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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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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都没有。
  下午的巡街行程更是痛苦万分,只是因为四人巡逻之地,刚好是城中市井。一入市井街道,凡是街上的小贩无不向金虔打招呼,金虔是越听越头皮发麻,两位校尉大人的脸色则是越来越臭。直到来到市井中央,四人已经被众多商贩围在一处,步履维艰。
  张龙、赵虎黑着两张脸,看着金虔向周围众人一一还礼。就听人群中一人高声嚷嚷道:“呦,这不是开封府小官差吗?”
  金虔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只见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是个魁梧大汉,满脸连腮胡须,看着也有些面熟,不由问道:“大哥是——”
  “小哥,你还真是健忘啊。”来人瞅着金虔,高声笑道:“我的那两筐翠梨的味道如何?”
  金虔听到此言,定眼一看,这才想起,对面这人正是半月之前自己利用“美猫计”砍下五折价钱,买下两筐翠梨的那个李大。
  “原来是李大哥。” 金虔拱手笑回道。
  那李大也不客气,伸出大手在金虔背后狠拍了两下,笑道:“看来小哥混得不错啊,这么快就从做杂役的皂隶升为了捕快,可惜以后没人能跟我斗嘴皮子了。”
  金虔被李大的猛劲儿拍的险些一个趔趄,急忙稳了稳身子。
  那李大收回手掌,这才注意到其后的张龙、赵虎及郑小柳,便又笑道:“这几位想必也是开封府的官爷吧。”说罢拱手一礼。
  张龙、赵虎见状,也拱手回礼,脸色却是不悦。说起这张龙、赵虎,自从跟随包大人,来到这开封府,出门办案也罢,巡街护城也罢,从未被如此小看,如今竟被一个小差役抢了风头,自然心中有些不快。
  金虔抬眼一看,只见这二人脸色发黑,赶忙弯腰笑道:“李大哥,这二位就是开封府包大人麾下的六品校尉,张龙张大人和赵虎赵大人。”
  周围众人一听,顿时一阵喧哗之声。
  李大听言,更是赶忙弯腰重新施礼道:“原来是张大人和赵大人,草民见过。”
  这张龙赵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只见那李大四下张望了一圈,又向金虔问道:“小哥,为何不见展大人?”
  金虔一听,顿时额冒冷汗,心道:这李大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那只猫儿做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展大人今天巡南城……” 金虔苦笑回道,只觉背后有四道火辣光线直透衣衫。
  人群中传出一阵惋惜之声。
  那李大听言,就从包裹里取出五六个青翠水梨,放到金虔手中道:“前几日在市集之上见到展大人面色不佳,似是受了风寒,小哥,这几个梨你拿回去交给展大人,让大人补补身。”
  金虔捧着这几颗水梨,只觉头皮发冷,身后张龙赵虎二人的四道目光,如同雷射光一般扫在背后。
  虽然公孙先生和展大人都曾经为金虔澄清,金、郑二人将展大人投入湖中,不过是为了帮其解毒,但奈何金虔平时为人不正,开封府的众多衙役似乎并不相信此说。加之那猫儿之后又稍染风寒,开封府内更是谣言四起,更有流言宣称是金、郑二人故意害那位开封府的大众偶像展大人身染风寒。金、郑二人是万分无奈、百口莫辩。
  就在金虔以为自己即将被二位大人目光射杀之时,街尾突然传来一声呼喝,对于此时的金虔来说,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来人哪,抢劫啊!!”
  呼声从街尾传出,虽在喧闹街市之中,却是凄厉可辨。张龙、赵虎二人身形刚动,就觉一阵急风从身边刮过,定眼看去,金虔身形已经从眼前掠过,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几个水梨落在原地。
  张龙、赵虎虽然之前曾听王朝、马汉提过金虔的轻功,但自己却从未见过,此时一见,不由吃惊不已,和那周围小商小贩一般,瞬时呆愣。
  再说那金虔,好容易有了借口摆脱张、赵二人,自然是将毕生所学尽数发挥,用了十二分力气逃出人群。不过片刻之瞬,就来到了街尾。
  街尾不比市井中心,行人并不多,只是稀稀拉拉分布街道之上。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街旁,手臂颤巍巍地指着前方,凄声呼叫:“抢劫啊,来人啊!”
  金虔顺着老人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两个褐衣男子正飞奔而去。
  金虔双眼一眯,顿时足下发力,不过三四个纵身,便跃到了那两人面前。
  那两个小贼刚刚抢劫得手逃脱,正在沾沾自喜,不料眼前突然凭空冒出一名捕快,不由大惊,但在定眼仔细一看,心里又不禁一乐。
  只见那面前的小捕快,身形单薄,脸皮光洁,看样子不过少年。
  其中一名小贼开口笑道:“小鬼,毛还没长齐,就做捕快了?”
  另一贼也接口笑道:“快点给咱爷让路,免得爷一个喷嚏吹走了你。”
  金虔受了一早上的冤枉气,正愁无处发泄,此时一听这两人所言,心中更是冒火,心道:NND,这年头,强盗居然比官兵还嚣张,真是世风日下。
  一紧腰间刀柄,金虔唰的一声亮出宽刀,大喝道:“不许动!”
  街上行人一见金虔亮了家伙,瞬时足下溜烟,尽数跑了个干净。
  那两个小贼一见金虔此举,却是丝毫不见惶恐,反倒有些乐不可支。其中一贼笑道:“小官爷,你不要以为拔出刀咱们哥俩就怕了,实话告诉你,除了那开封府展昭,谁也拦不住咱们哥俩。”
  这句倒也属实话。这两个小贼在开封府内行抢许久,虽然武艺不高,但却十分熟悉城内地形,逃命的功夫更是不弱,如同泥鳅一般滑不溜手,要想抓住此二人倒也颇有几分难度,让开封府的一众衙役甚为头痛。以前二人曾被抓入开封府大牢三次,都是被展昭亲手所拿,只因这二人只是身犯小罪,不过三五月便又被释放。几次之后,这二人也长了聪明,打听了展昭巡街的路线,专挑巡街空档下手,这半年以来,倒也从未失手被擒,言语间自然多了几分狂妄。
  金虔听到此言,双目微微睁大,突然将手中钢刀回鞘,伸手探入怀中摸索起来,少顷,掏出两个馒头和一个布袋,对着面前两人绽颜一笑。
  那对小贼见状,不禁一愣,只觉眼前笑脸让人脊背发冷。
  金虔缓缓提高布袋,将少许黄色粉末撒在两个馒头之上,然后双手一挥,将两个馒头扔到那对小贼面前。
  轰……
  两个小贼只觉眼前突然爆起两团黄烟,浑身顿时一阵酥麻,待回过神时,两人已双双如石像般僵硬,重重躺倒在地。
  只见金虔慢慢走到两人身侧,手指咔咔作响,狰狞面孔,抬起腿脚,在两人肚子上狠狠踹去,边踹边道:“NND,什么叫‘除了展昭谁也拦不住你们’,那只臭猫,有什么了不起?咱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僵尸粉’,体会体会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怜这对小贼,直到失去意识,也没弄明白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碰到这么一个怪人。
  待张龙、赵虎和郑小柳三人匆匆赶到时,金虔已经发泄完毕,正在检查小贼抢来的包袱。
  张龙、赵虎一看地上躺倒的两名小贼,不由默默对视一眼,面色带滞,几步上前,将两名小贼捆绑结实,拖到一边。郑小柳疾步走到金虔身侧,正欲开口询问,忽听身后传来一句呼叫:“我、我的包袱。”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老人步履蹒跚地走来。
  只见此名老人,一身粗布褐衣,腰系一根黑色布带,脚下一双黑布鞋,鞋面破烂,鞋帮脱线,往脸上看,满头白发,二尺银须,皱纹堆面,面色憔悴,正是之前呼救的老头。
  老人几步冲到金虔身侧,夺过金虔手中包袱,禁不住老泪纵横,呜咽道:“多、多谢这位官爷相助……”说罢屈腿就要下跪。
  金虔见状,赶忙一把扶住老人胳膊,不自在道:“不过是分内之事,不用谢了……”
  那老人听言,才缓缓起身,抹了抹眼泪道:“这位官爷,您是哪家的官爷,不妨告诉小老儿,也好让我上门致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金虔上下打量了这老人一番,心里便有了数:这东京汴梁的居民,哪个不认识开封府衙役的装扮,看来这老头八成是从外地来的。
  “我们是开封府的衙役,这捉贼之事,乃是份内……”
  “什么?!”
  金虔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头一声惊呼打断。
  只见那老人双手一把抓住金虔双臂,手指紧收,双眼闪光,嘴唇微微颤动道:“小官爷是、是开封府的衙役?”
  金虔胳膊被抓得生疼,不觉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预感:这老头如此激动,难道——
  只见那老人见金虔点头,顿时身形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草民冤枉啊啊!!”
  金虔顿时脸皮一阵抽搐,心道:果然如此,听到“开封府”仨字就激动的人,不是到开封府要钱的债主,就是到开封府申冤的苦主……啧啧,第一次巡街就碰到如此倒霉之事……天哪,就不能让咱过几天安生日子吗?!
  

                  第二回 张氏家仆鸣主怨 捕快无奈陈州行
  那名老人突然当街喊冤,顿时让众人愣在原地。张龙、赵虎两位毕竟跟随包大人多年,一见此景,立即决定将这名老人带回开封府,请包大人亲自询问。那两名小贼身中金虔新制的“僵尸粉”之毒,只能等半个时辰之后自动解毒,可怜金虔和郑小柳,只得充当苦力将两个不能动弹的小贼拖回了开封府。
  待一行人磨磨蹭蹭回到开封府衙,已经将近黄昏时分,开封府衙巡街衙役基本都已回府。张龙、赵虎立即将此事禀报包大人,金虔和郑小柳将两名小贼交与狱卒,便守在那老人身边,等包大人传唤。
  凡到开封府告状者,若是在大堂门外击鼓鸣冤者,必升堂问案,若是拦轿喊冤者,酌情考虑,八成以上在花厅先行问案,其后才升堂,而这拦住开封府衙役喊冤者……实属少见,自然要选在开封府花厅问案。
  果然不多时,包大人便下令让金虔和郑小柳将老人带入花厅。
  三人来到花厅,刚进门槛,金虔便急忙偷眼四看,正好瞥到花厅正中,那笔大红身影稳稳守在包大人身侧,再看那张龙、赵虎,伴随整日的一脸戾气早已消散,反倒面容中隐隐带有暖色。金虔顿时心中大松一口气,心道:这猫儿简直可以媲美暖风机了,还有给这两人脸皮升温的效用。
  那老人进入花厅,抬眼一看,只见花厅正中坐着一名黑脸长须之人,额头中央还隐隐浮现出一枚亮色月牙,身穿青缎常服,面带凛然正气。老人立刻俯身下跪,额头碰地,高声呼道:“草民见过青天包大人。”
  包大人看了看下跪之人,慢声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事喊冤?”
  那老人垂头道:“草民乃是陈州人氏,姓张名福松,是陈州张氏医铺的家仆,此次前来,正是为我家少爷喊冤。”
  “你家少爷又是何人?”
  “回大人,草民的少爷姓张名颂德,是陈州城内的一名大夫。”
  “大夫?”包大人问道:“他有何冤屈,为何不亲自喊冤,而要累你前来?”
  那张福松一听,顿时双眼闪烁泪光,身形微颤,提声呼道:“大人、我、我家少爷因为被奸人冤枉,被判杀人之罪,如今正被关在陈州府的大牢之内,不能前来开封府喊冤啊!”
  包大人微微蹙眉,又问道:“你说你家少爷张颂德被判了杀人罪,可曾大堂画押认罪?”
  “这……”张福松有些语滞,身形晃了晃,才低声回道:“我家少爷已经画押。” 
  众人听言,皆是一愣。
  金虔站在花厅角落,悄悄抬眉,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老头是吃错药了?罪人都已当堂画押,还跑来开封府喊冤,简直是浪费开封府的财力物力外加劳动力。
  就听包大人突然一声高喝道:“大胆刁民,既然犯人已当堂画押认罪,分明已经结案,你还来开封府鸣冤,简直是荒唐。”
  那张福松一听,顿时高声哭喝起来:“大人,冤枉啊。我家少爷当堂画押认罪,是被那陈州知府屈打成招的。”
  包大人停下问话,沉下脸孔,细细打量下跪的老人。
  但见这位老者,发髻散乱,衣衫褴褛,面带沧桑,跪在堂下,是老泪纵横,神情悲切。
  包大人心中不免生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缓下声音问道:“张福松,你暂且将事情原委一一说与本府听听。”
  张福松一听,顿时感激不尽,急忙磕头,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家老爷和夫人早逝,只留下少爷一名独子。少爷自幼聪慧,刚过二十便继承了张氏医铺,如今刚过三个年头,可少爷的医术在陈州府内也有几分薄名。”
  “既然是神医,为何又被告杀人罪名?”
  张福松哭道:“大人,要说起这件事,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上个月,邻街的屠夫黄大虎得了风寒,请我家少爷前去看病,没几日,那黄大虎的病就好了大半。那黄大虎家贫,无钱付诊费,我家少爷好心,便免了他家的诊费,那黄大虎的妻子黄氏心中感恩,前来致谢,我家少爷便又送了几副调理的药。不料那黄大虎喝了药之后,居然七窍流血,当场身亡。黄大虎的老娘就因此将我家少爷告上了公堂,诬赖我家少爷和那黄氏有染,毒害亲夫。那知府老爷竟然不明是非,将那黄氏以通奸罪打入大牢,又将我家少爷屈打成招,判了死刑。”
  包大人和众人听言,都微微沉眉,静了一阵,包大人又问道:“陈州知府审理此案,可有你家公子杀人的人证?”
  张福松回道:“有个人证,是黄大虎家的邻居妇人,自称见到我家少爷曾和那黄氏眉来眼去,暧昧不清。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家少爷自小熟读诗书,乃是正人君子,怎会和别人的妻子暧昧?!”
  包大人一皱眉,又问:“那可有物证?”
  张福松听言,更是难过,连声音都哽咽起来道:“那仵作从药渣中验出了砒霜之毒,硬说是我家少爷下的毒,那知府又从我家药铺中搜出了砒霜,便定了少爷的案子。大人,那砒霜本就可入药,哪家药铺没有存货,怎可为证?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少爷申冤啊!!”
  说罢,那张福松便额头点地,碰得地面嘭嘭直响。
  包大人沉思片刻,缓缓移目,看向身侧的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微一皱眉,也开口问道:“张福松,你说你家公子并未用砒霜入药,可有凭证?”
  “有、有、有!” 张福松赶忙放下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袱,解开包袋,从中取出一个布包,层层将包裹的布面揭开,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几张皱巴巴的白纸,举起道:“大人,这就是少爷那日开给黄氏的药方,草民就是照着这张药方抓药的,里面绝对没有砒霜。”
  张龙将药方接过,递给包大人,包大人扫了一眼,又将药方递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细细看了片刻,抬起头,微微向包大人点了点头。
  包大人见状,便又对下跪的张福松道:“张福松,你的案子本府理了,你先在这府衙住下,待本府详加查访,若那张颂德果然身受冤屈,本府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多、多谢大人!!” 张福松又是一阵叩头,高呼大谢。
  待张福松被皂隶带出花厅,包大人才缓声向公孙先生问道:“公孙先生,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公孙先生微微垂首,思量少顷,回道:“大人,此案听起来疑点颇多,但若光听那张福松片面之词,恐怕无法妄下定论。”
  包大人点点头,道:“本府也是如此看法。本府打算派人到陈州查访此案,先生以为如何?”
  “此举甚为妥当。”
  包大人听言,便转头对另一侧展昭道:“展护卫、张龙、赵虎听令,本府命令你三人明日立即起程,前去陈州彻查此案。”
  展昭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道:“属下遵命。”
  张龙、赵虎一听,更是心花怒放,急忙上前两大步,高声回道:“属下遵命。”
  公孙先生见状,又道:“展护卫,此次你三人前去陈州查案,只可暗查,不可明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展昭看向公孙先生,面带不解,张龙、赵虎更是莫名。
  包大人微微侧头,望着公孙先生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先生轻捻胡须,蹙起眉头,又道:“大人难道忘了,那陈州地界可是安乐候的地盘。”
  金虔听言不由一愣,心道:安乐候,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就听那公孙先生继续说道:“那安乐候庞昱乃是庞太师之独子,贵妃娘娘的胞弟,当朝国舅,地位显贵。而庞太师与大人在政见上素有不合,此次前去,若是亮明开封府的官差身份,恐怕那那安乐候会有所刁难。”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心中明了,对公孙先生的深谋远虑是又敬又佩。
  只见包大人微微颔首,捻须笑道:“先生果然心思缜密。”
  展昭和张龙赵虎也是抱拳施礼。
  郑小柳自然是两眼放光,仿佛见到在世先祖一般。
  只有金虔双眉紧蹙,心里暗自嘀咕:庞昱,庞太师的儿子,标准的贬义词,如果咱没记错的话,那家伙最后似乎是被老包给咔嚓了,难道就是此次?不对啊,咱记得他好像是因为陈州放粮的事才倒霉挨铡的,和这次的案子似乎没什么联系,八成是咱神经过敏。只是,虽然那庞昱不是什么好鸟,可大小也算个国舅,恐怕不好惹,啧……这回猫儿去陈州查案,似乎前途不妙啊……哼哼,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金虔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将目光移向展昭。只见展昭剑眉微蹙,俊朗面容之上微微显露为难之色。
  包大人见状,也面色带沉,开口问道:“展护卫,此次前去,不能明里查案,自然困难重重,但……”
  “大人。”展昭拱手朗声道:“属下并非担心不能明查之事,属下只是担心此案涉及药理,而我等三人都不精通此道,恐怕会遗漏重要线索……”说到此处,展昭突然双眸一亮,将目光移向了金虔。
  金虔顿时心头一跳,脊背发凉。
  就见那展昭向包大人说道:“大人,捕快金虔稍通医理,属下想带其一起去陈州查案。”
  此言一出,金虔霎时冷汗哗啦啦流了一地。
  只见种类繁多的目光瞬间向金虔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赞同中带有小小惊讶的,是包大人的一对虎目;
  燃烧着熊熊嫉妒之火的,是张龙、赵虎的四道镭射光线;
  充斥着羡慕、敬佩色彩的,是郑小柳的一双大眼睛;
  赞赏中隐隐含有暧昧的,是公孙先生的眼色。
  金虔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大呼道: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去国舅爷的地盘上找晦气,一个不走运,可是要倒大霉的,猫儿啊,你干什么拖咱下水,难道是对咱上次害他落水之事睚眦必报?
  金虔正在这里心里斗争,就听那边的包大人帮自己的下了生死状:“既然如此,金虔,本府就命你明日与展护卫、张龙、赵虎一同上路,前往陈州。”
  金虔立刻回神,急忙向前窜出两步,提声道:“大人,属下……”
  话刚出口,就被公孙先生打断道:“金虔不必多虑,此次去陈州,路上食宿,自然还是报公帐。”
  “咳咳……”金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再看屋内其他众人,都是一副三分了然,七分无奈的表情。
  只见包大人微微摇头道:“好了,你四人还是早些回房休息,明日早早上路。”
  众人便一一施礼退下,包大人也起身,步出花厅。
  金虔耷拉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最后一个慢吞吞地走到了门口,神不守舍,晃晃悠悠,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夫子院外。
  刚到院门之外,就听门外公孙先生唤住了展昭:“展护卫,请留步。”
  “公孙先生,有何事?” 
  金虔顿时回神,急忙将身形缩在院门之外,心道:这两人为何如此神秘?啧啧,俗话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狗仔队的勾当,咱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想到这,金虔身形一转,正想抬步离开,可那公孙先生的声音却是清晰无比得传入自己耳中。
  “展护卫,最近有密报传来,陈州出现旱情,灾情严重,灾民众多,你此次前去查案,正好也可确认此密报是否属实。”
  就听展昭声音微微一滞:“陈州旱情严重,为何不见州府上报?”
  “在下也不解,只是大胆揣测,也许是安乐侯从中做了手脚。只是此事尚未查实,不便让大人知晓,展护卫,此次去陈州,真要辛苦你了。”
  “先生客气了,展某自当尽力。”展昭声音顿了一顿,又提高几分道:“而且展某还有金捕快相助,想必不用太过担心。”
  此时,即使金虔无法看到,也能想象出,那猫儿的一双黑烁双眸一定正直直瞪着夫子院的院门。
  金虔叹了口气,只好堆起笑脸,慢慢走到院内两人身边,拱手道:“属下自然全力协助展大人!”心里却道:啧啧,这听墙根的买卖,果然没什么好下场!
  公孙先生望了金虔一眼,微微一笑,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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