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两世情:王妃不识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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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又是惊恐，又是高兴的退下着手安排去了。




颇为尴尬

用过午膳，雪灵还是放不下心，忍不住去探望瑞轩，正碰到还在那里的司马羽主仆。


　　　　“瑞王妃！”司马羽忍不住叫道。看见来人，一张小脸上挂满了忧愁，已经没有当日见她的那份洒脱。


　　　　“您好！”雪灵只是顺口搭了话，也没看他一眼，就直接走到床边查看瑞轩的情况，见他呼吸有力，提着的心才放下一点，这才看见房里还有另外两人。


　　　　“剑宇，这是轩的朋友吗？”雪灵看着司马羽，觉得有些面善，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见过面的！”司马羽撕掉脸上贴的胡子，露出本来面目。


　　　　“你？”雪灵只说了一个字，又卡住了，真的想不起来。


　　　　“蝴蝶玉佩！”司马羽提醒她。


　　　　“哦！对对对，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替我付银子的人！”雪灵颇为尴尬。


　　　　“王妃，这是羽公子！”剑宇在一旁介绍。


　　　　“谢谢你，羽公子！”雪灵微微一笑。


　　　　司马羽被这个笑容闪了心神，刚才听她叫轩，觉得这瑞兄真是很有福气，自己怎么才能享受这份待遇，转念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她已经是兄弟的妻，怎么还能胡思乱想。想到她中了毒，还不知道能不能解，不禁黯然。


　　　　雪灵不解的看着他，见他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公子！”小柏见司马羽失神，忙在一旁轻声唤道。


　　　　“瑞王妃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司马羽忙回话掩饰自己的失态。


　　　　剑宇在一旁倒有些纳闷了，王妃好像见过司马羽，只是从王妃落水醒来失忆，就一直没有出府，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公子既然是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要是不嫌弃，就在府中住下吧，等轩醒来，你们也好叙叙旧！”雪灵表现出当家主母的风范。


　　　　司马羽本来就有此意，当然不再推脱，只是又贴上了大胡子，看着那张脸，雪灵终于想起花灯节那日撞到自己的那人，不正是他吗，难怪当时他做出那样的反应。




恍然大悟

不便再多说，雪灵只是装作没有想起一般，吩咐下人准备客房去了。


　　　　司马羽见剑宇有些迷惑，笑着回忆了那日街上的事，剑宇恍然大悟。


　　　　近傍晚，瑞轩果然醒来了，见到司马羽也很是高兴，吩咐厨房准备丰盛的晚餐，并通知各园子的主子一同前来相聚，只是那小仙吩咐不能有人打扰，还在睡得天昏地暗。


　　　　众女眷见瑞王醒了，气色还不错，也都很开心，饭桌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只有那闵柔已经认出了司马羽，心中忐忑，坐在一旁低头不语，默默吃着菜。


　　　　而碧雅也在暗自观察，总觉得眼前这人很像自己的旧识，但是相貌又大不一样，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得太多吧。


　　　　雪灵则是满脸忧伤似要落泪的模样，众人都停下喧哗，疑惑的看着她。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王爷无碍，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李月琳走到雪灵身边，低声劝慰。


　　　　“是啊，自己心情不好，也别扫了大家的兴致，今天还有客人在呢！”赵云兮本来心中就有些不甘，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会出言嘲讽。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雪灵忍住泪水，出声道歉，扯出一丝笑意：“来，轩，我敬你一杯！”


　　　　“雪灵，你不要这样，不然我走的也会不安心的！”瑞轩接过酒杯放在桌上，捧着雪灵的脸。


　　　　“轩，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会有事的！”雪灵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瑞轩的怀中，大哭起来。


　　　　大家像丈二的和尚，被眼前突然的转变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雪灵，不要伤心了！”瑞轩扶起她的身子：“我只想最后看一看大家的笑脸，你这样的话大家怎么还笑得出来？”


　　　　“轩，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你马上就要永远的离开我了，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雪灵嘶吼，痛苦不已。


　　　　“雪灵！”瑞轩一把搂过她，泪水也划过面庞：“我怎么舍得丢下你，来世，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光返照

又转过头对一干女眷带着歉疚的口吻说：“这几年，苦了你们了，为我白白浪费了青春，等我走后，你们就各自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王爷，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些话，我们是不会离开王爷的！”林若儿好像听出了一点头绪。


　　　　“你们都要好好的！”瑞轩说着，虚软无力的倒下了。


　　　　“王爷，王爷！”一时间，大家都慌了神，扑了过来，大声呼喊。


　　　　雪灵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面上满是决绝：“轩，你不会孤单的，我这就下去陪你，等我！”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倒入的嘴里。因为大家都在关心王爷的安危，不曾注意到雪灵，等剑宇出手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羽满脸哀恸：“王妃，你这是何苦？王爷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他最希望的是你可以好好活着！”


　　　　一众女眷已经惊得呆住了，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顿晚宴会变成这样？


　　　　药力发作的很快，一缕黑血从雪灵的嘴角流出，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的对剑宇说：“我求你，将我，和轩葬在一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终于闭上了那双美目，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的微笑。


　　　　剑宇呆呆的跪倒在两人旁边，司马羽仰天大叫痛斥老天爷不公平。


　　　　众女眷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闵柔扑在瑞轩身上痛哭不已，又抬头拼命摇晃剑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闵柔已近癫狂，只是不停的问为什么，只觉心痛如绞，天地都已经黯然失色。


　　　　剑宇面无表情，语气平直：“王爷受伤太严重了，五脏俱碎，神医拼尽全力，也无力回天，刚才的王爷只是回光返照，希望自己走的没有遗憾，才会请大家前来，开开心心的陪他用膳！”


　　　　听到这里，众女眷终于明白过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弥漫了整个王府。


　　　　“各位请节哀！”司马羽沉重的站起身来，也拉起剑宇：“剑宇，你不能垮，为王爷安排后事吧！”




救命稻草

林若儿拦住他们，好似想到什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不相信，你去把那个神医叫来，让他再看看王爷，兴许王爷还有救的！”


　　　　“神医已经尽力了！”剑宇摆摆头：“他已经将自己九成的功力都输给了王爷，却像是石沉大海，一点作用也没有，现在他也是自身难保！”


　　　　林若儿终于放弃了希望，面如死灰，颓然坐倒。


　　　　瑞王病逝，王妃殉情，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平时多受到瑞王的恩惠，都自发的挂起白纱，虽然已是夜晚，布店早已打样，也不得不开门做生意，一时间各个布店的白纱被抢购一空，街上到处都是一片银白之色，苍凉萧瑟。


　　　　无泪国国君皇甫青云听闻此事，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见任何人，嫔妃、宫女、太监都只能守在门外，隐隐可听到哀伤的哭声。


　　　　太后听到噩耗，踉跄的差点晕倒，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佛堂，低低念起了往生经。


　　　　林喜本已受林傲之命，安排众高手入夜后准备行刺，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慌忙回去禀报，林傲听说后，很是怀疑，派人打探虚实，得到确切答复后大喜过望，马上着手安排种种事宜。


　　　　而清风寨杨恒平，更是大摆筵席，犒赏石林。


　　　　瑞王府中，没了主心骨的家丁丫鬟侍卫们，都只能忍住悲伤，布置灵堂，点亮了所有的灯笼、蜡烛，照着两位主子回家的路，灯火通明下是阵阵痛哭，好不凄凉。


　　　　五个女眷早已哭的像要晕厥过去，被送回各自的园子。


　　　　碧雅趁着府中慌乱，收拾好行囊，又一次潜进了书房，仍旧一无所获，只得又悻悻回到房中，等待时机。


　　　　林若儿接到宰相府的指令，虽然悲伤万分，也在为自己的以后做着打算。


　　　　闵柔是真的陷入了癫狂，被小柏点了睡穴，赵云兮和李月琳悲伤了一阵，缓缓睡去。




四爪龙袍

第二日早朝，皇甫青云没有穿着平日华丽的朝服，虽然还是龙袍，但要朴素许多，精神也颇为萎靡，沉重的下了一道圣旨。


　　　　意思无非也就是瑞王平生为朝廷作出了重要贡献，加封为一字并肩王，赐四爪龙袍一身。瑞王妃以身殉夫，其情感天动地，但因为是瑶月国公主，不便在我朝加封，只能赐了一身只有皇后才有资格穿的凤袍，并让工匠赶工打造夫妻棺，让两人身穿龙凤袍，合葬皇陵，做对地下夫妻。并且大赦天下，减少天地怨气，让亡灵在地下得以安眠。


　　　　最后圣言金口，颁下一道铁令，三日后免去早朝，京城所有官员不论品级，包括有功名在身的举人秀才，都要到瑞王府为瑞王及瑞王妃送行，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众大臣三呼万岁，皇上英明，也不再上折子，早朝就这样过去了。


　　　　下朝后，那道圣旨及命令在大臣中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瑞王只是亲王之子，世袭的王位，只能着三爪龙袍，现在竟然赐四爪龙袍，最不可思议的是，按照礼法，这瑞王是不能葬在皇陵的，现在却赐瑞王妃皇后凤袍，与其合葬皇陵，这皇上对瑞王的感情着实不一般，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吧。


　　　　大臣分成了两个派系，一边赞同，一边反对，还没走到宫门口，就已经互相说教起来，这时宰相出来喝住他们：“大家有什么想法刚才为什么不提？现在圣旨已下，大家挣破脸也没有用了，还是和和气气的的不要再提此事了，现在举国哀恸，争争闹闹的，传到皇上耳中，对大家有什么好处？”


　　　　众人听后，都缄口不语，纷纷散去了。


　　　　少数几个赞同之人，都是从心里敬佩瑞王的，没有瑞王的协助，这个江山恐怕早已易主，宰相的势力无孔不入，令人担忧。


　　　　不过这虎符兵权的将士们，经过三年前的那次战役，对瑞王爷本事都是佩服有加，对他也都是忠心耿耿，现在瑞王爷不在了，恐怕朝廷危矣。很多持中立态度的人，现在都已经倒向了宰相那边，也不知道自己又能坚持多久。




功高盖主

只是反对之人心里都在想，这瑞王本就功高盖主，也算是皇上的心头一患，现在瑞王病逝，皇上给出如此礼遇也可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不过这面上，都还是带着悲戚之感，唯恐被人捉住了把柄。


　　　　果然，很多大臣并没有会自己府邸，而是弯弯绕绕，以为甩开了其他人，都向宰相府去了，到了门口，碰到同僚，也都是一脸的尴尬之色。


　　　　宰相将众人请到府内，好生招待，既然都是共同的目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放开了心怀，畅所欲言，众说纷纭，热闹不已。


　　　　宰相在上座品着茶，但笑不语，猜不透心思。


　　　　众人也慢慢停了下来，看着林傲。


　　　　“各位大人，你们心里有疑惑不解的地方，来这里与我商量，我自是十分感动的，只要我还在一日，也必定少不了各位的好处。不过这三日后，大人们还是腰系白纱，沉重的去悼念瑞王爷吧，他毕竟也是个人才，现在英年早逝，也很是可惜的！”林傲一脸惋惜，好似恨这苍天不开眼。


　　　　“我们一切听从宰相大人的吩咐！”众大臣都起身鞠躬行礼。


　　　　“各位大人都请坐吧！”林傲摆手示意：“在这里不用拘于这些礼节！


　　　　又是一阵马屁声，听得林傲心里是飘飘欲仙，面上还是淡然的模样，抿了一口茶，露出忧国忧民的模样：“这瑞王一走，我们确实是损失了一个栋梁之才，只是瑞王一直掌管着帅印虎符，独揽兵权，现在恐怕有人会趁着慌乱，盗走这调兵虎符，做出对朝廷不利之举啊！”


　　　　一席话，说的大臣们连连点头，纷纷表示会劝告皇上，及时收回兵符，以免酿成祸端。


　　　　“大人们考虑的很是周全，我也深感欣慰！”林傲感慨：“现在这种局势，也只有武状元出身的兵部尚书能担此大任了，他武功高强，方能稳住军心，以保万全！”


　　　　大臣们也随声附和，连声称事，看已近中午，也都起身告辞，宰相假意挽留，众人都以各种理由推却离开了。




尸骨未寒

第二日早朝，众位大臣纷纷上奏，要求皇上收回虎符。


　　　　“你们太放肆了，合起来威胁朕吗？”皇甫青云龙颜大怒，将奏折扔下高台。


　　　　“皇上息怒！”众大臣惶恐跪下。


　　　　“你们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知道办实事，只知道联合进言，逼着朕做一些不仁不义之事！现在瑞王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朕收回虎符，让朕情何以堪？”皇甫青云走下大殿，愤怒的指着面前这一众跪下之人。


　　　　“皇上请息怒，臣有话说！”礼部侍郎抬起头。


　　　　“有什么说的？”皇甫青云一挥手：“算了，你们都起来回话，我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理由来说服朕，来说服这天下百姓！”


　　　　“回皇上，微臣认为，皇上为了瑞王，大赦天下，就已经证明皇上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收回虎符，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百姓们会体谅皇上的！”大家都爬起了身，兵部侍郎陈林上前回话。


　　　　“爱卿此话怎讲？”皇帝的态度有了一丝松动，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们无泪国在皇上的英明治理下，一直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对皇上也是感恩戴德！这虎符却是牵动着我朝所有的士兵将领，要是有心存歹意之人将它盗去，加以利用，百姓势必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对皇上肯定会是怨声载道，想必这也是瑞王爷最不愿意看到的，皇上这个时候收回虎符，无可厚非！”礼部侍郎言之凿凿。


　　　　“是的，微臣也觉得只要向百姓讲明其中利害，他们不仅不会觉得皇上不仁不义，还会觉得皇上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礼部侍郎蒋文浩也站出来附和，他本是瑞王爷一党的人，现在也倾向了宰相这边，其他大臣也纷纷倒戈！


　　　　“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


　　　　一时间附议之声此起彼伏，更是有人带头跪下大呼：“请皇上三思！”


　　　　皇甫青云慢步踱回龙塌，终于下定决心般坐下：“众爱卿言之有理，都平身吧！”


　　　　“谢皇上，皇上圣明！”多数人低着的头都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常态。




抗旨不遵

“朕刚才仔细思索一番，觉得各位都不愧是我朝重臣，忠心可鉴，事事都考虑长远，为朕排忧解难！”皇甫青云很是感动，不等大家回话，就让身边的小李子去传口谕，并派出一大队御林军，去瑞王府护送虎符回宫。


　　　　一群人浩浩汤汤来到瑞王府，小邓子扯着细细的嗓子传了口谕，剑宇听完，激动的站起身：“这个旨意我不接受，王爷为了朝廷鞠躬尽瘁，这个时候，皇上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拿回虎符，难道就不能等王爷下葬以后吗？”


　　　　小邓子挑着眉头，拉长声音：“剑宇侍卫，难不成你还要抗旨不遵？瑞王爷一世英明，难道你要在他死后给他抹黑？”


　　　　“你、！”剑宇冲上前就要揍过来，被司马羽一把拉住。


　　　　那小邓子吓得忙躲到御林军后面：“你抗旨不尊，就是死罪！”


　　　　“哈哈哈哈！”剑宇仰天大笑：“我跟瑞王爷在外抗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呢，刀口舔血的日子都过惯了，还会怕你这点威胁？”


　　　　“你难道要造反不成？”小邓子有点底气不足。


　　　　“回去跟你们皇帝说，虎符我现在是不会交出来的，他想怎么处置我，随便，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会像王爷那样忠心不二！”剑宇面目有些狰狞。


　　　　“好，很好，给我上，抓了他回去问罪！”小邓子忙躲到一忙，指挥御林军上前就要动武。


　　　　“慢着！”剑宇一摆手：“在王爷的灵堂面前，还容不得你们放肆！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一切与王爷无关！”


　　　　几个士兵上前就将剑宇束缚起来，推推搡搡的就带走了，剑宇没有反抗，只是高声说：“羽兄，王爷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去吧！”司马羽脸上的胡渣动了动。


　　　　皇宫的大殿上，众大臣都还在等着消息，结果却只见侍卫押了一个人上来，小邓子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才无能，没有完成皇上的嘱托！”


　　　　剑宇“啐”了一声，也不下跪，只是高傲的仰着头，看着大殿上方的皇甫青云，骂道：“狗皇帝！”


　　　　“你你你！”小邓子吓得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你还不跪下，竟敢辱骂皇上！”


　　　　“剑宇，朕与瑞王深交多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朕？为什么会弄到这副田地？”皇甫青云有些痛心疾首：“朕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一盘散沙

“呸！我真为王爷不值，为了你这种人卖命！”剑宇满脸不屑。


　　　　“朕真是看错人了，你这样做，只会陷瑞王于不义，亏得瑞王生前这么信任你！”皇甫青云也恼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剑宇态度强硬。


　　　　朝堂上的大臣们都还是低声交头接耳起来，嗡嗡之声，扰人心烦。


　　　　“来人，押入天牢，两日后给瑞王陪葬！”皇帝火冒三丈，猛的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那道虎符宣布作废，朕这里有调兵金印，交由兵部尚书陈林全权保管，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


　　　　那陈林惶恐的上前跪倒：“谢主隆恩，臣一定不负重托！”


　　　　“皇上英明！”众人也一齐跪倒，只是这英明之声中，夹杂着剑宇的狂笑：“狗皇帝，你会后悔的！”


　　　　皇甫青云紧皱眉头：“无事就退朝吧！”大步就往后殿去了。


　　　　林傲得意的回府，瑞王一死，剑宇被抓，瑞王府已经不成气候，这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给暗影一包东西，让他交给林若儿。“是！”暗影揣好东西，就掠出门去。


　　　　一路躲闪，到了瑞王府中，观察一下，见瑞王府守卫都有些精神不振，神形涣散，已经没了往日的风采，心中暗笑，这没了主心骨，都成了一盘散沙了，还拿什么和主公斗？


　　　　偷摸来到灵堂，瑞王府的女眷都穿着孝服，跪在一旁，眼睛都有些红肿，慢慢烧着纸钱。


　　　　这时几个丫鬟过来，分别扶起她们，让她们回去用过午膳再来，女眷都哀求留下多陪陪王爷，一时间又是哭声四起，剑宇和一个大胡子满面哀戚，不住安慰，终于止住了哭泣，被丫头搀扶各自回了园子，暗影一路跟随来了若园，给林若儿打了个暗号！


　　　　林若儿听见响声，忙推说自己没有胃口，想先休息一下，让她们过会再来伺候，只留下了小春。


　　　　暗影将东西交到她手中，又赶忙离开了。


　　　　林若儿看完信，就将信扔在了炭盆中，一丝青烟袅袅升起，化为灰烬。




人走茶凉

一个王爷去世，对于一般百姓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要不是改朝换代，新君治国政策不同，生活依然还是在照常继续。


　　　　只是这京城百姓住在天子脚下，当然知道的事情会多一些，不知道是谁传出风声，瑞王爷还未下葬，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收回兵权，也让许多人对皇帝有些心寒，这人一走，茶就凉，人情世故在皇宫贵人的眼中，也不过如此。虽然死后加官进爵，御赐寿袍，那都只是表面文章而已。


　　　　一直到瑞王下葬当日，这些街头巷尾的议论方才平息一些。


　　　　这日，文武百官，举子秀才，个个腰系白纱，神情庄重，秩序井然来到王府，走到灵堂给瑞王上香叩拜，更有甚者，扑到在灵前痛哭流涕，要人拉劝退到一旁。


　　　　几个女眷都暗自垂泣，跪在一旁答谢来者。灵前的安魂香青烟袅袅，缓缓飘散。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通报，众人都纷纷上前行礼。


　　　　“诸位请起，今天朕是来为兄弟送行的，这些礼数都省了吧！”皇甫青云说着就走到了棺木旁边。


　　　　见那瑞轩和雪灵并排躺在棺中，两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映着那两张绝美的脸，都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只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也许在享受着属于他俩的美梦吧。忆起往事，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落下。


　　　　有随行宫人轻轻将青云扶到一旁坐下，其他还未参拜的人又恢复了刚才的秩序。


　　　　这一路御林军开道，百姓都已经知晓皇帝要来参加王爷的葬礼，为了一睹天颜，也都是缓慢随行到了府外，到了门口，见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