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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布武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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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虫子
首发网站:凤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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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章  两仪山

    楔子
    天封王朝齐奉帝35年;齐奉帝轩辕皓齐突然驾崩;未能留下遗诏;太子轩辕倾墨与四皇子轩辕倾夜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兵戎相见。导致朝纲动乱;人人自危。
    在外云游的九皇子轩辕倾逸闻讯不得不立即赶回都城北隆;助同母兄长轩辕倾墨争夺皇位;但由于四皇子已筹划多年,势力极大,这一仗一打就是三年之久。最终太子轩辕倾墨在九皇子和江湖第一隐族太叔家的协助下夺得了皇位,四皇子轩辕倾夜自杀,其一脉势力几乎被全部铲除,只有极少残部逃亡,不知所踪。
    可是朝廷的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由于三年大战积劳成疾,心力交瘁,轩辕倾墨仅在位半年就驾鹤西去,享年37岁,留遗诏传位于皇长子轩辕无咎,并由慧王轩辕倾逸辅佐,三年后新皇成年,轩辕倾逸交出辅政大权后失踪,一年之后出家于无相寺,世人皆不明其中原因。
    第一章两仪山
    两仪山位于中原与南疆的边界处;分阴阳两峰。阴峰常年雾气萦绕;不见天日。山脚林中瘴气弥漫;毒物滋长。山顶草木稀疏;怪石林立;偶有阴风吹过;声如鬼魅嘶嚎,让人不寒而栗。从远处眺望,整座山峰有如一口巨大的黑锅扣于地面之上。
    阳峰位于阴峰的东南处;峰体较阴峰略大。峰上草木浓密;鸟兽众多;生机盎然。山脚林中多奇花异草,其中不乏珍贵药材。每逢雨后初晴,整座山峰就会披上一件七彩外衣,宛如仙境一般,朦胧神秘而令人向往。
    两峰之间的违通谷更是集两峰精华之所在,谷内景色宜人;四季如春。蜿蜒曲折的黑径河从谷中穿过;河面宽约三十米,水流并不十分湍急。两峰之上有许多条小溪蜿蜒而下;汇入河中;河的两岸一阴一阳;一暗一明;景色各不相同;但各有各的美处。
    在离河的阳岸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座小竹楼静静的矗立着,竹楼前面是个用篱笆简单围成的小院,院中左侧一块不大的药田中栽着从谷内移过来的各种药苗;另一侧的药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晒着草药。药架的前面是一块巨大的青石;石上摆放着一个棋盘;一盘残棋正静静的躺在棋盘上;微风拂过;几片竹叶从棋盘上飘落。而在靠近院门右侧的空地上有许多碎石组成的奇怪图形。在篱笆外;偶尔会有玩耍的小动物好奇的伸着脑袋朝竹楼里张望。
    在河的另一岸,三间一字排开的茅草屋与小竹楼隔河相望。相比竹楼的简洁整齐,这三间茅草屋就显得随意了许多。屋前几个大小不等的黑坛杂乱的摆着;坛口都用黄泥封住了。茅草屋周围并没有篱笆、围墙之类的阻挡之物;但并没有野兽靠近;更奇怪的是茅屋方圆十丈之内连只蚂蚁都看不见。在中间主屋屋门右侧的小灶上有一个紫色的盘龙药鼎;灶上幽蓝的火焰正在慢慢的煎着鼎里的药;乌黑的药汁翻滚着;散发出亦香亦臭的味道。
    “老毒头;你又在炼什么毒物;味道如此之怪?”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黄色麻布长袍的老者背手站在竹楼上,眯着眼睛朝河对岸的茅屋喊道。此老者年约六十岁左右;身材挺拔;精神矍铄;有着一股年轻人般的勃勃生气;老者并没有用多大劲;但声音洪亮;足以让河对岸茅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茅草屋的竹屋门猛地被打开了,一位头发蓬乱;身着一件破烂黑衣的老头从屋内钻了出来。
    “喊什么喊;大清早的扰人好梦;不知道我的小迷糊还在睡嘛!”黑衣老者怒道;说完就蹲下抚摸着跟在他后面出来的一头雪白的小狼;小狼显然还没有完全睡醒;一双水气蒙蒙的小眼睛半睁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老者的裤腿。
    “呵呵;你个老毒头;火气还是这么大;我们都来这半年多了;你怎么还没有学会修身养性;真是辜负了这大好山水;唉!”黄衣老者摇头道。
    “玄色,你这个奸诈小人;少在那装模作样,半年前要不是你使诈赢了我,我怎么会跟你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真能把人憋闷死。等我把这“十九畏”炼成了,用它来堂堂正正的打败你,离开这鬼地方,我管你在这是要修身还是要养性。”说着黑衣老者就走到了药鼎旁边,打开鼎盖,拿起了一把玄铁勺搅动了几下药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哎,我说你个老毒头,到底讲理不讲,当初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败于我手,愿赌就要服输,说好了你要陪我在这住十年的,如今却又出尔反尔,要是让江湖豪杰们知道此事,就不怕你左手毒皇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那时候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说你是个有赌没品的小人,你……。”
    “胡说八道。”黑衣老者丢下药勺;甩着两只宽大的袖子;疾步走到河边;高声道:“谁是有赌没品的小人了;谁出尔反尔了;我左手毒皇想当年在江湖上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谁敢不敬我三分;我怎么会如你说的那般。”说着不禁目视远方;仿佛沉浸在某些美好回忆之中。
    “哈;哈;哈。”黄衣老者大笑着从竹楼上飞身而下;身如柳絮般轻盈;落地却稳若泰山之石。笑声如重锤敲在胸口般让人胸中之气滞集不散;闷疼难忍;显然是注入了内力。
    然而黑衣老者好像并没有受多大影响;只是从回忆之中抽神回来;面色不悦道:“你笑什么笑?”
    黄衣老者只是面带微笑;背手立于河岸;目光向河的上游探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黑衣老者见他笑而不答;以为他在鄙视自己不守承诺;不由的更加不悦;道:“喂!喂!你到底在笑什么?不就是十年嘛;我就在这忍它十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闷死不成。我只是怕我的一身本领就要埋没在这荒山野岭了,连个继承衣钵的人都没有。”说完不等黄衣老者回答就转身甩手朝茅屋走去。
    黄衣老者这才收回目光;朝着黑衣老者远去的背影道:“老毒头;你那么急干什么;我知道你左手毒皇不会真的出尔反尔的……”
    可黑衣老者仿佛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回走。黄衣老者见状;不由苦笑;心想:这老毒头,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是这么小孩心性,真让人难以想到,这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左手毒皇。
    其实黄衣老者没有发现;在和黑衣老者生活了一年;也斗了一年后;自己的性子也变了许多;以前压在身上的那些责任担子也慢慢的完全放下了。他还真想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喂,你不是怕后继无人吗?那我告诉你,老天已经把你的继承人给你送来了!”望着黑衣老者渐渐远去的背影,黄衣老者忙喊道。
    闻言,黑衣老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不信,谁知道你这次不是又想出什么歪点子哄骗于我。你……”
    突然,黑衣老者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双眼紧紧盯着河中顺流而下的一个红点。而此时,黄衣老者则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不敢深究。             



第二章  水遁(一)

    旱鸭子有罪吗?旱鸭子碍你什么事了?旱鸭子也有爱国心、民族情;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朋友扒瓜子。给我朵小红花;我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老天爷;你告诉我;就我这么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人见人爱的当代活雷锋;你怎么忍心把我带走呢?
    难道就因为我见义勇为;舍身救落水儿童的英勇事迹感动了您老;您老想带我上去;给我带个什么奖章;颁个什么证书给我?那我还是劝您老不用客气了;我已经高考完了;不需要加分了;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平静的大学生活挺好的;不想成为什么姐;什么哥之类的名人;最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才20岁;我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没谈过恋爱;还没看着我孩子出生;还没看到我孩子的孩子出生;还没……呜呜!我还不想死呀!我死了以后谁来保卫国家;谁来照顾我爹我妈……
    轰!一道刺目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划过了天际;同时也照亮了黑暗中的违通谷。
    “啊!别劈我!”床榻上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昏迷中惊醒;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
    “哈哈!你终于醒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贪睡;你要是再不醒;我可没那么多的好药给你吃。”黑衣老者先是一脸惊喜;而后又故作严肃道。
    但小女孩只是微愣一下;并没有搭理黑衣老者;一双秀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表情变化的十分频繁;一会儿懵懂;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喜;一会失落。其间还不时地看看自己的身体;掐自己几下;最后终于把脸缓缓的转向了黑衣老者;当认清现实之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高亢中带着九曲十八弯,真是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沙飞石走,江河倒流,其破坏力足以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相比拟;让人闻声丧胆;有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之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哪位武林高手在练狮吼功的姊妹篇——狼嚎破坏音波。
    见状;黑衣老者先是一愣;而后忙放下手里的药碗;坐到床沿上;慌乱的用手抚着小女孩的后背;帮她顺着气;焦急道:“乖徒弟;你别哭呀;我是和你说笑的;你是老天送给我的宝贝徒弟;我怎么会不舍得给你用药呢!来;乖!乖!别哭了,你现在身子还不好,要是再哭出个什么好歹,我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呜呜呜……”说着黑衣老者也跟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而且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
    闻言,本来哭得都有点筋挛的小女孩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呆愣的盯着身边哭得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老头,心想:老天爷,我骆桐是造了什么孽呀!在我大好年华之时你无情的把我带走,而后又极不负责的让我穿了,把我丢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还给我安排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怪老头,最不可忍受的是为什么让我穿都一个小屁孩身上,你让我怎么在这个陌生的环境生存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你个破老天,你……
    轰!轰!在骆桐暗骂老天之时,天空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骆桐急忙躲进了黑衣老者的怀里。
    我错了,我错了,别劈我,别劈我,你是个好老天,好老天,一点都不破!骆桐虔诚的,完全出于自愿的,发自肺腑的跟老天爷道完歉以后,终于雷声平息了一些,此时骆桐才敢把她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从黑衣老者怀里伸了出来。可是已经完全哭入状态的黑衣老者仍然自顾自的放声大哭着,直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还不时地用沾满鼻涕和眼泪的大手;拍打着小女孩瘦弱的后背;全然不顾小女孩抗议的表情。
    喂!喂!这位爷爷,我知道我的遭遇是够可怜了,但您能不能控制一下,别把鼻涕抹在我身上行不行呀!?喂!老爷爷!老人家!还来!住手……
    正在骆桐快要爆发之际,茅屋的门被打开了,破门而入的冷风吹得屋内烛火忽明忽暗,骆桐冷的一个激灵,朝黑衣老者怀里又缩了缩,但一颗小脑袋仍扭向门口处,秀目好奇又不安的打量着进来的人,只见此人身穿一袭黄色长袍,雪白的头发一丝不乱的高高挽起,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腰间插着一管碧玉长笛,在扫了一眼桌上的药碗后;面色微怒的盯着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人。此人不是黄衣老者玄色又是何人。
    “我说你个老毒头,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这丫头才刚刚醒,身上的蛊毒还没有完全清除,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你不但不赶快喂她把药吃了,自己却在这哭个没完,羞也不羞。”说完黄衣老者就端起了被黑衣老者放在桌子上的药碗朝床边走去。
    “当着我宝贝徒弟的面,我有什么好羞的。”黑衣老者忙站将起来,把药碗夺了过来,道。“再说,你也好不到哪去,明知道我宝贝徒弟身上的蛊极为阴毒,我虽用刚炼成的十九畏克制了大部份,但仍有残留,现在最怕冷了,你还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冻坏了我宝贝徒弟你赔得起嘛!”黑衣老者单手插腰继续道。
    “哎,你这个老毒头,现在还学会强词夺理了!要不是你鬼哭狼嚎的,我会跑过来吗?”黄衣老者又好气又无奈道。
    “谁鬼哭狼嚎了,我那是……”
    “抱歉,咳咳!打扰一下,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呀?我怎么会在这里?”骆桐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黑黄二人的嘴架,抱着被子,如受了惊的小猫般缩在床角等着他们的回答。             



第三章  水遁(二)

    其实不论是神经多么大条的人;忽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都会感到恐惧和不安的。尤其是现在的骆桐;在经历了溺水死亡后;心里那条脆弱的神经早已被触动;她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在外界不可违的困境当中;人的生命是多么渺小。
    因此,她决定好好珍惜老天给她的第二次生命,正了八经的再活一回;所以她现在急于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此时正争论不休的两位老者才想起屋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存在;黄衣老者忙把身子转向了一边;以表明刚才和黑衣老者争论的不是自己;而黑衣老者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笑道:“哎呀!乖徒弟;你别怕!这里嘛……是违通谷;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没什么好知道。至于这个老头;叫玄色。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术士;没事就喜欢耍阴招算计老实人;你别搭理他就行。你要知道的就是从今天开始;你就会有一个毒术和暗器都是一流的师父;那就是我;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左手毒皇韦迁。咳咳!看在你身子还没好的份上;拜师礼今儿就免了吧!但改日一定要补上。”
    说到这里;韦迁顿了顿;故作严肃的盯着小女孩;一脸为人师表的样子;再配上他一身邋遢的行头;实在是不伦不类;让人看了着实想笑。
    可是韦迁并不自觉;继续说道:“再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哦!一定是老天看我在这实在是憋闷得慌,就派你到这给我做徒弟,好让我把一身绝学传授给你,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学,将来前途一定无可限量,呵呵!”
    看着韦迁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骆桐不由地暗想道:呵呵;还真是个自恋的怪老头;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一个的特别有本事的高人;不过有时候越是高人外表看起来就越普通;这谁又说的准呢!唉!反正我在这也人生地不熟的,认他做个师父,学点防身的本领也不错。
    就在小女孩沉思的时候;玄色意味深长的看了韦迁一眼;韦迁脸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表情消失不见;只见他神色复杂地坐到床边;把手里端的药碗凑到了小女孩的嘴边;道:“来;乖徒弟;先把药喝了吧。”说完也不等小女孩反应就伸手扶住了小女孩的后脑;把一碗黑糊糊的药汁从小女孩的嘴里灌了进去。
    “这药效果甚好;就是味道有一点苦;我知道你们小丫头最受不了这个;所以还是一气喝了的好。”说完;韦迁就转身把药碗放到桌上。全然不看小女孩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不久后;小女孩忽然浑身发抖;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双目紧闭;表情痛苦异常;嘴里还一个劲的轻吟着“冷……冷死我了;你们给我喝得什么东西呀?!”
    看着小女孩痛苦的样子;两位老人都是满脸的不忍与无奈;韦迁更是眼中噙泪;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忍再看;而玄色则坐到了床边;握着小女孩的手轻声道:“丫头;你就忍耐一下吧!你中的蛊实在是太过阴毒;我们现在还不能彻底将它清除;只能用药物一点一点的将余毒清除出去;但每次用药的时候你都会感觉到冰冷刺骨;有如置身于寒冰之中;非常人可以忍受。可是这也是清除蛊毒的唯一办法;所以……”
    已经冷的快要昏厥的小女孩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丝丝暖意;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玄色满脸的鼓励与关怀和韦迁关怀的侧脸;不由得又是心中一暖。暗自想到:想我骆桐也不是十分倒霉;虽然……虽然莫名其妙的穿到了这里;但起码……起码还有这两位老人家陪着我;而且说不定他们真是什么隐士高人;那么我还可能跟他们学得一身绝世武功;将来倚剑江湖;快意恩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解除蛊毒的过程也实在是太痛苦了;冷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心;给这么点的小孩下如此歹毒的蛊;害得我现在这么痛苦;我一定去堵他们家的烟囱;熏不死他;也让他做不成饭;饿死他!该死的……
    终于在骆桐把下蛊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遍后;她的体温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体十分虚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玄色见其已无大碍;就轻轻的松开了她的小手;帮她盖好了被子;起身说到:“你现在身子太虚;待会吃点东西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此时韦迁已经端了一碗热呼呼的白粥进来,走到骆桐床前,亲自一勺勺的喂她喝下,看着她渐渐的进入梦乡,然后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对玄色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守着。”
    “呵呵;真是看不出来;你左手毒皇竟也有这样的一面;不知这丫头上辈子和你是不是父女。”
    闻言,韦迁又温柔的看了骆桐一眼,苦笑道:“说不定这丫头还真是我那苦命的女儿投胎转世的呢!我还记得我的灵儿和这丫头一样,耳后也有一颗红痣。也许是老天想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派这丫头来到我身边。如果灵儿还活着的话,我的外孙女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言罢,往事就如潮水般从韦迁的记忆深处涌了出来。
    毒皇谷,左手毒皇韦迁的居住之所。那时韦迁刚在江湖上成名不久,由于年轻气盛,为人又桀骜不羁,韦迁在江湖上的仇家并不少,慕名上门挑战的更是大有人在。但是对毒术痴狂的韦迁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每日除了应付上门报仇挑战的人之外,就是钻研毒术,完全忽略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因此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同门师妹右手毒后许春娘一气之下离开了毒皇谷。
    从此,韦迁就和五岁的女儿灵儿相依为命,可是已经对毒术痴狂的他并没因为春娘的离家出走而收手,反而继续炼毒制毒,每制出一种新毒他都会用它去挑战江湖上的高手,渐渐地他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胜,当然仇家也越来越多,直到她的女儿被仇家所杀,他才悲痛欲绝的离开了毒皇谷。报完杀女之仇后,他就开始行走江湖,管一些不平之事,由于他做事亦正亦邪,毒术也十分了得,所以江湖上黑白两道的人都敬他三分。
    想到这里,韦迁的神色又黯淡了不少,那种深深的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见此,玄色道:“这丫头的身份应该非比寻常,将来要面对的困难艰险也是无法预计的,她能有你这样的师父,应该感谢老天对她不薄了。”
    “我看这丫头最应该谢的是你吧!老玄头,你别以为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你之所以要我在这住十年,就是为了这丫头吧,你早就算到了她会来到这违通谷吧!”
    “呵呵,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只不过我夜观星象,发现威胁帝星的邪星并没有完全消除,而只是暂时隐退了起来,这表明天下还有可能出现大的动乱,而我算出有可能阻止这一切的灵木星会出现在这一带,所以我就到这碰碰运气。”玄色解释道。
    “那你知道这丫头是什么身份了?”韦迁问道。
    “呵呵,我说了我没那么神,我和你一样,今天第一次见这丫头,至于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她的具体的身份也只有等明天问她自己了。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说完,玄色就离开了茅屋,只留韦迁在床边守候着进入梦乡的骆桐。             



第四章  身份

    这是哪里?有没有人呀?此时的骆桐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正在骆桐在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五六岁的苗家小女孩出现在骆桐的面前。
    “姐姐?你是在叫我吗?你是谁呀?!”骆桐疑惑的问道。
    小女孩微微一笑,道:“我就是现在的你呀!哦!不对!应该说现在的你就是我。”
    闻言,骆桐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她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她重生所用身体的主人。
    “现在的我就是你?!那你……我……我们到底是谁呀!?”骆桐再次问道。
    “姐姐,我叫蓝玖,是苗疆第一大派五神教教主蓝蝶伊的女儿,我和娘亲本来很幸福的生活着,可是教里的长老甘一水为了教主之位就给我下了蛊,用我的性命来要挟我的娘亲,无奈之下娘亲只好把本门掌门信物五神玄铁令交给了他,可是那个恶人竟趁我们不注意,把我和娘亲打下了悬崖,我到这来见姐姐,就是有两件事希望姐姐能够帮忙。”
    “你是想让我为你和你的母亲报仇?”骆桐问道。
    “是;也不完全是。”蓝玖犹豫道。
    “你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既然老天让我接着你的身体重获新生,你的是就是我的事,你的仇就是我的仇。”骆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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