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公主千岁-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秦苏的生死才是天大的事,蓝淑妃虽然心中不忿,还是一咬牙回头狠狠掐了海清一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本宫过去看看苏儿?”

海清也知道她这是有气没处使,在故意拿自己撒气,却也不敢反抗,只就眼泪汪汪的应着,扶了她的手往外走。

待他离去之后,屋子里就显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远处天空中偶尔炸开的烟火声偶尔充斥着耳膜,带着斑斓的色彩映射进来。

蓝李氏是到了这会儿才稍稍有些冷静下来,皱着眉扭头看向蓝玉衡道:“衡儿,你说这——”

“宫里的天要变了!”蓝玉衡语气果断的打断她的话。

这些天对于蓝月仙翻身的消息他多有耳闻,而当年蓝月仙和蓝月湄两姐妹斗法一事发生时他还小,这回头次见了蓝月仙其人心里也不免奇怪——

美貌不相上下不说,就连心机手段,蓝淑妃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段数的。

“就因为她的出身,当年祖父就一意孤行舍了她?”蓝礼是只老狐狸,居然也会猪油蒙心做下这等蠢事,这样的话问出口,蓝玉衡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蓝李氏回头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一脸的狐疑,勉强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也是你祖母——”

“什么都不要说了!”蓝玉衡的目光微微一凛,原先因为病痛而微微佝偻的脊背忽然之间又像是笔直的挺立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笃定说道:“今天这件事,可以压下去了!”

蓝李氏气急败坏之下进宫来找秦苏算账,本来就是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打算。

听闻蓝玉衡此言,蓝李氏心头突然一阵茫然,目光不解的在他脸上逡巡不止。

“母亲,你今日也是太鲁莽了,即使再怎么心疼三弟,也不该做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蓝玉衡道,有些惋惜的叹一口气。

如果这件事落在蓝淑妃那短视妇人的手里,整个蓝家就都要被连累了,这个姝贵妃的出现不失为一个巨大的惊喜。

蓝李氏的脑子这会儿已经清醒,后怕之余,不禁有些胆寒,咬牙道:“我也是气不过,你二弟当初便是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华儿又这样——”

她说着便是心酸的落下泪来。

从蓝玉桓的死开始,阖府上下就算是落下了心病了,包括蓝玉衡也是一样。

“唉!”蓝玉衡无力的叹一口气,许是方才说话太多的缘故,他这一叹气,紧跟又压抑着咳嗽起来。

“衡儿!”蓝李氏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扶着后背顺气。

“无碍!”蓝玉衡握住她的手聊作安抚,强压下一口气之后便拉着她起身,又弯身替她抖平了裙角上的褶皱,这才重新肃穆了神色告诫道:“我们也过去看看,母亲记得,一会儿无论淑妃娘娘再说什么也不要和她再起冲突,这件事会有人替我们应付下去的。”

蓝李氏脸上又是一阵的惊疑不定,心下再一计较才恍然明白,不可置信的脱口道:“不行,那个女人最是狠毒不过,当初咱们蓝家对她做了什么我可是知道的,而且,你祖父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放弃蓝淑妃,而重新和蓝月仙结盟?想到当年她和蓝淑妃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的那场恶斗,蓝李氏就觉得胆寒。

“祖父会想明白的。”蓝玉衡摇头打断她的话,“回头我会与他细说,走吧!”

蓝淑妃之所以突然被景帝圈禁的原因,虽然对外瞒的极为隐秘,后来多方打探着下,蓝玉衡也是得了一些线索的——

据说那日景帝头疼发作,无药可治,后来晋天都暗中对他吐露玄机,说是妖星冲撞相克所致。

天空中本来帝后二星和谐,近来从东南方向隐隐升起一颗妖星,迫近后星作祟,这便阻碍了景帝的命理运势。

而这些年来,萧文皇后稳居六宫主位,两人虽然不同心,二十余年相处下来还从不曾出现过此等怪事,而且这凭空冒出来的一颗所谓后星又是怎么回事?

景帝重病之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大致上也有分寸,虽然晋天都不肯言明,他自己心里也很快有了计较——

一旦他大去,秦洛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为帝,那么坐在国母位置上的就会多出一个人来,眼下他只是身子日渐衰弱,那人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朝着这个位置上爬了,而且还克了他,如此这般野心勃勃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容她?

而事实上,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总会前所未有的自私,蓝淑妃遭殃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只是她自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为免妖言惑众,景帝将这些消息压制的很严苛,蓝玉衡隐隐也觉得他会探得消息,多半是秦菁有意为之,为的就是彻底激怒他,加重他的病情,而即便是消息传到了他这里,他也要帮忙压着,不能把这样一个丧门星出在他们世昌伯府的消息给散出去。

而说来这又应该算是晋天都的功劳了,自从蓝淑妃被圈禁之后,景帝头疼的毛病居然真就再不曾发作过。

如此一来,这妖星一事便算是坐实了,别的什么都好说,唯独这天演命数一说难以驳倒,所以——

蓝淑妃虽不自知,却已经注定了她在这宫中再无翻身之日了。

景帝现在关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而将来等待他晏驾之前,为了防止这么一颗妖星霍乱江山,是指定要下旨蓝淑妃殉葬的。

显而易见,蓝淑妃此时对蓝家而言,就是一颗弃子了,而且早弃早好,省的被她拖累。

不是人性薄凉,而是因为这就是朝堂,大位之争,天下之争从来都是如此。

既然蓝月仙这颗救命的稻草适时的出现了,也无怪乎蓝玉衡会毫不犹豫的抓住,想来即便是蓝礼,也是轻易拒绝不了的——

即使一时半会儿,他们还完全摸不透蓝月仙这个女人的真实意图。

蓝玉衡和蓝李氏一道进了旁边的屋子,彼时蓝月仙正悠然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品茶,蓝淑妃焦急的叫声从内间隔着的屏风后头传出来,焦急道:“杜太医,苏儿她怎么样了?她流了好多血,你一定不能让她有事啊。”

“娘娘,娘娘您先让一让。”杜明远急躁的催促,一边吩咐医童道:“拿金疮药来!”

见着蓝玉衡母子进门,蓝月仙适时的抬眸看过去一眼。

蓝玉衡彬彬有礼的与她点头致意,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虽然彼此间都没说一句话,蓝月仙的嘴角还是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杜明远在里间又忙活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擦着汗从屏风后头出来,对蓝月仙拜下道:“娘娘,三公主的血老臣已经给止住了,只是肺脏稍有损伤,仔细调养个一年半载应该就无碍了,好在是持剑的人手上力道不准,偏了半寸,否则这要是伤者心脏就没得救了。”

杜明远说着便有些唏嘘,蓝玉衡悬着的一颗心到这时候才算是彻底放下。

秦苏被景帝所弃,婚姻上头虽然去攀上了苏晋阳,但苏晋阳这次却是同时娶了俩,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的作用便不大了,只好在她没死在自己母亲的手里,否则这又得是一笔糊涂账。

“辛苦杜太医了!”蓝月仙放下茶碗,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老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杜明远急忙道,转身到旁边的书案那里提笔写下一张龙飞凤舞的药方递过来道:“这张方子是给公主调理身子用的,然后要记得每日早晚换药,那伤口应该是一两个月便可愈合的。”

“收下吧!”蓝月仙看都看,直接示意王兮墨将那方子收了,这便有些无奈的扯了下嘴角道:“说起来这孩子也是不懂事,虽说皇上赐了她一柄好剑做嫁妆,这大喜的日子怎的就不知道忌讳,拿出来玩了还伤了自己,好在现在是无碍了!”

如此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这样将蓝李氏意图杀人的死罪给抹杀了?

蓝李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而杜明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箭伤,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刺下去造成的创口更是千差万别,秦苏胸口这伤,怎么都不能是她自己把玩刀剑时候划伤的。

不过在太医院任职这么多年,杜明远还是有分寸的,当即压下不提,接了王兮墨递过去的赏赐就转身告辞。

他这边前脚还不曾跨出门槛,屏风后头蓝淑妃已经怒不可遏的冲出来,因为行动间实在太过慌乱,那屏风都被她带倒在地。

“蓝月仙,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心里瞎了?什么叫苏儿自己舞剑伤了自己,你——”她气急败坏的吼着就要往蓝月仙身上扑。

蓝月仙动都不动,王兮墨已经一挥手,带着四名宫婢上前分左右将她制住了,并且不由分手团了帕子塞到她嘴里,再没让她多吐一个字。

蓝淑妃极力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怪声,两眼充血的死死瞪着蓝月仙,满脸的不可置信。

即使她现在有了贵妃的位份,自己好歹也是景帝亲封的妃子,这样半点缘由都没有的,她怎么就敢——怎么就敢——

蓝月仙完全没有拿正眼看她,只就低头看着指甲上新涂的丹蔻漫不经心道:“你去跟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说一声,就说三公主欣喜过度,过门槛的时候绊倒摔着了,一会儿就不能去启天殿与他们作别了,回头让苏家的轿子直接过去寝宫那里接了人走吧!”

秦苏伤成这样,她不说救治,不说查办凶手,反倒只顾着将她扫地出门?

最主要的是,这整个事情一气呵成的做下来,她竟然就完全越过景帝去,一手操办?

这意味着什么?蓝淑妃突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而蓝李氏更是暗暗胆寒,再看蓝月仙时候的眼光也多了几分畏惧。

言罢,她这才稍稍抬眸扫了蓝淑妃一眼,皱眉道:“本来是想请你出来观礼来着,这么看来却是省了。你们几个,送了淑妃娘娘回去吧!”

这算什么?兴师动众的将她从荣华馆放出来个把时辰,为的就让她见一眼自己女儿如此这般落魄的模样?

蓝淑妃觉得自己想笑,可是笑意漫过喉头,眼泪就顺着脸庞无声的滚落下来,眼中恨意清晰的映射着眼前蓝月仙高贵端庄又冷漠无情的面孔。

宫婢们得令,连拖带拽的将她送了出去。

蓝月仙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屏风,漠然道:“小心着别让人看见了,把这丫头送回去吧。”

“是,娘娘!”里间服侍的宫婢们个个恭谨的垂首应道。

蓝月仙将此间事情安排妥当,便是径自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姑母!”蓝玉衡咬牙追上前去一步。

这一次他的称呼自动改了,所谓“弃暗投明”的意图便十分的分明了。

蓝月仙的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讽笑,止了步子却不回头,只就声音平淡道:“你还年轻,好好调理着自己的身子。”

言罢,就再度施施然举步径自出了院门,消失在外面茫茫的夜色里。

蓝玉衡抿抿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转身去扶了蓝李氏的手道:“晚间的宴会母亲也别去了,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去。”

这是一场戏,也是一场预先设计好筹码的交易,不管蓝月仙最终作何感想,他都没有退路。

虽然秦苏是被以这样屈辱的方式送出了宫门,但晚间宫中的婚宴还是要按部就班的举行的。

这一次景帝好不避讳的带了蓝月仙在身边,与萧文皇后三人同坐一席,席间觥筹交错,倒是丝毫没有被这天的主角秦苏影响到,气氛好的让人唏嘘。

晚宴过后,秦菁亲自送了萧文皇后回永寿殿,待到回了自己的寝宫已是深夜,这才得空找了苏沐过来询问秦苏一事的详情。

想来是蓝月仙将整个事情的部署做的十分周密的缘故,除了蓝玉衡母子牵扯在内,御花园里那么多人,还真就让她这风声给捂得死死的,所有人都只道秦苏就是意外受伤而不能出席婚典,而唯一一个知晓详情的外人杜明远自然不会逆风而上到处去宣扬什么实话。

所以这一场婚礼下来,就是蓝淑妃被莫名耍了一遭,秦苏灰溜溜的被送出了宫门,再度沦为那些命妇小姐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此外再无其他。

目送着苏沐出去,灵歌脸上开始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公主,您说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她真的和蓝家走到一处的话,日后怕也是个麻烦。”

对于蓝家人,蓝月仙的恨意从来就不比对蓝淑妃少,此次她设下这局,明面上看是让蓝玉衡认清形势,舍弃蓝淑妃,转而与她结盟,但若要细究起来——

秦菁一时间倒还真分析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歌见她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不觉的更加紧张起来,权衡片刻一咬牙道:“公主,您要是不放心的话——”

若不是出一个谋逆叛国这样的大罪,景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意去动蓝家的,而且蓝玉衡又对她起了防备,不会给她机会出手。

秦菁心里倒是很明白,这一句,即使蓝月仙这个女人不好掌控,也唯有拿她来作制胜的王牌了。

“傍晚那会儿我给你的信送出去了吗?”沉默半晌,秦菁才慢慢回过神来扭头去看灵歌。

灵歌反应了一下回道:“奴婢已经转交四公子的暗卫了,应该是已经送出去了吧!”

“哦!既然送出去了那便算了!”秦菁沉吟一声,想了想忽而露出一个笑容,道:“回头你下去打点一下,过两日咱们也离京去看看羽表兄吧!”

“嗯?”灵歌怔愣片刻,然后才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这个时候——公主要去祈宁吗?”

“在这宫里呆的久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秦菁不甚在意的回她一个笑容,眨眨眼道:“记着别跟墨荷和旋舞说,回头我会和父皇说是去行宫别院小住。”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灵歌还是不解。

“不用多问了,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吧!”秦菁道,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多言。

卷四:皇城惊梦 第190章

因为白奕的介入,祈宁那里的战事并没有如预期中一般在十五之前拉开。舒殢殩獍

十五,上元节。

宫中盛宴。

头一天的夜里萧文皇后已经命内务府的人开始准备,整个御花园中张灯结彩,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十分热闹。

白天的时候,按照往常的习惯,宫中仍然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

用早膳的时候飘了阵清雪,好在雪势不大,短短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完全放晴,就是温度低些,但是因为热闹,大家聚在一块儿听戏,倒也不觉得冷。

秦菁是那台戏唱到半场才来,台子上演的是很老套的戏码,无外乎就是才子佳人,风花雪月一类大团圆故事,听的多了,早就没了新意。

这样的场合蓝月仙自然是不会来的,她自冷宫出来以后,每每陪在景帝身边,与之同进同出,至于其它场合完全都不在意。

许是在冷宫中呆的久了的缘故,她倒也不寻思着与这些后妃,甚至命妇小姐们热络,只就我行我素,对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在后宫中立足的,但她却是个例外——

因为是大秦开朝以来唯一一个从冷宫中走出来的嫔妃,众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像看怪物,再者景帝对她看重的紧,是以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远远的避开。

这样一来,这种场合她不来,其他人反而自在不少。

秦菁过去之后先是去第一席的主位上和萧文皇后招呼过,然后就退下来,往最后面几席随便捡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正是赵水月那一桌。

见她主动走过来,赵水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安,死死的搅着手里帕子起身对她行礼:“长公主!”

“坐吧!”秦菁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目不斜视的抬头去看着眼戏台子上的动静,漫不经心道:“永乐不是最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吗?怎么没见她?”

听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赵水月的心里才突然有了丝安定,道:“回长公主的话,臣女方才正是从嘉和宫过来的,说是安绮郡主昨夜受凉染了风寒,永乐公主便不得空过来了。”

自从上回嘉和宫的事情以后,虽然景帝没有追求陆贤妃的责任,却不知道是不是被秦菁最后的几句话气着了,陆贤妃很是病了一场,正月里的大小宴会几乎全部推掉了。

她自己这般犹且顾及不暇,若是安绮再有什么,秦茜也就只能留下来帮衬着照顾了。

“原来是这样。”秦菁了然的点点头,于是不再多说什么。

在周围当差的婢女见她坐在此间,这便端了新沏好的茶汤送上来。

身后灵歌要伸手去接,旁边赵水月忙不动声色的起身接过来送到秦菁面前,小声道:“长公主请用茶!”

秦菁接过那茶碗在手中慢慢拢着杯中茶叶,赵水月的神色维持的还算自在,只是眼神略带了几分闪躲,不敢与秦菁正面相对。

对于她的这份定力,秦菁心里还是有几分欣赏的,于是不再说话,只就一边听戏一边不时的低头抿茶。

戏台子上的花旦依依呀呀的唱,秦菁只看了不多时就抬手招呼了灵歌上前,附耳吩咐道:“你去跟母后说一说,这些文绉绉的戏文,本宫听着犯困,下一场换个女将挂帅的戏吧。”

“是,奴婢这就去!”灵歌笑笑,福了福就转身穿过人群往最前面一席萧文皇后那里去了。

秦菁低头又抿了口茶,不由的蹙眉。

赵水月察言观色,便是露出一个笑容道:“可是茶水冷了?”

“嗯!”秦菁随手将那茶碗搁到桌上,莞尔笑道:“本宫原就不善饮茶,尤其这水一冷就觉得茶味分外苦涩。”

赵水月闻言,端了那茶碗,抬手招呼了侍立在自己身后的婢女道:“你端下去给长公主冲一杯新茶来,问问茶水房有没有今年新酿的槐花蜜,调上一匙在里面。”

“是!”她那婢女倒是年长几岁,人看上去也是个精明妥实的,闻言忙不迭应下,端着茶碗走了。

秦菁稍稍侧目看了眼那婢女离去的背影,唇角似笑非笑的牵动了一下,紧跟着却是忽而眸光一转,看向前面第三席安国候夫人坐在的那一桌,慢慢道:“你母亲妹妹都在那一桌呢,你怎的不过去凑在一起?”

赵水月的母亲早逝,如今的安国候夫人吴氏只是继室,也有自己的儿女。

赵水月闻言脸上神色却是极为坦然的模样,只是微垂了眼睫淡淡道:“臣女生来不喜热闹,母亲谈兴正浓,我就不去打扰了。”

“你却是个懂事的!”秦菁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忽而问道,“你妹妹过年也是十五了对吧?却不知道生辰是在几月?”

赵水月眼中闪过些困惑,仍是如实回道:“回公主的话,妹妹是三月生的。”

“那也快及笄了。”秦菁沉吟。

“是!”

话到这里,赵水月已经有些明白,像是怕情绪外泄一般,使劲低垂着眼睛。

秦菁佯装看不到她眼中蕴藏的情绪,继而问道:“对了,前两日在三皇妹的婚宴上,本宫听几位小姐提起,你家里似是在准备着给你议亲了?可有定下来是哪家的公子?”

赵水月不知道她何故突然问到这些,只觉得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按理说,她也是到了应该议亲的年纪了,奈何生母不在,家里就没个人经心。

头年里安国候赵栋本来是预备为她定了左丞相司徒南加的嫡次子结亲,风声一闪转眼却莫名其妙的无疾而终。

这件事赵家瞒的很隐秘,最终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说司徒家已经下聘定下了赵家七妹赵水倩,只等着这丫头来年及笄便要娶进门去的。

其实要说赵水月这样的侯府小姐,身份何等的尊贵,若是她生身母亲还在身边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被人这般平白抢了即将到手的姻缘去,却是她人微言轻,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提及此事,赵水月便觉得脸面上过不去,讪讪的垂下头去敷衍道:“婚姻一事,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好妄言。”

她不肯说,却不代表秦菁不知道。

“这可不是别人的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好。”秦菁不以为然的抿唇一笑,别具深意的侧目看她一眼。

赵水月一愣,恍然听出些弦外之音来。

她诧异的抬头去看秦菁,秦菁却是再度移开目光,聊作不经意的慢慢道:“婚姻嫁娶,兹事体大,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若是不急的话,往后拖拖也无妨的。”

这是个暗示,也是为她指了一条路!

虽然这段时间宫中形势急转直下有些乱了章法,但在赵水月看来,她却从未怀疑过秦菁掌控一切的能力。

即使秦菁这话说的隐晦,她心里也已经开始雀跃。

婚姻嫁娶,一个女子的一生不过就是为了过日子,她没有爱的铭心刻骨非君不嫁的情郎,既然和司徒家的亲事本身就为了将就,她为什么不走秦菁给她指的路?

即使做一颗棋子也好,以秦菁这样的地位和手段,需要她去做内应的定然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家,只要日后她自己本分,拿捏得当,再有了秦菁这样的靠山作衬,过的日子总不会比嫁给刘家的儿子差。

即使这是一个赌局,她也是没有退路了。

赵水月心中飞快的权衡,终于一咬牙,感激之色溢于言表的对着秦菁露出一个微笑:“多谢长公主挂怀,臣女感激不尽!这样的事一切随缘,臣女并不着急。”

见她心领神会,秦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唇边绽开一抹笑容,继续心平气和的抬头看戏。

灵歌回来之后,萧文皇后并不曾等到台子上戏文唱完就让人给换了武旦登场,秦菁这才有了些兴致。

不多时赵水月的丫头也重新沏了茶水送回来,秦菁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