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见包大人微微颔首,抱拳继续施礼道:
“郭公公,本府有礼!”
郭槐脸皮一扬,也彬彬回礼道:
“哈哈,咱家可受不起,包大人有礼了!”
说完这两句,这二人似再无话可说,只是双双挺着肚子,定定瞪着对方。
便见城门之前,一边是百人钦差护队,旌旗纷飞,严阵以待;一侧是内宫公公仪队,拂尘飘洒,毫不退让。
两位领头大哥,一位面色黝黑,利目如电,正气灼灼;一位油光满面,缝眼渗光,皮笑肉不笑。
一时间,风凝声滞,气氛紧张万分。
两人对视了半晌,才见包大人缓下神情,抱拳道:“不知郭公公到城门迎本府入城,可是有要事告知?”
“包大人哪里话?”郭公公斜缝眼一眯,眼带一抖,堆出一个笑脸道:“咱家只是念包大人此去陈州一路辛苦,特在城门等候,以备薄利,好为包大人接风。”
说到这,微一侧头,向身后小太监道:“还不呈上来?”
身后一名小太监赶忙捧了一个托盘小跑上前,盘中置有一金边镶花檀木匣。
“郭公公,这……”包大人诧异。
开封府众人也是十分诧异。
难道这郭公公是专程来给包大人送礼的?
在京城城门之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此大张旗鼓的——送礼?!
难道他就不怕包大人治他一个贿赂之罪?
诡异,实在诡异的紧!
就听郭公公继续笑道:“咱家也知道,包大人向来为官廉洁,俗物自是难入包大人慧眼,所以咱家就不送那些劳什子的金银珠宝了,也免得包大人笑话。”
说到这,顿了顿,抬眼望了满面讶色的包大人一眼,微微一笑,抬手启开匣盖。
但见匣内整整齐齐放着十只青瓷瓶,瓶口皆用红蜡封口。
郭槐捏起一只瓷瓶,轻轻摇动道:“只是咱家听说,包大人回京途中,寻到了失散多年的远房姑母,而老夫人常年患有眼疾。这匣中的十瓶药,都是咱家请宫内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费劲心力、用尽名贵药材才配好的,想必对老夫人的眼疾多少还是有些助益。微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包大人笑纳。”
这一番话语说得是有情有礼,言辞得体,但听在开封府几人耳中,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包大人半路寻到远亲姑母,这位姑母患有眼疾……
如此细枝末节,远在千里之外郭槐,都能知之甚详、了若指掌,甚至连治眼疾的药都已早早备好……
天哪!
郭槐手下有多少耳目?
又有多少耳目被安插在钦差队伍之中?
这些耳目打听到了多少消息?
郭槐又知道了多少?
李后的身份他又猜到了几分?
一想到这一路之上的所说、所为、所谋,竟都是在郭槐监视之下,如何不令人脊背发凉,发丝倒竖。
包大人听言面色不由一滞,但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常色,抱拳躬身施礼,有条不紊回道:
“郭公公客气了,本府姑母不过一介布衣百姓,竟累郭公公如此挂心,实乃受之有愧。”
郭公公扫帚眉微挑道:“包大人此言差矣,包大人忠君爱民,勤政廉洁,世人皆知,咱家不过为老夫人献份小礼,实在不值挂齿,不值挂齿,哈哈哈……”
“郭公公客气……”
“包大人,那这礼——?”
“包拯感激,替姑母收下了。”
“哈哈哈……”郭槐一阵畅笑,笑得浑身肥肉乱颤,“既然如此,咱家就安心了。不过咱家在城门久候,如今好容易见到包大人及老夫人,若是不给老夫人行礼请安,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此言一出,便见包大人身形一震,猛得直起身形,虎目直瞪对面满面笑纹的油肥公公。
而其余众人,也是脸色一变。
只见四大校尉脸色发白,公孙先生脸色泛青,御前护卫面色凝滞,范瑢铧脸色隐黑。
金虔脸色最是丰富,青黑蓝紫皆走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惨白色系之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定是大事不妙,万事罢了!
如此看来,这郭公公定是探听到风声,已然猜到几分包大人这位凭空冒出姑母的奇特身份,所以才在此借“送礼”之名,行“认人”之实。
李后在宫中多年,又和郭槐的主子刘后向来交好,郭槐如何能认不出?
若是让郭槐认出李后——那还得了!
此时陈林未请、八王未见,人证皆无,靠山尚缺,却先露了李后这张底牌,这戏还如何唱下去?
可若是不让郭槐见李后——
凭啥?
人家好歹一个堂堂内宫总管太监,又是迎队,又是送礼,于情于理,这大人的姑母也该见上一见。
若是众人频频阻拦,不理不见,且不说折了郭公公及其靠山当朝太后的面子,光论这一举动,岂不是更令郭槐生疑!
见,不成!
不见,也不妥!
如何是好?!
只见那郭槐扫视一圈,嘴角一扬,晃晃悠悠向前迈了几步,抱拳道:“包大人,可否请大人领路,让咱家为老夫人见礼啊?”
包大人皱眉,半晌无语。
郭槐绕过包大人身形,来到包大人身后,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包大人,请!”
“……郭公公,请!”包大人暗叹一口气,只得转过身,毕恭毕敬回道。
“请!”郭槐脸皮一动道。
两人同时对望一眼,又同时举步上前。
金虔站在李后轿侧,眼睁睁看着郭槐眼角渗出冷光,嘴角带笑,一步一颤,迈着方步上前,只觉头顶发丝也随之一步一颤。
莫说金虔如此,就连立在轿旁的范瑢铧,包大人身后的四大校尉,还有不远处的公孙先生,脸色都是愈来愈差。
忽然,眼前人影一闪,轿侧红影瞬间无息移至轿前。
红衣似火,身直若松。
红影只是静静立在轿前,气氛便有些微妙变化。
众人脸色皆同时一缓,又恢复成正常面色。
只有金虔脸色例外,脸皮唰的一下转成了青黄不接之色。
不为别的,只为在展昭移身之时,金虔清楚听到一声命令沉音,很是熟悉:
“金捕快,药!”
言简意赅,通俗易懂——才怪!
金虔顿时就蒙了,心里大呼无奈:
猫儿啊,你冲锋陷阵,把咱拽上垫背……啧,这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初次,咱也被垫习惯了……只是,猫大人啊,您今个咋连句话都说不利落?
药?啥药?
中药、西药、中西药结合?
毒药、□,还是狗皮大膏药?
猫大人您倒是加个定语啊!
这没头没脑的,让咱从何猜起?
何况这老槐树前来砸场子,备药能有何用?
总不能将这郭槐现毒现灭,抛入护城河了事吧……
“老夫人,郭槐在此有礼了。”
金虔正心头千回百转,脑筋飞转,突听前方传来一声问候,霎时回神,抬眼一望,顿时头皮一麻。
只见郭槐已经来到轿前,拱手作揖,一双斜缝眼上挑,微红双唇斜勾,好一个反派大太监经典表情。
李后轿帘密闭,丝微不动,毫无声息。
包大人一旁接口道:“姑母,轿前是内宫四司八处的总管,郭槐郭郭公公前来给姑母请安。”
一片寂然。
许久,才听轿内传出一苍老声音道:“我不过是个市集卖菜婆子,竟劳动内宫的大人来请安,贤侄啊,这不是折煞我这个老婆子了吗?”
“姑母说得是……”包大人一旁垂首道。
郭槐听到轿内传出声音,微微眯眼,扫帚眉角一动,又堆出笑脸道:“老夫人此言差矣,包大人为官数载,功在社稷,包大人的姑母,自然是受得起咱家这一礼的。”
说罢,又抬眼望了密不透风的轿帘一眼,眼眉一挑道:“可是老夫人如今却是连露个面也不肯,莫不是嫌弃咱家的身份不成?”
“郭公公言重了。”包大人垂首道。
郭槐眼皮一抬,瞥向包大人道:“若不是如此,咱家亲自来为包大人的姑母见礼,可老夫人却是连轿帘也不启,这不是看不起咱家又是什么?”顿了顿,脸上肥肉微抖,扫视周围众人一圈,继续道,“咱家此次出行,也是禀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如今如此境况,叫咱家如何给太后回话啊?”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娘的,连你们顶头上司皇帝老儿的老娘也敢得罪,你们这帮家伙莫不是不想混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不由同时望向李后素轿。
半晌,轿中才传出声音道:
“郭公公说得远了,老婆子我不过是路上不慎染上了风寒,不可见风,还望公公见谅。”
“哦?”郭槐挑眉道,“原来老夫人身体抱恙,咱家这就派人请内宫太医前来为老夫人诊治!”
“这倒不必,不过是小小伤寒,休息两日就可痊愈。”
“哎?怎可如此草率?”郭槐扫帚眉一皱道,“咱家不才,却也略通药理,这就为老夫人诊脉可好?!”
说罢,晃悠身形上前两步来到轿前,抬首就要掀起轿帘。
可手臂刚抬到半空,就被一柄玄铁剑鞘拦住了去势。
“郭公公,且慢。”
展昭手持巨阙,端端拦在郭槐身前,朗声道。
郭槐一眯眼:“展护卫?”
就听轿中又传出声音:
“郭公公不必多虑,公孙先生已为老婆子诊治过,这病已无大碍,就不必劳烦公公大驾了。”
郭槐扯脸一笑,道:“公孙先生的医术咱家自然相信,既然老夫人之病并无大碍,那为何见不得咱家一面?”
“……”轿中顿时无声。
郭公公挑起眉角,冷笑一声,手臂一抬,又要去掀启轿帘。
“锵!”剑鞘脆响。
巨阙剑柄紧紧压住掀帘手臂,半分不退。
“郭公公且慢!”朗朗嗓音响起。
郭槐长吊脸色一变,缓缓抬头,一双斜缝眼直直盯着眼前红衣护卫,冷冷道:“展护卫——这是何故?!”
“老夫人身体不适,不可见风,还请郭公公见谅。”
展昭表情恭敬,不愠不火,可朗朗声线中却隐隐透出寒意。
郭槐斜缝眼微睁,半侧眼袋和油光脸皮一起,不受控制隐隐抽跳:“展护卫倒是很体谅老夫人啊!”
“郭公公过奖。”展昭微一颔首,恭敬回道,手中的巨阙剑仍是半分不让。
“郭公公,”身后包大人提声道,“本府也知郭公公乃是一番好意,只是姑母她老人家此时不能见风,郭公公却执意要见,若是累老人家病情加重,岂不是本末倒置?!”
“包大人!”郭槐顿时脸色一变,转身目透凶光道,“咱家可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为老夫人请安!难道包大人要违抗太后懿旨不成?”
包大人猛一瞪眼,双目如电,提声道:“郭公公不是已经请过安了吗?!”
“连老夫人一面都未见到,如何算请安?!”郭槐回喝道。
“郭公公难道如此不通人情?!”
“包大人难道要违太后懿旨?!”
一个黑脸,一个油面,双双互瞪,气势不相上下,气氛紧张万分,一触即发。
金虔缩在李后轿侧,细眼滴溜溜从包大人身上移到郭槐身上,又从郭槐身上滴溜溜转到包大人身上。
一个黑胖子,一个油胖子,两胖对峙,平分秋色,啧!形势不妙啊……
嗯?!
脊背突然一阵发凉,熟悉感觉让金虔浑身一颤,直觉抬眼一望,好巧不巧,正对上一双黑烁眸子。
星眸深邃,正直直望向金虔。
刚才那句不明所以的话语再次响绕耳畔:
“金捕快,药!”
金虔额头渗出点点冷汗。
猫科动物心思果然是难以参透……
啧,管他三七二十一,既然这猫儿要药,咱就尽数奉上!
想到这,金虔拿定主意,利落解下腰间腰带,掏出数个草药弹丸,抡起胳膊就抛了出去。
金虔此举,除了背对金虔的郭公公之外,开封府众人都看得十分清楚,只道是金虔又有奇招,便也未加阻拦。但谁也未曾料到,金虔这随手一抛,竟会产生如此难以预料后果。
轰隆隆隆……
只听数声巨响……
眨眼之间,四周滚滚浓烟汹涌腾起,遮天蔽日,风云变色。
霎时间,钦差队伍近百人众,皆被滚滚浓烟笼罩其中。这浓烟,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皆有,混在一处,一片云里雾里;气味更是五花八门,香臭相混、酸苦互杂,难闻至极,刺眼辣鼻,直冲众人脑门。
就听浓烟密雾之中,咳嗽声、喷嚏声不绝于耳,还夹杂不少呕吐之音。
有两词可表:天塌地陷,鬼哭神嚎。
其间,几个嗓音分外清晰,穿透力极强,直捣众人耳膜。
“有刺客!”朗然声线率先响起,听起来和某位御前护卫嗓音有些相似,而且随着声线骤起,好似还有一抹红影窜身骤飞而出。
“咳咳……来人哪,保护郭公公!”声如洪钟,开封府大堂之上,此声是最熟悉不过,可此时听起来却有些底气不足。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护卫,速速护送郭公公回宫!”平时儒雅声线,此时也有些高挑,不过……听起来怎么有些走音……
“刺客?!有刺客?!来人哪,保护咱家!咳咳咳咳?!来人……咳咳……展、展护卫?!你拽着咱家的领子作甚?!”光听声音,便能想到郭槐浑身肥肉乱颤模样。
“为公公安全着想,属下只有得罪了!”朗朗嗓音似乎有些急躁,猛一听去,倒颇有些千钧一发之意。
“喂!咳咳,咱家何时说要回宫了?!包大人——包黑子!!咳咳!展昭,你给我放下咱家,听见没有……”呼喝声音猝然远去,就好似被疾风吹散一般,足见发话之人身形移动之快。
再看开封府队伍之内,李后轿侧一名秀美少年水眸盈泪,干咳不止,边咳边向身侧一名消瘦差役问道:
“咳咳咳,小金,你到底扔了什么?”
“厌恶达……”(注:烟雾弹……)
“咳咳……你脸上蒙块布做什么?”
“王肚米巨……”(注:防毒面具……)
“咳咳,真是够呛……”
“过脚过脚……”(注:过奖过奖……)
“咳咳咳……”
……
如此惨烈境况直持续了一炷香时间,浓烟才渐渐散去,再看城门之前,已是一片狼藉景象。
钦差队伍数百威武侍卫,内宫十数位威风太监队伍,都脸色青绿,双目通红,趴在地上干咳不止,还有部分抵抗力差的,早已吐得唏哩哗啦,不省人事。
人堆之中,只有一人定力惊人,竟仍能站立如常,脸色虽隐透青黑,但神色镇定,定眼一望,竟是开封府尹包大人。
只见包大人利眉紧蹙,环视一圈,提声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何在?”
“大人,属下在此……”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四大校尉连咳带喘地从地上爬起,脸色和地上众人同属一科,属青绿色系。
包大人一皱眉:“展护卫何在?”
“属下在!”清朗嗓音从高处传来。
众人抬眼一望,只见一抹红影踏空而至,身如惊鸿,迅如闪电,好一身绝世轻功。
只见展昭面色如常,双眸清明,落地抱拳恭敬道:“启禀大人,郭公公已在属下护送之下安然回宫,请大人放心。”
包大人定定瞅了展昭面容一眼,黝黑脸皮微微动了动,点了点头道:“有劳展护卫了。”
“属下分内之事。”
包大人点了点头,又转头四下望了望,疑惑道,“公孙先生?”
“学生在……”
只见公孙先生从包大人官轿之后步出,神情如常,只是在口鼻处围了一条布巾,定眼一看,竟是一条腰带。
此次不仅是包大人,连四大校尉的脸皮都不由微微一抽。
包大人环顾众人,点了点头正色道:“随本府去看看老夫人。”
众人点头,随包大人一起来到李后轿前。
可待众人定眼一看,却都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轿前左侧范瑢铧双目赤红,干咳喷嚏不止。
素轿轿帘高挑,李后端端坐在轿内,双目紧闭,手掌顺胸,脸色虽有些泛白,但与其余众人相比,自是好了几倍不止。右侧金虔,脸上蒙了一块面巾,正撩着衣摆下襟为轿中人呼呼扇风,边扇口中还大献殷勤道:
“老夫人哪,您刚刚吃的那颗,可是咱呕心沥血炼制的‘清心丸’,可谓是‘有病治病、没病养身’的大补药啊!只要您吃了药,一会儿就能缓过来。咱现在先透透风,换换气,您要是还有哪儿有不舒服,赶紧告诉咱,咱立刻就去请公孙先生来为您诊脉——”
“咳咳……”公孙先生干咳两声。
金虔这才瞄到包大人一行,赶忙束立身形,躬身抱拳:“属下见过大人!”
包大人脸皮又隐动两下,上前施礼道:“姑母可还安好?”
听到包大人声音,李后才缓缓抬头,微微笑了笑道:“贤侄不必担心,老身一切安好。”
包大人点点头,又转向范瑢铧道:“范贤侄可还安好?”
“咳咳,有劳包大人费心,瑢铧……还好。”范瑢铧边咳边回道。
包大人这才缓下脸色,转身提声道:“来人,备轿,打道回府!”
“属下遵命!”身侧几人同时抱拳道。
开封府众人得令,于是立即整顿队伍,准备入城回府。
可奈何众人手烟雾所害至深,好些侍卫连站也站不稳,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钦差队伍才恢复原来队形,晃晃悠悠向城内开拔。
倒是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众人皆听到几句寓意颇深对话。
“公孙先生,明日还烦请先生为本府备上几张遮面布巾,以备不时之需。”
“大人所言甚是,学生也觉有此必要。”
“……嗯,也为王朝他们备上几条吧。”
“学生明白。那展护卫呢?”
“展护卫……”
“……大人。”
“……自然也要备上。”
“学生明白……”
*
待包大人钦差队伍匆匆归至开封府衙,已是黄昏时分。草草将人员安排妥当,包大人便急忙召集几名心腹及李后母子于花厅商议大事。
花厅之外,四大校尉严阵以待,专心守备。花厅之内,李后正中落座,范瑢铧、包大人、左右分立,公孙先生、展昭守在包大人身侧,金虔无处可站,只得不情愿站在范瑢铧身侧一尺远处。
李后面色阴凝,一双盲目毫无光彩,定定望向包大人方向道:“包卿,此次郭槐前来,莫不是……”
包大人脸色沉黑,抱拳道:“启禀太后,那郭槐怕是已猜到太后身份……”
李后皱眉,沉吟半晌,缓缓道:“包卿将哀家身份隐瞒得如此隐秘,那郭槐竟还能探到哀家身份……难道这郭槐当真如此神通广大?”
包大人望了李后一眼,皱眉想了想,侧身道:“不知公孙先生有何高见?”
公孙先生捻须沉思片刻,抱拳上前道:“太后与大人不必太过忧虑,依学生看,郭槐今日城门出迎,反倒露出了破绽!”
众人一听,顿时一愣
只见包大人抬眼直望公孙先生,郑重道:“先生请细说。”
公孙先生点点头,继续道:“郭槐今日城门所为,目的无非有二。其一,假请安之名,行认人之实。但在学生看来,此举实是下下之策。”
说到此处,众人皆是有些不解,都莫名望向公孙先生。
只见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郭槐想趁问安之际,以确认太后身份。若是见到太后,自然最好,可若是开封府上下拼死不让他见,他也能确定太后身份。此计本是一石二鸟之计,但郭槐又岂能料到,突然冒出一出‘抓刺客’的戏码,将他的精心计划全盘打乱。”
说到这,公孙先生脸上笑意更重,凤眼飘向金虔,微微压低声音道:“其实莫说是郭槐,这开封府上下,谁又能料到——”
霎时间,众人目光如炬,灿灿射向金虔,一时间,屋内悄无声息,心跳可闻。
金虔只觉头皮发麻,偷眼环视一周,但见众人脸色不善,眼皮一抽,赶忙自救道:“公孙先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不知这其二是——”
公孙先生凤眼一眯,收回目光,继续道:“其二便是这郭槐想借今日之举暗示大人,我等所作所为都在郭槐监视之下,并以此威胁大人莫要轻举妄动。只是此种做法也是自暴其短。”
众人又是不明。
范瑢铧皱眉疑惑道:“先生此话又当何解?”
公孙先生捻须道:“小王爷,若你是郭槐,早已确信太后身份,该如何应对?”
“这……”范瑢铧纤眉微蹙,顿了顿,抬眼道,“定是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公孙先生微微点头道:“可那郭槐却并未路途之上杀人灭口,这恰是表明郭槐对太后身份并不确定,所以才想出这‘认人’之策。”说到这,公孙先生又是一笑,“想这一路之上,行程半月之久,可郭槐却是连太后身份也无法确定,还要劳动他老人家亲自来探。想这郭槐手下的一众耳目,探听功夫也不过尔尔。”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不由一乐,包大人、李后脸色皆缓,金虔更是险些喷笑出声,心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