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幻花千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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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朽木白哉从未接受过市丸银，大概没有人会相信。
　　那是生来便有的贵族骄傲，不容许别人轻易触碰。
　　既然已经有了一个浅川幻打破原则，便更不需要别人了。
　　其实朽木白哉和市丸银的关系没有浅川幻想象中的好。起码如果中间没有浅川幻的话，两人就是陌路人。那种遇见后连点头都不会有的陌路人。
　　真央的生活没什么好多说的，只是朽木白哉发现自己越来越注意浅川幻，仅此而已。
　　后来浦原和夜一因罪被尸魂界放逐了，再后来他们也毕业了，分开了。
　　但浅川幻在十一番队，六番队以及五番队三点一线跑得特别勤快。
　　这个时候，他们大概已经是四枫院夜一所说的挚友了。
　　他们应算是十分相像的，除了责任问题。
　　“朽木白哉首先是朽木家的下任家主，然后才是白哉。”
　　他这么对浅川幻说的时候，浅川幻愣了愣，随即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的格式很熟悉。但是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呢……？”
　　“……”他无言以对，对于浅川幻的性格早已习惯。
　　之后有段时间净灵庭把他和浅川幻联想在一起。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解释。最后他把原因归结于：因为会越描越黑。
　　风头过去了，绯闻也就被遗忘了。
　　只是他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浅川幻亲自上阵把关。
　　在海边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父亲去世了。
　　可朽木白哉是不能倒下的，因为他要支撑整个朽木家。谁都可以哭泣，但朽木白哉不可以，所以他需要冷静。
　　他冷静了多久，浅川幻便陪着他等了多久。
　　微微扯动嘴角，但又恰好不让她发现。
　　一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只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那年朽木白哉想找个人在一起了。而恰好那个人姓浅川、单名幻。
　　朽木白哉从未想过会是浅川幻先开的口，呆了呆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拒绝也不似，答应也不似的话对她道，“先回去再说。”
　　浅川幻点点头，默默跟在他身后。
　　一路回了番队，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口便传来吵闹声。
　　然后浅川幻出去了，听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他也终于还是出去了。
　　“怎么你也这么不冷静。”他说。
　　本没指望她会回答，但是浅川幻非常严肃地说，“不能让你被她染指。”
　　这回答果真让人哭笑不得。
　　“白哉大人！”一边一个女队员急切地开口，“你有没有回应她的告白？”
　　这消息竟传得这么快。
　　他微微皱了皱眉，对浅川幻说，“回去吧。”
　　“哦。”
　　后来，也就保持着这种距离，直到浅川幻开口疑问。
　　朽木白哉若要和浅川幻在一起，必定要有所顾虑，但是听了她的话，却不由自主搂住她，叹了口气说道，“幻……以后、一直在一起吧。”
　　“……嗯。”她这么回答，虽起伏不大，但他可以听出其中的高兴。
　　既然都说出口了，那么就牢牢抓住吧。
　　而这个想法，在经常看到市丸银一路偷跟着浅川幻到六番队直到看不见她为止才离开　后越发坚定。
　　后来浅川幻收养了一个孩子做妹妹，名叫露琪亚。
　　看起来浅川幻很喜欢她，那么他也可以接受。
　　而恰好当时有个借口，于是他对她说，“我们订婚吧。以后可以让露琪亚叫我姐夫。”
　　浅川幻显然被吓到了，很久以后回过神来，“白哉，你是在……向我求婚？”
　　“……”他点头。
　　“那我答应了。”她笑，灿烂夺目。
　　那年，朽木白哉终于下定决心要和那个姓浅川、单名幻的人一直在一起。
　　即使朽木家的长老们反对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而后来朽木白哉后悔了，后悔没有早日将浅川幻娶进门。
　　因为浅川幻没过多久便被中央四十六室以“虚化”的理由被送到双殛行刑。
　　他不会去救，不能去救。因为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朽木家。
　　而且，他和四枫院夜一不同。
　　从这点来说，他承认，四枫院夜一比他更有勇气。
　　后来他去看她。她看起来和往常没差许多。
　　他对她说，“朽木白哉的妻子只能是你。”
　　这是承诺，朽木白哉必定会遵守。
　　“喂，你不会来救我对不对。”而她忽然如是说道。
　　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那么，现在开始听我说。我的所有私房钱都在你家院子那棵最大的樱花树底下埋着，替我交给露琪亚他们，就算是遗产了。”
　　“第二，替我照顾露琪亚，另外两个小子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创出自己的天地。”
　　“最后，不许忘记我。如果你忘了我的话，唔……”
　　多可笑，他第一次吻她是在这种时刻，这种地点。
　　然后浅川幻又开始失神了，他不忍再看，于是默默离去。
　　三日后，有传言他去劫狱了。但再看到浅川幻，却是和蓝染在一起的。
　　哦，不能算是浅川幻，能笑得这样漫不经心又带着浓厚讽刺的人必定不是浅川幻。
　　他偷偷去过忏罪宫，但是见到的都不是她。
　　最后一天，他又去了，可见到的依旧不是她。
　　那个人说，“喂……你要是不来救的话，会后悔的哦！”
　　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第一次狼狈地逃也似的离开，依稀身后传来声音，但没听清。
　　很久以后他会想，如果当时听清了，那么以后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全都不一样。
　　第二天，浅川幻于双殛被处决。
　　那年，朽木白哉下定决心要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在他的亲眼见证下灰飞烟灭。
　　一年后。
　　朽木家大院里的樱花树基本全都枯萎。
　　他却还是在老地方喝茶，耳畔恍若响起熟悉的声音，
　　“白哉，我发现你家的樱花从来不会凋谢。”
　　可惜那个会说这话的人已经不在了，而陪在他身边的……
　　纸门拉开，娇小的女子慢慢用优雅得体的步子走向他，然后不安地端坐在他身边，唤他一声：“大哥。”
　　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她的妹妹，露琪亚了。

　　番外×北上觉×幻觉【改错】

　　曾经发生过的事是不可能忘记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是当初和阿幻一起被封印在同一个灵体中，还是后来她用半昼洗去了幻的记忆。
　　※※※
　　幻觉，幻、觉。
　　她和阿幻的名字取的就是这两个字。
　　她们从来都是不同的两个人，只是拥有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权力，相同的生日。
　　她们是双生子，虽然性格截然不同。
　　一个如冰，一个如火。
　　但是虽然阿幻看起来冷漠到无情，却对她很好很好。
　　从小照顾她们的王族护卫队队长浅川曾告诉她说：那便是亲情了。
　　她是虚的体质，在成年之后应该继承虚圈的王位。
　　但是向来严守王都法度的阿幻只因为她的一句不想去，便与王都的长老会撕破了脸。
　　长老会恼羞成怒，扬言道：如果是这种直系王族，那么不要也罢。
　　然后三个月的王都大战，以长老会全灭为终结。
　　自此，她和阿幻便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面只一个灵王，下面却是千万子民。
　　灵王啊灵王。
　　她们体内流的，是灵王的血。
　　虽然……从懂事以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大人。
　　自王都大战之后，阿幻便更加墨守成规，越发冷酷无情起来。
　　阿幻说，“我的名字是北上幻，首先是直系王族的北上，然后才是幻。”
　　她撇嘴，“阿幻你真是太死板了，你称你是死板天下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事实证明天下第一虽然不一定有，但是与阿幻并列第二却应该是有的，比如说那根朽木家的白木头。
　　说到为何会去到尸魂界。那便要从寻找灵王开始了。
　　当年，几乎全王都的人都出动了，而其中自然是包括了她和阿幻的。
　　但是，在出界门不小心触动了王都的某个上古封印，醒来后她们便在同一个灵体之中了。
　　幻替她承受了一半本该加到她身上的封印，于是记忆能力全都消失。而她却保持着一半的记忆沉睡在意识深处。
　　虽然能够知道在阿幻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不能和她交流，只是可以强行操作阿幻的动作——比如浅川这个姓氏，其实是她说的。
　　然后浦原那个妖孽给阿幻检查身体的时候，她就用力量坏了全部的仪器。
　　笑话！如果不小心把她的记忆给弄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现在的阿幻虽然呆呆的，但是多可爱！浅川幻比起北上幻，不知好上多少倍！
　　于是她擅自决定了，如果不是必要情况，就呆在尸魂界好了。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阿幻重新召回属于她的斩魂刀——半昼。
　　能够拿到半昼，便说明了她力量的提升。
　　于是，觉第一次和作为浅川幻的阿幻正式交流——
　　〖哟～你好呀，阿幻～〗
　　她的回答非常平静，丝毫不显诧异，【我们以前认识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
　　【直觉告诉我，你是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一顿，〖阿幻～我好感动呀呀呀～〗故意做出这种语气，不过是为了掩饰一些情绪罢了。北上觉总是如此。
　　【……】然后阿幻便没有说话了。
　　而北上觉却更加觉得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不错。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阿幻喜欢上那根朽掉的木头”这个消息所动摇。
　　自然，北上觉便是北上觉。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自家双生姐姐把关心分享给另一个人所以她吃醋了”这种没形象的事情。
　　虽然这是事实。
　　对于喜欢和讨厌，北上觉向来喜欢说反话。
　　由于习惯，便忘了实际上应该反过来说。
　　而海边那次好不容易出来，因为以上原因，她就代替阿幻告白了……事后，她苦恼地为此后悔纠结了好久好久。好在木头就是木头，两人相处依旧如以前那般。于是这时觉才好不容易松口气。
　　但不管怎么说，在觉的心里面，木头总比狐狸好。如果偏要在朽木白哉与市丸银之间选一个做姐夫，她还是会选前者的。因为她觉得后者太危险。
　　更何况，双殛事件时，他应该是被蓝染调开了。
　　这么看来他忠于蓝染，必定是不会为阿幻与蓝染翻脸的。
　　北上觉，其实从来都不笨啊。
　　而提到双殛，又要提到那根冷血无情的破木头了。
　　觉当时那个叫咬牙切齿，可能杀了朽木白哉都不够解恨啊。
　　明明都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不回去了，只要朽木白哉愿意像四枫院夜一一样来救阿幻就好了，哪怕没有救出来，她都会直接马力全开卍解半昼改变全净灵庭人的记忆。然后直接步入完美结局，大家欢欢喜喜你说多好……
　　只需要朽木白哉一个决定罢了。
　　为了提高破木头会来劫狱的几率，她还特地和阿幻赌了记忆。
　　〖……阿幻，我们再来赌一次如何？以你的记忆做赌注。〗
　　【……你最近还真是赌上瘾了。】
　　〖因为我们快要回去了啊。〗
　　【这么说来，你也觉得白哉不会来救我们？】
　　〖……刚才他的表现不是足以说明吗？〗
　　【是啊……】
　　〖呐，如果他没有来救你，就洗了记忆吧。〗
　　【……觉，你没必要这么做。】
　　〖哎呀哎呀，就让我做一次坏人吧。〗
　　【……好。】
　　北上幻说过她不需要爱情。
　　如果阿幻真的恢复了记忆，或许会两难。
　　所以、就让她来做一次坏人吧。
　　自然，如果朽木白哉选择的是浅川幻，那么一切都不用发生。
　　但是他没有。
　　所以北上觉很生气，气到没有从朽木白哉的角度考虑，气到直接洗了阿幻在尸魂界的所有记忆。而本可以露个面的，但她却决定让所有人都以为浅川幻灰飞烟灭了，于是直接回到王都。
　　北上觉虽然从来都不笨，但是遇到与北上幻相关的事情，往往会非常冲动，做事不经大脑思考。
　　好在之后不久，她便反省到自己也有错误。
　　于是好容易在五年后找到了机会，偷偷溜出王都。
　　不过那时北上幻已经恢复了只属于北上幻的一切：包括冷漠，包括麻木，包括别扭的温柔，更包括只以王都的一切子民为中心。
　　那次北上觉只去了一个地方：朽木大宅。
　　走在偌大的宅子里，感受到一种空虚的气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便隐在一边听佣人们的谈话——
　　“咦？白哉少爷怎么还没起来？好奇怪呀。”
　　“你是新来的吧？今天是夫人的忌日，少爷早就出门了，今天一天都不会回来的。”
　　“夫人？！白哉少爷他……已经娶妻了？！”
　　“是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对别人说，在朽木家，夫人的名字可是禁忌。”
　　“为什么啊？”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夫人。”
　　“你说了这么久，夫人到底是谁啊？”
　　“前六番队副队长，浅川幻小姐。”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我跟你说啊……”
　　觉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当年朽木白哉对阿幻说的话——“朽木白哉的妻子只能是你。”
　　看来朽木白哉以自己的形式遵守了承诺。
　　这时北上觉也终于想起来这里所失去的东西——温暖。
　　当年她还和阿幻在同一灵体时经常来这里。
　　与现在不同，那时的朽木大宅，非常有家的味道。
　　北上觉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看了看外头阳光明媚却觉得天色已晚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摸了摸鼻子在北上幻发现之前赶回王都。
　　一路上想到了什么，而后一直在自我催眠：我绝对不是因为同情那根木头了才决定这样做的，我只是想让阿幻重新回到可爱的浅川幻模式罢了。
　　如此，北上觉长达二十年的计划便开始了。
　　而故事，也重新展开。

　　第二十二章。【补完】

　　回到王都的第三日，浅川幻，哦不，现在应该称其为北上幻，她醒了。
　　浅川和觉第一时间赶来。
　　浅川哀叹道幻大人您终于醒了，你昏睡了多少年啊云云。
　　觉也是哭天喊地对她说，阿幻啊你要再不醒我都要怀疑你死了，我们是等到花儿也谢了。
　　北上幻当时冷冷地扫了她们两眼，说，“你们隐瞒了我什么？”
　　两人当场无语：“……”
　　北上幻的直觉从不骗人，她认为她们隐瞒了她便一定是如此。只是就算她问遍全王都的人，回答都只会是一个：您睡了几十年。
　　因为她们二人回去的第二天，王都上下就已经串通一气了。
　　至于为何会串通一气，大概是因为某人的双生妹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地把某人的感情历程讲述了一遍，自此流传出八个版本，于是王都上下不管怎样都明白了一点：丫朽木白哉是个负心汉！
　　结果是：觉满意了，浅川抽搐了，北上幻受蒙蔽了。
　　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北上幻找来两人，冰冷道，“直觉告诉我你们隐瞒是为我好，所以我不会计较。”
　　于是两人皆抹了一把冷汗，心道：敢情她还是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后来，北上幻也就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了。
　　但是觉依旧非常胆战心惊，因为北上幻经常将半昼实体化然后和他聊天。
　　只是她忘了北上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她说了不计较，那就绝对是不会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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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回到王都也有那么六七年了。
　　北上觉也一点点地在计划。
　　计划A：
　　某日北上幻处理完文件，正捧着一卷书慢慢品读，觉笑嘻嘻地走进来，“哟～阿幻，我们出去一趟吧？”
　　眼也不抬，“为何？”
　　“夏天到了啊～”
　　“王都不分四季。”
　　“可是尸魂界分啊！～夏天嘛，我们去逛庙会看烟花如何？～”
　　“让浅川陪你去吧。”
　　觉一把抢过北上幻手中的书，指责道：“喂阿幻，你这样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啊！来来来，我们一起去青春一回啦～”
　　“觉。”叹口气，北上幻平静地望着她，“你又在算计什么？”
　　“……”阿幻你还是敏锐地那么讨厌……
　　计划A，失败。
　　计划B：
　　王都门口——
　　“觉大人，您确定这个计划能行吗？”浅川皱着眉不安地问道。
　　“嗯嗯一定可以的，你就说我逃出王都去尸魂界了，等她亲自去逮我的时候把王都大门给我封死了！这样她就回不来了！”
　　“幻大人！”浅川着急地跑向正在喝茶的北上幻。
　　“何事？”过了好一会儿，北上幻才冷淡地问道。
　　“觉大人她去尸魂界了！”
　　“……”北上幻直直盯着浅川，于是后者冷汗直冒，很久很久，北上幻开口，“那就随她去吧。”
　　“咦？！”惊诧的语气。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会丢了不成。”顿了一会儿，略带深意地扫了浅川一眼，“既然她没什么要事，总是会回来的。”
　　“是。我明白了。那么属下告退。”
　　“嗯。”
　　计划B，失败。
　　——————————————中间略过C、D……X、Y——————————————
　　计划Z：
　　“我说觉大人啊，您为什么要帮助那个朽木呢？”
　　“我心情好不行吗？”觉高高扬起下巴。
　　“可是幻大人一直有察觉到啊……”
　　“这我自然知道！这次只有来狠的了！”
　　“啊？”
　　“阿幻～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北上幻放下手中的文件，“有灵王的消息了。”
　　“？！”觉被瞬间惊道，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据说在尸魂界，等会儿同我一起去。”
　　“……！@#￥％……&*”觉无语了无奈了，抽风了抽搐了，风中凌乱了花枝乱颤了，这叫什么世道啊！
　　计划Z，虽然没派上用场，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
　　第二日。
　　“浅川，好好管理好王都，我们会尽早回来。”
　　“可是幻大人……就你们两个……”浅川担心地说。
　　“不必担心，虽然封印住50％的灵压，但在尸魂界也算难逢敌手。”
　　“哎呀哎呀～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嘛！我们早点去的话就能早点回来哟浅川！～”冲浅川挤挤眼睛，觉笑嘻嘻地说道。
　　“是。”浅川低头行礼，“那么，恭送两位大人。”
　　确切来说，王都距离尸魂界有一段距离，路上，觉说，“阿幻，你具体打算怎么办？”
　　“尸魂界有个中央四十六室，我们可以直接在那里等待结果。”
　　“……”觉抽了抽嘴角，心道：被中央四十六室看到我们还说不准会做什么呢。
　　毕竟被自己亲自下达指令灰飞烟灭的人忽然成倍出现变成你的上级领导，还以命令的姿态站在你面前，这肯定是一件惊悚事儿。
　　于是觉弱弱地说，“阿幻……我们能亲自去尸魂界主动探求结果么……”
　　“……”北上幻不理她，自顾自拿出一份资料，“其实不止尸魂界。目前看来有两个人，一个是能力杰出，一个是气息相似。”
　　“啊？”毛意思？
　　“能力杰出的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觉心里暗骂：丫如果是我老爹我肯定弑父。（……喂。）
　　“气息相似的是现世一个名为黑崎一护的刚出生的小孩子。”
　　“……”觉眼角抽搐，想象自己喊一个小P孩老爸的场景，忽然感到一股恶寒，抖了三抖。
　　权衡了一下两人，觉举手，“阿幻，我们还是不要去找灵王了好不好？”
　　“……”北上幻目不斜视，自顾自向前迈步。
　　“……”于是觉内牛满面。
　　※※※
　　净灵庭，中央四十六室。
　　“报告贤者大人，接收到灵压波动，像是从王都来的。”龙套A报告。
　　“什么？！”《=贤者A
　　“你是说……王都的……！”《=贤者B
　　“是的。”
　　其中最位高权重的贤者闭目道，“慌什么？王都的大人我曾见过，与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您见过？！”
　　“两千年前，我见过王族护卫队的队长，是个很好说话的女人。”
　　“……这么说来？”
　　“不过是王族罢了，怕什么？！”他冷笑。
　　“不过是王族……罢了？”明明是很平静的语调，却有着让人寒彻心扉的逼人严寒，“这话的意思，是指在王族之下的中央四十六室想反了吗。”
　　望向声音的源头，“你……你是！”
　　“哎呀哎呀～现在的中央四十六室真是大胆啊，对待王族连敬语都不用啊～”几乎是一瞬间凭空出现，蓝发蓝眸的少女里在众人中间，巧笑倩兮，“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