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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之画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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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种事情要费脑子,这里有我照应你不用担心的。”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翠屏一向有些白的脸格外的嫣红,她见到他伸手,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任他帮她弄好头发,让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耳垂,等到他放下手才低声解释“没有不放心,是真的睡饱了,醒来想看到你们,所以才过来的。你没在的时候,正听画儿讲你们刚才去过的地方,听起来很有意思。”
“呵呵,再有意思,只有我跟画儿两个人的话也不完整。”汪子默很自然的一伸手揽住了翠屏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是绕到前面握着她的手,摸着她手心的掌纹“改天你有空,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吧。上海有些地方的景致不错,我以前经常去,跟杭州有很大不同。不过再美的景色,如果只有一个人去欣赏的话,再怎么看也觉得无聊。”
“呵,难道人多就有意思了?吵吵嚷嚷,能看出什么。”翠屏任汪子默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抽离,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扯。
“也不是人越多越好,人的多少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要跟自己想一起去看风景的那个人去看风景。”汪子默像是绕口令版的说了这句话,说完连自己都笑了,揽着她的肩的那只手无意识的玩着她的发捎,静静的等她的答案,“跟我一起去逛逛,好不好?”
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想依靠。感觉到他的温度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翠屏终于还是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靠在汪子默怀里,闭着眼睛微笑的说,“好”。
极品(改错字)
虽然翠屏答应了汪子默陪他四处逛逛,可是接下来的日程却由不得她做主,要学的东西太多,要见的人太多……而时间又太有限,于是两人在一起消磨时间最多的地方竟然是在旅馆的书桌旁。
“对不起。”又一次收拾完满桌的资料,看着陪自己一起熬夜的汪子默,翠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话,只能在看他疲惫的揉眼睛的时候,主动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帮他捏捏酸痛的肩。
威廉带过来的很多资料都是全英的,翠屏的英语水平在汪子默的教导下虽然比起上辈子那种一出学校就还给老师的水准要强了很多,可是要一个人应付这么多英文还是很吃力,所以汪子默自告奋勇的帮她翻译,没晚哄完画儿睡觉之后,她在那里整理吸收白天得来的种种信息,而汪子默就坐在她的对面帮她翻译。
“没关系,还好啦,谢谢你发掘我的翻译天赋,让我发现哪天画不下去画的时候还能转行当翻译家。”汪子默闭着眼抓着她的手,满脸都是笑意。
“乱说什么!”她佯怒的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满脸不悦,不喜欢他拿这种事开玩笑。
“好啦,我不乱说就是了。以前我画画的时候,你不也是整夜整夜的陪我熬,我这次就当补偿你了。”汪子默拍拍她的手,脸上满是宠溺。
翠屏趴在他肩上,静静的没有说话,想了很久,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梨涡,“明天下午本来还有一个沙龙要参加,可是我觉得不是那么重要,等会儿就去推了它。”
“你不必,”汪子默猛的睁开眼睛,刚开口却被她的手堵住了嘴,她抱着他的脖子站在他背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也想为你做点事,我也想陪陪你啊。学习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可是如果每天都把所有的时间用在工作学习上而忽略了身边的人,忽略了自己的生活,那不是就是本末倒置了。”
“你,”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啄了一下她的手心,“那照你说的办吧。”
她的好意,她的体贴,他怎么能不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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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翠屏起的格外早,洗漱完毕,见画儿还在睡着,便帮女儿掖好被子,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出去打电话,然后关了房门出去。她先是借了电话打给威廉,解释今天她去不了他的那个沙龙,然后再托门房送了她刚整理的一些关于她改良方面的点子过去。反正威廉的意思也是想要这个,只要东西到,人在不在场都无所谓了。
办完正事,看看时间还早,想到汪子默应该还没有醒来,本来打算回房的翠屏又生起了别的念头,想心血来潮的想去为汪子默买一次早餐。这家饭店里虽然每天都有提供早餐,但是都是以西式的为主。翠屏还好,什么都不介意,画儿也是吃个新鲜,可是汪子默留学那几年算是对面包火腿倒尽了胃口,总是吃不下,怀念各式传统的中式早点。自从上次出去买过一次灌汤包以后,他就老是在念叨离饭店不远的那家灌汤包如何如何美味,说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连翠屏都记住了那店的名字。
翠屏记得前几天坐车回来似乎看到过那家店的招牌,估摸着自己应该能找的到具体位置,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钱包出门了,想给他一个惊喜。
翠屏出了饭店,按照记忆走了过去,逛了几圈的结论就是她真的对认路这种事情不怎么在行,转的自己都晕了还没找到地方。不过好在那家铺子怎么说也是老店,名声够响,随便找了个人问问路,几经周折还是找到了。看在排在包子铺门口的长队,这才明白那天他为了让自己吃到这家包子花费了多大力气。摇摇头心里骂了一句傻瓜,然后自己也笑着跟那个傻瓜一样排起了长队,终于在双脚还没站麻之前买到了包子。
“糟糕,出来这么久,搞不好他又要着急了。”抱着热腾腾的一袋包子,翠屏这才发现自己买顿早餐花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他肯定都起来了,当下就急冲冲的往饭店里赶去。她心里只担心晚了汪子默会着急,完全没有心思再去看周围其它的景致,所以等到她被人拦住的时候,惊讶的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请问你是?”翠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大概因为生活所累还是什么,头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花白,显得格外苍老。除了比实际年纪还要老的人之外,最显著的就是她的那张脸了,尖的跟锥子似的,再加上那画的细细的两条眉毛以及涂的血红的大口,满脸凶恶的让人一看就觉得尖酸刻薄到了极点。
我刚没碰着她吧?难道想讹钱?翠屏抱着包子防备的看着那个女人,上海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谨慎些为好。
“翠屏,你连我都不认得了?”那女人站在翠屏面前,语调拖的长长的,“果然三天不打就忘了规矩,你就这样对待长辈!”
“长辈?我娘早就过世了,你是我哪门子亲戚?”翠屏说的是实话,她娘把她卖给梅家没多久就过世了,至于她爹,她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所以她看着这个女人,对长辈这一词迷惑的很。
“你还敢装傻?!”那女人看到翠屏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当下就怒气腾腾的抬起了手想扇她,翠屏见状灵敏的往后一闪,躲开了她一巴掌。她又不傻,哪里有站在那里给人打的道理。
“你是谁,再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发癫,小心我告去巡捕房,让警察来抓你!”翠屏见到这女人如此刁蛮任性不可理喻,本来因为赶时间就火烧火燎哦的心更加不悦了起来,言语当下就严肃了。
“你,你敢吼我,真胆儿肥了啊!”那个女人见状气疯了,直跳脚的指着她骂,“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这样对你嫂嫂说话,你还有没有半点做我梅家的儿媳妇的自觉?!”
“梅家?儿媳妇?”她这一叫,翠屏总算是想起来她是谁了,原来她就是翠屏以前的嫂子啊。对于这个女人的恶形恶状,她可早就恨之入骨了,以前翠屏软弱可欺,她便想尽法子折磨这弟媳妇,根本不把翠屏当人看。这个女人以前在翠屏面前耀武扬威惯了,还当她是昔日阿蒙呢,这会儿还没有察觉到她跟以前的翠屏有什么不一样,竟然还跟想欺负她。
“不好意思,你梅家的媳妇我的确高攀不起,所以你那宝贝弟弟一攀上高枝就给了我休书,我现在跟你梅家没有半点关系!”翠屏看着那女人,轻蔑的笑笑,然后。
“你不是梅家的媳妇了?你跟阿弟离婚了?”那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就冲着翠屏大吼,“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阿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竟然这么不懂事,为这点小事跟他要离婚?他一个男人家在外面十来年,身边有个把女人嘘寒问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竟然为了这点小事敢问他要休书?你还懂不懂规矩!我们梅家几辈子从来没有出现过离婚这种丢人的事情,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做人!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阿弟肯要你都不错了,你还敢跟他离婚!你的心眼就那么小,连几个女人都容忍不了?!男人在外面有个把女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儿?!”
翠屏听到这些话,气的想笑。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极品的思维都是极品。不知道他嫂子是太了解梅若鸿的秉性还是他们这一家子人的思维方式都一样的,一语就猜中了真想不得不让她佩服。不过他嫂子那种语气可让翠屏气的火冒三丈。她辛辛苦苦在家养孩子养了十年,把最好的时光都给了那个男人,为他尽了所有儿女应尽的义务,然后等到的却是一个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早就把她忘记的结局,面对这种情况她要一张离婚书难道还过分?他嫂子竟然还骂她心眼小?难道真让她把一辈子配给他们梅家才算是?
靠,还真是人善被人欺。翠屏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记得这个女人的醋劲儿可不小,别看她这里说的大方,她自己的男人她可是看的死紧,连多看别的女人两眼都被她骂翻天,她那个时候怎么不大度一点。
“你有兴趣低三下四犯贱的帮你汉子养姨婆是你的事,别把别人都当做跟你一样的货色,更别妄想拿那种标准来要求我!我告诉你,以前的翠屏早就被你们逼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翠屏,比妄想在我这里占到半分的便宜。我为梅家做牛做马了十几年,自觉地问心无愧。你们做了那么多没良心的事情,我懒得跟你计较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大声嚷嚷,真非逼的我做点什么给你些颜色看看你才会懂事是不是!”翠屏当下就板着脸寒霜似的看着那个女人,冰冷的威胁道。
梅家嫂子
梅家的人向来如此,欺软怕硬,看你软弱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万一你要真是强硬了起来,她倒还真的不敢对你大小声了。
梅若鸿的大嫂打量了翠屏身上好几遍,她在饭店做了也好几年了,虽然是个打扫的老妈子,但来来往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是见过一些,多少有点眼力劲儿,知道真正的有钱人才不会打扮的满头珠翠招摇过市,所以翠屏一身打扮虽然素,但却还是让她忌讳了几分。因为她这衣服虽然看着简单,但是料子样式都是极好的,手工也是上乘,跟她在饭店里看到的那些太太小姐们一样,绝不是便宜货。
几年不见,往常总是弯着腰低着头低眉顺目的任人欺负的小媳妇陡然有一天扬眉吐气的抬头挺胸站在她面前时,大嫂这才发现这个翠屏有些陌生。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一直被自己欺负的不出声的弟媳。
就算以梅若鸿大嫂这种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翠屏比她记忆中的看上去要漂亮多了,甚至,她还年轻了许多,身上有种她看不透又不敢直视的东西。一身旗袍款款的站在那里,眉目流转间自有一种自信却不自傲的光芒,气质好到就算有人说她是大家小姐恐怕也不会有人会怀疑,哪里还有半点童养媳的模样。
其实她开始看到翠屏的样子,也没有认出这是自家那个童养媳,直到翠屏低着头走路时,那种熟悉的模样才让她确信自己没有认错,毕竟一个人的习惯举止不是那么容易改正的。再说画儿又在这附近,以这个翠屏疼爱女儿的个性,只要她没死,肯定不会让女儿离开自己太远的。
片刻之间,梅若鸿的嫂子从翠屏的衣着打扮以及说话态度就察觉到现在这个翠屏可不好惹,当下就立马便了脸,满脸堆笑的凑近她,“那个,弟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就是有点臭,你可别介意我刚才说的话,我这不是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想念的紧嘛。”
看翠屏的这身打扮,以及那天抱着画儿的那个男人,梅若鸿的嫂子揣测着这弟妹应该是蹬脱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另攀上高枝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想到那个男人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就能把她开除,她哪里还敢放肆,当下就在翠屏面前陪起了笑脸。
翠屏知道她是那种人,也懒得跟这种小人计较,哼了一声,当下抱着手里的东西就打算离开,却不想那女人却拉着她不肯放手。
“你想要做什么?”翠屏嫌恶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是令人作呕。一想到她以前欺负了那个翠屏那么多,她就很难对她和颜悦色的起来。
“这个,翠屏,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一家人,别那么绝情嘛。”那个女人拉着她的袖子讪讪的笑着,一双小眼盯着她身上的装饰,眼里是遮不住贪婪,“我们这一路来上海讨生活可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个勉强糊口的生计,却莫名其妙被人给弄没了。好妹妹,你现在发达了,那好歹也提携一下我们不是?你在上海做什么?有自己的公馆吗?干脆不如就让我们一家去你那里帮忙吧,你看我们怎么说也做过自家人,用起来总比外人可靠多了。我洗衣做饭都会,你大哥赶车做跑腿都是一等一的,穗穗跟崽子也长大了,给你当个使女长工那都是没问题……”
翠屏一听这话,气的当下就想翻脸。不要脸的人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以前对翠屏做了那么多“好事”,现在一转身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向自己念叨什么狗屁的“亲情”,企图把她一家人塞过来让自己养?她是傻子还是当自己是傻子?难道这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的小媳妇。
可是,当她怒气就要迸发的时候,脑筋一转,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家人?呵呵,对啊,她怎么可以忘记真正跟她一家人的那个人呢。这世界上小人是得罪不起的,她不会帮你成事,但坏事是绰绰有余的。上海这地方翠屏常来,在她工作中占了不轻的地位,万一惹恼这个女人给她捅了什么篓子那可就划不来了。
想到这里,翠屏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一点笑容,装出惊讶的样子对那个女人说“找工作?大嫂怎么还要为这种事情发愁?难道你不知道梅若鸿现在已经成了杜家的女婿了?你是他的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有他这座大靠山在你还用去找什么工作。”
“杜家?”那个女人一愣,没用弄清楚。
“就是四海航运的杜家啊。你在上海这么久,难道没有听说过四海航运?他们公司的主要业务都是在上海,是业界的巨头,名气那可是响当当的。杜老爷今年都五十多岁了,膝下去却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才八九岁,离继承家业远的很呢。梅若鸿现在是杜家的东床快婿,等他娶了杜大小姐之后,四海航运早晚都是他的。你有这么能干的一个弟弟,哪里还用再去别的地方找工作。等他变成了四海航运的董事长,你就是董事长的嫂子,去给人家当洗衣煮饭的婆子不是太失身份了?”
翠屏这几句,犹如天上掉下来一锭金元宝砸在了她头上,梅若鸿的嫂子当下就被这忽如起来的喜讯砸翻了,激动的连声音都有点颤抖的说“你是说,小三子攀上了一门好亲事?”
“可不是攀了门好亲事。”翠屏嘲讽的笑笑,脸上笑容依旧“那杜家小姐又温柔又貌美,再加上家财万贯,他要不是为了空出正室的位子迎娶人家,怎么会那么痛快的给我这个糟糠妻一封休书呢。”
翠屏这个时候的讽刺梅大嫂可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梅若鸿攀上高枝了,飞黄腾达了,他们终于有盼头了。弟弟这么出息,当哥的怎么能不去帮忙呢?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去杭州,她辛苦了这么久,总算苦尽甘来了。”
“梅若鸿就住在水云间,至于杜家的大宅,你去杭州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我骗你,梅若鸿和杜家大小姐的情事早就人尽皆知,你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在说谎。”翠屏笑着丢下这句话,趁着那个女人还在发白日梦的空当,赶快走开了。
浪费这一番功夫,怀里的包子早就变凉了,翠屏有些泄气的抱着包子没精打采的往饭店走去,没想到刚拐过弯儿就看到汪子默拉着画儿站在在饭店门口的阶梯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你们,”她快走了两步,冲着汪子默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不顾外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
“子默,我”翠屏护着手里的包子,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是那样的紧,仿佛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消失了一样。
“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这大上海迷路,会回不来了。”他不顾别人惊讶的眼光,固执的抱着她不愿意撒手。前几天那个女人的事情一直藏在他心里,老让他觉得不安全,今天早上醒来看她不在,问遍了服务员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汪子默的心一下子就揪的老高,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你乱想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出什么意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感动于他对自己的关心,所以翠屏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就带了撒娇的口吻,“我出去买包子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谁叫我人太笨,竟然买了这么久,把惊喜都变成了惊吓。”刚才遇到梅若鸿嫂子的事情,翠屏怕说了要解释太多,于是轻描淡写的就隐瞒了,只说是找路花去的时间太久。
汪子默这才意识到她一直在护着某样东西,看着她怀里抱着被压的有些扁的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口,“那个,没压坏吧。”如果让她跑了一早上的辛苦化为泡影,他会很内疚的。
“没事儿,有些变形,但是应该不影响味道。等会儿让厨房帮忙热一下,就好了。”翠屏打开袋子给他看,一脸的得意,“你上次说你喜欢的包子,就是这家的,对不对?”
“嗯,是。”看到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汪子默握着翠屏的手,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喂,拜托你们两个要亲热回房间去好不好?站在这里很丢人唉,好多叔叔阿姨都往这边看了!”打断他们的是画儿的声音,她站在旁边嘟着嘴,“我知道我个子矮,可是妈妈你也不能一看到汪叔叔就忽略了我吧。”
“小画儿吃醋了”翠屏捏了捏女儿的脸蛋,被画儿的话逗的笑了起来。看看四周投来的好奇视线,她本来也不是豪放的人,当下就有点脸红,立马拉着画儿的手匆匆忙忙的跑进了饭店。
芊芊
自从梅若鸿跟杜世全订下约定之后,梅若鸿便觉得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比汪子默差多少,甚至他还隐隐觉得自己的才华在汪子默之上;所以他对汪子默的成功很不以为然。梅若鸿认为汪子默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他命好,遇到贵人提携伯乐赏识,总有人愿意出钱帮他开画展,愿意帮他打造名声,如果梅若鸿也能得到这种待遇,那么他的成就一定不在汪子默之下,甚至还能比他更厉害。
可是,风水轮流转,命运终于对他也公平了一次,终于也有人愿意给他出钱办画展了,而且还是在杭州最大最好的画廊,这样困扰他多年的难题终于解决了,梅若鸿觉得自己大展宏图指日可待。
但是可惜这种快乐没有维持多久,梅若鸿就又开始苦闷了起来。当他拿起他弃置已久的画笔画画时,他发现一切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他的灵感并没有源源不绝的涌现出来,他的“杰作”并没有一副一副接连不断的诞生,于是梅若鸿陷入了时而欢喜,时而忧愁,时而得意,时而灰心的状态。他的情绪变的极端的不稳定,有时候默然呆坐不肯出声,有的时候又忽然手舞足蹈。每当他画出一副自认为不错的画作时,他便开始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是天才,而当他抓耳挠腮却无从落笔的时候,又会陷入认为自己是废物的自我怀疑中。
这段日子梅若鸿过的辛苦,可比他更辛苦的是杜芊芊。为了能让梅若鸿更好的画画,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一次,得到父亲的赞同,杜芊芊吃尽了苦头,迅速的从一个十指不沾水的千金大小姐进化成全能主妇,把水云间整理的井井有条,衣食住行柴米油盐没有一样需要梅若鸿操心。
甚至,连杜芊芊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这一切,学会这一切。当意莲偷偷来看她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哭的泣不成声。意莲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往日在家的时候是连热茶都没有自己动手沏过一杯,现在却要给一个男人成天动手洗衣做饭,把一双保养的如凝脂一般的手糟蹋的跟老树皮一样,又是烫伤又是切伤。意莲心疼杜芊芊,当下就要她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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