呢,姐妹们先吃点儿点心、水果,赏赏舞,说说话吧!想来,自打我怀了龙子,咱们也都有些个日子没聚一聚了,今儿就当我补你们一个庆春之宴吧!”
乐声漫漫,舞衣翩翩,谈笑声莺喃低婉。
阮品瑜抓了时机对我低声说道:“你这死妮子,呆会儿说话得注意了,别让皇后再抓住什么话柄来数落我!”
我回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笑意,佯装看舞。她愠恼的正要再言,忽然乐声停了。一甘绫罗绯带的舞姬彩霞般退了下去,两个宫女搬了只玉耳金环的酒壶放在空地中央。
张媛尤饶有兴致的坐直了起来,环顾左右道:“看你们谈笑快活的,本宫就送你们一个锦上添花,让你们投壶取乐,玩儿得更尽兴些!正好,我宫中有些上好的兰陵美酒,自打本宫有了身孕,它们就寂寞在酒窑里了。今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放开了胆子玩儿,放大了肚量畅饮吧!”
投壶是古代宫廷游戏的一种,是以盛酒的壶口作标的,在一定的距离间投矢,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负者罚酒。这种游戏带有些赌博性质,常在宴会上玩,以助酒兴。
后宫女人本是寂寞花,平时多以玩乐打发时间,在歌舞调起情趣后,又听闻有游戏可玩儿,许多人脸上流露出兴奋之情,惠妃却依然是安静如莲。
除了惠妃低调沉默,阮品瑜对这游戏也没多大的兴趣,此时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盘算着皇后的这场红门宴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也和我们一道玩呢?您若不玩,我们玩起来也没趣儿了!”兰芬仪说出这番话有些出人意料。皇后身怀六甲,分明不宜饮酒,兰芬仪既是皇后的心腹,岂会不体谅她呢?
皇后面有难色道:“本宫也不想扫你们的兴致,可是本宫而今这个样子,如何能饮酒呢?若是只玩不饮,又坏了这玩儿的规矩,也没趣儿了不是?”
兰芬仪即刻接腔道:“那不简单,找个人替皇后饮酒便是!”
“哎,这主意不错,可找谁合适呢?”修仪桐莘是个活跃的丫头,逐个扫着我们的脸,问道:“咱们这些人里,谁的酒量最大?”
兰芬仪道:“酒量大的人未必是最合适的!代酒不但要代皇后喝,若是自己受了罚,也是要喝的!所以呢,大醉一场极有可能,必得挑一个不用侍寝的人!否则的话,万一被皇上翻了牌子,难不成让他抱着酒气过上一晚?”她说着脸色微红。
四周轻笑渐起,众人面面相觑,笑意间皆藏着些娇羞与顾虑的神色,显然都在暗中认为着,自己晚上或能侍寝。
第五章 借刀杀人除贵妃 (6)
试问,都是等着那一个男人等到望眼欲穿的人,谁愿意在那时刻做个醉鬼呢?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丽妃冷冷一笑道:“我看兰妹你就合适!你喜http://fsktxt。com欢往坤音宫跑,皇后娘娘平日疼你最多!为了娘娘这份深恩,你来代娘娘喝酒,也该当仁不让!”
皇后抚着肚子深沉不语。其他各妃都将视线移向兰芬仪。她将脸色一沉,回敬丽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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