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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花笑:暴君的独宠妖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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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去!迷离的双眸一瞬间变的清澈,只是下腹的燥热一阵阵袭来,身体开始滚滚发烫。
见着湮儿自残式的解法,黑衣人不免停住了脚步,从她的眸子里,他们看到的是倔强和冷绝,即使身中媚药的她,浑身散发出的亦是不可侵犯的冷然高贵气质。
“姑娘,你中了媚药,就算我们不侵犯你,你也会主动爬上我们的身的,不如就乖乖的躺下来享受吧。”七皇子交待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必须完成,可是见着她这样,心下竟不忍起来,所以你情我愿的话就当是好心的在给她解毒了。
“滚开!”湮儿拔出簪子再次用力的刺进大腿,只有强烈的疼痛才能带给她清醒的意识,才不会被药性完全的吞食!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对不住姑娘了。”两个黑衣人欺身上前,冷清的眸子开始泛起了***的色彩,恰是此时,庙宇的红漆大门从外被人推开,倾泻的月光下,司雪衣一身白衣踏光而来……
第166章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的出现,两个黑衣人应声倒下,唇角流出暗黑的鲜血,而湮儿,却笑了,欣喜的泪花顺着眼角流下,他来了,那么她也就安全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司雪衣扶住摇摇欲坠的湮儿,她异常潮红的脸庞,腿上溢出的鲜血,他淡然的眸子里除了心疼还有杀人嗜血的***!
“冰,我要冰……”他碰触的地方,如同袭过一阵阵电流,在她火热的身体上留下寸寸的凉爽,刻意摆脱他的碰触,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得到他更多的触摸,仅凭着剩下的理智,喉间艰难的逸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司雪衣轻喃出声,点了她的昏穴,径自将她抱出了这个庄严而又充满血腥的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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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庙宇后,贺兰琛散步在古木参天的大树中间,阴霾狠绝的脸上,眉峰深深的皱起,总觉得心里碜的慌,满脑子都是那个死女人的样子!
窸窣的草木摩擦声,两耳微动,眼神蓦地一沉,黑袍如闪电般的在树木间穿梭,电光火石间,一个黑衣人被贺兰琛扼住咽喉禁锢在参天树木上。
“找死。”贺兰琛暗喝一声,眸光蹦出嗜血的异彩,手上的力道渐渐加深诔。
黑衣人痛苦的脸部扭曲成一团,眸光隐着些许的坚定,他不能死,在没完成任务之前坚决不能死!
“那,那女人……是,是你,亲……妹妹。爱瘕覔燁珷”生死边缘之间,黑衣人脖颈费力的缩小一圈,齿间硬是蹦出不连续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贺兰琛倏的松了力道,嗜血的双眸闪过一丝慌张。
“咳咳……”重新获得呼吸的黑衣人猛咳了几声,“被你劫持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亲妹妹。”
“开什么玩笑!”
“是我家公子说的,他说,我再晚一步,你们就完了。”
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身体忽的悬空,径自摔了下去,朦胧的月色里,一道飞快的身影在树间穿梭而去……
等贺兰琛赶到庙宇的时候,镂空朱漆大门敞开着,他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俨然没了气息,拈起地上斑斑的血迹,还是温热的,贺兰琛眉头深锁,是被人救了吗?可是她现在身中媚药,救她的人会不会趁人之危侵犯她?
拳头重重的砸向地面,眸中竟是懊悔,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那年西凉皇宫内乱,战火连天中,他的母后死于非命,他仅三岁的嫡亲妹妹也失了行踪,待到战乱平复,年仅十一岁的他,满身鲜血在他的父皇面前亲手手刃了那个掀起战火的妖妃,还了西凉皇城一个平静。
此后,该杀的人都被他逐一杀尽,唯一留有的缺憾便是再也找不到他那个可爱懂事的妹妹,而今,日夜思盼的人就在跟前,他却对她做了那种事,甚至让自己的手下来玷污她,他还有什么脸面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夜风袭袭吹来,寂静的午夜,竟是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三日之后————
湮儿自沉睡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司雪衣清淡的黑眸,还有他那张永远淡漠不变的绝美容颜。
“醒了?”
“恩?”湮儿揉着惺忪的睡眼,待适应了光线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司雪衣怀里的,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透明的水晶,这是一座宫殿,乍一看,是一座用水晶做成的宫殿!
“这里是?”
“洛雪宫。”
“呃?”湮儿的眸光疑惑重重,洛雪宫?名字好听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宫殿都这么好看!
“我的毒解了?”
“嗯。”
“用什么解的?”湮儿避开他清淡的眸光,毕竟这个毒,解了未必是件好事。
“是冰,不是男人。”司雪衣言简意赅的回答听的湮儿一阵别扭,“还有,你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我,我怀孕了?”湮儿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果不是牵扯到大腿上的伤,她几乎要从司雪衣身上跳起来了。
“湮儿,你的身体太虚弱,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你肚中的孩儿会有危险的。”司雪衣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落在她略显得苍白的脸颊上。
他清淡的瞳仁里溢出丝丝柔情,湮儿看的有些晃神,半晌,落寞的声音响起,“我怀孕了,而他,却不在我身边。”
“有我在你身边不好吗?”
湮儿粉唇轻咬,正想开口时,殿内冲进一人,跪下回禀道,“宫主,帝都里贴出了告示,乾公子于明日午时在西街口斩首示众。”
“哥哥……”湮儿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记得那晚,无洛被天牢的机关给困住了,此时落到他手上,必是难逃一死了。
“知道了,你退下。”
司雪衣依旧是清淡的口吻,仿似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事情。
“无洛,我自会去救他,你别太担心了。”
“不,你去只会多添几条性命,哥哥他,就由我来救,我身上怀有他的骨肉,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还是想回到他身边?”
“为了孩子,我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他还是给不了,那么,从今往后,我会带着孩子永远消失在他面前。”湮儿眸光坚定,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了爱情犯贱。
“好,就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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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乾府一场大火灭门,没想到那位乾公子还活着,可惜啊,明天就要被处斩了。”一间农村屋舍里,半旬老妪边吧唧着简陋寒酸的饭菜边惋惜的摇头。
第167章 双腿尽废,面目尽毁
“明日午时吗?”一男子使着左手,生疏的夹着菜。。
“是啊,那场面太血腥,我这个老人家可不忍心看。”
“婆婆,我吃好了。”一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轻轻的将饭碗放下,继而抬眸对着男子说道,“公子,我正有样东西要给你,请随我来。”
女子没有起身,却是娴熟的推着身下的轮椅,朝着自己的房间移去。
“小子,你可有福喽。”老妪含笑看着他们,一个是数月前她从山崖下救起的女子,虽然腿瘸了,但是多才多艺的很,一个是几天前贸然受伤闯入的男子,虽有些狼狈,但是那通身的高贵气质一眼便能看出,若是他们两个能促成一段姻缘,她也就高兴喽。
男子随着女子进入房间,悠然的香味,在这个简陋的茅舍里,略微显得格格不入廓。
“王爷素来和乾府交好,此次乾公子有难,王爷必会出手相救的吧。”闻人宜薇端坐在轮椅上,瓜子脸上镶嵌的一双褐眸定然的看着他。
“你找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个?”云辰逸依旧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双曾经满是温柔的眼睛变了,抑或是半年的驻扎边关,眸里多了分睿智和犀利。
“是。”
“本王想做什么还需要跟姑娘报备吗?”
“当然不需要,只是王爷有伤在身,多个帮手亦不是什么坏事。”
“你也想趟这趟浑水?”云辰逸挑眉看她,有点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杰。
“不是想,而是必须,因为我希望王爷可以帮我做一件事。”面纱下的宜薇看不清神色,露在外面的一双凤目亦是淡然无波。
“哼,你双腿已废,面目尽毁,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因为王爷一定会需要我的帮忙。”
“呵呵,本王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帮法。”
“方才我说了,有样东西想要给你。”宜薇摇着轮椅,在一个木屉里拿出一纸地图递给云辰逸,“这是西街口地底下的暗道,在犯人的行刑之处下,有一个暗室,明日,在刑场制造混乱之时,便可以偷天换日,救得乾公子。”
看着手上刻画清楚的地图路线,云辰逸不免向宜薇看去,“这地图,你是如何得来的?”
“昔日好友相赠,若王爷不相信,大可将地图还给我。”
“你想让本王帮你什么?”云辰逸将地图藏进怀里,清冷的眸光向她投去。
“等事成之时,我再向王爷开口。”
翌日午时,西街刑场处早已围满了人,执行主官正是右丞相潘风,正坐在黑木案前,凛冽的眸光扫过在场的一一众人。
周边侍卫官兵将整个刑场完全的包围了起来,阵容之壮大,严密的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
不远处临街的茶楼露天的二楼里,湮儿一身白衣男装,满头青丝高高的束起,却是带着白色斗笠,将倾城容颜很好的遮在白纱下,从这个方位看去,正好可以看清整个刑场的局势。
离行刑时刻还有三刻钟,随着人潮的轰动,两排官兵在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开出了一条道,为首的是御前带刀侍卫苏泽副统领,一袭蟒袍官服,赫然变了个样,凛冽的眸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湮儿唇角噙笑,眸底却无半点笑意,那刑车上站着的鲜血染满白衣的无洛让她的眸光瞬间降为零度,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似乎注意到湮儿的目光,无洛费力的抬起头,血痕遍布的脸颊上,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却是准确无误的正对上了她的眸光,湮儿心下不由的揪起,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理智在提醒着她,此时此刻,一定要忍!
过了一刻钟,满身鞭痕的无洛踉跄的在刑场中央跪倒,依旧不屈的昂起头,冷睨着坐在上首的潘风。
湮儿也已下了二楼,在拥挤的人群里,她穿梭的很自如,唇角微扬,这人群里多的是司雪衣的人吧,所以她才可以走的这么畅通无阻。
快步移至带刀的官兵前,湮儿凝眉思索,若是贸然闯入,怕是没到无洛身边,就被就地处决了,该死的云烨霖,怎么还不现身!将她哥哥这么大张旗鼓的处斩不就是要引她现身吗?她都已经来了,他还好意思躲着不出来?
算了,先闯了再说!
抬脚正要往里走时,手腕蓦地被人拽住,不悦的侧头,竟是贺兰琛放大的俊脸,那眉眼下的剑痕此刻看的一清二楚,不狰狞,却是多添了分江湖气概。
“跟我走!”命令式的口吻。
“混蛋!放开!”湮儿厌恶的挣开他的魔爪,只是力量悬殊,手腕仍旧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
“你现在是逃犯,想跟着他一起被砍头吗?”
“不关你的事,少在这里假惺惺!”他对她做的事,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我是你哥哥,怎么不关我的事!”贺兰琛一席话蓦地让闻讯赶来的司雪衣身形一滞,手上的剧毒银针夹在指尖,停止了飞出的动作。
“你脑袋进水了吧。”湮儿不屑的冷冷回道,一个激灵,拔过官兵腰间的刀架在贺兰琛的脖子上,“离我远点!”
锋利的刀光闪过众人的眼,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奇的看向头戴白纱斗笠一袭白衣的公子架刀在一坚硬俊朗的男子肩膀上。
于此同时,一声尖细的嗓音划破苍穹高空。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人群齐刷刷的跪下,司雪衣顿时消失在人群里,唯有两人依旧站着,眸光同时转向皇帝渐行渐近的御驾……
第168章 朕还真服了你这个……荡妇
奢华尊贵的龙辇,明黄色的轻纱垂挂在整个御驾上,轻纱缓缓被掀开,明黄色的靴子步步走下脚踏,黝黑深邃的眸子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鹤立鸡群”的两人身上。爱瘕覔燁珷。
不过只是一眼,眸光变的游离,似乎忽略了湮儿的存在,径自向刑场监斩主座上走去,坐定之时,暗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平身。”
“谢皇上。”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云烨霖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充当起了监斩官,取过执行令牌,故意放缓了动作,意欲向地上掷去。
“等一下!”情急之下,湮儿脱口而出,在寂静的人群中,声音尤其显得响亮。
话一出口,脖子上赫然多了几把冰冷的刀,白色斗笠被苏泽揭下,倾城冷然的容颜曝光之时,苏泽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慌忙跪下,“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官兵闻言也随着苏泽齐齐跪下,刀自然刷刷的落入了刀鞘。
“你们跪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出逃在外的天牢重犯而已,受不起你们的大礼。”云烨霖半温不火的声音,看不出此时的喜怒。
“没错,我是被打入天牢的重犯,不过将自己的女人打入天牢的男人还算是个男人吗?”湮儿挑衅的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围观的群众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这不是摆明着骂皇上不是个男人嘛!这皇后,果真如传言中的一样,无法无天!
闻言,云烨霖的脸色黑的厉害,投射过来的眸光似乎想将湮儿的身体刺穿,“做了恬不知耻的事还有颜面在这里大声叫嚣,朕还真服了你这个……荡、妇。诔”
湮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银牙轻咬,冷静!冷静!今天是来救人的!
“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二哥?”
“朕怎么样都不会放了他。”
“告示上说我哥按律当斩,敢问,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湮儿秀眉微扬,清冽的水眸不畏惧的直视着他。
“私闯天牢,只一条足可构成死罪。”
“呵,难道探监也算是私闯天牢吗?”
“什么?”云烨霖略微蹙眉,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坐牢了,我哥来看我也是应该的,何况,你又没说不准我哥来看我,不是吗?”湮儿朱唇轻启,唇边的梨涡甚是可爱,只是此时的笑,并不达眼底。
“皇后什么时候学会颠倒是非,巧言善辩了?”
“陈述事实而已,皇上是个明君,应该不会昏庸到滥杀无辜的境地吧。”
“把皇后绑起来!”
“且慢!皇上想将我打入天牢可以,但我腹中的孩儿,你也要一并打入天牢吗?”湮儿抬眸,对上他略显得惊愕的黑眸,只是里面,夹杂着不该有的愤怒。
明黄色的龙袍挥动,眨眼去,他便来到了她的跟前,拽过她纤若无骨的皓腕,垂眸俯视着她,“孩子?是朕的?还是他司雪衣的?”
诧异的抬眸,枉她还为他守身如玉,可他呢,对她竟连半分的信任都没有!
“怎么?说不出话了?”云烨霖扬起嘲讽的一笑,眸中暗忍着怒意,她苍白的脸颊,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心虚的表现,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
“我,看错你了。”湮儿扯出一丝苦笑,带了点自嘲的意味。
“呵……托你的福,乾无洛朕不会让他这么快的死去,朕会慢慢的折磨他,直到他断了最后一口气。”话落之时,云烨霖径自打横抱起湮儿,朝着龙辇走去。
一直被忽略的贺兰琛不发一言,眸中略有所思,眼神隔空与左相潘风对视着。
未央宫的殿门被云烨霖一脚踹开,湮儿被他粗鲁的扔在坚硬的白玉石地面上,手下意识的护着腹部,许是女人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以后,朕不会再碰你这具肮脏的身体,这未央宫,如你所愿,朕不会再踏入半步。”
无情的转身,仿佛连看她都觉得是污了他的眼,殿门再次重重合上,湮儿倾城的容颜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却是那般的忧伤,眸中晶莹的泪光不自觉的滑落脸颊,“哈哈哈~~宝宝,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心心念着的曾许了我一世承诺的人啊,他怎么可以无情成这样?哈哈~~我真是傻子,傻到无可救药了……”
入夜时分,清冷的大殿内,无声的走进一个人影,湮儿蜷缩在软床上,抬眸看着来人,“紫音……”
“娘娘,该吃饭了。”紫音同样惨白的脸色,红红的眼眶里布满血丝。
“你怎么了?哭了?”
“没,是沙子进了眼睛。”
“我是个不争气的主子,连累到你们了。”湮儿抱歉的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也霎时惨白了下来,“小右子他们呢?未央宫其他的人呢?”
“他,他们都,很好。”紫音哽咽着回话,肩膀微微颤抖着。
“跟我说实话。”湮儿爬下了床,拽过她的肩膀,清楚的看到她泪水肆意的脸庞。
紫音簌的抱住湮儿,低声的啜泣,哽咽着开口,“他,他们都被皇上处死了,现在未央宫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湮儿失魂般的看着前方,他们都死了?嘴角牵扯出的苦笑,眸中的绝望,虚弱的身子任由着紫音抱着,她恨,恨那个女人的卑鄙,恨那个男人的冷酷无情,更恨自己的愚昧无知!
“紫音,将我的九霄环佩拿来。”
梨木琴架前,湮儿盘腿坐着,夜风自窗棂吹拂进来,束起的青丝寂寞清冷的肆意飞扬,冷绝的脸上是死一般的寂静,双手抚上琴弦,微一轻拨,潺潺琴声在死寂的未央宫里响起……
第169章 保你一世平安
【风さらうみなもへと(风从水面吹过)。
たゆとうて导かれる(努力着被引导着)】
湮儿齿间蹦出怪异的歌词,紫音听的诧异,虽是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她此刻悲痛的心境,那含水双瞳里夹杂着悔意,冷意,痛意,还有恨意!
悲伤的曲谱,湮儿本是清亮的声音显得沙哑和沉重,这是一首祭奠之歌——碧奇魂,她为他们而唱,安抚着未央宫众人的亡灵们,琴曲回肠,洒拨着她倾泻而出的泪滴,惨白的脸颊上,红唇失了血色,轻启轻合着……
这一晚,空荡的大殿内,她不眠不休的唱了一宿,未央宫外,萱萱伫立在红墙外,清冷的容颜,亦是不眠不休的听了一宿,碧奇魂,曾是她们前世苦练过的一首日文歌,也曾是她们互相笑闹着说要在对方的婚礼上献给各自的新婚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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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乾无洛死了。”
肃穆的崇德殿内,苏泽双膝跪地,昏黄的烛光下,看不清堂上坐着的人的神情。
“死了?”暗沉的嗓音无形的压迫感。
“是,从刑场上回来时发现已经断了气了。”
半晌的沉默,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将他的尸首拖出去喂狗吧。”
“是。”苏泽领命退下,门掩上之时,云烨霖仰头靠在龙椅上,兀自对着房顶出神,死了?死的好啊…诔…
而另一厢,一间普通的宅院里,乾无洛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妥当,抬眸看着伫立在床前的三人,云辰逸,司雪衣,还有安静坐在轮椅上的蒙面女子。☆糯@米#首¥发☆
“王爷?”
“看到本王很惊讶吗?”云辰逸笑的温润,“这次能把你救出来,还多亏了宜薇姑娘。”
“宜薇?她不是云少枫的女人吗?”无洛侧头看着白纱蒙面的她,眉峰微微蹙起。
“原来乾公子还记得我,如今我这般模样,怎么还配当睿亲王的女人呢。”宜薇浅笑,眸底是释然的。
“你这腿怕是好不了了,不过若想恢复容貌,你旁边的这位神医大可以帮到你。”
“不必麻烦司公子了,容貌好坏此时已于我无异,我只想平淡的过完下半生罢了。”宜薇转而看向云辰逸,“王爷,夜深了,可否推我回房间?”
“愿意效劳。”
司雪衣淡淡的看着他们离去,始终不发一言,垂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无洛,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
“你这么看我干嘛?”无洛被他看的一阵心慌,被他的眼睛盯着,简直比在牢里受刑还痛苦!
“湮儿究竟是谁?”
“她还能是谁,不就是我乾无洛的妹妹,云苍国的皇后嘛。”无洛避开他透视般的眸光,脸色很不自在。
“真的?那西凉国的七皇子贺兰琛又是她的谁?”司雪衣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只是多了分无形的压迫窒息感。
“我怎么知道。”无洛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睛,“这么重的伤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我睡了,养伤去了。”
“湮儿是西凉国的帝女吧?”淡淡的声音响起,清淡的脸上仍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无洛怔住,看来是瞒不过他了,“你都知道了。”
在湮儿叫出那人是七皇子时,虽然未曾谋面,但他知道,他就是西凉国重权在握的七皇子,也就是湮儿名副其实的亲哥哥!
“原来你真的知道。”司雪衣淡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不过还真的试出来了。
“你试探我?卑鄙。”无洛暗骂一声,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像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傻子。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母亲临死前,在房外,我偷偷的听到了她和我爹的谈话,原来当年西凉国的皇后和我娘是一对交好的姐妹,西凉皇宫内乱时,湮儿的乳母逃到云苍国,将湮儿亲手交到我娘手上,那时我虽然只有四岁,但还是懂得个大概的。”无洛茫然的眼神,似乎在回忆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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