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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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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秦香莲母子乘轿远去,开封府一众人员才各怀心事回府。
  回到厢房,金虔是坐立难安,在屋子里滴溜溜转了好几个来回,只觉心中忐忑,仿若压了一块茅坑石头般不舒不服,更恼的是自己此时无计可施,只能躺在床铺上做深呼吸、念大悲咒。不知过了多久,金虔只知夜色渐深,却忽闻门外一阵骚动,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前匆匆而过,隐约传来含有“秦香莲……”字样的语句。
  金虔一惊,一个猛子从床铺上蹦起身,冲到门口,一把拽开门板。
  只见门外人头攒动,昏暗灯光下,几名衙役抬着一人急匆匆地冲进与自己房间相对的东厢房。
  金虔心道不妙:那东厢房可是公孙先生的地盘,一般只有伤重难治者才能有幸造访,莫不是有人挂彩——只是,那几个衙役抬着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秦香莲?!
  想到这,金虔立即足下发力,几个飞身窜到了东厢院内。再定眼一看,便知大事不好。
  只见那东厢首房门户大开,里面是角色齐全。公孙先生、包大人、展昭以及张龙、赵虎全部一一排列,王朝、马汉挤不进去,只好守在门口。
  马汉一见是金虔,忙拱手道:“金虔兄弟。”
  金虔一看,马汉的长脸竟比平时还长出半尺,心里顿时冰凉,吸了一口气才问道:“马大哥,可是秦香莲回来了?”
  马汉点点头,还未说话,一旁的王朝就操着大嗓门叫了起来:“驸马爷太过分了!竟然……”
  话说了半句,竟也说不下去。
  金虔又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两人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两个大个子挡住了门口,赶忙让开了路,让金虔闪身入内。
  屋外嘈杂,可这室内却是十分安静。
  金虔绕过张龙、赵虎,只见展昭和包大人分别站于床头床尾,公孙先生坐在床侧,正为床上所躺之人诊脉。床铺上所躺之人,面色白中带青,双唇苍白略带血渍,双目紧闭,乱发凌衣,正是几个小时前离去的秦香莲。
  金虔用手背揉了揉眼皮,细细瞧了几遍,终于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心道:这是怎么着?这秦香莲是去会情郎还是去两万五千里长征,出门不过半个晚上,怎就搞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再转头看看床头床尾的两个人。包大人自是不用再说,如果不点灯,恐怕一张脸上就只能看见眼睛,而另一旁的展昭——金虔一看,浑身一个哆嗦。
  只见那展昭,剑眉紧蹙,俊目凝威,儒雅俊貌之中隐隐渗出一股杀气,仿如蓄势待发的紧绷弓弦。
  金虔立刻心如明镜:这开封府里,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这只猫儿。别看这只猫儿平时温文儒雅,说话和煦有礼,我看十有八九是个“闷骚型”,发起火来恐怕就是火山爆发,被他这双眼睛一瞪,那三魂七魄还不顿时散去一半!
  想到这,金虔赶忙向公孙先生一旁移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避开展昭视线的火力范围。
  此时,公孙先生刚好诊断完毕,收手起身,向包大人回道:“大人,这秦香莲是急火攻心,一时气血翻涌,伤及心肺,昏死过去,而之前旧伤未愈,此时恐怕是情况不妙。”
  包大人一听,不禁怒上心头,低声喝道:“这秦香莲与那陈世美到王丞相宅邸相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
  公孙先生一旁思量道:“大人,这恐怕只有秦香莲和那陈世美知晓,学生大胆揣测,恐怕是那陈世美做了非常之举,才会让秦香莲如此。”
  金虔一旁吐血:拜托,这还用揣测?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包大人点了点头,一脸沉痛:“本府本不该应允让秦香莲前去。”
  公孙先生摇摇头:“大人,此时乃是秦香莲自己决定,大人又何必自责?”
  金虔此时可没有心情听这两人说来道去,她在屋内屋外打量了许久,却始终没发现此时最应该出现的两个人,不由一阵心慌,急声问道:“大人,秦香莲的一对子女呢?”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言,却不作答,只是垂眸不语。
  一直未曾出声的展昭却突然双手抱剑,高声道:“大人,那对孩童必然被陈世美带回了驸马府,属下这就前去寻回!”说罢就要提剑出门,张龙、赵虎立刻随身而行。
  “展护卫!”包大人突然一声高喝,见展昭顿然停步转头,又放缓了声音:“不可!”
  展昭回身上前一步,剑眉微凝:“大人!”
  公孙先生一看,急忙道:“展护卫,那驸马府是何等地方,怎可贸然强入?何况,是否真是驸马带走的孩童,我们也不曾得知;就算真是陈世美带走一对孩童,我们无凭无据,如何上门要人?”
  公孙先生两个强势反问句,顿时让展昭无语,只好与张龙、赵虎直直站立一旁。
  金虔此时是心乱如麻,之前现代观赏的各类三流剧情居然毫无用处,想了大半天,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话的墨水,不觉间竟脱口而出,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言虽然声微,屋内众人却也听得清楚。
  只见公孙先生双眼一亮,面色带喜色道:“金小兄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人,学生有一计。”
  “先生快说!”包大人急忙道。
  “大人,”公孙先生一拱手:“既然我们无法断定秦香莲的儿女是否是由驸马爷带走,不如让展护卫暗中夜探驸马府,等我们得到确实证据,大人明日再登门造访,逼问驸马。若驸马承认交还孩子便罢,如若驸马失口否认,展护卫则可暗中行事,将两名孩童带到大人面前,让驸马无从辩解。”
  “先生好计谋!如此本府也可对那秦香莲有个交代。” 包大人听罢,脸色立刻缓和了一半。
  展昭浑身的杀气即刻散去不少,张龙、赵虎也暗暗点头。
  金虔顿感欣慰,心道:公孙先生果然不愧为一代师爷表率,自己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居然能让他想出如此完善之计谋,实在高明。
  “只是……”公孙先生却似乎并不满意,面露难色:“学生还有一事担心。”
  包大人问道:“先生担心何事?”
  “学生是担心,那驸马府戒备森严,此番展护卫一人前去,恐怕……”
  张龙赵虎一听,急忙上前,拱手高声道:“大人,属下愿助展大人一臂之力!”
  包大人听言,十分欣喜,正想应允,却被公孙先生打断。
  只见公孙先生摇头道:“不妥。此番前去,只是打探消息,无需动武,只需一名轻功卓越之人与展护卫同去,彼此做个照应便可。二位虽然武功不俗,但轻功却与展护卫相差甚远,并非适当人选。”
  金虔一听,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急忙向屋角蹭了蹭,想要退离现场。 
  可那公孙先生似乎专门和金虔过不去,一双明目直直向金虔射来,道:“金小兄弟,你身怀绝世轻功,不知是否愿意助展护卫一臂之力?”
  金虔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受惊过度,连舌头都不停使唤,嘴里乌拉了半天,可吐出全是德语,只好把脑袋摇地像个拨浪鼓,心道:不愿意!当然不愿意!那展昭要去的地方可是驸马府,不是菜市场,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愿意跑到驸马府拎着脑袋去吹冷风? 
  人人都道公孙先生心思敏捷,可此时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曲解了金虔的意思,微微笑道:“金小兄弟可是担心会拖了展护卫的后腿?”
  金虔赶忙点头:没错、没错,咱武功没有,轻功不济,是烂泥扶不上墙,肯定会拖猫儿的后腿。
  包大人此时也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思虑却如此周全,以后必成大器。”
  金虔脸皮一抽,冷汗直冒:老包啊老包,你这句话一语双关,岂不是说此番去驸马府非我莫属?
  深吸了一口气,金虔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舌头,刚想开口回绝,却被从门口闯入的两人打断。
  “金虔兄弟轻功卓绝,一定不会拖展大人后腿,我兄弟二人愿为其作保!”门口的王朝马汉朗声道。
  金虔瞬间口呆舌短,半晌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当今皇上亲封的“御猫”展昭、展大人英姿飒爽地走到自己面前,抱拳一笑道:“既然如此,展某还望金兄多加照顾。”
  朗目清亮如水,薄唇润泽勾颜,一笑宛若春风拂面,再笑好比苍穹云天……
  等到金虔鬼使神差点头应允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中了“美人计”……
  啧啧,真是丢尽了咱堂堂现代未来人的脸面!
  *
  当朝驸马陈世美的驸马府,乃是当朝天子御赐,座北朝南,占地百顷,东临御街,西面繁市,正是一块风水宝地。其内,宫阁楼宇甚多,光大小院落就有四十多个,御景花园七八处。再往细了说,里面太监、奴仆、宫女、厨子等等,数不剩数,更别提里面守卫护院,轮班值夜,戒备森严,有一言可表:没身份的苍蝇也别想混进去一只。
  金虔趴在驸马府的某个屋脊上,小心谨慎地用袖口擦着脖子上的汗珠,肺部紧急缺氧,却还得费力控制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了下面正在巡逻的兵队。再看身侧的展昭,面色如常,呼吸绵长,脸上更是半滴汗水也没有,一双黑烁眸子如同夜空星辰,闪闪发亮,正盯着屋下路路兵队。
  此时两人处于高处,正好将驸马府内地形一一收入眼底。只见那驸马府内,院落层叠,房屋众多,猛一看去,竟和迷宫相差无几,金虔一看,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加上之前拔足狂奔许久,此时是浑身乏力,心里大呼倒楣:
  啧啧,人人都说南侠展昭,武功盖世,轻功无双,咱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从开封府到驸马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少说也有一两公里路程,这展昭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路用轻功飞过来,工作效率是提高了不少,可也害苦了咱这个在他身后当尾巴的未来人。
  NND,这展昭是跟咱有仇还是怎么着?就算赶时间也不用如此拼命吧,展大人您是内功深厚,就算跑上一天一夜恐怕也无大碍,咱可是半分内功没有,这身轻功只靠步法玄妙、借力用力之法撑门面,随便逃逃命还行,这长途跋涉的买卖,实在不是咱的强项啊!
  这边金虔心里正抱怨地起劲,突然眼前一花,打断了自己思路。回神一看,只见兵队已然离去,展昭正伸手在自己眼前示意。见金虔回神,展昭便轻点脚尖,纵身从屋顶飘下,静静落于院内。金虔一见,心中虽叫苦不迭,却也只好随身跳下,同样落地无声,只是身形有些狼狈。
  两人落身之处刚好处于一假山之后,月色昏暗,山影笼罩,正好是一处绝佳避身之处。
  展昭身形一动,刚想往前,却被金虔拽住了袖子。
  “展大人,”金虔压低声音道:“你可有驸马府的地图?”
  展昭一愣,随即回道:“没有。”
  金虔一听,几欲崩溃,心道:开玩笑吧,这驸马府里的房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咱却连张导游图都没有,两个小鬼在什么地方,根本毫无头绪,怎么找?
  想到这,金虔赶忙道:“既然没有地图,我们从何处找起?”
  展昭一听,微微颔首,道:“金虔兄弟不必担心,展某自有打算。”
  说罢就躬身运气向院内奔去。
  金虔一看,也只好弯下身子,噌噌噌疾走,灰溜溜地跟在展昭身后。
  这一路上,金虔是胆战心惊,巡逻队碰上了六回,太监宫女遇到了九回,要不是展昭耳聪目明,及时提醒金虔,恐怕金虔早就去鬼门关兜了好几个来回。
  不知过了多久,待两人来到一草木繁茂的偏僻小院时,展昭终于停住了身形,沉眉不语,貌似有所发现。
  金虔一看,急忙上前问道:“展大人可有发现?”
  展昭微微点头,身形绕了几绕,来到一丛灌木后,向前指了指。
  金虔顺着展昭的手指一看,只见灌木后现出一间木屋,杂草丛生,破旧不堪,窗棂破损,门板晃动,奇怪的是,在那张破门板上,却挂着一个硕大的铜锁,光亮如新。
  就听展昭一旁道:“此院地处驸马府偏远之处,本应是摆放杂物之所,但为何会用如此贵重的铜锁封门,岂不是让人费解。”
  金虔也是如此想法,急忙随展昭一起上前,扒在窗棂上向屋内观望。
  这一看不要紧,金虔险些高呼出声。
  只见那木屋内床板之上,躺睡着两个稚嫩孩童,正是秦香莲的一双子女:宁儿、馨儿。
  金虔一看这对小鬼,衣衫狼狈,发丝散乱,面带泪痕,不禁心头酸楚,心头一动就要开口召唤,却被展昭捂住了口舌。
  回头一看,只见展昭双目深邃,沉如墨夜,微微摇头道:“此时不可打草惊蛇,既然已经得知秦香莲子女所在,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金虔这才忆起公孙先生所言,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展昭见状,便移下手掌,对金虔示意,纵身跳上屋顶,金虔立即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身如魅影,在房上飞窜自如,不多时,便离开了驸马府所地。
  一路上,两人无言可对,只是默默同行,各怀心事。
  金虔担心的是不知明日之计能否成功。而展昭也同样心事重重,金虔虽不明所以,但见展昭面色凝重,想必也是为明日之行挂心,一时气氛凝重迫人。
  待二人回到开封府侧门外,展昭便对金虔施礼道:“金虔小兄弟,今夜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展某还要向大人禀报,恕不多陪。”
  金虔赶忙还礼道:“展大人不必客气,请便轻便。”心道:猫儿你还是赶紧走吧,你在旁边,这心理压力也太大了。
  展昭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金虔也抬步向夫子院走去,可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展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兄弟,你这身轻功是何人所授?”
  金虔猛然一愣,身体顿时一僵,心道不妙:这没头没尾的,展昭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他看出来咱这身轻功就是“逍遥游”,知道是咱是毒圣医仙的徒弟……喂喂,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吧!要是自己的身份再因此暴露了,那岂不是会招来大批量的寻仇之人……等等,这“逍遥游”乃是两位师傅为自己合作新编的,是最新版本,江湖上应该还没有几个人见过,何况咱把这一身医术隐藏的完美无缺,怎么可能露馅,肯定是自己多想了,镇定、镇定!
  金虔眼珠子转了几转,还是觉得不回不妥,于是故作轻松道:“这个……师傅并未告诉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展昭也并未往下追问,只是向包大人书房走去。
  金虔晃了晃脖筋,心里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往厢房走去。
  回到厢房,金虔是辗转反侧,虽然一身疲累,却是想尽方法也无法入眠,心里怎么都觉得今晚之事内藏怪异。
  想那开封府,人人尽忠职守,怎会让自己一个外人插手府中之事?
  再说那展昭,以他的身手,独自一人夜探驸马府是绰绰有余,何苦拽上自己这个拖油瓶?
  还有今晚展昭问的最后一句话……何时这堂堂南侠也变成了打听别人隐私的角色?
  金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脑袋里好像有数百只苍蝇,乱哄哄作响,顿感浑身不自在,心烦意乱的紧,不禁从床铺上翻身坐起,想要喝口水,清醒清醒。
  可刚坐起一半,就惊觉脖颈间横出一物,寒光四射,杀气逼人,竟是一把冷森长剑。
  金虔心头大惊,顿时手脚冰凉,目光直直顺着长剑缓缓移上,只见那手握长剑之人,剑眉飞煞,星眸含冰,骇人森息尽罩于身。
  金虔只觉五脏六腑全部瞬间罢工,全身血液骤然凝固,嘴皮哆嗦半天,才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展、展展展大人……”
  没错,此时用剑指着金虔喉咙之人,竟然就是那南侠展昭!
  
  

                  第十回 夜半间谋心去疑 驸马府惊现休书
  江湖上人人都知,南侠展昭手中的三尺青锋,乃是一柄上古宝剑,名曰巨阙,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是世上难得的宝物。而今晚,金虔正是有幸目睹此宝。只见这巨阙宝剑,刀锋闪寒,冷光森森,煞气逼人,要是放到现代,少说也能混个国家一级国宝的身份。当然,如果这把巨阙不是搁在金虔的脖根上,金虔至少还能想出上万个感叹句以表达自己对它的崇敬之情。
  “展、展展展展……” 金虔第二次开口,却连“大人”两字也噎在了嗓子眼儿。
  “金虔!”展昭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何、何何何何人?” 金虔继续结巴道。
  展昭一竖剑眉,喝道:“快说!”
  这一声,险些将金虔的七魂吓跑了六魂,只见金虔头顶豆大汗珠层出不穷,顺着脸庞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巨阙上。
  金虔此时可真是六神无主,心里好似油锅炸开了锅,噼哩啪啦的好不热闹。
  苍天啊,大地啊,有哪位好心的天使大姐能告诉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绝对的正派角色展昭会用剑顶着咱的喉咙,这不是那些反派BOOS才能享受的待遇吗,难道自己已经沦落成了反派角色……没道理啊,虽说咱长得不是出尘脱俗,但好歹也算五官端正,离那些大奸大恶之徒还有点距离……难道自己是医仙毒圣徒弟的身份暴露了,而这个展昭刚好和那两个老家伙有仇——金虔头顶的汗珠又掉下一粒——要真是那样,咱也不用垂死挣扎了,索性就响应党的俘虏政策:坦白从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这边金虔还在激烈心理斗争,那边的展昭可没了耐性,就见展昭将手中宝剑向金虔咽喉一逼,一道淡淡的血痕便浮现出来。
  “你是何人?到开封府有何目的?”
  金虔正在考虑要不要全盘托出,可一听展昭的问题,顿时心头一动,加上脖颈上的痛楚,心中瞬间清明了不少。
  到开封府有什么目的?咱能有什么目的?顶多就是想混几顿免费官饭,省几个私房钱,其次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各位历史名人罢了,还能有何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怪,似乎和自己是否是医仙毒圣徒弟的身份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反而和那些盘问夜探开封府的不法分子例行问题有些相似……呃?
  金虔的细眼忽然睁大了几分,谨慎的打量着眼前的四品护卫,心中暗暗思量:
  不合常理!这展昭虽出身江湖,但从这几天的观察判断,此人却是一个冷静自持,稳重如山之人,即使是见到秦香莲母子被如此迫害,也无妄动之举,反而以大局为重,以法理公道为先。如今他却半夜三更,提了一把剑冒冒失失闯进重要证人房间,逼问证人——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想到这,金虔心里顿时有了计较,悄悄吐出两口浊气,挤巴挤巴眼皮,哭丧着脸道:“展、展展展大人,小人不明白……”
  展昭脸一沉,低声喝道:“你言辞闪烁,行事怪异!金虔,你处心积虑混入开封府衙,到底是何居心?”
  金虔一听,立刻高声呼喊,声中带泣:“展大人何出此言?小人冤枉啊!”
  展昭一凛黑烁双眸,喝道:“你还敢狡辩?!展某问你,你一身绝顶轻功,却藏而不露,是何道理?”
  金虔一听,顿时欲哭无泪,心道:啧啧,咱说什么来着,做人千万要低调,低调低调再低调,万万不可强出头。这不,一身轻功没藏好,惹麻烦了不是?
  嘴里却不敢实说,只得现编瞎话:“展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这身轻功,是一个怪老头教的,师傅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小人也不敢问,何况师傅还嘱咐小人,说江湖险恶,这身轻功不可轻易示人,小人也只得照做。”
  展昭微一蹙眉,又问:“那晚刺客来袭,你似有先知,难道也是你的师傅示下?”
  金虔头皮发麻,心道:先知?拜托,那也叫先知?那不过是因为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间接经验太丰富而已!
  可这话还是半分无法出口,只好继续道:“那刺客,小人是完全不知道啊,小人自幼胆子小,一听展大人不在府衙,心里一慌神,才举止怪异,不是有心的!要是小人真有先知,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可能呆在那里让人砍?”
  “也许你别有用心!”
  “展大人,小人如果是别有用心,就不会挺身救包大人,也不会受伤了!”
  “恐怕不过是苦肉计!”
  “……”
  要不是此时有一把长剑戳在自己的脖子上,金虔真想在那只死猫的俊脸上踏两个鞋印。
  NND,自己打出生以来,头一次破天荒舍己救人,居然被套上“苦肉计”这么一顶破帽子,简直是——把豆包不当干粮,把村长不当干部,把金虔不当英雄。
  “展大人!”金虔一时气恼,底气充足,汗也不流了,嘴也不抖了,双眼也变大了,沉声道:“小人虽一届草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包大人乃是世间难得的青天,见包大人身处危机,挺身相救,有何不可?小人因此双手负伤,至今不能运用自如,可展大人居然说此举不过是‘苦肉计’,难道这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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